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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初雪刚离开西陲,沐川立刻提审田建义。
审讯账中,左司马又拎起长鞭,厉声道:“你可知罪?”
“草民何罪之有啊?”田建义装傻充愣。
“你为一己私利,擅自将赋税加到九成,这是农民口供。”
“草民哪敢私自加税,都是卢自明授意啊。”
“嘉宣元年,你伙同焦宏达贩卖私盐,这是卢自明的口供!”
“草民深知大虞律法,从未做过此等违法乱纪的买卖,卢自明血口喷人。”
“放肆!”左司马狠狠向地面抽了一鞭,鞭落之处距离田建义膝盖不到一寸,“东川侯在此,事到临头你还敢狡辩!”
田建义吓得缩了缩脖子,“草民听闻卢自明是被屈打致死,这供词……哎,东川侯说什么,那便是什么吧。”
火烛投下暗影,沐川坐于烛下,一言不发。
“给你认罪的机会不珍惜,竟嘴硬如此!”左司马高呼,“带人证!”
沈娘入账,田建义霎时瞪大双眼。
“你以哑女之皮做鼓,祭祀现场搜到剥皮工具,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好说?!”
田建义做梦也没想到,会被跟了自己十年的小妾反水。
但当他为了钱,决定娶卢自明妹妹的那刻,他们之间的爱情便不复存在。
铁证如山,田建义还要狡辩,“哑女的确是卢自明让草民看管的,但也不能因为这个,就将什么制鼓、通倭等子午须有的罪名往草民身上扣啊。”
“你没有明辨是非的能力吗?”
田建义咽了口吐沫,看上去胆小怕事,说出的话可不是这么回事儿,“草民只是商人,哪敢违抗官老爷的命令啊。”
商人重利,有钱能使鬼推磨,田建义为了利益可以将良心切割,但倘若危及生命,不知田建义会选择利益还是生存。
沐川淡淡道:“胆子都是养出来的。”
若触及之事关乎民生,沐川永远站在百姓这边;触及之事关乎复仇,必要时可以用些不入流的手段。
沐川声音很低,“你也知道,本侯善屈打成招。贩卖私盐,擅增税赋,人皮制鼓,以哪项罪名将你打死,都可以对高远王交代。”
提及生死,田建义瞬间破防,“卢自明知道私盐的门路,伙同我卖,事后分他五成利润,草民账房有账簿为证。焦宏达让草民增加税赋,收上来的税分他五成,草民账房有银票有为证。我什么都说,东川侯饶命啊!”
王命旗牌可以审罪大恶极的犯人,而贩卖私盐、私自加税都是地方官员的事,沐川审不了,田建义正是认准了这一点,对私盐加税闪烁其词,就是不承认通倭。
沐川走近,高大的影子压在田建义肩膀,低沉嗓音透着巨大的压迫:“卢自明通倭证据确凿,论罪当诛九族,而你的正妻是卢自明的妹妹,理应当诛。”
天道好轮回,本想借着正妻上位,没成想被正妻搞到命没。
田建义长大嘴巴,久久没说出话。
沐川又道:“不过本侯已经全面封锁消息,卢自明还未定罪,是通倭还是贩卖私盐,全凭本侯一句话。”
夏季闷热,卢自明干涸的血渍在潮湿的空气中蒸发,田建义嗅到腥味儿,额头汗珠“嗒”地砸在石砖,牙关打颤,哆哆嗦嗦道:“焦宏达新宅地下室有很多人骨。”
“人骨用来做什么?”
田建义哭诉道:“草民真的不知,若东川侯执意屈打成招,那便杀了草民吧。”
*
出审讯账后,左司马问:“要查焦宏达吗?”
沐川点头。
通倭证据不全,只能以擅自增税罪去审焦宏达,但是审知州就一定要知会高远王。
左司马继续问:“下官去请高远王?”
沐川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