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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想,张启渊当下的处境和逃犯没什么分别,被禁了足却私自出府,还是为了重燃旧情这样荒唐的理由,从昨儿晚上到现在,张吉派出来不知多少人在找他,这要是被抓回去,可就不是杖打二十的事儿了。
所以,在带这个危险人物去神宫监的路上,徐目一直挑着没人的小路走,前观后望,十分警惕,还叮嘱他埋着头走,别看人。
张启渊却说:“我还成,只要见到你们我就心安了,他们找过来我不回去就是,不信他能杀了我。”
徐目:“大爷,我叫您声大爷,谁杀你我们都不管,别死在太庙、死在神宫监就行,我们主子他已经够不容易了,你就让他清静清静。”
张启渊皱皱眉,不解:“你不想我打搅他?为什么还带我去见他?”
“哼,”徐目冷笑,道,“可不得给他个亲自臭骂你的机会?最好再揍你一顿出出气。”
张启渊没脸没皮的:“成啊,他怎么教训我都行,我受着,我乐意,只要他相信我没写过那信,愿意看见我,不赶我离开,怎么样都行。”
说完,他又伸手扒徐目肩膀,着急地问:“徐公公,他肯定愿意看见我,是吧?”
徐目:“那得看他自己的意思,我可答应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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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的白昼,晒人的晴天,太庙旁胡同里有棵枣儿树,徐目让张启渊就在这树底下等着,告诉:“这儿隐蔽,都是神宫监的库房,不祭祀不节庆的时候没人来,你先在房檐底下待着,我去跟主子说一声。”
张启渊向前挪了半步,着急:“就不能我现在进去?”
徐目摇头:“不行,这是朝廷的地盘儿,不是自己家,你先待着别乱跑,我去问一声就来。”
“那你快点儿。”
徐目都走出去好几步了,张启渊还在身后抬着嗓子嘱咐,他脾气是长进了,可还那么爱支使人,觉得理所当然。
徐目远去,拐个弯不见。张启渊抬起头,结果眼睛被太阳光猛刺,他头晕了一下,抬手扶住了树干子。
以为得多等一会,张启渊因此要去房檐下歇着,谁知徐目这就回来了,他说:“我想了想,你还是别去神宫监衙门里边儿了,省得让人认出来,这样,我把他叫过来,你在这儿见他。”
张启渊扶着树干子,点头:“行,但你别告诉他是见我,他肯定不愿意来。”
“知道,行了,你等着吧。”
徐目再次离开,张启渊站着不动,觉得自己饿了,该吃些东西了,于是把包袱放在旁边窗台上,又把行囊取下来,打开乱翻,掏出来两块烧饼。
这还是昨儿晚上,他没胃口,珍儿硬劝他吃,他趁她不注意塞到行囊里的。
是奉国府厨房常做的一种带芝麻的小烧饼,不大点儿,有盐,很酥,张启渊直接一整个囫囵放进嘴里,嚼几下,皱着眉吞下去。
是干粮,还不至于一夜就馊,但很干,一下子吸光了他嘴里不剩多少的唾沫。
出门该带点儿水的,张启渊想。
他又热、又困、渴、饿、身上疼,总之哪儿都不舒服,站着站着,实在站不住,就坐在了房檐下的台阶上。
这时,这僻静地方忽然来了个人。
不知道是谁,年纪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