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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启渊:“就这些?”
“魏提督小时候就得宠,七皇子离不开他,庄妃器重他,后来在万岁爷跟前儿也有了名声,再然后,他就去司礼监做事了,再过了几年,就成西厂提督了。”
广平府口音的还是加小心了,这些基本全是客套话,张启渊无奈,给了他个重重的脑奔儿,训斥:“这些谁不知道?用不着你介绍!我是想知道他跟七皇子到底怎么回事儿。”
广平府口音的:“以前的主仆,也是……朋友?别的那些其实都是传言,你让我说我也……别的我不知道,只知道夏天的时候魏提督去宫里看老七了,还给他收拾屋子,弄了饭,对他很照顾。”
“别看七皇子现在成了弃子,那个疯样儿,其实他以前可威风了,像个书生也像个带兵的,文武双全,长得俊;魏提督他是个异域人,又是个太监,俩人……保不齐真有过什么,您说是吧?”
张启渊嗤笑:“太监也是半个男人,又不是女人。”
那人:“有些人人家就好这口儿,断袖之癖,没办法。”
张启渊叹气:“以后别乱传这些了,世上哪儿来那么多的断袖,荒唐!”
话就问到了这里,张启渊转身进屋,打更的来了,该列队接班儿了,五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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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砖头砸得真狠,过去几天了,张启渊的肩膀还是乌青的,而且酸胀,一抬胳膊就疼。
吃了晚饭回房,珍儿给他搽药,说:“爷,你这要还好不利索,得找个大夫看看,弄点膏药。”
“哎呀,没事,”张启渊倒潇洒,还心不在焉,直勾勾看着放在桌上的蜡烛,说,“已经好多了,我多大的人了,没那么虚。”
“他们倒是找人给你看看呀,”珍儿不在乎这事和朝廷的关系,她只想禁军的长官能体恤下情,给张启渊弄点药,放两天假,所以对他们不闻不问的态度不满,撇着嘴,说,“你好歹是奉国府的少爷,这帮人真是没眼色。”
“没,”张启渊轻蹙眉头,说,“他们想找人给我看来着,我没同意,没必要。”
“爷,”珍儿叹息,“听说那疯子被西厂弄走了?”
张启渊诧异:“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珍儿:“奉国府这么些人,什么消息都有,什么消息都能传开。”
张启渊:“真是够闲的。”
珍儿:“爷,疯子不会真是七皇子吧?”
张启渊:“我不知道,听说是。”
珍儿手底下精细,用棉花沾了药剂,轻轻往张启渊乌青的肩膀上涂,继续地闷闷不乐,说:“那个魏提督以前是七皇子的奴才,说是亲自去东厂要的人……哼,他们倒是主仆相得,你被那个祸害砸成这样,也不见来道个歉。”
“你想得美,还想让疯子给你道歉,”张启渊无奈冷笑,看了珍儿一眼,说,“别生气,奉国府人在战场上中毒箭都死不了,这就是挠痒痒。”
“逞强,”珍儿也笑了,随即又把脸苦下去,说,“照我说,他能大半夜去东厂接人,就能代替那人来给你道歉,你俩不是关系好吗?不是一起玩儿吗?怎么有了那个疯子,他就顾不上你了——”
“行了!有完没完!”
沾了药的棉花正贴在皮肤上,冷冷的难受,张启渊心里本来不舒服、翻腾,珍儿却无意往枪口上撞;他抬起眼睛瞪她,说自己要睡了,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