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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已经跌下去小半个头,奉国府终于到了,接车的、牵马的人来了好几个,其中一个是奉国府最年长的孙辈;打眼看,这些人虽然都是武将,但都从容谦逊,没有少掉什么礼节。
魏顺和徐目下了车,被他们陪着往里头走。
这奢华壮观的宅子,光是大门和影壁占的那块地,都够修一个小院子了。长孙张启清告诉魏顺:“今儿不在外边了,咱们到花园后边,有个小楼,隐蔽一些,更自在。”
魏顺问:“进内宅会不会不方便?”
“无妨,”张启清摇头,说,“您当是家宴就好了,当年是祖父把您带回来的,咱们两家有缘分。”
“噢。”
魏顺一下子不知道该应答什么了,他感觉到了奉国府每个人对他的蔑视,这个张启清,比他年长一些,说的话尽往他心口上刺。
魏顺笑了:“什么叫‘咱们两家’,我一直都是孤家寡人。”
“魏公公见谅,我的意思是——奉国府和西厂。”
奉国府痛恨东厂,想利用魏顺,可又拉不下脸求人,所以搞了这么一出高高在上的“邀请”,虽说谈不上是鸿门宴,可还是让魏顺很不舒服。
张启清在锦衣卫里当差,据说能力出众,从来不拿国公之孙的身份摆谱,武功好又会管人、擅探查,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几个人还是朝前走着,又过了几条廊,天快要变黑了,两个小厮掌着灯笼在前边引路,张启清说:“魏公公,还记不记得?你和我们家老五一般儿大,是同一天生日。”
魏顺:“是么?我不知道。”
其实他记得有这么回事的,但并不愿意提起, 对奉国府来说,那是一段悲天悯人的佳话,但对他来说,相当于屈辱。
张启清:“不知道?可能是你那时候年纪太小,不记事。”
又穿过了个亭子,这下,周边的建筑变得婉约秀丽起来,花草也多了起来,路上人挺多,有一些不大的孩子,还有些照顾着他们的丫鬟。
用晚餐了,是奉国府一天里最忙碌的时候。
忽然,前边花园里传来了一阵女人的嬉闹声,响极了,张启清皱了皱眉,问过路的丫鬟:“谁在那边儿呢?”
“启清爷,”丫鬟行礼,说,“是渊儿爷在和兰儿她们耍呢。”
“像什么样子……”张启清蹙眉怒斥,摇了摇头,转过头对魏顺说,“您请见谅,我家老五从小被惯坏了,整日和女眷混在一起,不知道规矩。”
“不会,”魏顺礼貌地颔首,说,“不受束缚的人都有福气。”
张启清:“来,咱们走这边。”
要往前去,必定是要穿过花园的,天气反正不凉,那里头熙熙攘攘一堆人,灯火通明;到了路口,魏顺看见几个年轻女子跑了过来,有的拎着裙子大笑,有的用手绢捂着嘴,一边逃一边回头看。
然后,一个显然高大很多的影子猛地撞向了魏顺,一伸双臂,把他抱个满怀,之后,那人紧紧地把魏顺的腰箍着,攥他外衣,抱着他笑起来。
魏顺有些气愤,着急无措,往开了推他,他却不慌不忙,腾出了一只手,一边解开眼睛上的布,一边确信地说:“兰儿!肯定是兰儿,因为就你不爱吱声……”
布拿下来了,借着灯光看清楚了一切,两个人都呆了——张启渊不明白内宅里怎么会有个陌生男人,而魏顺,在心里头艰难地喊了声“老天爷”。
真这么寸?非得是奉国府的人?这么的话,还不如别再遇见了。
第6章
这位渊儿爷可真招笑,见面时顽劣成性,分别时却换了身整齐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