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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线老板硬塞给我的,说是只要收下,就能给我便宜些。”
宝珠将新买来的丝线规整到针线笸箩,嘴上喋喋道。
“我也是好奇,对方是多有钱的人家啊,女儿走丢了,竟这般大手大脚寻找,那哪户人家这样做啊。”
告示满京城贴着,随便走进哪个生意好的店铺,就有这告示的存在。
瑜安拿在手中细细端详,脑中隐隐约约想起什么,却就如上次一样,怎得都说不出口。
“我见过这个香囊,就在咱们去夏家那个聋哑庄子的时候……”
宝珠:!
瑜安急得从榻上直起腰,“快将云岫叫来,叫他拿着这告示去找人,按时间来推算,那家的孩子已经过百日了。”
那日,孩子初初降世,聋哑男人跪在她跟前求饶时,腰间别的就是这个香囊。
她对针线敏感,尤其在灰暗的粗麻衣裳别着颜色料子鲜艳的香囊,实难不叫人留意几眼。
当时她还纳闷,眼下算是解答了。
宝珠将信将疑:“姑娘,这行吗?”
“且试试吧。”
瑜安虽没给确定的答案,但若不出意外,就该是她记忆中的那般。
不若按她的喜好来说,平日里是见不到告示上的配色和花样的。
瑜安悬着心,将云岫派出去后,便几近是寝食难安,看着自己最爱的菜,仿佛都吃着不香了。
宝珠咋舌,“快别担心了,赶紧吃饭。”
瑜安心慌,“我总觉着有大事要发生,你说,能找到吗?”
宝珠将盛好的汤放在她手边,“不管找不找得到,事情已经发生了,姑娘再担心也改变不了事实,再说了,这事要是真搅得天翻地覆,才好呢……”
瑜安意外,一副“了不得”的眼神看她,“你这丫头,又会说话了。”
宝珠撇嘴,“我一直会说话。”
直至深夜,瑜安还是没睡意,宝珠催了她几句,见她不听,索性聊起了她的生辰。
腊月二十九那日她生着病,便想着将生辰推迟一月再过,眼下就盼着她可别再出事,卧床不起了。
瑜安嘴上说着随便,脑中正细想着往后打算,忽得听见院外的声响,当即兴奋了起来。
“我去看我去看,姑娘您好好待着别出来。”
宝珠换上夹袄,开门而去,她只好坐在床上四下张望。
半晌……
“姑娘,好消息,真找着了!”
匆忙穿上鞋,刚开了门,宝珠就进来了。
“人找到了,已经将人交至那户人家手上了。”云岫刚告诉的她。
瑜安:“云岫人呢?”
宝珠:“累了一整天,现下回去了。”
主要是天也晚了,进来汇报不是规矩。
瑜安明白,就没纠结,只是又问:“那户人家可说了什么?”
宝珠摇头:“我只听见说,那户人家的夫人哭得很厉害,直接昏过去了……姑娘,你这次可是立了大功了。”
躺在床上,胸口还是“咚咚”跳个没完,毕竟她也没想过,那日跟着去,竟会牵扯到今日这步。
辗转难眠,翌日叫来云岫,了解了大概。
她这才知道,对方竟是永平府知府周怀海的女儿。
永平府位于京城东部,是防御边疆羌族入侵的重要地界,正四品的官员,亲女儿被拐,毒聋毒哑,找了三年之久,这事怕是瞒不住了。
一旦被别有用心之人利用,周家别回背负卖女的名声,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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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员卖女,严重者是要砍头的。
“昨日周知府的意思是,待整顿罢之后,会来拜访娘子。”
瑜安点头,“你受累了,近几日你就好好休息吧。”
云岫应下,临走时多嘴道:“周家夫人伤心欲绝,怕是没个几日不会来。”
“好,我知道了。”
就如云岫所说,不过几日,这件事就在京城闹得满城皆知。
当初过手的夏家案件的官员一一遭殃,朝堂上争论不休,弹劾的官员愈加多,已经吵成了一锅粥。
严钧从宫中下值回来,严凌早已就在书房内等候了。
“父亲。”
严钧摆了摆手,叫他起身,身上披风还带着重重的寒气。
严凌遣散屋中侍人,上前斟满一盏热茶,“父亲这般久才回来,可是因周家的事情。”
严钧轻“哼”了一声,“那周怀海不是好惹的主儿,近来这段时间必然是轻松不得。”
父子之间沉默了一瞬,严钧将袖中书信扔在桌上,严凌熟稔拿起去看。
“我有预感,周家的事情只会越闹越大,不会轻易平息,府上当初曾留用过的人,统统处理干净,不可留下把柄。”
严凌应下,再看手中的书信的内容,心头不免一压。
边关的曹博威不听话,降了好几个与严家亲近的军官的职位。
严凌:“这曹博威还当真起了二心。”
“曹家的事情先别管,起了二心,待这段时间手头上的事情忙完,自然抽得出手来收拾他。”暂时他还掀不起风浪。
“倒是周怀海的事情,要千万上心,你别插手便是,有人嚷着要重查夏家的事,且看圣上的意思。”
“儿子懂得。”
严凌微微颔首,“听说这件事还与那褚瑜安脱不开关系,想必又是纪景和的手笔了。”
沈家走私案尚在漓洲牵扯中,眼下又多了夏家的陈年旧案,明里暗里,腹背受敌。
其中最为致命的存在,便是纪景和了。
这些事情,全都是他一人搅起来的。
“扳倒纪家事不宜迟,前几日听说纪景和派人去了北疆,追查的如何?”
“还未有消息。”
严凌:“不过据我猜测,他大概是为了寻那毒的解药。”
严钧看着桌上的文书,胸口已渐渐埋下怒气,“褚家还真是添乱……”
第83章 “恭喜你,在地下也能做一对……
瑜安在府上等了好几日, 周夫人才带着谢礼前来。
拐卖这事闹在了圣上面前,已经交于“三法司”。
四五日过去,周夫人的眼眶还肿着, 瑜安听她说话时, 还带着哭腔。
亲生女儿被人遭此毒手, 为人父母者,无不心疼。
尤其对于堂堂知府, 更是奇耻大辱。
“女儿告诉我们, 说娘子上次去时,还给他们留了一袋银钱,这才叫他们得以活下来,今日,老身代我家老爷也为娘子承诺, 日后若是有用得上我们的地方, 我们必定相帮。”
瑜安不知自己曾经的一小小善举, 竟会生出眼前这般, 周夫人临走时,脸上的笑意依旧未减半分。
护心草难寻, 瑜安也不抱有多大的期望。
褚府一方小小的田地,算是偌大的京城中,难寻的一片宁静,不过短短一日, 夏家案件被重新彻查的消息便不胫而走,闹得沸沸扬扬。
瑜安在府中待不住, 便进宫去了。
周家的事情太后有所耳闻,两日前召见了周家人,大致了解了情况, 恰逢瑜安来,她也有些事情要问。
瑜安抬手压着香炉中的香灰,且听耳边太后的问话。
不过就是周家的事情,瑜安便也如实答了,没什么好隐瞒的。
“您也知道,我爹因何而倒,去年我冒死告状,就是为了还我家的一个清白,种种证据指向夏家,但是案件了结之后,我在潭拓寺待的三个月,想起了蹊跷之处,当年我爹出事前,他曾留给我一封信,我爹的贴身管家说,是从夏家的聋哑仆人手中得来。”
“且身上有刺青,我便想着去查夏家手底下的庄子,这才有了眼下的事。”
太后放下手中佛珠,叹气道:“这个夏昭实在恶毒,整个村庄一百多口人,全都是被拐来的人,周家的女儿我见了,长得那般好看的孩子,好端端被毒哑毒聋,当真是可惜了。”
瑜安点香,笑时眼睛往太后看去,“所以恳请太后,叫太医院的太医好好帮忙看看,能不能治好……”
瞧她眼眶中的晶莹,太后笑她没出息,“怎么这么爱心软。”
瑜安莞尔,垂下头不作别话。
“其实,我也有其他事恳请太后。”
瑜安站起身,“太后是皇室母尊,具有天下母范,官府严厉打击,街头巷尾却依旧存于大量妇儿贩卖,竟连知府小姐都未能幸免于难,小的恳请太后,护我朝妇儿平安。”
太后沉吟片刻,“哀家曾听你说过,你在漓洲的街头也曾见过。”
瑜安跪在地上,“无半句假话。”
“哀家知道,你且起来。”
瑜安缓缓站起身,见太后仰靠在榻上,便只是安静地立在一旁,静静听她讲话。
“朝堂上的事情我不过问,就算是有后宫出面的时候,也都是皇后来做,你说的话我会听的,不过我也提醒你,这些话你在我面前说说就好,别传扬出去。”
“周家的事情我也动容,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最后一句话,算是给瑜安吃了一颗定心丸。
不就是怕激起的风浪不够高吗?那便再搅一搅,生怕有人轻视,生怕有人忘记。
“我替那些人多谢太后了,有太后出马,那必定是好的。”
太后抿嘴笑她就爱说好话哄她,瑜安矢口否认,两人自然边回到了往日里玩笑的样子。
“我跟你在一块的时候,经常就像是回到了之前年纪轻的时候,总觉着我好像还没老,就跟出阁之前般,因为一件小事便傻笑得不知天地……”
瑜安收起笑容,温声道:“说明我没白来,起码叫太后真的开心了。”
太后忽得记起什么,“对了,哀家想见你,是想问问你,自己的终身大事,你现下有何打算了?”
瑜安抬起头,懵懵懂懂对上她的眼,“什么打算?”
“别装傻,哀家的意思是,你有没有看上的人,或是别人看上你。”
瑜安:“当然没有,我就没想着要再嫁。”
太后:“怎么不想?你和纪景和都已经离了,男婚女嫁的,为何不想?”
“我这边替你瞧中了一个,没成过婚,尚在翰林院做官,就是官阶有些低,比不得纪家家大业大……”
瑜安憋红了脸,等太后滔滔不绝说罢,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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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头开口。
“我才刚离,不急着找,也不想找……”
“难不成还是放不下纪景和?”
“不是。”
太后叹气,“他都被革职了,你还能惦记?就算不为了自己想,也要为你弟弟想一想。”
“革职了?为何……”
见她吃惊的样子,太后愈加肯定心中答案,没好气道:“朝堂上的事情,咱们就别管了,你且说说,你到底是何意思?”
她百般拒绝,神色也绝不是方才那般愉悦,甚至算得上如临大敌,脸颊通红,却死死不松口,连所提人的面都不想见。
这事也不能逼迫,索性就抬手放过了。
瑜安从寿康宫出来,扑面的冷风吹打在发烫的脸蛋上,竟有些短暂的凉爽。
甬道两旁积了雪,青石砖地上撒了粗盐,有宫人清扫,还是抵不住多变的天,悄无声息地结上了一层冰。
宝珠扶着瑜安,主仆俩走得缓慢。
“叫我瞧着,姑娘就该叫太后为你留心着婚事,这个瞧不上,往后说不准就有瞧对眼的了。”
瑜安仔细着脚下的路,小声嗔怒道:“你这丫头,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这不是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嘛……”
马车停在宫门口,要走的路还挺远,恰到了宫门口,碰见了刚下马车的严凌。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这话一点都不假,且相较于她自己,严凌的仇意看起来似是更重些。
“你倒是不闲,又来献殷勤了。”
“严大人的嘴依旧没变,小心往后因为这张嘴遭大罪。”
瑜安照单全收,嘲讽也毫不留情还了回去。
恰逢宫门口没有闲人的时候,严凌有话直说,不打算轻易放过她,瑜安瞧得出,未等他开口,便狠狠回瞪过去。
“严大人公务繁忙,比不得我这深闺妇人,毕竟我这妇人还是承了您的情,叫我身中剧毒不是?”
严凌冷笑,眼底闪过一抹阴鸷,“那也要恭喜你,在地下,也能与纪景和做一对苦命鸳鸯。”
不由一愣,瑜安正反应时,男人抬眼望向别处,轻嗤道:“看来你不知,你曾经深爱的纪景和,那日为了救你,不仅丢了鸿胪寺卿的位子,连都御史的位子也丢了,现在还马上丢命了。”
“不过你放心,他的伤比你重,死的比你快,正好帮你探探黄泉路。”
方才那张盛气凌人的脸当即无影,那双杏眼死死盯着他,脸色阴沉得难看。
“严凌,你放屁!”
严凌不以为意,“信不信由你。”
“褚瑜安,你真该想想你自己的问题,从小到大,但凡与你扯上关系的,没几个有好下场,我要是你,早无脸面活在世上了。”
甩下最后一句话后,严凌便抬脚离开,瑜安回头望去,心中只剩下徒留的火气。
他说的话就像是过耳的空话,瑜安明明记住了,却留不在心里,无所觉察间,胸口已有隐隐的酸涩渗出,悄声中渗透了她的心。
严凌没说假话,他们自小认识,少时与她相近的朋友本就不多,但一个两个的出事,不是骨折,就是没来由的生大病。
一来二去,她身边就没朋友了。
这句话在多年前的她听来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利刃,如今,仍是。
坐在马车上,她想起了那日在国子监的情景。
怪不得他能从怀中迅速拿出药来,他大抵是为自己备下的,也没想到会用在她身上。
仿佛自从去了江陵之后,纪景和的气色便没好过。
“那日他受伤了?”
她冷不丁地问了一句。
宝珠缓了口气,愣了两瞬才点头,“好像……大爷那日抱着您回来的时候,胳膊上好像有伤,不过他也没说,我就没在意,我也没听青雀提过,我以为无碍……”
瑜安:“他不说,谁能知道?”
似是埋怨,似是生气,只是瞧不出关心。
宝珠默了一阵声,纠结着说了句好话。
“毕竟都为了姑娘中毒了,就别气了,大爷不说,大抵也是为了周围人吧。”
纪家还有一位病中的老人,若是就此表明纪景和“命不久矣”,估计也受不了。
不光她,瑜安心中也有考量,正是理解纪景和的处境和苦衷,所以她心头才没来由地泛起一股怨气。
才回家,身上的寒气还未彻底驱散,就坐在了书桌前。
将书信写好,交给了宝珠,速速差人送到昌平李宝忠处。
她舅舅常年贩卖草药,见多识广,若是有机会,说不准哪日就能寻得护心草的下落。
现下不只她需要,纪景和也要。
正巧,宝珠拿来药瓶和热水,嘱咐她按时用药。
“姑娘吃这药最近都没犯病,说不定就好了大半了,看明日太医来了如何说吧。”
若真如想象中那般,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谁会愿意自己的命寄托于飘渺的日子,还时刻记着自己不知在哪个时刻而一命呜呼……没有人。
瑜安悬了一日的心,翌日太医来了之后,却也大失所望。
太医一问三不知,回答不出她想听的事情。
“纪大人病情与娘子情况相近,至于于深于浅,恕下官不知。”
太医院院判怎得会不知?他都是纪景和介绍来的。
瑜安猜估计是纪景和给了安顿,不叫他轻易详说,便也不为难,叫宝珠收拾了些东西,打算去纪府一趟探探虚实。
纪景和革职可不是小事。
换好衣裳刚准备出门,却听见褚琢安与朵落一同失踪的消息——
作者有话说:下一章是弟弟的故事~
第84章 刺杀
京城外, 丰草坝。
正值盛冬,水草皆是休眠之时,一片荒凉之意。
褚琢安踢了踢马腹, 温声道:“来得不是时宜, 若是春夏之际, 这里的水草是很好的。”
朵落提了提嘴角,自得道:“还不是为了给你们中原皇帝祝寿, 不然我们才不会在过年的时候来, 我父汗和母妃还舍不得我呢。”
再说了,什么叫不合时宜?
时宜都将她送来了,还不合时宜?
那什么时候才算是合时宜?
她将话藏在心中,胸口隐隐已埋下失落……
“褚琢安,今日我叫你出来, 我是有话跟你说的。”
躲也躲不开, 她想在临别前将话直接说清楚, 哪怕这段情缘就此别过, 她也打算给自己留个交代。
褚琢安拉住缰绳,将马停下, 直对上那双明亮的眸子。
似乎身下的马也感受到了什么,靠在了一起,将两人的距离又拉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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