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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子……”苏梨面无血色,她惨兮兮地对他笑,企图激起他存许怜悯。
崔珏睥她一眼,不作声。
小娘子刚饮完一口茶水,饱满樱唇被水光润得娇艳。她身穿一件绣满鸳鸯草的青衫,衣襟微开,雪脯微鼓,纤细腰肢不盈一握,被串满海珠的丝绦勒出玲珑轮廓……
苏梨的衣布清透,袖笼宽大,举手投足间便可见娇嫩皓腕,处处都是珠光膏腴,那点绸缎不足以蔽体。
为了同房借种,她倒是做好了万全准备。
崔珏迈开长腿,缓步进屋,男人微扬衣袖,以风势将房门阖得严丝合缝。
崔珏没有落座,依旧维持着与苏梨不远不近的一段距离,静静审视她。
苏梨心跳快速,动若擂鼓。
她像是那只被孤狼扼住后颈的兔子,眼里唯有惶恐和不安,她在等待崔珏宣判自己的死期……
崔珏冷冷牵唇,手中长剑银波流转,意味深长地说了句。
“苏氏,你盼着这一天,是不是盼了很久?”
苏梨哑口无言。
她忽然有点后悔来到这里……
崔珏此举,分明不是来送子的,倒像是专程来杀她的。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第二十三章
苏梨的心脏猛烈一沉。
她看着步步紧逼的崔珏, 一时之间花容失色,吓得脸白如纸。
崔珏仍是静静地看着她,一双清冷凤目, 寒冽如冰刃,直直刺进苏梨的心窝, 将她滚沸的血、温热的肉,一寸寸凌迟, 尽数剥离。
苏梨如坠冰窟, 整个人都凉了下来。
她不知该作何反应才好。
倘若崔珏是个茹毛饮血的恶鬼, 她的惶恐胆怯,都会助长他杀人的血性与兴致, 她不能让崔珏如愿。
男人手中的剑尖嵌进地砖之中, 一路刮地而来,沿途爆起些微火花,刀剑的摩擦声尖利刺耳, 每一声都响在苏梨的耳畔,震耳发聩。
“苏氏, 你屡次骗我, 心中可是快意?”崔珏的声音带着隐隐笑意,可那双眼却遍布阴鸷, 他的杀心不减!
苏梨抖若筛糠, 她知道这样下去,自己必死无疑。
崔珏不怕杀她,若她真的死在宅子里, 崔翁为了庇护嫡长子温润如玉的美名,自会帮他遮掩。
对于崔家人来说,苏梨才是那个外人!
一只无关紧要的蝼蚁, 任崔珏玩弄的玩意儿。
她不可能会有活路。
“大公子,你误会了。”苏梨不知该说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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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下一刻,那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已然横上了她的脖颈。
“你以为,我唤你来,是需要听你的解释?”
崔珏的一双凤眼沉戾漠然,他没有留情,剑锋逼近苏梨的皮肉,破开一道猩红血线。
苏梨神经紧绷,她终于明白崔珏的目的。
他不过是故意赠她一场心愿得偿的美梦,再将她杀了。
苏梨的肩背僵硬如石,她根本感受不到痛感,还是血液滴落的清晰水声唤醒了她,她才知道,伤口已是血流如注。
苏梨距离死亡仅有一步之遥。
“苏幼荔,你骗了我。你屡次利用我的好心,欺瞒我、冒犯我、唐突我,戏弄到崔家的家主,你心中是不是特别得意?”
崔珏的眼底戾色渐重,嘴角噙着冷笑。
他似是知道苏梨不过掌中之物,他能轻易折断她的双翅,教她叫天不应入地无门,他倒也不急着弄死苏梨。
苏梨的眼眸睁大,眼眶滚烫,沁满热泪。而男人沾满鲜血的手,就此抚上她的脸颊。动作既轻又重,带着浓烈的怒意。
“你待崔铭倒是情深义重,知他膝下无子,竟也能做到这份上……不惜辗转于旁人身下,不惜委曲求全,也要替崔铭筹谋,求个子嗣的圆满。”
苏梨迎上崔珏那双阴鸷的凤目,因心中惶恐,她早已眼泪盈眶,眨眼的瞬间,落下重重一滴泪花。
“大公子,我疼……”她娇娇地唤,她自知手上筹码太少,她只能如此,试图唤醒崔珏片刻怜悯。
苏梨心计飞转,思考崔珏方才说出的话。
崔珏唤她苏幼荔,苏梨忽然松一口气……这就代表崔珏应该还没查出苏梨的真实身份,他只知道她是二房孀妇,是崔铭的妻子。
单是知道苏梨乃他的弟妇,他就能震怒至此,苏梨根本不敢想,若是让崔珏知道,苏家胆敢偷梁换柱,用她这个乡下来的野丫头欺瞒崔翁,甚至将整个兰河小崔氏当猴耍,她会落得什么下场。
到时候,不仅仅是苏梨,或许连祖母也会被崔珏千刀万剐,五马分尸!
苏梨不敢赌这个疯子的良心,她屡次欺骗,早已把崔珏的耐性耗尽。
怎么办?她该如何活下来?
苏梨不说话,那剑便贴得更紧,压进早已破皮的伤口中,薄薄一层刃面抵在苏梨脖颈跳动的经脉上,触感冰冷,更多温热的血液涌出……
苏梨知道人的颈骨有供血的血脉,若是不慎被宝剑割破,恐怕大罗神仙都救不了。
她不能死在这里,不能死在崔珏的剑下。
她要逃出去,逃出这些高墙大院,逃到她出生的地方。
她要离这些世家,离崔珏远远的……
苏梨咬了下唇,逼自己仰视恶鬼一般凶煞的男人。
“是、是我一直欺瞒了大公子,可我也是无计可施。如若不使些手段,我如何能与大公子敦伦行事?夫君生前说过,大堂兄最重伦常孝悌,是当之无愧的正人君子。他一直很敬仰大公子,才会托梦给我,想让我向大公子讨个恩典……”
苏梨睁眼说瞎话t?,她在刻意讨好崔珏,她一心求生,男人又怎会听不出来。
不知崔珏作何感想,竟弃了剑。
看着那柄被摔在墙角的长剑,苏梨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可下一刻,男人的手竟又从她耳后细软的皮肤朝下,一路覆上她脆弱的喉颈,苏梨的命门被他扼住了。
苏梨或轻或重的呼吸,都掌控在崔珏手中。
她觉得自己就像一只无枝可栖的家雀,一只无家可归的幼犬,生死都被崔珏操纵,凭他高兴,随他处置,她连吠都不能吠一声。
崔珏随她跪上床榻,男人半躬下肩背,如墨长发垂落,一缕缕带着浓厚兰香的发丝,扫在苏梨的颊侧。
苏梨看着巍峨如山的身影,她被迫仰躺在床榻上,任由崔珏如同牢笼一般,将她笼罩其中。
男人冰冷泛凉的手指还拧在她的后颈上,不过坚硬骨节用力,血液便泊泊涌出,痛感再度袭来。
苏梨看着那张欺近的美人脸,她这时才意识到崔珏的美貌是何等具有冲击性。
活人怎可能长成崔珏这般,他他生得如此妖冶,哪里像遗世独立的谪仙,他明明是一只从炎炎炼狱中爬出来的艳鬼!
苏梨不明白自己又做错了什么,她只能屏住呼吸,竭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女孩谨小慎微的样子,倒让崔珏发笑。
他总算能明白,平日在苏梨身上看到的违和感从何而来。
崔珏凝视她,语气锋利而笃定:“你分明怕我,却要近我。”
苏梨强忍住牙关里的战栗。
她确实害怕这些世家贵族,因她真实身份不过是个庶族平民,是崔珏眼中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是杀了她也不会有任何愧疚感的卑贱之人。
她怎敢与崔珏这等天骄搏命。
她命如草芥啊。
苏梨却不敢认,她强忍住猎物对于猎人那种与生俱来的本能畏惧。
她说:“我怎会害怕大公子,我只是想到夫君生前常说,他与大公子自幼一块儿长大,如今分居两郡,心中很是记挂,死时他还念叨着大公子的名讳,遗憾死前没能见到您一面……”
苏梨只能赌崔珏是个念旧情之人,他会看在崔铭的份上,对她网开一面。
果然,苏梨脖子上的力道渐渐变弱。
可她的危险并未解除,因崔珏还将手搭在她的颈侧。
随后,熟悉的敲击声响起。
崔珏下意识轻叩指尖,似是思考她话中的真伪。
苏梨的腰窝一紧。
她被崔珏辖制在膝骨之间,如同一具尸体一般直直僵着。
苏梨嗅着他衣袍漫来的清幽兰草香,不敢多话,生怕提醒到他什么。
直到崔珏手上一顿,慢条斯理地问:“你夫君还说了什么?”
苏梨心中一动,脸上流露出欢喜之色。
她的法子奏效了,崔珏果真是重情之人……
苏梨其实和崔铭的相处并不多,婚前屡次登门崔家,也都是被婆母喊去训话。
苏梨不知崔铭的私事,但她知道高门里的郎君公子都是如何过日子,她可以胡编乱造一通。
苏梨绞尽脑汁,道:“阿铭生前常说,大公子博学多闻,他每次翻阅经史子集,遇到不懂之处,都会来寻大公子指点。大公子待他亲和,屡次讨教,都给他一种如沐春风之感。大公子还很关心阿铭的身体,时常会为他送去药材、御寒的衣物、吃食……”
苏梨故意说得笼统,崔铭少时确实在建业待过几年,兄弟俩同一屋檐下住着,问问不懂的文章,得些赏赐,实在是寻常事,断不可能出错。
希望这次能够活下来,希望崔珏不要发现端倪……
怎料下一刻,崔珏掐在她颈子上的手陡然用力,苏梨猛地仰头,眼中盛满惶恐,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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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抬手掰扯崔珏的虎口,做出剧烈的抵抗,但很快她又指甲掐进掌心,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既然已经夸赞崔珏是温润君子,那她不该怕他……否则便是露馅!
崔珏欣赏她的负隅顽抗,男人凉凉地道:“错了。”
苏梨不明白,她的脸憋得通红,咬牙解释:“难不成是大公子送给阿铭的东西错了?其实时间久远,我记得并不清晰。”
崔珏莫名笑了声,声音很冷,笑意不及眼底。
“苏梨,你还在骗我。”果断的、肯定的话,崔珏的语气沉肃。
原来他隐忍的怒火久久未曾熄灭,而是蛰伏于胸膛,直灼得他五脏六腑都炽烈不堪。
他既想折下苏梨的颈子,又想看她苟延残喘的可怜相。
苏梨目瞪口呆,喃喃自语:“哪里错了……我没有骗你……”
崔珏怎知她在骗他?
苏梨不敢认下这话,可她脸上的错愕却瞒不过人。
崔珏看出一点门道,恨怒之下,又莫名有些愉悦。
他松开了一些力道,给予苏梨喘息的时机。
崔珏教她:“我与二叔还算相熟,可就连祖父都不知,我与二堂弟的关系并不算好……”
崔珏从一出生便是身体健康的嫡房长孙。
据说他诞生那一日,红霞万里,百鸟栖檐,连天公都祝贺他的降生。
而崔铭出生那日,是个绵绵的梅雨天,小孩生下来削瘦憔悴,哭声比猫崽子还细,自小便有不足之症。
崔铭不但身材瘦小、头发发黄,就连识字开蒙都比崔珏晚,直到六岁才开始学习诗词。
因此,他绝无可能询问崔珏关于文章的问题。
崔珏自小便将家族兴衰视为己任,对待这位堂弟也算是温蔼友善。
可有一日,他到崔铭的院中做客,竟在崔铭的房中,寻到一只扎满银针的稻草傀儡。
看着傀儡人身上贴着一张写着崔珏二字的字条,崔珏方才知晓,这位二堂弟私下行了巫蛊之术,想同他借寿!
崔珏一时之间不知该笑还是不笑,但他也知,崔铭并不喜欢他这位兄长。
崔铭痛恨崔珏,恨之入骨。
每每见其志洁行芳,崔铭便自惭形秽。
崔铭不想被人拿来与这位天赋异禀的兄长对比。
仿佛崔珏永远明月悬空。
而他只能当那一滩落在地里的污泥,仰望明月。
崔铭永远都只能是大堂兄碾在脚底的影子,就连他的父亲也更为偏疼崔珏。
……
苏梨不知这些内情,所以才会错漏百出。
崔珏像是寻到一件有趣的事,他饶有兴致地说:“苏梨,你方才说的,句句都是假话。所以,是你存心骗我,还是你的夫婿骗你?”
崔珏的手掌再次抚上她的后颈,动作轻柔到几乎要令苏梨产生温柔的错觉。
男人压得更低,一双浓睫凤眼一错不错地打量苏梨,意图将她脸上所有细微表情都尽收眼底。
他的掌心朝上,托起苏梨的颈窝,逼她靠得更近,几乎要额头相抵。
苏梨浑身竖起白毛汗,她顿感毛骨悚然。
崔珏目光冷厉,沉声问她:“苏幼荔……哦,我还是唤你苏梨吧。你是要承认,你夫君实乃一个满口谎言的伪君子,还是承认你就是一个巧舌如簧的骗子,死到临头还想骗我?”
苏梨生无可恋地仰着头。
她知道这是一道送命题。
承认崔铭是个败类,那她便成了诋毁亡夫的寡妇,崔珏未必会让二房容她。
若苏梨承认自己是个骗子,怕是话都还没说出口,她便要被崔珏杀了。
思及至此,苏梨头皮发麻,只能道:“即便阿铭品行不端,生前欺瞒我,但我还是爱他……爱一个人,不正是要包容对方,接纳他的所有吗?况且斯人已逝,大公子也不该介怀。”
崔珏微微眯眸:“你待亡夫,倒是情深义重。”
苏梨已经说不出话了,她的鼻翼生汗,不知能和崔珏耗多久。
倘若方才进屋的时候,她还抱有用美色蛊惑崔珏的幻想,如今一番切磋下来,她的肩颈全是血,发髻松散,脂粉也糊涂一片,这样的丑态已经不可能成事了。
苏梨决定孤注一掷,她直视崔珏的冷目,轻声问他:“大公子,你是不是厌我?”
崔珏:“为何你会有我不厌你的错觉?”
“既如此……”苏梨眼睫微颤,她闭上双眼,视死如归,“大公子,我自知设计欺瞒你,实在罪无可恕……你杀了我吧,我死了也好,能尽早去见阿铭,我们夫妻二人也好早日在地下团聚……”
好一出郎情妾意的戏码。
当真催人作t?呕。
崔珏缄默不语,指骨的敲击又起。
咚咚咚。
有节奏的几声叩动,似是砸在她的心上。
苏梨在赌,赌崔珏的报复心重,赌他不想让她好过。
如此这般,他便不会让她如愿赴死!
唯有活着,崔珏才能好好折磨苏梨……
果然,崔珏松了手,“你若想死,我偏不允。”
他像是想到何等有意思事,竟起身,站在榻前不动。
苏梨劫后余生,重重地喘了一口气。
看着崔珏静立不动,苏梨忽然想到另外一种令崔珏消气的法子。
只要熬过今夜,苏梨便有更多出逃的机会。
崔翁、周氏、婆母都不会疑她,苏梨便有更多筹谋逃跑的机会。
只要忍辱负重一段时日,她就能将祖母一并带离建业……她就能离世家,离崔珏远远的。
苏梨强忍住恐惧,半跪起身,她的指尖触上崔珏腰带,轻轻抽开了……
这一次,崔珏没有阻她。
他存了折辱她的心,又怎会拦她。
苏梨的鼻尖酸胀,她对崔铭没有感情,因此并不觉得以色事人有多羞耻,她只恨自己身为受人鄙薄的庶族,连重获自由都成为奢望。
这是苏梨第一次解开男人的衣袍。
她看到崔珏的黑衣微敞,触上的胸膛如玉石冰寒,窄腰上一片匀称硬朗的腹肌。
连带着底下的事物都如此伟岸。
轮廓巍峨。
苏梨的心中不免生怯。
她没有伸手去碰。
只看了一眼,便错开目光。
苏梨仰头去看崔珏的脸色,见他依旧神情冰冷,不由放软了声音,娇滴滴地示弱:“我知大公子顾虑,庶长子出自我这等不知廉耻的弟妇之腹,堪称奇耻大辱。可大公子放心,怀有身孕后,我必不会暴露孩子的父亲身份,亦会告知他,他乃我亡夫的遗腹子。”
苏梨未必会怀上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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珏的孩子,但她既要借种,只能如此打消崔珏的顾虑。
崔珏冷道:“你倒是行事缜密。”
“自然,我这等人微言轻的女子,若是连这点急智都没有,恐怕早死千次万次了。”苏梨笑了下,“大公子,请吧。”
崔珏久久不动,苏梨只能强忍住屈辱,小心捧过崔珏那只修长的手,引他在她的身上游走。
苏梨穿戴齐整,不好行事,她犹豫片刻,打算解开那一件裹胸的小衣。
可在下一刻,崔珏却猛地拂开她的手。
苏梨受惊。
没等她反应,娇软的身子,便被男人强硬翻过。
苏梨被折成了俯跪的姿态,背对着崔珏,颈骨也被男人滚沸如烙铁的掌心捞起。
下一刻,裙摆撩起,进了寒风。
苏梨的臀骨,传来裂帛的清脆声响。
女孩灵细的小腿已经不着一物。
而崔珏不容置喙地握住苏梨的脚踝……
苏梨在这一刻才感到畏惧,她下意识抵抗,却又强行忍住逃跑的冲动。
这很正常,她不能害怕。
很快,崔珏寒彻心扉的身体覆下,她的后腰被男人渐渐靠近的冰冷衣袍,冻得一个激灵。
苏梨茫然无措地望向床榻至深处,双目空洞,脑袋嗡然。
她没有床笫之间的经验。
上一次坦诚相见,两人也是斗个你死我活的态度,半点都称不上快乐,或是美好。
老实说,那一晚,带给她的感觉,唯有痛。
痛到极致,苦到生涩,凶到令她畏惧。
苏梨本能觉得,今日也不会有太多美好的地方。
她忐忑不安,就这般跪着,等待崔珏持枪而来。
幸好,崔珏没有令她太过难堪,他同意与她行房。
苏梨整个人都在发抖,流下许多汗水。
女孩圆润的肩头也因畏惧而悸栗栗,雪肤透粉,整个人如同像是涩口青桃,肆意一碾就能破皮。
崔珏靠近的那一刻。
苏梨像是被烫到一般,忍不住发抖。
她整个人都好似被炽刃刺中,四肢百骸都不属于自己。
她一直在落泪,她本想装得坚强,可眼泪扑簌簌地跌落,怎样都止不住。
崔珏半分不肯退让,所谓君子之风,统统被他抛诸脑后。
苏梨只能与他僵持,举步维艰,她的脚趾蜷曲,不敢动弹。
“苏梨,你看清楚,我并非你的亡夫,我待你不会手下留情。”
在这一刻,苏梨总算明白了。
崔珏是在告诫她,既然她要这个孩子,那他给她。
只是,崔珏全无旖旎心思,仅仅当成任务来完成。
崔珏要苏梨看清楚,他是崔珏,并非崔铭。
他待她,不会柔情蜜意。
他待她,唯有痛楚、厌恶、唾弃,而这是苏梨自找的惩戒。
没有温柔缱绻的亲吻、没有低声软语的诱哄、没有关怀备至的抚慰……
也没有任何诱她意动的前情。
他分明是在惩罚她……
仿佛不对崔珏求饶,她便能保留风骨。
苏梨饱满的唇瓣,因忍疼而破开一道血线,她还是没有哼一声。
苏梨本该求饶,可她骨子里的倔强却在此刻漫上心头。
她不想服输,她想让自己清醒记得这些苦难……她甚至第一次思考,为了自由而付出这么大的代价,真的值得吗?
好像是值得的,唯有如此,她才能真正逃离深渊。
苏梨忍痛忍得脸色苍白,她的眼泪一颗颗掉在床榻上。
她心中的无穷委屈,在这一刻尽数涌出,她捂住脸,哀声哭泣,仿佛要哭完半生的苦楚。
崔珏终是在她渐大的哭声里,停下鞭挞。
有油润的药膏帮她止住了一丝痛感,苏梨麻木地感受那点寒意……
苏梨的不适少了许多,可她依旧将脸低下,一眼都不想看到崔珏。
女孩的脸埋在厚厚的被褥之中。
她不再哭出声,她只是无声流泪,什么话都没说。
这场房事堪称兵荒马乱。
崔珏离去之时,亦有些失神。
动作略显狼狈。
他不曾行过此事,如此乱象……男人的眉眼间隐含阴郁。
屋内氤氲着潮气,不再是崔珏以往衣袍间的那些芬芳草木气息……
苏梨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被拆开了,她趴在厚被上,气喘吁吁,像一条濒死的鱼。
崔珏总算松开了她,可苏梨迟迟不肯转头,也不愿与崔珏说话。
崔珏的神色很冷,薄唇微抿,他盯着苏梨雪肤上留下的青色指痕,一言不发,不知在想些什么。
最终,苏梨感受到一件被炭火烘烤到温热的长袍,覆上她赤着的后背,将她整个人裹在其中。
暖意徐徐渡来,渐渐安抚了苏梨惊恐的情绪。
房门一关一合,闷在衣袍里的苏梨听懂了,这是崔珏走了的动静。
屋里再没有能够杀她的人。
苏梨神色涣散的杏眸,终于又在此刻恢复平静。
苏梨裹住衣袍,缓慢地翻过身,她蜷缩进床榻的最深处,迷茫地望向一地狼藉的客房。
她心里难过,却不知自己在难过什么。
这是苏梨所求,她怨不得任何人。
幸好,她忍下来了……
没事的,都会好的。
苏梨会逃出去的,她再也不会被这些世家贵族玩弄,再也不会被崔珏当成一只卑贱的阿猫阿狗,肆意欺凌,恶意对待。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四章
苏梨的眼泪止住了。
她抱着膝盖发了一会儿愣。
等身上那股异样的痛感减弱, 苏梨方才扯开崔珏赠她的黑袍,低头审视自己身上嶙峋的伤痕。
青色的指印遍布全身,盘踞于她的腰腹。
苏梨记得崔珏抓人的力道很大, 他擒着她,并不让她逃跑。
如此便能吃得更深一些, 教她受更多的苦难。
苏梨颈子上被刀剑割伤的地方已经止血,鲜红色的血液附着那两根月牙尖尖似的锁骨, 血迹干涸, 满身的红, 瞧着触目惊心。
如此惨状,想来会吓到待会儿进门收拾的仆妇。
苏梨浑身酸软, 缓缓从那一件外袍里爬出来。
她被崔珏身上的气息浸染了, 雪肤残留男人独有的清雅兰草香气。
苏梨想要做出厌烦的表情,可她膝盖无力,脸颊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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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生动的神情都做不出来。
她只是赤身下床,蹒跚地在房间里走着。
每一步, 都有粘稠、滚沸的水渍滴落。
如同雪浪秽潮, 腻在她肤光胜雪的皮囊,沿着伶仃细弱的足踝, 蜿蜒一地。
不知是血腥味, 还是浅淡的膻味,弥漫了整个房间。
苏梨颤抖手指,扶住浴桶的边沿。
就在她要坐进浴桶里, 仔细清洗身子的时刻,屋外适时响起了敲门声。
“苏娘子,大公子命奴婢来帮您收拾……”
是慧荣姑姑的声音。
看门扉上倒映出的憧憧t?人影, 来的人应该不止一个。
苏梨看了一眼自己遍体鳞伤的样子,她知道自己的模样招笑,不敢让人看到。
兴许慧荣姑姑纡尊降贵前来伺候她,还是崔珏的恩典,是他好心请人来帮她打理、收拾……苏梨不该不领情。
对于崔珏来说,这些人不过是无足轻重的奴婢,她们看到了主人家什么样的丑态都不打紧,奴仆无非是个玩意儿,要她们闭嘴就能闭嘴。
可在苏梨眼里,大家都是庶族平民,都是有爹有娘,肉眼凡胎的人……她不想让那么多人知道她的窘迫,她已经够悲惨了,实在没必要再添一桩笑谈。
苏梨心中的怒火在这一刻终于腾升,她浸在热池子里,咬紧下唇,对慧荣高声道:“劳烦姑姑喊秋桂过来,她知道我平素爱穿的衣物还有擦肤的雪花霜……”
慧荣姑姑似是没料到会被苏梨拒之门外,她脸上一沉,还要再劝:“娘子,是大公子唤我们来的……”
“我知!”苏梨的声音有点颤抖,“烦请姑姑允我这一回,我只想见秋桂……若是方便,让秋桂再带一包冬瓜糖来。”
此言一出,慧荣姑姑身边两个心腹丫鬟忍俊不禁,心中不免暗忖:冬瓜糖是什么稀罕物?不过是乡野小民才吃的玩意儿,苏娘子竟点名要吃这个!若是想甜甜嘴,直接让灶房的厨子上一碗核桃牛乳,或是蜜渍樱桃,岂不是更好?
慧荣瞪了身边两名小丫鬟一眼,低声呵斥:“瞧你们这眉飞色舞的,是板子没被打够?主子家的私事也敢在肚子里妄议,怕不是要被摘掉脑袋!”
小丫鬟们被慧荣姑姑一顿呲哒教训,连辩驳都不敢,当即跪在地上,乖乖低着头。
慧荣姑姑此举,其实是故意说给苏梨听的,她想让苏梨知道,下人们绝对不会说三道四,指摘主人家,因此苏梨不必这样惊慌失措。
可慧荣想到小娘子声音中若有似无的哭腔,她记起方才崔珏眉眼中的沉郁,猜出了一些端倪。
慧荣犹豫问:“苏娘子,你没事吧?”
苏梨顿了顿,她其实有事,浑身上下都疼,整个人好似被崔珏分筋错骨,拆吃入腹了。
苏梨张了张嘴,想说什么。
很快,她记起来,这是崔珏的家,这是吴东崔氏的地盘。
苏梨不能诉苦,因为这里没有人会给她做主。
苏梨垂下头,那团乌黑的发丝垂至肩臂,蜿蜒水中,像是一团团张扬恣意的青藻水草。
苏梨:“姑姑莫要担心,我没事,我只是想见秋桂了……”
闻言,慧荣不再逼迫苏梨,而是顺着她的意思,把秋桂带来了疏月阁。
秋桂明白苏梨此举极为怪异,定是有不想让人看到的事发生。
她心中忐忑不安,不但帮苏梨备好换洗的衣裙,还多拿了一包苏梨爱吃的冬瓜糖、一包香甜的桂花糕。
冬瓜不是什么奢侈物,乡下人也常会种来吃。苏梨少时吃惯了这样点心,每每喝完药觉得舌根发苦,便会含上一颗。
苏梨点名要吃冬瓜糖,其实是她想祖母了。
秋桂走进客房,合好房门,待她看到满地的血,以及浸在水里发呆的苏梨,不由鼻尖一酸,眼眶滚下两滴眼泪。
秋桂放下包袱,从油纸包里拿出冬瓜糖,递给自家娘子。
“娘子,您尝尝,放在罐子里封存了几天,味道应该没变。”
苏梨含着这块糖,待甜津津的糖汁子流进咽喉,她方才有那么一丝活过来的感觉。
苏梨把脸抵在秋桂递来的手臂,轻轻蹭了蹭。
她想到自己与崔珏如此不合适,她压根儿无法将他收容。
可她还是受住了。
甚至任由那一蓬蓬雪津,释于其中……
苏梨很少撒娇,但今天,她不知为何,变得这样脆弱,她靠着秋桂,喃喃低语:“秋桂,我好疼。”
秋桂眼睛一酸,她本就比苏梨年长,如今抚摸苏梨的头,也带了点长姐的关照。
“娘子,你别怕,我陪着你呢。”
她没有自称奴婢,这一次,她想当能够庇护苏梨的阿姐,她希望苏梨能得偿所愿,逃出高门,她希望苏梨这样乖巧的女孩,余生能够平安顺遂,不要再吃太多苦头。
苏梨沐浴更衣,收拾妥当,她连头发都没绞干,便央着秋桂搀扶她回到暮冬阁。
苏梨前脚刚到寝房,后脚便有卫知言奉命送来止疼疗伤的药膏。
苏梨嗅到药瓶里的气息,辨出那是几味极其名贵的药材。
崔珏知她脸皮薄,并未让慧荣姑姑再度送药,反倒是命知情的卫知言登门送东西。
苏梨看了一眼,对卫知言恭敬地行礼,她望向疏月阁的方向,说道:“卫兄弟把药膏送回去吧,我不想收。”
她难得使一点小性子,说完以后,又得体地笑:“不劳大公子费心,既是婆母派我来求嗣的,自会备好一应衣食用物。”-
卫知言吃了个闭门羹,但他心里没恼。
卫知言对于苏梨,其实是心存愧疚的,毕竟苏梨的事,是他捅给崔珏的……虽不知苏梨和主子发生了何事,但看苏梨颈子上的细长伤口,想也是崔珏动了利刃,存了杀心。
卫知言叹气,是他对不住苏娘子。
卫知言把苏梨的话带给了崔珏。
偌大的寝室中,男人静静听完,不置一词。
良久,他淡道:“随她去吧。”
崔珏没有再给苏梨送药。
而苏梨的意思,他也很明白。她和他算得清清楚楚,多的一分不贪,得了子嗣便走。
苏梨与崔珏仅有床笫之间的关系,旁的事,她恪守本分,决不会僭越分毫。
小娘子如此拎得清,崔珏本该满意。
可不知为何,他想到苏梨闷在被子里轻声啜泣的样子,想到她明明难受到手骨紧攥被角,却也还是忍辱负重,竭力承受下来……
崔珏心中隐生烦闷。
男人的指骨敲击两下桌案,一番深思熟虑之后,他唤来了医工。
“我听闻,外域小国,曾有为男子研制的避子汤药。”
郎中惊疑不定地望向这位崔家话事人,老者低声应答:“的确有这等秘方,可一般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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