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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一下子进入了死寂一般的沉默。
几乎久到清诀能数清楚,墙上爬过去几只蚂蚁。
“好了好了,干嘛都这么严肃?”清诀终于忍不住开口了:“说的好像现在是死局一样,这不是有我在呢吗?”
“……师尊?”
“……您是?”
“难道说我一直忘了自我介绍吗?本君是清家现任家主,名扬天下的雾青仙君,修为目前在所有人之上,包括你和清九结,”清诀在看完这么一桩悲恸的故事,还能勾起嘴角强颜欢笑:“想要救出你,还不是绰绰有余。”
“可……我一旦离开……”
清诀:“这里已经没有人居住了,你守在这里,除了给这些树木当养料,还有什么用?你不想去找清九结吗?你不想知道你成为神木之后发生了什么吗?你不想他回来吗?万一还有机会救他呢?”
“人死不能复生,那是对寻常百姓来说,有人为了复活重要的人大动干戈,是因为温凉的办法他们等不起。”
“人的寿命只有这么长,但你可不是人,你是妖啊,百年的苦守都等了,还怕再等几百年把清九结的魂魄温养回来吗?”
“还是说你甘愿在这不见天日的地底继续待着?来的时候我说的很清楚了,你无意间害了人,就算不是出于帮你为目的,你也必须回去赎罪,待在这里可什么都干不了。”
清诀朝着前方已经不成人样的妖精姑娘伸出手。
“怎么样,只要你同意,本君马上就能带你出来,这座山体本君能解决,不会伤害到任何人。”
第25章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清诀居然真的从那满是疮痍已经凝固成石块的脸上,看见了一丝期冀,但是很快那束光就暗淡下去。
“……我不知道。”
百年的独自支撑, 已经让她对外界脱轨, 也让他她对自己的信念产生迷茫。
对于木缘来说, 这百年,她只作为一棵树,却是一棵有意识的,有自我想法的树。
不同于修仙者闭关领悟心法, 也不同于闻天语那样沉沉睡去, 她确确实实是醒着的。
清诀轻咳了两声,挥挥手扇开周围空气的灰尘:“我能理解你现在的茫然,但是既然我来了,就不会让事情的结局停在这里, 清九结本就是我的前辈,我也有义务做他的善后工作。”
雾青仙君的记忆里, 清九结也的确十分伟光正德, 但是清诀不确定他俩是什么关系。
雾青仙君这个人做什么都淡淡的,既没什么情绪, 也没什么具体片段,他的回忆基本上就是一个补充基础设定的作用,所以大概不能从他的回忆里找到依据。
按照道理来说前家主……那应该是他的师父之类的?木缘算不算他师娘?
解昼间他们得叫……师奶?
但是因为前面几遭都猜错了,清诀现在可不敢再猜了。
当务之急是先把人救出来。
清诀打开乾坤袋,从里面拿出一颗散发着淡淡灵气的丹药。
“这是……聚灵丹?此等丹药,我不能随便收。”
清诀补充:“错了,这可不是普通的聚灵丹,这是500年结成一颗的聚灵丹, 稳住你的灵力绰绰有余了,虽然远算不上什么弥补,但就当我这徒弟给你的吧。”
“师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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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真的很喜欢您的徒弟。”
“……”
怎么回事?自己还护的,越护越顺手了?
其实他怕打击孩子的自信心,一直没说他一开始是出于同情才收留解昼间来着……
不过,这500年的聚灵丹对他来说确实没什么用,他的几个徒弟也都天赋异禀,用不上这玩意。
给了便给了吧,反正清家不缺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
“那就委屈木缘姑娘再在这呆上片刻,我与徒弟先出去布阵,确保这一带的遗落的生灵安全撤离。”
“……多谢仙君……”
清诀刚抬出一只脚,又收回来:“对了,灵力紊乱的磁场……”
清诀和解昼间这一次出去就轻松的多了,没被人扔出去,而是光明正大的从另一个入口走出去的,木缘收了禁制,让他们的活动更加自由。
原来这里一直还有一个出口,只是被成百上千的树枝隐藏了起来。
清诀带着解昼间环山巡视了一番,把这附近遗漏的一些妖灵都给带了出去,人类确实是一个也没有了,但是他们在山腰处发现了一座庙。
那庙已经残破不堪,连屋顶都破了几个口,里头是一尊雕像,雕像的样子是一个仙女。
这大概是这里的原住民修的,纪念的应该就是支撑山体的木缘姑娘了。
就是不知道那四幅石画会不会也是他们雕刻的?
清诀为了防止遗漏重要信息将整座庙翻了个底朝天,确实翻到了一个木盒里面装着一张字条。
那是最后一批在缘木源的居民写下的,大意就是他们将要离开了,去寻找新的住所,他们不知道仙子去了哪里,一个长发的道士说,仙子是为了保护他们。
所以他们离开了,想着这样的话,仙子就不用为了他们做事了。
可惜这封字条他们不知道送去哪里,就留在了庙里,也没人再将这里打开。
清九结大概不能透露木缘的位置,他的心里又多了一个秘密,如果连那个地方都被人找到的话,木缘所做的一切都会功亏一篑,所以他连这里的居民都没有告诉。
原来这就是缘木源居民们迁移的真相,这真相已经迟到了百年,现在就算要找留下这字条的人,估计也是找不到了。
清诀在山体的周围画好阵法,将字条一并带了回去,念给木缘听。
木缘听完也是无奈了片刻,他的本意就是保护在缘木源的生灵,没想到自己的消失反而成为了他们离开这里的契机。
“其实你不用这么钻牛角尖,”清诀收起纸条说:“现如今,外面的局势已经稳定了,清家和云家两家独大,其他大大小小的修仙世家也都遵守着和平的规则,解家已经被尽数剿灭,我徒弟除外……总之不会有人再挑起什么争端了,他们离开这里也能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活下去。”
缘木源是乱世之中的避风港,如今已经不再乱世,缘木源的确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只是这些木缘都不知道,没人来告诉她,她的所有能力都耗尽,只为撑起大山,直到最后,渐渐的失去了对树木的感知。
“好了好了,我真是不喜欢煽情,我们还是来干正事吧,”清诀让解昼间将这里检查了一遍,说:“抽离的过程会可能会疼痛难忍,我必须再向你确认一遍,你确定愿意离开这里吗?”
木缘静静地停顿了一会,道:“麻烦仙君了。”
“好,昼间。”
“是师尊。”
环山的阵法是用来稳定山脉根基的,这样毁掉这里山体就不会瞬间坍塌,有一个缓冲的时间清诀就能把人带出来。
这座山肯定是救不了了,因为山体所有灵脉都基于木缘,最好的结果是变为一片平地。
清诀其实刚刚恢复不久,让他一个人来做这件事,还是有点太为难他了,所以刚才他一直传讯传回了清家,让清环带了点人过来,现在应该已经快到了。
“我徒弟出去接应一下自家人,我们先在这儿休息一下吧。”
清诀盘腿而坐,调养自己的灵气。
木缘不能大幅度的动,只能借用周围藤蔓传达自己的感情。
那藤蔓比一开始遇见的时候柔和的多,清诀同它们握手,笑了笑。
“之前失礼了,强行拖您进来,我以为等到了我想等的人,结果发现不是他。”
这里很久没有活人进来了,木缘的意识也是才清晰不久。
“无妨,那点攻击确实伤害不了本君,你用灵力传话要紧吗?会不会加速你的枯竭?”
“无事,我也很久没有跟人说说话了,确实好不容易清醒,想着多说一点。”
“嗯,这点灵力消耗的确也不用怕,等你出来捯饬捯饬吃下聚灵丹就好。”
“再次感谢。”
“不用谢我,我也是为了给百姓们一个交代嘛……不过聚灵丹的作用只是稳定你的灵脉,你还是要靠自己重新修炼的。”
“嗯,我已知足。”
“差不多了,他们应该到了,我能感觉到,”清诀站起身来拍拍手:“准备好了吗?”
“嗯。”
清诀当即抽出雾里青,清白的剑身在洞底也散发着微亮的光,他的眼神锁定了几根木缘背后的树枝,能透过墙体感受到它们的存在。
清诀闭眼,将剑横在胸前,抬手一斩、二斩。
两道剑风交错而去,先击碎了厚重的石墙,然后又是几斩,长在木缘背后的粗大的树枝瞬间被斩落,她的血是青色的,背后的树枝是,从她嘴里吐出来的也是。
她周身凝固的石块都出现了大小不一的裂痕,那些在她身上的,手上的,脸上的。
难以想象,她的□□已经成了什么样子,不过对于妖来说,皮肉也是可以修炼回来的。
但这个过程仍然疼痛难忍,清诀能听见从她嘴里吐出的几句喑哑,而她还没有随着墙体碎裂,就被清诀活生生的拽了出来。
青色的血液几乎溅到了整个洞口,从木缘的七窍中都能看见。
清诀眼疾手快,给她喂下聚灵丹,稳住她的灵脉,又传了些内力给她。
而这个时候,整座大山轰的一声,洞穴里也开始颤抖,各种石块从上面掉了下来。
清诀背起身上夹杂着石头和树枝比常人更重的木缘,抬手炸开一条道,直直朝天上飞去。
他越出洞口,立于整座山顶,能看到四周都有清家的弟子在稳定法阵,也能看见整座山上的草木植物在以肉眼可见的极快速度枯萎。
这就是没了木缘,缘木源会变成的样子。
一片毫无生机的死地。
这个过程争分夺秒,清诀一手背着木缘,另一只手抬起,催动周身的灵力。
又是轰的一声巨响,周围的清家弟子迅速撤开,整座大山几乎化为粉尘,这里顷刻间化为了一片平地。
准确来说是一片群山之中的沙地,没有水,没有草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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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生灵。
唯一可惜的就是山上的那些上好的木头也在那一瞬间全部枯竭了。
显而易见,木缘就是整座大山的养料,她不在,这里是没办法维系生态平衡的。
到底是什么妖火能烧掉曾经的那棵神木?
清诀一身道袍都被血液和泥土染脏了,他落地的时候,背上的木缘才缓缓恢复神志。
她微微一动,身上就会抖落石块和树枝,她整个人就像是一个年岁已久的石像,身上缠满了东西。
“对了,”清诀放下她之后转身道:“我从洞里拿出来的,我想这可以留个纪念吧。”
是一根绳结,从无数根绳结当中取下的其中一根。
“石壁上的石画确实没办法带出来了,所以我就带了这个出来,留个念想。”
木缘整个人身上的皮肤都碎裂了,再次来到外面,她几乎想要大口呼吸,但是呼吸之间是刀割般的疼痛,并且随时会吸进去泥沙。
她艰难的伸手接过,想再次道谢。
“仙君!”
听到这一声,清诀又看了看眼前不成人形的姑娘,想来她也不愿意以这副面目示人,便从乾坤袋里拿出一条纯白的斗篷,盖在她的身上。
远远的清家弟子们御剑而来,在他身前停下,行了个礼。
解昼间完成了自己的任务,也回到清诀身边。
“师尊,还顺利吗。”
“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了,但是她仍需调养,估计会在清家住上几天。”
清诀挪开一个身位,木缘系好斗篷艰难的站起身子,她还是不能用喉咙发声,身上周身都在发疼,连用灵力的力气都没了。
清环:“这位姑娘是……”
“她叫木缘,是个树妖,曾是守护这里的守护灵,”清诀:“她累了,先带回去找清凤,给她用一些丹药吧,地动的事情我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以后也不会再发生了。”
“是,仙君辛苦了。”
来的时候虽然只有两个人,但走的时候却是一群浩浩荡荡的,而且这里没了木缘镇守,灵力也可以正常使用了。
清诀飞出去一段距离回望那处,原本郁郁苍苍的深山巨树,已经变成了环山之间的一片沙地,这里留下的有且仅有几只枯木,难以想象曾经是一片怎样充盈的场景。
虽然只在她的记忆里见到了一小段缘木源的时光,但那的确非常温馨,令人难以忘怀。
不知道是否会在某处,在缘木源出来的居民后人嘴里,传唱曾经有个这样的桃花源。
木缘裹着斗篷被带回清家,清诀特意嘱咐清环暂时不要和长老通气,这件事情解释起来有点困难,他还需要等木缘彻底稳定之后,问问她的意见。
所以上报的时候只说了一些简单的过程,把之前那些复杂的过往都给摘除了,目前几乎所有人都以为他们只是顺手救了一个守护灵。
清凤为了医治木缘,在房间里呆了一天一夜,端出来很多盆青色的血,还伴随着一些树枝和石块什么的。
这对于清凤来说的确是前所未有的一次挑战,她不是第一次医治妖,却是第一次医治伤了这么严重的妖,还是个几百年的大妖。
清诀奔波了这么久,动手摧毁一座山,回来的时候也有些精疲力尽,交代了一些事情之后,倒头就睡了。
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床边聚着几个脑袋。
几个小家伙好像并没有发现他醒了,还在说着悄悄话。
阮灵籁:“解师兄,你就告诉我们呗,你和师尊到底发现什么了?”
“我不能越俎代庖,得等师尊醒了再做定夺。”
阿居:“怎么样?闻师兄,你有没有看见什么异常?”
闻天语:“我不能、随便用天眼看,师尊给我、定规矩了。”
阿居:“啊呀呀好吧好吧……”
雁失群:“这都一整天了,他还不醒?你们这一次还真是凶多吉少啊。”
阮灵籁:“啊……师尊不会出什么事吧?呜呜呜。”
雁失群:“你这丫头怎么还是这么爱哭啊?我只是随口一说。”
闻天语:“不哭不哭,师尊、很强、没事。”
阿居:“哎,等等等等,师尊?师尊好像醒了!”
“臭小子,”清诀一只手撑起自己坐起来:“干嘛提醒他们?我还想再多看一会,你们聊天呢。”
阿居挠挠头:“哎嘿嘿,看见师尊醒了,我激动嘛,师尊你没事吧?你快给我们讲讲你和解师兄出去到底遇到什么了?我们都可好奇了,晚上睡觉都睡不着。”
“嗯嗯嗯!”阮灵籁瞬间就不哭了:“是啊是啊,清环师兄也说自己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清凤师姐在房间里关了好久还没出来呢,是不是跟那个伤的很重的大姐姐有关系?她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伤啊?”
小孩子们一个个问题跟连珠炮似的,清诀被吵得有点头疼。
“你们不要着急,”解昼间说:“师尊刚刚醒来,还需要休息。”
清诀挥挥手,揉了揉发酸的太阳穴:“无妨,知道你们好奇,先等一会,我去清凤那边看看情况再说,昼间和我一起。”
阮灵籁:“啊!还要等呀……”
“最乖的那个小朋友,等一会儿我第一个说。”
瞬间所有人都正襟危坐,除了雁失群靠墙叉腰,一脸不屑。
“……本座才不好奇呢。”
清诀朗声笑了笑,起身推门离开。
他推开门一时半会还没适应外面强烈的光线,之前几乎一直待在洞里,现在又睡了一觉,再回到这里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几个小家伙果然是闲不住的,说着不好奇的那个也是,全部都偷偷跟着两个人来到了房间门口。
清诀当然知道他们在跟着,不过他没拦。
清凤看了看来者,忙起身,准备行礼。
“不必,本君只是来看看情况如何。”
清凤闻言重新坐下,说:“回仙君,已经基本上稳定了,剩下只需调养几日即可,但木缘姑娘的肉身确实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恢复正常。”
清诀这才看清床榻上的人,看上去确实比之前好了很多,身上乱七八糟的东西都被摘掉了,但仍然有很多残留在皮肤上的石块,已经和皮肤融在了一起,强行摘下只会血肉模糊。
但她有半边脸已经露出来了,虽然皮肤上不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容貌不复当初,像是印上去了一些胎记,不过能做到这个程度,已经是妙手回春了。
“清凤的医术又精进了不少。”
“多谢仙君夸奖,主要还是咱们这的草药好用。”
“谢谢、仙、君。”
木缘只有半边脸能自由活动,所以说话的时候有些艰难,但她也不方便再用灵力,毕竟现在刚刚靠着草药稳定下来,她此刻的修为,大概就和刚刚修炼成型的小妖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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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修为还是很危险的,轻轻松松就能杀掉。
清诀了解到大概情况之后,说:“好,我知道了,我与昼间要和这姑娘商量一些事情,清凤你先出去一下吧。”
“是。”
清凤合上房间的门,清诀在木缘的床头坐下。
“感觉如何了?”
清诀的右手默默对着空气划了几下,解昼间看见了但是不知道那是个什么法术。
“好多了、多谢仙君。”
她的声音仍然有一些沙哑,甚至有些吐字不清,这一天一夜当中跟清凤的交流让她找回了一些说话的条件反射,否则,像这样的短语她都不一定能说的出口。
这种情况清诀在闻天语身上见识过,不过又有所不同,闻天语生理心理毕竟都是小孩子,将来想要矫正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木缘是长大成妖之后被强行遗忘说话的本能,百年的孤独,人没疯都不错了。
“关于缘木源的一切,我想跟你讨论讨论,哪些事情你觉得能说,那些事情你觉得需要我们隐瞒,我们会尽量配合。”
屋里正在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着正事,屋外清凤走后,几个小家伙你推我嚷的从背后绕出来,趴在窗台。
阿居:“让我听听让我听听,让我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阮灵籁:“不要急不要急,我第一个我第一个!”
雁失群:“都闪开,你们听力能有本座好?”
闻天语默默的后退:“……”
这倒是不得不承认的事实,毕竟论修为和实力,除了解昼间就是雁失群。
不过这只是目前来说,这方面小朋友们是谁也不会服谁的。
就和班上排成绩争名次一样。
雁失群凑近窗台,隔着墙用耳朵听了半天,抽了抽嘴角摇摇头。
“有法术,隔音的。”
阮灵籁失望:“啊——”
阿居:“师尊知道我们跟着特意防我们呢?”
闻天语:“估计是。”
雁失群:“就说是你们动静太大了吧!”
“哪有!”阮灵籁:“我已经很小声了,小小小声!”
阿居:“是大大大大大声!”
清诀把门口那些争吵听得一清二楚,无奈的摇摇头。
“木缘姑娘别见怪,在下的几个小徒弟还是孩童年纪,都比较活泼。”
木缘有意无意的看了看乖乖坐在旁边,一句话不说的解昼间。
清诀:“……总是有例外的嘛。”
他们商量的结果,缘木源现在虽然已经不复存在,但木缘却是行走世间的又一瑰宝,有着滋养草木的能力,还能给灵气下范围禁止,为了不重蹈闻家覆辙,有些东西还是不要告诉其他人了。
就按清诀的简单版本说。
“呜哇!师尊!!”
阮灵籁推门而进,扑到清诀腿上。
“小阿居和雁师弟又欺负我!”
阮灵籁哭着哭着,抬头看见了木缘的脸。
木缘看他愣住,以为是自己这副模样吓到了她,想着拿块布挡一挡。
“姐姐……”阮灵籁却吸吸鼻子,奶声奶气:“你好漂亮呀。”
第26章
这句话倒是让清诀和木缘都愣了。
孩子的眼光如此纯粹, 心思也跟明镜似的。
木缘不好意思的笑了:“哪里好看了?身上结了不少石头呢,脸上有很多疤痕了。”
阮灵籁摇摇头,说:“我觉得很好看呀, 而且姐姐的眼睛又大又亮。”
后面的几人紧随其后也进来了, 阿居小腿倒腾的贼快, 跑过来说:“师尊您不要听她瞎说,我们没欺负……哇,这个小姐姐好酷啊!”
阿居瞬间被吸引了目光:“姐姐,你是妖精吗?是不是很厉害很厉害的那种呀?”
几个孩子陆陆续续过来, 都一点没怕她, 甚至完全忘了清诀的存在,趴在人家床头就是一顿问题狂轰乱炸。
阮灵籁:“真的吗?那我可以教姐姐说话!”
阿居:“师尊说我最会说话了,我来教~”
闻天语:“能催生、草木的、守护灵?好厉害。”
雁失群倒是看出来些许不对劲,看了看清诀又看了看解昼间, 没说什么。
清诀摇摇头感叹自己的魅力就这样被人夺去了,拍了拍解昼间的脑袋, 说:“不要打扰人家休息, 快把你师妹师弟带走,小雁子你过来。”
解昼间点点头, 一手拉起一个,屁股后面跟了一个,说:“师尊说不要打扰姐姐休息,有什么问题,过两天再来问。”
清诀单独带走了雁失群,雁失群也不傻,开门见山:“那个妖精姑娘应该和地动脱不开关系吧。”
“魔尊大人原来不是笨蛋呀?”
“喂!本座认真在问呢!”
“哈哈哈,开个玩笑, ”清诀给他顺顺毛,说:“的确,我知道你大概能看出来,所以单独问问你。”
“什么?”
“五十年前,你有和解家人打过交道吗?”
“……解……解昼间的解?”
清诀点头。
雁失群一时无言,来回踱步了几下,说:“就算有,本座现在记忆不完全,也记不清了,不过当初本座还不是魔尊,上任没多久就被你们正道给讨伐了,就算真的交过手,恐怕也是前魔尊的事儿了。”
“前魔尊是你的……?”
“是我爹,怎么了?”
“噢没事,你继续。”
“本座当时和他关系也不好,虽然从小修魔,但是本座最看不惯小人之心,那种伎俩,本座根本瞧不上。”
“后来,继了魔尊之位,立了些新规矩,就被你们不讲道理的弄死了。”
“我承认我父亲那一代的魔修,在修炼的过程当中确实投机取巧,这也是本座不喜欢的一点,带你们正道的那些破事,跟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别随随便便把伤天害理的帽子扣过来。”
“……”
清诀听到这里也有些尴尬,虽然这也与他无关,但总感觉自己被骂了。
他情不自禁的想到解昼间。
那么小一个孩子是一种怎样的心态,在洞里说出那种话呢?
他真的坦然接受自己的罪孽了吗?可这罪孽本就不属于他,一般人也会努力为自己开脱吧。
如果当初自己没有把他接走,他现在还会有如此正义的想法吗。
他们虽然只相识一年,但这一年间也产生了深厚的师徒情谊,这一点是无关剧情的清诀自身的体会。
真是看不透那孩子到底怎么想的。
雁失群:“你听我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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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清诀:“抱歉,刚刚走神了,你说你刚上任不久,就被我们讨伐了,然后呢?”
“总之,你要是想调查几十年之前的事,凭本座一面致辞也不行,”雁失群叹口气说:“进入黔轮山,回到魔尊殿,说不定能找到一些关于当年的文献吧——也没有想帮你们!只是反正以后要回去,顺便而已。”
清诀默默翻译了一下他最后的找补。
意思不就是想帮我们嘛?
我懂我懂。
“咦,你那是什么眼神?”
“没什么,谢谢小雁子,我会好好想想,在你回去之前我就找找别的办法吧。”
雁失群被他那个眼神盯得浑身都抖了三抖,搓了搓手臂,说:“没什么事的话,先走了。”
“去吧去吧,对了,不要老是和师姐师兄们吵架哦。”
“……你什么语气,别把本座当小孩看!”
“哈哈哈哈哈。”
之后几个孩子就乖乖吃饭去了,清诀再次回到房间里,单独和木缘聊了聊解昼间的事情。
“老实说,我确实、对那孩子有些……想法。”
木缘艰难地拼凑着字句,好在清诀理解能力还是不错的,能将她的话串起来。
“理解,就像他说的,他并不能为自己辩解什么,毕竟他身上确实流着那恶人的血。”
“他是个好孩子,我做不到喜欢,也不会去恨。”
“我知道,毕竟本君也做了他一年的师父嘛。”
“那您是……想说什么?”
“其实,本君有一件事情需要道歉。”
“?”
“出到洞口,看见那几幅壁画,我几乎要在心里下定论,这是一个渣男骗了无知少女的故事,甚至在心里吐槽过这故事的无聊。”
“我没想到那壁画是反过来的。”
“而在进入你的回忆的之后,一直到中途,我还在怀疑故事的反转,会不会清九结是个隐藏的很好的大坏人,我看过太多的……话本,这些故事对我来说实在是耳熟能详。”
“故事的最后总离不开一方为了另一方去死,或者两个人感情上的拉扯,爱来爱去,恨来恨去。”
“但看完了你记忆的一部分故事,我觉得你们都是心怀天下的人,清九结不止为你复仇,如果他真的觉得你的命高于其他,就会选择带你远走高飞,但他没有,他选择了回去直面仇恨。”
“你也不是为清九结牺牲,你有你要守护的地方,有你生命的意义,最终你完成了。”
“我太过于相信自己的‘经验’,仔细想想,你们的选择都是情理之中的,我却连这么简单的逻辑都没能想的明白,你们只是单纯的心照不宣爱着对方,故事的最后,你们谁也没有辜负谁,感情是非常纯粹的。”
木缘听到这儿,想再次和清诀说声谢谢。
但清诀继续说:“不光是地动的发生,你们的故事也让我对这个世界有了些实感,这一点我要道谢,也要道歉,为我的揣测道歉。”
木缘:“仙君多礼……君子,论迹不论心、您心中的……其实不必告知我。”
“哎呀,”清诀语气突然放松了下来:“不说出来,憋着我难受啊!猜剧情,居然猜错了,很有挫败感诶。”
木缘扯起嘴角想笑一笑,却感觉比哭还难看:“仙君、是性情中人。”
清诀完全没在意这个,只摆手:“哪里哪里,某些方面,我觉得我还不如我那小徒弟直来直去。”
当时解昼间大方的承认自己是解家人,真的给他吓了一跳。
的确受他感染,清诀觉得自己也该坦诚一点。
这么说来,他确实被自己的徒弟教会了一些事情。
“说出来舒服多了,那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清凤定时过来给你调养身体,你恢复的差不多了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嗯,到时我会一边修行……一边帮助……赎罪。”
“好,这样的话,我也能给泉漳的百姓一个交代了,至于当年清九结具体发生了什么,毕竟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不太好查,有消息我会告知你的。”
“谢过,仙君。”
清诀起身离开。
发现门口又不出所料,站着一个人。
清诀笑了:“怎么这么粘本君啊?”
解昼间:“……”
“放心,这回本君不会不告而别了,”清诀伸手摸他脑袋,说:“你有什么想说的话要告诉木缘姑娘吗?”
解昼间沉默片刻,摇摇头。
“也好,既然说不出口,那就用行动证明吧,”清诀背起手,说:“我们要回一趟解家。”
解昼间一愣,迅速抬头看向他。
“去找找有没有什么遗落的线索,就当个顺水人情,调查一下当年清九结事件的全过程。”
解昼间自然是二话不说的点头:“好,我和师尊一起去。”
“可以,”清诀这回爽快的答应了,还说:“你可以带上你的师妹师弟一起,你愿意让他们去你家了解你吗?”
“昼间愿意,比起隐瞒到多年后被发现,昼间觉得,早些告诉他们更好。”
“好孩子,有觉悟,快回去吧,告诉他们后天出发。”
“嗯!”
清诀长舒一口气,看着解昼间离开视线的小身影,却实在无法为他感到欣慰。
这次回去意味着他将要再次直面自己家人的恶行。
解家人的所作所为,对于任何的百姓仙门,对于解昼间,都是残忍至极的。
正是因为如此,当年的真相他才必须要调查清楚,清诀甚至不去考虑这和主线剧情有没有关联,是否会让自己回到现实世界。
他只是纯粹的想要知道一个答案,想替自己的徒弟,替百姓们,替木缘姑娘、知道当年的过程。
至于为什么是后天出发?
因为明天他要先去问问清家的几个长老。
老家主的死,他们几个难道会完全不知道吗,为什么这几年来清诀和一众清家弟子对这件事都只是有所耳闻,不知具体情况,他们一定隐瞒了什么。
“清环。”
“仙君,环在。”
“去给长老们的茶里下点东西。”
“环领……啊?”清环惊恐抬头:“我?”
清诀又扬声笑起来:“紧张什么?一些安神的。”
清环拿东西的手微微颤抖。
但是仙君这样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半夜,清诀站在真灵长老的房顶。
隐去自己的气息,越进屋内。
他还没怎么干过这种小偷小摸的事情,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好熟练啊。
长老屋内的摆设比较简单,清诀用灵力很快就探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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