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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怎么会是他……清九结?
虽然清诀从未见过本人, 但是在雾青仙君的记忆里,清九结是一个富有责任感,怀着慈爱之心的家主。
也是因为这样, 他在解家的突然袭击下, 牺牲自己保护了泉漳百姓。
起码从这些侧面的信息, 清诀很难把他和壁画上的那个男人联系在一起。
……这样的人会是骗姑娘孤守山中的负心汉?
当然,清诀和清九结并不认识,对他的了解仅限于这些。
冷静想想,现代也不乏有人面兽心的人存在, 不能就这样定义一个人。
两个人都没说话, 对视了好几秒。
木缘开口:“几位,请离开吧,这里不欢迎仙门人士。”
清九结礼貌道:“姑娘,我们只是路过, 翻过这座山就好——或是,姑娘可以把此地的禁制解开, 让我与几位弟子御剑过去。”
“恕难从命, 几位可以选择绕行。”
“姑娘,从这里绕行, 怕是要耽搁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了。”
就在清诀以为这是什么一见钟情的桥段,下一秒,木缘却直接发起攻击,周围树枝拔地而起。
清九结愣了愣,迅速提剑朝着那边发起攻击,两个人在山脚下过招。
这么突然?
而且刚才那个动作和力道,很像是……
“最后一副壁画……”解昼间稚嫩的声音说:“师尊、那最后的壁画刻的是他们二人的初遇?”
清诀看着他们打来打去的视角,也有点懵逼, 沉默了片刻后说出一个猜想。
“难不成……那壁画的顺序是反过来的?”
眼前的打斗还没停下,两个人从下面打到了上面,清九结剑气纵横山间,有意控制着力道并没有伤及这里的一草一木。
木缘和他在空中周旋,分明是在打架,但是清诀感觉到她此刻的情绪居然一点也不紧张,反而有一种寻到知己的满足感。
二人你来我往,谁也不让着谁,但是谁也不伤着谁,那画面在底下人眼里好看的很,清诀和解昼间看不见别的视角,只能跟随着木缘的眼睛和感官。
两个人过招结束,落地后清九结收起佩剑。
“家、家主!”同门的另一个人说:“她,她是妖怪吧?我们来助……”
清九结拦下:“不得无礼,只要不害人,人与妖并无区别,的确使我们擅闯人家的地盘。”
“姑娘,”清九结行了个礼,笑的意外腼腆:“允许在下做个自我介绍,在下是修真世家、清家现任家主清九结,方才看姑娘修为深厚,许久没有遇到势均力敌的对手,所以忍不住与姑娘多切磋了两招,无意冒犯。”
“无妨,”木缘在过程中知道他并未使出全力,于是她也没有认真,声音轻柔道:“道长也是武功高强,上好的宝剑,自然要配上好的侠士,是我唐突。”
身后的同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看不懂。
“师尊,”解昼间问:“你和云少主也是因为这个打架吗?”
“不……”清诀几欲扶额:“完全不一样,一丝都不一样。”
清九结再次开口:“所以,不知姑娘可否让路,在下与同门正要越过这座山,但不知为何,进入这地界灵力紊乱无法御剑,只能徒步爬上去了。”
“抱歉道长,这里不许外人进入,尤其是像您这种武力高强的人,会吓到我山上的小伙伴们,劳烦几位还是绕路走吧。”
后面有人小声的碎碎念:
“啊?打了一架还是要绕路啊,这绕路得绕多久啊?”
“是啊,我们还赶着回去呢……”
清九结:“……”
清诀的视角里,清九结沉默了片刻,最终点头:“好,在下明白了,打扰姑娘和住民们清净,实在抱歉,这就带着同门弟子们离开。”
“家主……这……”
清九结伸手拦住身后的人,说:“修仙之人,不可贪欲过剩,清家的心法你们都忘了?”
“抱歉家主,是我多嘴。”
清九结说:“那我们就先告辞了,改日有机会,携礼赔罪,再与姑娘尽兴切磋。”
“无妨,”木缘道:“道长和同门弟子并无恶意,无需道歉,只是我与伙伴们曾遭到仙门人士的恶意袭击,权当我擅自示威,能与清家家主过招,也是我的荣幸。”
看起来只是个美丽的误会,修仙者误入这片区域,切磋两招,交涉之后也就离开了。
清诀和解昼间的视角跟着木缘回到山中,之后很长一段回忆都是一些稀松日常,没再出现其他外来人。
这个地方原本名叫“缘木源”,木缘姑娘是守护这里的千年老树幻化的大妖,以她的名字命名,她不光是这一代的守护者,也是亲民的朋友,大部分妖、灵、人,都喊她仙子,没把她当妖怪看。
既然回忆是从这里开始,就一定是有原因的,那壁画上的长发道士,就是清九结没错。
……那红绳上面要打九个绳结,原来是代表他的名字?
如果说壁画的顺序是他和解昼间理解错了,那这个故事就不是他以为的常规套路,清九结不是负心汉,木缘姑娘也不是傻傻的恋爱脑。
那之后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清九结的的确确死在了多年之前,这场苦等的结局,他们一早就知晓了。
故事到这里他二人还是萍水相逢。
过了几段日常回忆,一直到这一天。
清诀突然感觉到木缘的心绪有些慌乱,抬眼看过去缘木源依旧是一片祥和安平的景象,没有异常。
但是她却突然起身了,很急切的样子,都没和村里人打个招呼,朝着一个方向飞去。
清诀喃喃:“那好像是泉漳的方向……”
解昼间也好奇:“之前从未听闻过木缘姐姐的名号,前家主也没提起过吗?”
“这个……”清诀记忆力确实没有,包括他目前看见的大部分古籍或传记,均没有记录过前家主有这样一位……伴侣?好友?
壁画顺序不管是正序还是倒序,他俩的关系绝对不会是萍水相逢,起码是亲密关系吧。
为什么会没人知道呢。
“……的确没提到过,”清诀也对此意外:“在此之前,本君也不知道木缘姑娘的存在。”
视线越过重重高山,远远的看见了百年前的泉漳地界,但是那处消炎弥散,浓浓的黑气萦绕在上空,十分壮观。
解昼间:“这是……”
清诀在她视野里还没看仔细,视线猛地一转,周围的树木都自行开了路,木缘踩了一下树枝借力,速度飞快的落地。
头发丝都没乱。
走进一看才发现来不及反应,泉漳现在被大量的凶兽入侵,一个百姓就这样在木缘的眼皮子底下被咬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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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半。
清诀能感觉到这时木缘心中的愤怒和紧张,她眨眼之间,地底下的树木猛地惯出来,隔开了战场。
远处,在水云湖上和凶兽周旋的清九结瞬间感觉到了一阵灵力的波动。
那灵气没有攻击性,但是绝对不弱,他与她交过手,自然感受的出来。
最后在木缘的帮助下,失控的妖兽被成功的制服了。
“没事吧?”木缘蹲下身子,抬手帮一个小女孩治疗伤口,语气温柔,说:“这附近还有谁受伤了,都可以告诉我。”
小女孩一开始有些怕她,因为目睹了木缘攻击凶兽的全过程,但是此刻附在她手上的灵气又是暖暖的,伤口不再疼了,只是有些发痒。
“……谢谢妖精姐姐。”
“不客气。”
善后工作处理的差不多了,木缘收起法力。
“姑娘,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木缘背后响起一个声音,潺潺流水一般清冽,正是上次和她有过一面之缘的清家家主
木缘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转过身去面对他:“当然。”
二人一同飞到了一处人烟稀少的山顶。
“清家主,贸然出手,还请海涵,方才在山中感受到了异常的震荡,泉漳又离我那处不远,所以就擅自过来了。”
清九结摆摆手,说:“怎会,姑娘愿意出手相助,应该是我要道谢才对,方才若是没有姑娘,恐怕死伤会更加严重。”
“应该的,人命关天。”
“我倒是有些好奇,姑娘是如何发现的?泉漳距离姑娘的住处,说近还是太勉强了。”
清九结的笑和清诀不同,他的笑容不参加任何的杂质,也不会让人感到有威胁性,让人真正的相信他,就是在释放善意。
木缘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抬手,一根小树杈就从地上钻了出来,绿叶在树杈的顶端盛开。
她说:“我与树木同根同源,只要有树的地方,我都能感应到,只是这种感应会随着距离越来越薄弱。”
“原来如此,以姑娘的修为感应到这个距离的灵力确实不难。”
“换我问了,泉漳怎么会遭受凶兽的袭击?”
清九结摇摇头:“这件事情我们也措手不及,事情的原委还在调查中,对了,姑娘那初虽然有灵气的禁制在,却毕竟是一个灵气丰盈的地方,也和泉漳清家一样容易遭人觊觎,最近不太平的事情有点多,请多加小心。”
“多谢清家主提醒。”
“此番姑娘不计前嫌,过来帮忙,算清家欠了姑娘一个人情,以后若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我们定当尽力。”
两个人后来又聊了许久,听得清诀都有点困了,这俩人聊天都是不紧不慢的,而且礼尚往来。
聊的事情也从两边的大事到了一些家常小事,确实挺催眠的。
不过看得出来,他们俩性格很搭,怎么说呢,都有点正义感的情结吧。
木缘坦言自己是放不下其他地方百姓的性命,所以感受到这么有攻击性和杀伤力的波动,就前来看看。
清九结也说,上次和几个弟子之所以路过那处,就是为了抄近路,尽早回去医治泉漳百姓的疫病。
解昼间说:“看起来前家主是一个很不错的人,有一种心怀苍生的感觉。”
清诀回:“意思是本君不够心怀苍生咯?”
“不、不是的,师尊,昼间并非那个意思,师尊也是很好的人,地动之时,还消耗自己救下了很多人……”
“哈哈哈哈,和你开玩笑呢,”清诀说:“论心迹和功绩,本君还是有自知之明的,的确比不上九结前辈。”
不过……清诀默默感受了一下自己的内力,他觉得自己从实际上还是要比清九结强上许多,该说是后生可畏吗?
雾青仙君按理来说曾是清九结的弟子,现在也青出于蓝胜于蓝。
不过他操纵这具身体的灵力和内力,非常的顺滑,几乎没有过渡期,适应快到清诀都觉得不真实。
搞得这身体就是他的一样。
清九结这这边和木缘聊完了,后者与他告辞。
“百姓们都想感谢你,你不多留几天吗?”
“不了,我的存在还是不要让太多人知道的好,我想保护的有且仅有那一座山头而已,只有那么一小点人,一小点妖,我不想让名声声张出去,惹来更多人就不好了。”
“是在下考虑不周,那好,在下会负责和百姓们解释的。”
转身之际,清九结突然叫住她,牵起她的手,往她手心里放了一个东西。
清诀感受到木缘心下一动,有些惊喜。
“这是出入清家的凭证,随时欢迎姑娘再来——当然,是以友人的身份,不会暴露姑娘的。”
“多谢清家主。”
木缘收下东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清诀和解昼间从这个视角看不见,山头上的那个男人站了很久很久,直到夜幕完全降临才离开。
回到缘木源后,木缘被小妖精追问,今天出去是做什么了?她从来没有这么晚回来过。
木缘只是笑笑没有回答,把清九结给的挂绳收好了。
自那以后,两个人先是有书信往来,互相写了一段时间的信之后,清九结偶尔会来山脚找木缘切磋。
也有时候他会给她带来很多吃食和新奇玩意,泉漳的桂花糕、荷花酥,还有特色茶饼。
“用茶煎的?这个真好吃。”
“你喜欢吃,我下次再来给你带啊。”
“你不是清家家族吗?老往我这里跑,不会有人说你闲话。”
“公务都做完了,出来散散步怎么了?在清家也总被一些长老盯着,木缘姑娘这里,倒更加让我自在,而且那边能与我打成平手的人也不多。”
木缘笑了:“没想到清家主有些小孩心性。”
清九结也笑了:“木缘姑娘倒是对美食有独特见解。”
“所以你为何还不教我做茶饼?”
“若是教了你,我此番前来,岂不是没有理由了?”
通过二人的聊天清诀和解昼间拼凑出了一些关于曾经缘木源的真相。
缘木源,原本只是一个普通的山头,在这里诞生了一位天赋异禀的木妖,那便是木缘。
木缘的本体是一棵千年古树,经过多年的修炼和钻研,这棵千年的古树拥有紊乱灵力,守护这里的能力。
只要这棵古树还在,这座山头就永远郁郁苍苍,很难被人侵犯。
而这棵古树化形出来的妖精木缘,她一开始并不能离开古树太远。
通过她自己的修炼,她才能逐渐到外面的世界去游历。
古树对她来说是她的根,是她的家,小时候她向往外头的世界,离家而去。
可外面的世界并没有她想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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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好,外面有个大势力的争斗,那时候的修真界远没有现在有秩序,几乎是走到哪里,争斗就在哪里。
木缘本心善良,她不忍再看因为仙门人士的斗争而无家可归,流连失所的普通人,便把这些人带回了缘木源。
久而久之,这里有人,有妖,有灵,有万物。
逐渐变成了一个小小的,乌托邦一般的存在。
只要本体神树还在,就没有任何人可以袭击这里,所有生灵都可以在这安居乐业,木缘游历够了,看多了腐败不堪,不再出远门,一心一意待在缘木源,过平静的日子。
相对应的,她没再接触任何外来者,作为守护神,虽然她很亲民,也爱着缘木源的所有人,但清九结是第一个与她交心的人。
这些她都告诉了清九结,她终于有一个主动结交的,可以互诉衷肠的朋友甚至爱人,但清诀听着有些担心。
木缘是怎么能确定清九结是值得信赖的人?
她将这些东西都告诉他,不怕给缘木源惹来什么麻烦吗。
一来二去,山上的住民们也不可能不知道有一个常来找她的仙门人士。
“什么!”小猫妖急着说:“你说是上次那个道士?!不要啊木缘姐姐,那些道士肯定都是不怀好意的,不然他干嘛突然对你这么好?”
“其实……”木缘不好意思的笑笑,说:“从见他的第一面,我就对他用了定心镜,看遍了他的一生和想法。”
她说:“我一直都知道,他是个好人。”
清诀和解昼间听到这儿,才反应过来。
原来初见那一面,她就已经把清九结的所有摸透了。
“定心镜?”解昼间问:“是什么法宝吗?”
“的确在古籍里看到过,算是识人心的最强法宝吧,不过五百年前失踪之后就没再出现过了,原来是在木缘姑娘身上。”
解昼间很会抓重点:“嗯……为什么说是‘算’呢?最强不应该是一个既定概念吗。”
“因为那镜子虽然能参透人的一生和想法,但也仅限于本就愿意正大光明敞开心扉的人,对于那种有所隐瞒,心怀不轨的人,镜子只能看到一片混沌,区别在于,越是心思复杂,镜中的混沌就越深。”
这样来看,如果古籍里的记载是没错的,清九结真的是一个坦荡到有些过了头的人。
那不就等于他这一生当中没有秘密吗。
清诀心想,要是那镜子照照自己,估计只会照出一片黑色吧。
他的秘密可太多了,光是穿越这一点就是不可能对任何人吐露的心声。
解昼间:“也就是说,实际上也看不到有心之人具体想干什么,只能判断这个人心思的干净程度。”
“差不多,但像前辈这种如此坦荡的人太少见了,好人是可以看透的,看不透的永远只会是坏人,难怪木缘信任他。”
清诀还是很难想象,一个人居然会没有秘密。
不过如果是按修仙人的水准来看,这倒也有可能,清心静心,本来就是修炼的一环。
清九结在心法方面的成就一定很高,清诀觉得自己相比起来还是空有蛮力了。
但他还是做不到完全相信,他总觉得故事的最后会有反转,清九结不一定会干净到尾,说不定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伏笔。
之后的发展就不出所料,两个人在一次次危难当中并肩作战,感情愈发好了。
想来这就是那倒数第三幅画像的含义。
几年后,他们终于抓住了放出凶兽的罪魁祸首。
清九结一纸信件传给木缘,邀请她亲自来看。
清诀忍不住想这一块该不会要回收伏笔了吧?这种邀约怎么想都有猫腻。
是被调虎离山了?还是说清九结终于不演了?
木缘前往清家,根据记忆,那是她第一次主动前往清家,也是清九结给的挂绳,第一次派上用场。
木缘将挂绳拿出来的时候清诀和解昼间才看清楚那绳子的样子,百年前的出入凭证和现在有所不同,只是一个很简单的藏着家主灵力的绳结。
那个绳结在水云湖上领路,木缘轻松就飞过了水云湖上的浓雾。
现在出入清家的凭证可就高级多了,不光有御令牌,还有各种法器宝物也可以。
若本就是清家的弟子,身上画个隐形的符咒就行。
木缘在清家门口拿出那枚绳结,守门的两个弟子看了一眼便知道这是家主给出去的,所以并没有拦她。
而他们抓住的那个罪魁祸首,倒是让清诀和解昼间都倒吸了一口凉。
那是一个解家人。
解昼间还是第一次从别人的记忆里看见自己家族的人,哪怕他知道自己的家族一开始就不是什么好人家,这样直面他们的恶行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他毕竟只是一个孩子。
可他们现在都是依附在神识上的一丝神魄,清诀也做不到安慰他,这种时候口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昼间……”
“师尊,我没事的。”
“……好。”
清诀莫名感觉自己反过来被一个孩子给安抚了。
解家人最擅长的就是挑拨争斗坐收渔利,他们操纵凶兽的心智袭击泉漳百姓这种行为已经不是第一次,百年间也一直在针对清家,为的就是在修真界的地位更上一层。
可惜的是,并没有问出多少核心情报,那个解家人就咬碎口中的毒药,服毒自尽了。
清诀随着木缘的视角来到清家,很想看看现在的雾青仙君在哪里,但是木缘的视野里并没有他。
百年前,自己这具身体大概还是个小孩子吧。
缘木源在这几年间,也确实遭到了外界的入侵,都和解家人脱不开关系,想来是上次救人的时候被解家人抓住了尾巴,所以木缘和清九结促膝长谈,商议如何才能将作恶多端的解家人斩尽杀绝。
在别人的记忆里,听着别人讨论杀死自己全家,就算知道自家人是作恶多端,恐怕一时也难以接受吧?
清诀有些担心解昼间的精神状态。
这一年间,他好不容易把孩子养得稍微开朗阳光了一一点,可不能看完了这段回忆又给打回去了,前夕的恩恩怨怨到底与他无关,比起这些回忆,他更在意自己徒弟的想法。
解昼间是他用眼睛去看,用心去了解的,一个温柔善良的孩子。
可惜他现在这个状态也看不到对方的表情。
……思想工作还是等出去再做吧。
而且作为百年后的后生,清诀已经猜到最后的结果了。
清九结虽然在木缘的记忆里是如此的鲜活,实际上现实里的他,已经死去了几十年。
几十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足够改朝换代了。
那次出行之后什么都没发生,清诀对自己的猜测落空并不感到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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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向来盼坏不盼好,他的想法没有落实才好呢。
只不过好景也不长了。
随后的剧情急转直下,清诀能够清晰的感受到木缘的心绪再不轻松,反而被扣上了沉重的枷锁,甚至到了对自己的善举犹豫的地步。
一场大火彻底打响了这场战役,缘木源不可能永远作为世外桃源存在下去,就算没有今天的解家,可能也会有什么赵家魏家之类的发现这里,终于有一天被解家人放出风声,他们撺掇了好几家心生歹念的修真世家,一拥而上,瞬间生灵涂炭。
木缘拼尽全力镇守山崖,清九结带人支援,成功将所有人赶出了这里,但是原本守护着缘木源的那棵上古神树,被特定的妖火焚烧殆尽。
木缘就像之前一样,拍了拍一个小女孩的头,摸过她受伤的手。
但是她的心情还是没有放松下去。
那是深不见底的悲伤和愤恨。
“……阿缘。”
她背后,又是清九结都声音。
“为什么,”木缘的声音沙哑而破碎:“为什么他们会知道!是你?是你告诉他们的!?”
“不是的!”清九结迅速道:“关于这里的一切,你与我诉说的所有,我连清家的弟子都没有告诉!”
木缘的周围升腾起灵力,那些藤条齐刷刷的朝清九结打去,纯粹的发泄。
藤蔓快要触碰到他的时候,他说:“你可以再用定心镜看我一次。”
木缘瞬间愣住了。
“再看看我吧,”清九结表情也是悲伤,“我清九结此生有且仅有一个秘密。”
木缘几乎没有力气去怀疑他的话,也知道自己刚才那一通纯粹是没有依据的埋怨,但她的愤怒太多,一时半会消解不了:“……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一早。”
木缘的视野里,自己颤抖着拿出定心镜。
透过那面镜子看见了清九结干净的、纯粹的一生。
他出生修仙世家,也是天之骄子,有爱他的师父和父母,还有一起成长的师兄弟。
时至今日,那些人也没有几个活了下来。
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这并不意外。
清九结活了几百年了。
清九结这一生都在为清家、为修真界做贡献。
他温柔拂过自己的伤疤,他有不堪的过往,他失败过,无力过。
但他认为没什么好隐瞒的。
那就是他,他的一生。
组成清九结这个人的一切,都在那面镜子里,尽数体现。
一直到遇见了木缘,他的人生画面终于开始混浊了。
画面模糊了些许,但依然能看清他的本来面目。
他不再干净了吗?
清九结:“我只想说,我真的没有出卖过这里的一切,我不求你相信,我只想告诉你,若你想杀我泄愤,我没有怨言,但是在那之前,我需要把泉漳的百姓们和清家人都安置好。”
解昼间看到这里忍不住问:“为什么镜子里的人生开始看不清了?”
“他有秘密了吧,”清诀说:“他不能事事坦荡了。”
此时缘木源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哭喊声,甚至不止这里的,方圆百里的树木都在向她传话。
木缘收起定心镜,也收起四面八方的藤蔓。
她并没有杀掉清九结,她心中已经有了一个答案,她已经冷静了下来。
“我要回到地下,回到古树生根的地方,否则过不了多久,这里就会彻底坍塌。”
“……”
“不必为我神伤,这本就是我的宿命,我自那里诞生,也该回到那里去,否则一旦这座山倒了,周围的百姓们都会遭殃,生活在缘木源的人,也会重新无家可归,他们只有我了。”
木缘回头坚定的看向清九结:“而你,也有你要完成的使命。”
她的眼中有着熊熊烈火:“去复仇,去把闯进这里的人,去把害死无辜者的人,全部杀光。”
“——我相信你。”
清九结握紧拳头,低头忍住一滴泪水。
“……好,我送你过去。”
地底的最深处,是他们见最后一面的地方。
清九结站的笔直,面对木缘:“我,会找到所有入侵这里的人,将罪魁祸首尽数斩杀,保护缘木源和泉漳的人和妖,平安无事。”
木缘也再次看向他:“而我,会守在地下,用我全部力气撑起这座大山,撑起最后的‘缘木源’,让所有生灵有家可归,直至灵力枯竭。”
“我一定回来看你。”
“嗯,要保护好他们。”
“我不会辜负你。”
“嗯,要好好活下去。”
“我会找到带你离开的办法。”
“嗯,我期待着那一天。”
“我此生的秘密,你猜到了吗。”
“嗯,等我能够出去,我要你亲口说。”
“想我的时候,打一个绳结,这样我来的时候就能看见你想了多少次。”
“嗯,我尽量不想。”
“等战火平息,修真界太平,我教你煎茶饼。”
“嗯,我等你。”
随后,视角变成了一抹黑色,木缘走进石墙里,自她背后破开皮肤而出的树枝,从土里一路穿到地上。
倒数第四副画,至此明了。
外头的火灭了。
清九结眼里的火却没有。
但是他眼里的东西清诀和解昼间看不见。
确切地说,是成为了大山根基的木缘看不见。
白光一闪,脑中传来了抽离神识独有的胀痛感。
耳边嗡鸣声阵阵,清诀牵着解昼间缓了好久才站稳身体。
这一趟记忆可真够长的,感觉看了好久好,虽然没有事无巨细,但可以看出,两个人相处的时间还是挺长的。
意外的是,二人的表白只存在于最后。
而且清九结说的隐晦,木缘也并没有给出明确的答复,只是告诉他,让他活下去。
清诀解昼间的介入,也让百年间迷失了神志的木缘理清了自己尘封已久的记忆。
可惜她的脸部已经被泥沙全部覆盖,她连眨眼都做不到,别说落泪。
她已经被深深地嵌进了墙里、泥里、彻彻底底的成为了一颗守护这里的千年古树。
清诀可不喜欢这样的故事,先不说故事的走向他一个也没猜对,这故事的结局也是格外的……
清诀:“……记忆到此为止,不知道这次你还能不能想起来,这百年间你见过他几次?”
灵气轻轻柔柔地将她的声音传到耳朵里:“再没见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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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家,缘木源,泉漳……都如何了?”
解昼间:“……”
清诀沉默了一会儿,开口:“解家已经被尽数讨伐,清九结也履行了自己的使命,那次过后,解家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再做坏事,他虽做不到赶尽杀绝,但也确确实实守护了泉漳百年和平。”
“至于缘木源……外头已经了无人烟了,我们来的路上也并没有在附近看见任何生灵,不过这附近的草木郁郁葱葱,长得很好,也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我猜应该是他们自愿搬离的。”
“……”木缘刚刚处理完疏通的记忆反应,还有点迟钝,她想了很久才说:“九结,还在人世吗?”
“……”最终还是被问到了这个问题,清诀瞒不过去,说:“他死在了几十年前,为了保护泉漳,和部分解家人同归于尽了,灭了他们威风。”
清诀说:“具体过程我也不知道,只是听别人传下来的,总之是死于大义。”
木缘:“……”
这故事的结局真够让人唏嘘的。
解昼间:“对不起。”
解昼间突然的开口,让清诀朝他看去。
刚才的讲述里,他也有意无意的将解昼间摘了出去,没有说他是解家人。
这是出于他的一点私心,解昼间是他的徒弟,而前辈的恩怨情仇他没有参与。
他也杀光了解家最后的人,算是为前家主报仇了。
他不想解昼间卷进这件事。
但是清诀非常了解解昼间,几乎他开口的一瞬间,清诀就知道他要说什么,于是出声想要打断:“我……”
“我是解家人。”
能明显感觉到周遭的藤蔓和墙壁都动了一动。
“我如今已经没有任何立场代替我的家人做任何道歉,毋庸置疑,我确实身上流着他们的血液,恶人的血液。”
解昼间抬头,声音虽然稚嫩,但眼神非常坚定:“我仅代表我自己说出这句对不起,我很抱歉发生这一切,但我当时并不在世,也无力更改。”
“这是我第一次直观的感受自己家里人的罪行,之前我只是听说或看见一些细枝末节,我不知道他们造成了多么严重的后果,如果不是妖精姐姐的这段记忆,我恐怕永远都不会知道。”
“我还天真的以为自己只要行得端坐得正,总有一天能改变百姓对我的看法,但是这段记忆之后,我做不到了。”
“我明白,我只能背负这个罪孽活下去,我不能奢求任何在曾经战火中受伤的人原谅我。”
“虽然记忆里的片段只有一小部分,但是我能感受到那绝望的情绪,悲伤的氛围,痛彻心扉的感官……我虽然年纪小,但是我明白,光是这些就没人能够替任何人原谅了。”
解昼间长长的说了很大一堆,他其实算不上伶牙俐齿,至少比起阿居和清环来说,他这一段话毫无语言的艺术。
几乎是赤裸裸的将自己拍在了案板上。
当然,他本来也没有要任何人原谅他,哪怕他根本没有错误,他却始终是那家族里的一员。
他太过清楚,太过清楚的知道了。
有什么办法呢?
清九结死了,缘木源再无人烟,泉漳也已然是另一副样子,木缘独守百年即将燃尽……
解家引起斗争,烧毁神树,奸淫掳掠,无恶不作。
这不都是在记忆里看的,真真切切的吗?
解昼间,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木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