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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55(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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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答话,边用膳,眼泪边往下淌。

芳苓也不劝了,只催着她多吃一些,哄着她早些入睡。

天暗下来,夜风渐冷,芳苓将窗子关上,替她站在高台之上往远处眺望:“都督是真有事要忙,还是厌倦了夫人这样哭闹?”

青霜低声道:“都督便是都督,都督想要便要,不想要便不要,不需要这样拙劣的借口。”

“也是。”芳苓对着夜风,长长叹息一声。

青霜抬眸看去,疑惑问:“你们为何都这样忧虑?我实在不明白夫人到底在伤心何事,都督对夫人已十分优待了,就算是都督要监视夫人又如何呢?难道这监视比夫人现下的优渥日子还要紧吗?”

“你不是夫人,你自然不明白,正如你了解都督而不了解夫人一般。”芳苓又是叹息,“青霜姑娘,我知晓你没有坏心思,但你以后还是少在夫人跟前进言吧,你说的都是夫人不爱听的,你又是都督派来的人,夫人只会以为你说的便是都督的意思。”

青霜一噎,点点头,不做声了。

月升又落,东方既白,远处的人大步走近,芳苓匆匆迎去,跪地行礼:“都督。”

崔骘越过她,大步上台阶:“夫人呢?还在睡吗?昨夜睡得可安稳?”

芳苓跟上:“回都督的话,夫人还在歇息,昨夜睡得……不大好。”

“退下吧。”崔骘摆手,跨入房中,反手将房门关上。

帘子垂着,遮住日光,房中仍旧昏暗,他轻声走至床边,挑开床帘,朝里看去。

床上的人正睡着,只是眉头蹙着,双手紧紧抓着被褥,睡得十分不安稳。

崔骘盯着她看了许久,悄声放下帘子,合衣在一旁的木榻上小憩。

天光大亮,从窗棂透进来,床帘里传来轻微的声音:“芳苓,水。”

崔骘睁眼,将水递进帘子里,哑声道:“眼睛肿了。”

菀黛抬眸,这才瞧见是他,眉头一下蹙起。

“还在怪我?”他坐下,盯着她蹙起的淡眉。

菀黛握紧杯盏,别开眼,躲开他伸来的指尖,沉默不语。

“小黛。”崔骘粗粝的指尖轻轻落在她紧蹙的眉头上,“还在怪小舅?”

她垂着眼眸,低声道:“不曾。”

崔骘轻抚她的脸颊:“我听韩骁说了,你昨日不吃不喝,哭了许久,我这昨日很忙,没能抽出空来哄你。”

“不用你哄。”

“你一定要小舅撤走盯着你的侍女吗?若是小舅不答应,你打算就这样跟小舅闹一辈子吗?”

她又不说话了。

崔骘低首看着她:“那日,胡嬉跟你说了不少话,包括她母亲对小舅的不满,可你未曾与我说,若不是我让人盯着你,我或许这辈子都不知晓,待哪日她们母女俩将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都不明白到底是为何,小黛,这是你要的吗?”

她立即反驳:“阿嬉她不会。”

“她不会,那她母亲会不会?她父亲可是手握重兵,哪日真要造反,鹿鸣距玉阳也不过几日功夫,顷刻之间,你我皆要人头落地。小黛,你还觉得小舅不该让人盯着你吗?”

“我……”她张了张口,又别开脸,“反正你说什么都是对的,我说什么都错的。”

“我从未这样想过。”崔骘握住她的肩,双眼直视她,“小黛,你告诉小舅,你是不喜欢小舅让人盯着你,还是不喜欢青霜。若是不喜欢青霜,小舅换一个暗卫来伺候你,若是不喜欢人盯着,那小舅无论如何也不能答应你。”

她的泪又淌下来,哭着质问:“你信任这些暗卫,信任韩骁,你和他们是同盟好友,却唯独不相信我!”

“我若是不信你,怎敢让你睡在我身旁?”崔骘捧着她的脸轻声道,“我能拿他们的亲人他们的性命威胁他们,可我能这样对你吗?我能严刑拷问他们,可能这样对你吗?我信任他们,不是因为将他们当做同盟,仅仅是他们有把柄在我手上而已。小黛,小舅和你才是同盟,小舅所拥有的一切不会分给他们,但会分给你,你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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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梗着脖子,哭着道:“我不明白。”

崔骘将她搂进怀里:“你明白的,小舅知晓你明白。青霜是不是伺候得不好?小舅换一个来伺候你,好不好?”

“换一个也是一样来监视我,有什么分别呢?”

“不是监视你,小黛,是保护你。”崔骘笑着给她抹去眼泪,“不哭了?眼睛都哭肿了,听话,不哭了。青霜,叫人送早膳来。”

她又是哭了好一阵子,哭得什么力气都没有了,被人按在肩上,一勺勺将汤羹喝下。

崔骘笑着在她额头上亲了亲:“饿坏了吧?不吃不喝除了能饿坏自己,还能有什么用呢?往后不许这样了。”

“你松开我。”

“吃完饭,小舅就松开你。”崔骘又舀一勺饭菜,“来,小舅喂你吃完,还有事要去忙。”

她低声问:“又要去忙什么?”

“不是不愿意搭理小舅了吗?为何又关心起小舅的行踪来了?”崔骘笑着问。

菀黛刚干涸下来的眼眸又湿润起来,赌气道:“好,我不多嘴。”

“又生气?小舅不过是跟你说笑而已。”崔骘又一勺饭菜送到她嘴边,“是有些要紧事,不过事关重大,现下还不能与你说,你好好歇息,不要多想。”

门外又有人来报:“都督!几位大人请见!”

“让他们稍等片刻。”崔骘高声应一句,转头继续伺候她用膳,“来,用完。”

她抓着床褥,抬眸看他几眼,小口将剩下的饭菜吃完,低声道:“你去吧。”

崔骘起身,又在她额头落下一吻:“不许哭了,再哭眼睛真要哭坏了,又饿了一整日,让青霜去叫窦郎中来给你看看,千万别出什么岔子。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小舅没有太多空闲陪你,要闹等到小舅闲了再闹,听话。”

“嗯。”她不冷不淡应一声,人走后,又窝进被子里,芳苓请了郎中来,她也仍旧躺着,问一声应一声。

芳苓叹息一声,给她盖了盖被子,悄声退出门。

“能这样已算不错了,千万不要再去说什么,免得哪句话不对,又将人惹恼了。”芳苓悄声和青霜叮嘱。

青霜也不敢再说什么,只得应下。

捱到晚上,崔骘还未回来,眼见着床上的人又要掉眼泪,芳苓赶忙催青霜去请,幸而,青霜还未出门,崔骘便从外面进来,芳苓和青霜赶忙齐齐退下。

“又哭了?”崔骘大步进门。

菀黛看他一眼,又对着墙里斜卧。

他洗了把手,大步走来:“躺了多久了?起来坐坐?小舅回来陪你用过晚膳,还要出去议事。”

“既然这样忙,就不必回来了。”

“是忙。”他俯身,在她耳旁低笑,“但小舅想你了,想回来看看你,你就一点也不想小舅吗?”

菀黛将头埋进被子里,瓮声道:“不想。”

“那就让小舅多想你一些,多爱你一些,小舅不怕吃亏。”

第54章

她鼻尖一酸,又哭起来。

崔骘悄自叹息一声,将她抱起,轻轻在她后背拍打:“好了,总是这样哭,眼睛不疼吗?”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好了好了,不哭了。”

“为什么你嘴上说着爱我,却要人处处监视我?在你的心中,青霜比我更值得信任是吗?那你为何不直接娶她?她不是比我听话懂事吗?她不是处处都符合你的要求吗?你干脆休了我,娶她好了。”

“吃青霜的醋?她是不是伺候得不好?小舅这就让人将她拖下去,再给你换一个好的来。”

“为什么要将她拖下去?明明是该将你拖下去,你若是一开始就娶她,现下就皆大欢喜了。”

崔骘扶起她的脸:“不许说胡话了,小舅心里只有你一人,小舅是命人盯着你,可从未对下人有过什么心思,你若是不喜欢她,我即刻命人将她杖杀。来人!”

她紧忙抓住他的手腕,含泪看他:“不要!”

崔骘反握住她的手:“那你想如何处置?”

“我不想如何处置,我再哭再闹,你也不会答应我的请求。”

“那些无理取闹的请求就不必再说了,小舅爱你,和你想要的爱或许不一样,但你只能接受,你这辈子只能接受小舅的爱。”崔骘最后在她额头上又亲了亲,“小舅还有事要忙,你好好休息,晚上不必等候。”

说罢,他给她拢了拢被子,转身出门。

菀黛闭了闭眼,缓缓滑进被子里。

一整晚,崔骘没有回来,她等到半夜,实在熬不住,沉沉入睡,再醒来时,外面传来些动静。

她蹙了蹙眉,扶着床榻起身,缓缓朝外走去,瞧见起居室中身着铠甲的男人。

“你这是要去哪里?为何要穿这一身?”

崔骘放下盔鍪,朝她走来:“出征平州,午时便启程。”

“平州?”她紧蹙眉头,讶异道,“你这些天便是在忙这个吗?”

“是,怕你难过,没有提前告知你。”崔骘轻抚她的脸颊,“这段时日小舅没法陪你了,你在家中要好好休息,好好用膳,若有不舒服的便请郎中来,有要紧事便寻韩骁。城中有卢尚书与付将军坐守,不会有危险,你安心养胎。”

她抓紧他的手,仰头看他:“要去多久?”

“孩子出生我就回来。”

“我……”她又哽咽起来,“你为何不早说?”

“早说晚说都是一样的,都是要去的。”

她扑过去,隔着冰冷坚硬的铠甲,双手紧紧抱住他:“平州那样远,那样冷。”

崔骘轻轻搂住她:“别怕,要不了多久就能打下来,打完我便回来了,不会让你和孩子久等。”

“不。”她哭着摇头,“你不要大意,一*切都要小心。”

崔骘单手卸去铠甲,扔去一旁的案上,将她搂进怀里,低头咬住她的唇:“我会小心,你也要听话,不准再绝食。”

她合上颤抖的双眼,轻轻点头。

崔骘松开她,深吸一口气,内心好一番斗争后,双手捧起她的脸,又深深吻下去:“还来得及。”

她被抱起,坐在他腿上,后背贴着他宽阔的胸膛,足尖绷紧点着地,止不住地伸着纤细的脖颈婉转低吟。

崔骘炙热的吻流连在她后颈上,低沉着嗓音叮嘱:“小舅不在你身旁,你一定要保重,知晓吗?”

“嗯。”她拉着他的手放在隆起的小腹上,低声道,“怀定,给我们的孩子取一个名字吧。”

“等我回来给他取。”崔骘抱紧她,“去跟青霜赔个礼,从此后她便会忠心于你。”

她闭上眼,咬着唇唤:“怀定,我难受,帮帮我,我要你……”

崔骘喉头重重攒动一下,哑声道:“好,小舅给你,这就给你。”

“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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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快到时辰了!”门外士兵来报。

崔骘起身,拢好上衣,系上腰封,将铠甲往身上一套,抱着盔鍪,扶着菀黛的后脑,弯身在她眉心最后落下重重一吻:“用完午膳再睡会吧,我走了。”

菀黛静坐在床榻上,缓缓点头,听着盔甲抖动的哐哐声渐行渐远,终是忍不住夺门而出,提着裙摆,看着远去的背影,绕着凤梧台追随。

太远了,那道背影已穿过府门,看不见了,她急急忙忙冲进房中,扶着楼梯旋转往上,素白色的裙摆长长拖曳在身后。

侍女们在后面追,劝告她慢一些,她扶着楼梯往上,心中也呼唤着,慢一些,再慢一些。

风从四面呼啸而来,将她蓬松的发丝吹得纷飞,在高台之上,她扶着围栏,遥遥望着,看着远处的人骑着马越过城门。

太远了,除了铠甲在日光下反射出的冰冷银光,她什么也看不见。

芳苓和青霜跟上来,将她搀扶住:“夫人,这里风大,您快些下去吧,当心着凉。”

她摇着头,看着城门的方向,看着那宛若一条看不见尾的长龙的军队,衣袂飞舞,无声垂泪。

城门外,马背上的男人回头,朝台顶眺望片刻,解下披风,交给身旁的士兵:“凤梧台顶上的风大,将这个交给夫人,让她好好休息,不要着凉了。”

“是,属下领命!”士兵接过披风,策马而去。

一旁卢昶回眸看一眼,抬眉道:“都督也不必如此担忧,若一切按照计划进行,要不了多久,都督便能凯旋而归。”

“已出城门,要快马赶路,你回去吧。”崔骘瞥他一眼,快马前行。

卢昶停在原地,高声道:“祝都督早日凯旋!”

崔骘未应,快马走远。

凤梧台上,芳苓又劝:“夫人,都督已经走远了,夫人再站在此处也瞧不见什么了,快下去歇着吧。”

她哭得站不稳,几乎是被青霜和芳苓架下去,刚一下楼,那送披风的士兵便到了。

“参见夫人,都督命属下送来此物,转达夫人,凤梧台顶风大,请夫人好好休息,莫要着凉。”

“多谢。”她接过那件披风,紧紧抱着,缓步回到房中,缓缓跪坐,霎那间,泣不成声。

芳苓重重叹息一声,在她后背轻抚着,不停宽慰:“都督在外,最担忧的便是夫人,只有夫人保重自身,都督才能心无旁骛啊。”

“好,好。”她双手捧着那件披风,埋首在上许久,几乎将它哭得湿透后,才缓缓抬眸,顶着一双柿子一般的眼,低声道,“叫人送些吃的来吧,我饿了。”

芳苓大大松下一口气,笑着起身:“是,奴婢这就去,再叫人将窦郎中请来给夫人请脉。”

青霜也跟着要出门,菀黛却将人喊住:“青霜。”

“夫人。”青霜跪回原地,“不知夫人有何吩咐?”

菀黛顿了顿,待气息平稳一些,低声道:“你受命于都督,所作所为皆是都督授意,不论如何,我不该怪在你头上,不该对你撒气。”

青霜一愣,紧忙叩首:“都督和夫人都是奴婢的主人,夫人要打要骂,奴婢绝不会有任何怨言,定是奴婢做得不好,夫人才会生气,夫人不必对奴婢道歉,一切都是奴婢的错。”

菀黛抬眸看去,沉声道:“我不会打你也不会骂你,可我不喜欢你,我不喜欢都督派你来盯着我,更不喜欢他信任你比信任我多。”

“奴婢是下人,夫人是主人,无论夫人是喜欢还是厌恶,奴婢都不会怨恨夫人,可都督并非是信任奴婢比信任夫人多,都督心里只有夫人,也最信任夫人。”

“我不需要你的解释,你出去。”

“是。”青霜抿了抿唇,往后退几步,突然,噗通一声,又跪在她跟前,“夫人是觉得奴婢对都督有非分之想吗?”

菀黛咬了咬牙:“不曾。”

“奴婢只是奴婢,奴婢也只想做奴婢,都督对奴婢信任只是对一个下人的信任,可都督对夫人信任,却是完全的信任。夫人并未主动跟都督禀告胡娘子的言语,可都督却从未怀疑过夫人的忠心,从未责怪过夫人,若是奴婢们敢有所隐瞒,今日早已身首异处,都督对夫人从来都是不一样的。”青霜又叩首,“奴婢多嘴,请夫人责罚。”

菀黛盯着她的发顶许久,轻声道:“抱歉,我不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青霜又是一愣,抬眸看她一眼,再次叩首:“是奴婢的错,奴婢生性愚钝,不善言辞,才引得夫人和都督之间生了嫌隙,奴婢罪该万死。”

她轻轻摇了摇头:“不怪你,你下去吧。”

“是,奴婢告退。”青霜躬身退下。

菀黛闭了闭眼,长长叹息一声,抱着怀里的披风,抬头看向远处的灰蒙蒙的天。

“是不是要下雨了?”

“夫人莫担忧,兴许下不来,这个时节雨水少。”

她收回目光,又是长长叹息。

天转凉,清爽的秋风吹着,却让人生出一股寒意,芳苓上前,悄声为她披上一件薄衣。

她又像从前一样,斜靠在廊下的美人背上,盯着湖里的鱼儿发呆,这些鱼似乎还是她从前喂过的那一批,她却没有心思再观赏。

不远处传来脚步声,她没有抬眸去看,又不是她在等的人。

“夫人。”韩骁停在廊外,“夫人,棹公子请见。”

第55章

她抬眸看去,眉头微蹙:“表兄?表兄不是在焉州吗?都督不是不许我见他吗?”

韩骁看一眼她身后的青霜,低声道:“棹公子消瘦得厉害,百般恳求,想见夫人一面,为了都督与大将军能和睦相处,请青霜姑娘帮忙隐瞒。”

青霜看向菀黛瘦得尖细的下颌,低声道:“好。”

芳苓微愕,抬眸朝青霜看,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菀黛,思索片刻,垂下眼眸。

“多谢姑娘。”韩骁抱拳,“属下这就去请棹公子前来。”

菀黛仍旧坐在廊下,听芳苓说人来了,抬眼朝不远处看去,瞧见那个消瘦的身影。

他真的瘦了,瘦得两颊凹陷下去,眼中全是疲惫。

菀黛忍不住起身,朝他走近两步,却听他问:“阿黛,你怎瘦得这样厉害?”

“表兄……”菀黛咽下哽咽声,蹙眉看着他,“表兄,你瘦得我都认不出来了。”

崔棹摸摸自己的脸,轻轻笑着:“我前些日子大病一场,近来才好些,养一养就好了。你呢?你为何瘦得这样厉害?是不是小舅他对你不好?”

菀黛垂着眼,缓缓摇头:“我如今有身孕了,形容难看些也不意外。”

崔棹这才瞧见她的肚子,一下皱了眉,有些不可置信:“这是、是小舅的孩子吗?”

“表兄,都过去这样久了,你还没有放下吗?”

“很久吗?”崔棹脸上的笑容苦涩,“还不到一年。”

菀黛后退几步,坐回廊下,轻声道:“我听韩统领说,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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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想见我一面,不知表兄是有何要事,但说无妨。”

“我只是想见见你而已,从前想见你便见了,如今却还要什么理由。”

“表兄,从前的事已经过去了,不论如何,你我都回不到从前了,你该往前看,去做你想做的事,而不是在我这里浪费时光。”

“可除了你,我再没有其余想做的了。”

“我从前和表兄在一起的时候,表兄未必没有别的事要做,为何如今却反而一心牵挂在我身上了呢?表兄对我喜爱远不及表兄未能与我成亲的不甘,说到底,表兄如今的落寞大多源自这不甘心罢了。”

崔棹往前走两步:“在你的心中,已经完全没有我的位置了。”

“表兄既然知晓,便不要再来了,也不要再惦念我,好好过自己的日子,照顾好自己。”

“是不是他们盯着你,你不敢说实话?阿黛,你告诉我,是不是因为他们,你才说这样的话?”

菀黛抬眸看去:“表兄,没有他们在此处盯着,我也会说这样的话,表兄难道看不出来吗?我是因为思念担忧都督,才形容憔悴。”

“不,不是这样的……”

“我不值得表兄这样挂念,听说表兄去了焉州,如此也好,便留在焉州,留在大将军身旁,如此也不算孤苦无依。”她扶着芳苓的手起身,“我言尽于此,表兄,请回吧。”

“阿黛!”崔棹还要往前追,被韩骁拦下。

韩骁低声劝:“公子已见过夫人了,可以安心回焉州了,大将军若是发现公子为夫人在此逗留,恐怕会不高兴。”

崔棹仰头看着广阔的天,眼角微微湿润:“韩统领,你说,为何所有的事会变成今日这般,明明还不到一年,可天翻地覆,已看不出从前的模样了。”

“公子,世间的事便是如此,稍纵即逝,怨天尤人也无用,还不如放下一切,重新开始。”

“我要如何才能重新开始呢?”崔棹长叹一声,垂眸离去。

芳苓一直瞧着这边的动静,见人走了,立即小声提醒:“夫人,棹公子已经离去,夫人不必再躲了。”

菀黛回眸看去,又在廊下坐着,随手抓一把鱼食扔去湖中,低声自语:“这一段孽缘,便到此为止吧。”

芳苓和青霜对视一眼,谁也不曾开口。

天越发冷了,丝丝小雪飘着,湖边去不得了,只能在房中捧着手炉,窗子外全是呼呼风声。

芳苓抱着手炉,带着一身雪花笑着进来:“夫人,胡夫人来了。”

“眼下正飘雪,她为何这个时辰来了?是不是平州出什么事了,卢尚书让她来的?”菀黛立即起身,扶着柜几往外走。

青霜立即劝:“夫人安心,若都督真出什么事,不会让人来禀告,玉阳早就大乱了。”

菀黛看她一眼,欲言又止:“你说的也对。”

芳苓拍拍肩上的雪,笑着宽慰:“青霜说话是直白些,但也有道理,真出什么事,尚书能放胡夫人出门吗?胡夫人的性子您还不知晓吗?一向是风风火火的,一时兴起突然造访也不是不可能。您快些坐回去吧,侍女来报,胡夫人才到门口,过来还要些时辰。”

菀黛坐回案前:“是,她的确向来如此,你们叫人去将台阶上的雪水扫干净吧,省得她不好上来。”

“是,奴婢这就去。”芳苓又笑着出门。

不多久,胡嬉从外面来,人未到,声先至:“阿黛!阿黛!”

菀黛笑着迎出去:“什么事,这样着急?”

胡嬉匆匆走来,双手握住她的手,高兴道:“阿黛,我肚子里也有小宝宝了!”

她一愣,连忙将人扶住:“那你怎还这样出来?雪路难行,万一有个好歹,你如何向你母亲交代?”

“她又不在玉阳,也管不着我,我现下正开心着呢,就想找人说说话,想来想去,也只有来你这里。”

“快坐吧。”菀黛扫扫她肩上的雪,牵着她坐下,将手炉塞给她,“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有没有害喜?”

“我还好,没什么不舒服的,能吃能喝能睡。”

“那便好,你比我有福气。”菀黛笑了笑,又吩咐:“芳苓,让人送些吃食来,昨日用的煨酪很不错,端些来让阿嬉尝尝。”

胡嬉正好奇翻动案上的竹简,惊叹道:“阿黛,你在看兵书啊?”

她浅笑着,将竹简收起:“闲来无事,随意看看。”

胡嬉目光追着她:“你是不是在担心小舅?”

“都快过年了,还未听到他要回来的消息,我如何能不担心呢?”她将热饮递给她,又问,“阿嬉,你有没有从卢尚书那里听到什么消息?怀定走的时候跟我说,城中的政务由卢尚书暂代处理,若有消息,尚书肯定是第一个知晓的。”

胡嬉叹一口气:“卢昶从不让我参与政事,我连他的书房都未进过。”

菀黛皱了皱眉:“为何?”

“管他为何?对我来说没什么要紧的,他不让我进,我还不想进呢,我是不想参与到这些事中,我啊,就老老实实享我的清福就行了。”

“阿嬉,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有远虑也未必能无近忧,天下的事那样复杂,若是他们手握重兵的人都处理不了,那我区区一个小女子担忧又有什么用呢?”胡嬉咽下两口热饮,忍不住赞叹,“是好喝,里面是不是还放了坚果,别有一番滋味。”

菀黛点头,无奈笑着:“我要是能像一样宽心就好了。”

胡嬉叹一口气:“我也有我的愁苦,许多愁苦甚至无法开口,我这样宽心,其实只是无可奈何罢了。”

菀黛想起嘉宁县主,轻轻扯了扯嘴角:“罢了,不说这些了。你的身孕有几个月了?郎中可提醒过你有哪些需要注意的?”

“两个多月,我也是今日才知晓有了,还没来得及问过郎中。”

“你啊,说你心宽你还不信。”菀黛笑骂一句,又朝芳苓道,“去将窦郎中请过来,刚好我今日也还没有让他看过。”

芳苓应下,又匆匆出门。

窦郎中来过,两人留他问了好些问题,直到午时才将人放走。

“原来这里面还有这样多学问呢,还好我到你这里来了,否则我都不知晓这些。”胡嬉感叹。

“卢尚书未必不会管你,他若是知晓,肯定也会细细过问郎中的。”菀黛笑着拍拍她的手,“不过,怀孕要注意的事的确是多,我那时也是被这些烦得不行,如今也就要解脱了。”

胡嬉摸摸她的肚子,叹息一声:“你要解脱了,我这还没有呢。”

“也快。”她也将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孩子就快出生了,他说孩子出生他就回来的,也不知晓是不是真能回来。”

“阿黛,你别怕,你生产的时候让人去我家传话,我来陪着你就是。”

她微微弯唇:“好,我到时肯定派人去请你。”

“夫人。”芳苓又从外进来,手里拿了个信封,低声道,“韩统领亲自送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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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菀黛看一眼,摆摆手道:“送回去。”

“是。”芳苓又退下。

胡嬉好奇望去,忍不住问:“那是什么?为何你不看一眼就让芳苓送回去?”

菀黛低声道:“是表兄送来的信。”

胡嬉皱起眉头:“我成亲时,表兄来了,我还见过他了,他那时候瘦得厉害,小舅又也在,我就没敢跟你说。我还以为他已经回焉州去了,为何还留在玉阳?大姨母不管他的吗?”

“我也不清楚,前段日子他来找过我,我也说让他赶紧回去,可他一直未走,时不时就让韩骁送信来,我已成亲有子,不想再让他有念想,一直未看过他的信。”

“唉!他为何还是放不下?既如此,当初为何要和别人纠缠不清?若不是他任由旁人欺负你,你们早就成亲了,何必他今日苦苦纠缠?你不理他也是应该的,我下回见了他定要痛骂他一顿,做出这副样子给谁看呢?”

菀黛原还有些忧虑,看她这样,又被逗笑:“好了,你也别生气,我不见他不应他,他迟早会明白的。”

胡嬉揶揄:“我不气,倒是小舅,若是知晓,定又要吃醋。”

菀黛摇了摇头,悄自叹息。

哪里是吃醋那样简单,恐怕要发脾气,这样不见面不通信,全是为表兄好,但愿表兄能明白。

天又冷了几分,大雪鹅毛一般地飞扬着,新年一日□□近,都督府上下却没有新年的气氛,崔骘临走前交代过,让韩骁来主管府中事宜,韩骁也问过她,要不要装扮一番,她摇头拒绝了。

府上的人本来就不错,最要紧的人又不在,即便是装扮了,也不会有过年的氛围。

她站在凤梧台的顶层,往城门的方向看去,却只看见纷纷扬扬的大雪和满地的雪白。

“夫人肚子里的孩子还有两个多月才出生呢,那时春暖花开,都督也会战胜归来。”

“芳苓,平州是不是在那个方向。”她伸手指,“我看了好些天的地图,可还是不知平州到底在哪个方向。”

“奴婢未曾去过平州,也不知平州的方向。青霜,你知晓吗?”

青霜上前一步,指着另一个方向,指向茫茫大山:“夫人,平州在这个方向。”

菀黛微微转身:“平州也是这样山连着连吗?”

“奴婢未曾去过,只看地图上没有画太多的山。”

“那一定是比我想象中的还要远了。”菀黛扶着楼梯缓缓往下,“玉阳都这样冷,平州一定很冷,这样冷的天,还要作战。”

“崔家的将士个个英勇无畏,绝不会惧怕天寒地冻。”青霜铿锵有力道。

芳苓回眸,冲她摇了摇头。

青霜立即闭嘴,又道:“都督英勇善战,一定会平安归来。”

“嗯,他说过,孩子出生时便会回来的。”

“一定会的。”芳苓应和一声,“夫人,我们去下面走走吧,梅花又开了,去折一些来,晚上便有事做了。”

“也好。”

芳苓给她拢了拢斗篷,往她手中放一个暖炉,叫上青霜,一起搀扶着她往园子里走。

绕过湖塘,前方才是梅花林,折了不少,回来时,天已暗下来,她们正要回去,芳苓忽然惊呼:“夫人,快看。”

菀黛抬眸看去,湖面上盏盏河灯亮起,照在晶莹的冰面上,闪烁起万千斑斓光点,似万千萤火腾空而起。

她不觉朝湖边走两步,惊叹道:“谁在这里放河灯?我还是头一回看见在冰面上放河灯,好美。”

芳苓朝湖对面看去,笑着道:“是韩统领。”

她抬头,果然瞧见韩骁正在往湖中放花灯,放完,再用一根小木棍将灯推至湖上的冰面上。

“是都督吩咐的吗?”

芳苓一怔,垂眸点头:“是。”

菀黛看着湖面上的星光点点,往湖边又走近两步:“他何时吩咐的?我竟不知晓。芳苓,他会安然回来的,是吗?”

芳苓点头:“是。”

“真美。”她忍不住扬唇又道,“这大概就是阿嬉所说的和平盛世灯火辉煌的景象吧。我记得很小的时候,乞巧节,家里便会放河灯,但都没有今日的好看。那时他们便总说,等来年,战事平定了,要去城外的河里放,可战事一直不曾平定。芳苓,等到天下太平,城里会不会也这样热闹?”

“一定会的,夫人还记得去年吗?去年过年的时候,都督和夫人大婚,城中好生热闹,直到天黑都还有人在放炮竹,等天下太平了,肯定会比这更热闹。到时不止河里有花灯,大街小巷都会有挂着花灯,会有各种杂耍卖艺的。那时,您再站在凤梧台上,看见的不会是漆黑一片。”

“芳苓,去帮我取两盏来,我们拿回去看,天太冷了,叫韩统领也不必再放,早些回去吃年饭吧。”

“好,奴婢这就去。”

芳苓取来两盏河灯,搀扶着她往回走,湖那边的韩骁也收起手中的火折子,大步走出内院。

门口,崔棹翘首以盼:“如何?她高兴吗?”

“高兴。”韩骁顿了顿,又道,“夫人以为是都督安排的。”

崔棹怔愣片刻,扯扯嘴角:“没关系,她高兴便好,高兴便好,她已郁郁寡欢许多日了……”

“棹公子,您还不明白吗?夫人郁郁寡欢是因为都督,喜笑颜开也是因为都督,一切都与您无关了。”

“我如今也不想着跟小舅抢了,为什么你还是要这样锲而不舍地赶我走?我只是在这里,安静地守在这里都不可以吗?”

“卑职并非是此意,卑职只是希望您早些走出来,这样沉溺下去,对您不会是好事,您还年轻,还有大把的事可以做,何必为了一段已经结束的感情荒废自己的人生呢?您不是也想带兵打仗吗?如今您就在大将军身旁,若是想上战场,随时可以去啊。”

崔棹耷拉着肩,缓缓朝外走:“我知晓你是好意了,可我如今只有这样,心里才会好受一些,是我搞砸了自己的亲事,我谁也不能怪,只能怪自己,你就当我是在惩罚自己吧。”

“其实……”其实此事也不全怪棹公子,都督的圈套有几个人能逃脱呢?可韩骁不敢多说,更怕将来有一日崔棹会发现真相。

他顿了顿,还是未说出口,只道:“公子要在此便在此吧,只是按照计划,都督很快便要归来,依照都督的脾气,要是知晓公子所作所为,恐怕不会轻易放过。”

“那便让他不轻易放过吧,我如今什么都顾不了了。”崔棹垂着头,漫无目的地走远。

雪落过,又融化,草长莺飞,万物复苏。

天光微亮,新生的朝阳缓缓升起,凤梧台上,婴孩的洪亮哭声传出,端着水的侍女、拿着帕子的侍女、守门的侍女,一个挨一个跪地,高呼着:“恭喜都督!恭喜夫人!”

芳苓洗去手上的血水,笑着出门宣布:“夫人为都督诞下长子,夫人有令,府中侍女守卫皆有赏赐。”

“多谢都督,多谢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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