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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崔骘毫无慌乱,似笑非笑:“大姐所言,弟谨记在心,还请大姐准时出席我的婚宴。”

崔骋瞥他一眼,唰得一声将长枪收回,大步离去。

他原地稳站着:“我已派人将大姐的院子收拾出来了,大姐直接去便是。”

崔骋似乎并未听见,一心向前,径直往外去,冷声朝韩骁问:“我儿在何处?”

韩骁低垂着头,轻声道:“回大将军的话,棹公子这一向都住在外院。”

“引我去。”

“是。”韩骁上前两步,在前引路,思来想去,还是试探开口,“大将军,棹公子这两日心绪不佳。”

“如何一个不佳法?”

韩骁低声答:“听人说,酗酒酗得厉害。”

崔骋停步。

韩骁立即也停步,让至一旁。

崔骋冷眼看去:“你是崔骘的近卫,他的心思你最清楚不过,任由他与棹儿闹到眼下这种地步,你有罪。”

韩骁立即跪地行礼,不敢辩解一句:“属下有罪,请大将军责罚。”

崔骋收回眼,大步往前:“带路。”

韩骁松了口气,快速上前继续引路。

崔棹如今在外院,与府中管事住在一处,连个院子都没有,一眼便瞧见房门,一推,漫天的酒气扑面而来。

随身伺候他的侍童瞧见崔骋,吓得慌忙一跪:“大、大将军……”

崔骋未朝人看一眼,一脚踢开内室的门,朝榻上喝得醉醺的人看去,沉声道:“将他给我喊醒。”

侍童不敢多言,迅速上前轻摇酩酊大醉的崔棹:“公子?公子?大将军回来了。”

“别喊醒我!”崔棹一把将人扫开,拿起酒壶又往口中倒,“阿黛,我的阿黛……”

崔骋黑沉着脸,大步上前,夺过他手中的酒壶,抓住他的衣领将他拎起,直将酒水往他脸上泼,又吩咐:“将门窗都给我打开。”

侍童不敢不照办。

不久,冷风吹进来,崔棹打了个寒颤,慢慢回神,缓缓睁开眼:“娘……”

崔骋俯视他一眼,将他扔回榻上:“你看看你自己还有一丝活人的模样吗?”

他撇了撇嘴,眼眸通红,低声反驳:“娘还不知晓小舅做了何事是吗?”

“我知晓又如何?一个女人罢了,犯得着你这样要死要活?”

“连娘也不站在我这一边吗?娘,他是我舅舅啊!他怎能做出这样的事!”

“可他就是做了,你又能如何?在这里醉一辈子吗!”

“是!”他大吼一声,“我除了醉在这里还能做什么?他是我的亲舅舅!是从小照顾我长大的亲舅舅!我难道还要和他反目成仇吗!”

崔骋又将他拎起,低声质问:“那你现下在这里要死要活什么?”

“我宁愿我死了……”

“你宁愿你死了?”崔骋深吸一口气,“崔棹!你的命是你父亲换来的!你崔家上下老老小小一起换来的!你要死就给我死在战场上!”

崔棹像是又醉了,被这样晃了一通,竟没有反应了,喃喃自语道:“我的命是我爹换来的……”

“韩骁!给我拎一桶冷水来!”崔骋拎着崔棹的衣领,将他拖去室外,扔在地上。

韩骁硬着头皮,递上一桶冷水。

崔骋接过,毫不犹豫往地上的人泼去。

三九的天,泼水成冰,崔棹身上的冷水瞬间凝成一层薄冰,冷得他脸色发紫,忍不住地哆嗦。

崔骋看着他,却是面无表情:“醒了?”

他眼睫上垂着冰滴,颤颤巍巍道:“醒了。”

“醒了就给我去外面的马车上坐着。”

“娘要带我去何处?”

“你没有资格过问。”崔骋大步朝府中走去,向侍童留下一句,“带他上马车。”

韩骁自觉跟上,等待命令。

“那个外来的女人现在何处?”崔骋果然又开口,“带我去。”

“如今应该住在棹公子原先的院子里。”

崔骋跟着他大步往前,一炷香的功夫便抵达崔棹原先居住的眼中,往院子里一站,便道:“哪个姓白?”

院子里,无论是扫地的还是收拾宅院的,全站出来一起跪在地上。

白蔓最后一个出门,见有这样大的排场,当即便猜出她的身份,上前便要献媚:“妾身便是白氏,妾身见过将军。”

崔骋斜睨她一眼,吩咐:“韩骁,从府中支一笔银子给她,让她速速离去。”

“将军。”白蔓往地上一跪,端得是楚楚可怜,“将军,妾身与公子已有夫妻之实,请将军准许妾身留在公子身旁,妾身往后一定本本分分,尽心尽力伺候公子。”

崔骋转身,毫不犹豫开口:“处死。”

白蔓一愣,怔怔跪在原地。

韩骁早已知晓结局,低声朝一旁的老仆吩咐:“绞刑。”

白蔓浑身发软,怔愣片刻,赶忙起身去追:“大将军!大将军,妾身待棹公子一片真心,请将军准许妾身留下。”

一条麻绳追上,勒住她的脖子,将她往回拽。

她眼前发黑,此时才明白,崔骋方才的话并非是考验,她想喊,想收回方才的话,拿了银钱走人,可早已来不及。

韩骁看着眼前的濒死的女子,只是眉头稍皱而已,他在战场上看过太多残忍的画面,眼下这一幕已不算什么。

他看着人倒下,确认没气了,朝院中的侍女们低声吩咐:“谁也不准往外传,处理干净些。”

院中一时人人自危,谁还敢违背?皆是叩首应是。

韩骁快步回到崔骘的院中,敲开书房的门。

“都督,大将军处死了那个姓白的女子。”

崔骘脸上神情没什么变化,问:“大将军呢?”

“带着棹公子走了,似乎是往城门的方向去了。”韩骁答过,又问,“都督,可要派人去追?”

“不必。”崔骘淡淡道,“今日之事,不必传入夫人的耳中。”

“是,属下知晓。”

崔骘合上册子,放下笔,抬步往外去:“我上午有些事,若有人来,便安排到下午。”

韩骁让路:“是。”

崔骘微微颔首,大步回到内院,跨进房门之中,朝榻上斜倚着的人看去:“在看什么?”

菀黛立即放下书卷,趿拉着鞋子朝他迎来:“你忙完了吗?”

“暂时忙完了。”他牵着她坐下。

菀黛抿了抿唇,低声问:“姨母来寻你做什么?是不是因为我的事,我听她的语气不是很好。”

“是因为你我的事,不过倒没有什么语气不好,只是惊讶而已。”

“要不我自己去跟姨母解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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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骘将她搂进怀里:“不用你去,小舅已经跟她说清楚了。还有几日便要成亲了,准备好了吗?”

她小声答:“嗯,准备好了。”

崔骘拍了拍她的肩:“你我成婚的礼仪与寻常礼仪不一*般,那日又正逢新岁,届时会颁布新令,小舅提前与你说一声,免得你到时又作怪,觉得小舅不在意你。”

“我才不会,我再如何愚笨也知晓孰轻孰重。”

“嗯,你最乖巧懂事。”崔骘摸了摸她的脸,将她放下的书卷拿起,“在看什么?小舅随你一起看。”

她悄悄看他一眼,将他手中的书卷折一折,寻到自己方才看完的地方,心不在焉地继续往下读。

崔骘的心思好像不在书上,不知在想什么,可每回又会问她是否读完,要往下折起书卷。

她忍不住问:“小舅,你在看吗?”

“在看。”

“我怎觉得你在想别的事?”

“那你只是你觉得。”崔骘刮了下她的鼻尖,“你看得太慢,小舅看完只能发愣。”

她耸耸鼻子:“我们成亲那日从何处游街?小舅要骑着马游吗?这两日天有些阴沉,到时不知会不会下雪。”

“不骑马,小舅和你一同做花车。”

“花车?”

“你到时便知晓了,到时在花车座底摆放两个暖炉便不冷了。”崔骘静静看着她,“小舅会把最好的都给你。”

她羞涩垂眸,往他怀里又靠了靠:“那我不问了。”

“是,不用问,一切都准备好了,届时你只用化好妆穿好喜服,等着出嫁便好。”

她不问,心里却总忍不住暗暗期待,她去试过那一身嫁衣,满身的金丝线耀眼,在室内尤是如此,更莫说在日光底下了。

成亲前一日,崔骘亲自送她到嘉宁县主暂住的外宅之中。

轩下,崔骘将她搂在怀里,拍拍她的背:“不必害怕,这里亦有重兵把守,你安心待一夜,明日晌午小舅便来接你。”

“我知晓了。”她亦抱住他。

“青霜有武艺傍身,你若害怕,便叫她在内室守着。”

菀黛小声道:“我想要芳苓守着。”

崔骘看她:“青霜伺候得不尽心?”

“并非。她很好,也很尽心,但毕竟不是与我一同长大,我不习惯她守在身旁。”

“无妨。”崔骘捧起她的脸亲了亲,“那便让她守在外室,若有什么,你唤她,她也能听见。”

“嗯。”她微微点头。

崔骘在她肩头抚抚:“去吧,小舅还要亲自去看看城中布防,便不多留了。”

她一步三回头,终是小步往廊下去。

天色已暗,她提着灯走过转角,正要跟着府上侍女往前,胡嬉突然冒出来,吓得她一惊。

“阿嬉!”她轻声埋怨,“你吓到我了。”

胡嬉笑嘻嘻抱住她的手:“好嘛,我给舅母赔礼道歉。”

她娇羞抽她:“又惹我。”

“不敢不敢。”胡嬉笑着挽住她的手臂,悄声低语,“我听人说你们到了,特意来接,结果刚来就瞧见你和小舅在亲近。”

她羞得垂眼:“我没瞧见人,还以为没人呢。”

“是小舅吩咐了,说天色已晚,让我们都不要来打搅你。”

“原来如此。”

“阿黛。”胡嬉又道,“你紧张吗?”

菀黛点点头,又摇摇:“我也不知,我有些紧张,也……也有些期待。”

“期待?”胡嬉看着她,“阿黛,我还没问过你,你喜欢小舅吗?”

菀黛看她一眼,害羞点头:“嗯。”

她有些新奇:“那你从前喜欢他吗?小舅从前对你也可好了。”

“从前只是将他当做亲人,现下是男女之情。”

“那你是如何确认是男女之情的?又是如何转变成男女之情的?”

“你的问题怎这样多?我一个也回答不上来。”

“回答不上来便不回答。”胡嬉兴致勃勃拉着她往前走,“阿黛,这就是你的院子,你不知晓这里布置得有多好,我还以为你要在这里住一段时日,后来才听我娘说你只来住一夜。”

她抬眸往里看,青砖黛瓦,楠木梁柱,祥云瑞兽,缠枝连纹,处处精细,处处巧妙。

“我娘说,这定是小舅专程让人布置的。”胡嬉小声道,“阿黛,小舅对你真好。”

她不知如何作答,只含羞点头。

“好了,天色不早,也将你送到了,我便回了,明早再来。”

“好,你路上慢些。”

她往外送几步,看着院子里精细的装饰,缓缓踏入房中。

芳苓跟在她身后:“夫人,简单洗漱后便睡吧,明日是要沐浴梳妆的。”

“也好。”她收回目光,“芳苓,你今晚在内室守夜吧。”

“是。”芳苓利落铺好被褥,抱一床被子在侧边的小榻上躺下。

灯吹,天暗,菀黛翻来覆去睡不着。

“夫人是为明日的婚礼辗转反侧吗?”芳苓轻声开口。

“是,我有些激动。”菀黛仰卧,看着房顶,“芳苓,我这样是不是不对?”

芳苓掌灯而来,挂起一侧的帐子:“什么不对?”

“我想到要明天的婚事,心里很高兴。”

“成亲是好事,都督又宠爱夫人,夫人高兴不是应该的吗?”

“我怕我得意忘了形。”菀黛低声道,“芳苓,我很喜欢他,可我和他在一起也不过数月而已,我这样是不是太过轻浮?”

芳苓给她掖掖被子,笑着宽慰:“夫人前些日子不是还说要投桃报李吗?都督待夫人这样用心,夫人仰慕都督也是人之常情,夫人和都督都要成亲了,难不成对他没有感情才好吗?”

“我想像与表兄在一起时那样,可眼下却不是了。”

“那是因为都督一心一意待夫人,对夫人极好啊。别的不说,便说夫人的嫁衣,花了多少银子和心思?胡娘子是没瞧见,明日瞧见了定也惊讶。”芳苓给她掖好被子,又宽慰,“成亲是大事,换了旁人来也会是一样的紧张,夫人莫想太多。”

她又问:“他也会睡不着吗?”

“大都督吗?”芳苓笑着道,“那我便不知晓了,但都督改了规矩,说是明日晌午便来接您,想来也得早些歇息,否则明日可是起不来。”

“嗯,那我也得早些睡了,明日还要沐浴梳妆。”

“夫人安心睡吧,我就在一旁守着,夫人若是有什么需要,吩咐一声,我立即便来。”

“你也睡吧,我这会也有些困倦了。”

她合上眼,脑中又浮现起那身牡丹栖凤的织金嫁衣。

天不亮,灯一盏盏从房中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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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亮起,菀黛沐浴完起身,换上那身华丽的嫁衣,坐在铜镜前梳妆。

婚嫁的妆容复杂,头梳好,天色已然大亮,纵使再漂亮的衣裳,这会也看腻了,她实在困得厉害,喝了口醒神的汤羹,又努力睁开眼,强打起精神。

“夫人若是困了,合眼养养神吧,不碍事的。”梳妆的侍女轻声道。

芳苓也劝:“夫人便养养神。”

菀黛点点头,正要阖眸,胡嬉从外跑来。

“阿黛!阿……天啊!”胡嬉急急刹住,朝她投来震惊的目光,“阿黛,你这嫁衣上是用了多少金丝线?晃得我眼睛都睁不开了。”

她头上的金冠重得转不了头,只能微微斜眼看去:“胡说,我瞧你眼眸睁得挺大的。”

胡嬉轻步走来,生怕惊扰了她冠上的凤蝶:“这太漂亮了,这上面的花纹是什么?牡丹吗?也好漂亮好细致。”

她垂眸一同看去,轻声道:“是牡丹,牡丹缠着凤凰。”

胡嬉仰头,满眼星光都快溢出:“天啊,这也太漂亮了,我要是能穿上这样漂亮的嫁衣,我昨天晚上肯定是睡不着的,阿黛,你睡着了吗?”

菀黛有些不好意思:“一开始是睡不着,后来乏了,也是能睡的。你别蹲着,起来坐呀。”

胡嬉坐在她对面,笑着看她,轻声道:“这样好的嫁衣,不知要多少绣娘才能赶制出来,小舅对你可真好。”

她浅笑点头:“嗯,他对我是很好。”

胡嬉拉着她的手,感慨:“阿黛,我真羡慕你,我听说今日小舅还要带你去游街,我成亲的时候恐怕没有这样的排场了。”

“你娘疼你,还不是要十里红妆的,再说,卢尚书待你也好,只要你们成亲后过得好便好了。”

“我差些忘了,我娘还说小舅给你备了好多嫁妆,我娘给你添的那些放在里面都不起眼了,别说是十里红妆,我看都能有百里了。”

“此事我不大清楚,我每回问他,他便说他都准备好了,让我不必操心,不过想来也没你说得那样夸张,哪里能有百里?那不得排去城外去了?”

“倒排不了那样长,但是很是丰厚,地契房契都不少,更别说的金银珠宝了。”胡嬉忍不住又感慨,“阿黛,小舅待你真好。”

菀黛答不上话,只能害羞笑笑。

“你这冠上的珠子也好漂亮,阿黛,你肯定是全玉阳、不,全天下最美的新娘了。”

“美不美的,看得是人好不好看,又不是堆砌了多少华美之物。”

“你也美。”胡嬉凑去她耳旁悄声道,“否则小舅怎会被你迷得神魂颠倒?”

她害羞起来,脸颊绯红,连胭脂都不必再涂抹:“哪有什么神魂颠倒?我至今也不知他为何待我这样好,心里总还是有些受宠若惊。”

“那自然是喜欢你呀。阿黛,我要是你,现下都欢喜得不得了了,哪里还会想这些?要是我的婚礼能有这一半就好了,不不,十出有一也好。”

“卢尚书定不会亏待了你。”

“那是,否则我娘那样爱面子的人,不得找麻烦啊。”

菀黛忍不住低声笑。

刚巧,嘉宁县主从外匆匆而来:“阿嬉,这都什么时辰了,别耽搁阿黛梳妆了。”

胡嬉连忙正襟危坐:“知晓了。”

“二姨母。”菀黛也稍稍正色,“阿嬉没有耽搁,侍女们正在给我梳妆。”

“你惯会为她说话,今日是大喜的日子,千万莫被她耽搁了。”嘉宁县主在她对面坐下,“用过早膳了吗?”

“用过了,早起便用了碗鱼羹。”

“那如何能够?都督宠你,这嫁衣和头冠不知多重,一会游街又是要花费不少时辰,不多吃一些,恐怕捱不住。”嘉宁朝外高声吩咐,“叫厨房多送些吃的来。”

菀黛轻轻点头:“多谢姨母关怀。”

嘉宁笑着握住她的手:“都是一家人,哪里这么多要谢的,你和阿嬉打小就要好,在我心里也跟自己的孩子一样的,如今你又要嫁给都督,往后更是亲上加亲。”

她垂着眼,安静地听着。

嘉宁又将她的另一只手也握进手中,凑近一些,在她耳旁低语几句,又坐回轻声道:“你要把握好时机,早些为都督诞下子嗣,往后地位便稳固了,姨母姨父都会帮着你,正好阿嬉不久也要嫁来玉阳,到时你们多走动,若有什么需要家里的帮忙的,也只管跟我们传信便是。”

“是,多谢姨母。”

“饭菜来了,早些用了再涂口脂。阿嬉也还没用早膳吧?你们俩一起用,我再去外面盯着,免得他们出了什么岔子。”嘉宁起身,又匆匆离去。

胡嬉往外看一眼,跟菀黛悄声说话:“我娘方才跟你说什么了?我瞧你脸红得厉害。”

“没什么,待你成亲时姨母也会跟你说的。”菀黛笑笑,又问,“你们是几月的婚期?到时可是要从鹿鸣出嫁?”

“不从鹿鸣,小舅说了,各处虽是暂定,但这样大的排场容易出事,我便在玉阳成亲,这回来就不再回去了,届时我兄长还有父亲会从鹿鸣来。不过也说不好,若是又有战事,我爹肯定是来不了的。”

“这样也好,什么都不如安稳要紧。”

“那倒也是。”胡嬉的手一顿,睁大双眼,“你听,是不是有炮竹声?”

菀黛竖起耳朵:“好像真是,是不是他们要到了?那赶紧,不能吃了,快梳妆。”

“夫人莫急,听声音还远着,您先用完膳再说,也就是抹个胭脂水粉,也不耽搁功夫。”芳苓往她们碗中布菜,“胡娘子也莫着急。”

胡嬉也往菀黛碗中夹菜:“也是也是,你赶紧多吃些,一会饿着,小舅可要心疼了。”

菀黛羞恼瞅她:“再胡说!”

她笑得前仰后合:“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赶紧吃饭,等等真要来不及了。”

菀黛咬了咬唇,又瞅她好几眼,快速用完膳食,让人继续梳妆。

不多久,炮竹声近了,鼓乐鸣奏声也近了,嘉宁县主又从外来,喜笑颜开:“梳妆齐整了吗?大都督就要到了。”

第42章

菀黛缓缓起身,被数十个侍女围着,顶着满头珠翠,慢慢往外走。

日光正好,照在金丝银珠上,泛起一层细密的金光,萦绕在她四周,如梦如幻,煌煌烨烨,护着她缓缓前行。

院门的另一头,崔骘站在日光下等着,鼓乐不知何时停了,万籁俱寂,她垂下眼,听着沉稳的脚步声朝她走来。

“来。”粗粝的手掌伸到她跟前。

她抿抿唇,轻轻将手放上,被炽热的掌心包裹,跟着往外走。

随行而来的侍卫侍女一路开道,恭敬候在两侧,随着队伍跟上,垂眸前行,安静得有些严肃,她心中不由得紧张起来。

崔骘朝韩骁示意一眼,鼓乐炮竹声又响起来,前来观礼的官员宾客们又说笑起来,府中立即热闹起来。

嘉宁县主引着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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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上来,推推他们示意,胡欣胆子小些,还不敢上前道喜,胡嬉却与崔骘和菀黛都十分相熟,上前笑着讨要彩头。

“恭喜小舅,恭喜小舅母,祝小舅和小舅母凤鸾和鸣,早生贵子。”

崔骘扬起嘴角,从侍女呈来的托盘里抓起一把金叶子赏给她。

菀黛见状,也从自己身侧的托盘里抓一把递上。

胡嬉双手捧着,冲她眨眨眼。

她害羞避开目光,脸颊上的红晕几乎要透过薄薄的胭脂。

有了胡嬉开头,在场的孩子们少年们纷纷上前道贺讨彩,若道贺之言有重复,宾客们便起哄,到了最后,该说的吉祥话都说完了,几个落在后面的小少年实在想不出,抓耳挠腮,急得脸都红了。

嘉宁迎上来,在一片炮竹声中笑道:“若实在想不出,便再祝都督和都督夫人早生贵子,瓜瓞绵绵,都督一高兴,哪里还管有无重复?”

众人都笑起来,崔骘朝韩骁使了个眼色,让韩骁去分喜钱,嘉宁顺势将几个孩子引到一旁,让开出府的路。

崔骘牵着菀黛绕过影壁,跨出府门。

围观的人自觉让开,菀黛抬眼,瞧见门口满是绢花的马车。

那绢花不知是用什么料子做成的,跟真的一样,花团锦簇,如火如荼,寒冷的冬日,似乎满面的花香味已扑来。

崔骘微微斜眼,低声道:“如何?喜欢吗?”

众目睽睽,她不敢说话,只是微微点头。

“来。”崔骘牵着她径直到了车边上,扶着她跨上马车,将拖着后面的厚重裙摆也一齐送上车,才在她身旁坐下。

四马齐驱,稳稳行驶在街上,车窗车门大开,只缀纱帘而已,朝车窗外看去,能瞧见街道两旁攒动的人群。

崔骘握住她的手,放在膝上,低声问:“冷吗?”

“还好,车上挺暖和的。”

“座子底下放了暖炉。”崔骘又问,“用过早膳了吗?”

“用过了。”她抬眸朝他看去。

崔骘也朝她看来:“怎的了?”

她又收回目光,抿抿唇,小声问:“你用过早膳了吗?”

崔骘勾唇:“用过了,一早起来便用了。昨夜睡得可好?”

“你呢?”

“小舅先问的。”

菀黛弯唇,低声道:“先开始有些睡不着,后来还好。”

“为何睡不着?到了陌生的地方,害怕?”

“不是。”菀黛害羞道,“想到要成亲,睡不着。”

一片爆竹声中,崔骘的低笑声传来。

菀黛看他:“你呢?”

“我睡得挺好。”

“噢。”菀黛收回目光,也要收回手。

崔骘笑着抓紧:“还生气了?非要小舅和你一样睡不着?”

“你不高兴便不高兴,何必这样挖苦我?”

“哪里挖苦你了?”崔骘笑着去捏她的脸。

她恼了,头一扭躲开。

崔骘笑着道:“你再使性子,全玉阳的人都要知晓都督夫人是个小性的人了。”

菀黛回眸瞪着他:“我鼓起勇气跟你说我高兴,我因为嫁给你而高兴,你偏偏说什么你没有那样高兴。”

“这样便对了,有何事直说便好。”他抬起她的下颌,看着她湿润的眼眸,“别哭,脸上都是妆,一会要哭花了。”

“我就哭,就让你丢人!”

崔骘忍不住笑:“我丢人,不就是你丢人?你总要听我说完才好决定要不要让我们丢人。”

菀黛撇了撇嘴:“你说。”

“昨夜督察城中布防完已至半夜,早上又要早起,哪里还有空闲思来想去,要睡不着,也是今夜睡不着。”

“噢。”菀黛别开脸。

“还要跟小舅挂脸?”

“没。”她又转回来,小声问,“你的衣裳看着要单薄许多,小舅,你冷不冷?”

“不冷,小舅身强体壮,不怕冷。”崔骘握紧她的手,低声问,“昨夜睡不着,是在想小舅吗?”

她点点头:“嗯。”

崔骘扬起唇:“小舅亦甚是想你。从今夜开始便好了,从今夜起,你便能日日都睡在小舅身旁。”

菀黛看他一眼,又害羞收回目光,往窗外看去,随意找了个别的话说:“还有戏台子?”

“请了唱戏的,也请了杂耍的,还有喜糖喜粥,等婚礼仪式结束,便叫他们好好热闹热闹。今日是我们大喜的日子,也是过年,也该热闹一番,只是到底是怕出乱子,还是要等我们回到府上再说。”

“那城中的百姓会有危险吗?”菀黛回眸。

“不会,真有细作,也只会冲小舅来,轻易不会动城中百姓。”崔骘道,“还要在外面待许久,你若是困,可以靠着小憩片刻。”

“此时倒是睡不着了,外面好热闹。”

“那便看看热闹也好。”崔骘随她一同看去,“近一年,战事暂罢,城中的摊贩出来不少,可还是不比幼时繁荣。”

她道:“小舅幼时,那我还未出生呢,怪不得我未曾见过那样的繁荣景象。”

崔骘轻声道:“往后会看见的。”

爆竹声一声接一声,鼓乐一曲接着一曲,街道两旁人声鼎沸,欢声笑语,热闹至极。

欢闹声直到都督府前才静一些,数十侍卫守门,护出一块僻静之地,马车停下,崔骘落地,扶着她下车,缓步向挂满红绸的府门里去。

跨过门槛,宾客已先至,在两旁恭候,相熟的人三五聚在一起,高兴闲聊,走过一段铺满红毯的大道,崔骘在大堂前的台阶上停步转身,菀黛也跟着转身。

鼓乐爆竹声停,欢声笑语声也停,院中安静下来,齐齐朝堂前看来。

崔骘开口:“连年战乱,死伤无数,崔家的长辈亦皆不在人世,今日婚宴,亦无所从先祖的礼制,便以三杯薄酒代之。”

韩骁端出三盏酒来。

“这第一盏,敬烈士亡魂,在战场牺牲的将士们,崔家护国戍边而牺牲的英烈们,每一位我都谨记在心中,论功行赏绝不含糊,只是其中有一人,今日特殊,非单独列出不可,便是舍身救征西大将军、菀夫人的生母菀氏。”

菀黛侧目看去,心中不免惊讶。

“当年连城一战,若非菀夫人生母菀氏以命相换,征西大将军恐怕会命丧当场,如今也不能安守焉州,护卫一方平安。这一盏,敬包括菀氏在内的所有为国为家牺牲的将士们。”

崔骘举起酒樽,一饮而尽,放回托盘之中,又举一杯。

“第二盏,要敬西北上下所有的将士们,是有你们,西北才能安定,百姓才能安居乐业,往后还要依仗诸位,才能使玉阳使西北长治久安。”

崔骘举杯向两旁观礼的宾客示意一圈,又是一饮而尽,底下的文臣武将皆是满含热泪,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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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回敬。

“第三盏,也是最后一盏,我要敬府外的百姓,要敬西北的百姓,这些年为支持战事,你们也辛苦了,如今四处战乱仍旧未停,天下仍旧未定,往后还须齐心一致才能守得云开见月明。”崔骘高声道,“韩统领,传令下去,靖州边境,开城纳民,凡入我境者,领粥施药分田编户,城中因灾受难的百姓,亦可分田领粥,西北的土地贫瘠,但永远是诸位的家园。”

说罢,他最后饮完一盏,倒杯示意。

堂下宾客皆高呼:“都督英明!”

欢呼片刻,崔骘抬手示意停止,将酒杯往回一放,韩骁立即高声唱:“都督有令!开仓赈饥,开城纳民!”

门口的将士听见,随之也呼:“都督有令!开仓赈饥,开城纳民!”

玉阳城中的守卫,一个接一个,高声传令,嘹亮的嗓音在城中回荡,所到之处皆是欢呼阵阵,传令一路直到城门,守卫乘着马高呼奔出,往鹿鸣方向快马而去。

都督府中,崔骘又吩咐:“府外开粥,府中设宴,今日尽情热闹,只是要辛苦守城的将士们多加严防。”

领兵的将士抱拳行礼,分别带着士兵们有序退出,驻守各处。侍女们出列,端上瓜果茶水,引着宾客们往厅中席面上去。一时间,院中又热闹起来。

崔骘又看韩骁:“你便在此作陪,也时时盯着各处动向,若是有不对之处,立即前来通禀。”

韩骁低眉应下:“是。”

崔骘颔首,牵着菀黛的手,穿过厅堂,从内门进入府中的巷子里,花车已停在此处,跨上马车,缓缓朝着凤梧台的方向去。

一路,红绸遍布,红梅绽放,处处装点,喜气洋洋。

菀黛几乎要被满目的红勾了心魄,忽然前院高唱:“征西大将军到——赠九枝连理玉璧一对,九子金钿妆奁一套……”

她立即竖起耳朵:“是大姨母来了吗?”

“应该没错。”

“那我们是不是该出去接待?”

“不必,这些流程是早安排好的,为的是防备细作,大姐也都是清楚的,不会因此责怪,安心吧。”

她讷讷点头:“我还以为大姨母会生我的气,不会来了,我今日看了许久,都未瞧见姨母的身影。”

崔骘笑着揽住她的肩:“你又未做错什么,她为何会生你的气呢?她整日也是政务缠身,来晚一些也是意料之中。”

“那就好。”

“饿不饿?我已让人去备下饭菜,一会到了,我们先用过膳再说。”

菀黛稍稍垂眸,悄悄瞥一眼天色,总是忍不住脸颊发烫。

崔骘只垂眸看着她:“发冠重不重?让人卸了再用膳吧,还有这嫁衣,我看也重得很,不如一并脱了,凤梧台中有地炉,不会冷。”

这样正经的话,她越听却越面热:“你的衣裳重吗?”

“不重,不过,你若是想小舅脱了,小舅可以褪去。”

她含羞瞅他一眼。

崔骘勾唇,悄声道:“原本成亲家里的长辈是要给新妇压箱底的,但小舅想着你懂的未必比长辈们少,就未让二姐准备。”

“你少胡说!”菀黛撇着嘴搡他的手,“你明明比我懂得多,还偏偏给我扣这样的帽子。”

“若非是收了你那册子,小舅也不能懂得这样多。”

“你还说,还说!”

崔骘笑着握住她的一双手:“好了好了,不说了,就到了,一会让人瞧见,你这个都督夫人可就不威仪了。”

她羞恼,别着脸不说话,若不是裙摆太大,难以下车,她都不打算让崔骘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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