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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11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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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P-筑空

此话一出,无亚于平地炸起惊雷,所有人都被炸懵了。

班里雅雀无声,隔壁十二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开始闹起来,喧闹声飘过来,显得他们班尤其压抑窒息。

王采燕:“你们现在是高中生,最重要的是学习,是高考,生命可以轮回,高考只有一次,十七八岁的恋爱能走到最后吗?我告诉你们,不能!”

听到这话的瞬间,楚北翎只觉得讽刺荒唐,纵然他知道,他们的主要任务是学习,是高考,可他还是觉得荒唐。

楚北翎讽刺地勾了勾嘴角,他挺想笑的,也真的笑出了声。

王采燕怒火中烧,整个人和烧红的火炭一样,“楚北翎,你笑什么,同性恋难道很光彩,恶不恶心,变不变态?!”

班里三十几双眼睛同时看过来,带着或探究、或看戏、或震惊、或难过的目光。

这些目光如同淬了毒的针,密密麻麻扎在他身上,将他扎得千疮百孔。

这种异常狼狈难看还避无可避的状态,让楚北翎即惶恐又烦躁至极。

他抬起眸,看向王采燕刚想反驳——

课桌下,在所有人看不到的视线里,邢禹勾住他的小拇指,冲他微微摇头。

楚北翎气焰瞬间消掉大半,他蹭了蹭他的,很快松开,打算听邢禹的话,不再发言反驳。

厉冬这段时间和吃了几斤火.药桶一样,火气很大,精神状态美丽到能创死全世界,盛夏拦不住。

她直接反驳道:“老师,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就算搞砸考试,不再有机会,哪怕去街上卖花,也可以很开心,用性向指责他人,给人下定义,是不是太偏驳了。”

被当众驳了面子,王采燕脸色非常难看,黑如锅底:“你还很傲娇,觉得很有道理是不是!!”

盛夏又拉了拉她的衣袖,厉冬深吸一口气,没再说话,但眼神已经表明一切,她不认为自己有错。

——不,她本来就没错,喜欢一个人从来不是错。

王采燕见她这样气不打一处来怒骂道:“你们懂什么,知道什么,你们觉得自己的爱情很唯美很伟大,堪比罗密欧朱丽叶,全世界都在和你们作对?!我告诉你们,十七八岁的恋爱,没有人能走到最后,没有任何人,现在说着轰轰烈烈,喜欢的要死要活,谁能保证你们以后还能在一起?一直在一起?”

她扫视站着的十一个人:“为了一个注定会分道扬镳的人,放弃自己的未来,愚蠢。”

所有人盯着王采燕敢怒不言语,也不相信她的话,半个字都不相信。

王采燕针对这个问题教育了他们一整节班会课。

下课时,她宣布薛子昂恢复班长之位,又让他把十五个恋爱人员的名字发到家长群内。

面对几十双扎过来的眼睛,饶是薛子昂心理素质再好,也受不住被王采燕当众点出来,可想到自己回到班长的位置,心情又好了不少。

于是毫无负担,坦然应下。

王采燕又道:“邢禹、楚北翎、厉冬、盛夏和我去办公室,剩下七个人先待在教室不准动。”

办公室内,王采燕挨个打电话给四个人的家长,没有避着他们,直接免提。

楚北翎眼睁睁看着她从厉冬妈妈联系到黎书映。

听到黎女士的声音,他心脏都跳到喉咙口,像是被人摁着头沉入水中,挣扎不得,也无法呼吸。

可对面只应了一个‘知道了’便被推门进来的助理叫去开会。

王采燕脸色不太好看,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

楚北翎的心却早已经凉到冰点,他知道,黎书映越是平静,事情就越严重。

绝对没有表现出来的云淡风轻。

到邢禹家长时,王采燕先打给邢枭树,对方不耐烦推脱:“在开会,找他妈。”而当他妈妈蒋郁接到电话时,只沉默一瞬间,便淡淡道:“找他爸吧,我不管。”

邢禹就和皮球一样,被俩人踢来踢去,谁都不想管他。

而他似乎早已经习惯,扯扯嘴角,眼底闪过一丝讥诮,像是早已经预料到这样的结局。

楚北翎心脏又酸又涨,难受的要命,伸手过去想给他安慰。

王采燕一个眼刀飞过来,厉声呵斥:“干什么,手放回去。”

——楚北翎僵住,手悬在半空几秒,倏地收回去。

王采燕训斥声还在继续,字字锋利,仿佛他们犯了不可饶恕的罪孽。

回到小办公室的十二班班主任听闻这件事,劝了句:“下个月就要全省联考,他们现在是关键期,你消消气,别把事情闹太大,对他们影响不好,也影响考试心态。”

王采燕睨他们一眼,冷哼道:“但凡有点数,就不会这么做。”

十二班主任无奈摇摇头,抱着教案离开,将空间留给他们。

一个小时后,厉妈妈和盛爸爸前后脚赶到办公室。

盛爸爸非常不赞成同性恋这个说法:“老师,她们才十七岁,十七岁什么都不懂,最多玩玩闹闹而已,扯什么同性恋,就是女生之间关系好一些而已。”

王采燕:“盛爸爸,你听我说……”

盛爸爸直接打断:“王老师,那真如你所说是同性恋,你把我们叫过来要我们怎么样呢?转学?抓起来公开处刑,让人打打死?又或者配合你狠狠骂她一顿!”

王采燕哑言。

他叹了口气,继续说:“我知道马上要联考,接下来还要校考高考,但人生又不是只有这一条路,当然,我不是说王老师你说得不对,你身为夏夏的班主任这么负责我也很感谢,高考是很重要,但不是最重要的,考砸明年再来也没什么关系,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就算都不行,我们也有条件送她出国深造镀金。”

“你现在扣着她们,不让她们做这个做那个,她们给你反着来,对着干,反而影响学习。”

盛爸爸并不觉得有什么大问题,一辈子太长,会遇到很多人,能白首偕老的人只在少数,可是:“十八岁的夏天,只此一次,跨过去便没有了,何况青春期的孩子们,是关系好一点,还是谈恋爱,都随她们去,没什么所谓,人生漫漫长路,高考只不过是一个很小的节点。”

王采燕被盛爸爸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转而看向厉妈妈。

厉清晴挑挑眉:“王老师,我们做艺术的,特立独行,追求自我本就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没有情绪和感知力怎么创造!要创造不谈恋爱,灵感那来?”

王采燕面如猪肝色,越发难看。

“我和盛爸爸一样,很感谢老师的尽职尽责,”她停了半秒道:“但这不是什么大问题,我也不会为了这点小事说她的不是,这是我的态度,如果老师觉得实在有问题,只要不影响他人,你大可以对厉冬放任不管,我们只要她健康成长,不会多说什么,老师放心。”

王采燕接二连三被噎,一时半刻不知道要说什么,只能放任他们离开。

出门时,盛爸爸对盛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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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夏呀~你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和你妈妈不管,你开心就好,但是的呀~你必须要留在省内上大学,你去那么远爸爸妈妈舍不得你的,不想留在省内,你出去读书好伐!”

盛夏实在不理解为什么出国可以,却不能去北京。

她回眸看向厉冬又很快挪开视线,没有回答。

厉清晴揉了揉她的脑袋:“哪有事事让你如意的,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脾气别这么大,要不你让让。”

厉冬犹豫片刻点点头,对盛夏说:“我和你留在省内。”

盛夏一愣,随后弯了弯嘴角,点点头。

厉清晴看着俩孩子轻笑:“糖糖真乖,夏夏也乖。”

走在前面的四个人,盛爸爸留下了盛夏,而盛夏和厉冬因为去不去北京,冷战快一个月的问题,因恋情曝光,反而得到圆满的解决。

一片艳阳天。

跟在身后的邢禹和楚北翎这里却在局部下雨。

刚刚接二连三的王炸,楚北翎脑袋一片眩晕,只剩嗡然,根本来不及过多思考。

如今平静下来,冷意从脚底直往脑门蹿,脸色后知后觉苍白起来。

纵然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可当事情真正发生的这一刻,他还是没办法做到,什么都不管坦然面对。

尤其是在得知,黎书映冷淡到默然的态度。

这种岌岌可危的惶恐之感,越烧越旺,快将他吞没。

邢禹喉结滚动,嗓音低哑:“你后悔了吗?如果后悔……”他指尖无意识地掐进掌心,几乎从是从齿缝里挤出后半句话:“现在推开我还来得及。”

“邢禹,”楚北翎侧目,笑着对他说:“我不怕,也不后悔,你也别放弃,我们谁都别放弃。”

——这是承诺,也是他破釜沉舟的决心。

既然是他选择的,他能承担,也会很好的解决。

绝对不会将邢禹丢在半路,不要他。

邢禹努力压着呼吸,克制住当下想抱一抱他的冲动,张了张口,过了半天才缓缓吐出三个字:“对不起。”

他恨自己的卑劣,更恨自己此刻因楚北翎的纵容生一丝可耻的庆幸。

楚北翎耸耸肩,语气轻飘飘的:“没关系,我也是共犯。”

明知道不合时宜,更会遇到无穷无尽的麻烦,还是没忍住拉着邢禹共沉沦。

封闭的学校里并没有什么秘密,何况这件事闹得还挺大的,消息很快就传遍校园,一个班十五个恋爱,五个同性恋,放在任何地方都能crry全场。

他们十三班是彻底出名了。

而留校的十一个人被挨个请了家长,家长老师合力,两天时间,基本已经被拆光,一个不剩。

除了父母觉得没什么所谓,放任不管的厉冬和盛夏,以及暂时没人管的邢禹和楚北翎,其他全部变成苦命鸳鸯。

班里的确有那么两三个恋爱且不会藏的,那些秀恩爱死得快,被当众点名并不冤,剩余小心谨慎的那批人,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被发现。

但已经发生的事,追究为什么也没什么意义。

所有人本就不满薛子昂的某些行为,这件事一出,更看不上这种背地里搞小动作的人,纷纷对他敬而远之。

许图南知道跟在身旁几个朋友这么大的事都不告诉他,生气了足足两分钟,想到集训基地苏北辰和沈致的遭遇,生气两分钟又自己就把自己哄好了。

加上另外几个没良心的也来哄他,就彻底过去。

其实比起生气,许图南更庆幸他们几个还安然无恙的坐在教室里,否则他能分分钟把薛子昂切了。

手机有电话进来,是邢枭树打来的,邢禹直接挂断,不打算接。

对方紧接着打进来,再次被挂断后,一条短信弹了过来:【不接电话,我去找那个男生谈谈。】

邢禹起身走出教室,好在现在楚北翎被林听岛叫走,不在教室,他可以安心出去接电话。

恰逢日落末尾,正是深蓝流入天空,覆盖最后一丝暖色的时分,蓝光将天台染成阴郁又孤独的丝绒蓝调,有种歇斯底里的压抑。

邢枭树不会管他,但他也是一个要面子的人,老师直接联系他,还是这样的事。

他虽然不会当着老师的面说什么,却不会不当回事,加上当时可能真的有更重要的会要开,现在腾出手了,自然就过来兴师问罪。

邢禹一点也不奇怪。

父子两个人都不是话多的人,两相沉默很久——

邢枭树开口,嗓子都带着火气:“果然是她的种,一样的没教养,一样的不知所谓,竟然和一个男生鬼混,不知礼义廉耻。”

邢禹听他骂完,淡淡说:“上梁不正下梁歪,你也有一半股份。”

“你……”邢枭树被噎,过了一会儿,也不废话:“那个学校你也不用待了,留在哪里,我都替你丢人。”

邢禹丝毫没有慌张,反而坦然笑笑:“这样正好,他去哪里我就去那里。”

电话那头的邢枭树听到这话脸色难堪极了,多年没有管自家这个大儿子,不知脾性,不知软肋,除了那点子血缘关系,基本和陌生人没什么区别。

别人家儿子他又实在插不上手,基本已经很难管住。

那个男生和他是上下楼邻居,还在一个画室,认识的人又大多数重叠,羁绊很深,不是一个转学就能断掉的。

邢枭树蹙着眉,一时半刻不知道要如何时,邢夫人过来给他送文件,知道他联系大儿子,邢夫人也没有生气,还十分友好的给他出主意。

他听后对邢禹道:“两个选择,要么你和他断掉,要么你生活费学费断掉,自己选一个。”

“我选后者,再见。”没等邢枭树回答,邢禹直接挂断电话。

没走两步,他看见站在楼梯上正在四处张望,寻找什么的楚北翎。

不知道是跑太快还是其他原因,他弯着腰,手撑着膝盖,满头是汗,低低喘着气,像被丢上岸的鱼,极度缺水缺氧,快要死掉了。

邢禹心头一紧:“楚北翎。”他快步走过去。

楚北翎倏地抬眸,楞了半秒,朝他飞奔过去,扑进他怀里,在他怀里浅浅喘着气。

他眼眶猩红,鼻子发酸:“我还以为,我还以为,还以为……再也找不到你了。”

第102章 P-歧途

邢禹轻轻捏了捏楚北翎后脖颈的软肉以示安抚:“别怕,我不会让你找到的。”

楚北翎从他怀中出来,看着他含着笑意的眼睛,吞了吞干涩的喉咙——有点想亲他。

理智到底没跑,他克制地抿了抿唇,与邢禹拉开一点距离。

“去二食堂吧,糖糖他们在等我们。”

邢禹点点头,同他一起往二食堂走去。

神魂回归,楚北翎问起:“怎么一个人到天台来。”

邢禹侧过脸,若无其事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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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霞很好看,来拍张照。”

身为美术生的他们,看到喜欢的东西,美好的景色,会随时随地采风,楚北翎没有多想。

同时庆幸邢禹并没有被周围异样的眼神以及言论影响到。

还有状态和心情观察晚霞,上来拍照。

从美术楼到二食堂的桂花大道是西高最热闹的一条路,此刻又是用餐高峰期,路上人来人往。

他和邢禹在学校里本就备受关注,何况这件事闹得这么大,几乎所有人都知道,每个经过他们身旁的人都会看他们一眼。

邢禹渐渐停下脚步:“你先走,我一会儿跟上。”

楚北翎连忙解释:“我不担心,也不在乎。”

“我知道,”邢禹抬抬下巴:“你先往前走,我过来追你。”

学校有纪律,他们就算能做到对奇怪与看另类眼神的视若无睹,也不能和从前那样,明目张胆走在一起。

楚北翎点点头,再次与他拉开距离,在各种眼神中先一步踏进二食堂。

隔天下午放学回家,赵叔叔开车过来接他们。

对方看他们一眼,张张口,有欲言又止,想半天才憋出几个字:“你妈妈在家等你。”

楚北翎心下一沉,但也不是毫无准备,他点点头,拉开车门和邢禹一块坐进去。

从主动捅破,拉邢禹下水,他就已经考虑清楚——没有什么,没有任何事能阻挡的他想要陪邢禹一辈子的心。

楚北翎知道他运气一直不太好,并不觉得自己能瞒到长长久久,他早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做了很多准备。

尽管结果不尽如人意,不是一般的难,但也不是不可以放手一搏。

邢禹递来一颗蓝莓味棒棒糖,楚北翎叼着棒棒,目光望向倒退街景,心中少了很多烦躁与不安,多了很多坚定。

一路上,他和邢禹各自坐在左右两端,除了邢禹递给他一颗糖,他们没再有其他动作,更没多说过一句话。

主驾赵叔叔望着后视镜,好几次想搭话,想说些什么,可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到五楼平台,邢禹还跟在身后,楚北翎开锁动作停下,转身看他:“邢禹,你先上去,我能解决的,你进来黎女士会更生气,先去楼上等我好不好?”

邢禹深吸一口气,又徐徐吐出:“好,我等你。”

他转身离开,一节一节爬上楼梯,走到半路回头。

楚北翎还站在门口。

日落时分,橘红色的夕阳斜切进楼梯间,将楼梯间划出一明一暗两个地带,他们站在泾渭分明的两个对角,无声对视。

楚北翎在阴影里,冲他挥挥手。

等邢禹彻底消失在拐角,他才开锁进家门。

书房门关着,楚北翎去找人。

见他进来,黎书映看他一眼,对屏幕说:“先这样,回头联系你们。”说完挂断收线。

黎书映沉默地看着他,在等他先开口,给个解释。

楚北翎并不打算解释这件事,他已经和黎书映说过,她不信,现在他不会多解释一个字,也不想解释。

楚北翎深吸一口气,迎上黎书映不怒自威的眼神道:“我说过陪着邢禹,不会食言的。”

说罢,他从口袋里摸出绿色的银行卡,推倒黎书映面前:“黎总,这是你给我的生活费和学费,现在先还给你,我们在谈接下来的事。”

黎书映蹭一下从老板椅里站起来,她抬起手,楚北翎瞬间闭上眼睛,也没动。

巴掌到底是没有落下,黎书映压着心中熊熊燃烧的怒火,问他:“你在威胁我,知道我不会同意,所以要和我断绝关系是吗?”

楚北翎喉咙有些干涩,“我没有要和你断绝关系。”

留下想留下,做到想做到的,除了放弃现在所拥有黎书映给予他的,才有资格,有底气和黎书映说不行。

停顿片刻,他继续说:“黎总,抱歉,这一次我不会按照你的要求做。”

黎书映嗤笑一声:“你可真有能耐,我问你,没有生活费和学费你打算怎么办?”

楚北翎说:“我可以自己解决。”

“自己解决,你能解决什么,你什么都解决不了,”黎书映坐了回去:“要么去伦敦找舅舅和外婆,要么去曼哈顿找小姨自己选一个,西高那边我已经办理退学了。”

楚北翎呼吸一滞,刚想发脾气又收了回去:“我哪里都不去,就留在国内,西高你退学就退学吧。”

黎书映重重拍了一下桌子,起身走到他前面,沉着声一字一句问道:“楚北翎,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我知道在做什么,”楚北翎无比认真说:“没有那一刻比现在还要清楚我自己在做什么。”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所作所为有多任性,多无知,楚北翎人心是会变的,你能保证和他长长久久吗,真心瞬息万变,为了你现在所谓的真心,和我对着干,连自己的学业和未来也不在乎,至于么,楚北翎,我是这么教你的吗?”

黎书映终于没忍住火气,不给任何反驳的机会直接下达通知:“你不用想了,去伦敦,不去也得去,没得商量。”

楚北翎牙关紧咬,在一片眩晕中,缓缓开了口:“妈妈,你知道我最想要的是什么?我知道,也许在你眼里,我的所作所为很幼稚很天真,也上不了台面,可是你所谓坦荡的前途,对我的完美期待与高要求,从来都不是我最想要的,对我来说,平淡简单,有人关心,自由自在的生活,就已经足够好了。”

“是不是我给你的生活条件太好了,你在这里和我无病呻吟,要平淡,要自由,”黎书映面无表情:“你所谓的自由和平淡,是要金钱和高强度自控才能达到的。”

她道:“你现在不清楚,所有观念都没形成,可以任性没关系,但我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你断送前途与蔚来,还误入歧途成为一个同性恋。”

楚北翎反驳道:“我没有任性更不是误入歧途,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如果真的是歧途——那歧途的尽头站着邢禹,他自愿走进去。

绝不后悔。

黎书映:“我就当你没有任性,但你现在必须听我的,明天就走。”

他骨子里还是有一大部分像黎书映,都是强势而霸道的人,一但决定的事,很难被动摇或者改变。

真要各执己见按照自己的心意做事,谁也别想说服谁。

“无论你怎么想,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我不会走的。”楚北翎说:“你就算把我弄国外去,我爬也会爬回来,待在他身边。”

他情绪上头,口不择言道:“如果黎总非要让我选一个人,我选邢禹。”

黎书映脸色惨白像一张被揉皱的纸,颤抖地手指着他:“你……”

她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忽然剧烈咳嗽,指缝间渗出暗红的血,紧接着便是一大口鲜血喷在瓷砖上。

“妈妈——”楚北翎扑过去接住黎书映下坠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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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白衬衫衣领早已被血渗透,黏腻温热的液体顺着楚北翎手臂往下淌,与地面的血迹融合在一起。

“对不起,妈妈,对不起,我不该说那样的话……”失去父亲的恐惧再次袭来,他徒劳地擦着黎书映嘴角不断涌出的血,眼泪砸在对方青灰脸上。

在黎书映昏睡过去的那一瞬,楚北翎才后知后觉想起要叫救护车。

他惊慌失措地从口袋里摸着手机,因为害怕与恐惧到整个人都在打战,手刚摸到手机,还反被着急忙慌的动作拖累,一下没握住手机,砸了出去。

楚北翎顾及黎书映,看看她,又看看不远处的手机,最后连滚带爬的将手机摸回来。

大概是他们这里动静太大,又或者邢禹根本就没有离开,折而复返到门口。

在他手忙脚乱之下,邢禹赶来,帮着他一起将黎书映送进医院。

直到被送到抢救室之前黎书映还在不停咳血,脸色越来越苍白,医护人员在紧急做着急救工作,可心电监护仪上的浮动还是越来越小,几乎快要看不见。

抢救室红色的灯像一把刀,悬在楚北翎头顶,他瘫坐在走廊长椅上,指甲深深掐进肉里,却感觉不到疼。

他没想到自己会把妈妈气吐血进医院抢救——要是他的妈妈因此出事,他只怕这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

而邢禹大概也再也无法面对他。

医院大概是刚消杀过,空气中还有浓郁的消毒水味,伴随着江南十一月南下的冷空气,有一种万物凋零的味道,刺得人又冷又反胃。

楚北翎整个人蜷缩在椅子上,双手抱住膝盖,将自己卷成一只虾,试图获得一点安全感,然而撑在膝盖骨上的手,一直在不停地抖。

缴费回来的邢禹看到这一幕,犹豫片刻——

他走过去伸手握住楚北翎颤抖的手,将他的手包裹在掌心。

楚北翎缓缓抬眼,撞上他一双深邃狭长的眼睛。

“别担心,黎女士平时身体很好,会没事的。”他扯扯嘴角,想对邢禹笑笑,让他安心,可楚北翎笑不出来,一开口发现自己喉咙干涩哑得厉害。

他反握住他的手:“你先别说放弃,别和我说就这样算了,好不好,我会难过的。”

邢禹和他穿着同款灰色冲锋校服,眉骨压得很低,他半蹲在他面前擦掉他的眼泪:“饿不饿,我去给你买点吃的,想吃什么?”

他什么也吃不下,可是,看着邢禹紧绷的下颚线。

楚北翎哑着嗓道:“关东煮,你知道我要吃什么的,对吗?”

邢禹“嗯”了一声,起身脱下外套裹在他肩上:“等我十分钟,有事立刻打电话。”

他刚转身,抢救室的门突然打开,一名穿着蓝色洗手服的医生快步走出,手套上还沾着血渍,目光扫过空挡走廊:“家属?”

楚北翎猛地站起来,膝盖撞到金属椅角,踉跄了两步,险些没站稳。

邢禹扶住他:“还好吗,疼不疼?”

楚北翎浑然不觉得疼痛,摇摇头,冲到医生面前:“医生,我妈妈怎么样了?!”

医生摘下口罩,语气沉缓却清晰:“病人消化道大出血,血压持续下降,已经出现失血性休克,血常规现显示白细胞异常增加,高度怀疑急性白血病,但目前最危险的是出血问题。”

停顿半秒,继续道:“骨髓穿刺可以等,现在需要立刻止血、输血,并进ICU监护。”

她看向两个少年,声音放轻了些:“病危通知书和几个治疗知情同意书需要签字,你们家长能尽快赶到吗?”

楚北翎指甲掌心:“……都不在,只有我。”

“马上就到。”邢禹说:“我们处理不了,我让赵叔叔过来了,现在应该在路上。”

楚北翎双手抱胸,不停蹭着发冷的手臂,木讷地点点头:“那就好。”

医生确过后告诉他们,人来后通知他,便返回抢救室。

楚北翎腿一软被邢禹及时抱住,扶着坐在长椅上。

他侧目看向邢禹:“阿禹哥哥,会好起来的对吗?”

“嗯。”邢禹喉结动了动:“番番,别担心,不会变糟糕的。”

楚北翎趴在邢禹肩膀上深而沉的喘着气:“邢禹,我有点贪心,你和妈妈,我都想要,不想二选一,不想得此失彼。”

都是他生命中重要的人,谁——

他都放不下。

第103章 P-荆棘

黎书映在ICU昏迷了三天方才脱离危险,被转回普通病房,骨髓穿刺的结果出来,确定是AML急性髓系白血病。

楚北翎垂眸坐着,目光牢牢锁在他妈妈惨白脸上,喉咙像是被苦涩的硬块堵住,连呼吸都带着难耐的钝痛。

那句‘绝不后悔’如今化作锋利的刀片,一刀一刀剜着他的心。

握在掌心的手动了动,楚北翎凑过去唤黎书映,声音沙哑:“妈妈——”

黎书映看到他的第一眼甩开手,不让他碰:“你不是不要我这个妈妈,你去找他,去当你的同性恋,走,现在就去,别在我眼前让我胃疼。”

她有气无力说完,转过身不再看他。

楚北翎眼眶猩红,动了动干涩的喉咙,声音低得几乎要破碎:“妈妈,对不起,我不该说那样的话,可是……”

他没办法说下去。

黎书映看也不看他,直接帮他补全未说出口的话:“可是你不会放弃他!哪怕把你妈气死,也要和他在一起是吗?”

楚北翎攥紧病床护栏,指节发白,一边是生他养他,此刻生着重病却拒绝看他一眼的母亲,另一边是承诺共度余生,陪他一起走过失落与绝望,他喜欢的人。

他已经把邢禹丢在学校让他一个人承受流言蜚语以及奇怪观猴的目光了。

还要和他说,就这样算了——把他拉下水,却因为他的妈妈,任凭他一个人溺死在这片海里吗?

楚北翎说不出口做不到,也不想说出口,去做到。

而他的妈妈又有生着重病,他没底气,也做不到不顾一切选邢禹。

他要怎么选,怎么放弃。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总是让他遇到这样的难题!!

“妈妈……”楚北翎额头低着冰凉的金属床架,声音哽咽:“那您要我怎么做?剜掉半条心吗?”

黎书映的背影几不可查颤了一下,但最终没有回头。

房间里安静的可怕,只剩下心电图规律的“滴答”声,吵得人喘不过来气。

楚北翎直起身,盯着母亲单薄的背影,鼻腔一片酸涩,忽然开口道:“妈妈……您记得我七岁那年肺炎住院吗?”

黎书映肩线紧绷,没有说话。

“那个滞留针又长又粗,管床的实习护士不怎么会扎,扎了好几针都没扎好,我疼得嗷嗷直哭,”楚北翎苦涩地扯扯嘴角,眼眶发红:“从来没冲动乱发脾气的你,第一次失控发疯,还把那个护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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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哭了。”

他停顿了很久,久到窗外枝丫被吹得摇曳乱晃:“现在我有点疼,妈妈,我有点疼。”

黎书映呼吸急促一瞬,手指拽紧被角。

门外传来脚步与车轮滚动声,管床护士推着药车停在病房前,轻轻敲了敲,随后推门进来:“27床,该测体温,输液了,今天一共10瓶药。”

楚北翎沉默退开两步,看着护士熟练地挂上药水,测体温:“还有点低烧是正常的,如果有不舒服,发冷,出汗多的随时按铃叫我们,皮肤和口腔有破损也及时告诉我们。”

护士又交代了其他注意事项,楚北翎一一记下。

黎书映始终没开口,直到管床护士离开,才突然出声道:“你从小就挑食,想吃的东西又少,其他一概都不碰,那个时候你最喜欢的牛肉汉堡都不吃,现在倒是什么都吃得下了。”

这话没头没尾的,楚北翎却听懂了,他心脏疼得发闷,有理有据反驳:“我以为你是真的喜欢邢禹,打心底里觉得他好才会让我朝他看齐向他学习,他要真这样不堪,为什么你要这么说,这样做?”

黎书映:“我现在后悔死了,居然让他看着你,没有父母管得孩子,果然……”

“黎总。”楚北翎及时打断。

这一瞬间,他既荒唐又难过,甚至觉得不可理喻。

那曾经他不如邢禹的言论是什么,是他永远也没有办法让她满意,所以时不时来告诉他一声,他一直不如别人?还是他只是他妈妈的一个工具人附属品,只需要完美无暇别的什么都不需要?

而邢禹,明明已经做得很好,旁人一点不快就拿这件事攻击他,包括曾经的他自己,他的爸爸妈妈不要他,都不管他,是他所决定的么。

孤独与绝望他一直都是被动承受,不是他自己想要的。

就因为这样一件他自己决定不了的事,将所有矛盾,所有事情的源头摁在邢禹头上,就好像是他愿意,也根本不会痛,不会难过。

理所当然觉得一切矛盾罪恶的源头——

只是因为成长过程中,邢禹都只有一个人。

从而肆无忌惮地指责他?

凭什么?!!

“是我将拉他下水的。”楚北翎说:“他甚至不愿意,是我缠着他当一个同性恋,没教养,不知廉耻的是我,不是他。”

黎书映抓起床头水杯往他身上砸,“闭嘴,我不想听你说这些,咳咳咳……”

她情绪激动,根本支撑不住一瘫软泥的躯体,颤抖着往边上一倒磕到床头柜,将额角磕出一个微小的洞,流血不止。

楚北翎大脑嗡嗡作响,连忙摁呼叫铃告知原因,又冲出病房去护士站找护士。

白血病人身体很容易出血且最忌讳出血,一但出血便很难止住,几名医护人员匆忙赶来,有序又刻不容缓的替黎书映紧急处理。

楚北翎站在墙角看着眼前一幕,大脑眩晕不止。

心脏再次被砸进坑底,连呼吸都带着刀片,他身体不堪重负,靠着冰凉的墙壁慢慢滑了下去,后背弯曲,双手抱着膝盖,将自己蜷缩在一起。

手机有消息进来,是邢禹发来的:【黎阿姨醒了吗?】紧接着发来:【我已经请好假,准备往医院走。】

【醒了,你放心。】楚北翎一只手不停拍着胀痛酸涩的胸口,另一只手单手回消息:【黎女士现在情绪还是很激动,你暂时不要过来了吧。】

邢禹倏地停下脚步。

保安见他站在门口没动,问他:“同学,门已经开了,你走不走?”

过了好一会儿,邢禹回楚北翎:【好。】

他将假条从保安那里拿回来,“麻烦大叔,我暂时不出去。”

保安大叔说:“你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忘记拿了,你先回去拿,一会儿过来给你开门。”

邢禹摇摇头:“没有忘记的东西。”

保安大叔疑惑:“不是家里人生病,怎么又不出去了。”

邢禹摇摇头,“说暂时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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