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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沐芳继续道:“萨兀兰赫他年纪最小,最得父亲宠爱,但因为?年岁小且无功,虽舅舅是悍将,一直站不稳,倒是女奴所生的,且战功赫赫的大王子萨兀真?更有人望,他父亲身体越来越不好了,若是不能即早确立威望,他就只能眼见自己看不上的兄长成王。”
这让出身高贵,一向视萨兀真?为?贱种的他怎么甘心。
越是不甘心,就越是心急,而越是心急,越会?不择手段地以期成事?,而忽略,整个事?情中不合理?的地方。
张毓怀一怔,旋即心中升起一种难言的感觉。
既兴奋,又惊恐战栗,他强按着?微微发抖的手,免得让周沐芳看出端倪。
兴奋在于,朝廷派来了一个善用谋略的悍将,恐惧则在于——季承宁初到沧州,他是怎么知道这些王室辛秘的,难道,在来之前?,季承宁就派人探查了吗?
张毓怀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季承宁那张艳丽俊美得几乎泛出几分妖气的面容在眼前?闪过。
这样轻的年岁,这样深的心思,幸而是我朝的将军,倘若站在朝廷的对立面,该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
幸好,幸好。
张毓怀在心中说。
周沐芳看他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的,强忍笑?意?,“怎么,被季承宁那小子,”他被张毓怀瞪了一眼,忙改口,“被季将军的心思吓到了?我和你说习惯就好,那小子从?小就有心眼,坏事?明明使我们仨一起做的,偏他能全身而退一次都没被罚过,我和平之就……”
周沐芳话?音猛地顿住,过了片刻,才如常地笑?了笑?,“也不知道承宁做什么呢。”
此刻,在军帐中整理?文书的季承宁打了个喷嚏。
沧州的确比洛京冷多了。
他心说。
方才将布防与几人一说,精神高度集中时不觉得什么,此刻倦累一股股地从?四肢百骸涌来。
季承宁一面拧着?嘎巴作响的脖子,一面拿东西,待回神,自己手里不知何时捏住了一支笔,蘸了浓浓的墨。
而纸上,已写下表妹亲启四个字。
烛火摇曳,不知为?何,炙烤得季承宁耳尖有点发烫。
怎的这般没出息。
他在心中暗骂自己,然事?已至此,再把纸扔了反而矫情,何必做此小儿女态。
信笔一挥,龙飞凤舞地写下:我已在沧州,不知京中如何?
静默片刻,又写道:此身一切安好。
唯念卿而已。
……
两日后,萨兀部,萨兀兰赫帐内。
苏乌阿毕恭毕敬地汇报道:“王爷,三百匹马已经交割完成,那个领头的中原人问我们还有没有马匹,我按照您的意?思说我们有上万战马,只要他们有粮食,良马要多少有多少。”
“你做的很好。”
沉默几秒,苏乌阿犹豫道:“殿下,难道我们真?要和那些中原人换马,两千匹马,未免太多了。”
就算真?换来了三万石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