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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收紧。
贡院虽是会试所在,但条件极差。
贡院外表轩敞,内里则被砖石分割成数千个一丈宽窄的小隔间,三面都是墙,一面露天,拿来?答卷的桌子也不过是块单薄木头板,屁股下坐得也是木头板。
考生?答完卷,晚上将作为桌子的木板抽出垫在身下,勉强拼出一张铺盖。
隔间内春冷夏热,此刻就有?几个学生?衣衫单薄,冷得拿笔的手都在颤抖。
可孟旻,季承宁毫无表情地想?,却在贡院内作乐。
九重天与炼狱的区别,更让人?,对官位心驰神往。
于是朝廷对于官员在瞰楼上饮茶谈天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贡院重地,季承宁你竟敢擅闯,你视国法为何物!”
浓郁的酒气?飘散过来?。
季承宁微微一笑。
他眼中却毫无笑意,反而尽是,杀气?。
季承宁慢悠悠道?:“本官正是因为注重国法,才要搜检贡院。”
孟旻心乱如麻,余光瞥见轻吕卫已经在搜查翻找,急得更是眼睛都红了?。
他猛地张开双臂,拦在季承宁马前,“只要我还在一日?,就绝不能放尔等?过去!”
“唰——”
寒刃出鞘。
孟旻脸上殊无血色,他下意识往后退。
而后脚步一顿,忽地想?到季承宁绝对不可能杀他,至少,在大庭广众之下不敢杀他。
遂拨开护卫,大义凛然地迎上剑锋,扬起下巴道?:“你杀吧,我辈既食君禄,当分君之忧,岂能任由你们放肆!”
季承宁被气?得发笑。
身为主考官,带着一种巡考在瞰楼上饮酒作乐,也配叫分君之忧?
剑光一闪,孟旻只觉小腹发冷。
他忽地生?出种魂魄离体之感,徒劳地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唰啦。”
衣带落地。
孟旻如梦初醒,僵硬地低下头。
但见两条粗壮的毛腿,衣裤和破碎的腰带一道?委地。
“啊啊啊!”
“噗嗤。”有?学生?笑出了?声?。
季承宁拿刀柄随手将孟旻推到最近的禁军面前,撂下句:“看好他。”
扬长而去。
考院内,考生?们惊慌者有?、茫然者有?、面色苍白?,咬着牙关?却还是瑟瑟发抖的更有?。
然而触目所即,有?的学子眸中却有?光亮闪烁。
他们早听闻了?泄题的消息,甚至和张毓怀围堵过官署,然而张毓怀生?死不明?,舞弊之事似乎就此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没有?结果。
他们还要用这套疑似被达官显贵家子弟早就揣摩烂了?的策题,与其一道?考试。
满心愤懑,却无可奈何。
见到季承宁,如见曙光。
朝廷果然还是公正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