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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0-29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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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1章 对垒

◎“朕乃一国之君!”◎

天际乌云压顶,大风呜啦啦吹过来,眼看着将有一场降雨。

坤宁宫里里外外都很安静,不仅门口的都军撤掉了,暗处的银甲军也都撤得看不到影子,守卫十分松懈,寝殿前几个守夜的小宫女忍不住打瞌睡,靠在廊子底下东倒西歪。

密集脚步声来得快,赶在雨落下来前,一群黑衣人从侧门潜入坤宁宫宫门,为首的女人将面纱又紧了紧,这场由太妃杨昭亲手谋划的处置好戏,便正式揭开帷幕。

计划很顺利,顺利得出奇。

从皇帝寝宫到勤政殿,乃至明和殿周围,王路远麾下锦衣卫毫无察觉。

都军南北大营和都中办事处消息阻塞,两营兵马悉数未动。

江守一带着人将忠义侯府围成铁桶,别说于进了,连一只麻雀都飞不出来。

每处要隘实施过程中,不曾出现半点纰漏,那雨始终没有落下来,人就已经被押往元福宫的路上了。

杨昭在暖阁外的廊檐下走来走去,身旁亲信宫女奔走传消息,前一刻,刚报完乔装改扮的死士们已经拿到人往这儿回撤,后一刻,竟有宫女惊慌失措跑来,仓促中没留神积雪融化后未干的水洼地,脚下一滑直接摔跪在廊前。

“太妃、太妃娘娘!女君往了坤宁宫!怕是很快便会发现人不见了!”

“慌什么?!”杨昭尽量沉住气,捏着娟子的手却不自觉用力,她问:“云绣眼下到了何处?”

“奴婢不知……”

很快,又有宫女来,与前头的宫女跪成一排。

“回禀太妃娘娘!云绣姑姑已过月华道!距元福宫还需时半炷香!”

杨昭抬头看天,而后闭眼拾着衣裙,下了廊檐,疾步朝元福宫大门方向走,她边走边高声招呼道:“都随本宫来!接迎皇后娘娘!”

寅时过半,高墙下的宫道幽长而静谧,好似数百年间的风雨,都与这偌大后宫相错而过,任那风雨凶猛,都并未影响它长久耸立不倒。

匆忙的脚步声打破如此静谧。

黑衣人行动如风,随风疾跑与那大片脚步声想撞,为首的蒙面女人抬高手臂,身后队伍骤停。

女人拉下面纱,朝脚步声停下的方向行宫礼。

“您怎么亲自过来了?”原是云绣。

杨昭往云绣身后看,数十名黑衣人皆是她精挑细选培养出来的好手死士,中间两人抬着人卷子。

“这就是你办的差事儿?!”杨昭惊惧,变了脸色低声斥道。

云绣不解道:“卷子里确然是皇后娘娘,您……”

杨昭心神已乱,强行稳住阵脚,说:“用那帕子了?用了?何时用的?速去传太医!”

云绣适才意会过来她所言,忙说:“并未用!娘娘莫慌!奴婢在呢!拿人时她要呼救,被打晕了,到这会儿还未见醒转……”

杨昭抓紧云绣的胳膊,听她详述后,适才回了些神,又立时贴耳对云绣说:“陛下去了坤宁宫,本宫带人回元福宫先审着,你去冷宫,若元福宫被锦衣卫围了,你知晓应当怎么做!”

此事迫在眉睫,云绣福了福身,点了三五好手,就地脱下夜行黑衣,又从杨昭身后跟的宫女手里接过宫灯,便改道往冷宫方向去了。

如今的后宫不比唐国任一国君主政的前朝,成兴帝在世时,后宫好歹还有三处位高权重的娘娘住着,唐俊登基后虽没再纳侧妃,也有从储秀宫里挑几个身世简单的秀女进位,到了唐绮坐皇位,后宫里除了住太妃,只剩下一位独个儿的皇后,大多数宫殿都空置下来,由二十四衙门的内监领头人曹大德打点着。

曹大德此人,是个顽固保皇党。

哪怕这后宫再大,他都能手眼通天。

杨昭顾忌着他,心道不好再让死士做如此装扮,却又因时间紧迫,不得不想着给自己留后路,合计着一入元福宫,再让这群人脱掉夜行衣。

她不曾耽搁须臾,带着人,立即往回赶-

唐绮匆匆赶到坤宁宫,小娥正在迎她的门,见了皇帝先作揖行礼,惊恐地说:“陛下!娘娘不见了!”

“什么叫作不见了?”唐绮蹙眉,往院子里扫视,只见一众宫女跪在地上,其中没有一个不是柳阁老为她训练出的好手。

小娥一张脸惨白,直道:“奴婢值夜,突然起了一阵风,脑袋发沉,不知不觉睡了过去,再醒来就见娘娘寝殿大门敞开着,奴婢赶紧进去查看,娘娘已经不见了!”

坤宁宫里少了些人。

银甲军。

皇帝近卫。

唐绮恍然有所悟,绷着脸转身跨出坤宁宫的门槛,外头天麻麻亮,锦衣卫守着龙辇,王路远站得最近。

“王卿,发令今日当值所有锦衣卫,立即堵断月华道,将元福宫给朕围了。”

王路远心里苦啊。

这才安生多少个日子,皇家的事儿就这么说不清,当女儿的现在要把当娘的寝宫给围起来。

事后如何收场?

天子近臣着实难做。

可他又有何办法?还不是只有去?于是立刻招呼手下,从龙辇周围迅速撤离。

曹大德瞧见了王路远临走前的那副苦瓜脸,憋着笑。

唐绮的声音突然在他耳边响起,唐绮说:“你带着二十四衙门的人,去守宫门,有人要攻过来了。”

曹大德差点脚下一趔趄,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向女帝。

“奴婢去守宫门???”

早知如此,就不该笑王路远。

曹大德心里苦啊。

他根本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在早朝前去守宫门,也不知道是谁要打来了,凡事儿论个道理,这天下都已经是唐绮的天下,继位之后她的雷霆手段让朝中风平浪静的,景国质子在唐国的皇宫里住着,边境线上也很是安生。

如果非说有什么不痛快,那就是婆婆和媳妇儿之间有了些龃龉,太妃娘娘跟皇后娘娘不对付,但那些事儿……

算是女帝的家事儿。

关起门来,自家人解决。

何至于要惊动到外头的人?但他转念一想,前有许彦歌,后有杨依依,今日注定不是个寻常日子。既然是元福宫的先动了手,那皇后娘娘身边儿的银甲军,不得马上传信出去,好通知正居住忠义侯府的娘家人儿。

“天爷!”曹大德嘴唇打哆嗦。

他一个中年发福的大胖子,率领二十四衙门的软脚虾们,哪儿能挡得住于进那雄鹰!

可他跟王路远一样,没得个指望,只能听命行事。他可怜巴巴往前瞧了一眼,唐绮已带着几名近卫快步往元福宫的方向去了-

燕姒迷迷瞪瞪地醒了过来,眼前一片漆黑,她被人扛着走,没吃什么苦头,只手脚被捆,不能活动,身上裹的是麻袋,很轻,足以见得元福宫的人并未打算多为难了她。

她没出声儿,静静等待,端看这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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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要唱到哪一出才算能好好唱完。

没过多久,她感受到了些许颠簸,约莫是抬她的人在跨门槛,前后高低不一,再之后,脚步停了,她也就停了。

她的眼睛无法视物,但能清晰听到外面的声音,外头有了些逼近的脚步声,大概是四五人,紧接着有人说起话。

“主子!”

这人是元福宫的云绣姑姑。

燕姒刚嫁给唐绮那时候,每次去元福宫向唐绮的母妃请安,都会听到云绣姑姑说几句话,再后来大皇子登基,逼着唐绮下边南,燕姒要跟唐绮走,趁夜色上了唐绮母妃的船,也听云绣姑姑说过话,故此,她记得住这个声音。

“竟还是慢了一步。”

这是唐绮的母妃,如今的太妃。

燕姒与她之间的关系说来很是微妙,她曾经并不喜于家女,却又拦不住成兴帝,几乎算作被迫接受了燕姒与她女儿的姻缘,她们一个当长辈的没什么长辈样儿,一个当晚辈的也只表面恭顺,若没出什么大事儿,这样客客气气似乎也能过。不想后来唐绮要自卸对新帝的威胁,下边南时却不愿对媳妇儿放手,闹得母女俩更因燕姒不快。直到后来唐绮要去争,燕姒陪着唐绮争,才稍稍缓和了关系,结果到如今,燕姒反成唐绮身边最大的威胁,不怪婆婆要生气。

一出接着一出。

她又到底哪里让人误会了呢?她对唐绮的心意,经过这么许多事,竟还能让人不安。

燕姒在心里默默叹了一息,随后就听到了熟到不能再熟的声音。

“母妃,这是何故?”

唐绮的声音朦朦胧胧传进燕姒的耳中,可她却听得真真切切。

这母子俩,势必要争执了。

为了她,其实大可不必。

燕姒想笑,只听二人已经争执起来。

“母妃如此行事,将朕置于何地?”

“女君若心软,本宫替你来做,此女是个妖孽,一日都留不得!”

“母妃还请慎言!事情还未水落石出!”

“谋害皇嗣!人证物证俱全!还有何可查?!她连身份都或是假的!”

“母妃!”

“难道本宫说错了?她是皇后,本宫是太妃,这后宫之事,本宫说的算!”

“谋害皇嗣便不再只是后宫之事了!朕乃一国之君!”

剑出鞘之声,伴随一声暴吼。

“此乃开国女君传下的尚方宝剑!持此剑可问责天子!!!”

一片静默。

静默后,不知唐绮作了何举动,抽刀声响起。

第282章 作别

◎“你还记得么?唐绮。”◎

“咳咳咳……”

麻袋里,突然响起一阵咳嗽声,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岔进剑拔弩张的争执中,使得当朝最位高权重的两个女人都为之一怔。

唐绮率先反应过来,握着沐春风就要往声音发源之处去,杨昭随她所动察觉她意图,立刻朝抬着人肉麻袋的宫女们吼道:“还不速速回宫!”

但唐绮是何等的身手敏捷,众人都还尚未来得及做出任何的反应,就在杨昭说话的片刻之间,她已经三步并作两步逼近抬人的宫女面前,当即毫不犹豫一脚踹出,出招风驰电掣,仅在几招之内便夺下了人。

麻袋顶端捆缚的抽绳被解开,眼前得见蒙蒙亮光,燕姒半倚在唐绮身上,偏头仔细瞧了瞧她。

“阿姒,可有伤着?”

唐绮说话的声音依旧是温和的,一如她们自成婚后在一起朝朝暮暮的时光里,唐绮只要在她身边,总会这样对她体贴入微关怀备至。

可她们之间,早已有了许多的龃龉,不再似从前那般毫无顾忌地相信彼此,各自都有了自己的心思。

燕姒感慨万千,却不知自己陷入如今的境地又该当如何,她咬了咬唇,终究没有说得出什么话来,只轻轻颔首,对唐绮点了点头。

长长的宫廊,高高的宫墙,在凄凉的隆冬里围住她们,贯穿整条甬道的寒风冰冷刺骨,刮搔着人的心脏酸涩地疼,只有靠着彼此才能汲取些微末的暖意。

她望向唐绮的眼睛被宫灯晃得忽明忽暗,而唐绮也同样注视着她,唐绮似乎还想要再对她说些什么,她的手已经往前一挥。

冰凉的指腹贴上唐绮眉心,唐绮忽地瞪大眼睛。

时间仿佛在此刻静止了。

众人只听见女君怀里的帝妻用清脆的嗓音细细念道:“奚地百蛊第九——引神。”

“阿姒你……”

唐绮话音未落,那双深邃凤眸骤然暗了下来。

燕姒在电光火石之间扒下头上白玉飞燕钗,钗头逼近唐绮喉头,继而以冷冽目光扫向四周。

“谁敢再向前一步?”

杨昭倒吸大口凉气——

那钗她认得!

两年前的中秋夜宴,唐绮用那只精心打磨的玉钗,换下了罗萱赠予于家女的珠花,还是亲自给人簪上的,因着彼时杨昭着实对蒙受圣宠的宣贵妃吃味,故而印象颇深,如今这丫头竟敢用此钗挟持唐绮!

愤怒,惊恐,争先恐后涌上杨昭心扉,但更要紧的是唐绮的命。

杨昭遏制住自己心底蔓延出的强烈怒意,立即抬袖大喊道:“统统退后!于姒!休伤我儿!”

燕姒轻轻一笑,那钗一经拔下,她的长发散落,发丝迎着寒风飞扬,天还是那么暗,鹅毛细雨随风淅淅沥沥飘落下来,慢慢润湿墨青。

“太后娘娘。”燕姒唤着尚且不属于杨昭的尊称,无比沮丧地说:“臣媳也不知怎会走到如今地步,这唐国江山,已经属于你们母女了不是么?又何必要逼迫臣媳至此?”

杨昭见过她这样的眼神,就在高壁镇截杀的前一夜,那艘送杨昭出宫的船上。

“你对我儿做了什么?!你这个妖女!你究竟是何人,对唐国有何图谋?!”

“我有何图谋?嗤。”

又是一声轻笑,燕姒的笑声像锋利的剔骨刀,贴着人五脏六腑刮过去,杨昭听闻后,瞬时从头凉到脚底。

众人却听,这弱不禁风却犯下诛灭亲族大罪挟持女君的女子又不疾不徐地说:“立安十八年春时,我与唐绮在边南响水郡相遇,是我用祛毒良方救唐绮一命,否则她早已在同年秋日就该因相思子毒而命丧黄泉,哪里还有今日我图谋之说?欲加之罪您何患无辞?何况是太后娘娘您想要置我于死地,众口铄金,我又何能生?可我不能死!”

打雷了,九天雷霆划破苍穹,轰隆隆的巨声就响在燕姒话末。

一道紫蓝闪电直直劈向不远处东宫,年久失修的高堂殿宇瞬间燃起大火,火势凶凶很快照亮大半片天,不出多时惊动整个□□,敲锣打鼓声、呼喊声、脚步声接踵而来的响起,二十四衙门的宫人不得歇了,和乐公主与巧夫人身亡之后,东宫里还住着中毒昏迷的前一任天子唐峻。

“走水了!!!”

“快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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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姒瞅着那处火光,眼中一寒。

这不是天意,没有这么巧的事情,今夜逃亡,是她师父在后步的棋,她要请君入瓮只得顺从,不过曹大德将二十四衙门治理得井井有条,唐峻约莫是不会出事的,可若是她一人独自拿主意,并不会做到用唐峻的命去冒险的地步,她总还想为唐绮留着些什么,哪怕只尽绵薄之力。

东宫那边走水十万火急忙得热火朝天,这边狭窄的宫道里形势更是万分紧迫不容人分神,杨昭额上冷汗骤起,人在燕姒手里,她是全然没了主意,被人拿捏的滋味儿相当不好受,一颗心直直提到嗓子眼儿。

“皇后娘娘!您怎可如此待官家?!”忽地一声质问,从皇帝近卫中传了出来。

燕姒抬眼看去,那人取下覆面黑纱。

“崔指挥使。”燕姒扬首,这也是位老熟人了。

崔漫云拔出绣春刀,冷言道:“殿下曾用臣的身份暗中相助姑娘多次,与姑娘成婚两年有余,在边南死里逃生时,只因姑娘受制于三殿下,便忍着大火灼烧留下的重伤,千里奔波不分昼夜赶回都中,若姑娘今日是要清算恩怨,也该想想殿下数次救您于危难,护您在身后!”

“她是待我不薄的,可我待她又何尝不是如此?如今,说这些又还有什么用呢?”燕姒眼中情态微动,温声道:“过往种种,都是我们二人之事,我心中自有分寸,今日之举实乃被迫,是母妃容不了我,这椋都城亦容不了我。”

崔漫云怒目道:“您这是恩将仇报!薄情寡义!”

“就不废话了罢。”燕姒从衣襟取出一节竹笛放至唇边,“嘘——”

尖锐的竹哨声冲破黑暗,银甲军在两侧宫墙上冒头,搭弓拉弦弄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宫道里的众人立刻察觉动静,纷纷乱了阵脚。

云绣急喝:“保护太妃娘娘!”

她警惕,立即要让死士将杨昭护至身后,但杨昭是何等心高气傲,一把推开死士,上前一步,目光迫向燕姒。

“妖女!今日你若伤我儿,来日我定让辽东血流成河!让你不得好死!”

她赌的就是辽东不会反,否则岂会不知这深宫内还埋着猛禽?皇室是唐家的皇室,唐国是皇族的唐国,诸侯若要背千古骂名,唐家几代君王岂非是白打了江山白使尽了帝王术?

尽管成兴帝不在了,这朝纲还在,谁也辱不得她们孤儿寡母了去。

“我怎会伤她?”燕姒转眸,*眸中渐冷,“分明是您不肯放过,劳驾诸位陪我走这一遭了,撤向端门!”

话音一落,银甲军前前后后悉数跃下墙头,将燕姒和唐绮掩护着往宫道另一头撤离。

杨昭带着皇帝近卫和她的亲卫紧追其后,但不敢离得太近,都生怕唐绮出点岔子,微雨里一直跟随,跟过空旷千步道,到了端门前。

燕姒在端门门楼下停住脚步,周围的景物和三年前并无二致,她忽然觉得鼻间有些酸涩,手里挟持着的人目光黯淡,手心温热,却没了神志。

“你还记得么?唐绮。”

她低声细语。

“那年的中秋宴,我随爷爷入宫,就是从这端门进的,登天楼好高,八月十五的月亮浑圆,父皇在千步道摆了菊花阵,阵中设席金黄夺目,可那日啊,你对我说,我做不了主择不了路,你便要帮我,我只觉得你的笑容比跟前月辉下的花阵还要惹人眼。”

“唐绮……一个人,为何会倾心于另一个人呢?”

今日的千步道上没有硕大的菊花阵,眼瞧着便又要到一岁除夕,天色昏暗,阴雨湿冷。

“匆匆三年,后来的我们竟走得这般不易,你还记得后来吗?”

她的声音很轻很轻,轻到只她与唐绮二人可闻。

“后来你向爷爷求娶我,你总说我是小狐狸,可你比我还要狡猾十倍,百倍,千倍……哈哈,后来我们成了婚,你还惦记着一张画,我的的确确有许多事是瞒着你,可后来的你,又何尝不是都瞒着我的?何尝不是呢?”

她只管说她的,却也不在意唐绮是否能够听得到,中了那蛊的人,本也不指望她会听到。

“后来你去了边南,我为你留在都中,大哥被奸人谋害,我的爷爷,姑母,整个忠义侯府都遇了难,而我却束手无策,你是赶回来了,可你却回来得那么迟,都迟了,我必须要报仇,你又做了什么呢,你偷偷包庇了我的仇人,唐国律法比我重要,国事比我重要,什么都比我重要对么?其实,我全部都记得,你待我的种种好,你义无反顾抓紧了我的手,是我不好么?是我薄情寡义?是我恩将仇报?可分明是你失言在先……”

说到后来,她的话已经颠三倒四,没了逻辑更是不讲章法,谁能心疼心疼她呢?放眼整个天下,奚国、唐国,两世为人的她,都未曾被谁一如既往的放在首位过,谁也看不见她的心,千疮百孔。

“我们怎么算得清啊?唐绮,唐绮……我一步又一步,走得好难啊,唐绮,我是真的很累很累了……我们,我们就在这里作别罢。”

她重新抬起了下巴,放眼也不知道所望该是哪,而已经泪湿满面。

“开门!”

女君被挟持,城门上的都军都事前换作了杨昭的人,待杨昭示下后,不得不从。

轰隆声过后端门朝两侧大开,不知何处飞来无数只黑鸦,纷涌冲入皇宫,杨昭被人护着往后退,宫门外马蹄声滔天,银甲军由生副将带队奔来,这是于延霆留给孙女的生路。

燕姒转身抱紧唐绮,含泪摸了摸她的脸,而后万分不舍地将人往里一推。

“过去!”

她咬破了唇。

再见了,唐绮。

她在心中与她作了别,冲出端门翻身上了马,银甲军如潮涌化作身后之盾,城墙上射下的弓箭没能伤到她半分。

在那端门之内,高墙之内,尊贵的太妃悬着的心并没有落回肚子里,下令追杀后,立刻传唤太医院,而失神的唐绮眼中忽然有了光亮。

第283章 释然

◎不是早已不在乎了么?◎

卯正。

本该洞开容百官上朝的两侧宫门依旧紧闭,才叫人回想起这日已是小年,忙碌了一年的新老群臣迎来年假,女君同臣子一块儿休朝。

“朝光发,万户开,群臣谒——”

细雨飘飘如絮,端门前一干人等并未见着报时直官口中所唱的朝光,反而是见着女君发了力将太妃娘娘猛地推了个踉跄。

众人大惊,有人小声窃窃,却无人敢出言置喙国君,云绣恰在后方接扶,杨昭刚急呼过通传太医院,锦衣卫刚要走动,便遇着唐绮这一推。

“不必传了。”她沉声说道。

杨昭随被推了一把,此刻却只着急唐绮是否有恙,站直了怒道:“你方才一路都失了魂!龙体关乎国运,怎可如此轻慢!斥候!速去传太医院院判悠仲前来!”

唐绮倏然高声呵斥道:“朕说不必了!”

龙颜震怒,天威乍然尽显。

此刻两厢僵持的,是一国女君和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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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会晋封的准太后,也是血脉相连至亲的母与女。

唐绮眼神深邃,瞧不出她喜怒,只听她云淡风轻但不容置疑地对身侧人下令:“开旭日门,传令都军冷宫收网,禁卫军,不留活口。”

传令人还不知到底要不要先去传太医,崔漫云偏头指点道:“女君口谕,还不快去!”

“是!”斥候不再踟躇不前,一溜烟跑了。

雨势渐大,杨昭还在那句“不留活口”里回不过神,唐绮往她走近两步,母女二人之间只余下半丈距离。

“母妃,可还有何要说?”

杨昭被她冷漠目光盯得心颤不止,脑中更加是百转千回,唐绮都知道,唐绮精准无误料中她的后手。她不由自主想到数日之前母女二人在元福宫里的那场争执,彼时唐绮话中之意便是自己干涉太多,而唐绮如今再也不是那个颓废了整整三年的纨绔二公主,一直以来的确都会听她的,唯母命是从,那又是从哪一刻开始?

从哪一日开始,唐绮对她不再言听计从了。

她想了又想。

“三年前,你是从三年前,边南回来之后就不再听话。”杨昭忽然笑了,她的笑像自嘲,又像讥讽,“三年又三年,奚国弹丸之地竟如此不可小觑,那妖女这般本事迷得你晕头转向好歹不分,让你连家国都不顾了要包庇纵容她至此,如今竟生出忤逆本宫之心,妖女祸国……”

“又是这些揣测之辞!”唐绮显然听不下去了,耐心全无地出声打断她道:“这么多年以来,母妃为何就不能认可我哪怕一点?您的女儿当真如此不堪?何为包庇纵容?和乐之死与她无关!”

“难道你未尝不是轻下定论?众目睽睽下跟在她身边的奚国蛊师以银针刺杀你,你又有何凭据说皇嗣遇害与她无关?!”

“近日已有眉目!东宫一个叫喜子的宫女畏罪自杀了!那是当初周淑君提携过的人!周淑君与周巧是血亲!”

“那又如何?明和殿以一人之力……”杨昭本想说控蛊杀人,话到嘴边瞧见唐绮脸色更冷了几分,又知唐绮有心偏私包庇,还得留些余地,当下人多眼杂,她便改口道:“以一己之力对敌金羽卫的不是奚国那蛊师,而是你妻!”

唐绮扶额,头痛难当,诘问道:“所以母妃就要越过朕,私自处死朕的皇后是么?后宫弄权,掌私兵,养死士,要不这个皇位,朕让予母妃?”

话及此处周遭蓦地一寂,众人大气都不敢喘。

须臾后,杨昭气冲天灵盖,方才强行让自己镇静给唐绮留余地的心思是半点都没有了,她气得浑身发抖,气急之下手中的剑便直冲唐绮刺了过去,愤然道:“忤逆不孝的东西!今日本宫就用这尚方宝剑替列祖列宗教训了你!”

死士和留守的锦衣卫等人哪见过此等大阵仗,崔漫云等人横刀要护唐绮,死士们则拦住已是气过了头的杨昭。

混乱之中,云绣急道:“主子万万不可!女君还不快跟娘娘服个软!她也是心系于您才会如此行事!”

唐绮又如何不气?

她纹丝不动站着,心直口快愤愤然道:“朕宁愿她不曾生下我!误人误己昏了头!”

此言诛心,这下坏了事,死士也拦杨昭不住,那宝剑虽已盛名不复,此刻却如有无坚不摧的冷冽锋芒,割裂冷雨往前冲去。

唐绮下意识抽出腰间沐春风格挡,力道没收住,双剑剑锋相向,只听铿锵锐响,沐春风竟直接将杨昭手中宝剑打落了。

杨昭整条手臂被震得狂抖,尚方宝剑脱手摔到地上,剑柄着地顿时便断裂成两段,露出里头的端倪。

“这是什么?”崔漫云眼神好,瞬时鞠身去将剑鞘中跌出的一截铜管拾了起来。

“……”唐绮默不作声,握着沐春风直愣愣注视杨昭发抖的手臂,一时间不知自己到底是在做些什么。

不是早已不在乎了么?

为何听到杨昭那般说她还是会心痛难当,她仍旧会又气又无奈,杨昭对她失望,她依然会被失落所裹挟。

她自年少成名,深蒙双亲喜爱偏疼,是成兴帝的手中宝,杨昭的心头肉,彼时何曾想过有朝一日会被母妃痛斥忤逆?

六年前,还是萱贵妃的罗萱指使那会儿的边南守备军都指挥使罗鸿夕,设宴下毒让她遭暗算,从而导致奚国和亲公主被景军所擒,鹭城城墙那杀妻一箭,她一败涂地,可能正因如此,年少时父母连一句重话都不曾对她说过,是以,生平初次尝到败的滋味,才使她性情大变,收敛尽所有锋芒,唯母命师命是从,她不再心高气傲,而是在母妃杨昭和恩师柳栖雁的庇护教导下,久久隐忍不发。

那口气憋了太久太久,继而才有了后来,响水郡初遇她妻,情不自禁被其顽强心性所吸引,椋都一年权利旋涡里盘旋,让她看到她妻大放异彩,燕姒是她无路时的希冀,是她向前阔步的明灯,是她深埋的柔情和全部的真我,而她看似身入池中,实则置身局外,是权利交锋的见证者,是勾心斗角的旁观者,还是跃跃欲试的推波助澜者。

她太想证明自己了,向她的先生、她的父皇,她的母妃,乃至整个唐国天下百姓的悠悠众口。

“哈哈哈……哈哈哈哈……”

突兀的冷笑声在登天楼下骤然响起,经由空旷的千步道扩散至四面八方,攀上三千玉阶直达明和殿,再回旋传至四面高耸宫墙。

那笑声起初冰冷至极,而后又像是老僧顿悟时彻底的豁达。

“都不重要了。”她细声道,话罢沐春风收回入鞘,再抬首,她依旧是那个意气风发的二公主,心酸苦楚统统算不了什么事儿。

崔漫云已将那铜管管口塞子拔将开来,里头卷着两个食指粗细的羊皮小卷帛,其中一张是一个女人的小像,另一张密密麻麻写满唐国文字,羊皮小卷帛已经发旧,但上头的字迹并没有被岁月腐蚀模糊,崭新如刚落完笔,她看着看着,神情愈发惊恐,慌张间,忍不住开口道:“陛下,事关重大,您还是看看罢……”-

“看什么呢?”楚畅将帷帽往下压了压,对守在一侧的银甲军副将不满,毕竟人木头庄子似的杵着,不愿出去也不愿挪开视线,盯得她浑身不自在,她摇着燕姒的手腕晃了晃,撒娇般道:“姒妹妹,你让他先出去呗,这样你我如何叙旧啊?都不能说说体己话了。”

门窗紧闭,屋中烧了地龙,倒也算不怎么冷,只是光线略微昏暗了些。

“他职责所在,夫人何必同他计较。”于进把油灯灯芯剪了一段,用火石点燃,让屋中的光线不再那么昏暗,“生字队甩尾巴是好手,任谁也想不到我姐会上这儿来,唐家那些个没良心的已下令海捕,布告上说的是宫中有乱党余孽行刺,你们瞧瞧。”

“哎哟还是有个别存了良心的。”楚畅摆摆手,笑容有些许尴尬,“不然我怎会在此?秋收时那位就休书一封言辞恳切请我回都,那会儿姒妹妹伤还没痊愈,只是我手上生意太忙,一时间难以抽身赴邀,拖到至今,也算在你危难时赶上了。”

“畅姐姐,别说她了。”燕姒低眸不愿谈及,她接过于进递来的海捕公文,仔细瞧下去,却好像又不得不提,便只能道:“她要将我缉拿回宫,又是想软禁我罢,既然逃出来了,咳咳,我是怎么也不会再回去的咳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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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不是感染了风寒啊,哎哟。”

楚畅一着急,要去拍燕姒的后背,手刚落到她背上,她却若惊弓之鸟,立时弹开了,气氛莫名怪异,楚畅只得折回手,改从袖袋里取了绸帕拿给她。

她接过去,这番咳嗽如同水呛进了肺管子,一旦开始咳,就怎么也停不下来,她捂嘴咳嗽半晌,那洁白的帕子染了脏污,惹得撇眼瞧见的楚畅和于进两人大惊失色。

“这怎会是普通风寒!”于进将燕姒手中帕子夺过,脸色煞白道:“我这就去找郎中!”

“不用了。”燕姒拽住他的胳膊,直起腰,眼睛湿漉漉的,哑着嗓子道:“这里我不能久留,还是要寻个时机出城,免得牵连了你……”

“阿姐!这是说的什么话!”于进是个愣头青,性子是辽东土生土长养出来的直来直去,当即就不高兴了。

燕姒软声哄他:“你乖,你能庇佑阿姐,阿姐心里已很宽慰,听我的去安排,要尽快。”

于进默然,拽着那被血染得猩红的帕子难过地扁了扁嘴。

楚畅有别的担忧,从旁谨慎道:“这不成,还是得寻个郎中来看诊,你又何必急着走,外面风声正紧,此刻要走那是万难,被捉回去的可能性更大,莫不如安心呆个两三日,等看了诊确定无大碍,再从长计议。”

燕姒闭目沉思了片刻,心想以唐绮的性子,回过神要将她捉回去必定要将椋都掀个底朝天,楚畅的话不假,于是便道:“行,暂且看过诊缓缓罢,时下已是年节,阿进也不用上朝,便称病不出,闭门锁户,容我想想再从长计议,对了阿进,那人如何了?”

她不急着走,还愿意看诊,于进稍作心安,答她道:“在地牢里关押着,先前我去瞧了她一眼,面容尚算年轻却满头的白发,反复说着让阿姐过去见见她,阿姐,这位妇人究竟是何人啊?”

“阿姐的一位故人。”燕姒皱眉,沉吟后撑着红木桌案起了身,“左右也是要见的,便此刻罢。”

第284章 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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