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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24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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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函是送走了,泯静却让百灵揪住,二话不说拽着就拖进小院,嚷叫着请夫人出来发落。

长公主府邸,前后院子拢共没剩下几人,不知躲在哪儿偷闲的澄羽还没赶到,燕姒已经跨门到了庭院中,冷眼道:“你又添什么乱?”

百灵的手还揪着泯静的后衣领,泯静力气虽大,到底不如百灵练过几年武,挣脱不了,满脸狼狈道:“姑娘,她撞见了。”

燕姒独身而立,风吹过来时拢起袖,盯着二人沉默不发作。

百灵见她主仆二人这般,下意识地明白过来,而后冷笑一声,道:“我说这死丫头哪来的熊心豹子胆,原来是当主子的在前头支使差遣,怪不得啊怪不得!”

燕姒眉间皱起,紧盯着百灵道:“你在说什么。”

“殿下可曾薄待于你!你竟然敢背叛她!”百灵怒由心起,垂手自袖中脱出一把短匕,直接抵在了泯静脖子上,“今日就要叫你们原形毕露!”

燕姒心念微动,扬眉指着她道:“你先把人给放开,殿下才出的门,少添乱!”

百灵好不容易抓住了燕姒的把柄,哪里会就此善罢甘休,她一个手刀将泯静砍晕过去,随即拉开架势道:“都说于家姑娘体弱多病,今日就让奴婢斗胆见识见识!”

她说着把泯静往地上一扔,举着短匕直冲向燕姒。

既然是当奴婢的对着做主子的动起手,这事就断不能像从前那般随便应付轻易揭过了事。

风声紧催而起,燕姒以更快的反应微侧过身,抬手钳住了百灵握匕首的手腕,就在庭中过上了招。

当初燕姒还在忠义侯府的时候,被于红英日日监督教导,练的招式仅能用以防身,除了暗器使得不错之外,她的确受限身娇体弱,远不如百灵这种公主贴身女使苦练出的成果。

而且当下的形势是这样的。

百灵不由分说动起手,唐绮身边会武的女使,多是为了保护唐绮的安全,练的全是近身搏斗,一动手自然要贴在近前,距离过近,导致燕姒根本没有任何使出骨钉的机会。

二人走招不过片刻,燕姒就已经落了下风,勉勉强强避退,几次惊险地避开那凌厉短匕,差的不过是分毫。

这小丫头下死手!

燕姒心想道,不敢再轻慢对方攻势。

百灵与她近身缠斗之间,已经发现了她不擅近身搏斗,体力也远不如自己,便穷死缠烂打追不舍,招招致命又带着犀利凶狠的杀意,不论如何,都始终不让燕姒找到机会拉开距离,于是一个毫不喘息地进攻,另一个一退再退,从庭院中间直接打到了院墙边。

再退的话,后面就没路了!

燕姒鞋踢住墙,一个鹞子翻身从百灵身下滑过去,趁机将袖中香抖到手心,绕后就在百灵口鼻前抹了一把。

外头的打斗声起先惊动的是小菊,小菊忙不迭满院子找澄羽,澄羽撵过来时,正看到百灵卸了力气,面朝着院墙跪在了地上,他奔到燕姒身侧,上前擒住百灵,便问:“姑娘可还好?”

燕姒一阵头晕目眩,双腿酸乏,勉强站着说:“还好,把她拉屋里说。”

澄羽架着百灵往屋中走,百灵口中愤骂道:“好歹也是大家闺秀!你竟然使那下三流的手段!”

她虽说在喊叫,人却是半点力气都没了,只能又怒又恨地瞪眼,任由澄羽将她拉进屋,压着她肩膀让她跪好。

燕姒稳了稳,后面才进屋。一进屋就叫澄羽关门出去扶泯静,她自己慢步走到桌边坐下来,对百灵道:“我不是你的主子,从我进府起,你也没拿我当过主子,此事我不愿拘泥,是看在你悉心照料殿下多年的份上,但今日,有些话我不得不同你讲个明白。”

百灵不屑道:“你谋害殿下,其心可诛,还有脸提她!”

“我如何谋害殿下了?”燕姒将手搭在膝上,坐姿随意,道:“我是殿下的妻。”

百灵冷笑了两声,迎上燕姒的目光,道:“平妻。”

燕姒先是一愣,而后才把此事回想起。

成兴帝还在世的时候,早年的确为唐绮定了桩婚事,结果婚事还没成,唐绮的未婚妻就死在了鹭城,而帝姬重情义,顾念亡人的名节,再求亲就给出了平妻的名头来。

这事儿要是落到旁的人脸面上,只怕是该吃凉风喝冷醋,受了揶揄心里还偷偷难过一阵。

偏生又是好巧不巧的,唐绮这位亡故的未婚妻子,正头夫人——不偏不倚正是燕姒自己。

“那又如何?她随即就跟着百灵笑了,平静道:“平妻也是她的妻,府里的主子,殿下纵你,我未必就要纵你。今日你打上门来,欺我的人,红口白牙辱我背叛殿下,我就想知道,此话从何说起?看到一点捕风捉影的事情,就值得你这般闹?”

“捕风捉影?”百灵瞪圆眼睛,见她不见棺材不掉泪,情急之下也不管尊卑了,立时道:“我方才亲耳听见!你那陪嫁丫鬟泯静同府兵讲说,密函关乎殿下,送至宫中呈给锦衣卫指挥使王路远大人不得有误!殿下昨夜吩咐说,她是私自回都,府中里外皆要防备,不可走漏风声,谁知家贼难防!倘若官家降罪……”

“好一句家贼难防!”燕姒拍桌,一改和气之态,正色道:“先前与账房那边的人串通起来,沾惹些不良生意的人,可是你吧,我不将此事报给殿下,只发落了在外办事那些个儿没轻重的,就想杀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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儆猴,让你知道收敛,谁知你管到我头上了,真是愚不可及!”

府中当家夫人由来是个温吞的性子,只在侯府生活过区区一年,尽管行伍家族出身,因常年称病,显得娇弱可欺,唐绮要做纨绔子弟,百灵跟着骄阳跋扈,脾气也是一等一的,在椋都里大大小小能探听到些风声,又当燕姒是传闻中那般,自身没个几斤几两,全靠娘家撑腰,这才一直不拿进门不久的主子当回事儿。

如今她捏着燕姒的短,本要春风得意一回,不料燕姒手里却拿着她更大的把柄,鲜少疾言厉色的主子真真发起来火,她震惊之余,适才晓得心虚。

这心虚还没流露,那边燕姒又不急不慢地道:“既然你今日撞见了,我索性同你说个明白,为何斥你愚不可及。”

百灵不甘示弱,及时座上人目光凌厉,她依旧强硬地撑着,因她坚信,透露殿下回都的消息,就是背叛。

戍边主帅擅离职守,罪过极重,不管放到哪朝哪代,都要从重发落,何况现今皇帝,还一直和她们家殿下之间不睦。

她认这个理,谁知燕姒道:“殿下私自回都,就是犯了大忌。纵使边南有人替她坐镇,景军因气候和前头战败的原因也暂时退了,但只要殿下踏进都中,守皇城的神机营,四处行走的锦衣卫,还有内阁六部三法司、长盛大街满街府兵,耳目防不胜防,你当瞒得住谁啊?”

百灵闻言垂眸,喉咙几动,才泄气地滚出一句:“就算如此……就算如此也不该是你去通风报信……”

燕姒道:“所以我才要斥你愚钝,殿下高壁镇九死一生,终于心无杂念挂帅出征,她尚且不知我如今不住在府中,高台上的官家自然也想她安心在边南打硬仗,让整个唐国乃至外邦异国之辈,看到吾等戍卫山河的决心和实力。加之你也知晓,我娘家于门,兵多将广能人辈出,就算是当初先帝在时,也要给于家三分薄面,由我来替殿下提此事,便是我与她祸福相连有罪共担。何来你所谓背叛?”

话及此处,百灵整个人已经面如死灰。

燕姒忽地俯身,往前凑近些,用手捏住百灵的下巴抬起来,细细将人看了一遍。

她说话时语声很轻,却似乎胜过万钧之力,毫无所谓道:“我尊,你卑,这是常人不容置喙的事,但我不用身份压你。我为殿下出谋划策,与殿下情投意合,而你,又算得了什么呢?”

百灵猛地一个激灵,浑身汗毛直立。

燕姒放开她,复又坐回去,双手揉着膝盖,笑道:“你我没有主仆的情分,但介于殿下的原因,我也不是不能提点你一两句,若你真心为殿下着想,今日撞见此事,就该隐忍不发,立即想办法寻到殿下,告知于她。如此一来,若我真有异心,殿下也好有机会防备应对,正所谓兵不厌诈,你冒冒失失闯进小院,敌情不明,致胜把握也没有,能拿我如何?反而耽误良机。”

这些话燕姒本不想说的,可又记着百灵昔日常伴唐绮左右,人都是父母生养,情之所寄,久处生念,不算什么致命过错,才给出了肺腑之言,想要警醒这女使。

然而她如是想,百灵却并不如是想,百灵出身卑微,一生倚仗公主府,根本听不进良言,耳边只剩下她方才说的那句你又算得了什么。

当真有人把这样的话摆到明面上来说,她就再也无法自欺欺人,心里卑微的地方被触及,妒忌之余,更生出了愤。

燕姒话音刚落,百灵怒极反笑,抬眸看向燕姒道:“情投意合吗?殿下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当真是你?”

她的问话来得莫名,燕姒微作愣怔,继而问她:“你什么意思?”

“你以为真的是你,到底不知你无非鸠占鹊巢吧。”百灵笑出声来,“你自诩甚高,无非仰仗娘家之势,只要你此刻踏出长公主府的大门,不,只要你踏出小院的门,去前院走一走,你就会看到,不过几个时辰而已,先前你写的那些对联,都被殿下临出门前交代揭掉了,你可知这是何故?”

燕姒眉心急跳,难得有了一点兴致,唇角微动:“是何故?”

先前的药效没那么强了,百灵支撑着跪直,不答何故,又笑着道:“殿下直到花信年华才有表字,她的表字唤作思霏,今我来思,雨雪霏霏[1],她从未忘记心上之人,表的是她情深不移。”

燕姒不是那么容易受人挑唆的性子,听完此言,心中仍感被利器猛扎了一下。

她想起二人当年在响水郡初遇,唐绮说的,便是自己的表字。

她一门心思付诸在唐绮身上,曾经不是没有疑惑过唐绮在她之前的感情纠葛,初入椋都,她在忠义侯府的日子也并没有那么好过,唯一的亲长因故生离,称得上一句举目无亲。

是唐绮走进她的心,与她携手共谋了前程,又因她在奚国的故旧来探,才让她抛却前尘往事,彻头彻尾自囚于笼。

唐绮是她心里不可触碰的底线。

如同她曾视自己为唐绮的软肋一般,尤为重要。

但她大胆放肆地爱一场,那个疑惑却没在二人的柔情蜜意里彻底消退,她从留有缝隙的窗户望出去,窗外庭院隐约灰青,雨虽停,却没迎来一处晴。

她发着呆,心想她大抵知道自己午夜梦回,为何会呈现出那样的梦境了。

百灵见燕姒心神不宁,心中好不痛快,接着又往燕姒心口补来一刀,冷笑道:“我算不得个什么,你又在得意什么呢?殿下书房有间密室,你可曾涉足此地?”

燕姒倏地回神,警惕的目光落回百灵脸上。

“你没去过,”百灵了然道:“殿下甚至没有告诉过你府中有这么个地方,她只把账房交给你带进府的人,那些身外之物又何足挂齿?对殿下而言,至关重要的,却并不是那些啊。”

提及这些,百灵从善如流,毕竟燕姒与唐绮相识的时间说长不短,比之百灵,那就算是小巫见大巫了。

燕姒听着她的话,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膝处的裙,过了片刻后,适才颤唇问百灵道:“那里又有什么?”

百灵观她神色,知晓自己扳回一城,心下十分痛快,便道:“能有什么?那里之前藏着殿下心上人的画像……”

燕姒欲要扶着桌子站起身来,百灵又是一笑:“你现在去又能看到什么啊?殿下出征前,就将画像收起来,一并带往边南,她哪里会割舍得掉?”

尽管百灵这般说,燕姒还是站起来,脚步慌乱往外走,她走得匆忙,顾不上外头不知何时又飘起细雪,就那样孤身闯进雪幕,在灰蒙蒙的天色下,迫切地赶往前院。

她必须去。

只有亲眼所见,她才甘愿服输。

【作者有话说】

今我来思,雨雪霏霏[1]:出自《采薇》先秦佚名

第234章 酌酒

◎“陛下不放心神机营?”◎

唐绮从晨间一直跪到晌午,柳宅的侍女给她备来饭菜,她端了碗,就坐在屋中吃,边吃边问:“先生何时去的?”

侍女立在她身侧,抹掉眼泪说:“除夕那日。”

唐绮喉间模糊应出一声“嗯”,没了后话。

雪被风吹来,扑在她身上就化开,这身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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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的料子不知是何质地,漆黑上留不下半点痕迹,像望不到底的大洞,让侍女分辨不清,歪头小心地问着:“殿下再没有其它要问的了么?”

一碗阳春面并不怎么多,唐绮很快唏哩呼噜吃空了,把碗搁下,起身看向屋外萧条雪景,缓声道:“五年前,先生收我为徒时,我曾对她许过诺言,她挑中我,我就要担起她寄予的厚望,为这山河安稳舍身忘死不遗余力,同时还向她承诺过,她百年之际,我以后代子孙礼数为她送终。召谍令,便是她寿终正寝的昭示……”

侍女仰望风姿卓绝的长公主,在那隐忍沉痛的声音里,不觉间红了眼眶。

少倾,唐绮就着飘雪转身,沙哑道:“我来履约,没有什么再要问的。”

侍女胸腔震痛,对唐绮躬下身行了拜礼,而后道:“先生临终遗言,她的后事不必大操大办,只需要一把火焚尽病躯,将骨灰送往庆州安葬,如今停灵已满五日,有先帝去岁做丧在前,不好再继续停了……”

唐绮私自回的椋都,不能久待,于圆安壹年正月初五午时,按照柳栖雁的遗言帮着把丧事办了。

这场火就地烧起,映得飞雪都反出红光,但不知何故,直到夜幕降临,都并未惊动任何人。

藏于暗处的锦衣卫把此事如实报进了宫中,唐峻从书堆间抬起头,紧张大半日,终于瘫到椅靠上边,神情松懈下来。

曹大德沏来茶,他呷了一口,感叹道:“先生功绩,当载入唐国史册。”

“陛下所言甚是。”曹大德附和道。

唐峻又朝候在对面的王路远招手:“可知安顺什么时候动身回边南?”

王路远摇头:“这事儿啊,微臣还真不晓得。”

唐峻疑道:“公主府的密函说她只留一日,这一日很快也要过了,这样吧,你留个心,今晚让锦衣卫去城门轮岗,把神机营值勤替换下来。”

王路远不解道:“陛下不放心神机营?”

唐峻没搭他的腔,摆摆手说:“做事去。”

王路远也不好再细问,告退后走了。

待他前脚跨出勤政殿的殿门,唐峻马上叫了曹大德过来,小声道:“你方才说,连易和神机营现任统领邹军这几日走得很近,是吧?”

曹大德说起这事就来劲,跟着低声道:“奴婢听酒醋面局的小子们讲的,他们出宫采办,撞见过二人一道由后街进地下庄子,不在明处玩乐。”

唐峻谨慎道:“过完这个年,上了新朝,言官们马上就要提迫在眉睫的春耕,边南正逢战事呢,椋都军用一概要缩减,连易又举荐过不少地方上的征银节度使,届时少不了让他说话,邹军这小子用得上他,拉拢得有根有由。”

曹大德听唐峻一通分析,脑子就转不动了,傻傻愣愣地杵着,也不接什么话。

唐峻看他一眼,又接着道:“王卿琐事繁多,你愣着作甚?拟旨,地下庄子的事还是交给大理寺督办,别叫人在眼皮子地下撒尽了野。”

案前已经被唐峻堆的书卷占满了,没有任何一块能够空出来给曹大德代笔拟旨的地方,胖太监只好拿了笔墨纸砚,弯下看不见摸不着的老腰,转去小几上找地方。

唐峻喝着茶,等曹大德拟好旨,放下茶盏去盖私印,又吩咐道:“茶不够浓,今夜还要读书呢,叫人换更浓的茶来。”-

入夜,唐绮绕路进后街,青跃入督察院后,将宅子购置在这里,一是手头没多少银钱,二也为后街隐蔽,稍有个传话的,来去不引人瞩目,很是便利。

早前唐绮要寻人,几乎都是派出亲卫,此时身边没有了亲卫,她才首次踏进青跃这处宅子。

院里就挂了一盏灯笼,青跃为查柳阁老身前事,从接到燕姒的托,就无暇分.身,刚有点眉目,便给自己烫了壶烧酒以作褒奖,人坐在矮凳上,掏出回家前在路边买的一包油炸花生米,自斟自饮。

他看到唐绮进门,惊得花生米囫囵个儿吞了下去,差点没被当场噎死,急急忙忙站起来抱拳:“您怎么突然回了椋都?”

唐绮心情低落,但不怎么表露在面上,只是精神不济地走近坐下,翻了个空杯,示意青跃给她也倒上一杯。

看着汩汩细流逐渐填至杯沿,她道:“我私自回来的,都中出了大事,为人子弟,岂有不回来的道理。”

青跃手上一顿,只听她不停地接着往下问:“毕竟我离都前,各处都与你交代过的。先生辞世,这事儿你已知情了吧?”

这是没法儿吃酒了。

青跃闻言扑通跪在唐绮脚边:“宫中下了密令,锦衣卫封锁全城,绝不让阁老的事传出去,属下……”

他还没说完,唐绮已经抬手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

“没怪你。”唐绮仰首饮尽了酒,“我来是想问问你,上次让你查的事,可有进展了。”

青跃不敢再坐了,蹲在小桌边上道:“督察院的确存留大量旧案卷宗,但是那个事儿吧,殿下,它不太好查。”

唐绮道:“这是废话。”

青跃苦着脸道:“属下想着从那场大火着手,但事情过去太久了,当初那一片已经改建,再要找蛛丝马迹几乎是天方夜谭。”

唐绮又道:“还是废话。”

青跃额间青筋直跳:“是属下本事不够。”

唐绮说:“你从我跟前出去的,入督察院之后适应得也很快,这话又过谦了。”

“殿下英明。”青跃咬牙道:“失火牵连的还有一家铁匠铺子,正巧是崔家的。属下传书崔姐姐,她给提供了一点线索,但年关上督察院事情实在太多,上头几个如今年岁大了不怎么管事,累活都是属下上,所以还没有摸出眉目,真不是属下拖沓!”

唐绮隐约有个方向,捻起一粒花生米丢在嘴里嚼碎了,说:“你往刑部连家身上去查,看看当年连家和怀公私交如何,可有结怨,钻心弩和制盾手艺只有怀公会,前朝这类军械是稀缺翘楚,不该落入不相干之人的手里。”

冷风唰地扑过来,青跃酒意都被吹没了,张了张口,道:“殿下怎么不早说,属下无头苍蝇一样抓了好久的瞎。”

唐绮自有考量,道:“先前不说,是因为怕误导你查案的方向,既然现在眉目全无,你可以试着从此处着手,漫云提供的线索也不要放过,不管牵涉到谁都不必顾虑,尽管去查。”

这事一了,唐绮没久留,直接起身告辞,青跃把人恭恭敬敬送出门,扭回头望着桌上的空杯,心生唏嘘,自说自话道:“主子们越发地像了,差人办事儿说的话都这么的相似,唉,真要查出来,只怕又是一场浩劫……”-

亥时初,唐绮才回到府中小院,进屋后站在门边解衣裳,扬声对屋内道:“回来晚了,没等我用晚饭吧。”

屋内的炭盆烧得如火如荼,驱散外边料峭寒意,垂帘翩翩,夏日用的云纱都被放了下来,拖坠在旧毯子上。

燕姒只着绸缎里衣,自床边婀娜走出,隔着透见朦胧光影的纱,停在唐绮几步开外。

“没有等,那会子饿得不行,想你去办要紧事,不会很快赶回家。”

她的声音软软糯糯飘起,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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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急难耐。

唐绮尽快除去外衣,大步流星跨过去,抬手就要挑帘,说:“想得对,我不在时,你定要吃好睡好。”

“嗯。”燕姒低声应着,阻止了唐绮的手,二人指间隔着云纱,摸也摸不真切,她说:“殿下日夜兼程赶过路,想是很累了。”

雾里看花,水中望月,最是动人心,唐绮心痒,情海翻涌,咬牙道:“累了就看得不够清楚,你让我看清楚些。阿姒,我很快要走,回边南。”

燕姒松开捏住唐绮的手,隔着纱帘点在唐绮心口处,说:“我知道的,两*军交战期间,主帅不能耽搁,稍有不慎延误了军机,那是十个脑袋都不够掉的。”

“你不知道。”唐绮一把拉开碍事的帘,双手捉住燕姒腰肢,“我叫你都中有事就差使青跃,你没有办,叫你多同家中亲长去商议,你没有听,你可知道我会担心。”

燕姒早早焐热了自己,就为她来,温热的小手再次捏住唐绮的手,歪头说:“这次我摸真切了。”

“你……”唐绮心跳加快,“说正事,不要耍赖。”

燕姒说:“殿下,时不可待,我说的也是正事。”

话毕,她踮起脚尖,轻轻碰了碰唐绮的唇。

(暗号)-

夜半,燕姒倚在床边看唐绮穿衣,沉默着一言不发。

唐绮系着臂缚:“你要乖。”

燕姒颔首:“我很乖。”

自唐绮挂帅出征,她的药没有断过,住在坤宁宫里,衣食住行不仅有泯静照料,唐峻也上着心,不仅没见消瘦,反而胖了些,身体较唐绮在时还好了。

唐绮很满意,穿净袜时,问说:“杜铅华那边没什么动作吧?”

燕姒道:“银甲军给的消息,杜家想要在开春送女入后宫。”

这个消息,燕姒也是出了宫回到忠义侯府才知晓的,她得知得算是慢的了,而唐绮在边南那么远的地方,更鞭长莫及。

“成不了。”唐绮套起靴子,道:“父皇在世的时候,最痛恨的便是外戚之势,大哥生母早丧也是其中的苦楚,他心中自有决断。”

燕姒乏困,懒散地说:“杜家也不敢招惹到我们门前来。”

唐绮笑着道:“纸老虎,还挺威风啊。”

燕姒兴致不高,只道:“没有的事。”

唐绮穿好靴子重新走回床边,俯身摸摸燕姒的脸,忍不住道:“我真舍不得你。”

燕姒就着她的手心蹭了蹭,双眸水光潋滟:“我亦如此。”

“可还是得走。”唐绮叹气道,张开双臂拥紧了人。

燕姒窝在她怀里,回抱住她,十分懂事地道:“此去又是千里,我等殿下平安归来,万事小心。”

唐绮抚摸燕姒柔软的发,恋恋不舍地道:“你方才将我摸得仔细,看得仔细,是为查验我有没有受伤,我怎好让你常忧虑,归期不会远。”

燕姒要攀着人起来,唐绮按住她肩,阻止道:“天冷,不需送,下次我归家时,你来迎我就成。”

“好。”燕姒乖巧地点着头,就见唐绮面朝她倒退几步,转去撑衣架子上取了外氅,罩在肩上后,匆匆开门离去。

燕姒没有忍住,待脚步声渐渐消失,还是趿着鞋下榻,急走到了门前,贴着门细听那微末不能闻见的声音。

她们谁都没有提。

唐绮知道燕姒已经得知柳栖雁离世的消息,燕姒也知道唐绮所说的要紧事是送阁老最后一程。

她们不提此事,彼此不约而同,都将绝对的温情留给了对方。

短促的重逢,又再次各自迈上新的旅途,这条路任重道远,她们强按着心头热切思念,也吞下各自腹中丛生的困惑,只求一个现世安稳。

燕姒贴着门兀自出神,她想,一场风雪留不住将军,风花雪月更是不行,那就踏出去,走到阳光下,走到能与唐绮并辔而行之处-

寒冬一过,早春来得尤其地快。

椋都的辛夷花如期盛放时,于徵把马鞭扔给随行小厮,低头钻进安乐大街邻巷一家不起眼的小茶馆。

这里客人稀少,席间不见喧闹声,竹帘后的人拨着茶沫子,声音轻到只对座才听的清。

“大人来得太迟,茶都快凉了。”

于徵掀袍入席,不拘小节地哈哈一笑:“这处的确是个好地方,就是不太好找。都御史在椋都土生土长,还请见谅。”

青跃从竹帘后冒出半颗头,抓着脑袋不好意思道:“不是都御史。”

于徵打趣着说:“右都御史。”

“还得加个副字。”青跃将茶推至她手边:“三品都官,远不及御林军统领,劳累您帮着在中间传信。”

于徵喝起茶,提起正事:“我那妹妹身陷宫中,托大人在外查事儿,是我该向大人道谢。那事儿可是有了结果?”

青跃从桌下递过一只布袋,里头装有硬邦邦的物什,于徵接过来打开一看,先没看明白是什么东西,凑近一闻才道:“炭?”

“不错。”青跃点头道:“是雪花炭,燃起来几乎无烟尘,这种炭在椋都达官显贵家中乃是最寻常可见之物,冬季都爱烧这个。”

于徵没听懂,问说:“常见之物,难道还能不对?”

“阁老一生清廉,入冬从来不烧这样的炭,就算要烧,也是在后街买那种市井百姓用的普通取暖炭。”青跃皱紧眉头道:“这炭是在废柴堆里找出来的,费下官好大功夫,但下官这里没有那可靠的懂炭火之人,不敢随意打听,劳烦您送进宫中,小夫人见过各类炭火,她或能知晓一二。”

于徵将青跃所说的话,一字不漏地在脑中记下来,放下茶盏道:“上次私下与你见到,还是在我妹妹的婚宴上,我怎么记着,你不爱喝茶,反而是爱喝酒的?”

“您好记性。”青跃朝于徵数起大拇指,又怅然道:“喝酒容易多思,还容易误事,下官已经戒了。”

【作者有话说】

暗号回头补,记得作者专栏。

(捉虫.)

第235章 来因

◎“那是我噩梦的开始……”◎

唐亦再次急了,下朝回府时,顾不上净手就直奔后院。

廊上夕阳刚斜过来,江平翠躬身侍弄新抽出嫩芽的花草,手里的小锄子还没落下去,听到慌乱脚步声,抬头朝宝瓶门处看。

唐亦踏过宝瓶门,莽撞到了花圃对面,隔着花草匆匆见礼:“江先生。”

江平翠稍许皱了眉头。

“王爷有事?”

唐亦先抿唇,而后开口道:“线报来传,于徵今日在安乐大街旁边巷子的茶馆里见了青跃。”

江平翠闻言颔首道:“于家的,和长公主亲信有往来,实属常事。”

本该风度翩翩的亦亲王,此刻愁眉不展。

江平翠放下小锄子,站直起身来,指着唐亦的冠发,微笑道:“王爷何须如此惊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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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礼了。”唐亦整了有些凌乱的发,绕过花圃来到江平翠身后,同其并肩往厢房走,“督察院右副都御史青跃,自上任起,手上过的案件卷宗汗牛充栋,本王怕他是在查阁老之死。”

江平翠笑意更甚,垂首看唐亦漂浮的袍裾前压着的玉佩。

“就算有了证物,您是楚家女婿,难不成楚家还能为难于您?王爷放心,何况来说了,谋害阁老的炭盆,是出自楚老太的手笔,大家同坐在一条船上,先被盯上的不会是您。”

唐亦是急奔过来的,额间冒有虚汗,他拿出一方软巾擦拭着,脸色凝重道:“先前依江先生所言,本王从新年伊始就差人紧盯着长公主府,果然发现了二姐行踪,她回来先去柳宅,再往后街,若证物落入她手,只怕她会等待合适的时机报复。”

“报复是必然的。”江平翠诚恳道:“现下还未到图穷匕见的地步,边南战事吃紧,近日朝中不还商量着筹备军械的事儿么?你手下有个许彦歌,让她从中斡旋,长公主哪里还腾得开手来报复王爷?”

说话间,二人走到了屋檐下,江平翠走在唐亦前两步,人已过了霞光,泡在阴影里,整张脸都显得阴冷了几分。

唐亦错愕地盯着她侧颜,一时间没能说出点什么,有些不可置信,连脚步都顿住了。

江平翠回头:“王爷?”

唐亦怅然:“若是这样行事的话,岂不是要影响边南战事……”

江平翠瞬时意会出他心中顾虑,笑道:“欲成大事者如何能拘泥小节?一点小影响,算不得什么,而且朝中各处都盯着,难道还真能短了缺了边南的军用不成?于千里之外运筹帷幄,耽搁个那么一两日,也不足为奇的。”

唐亦本还磨磨蹭蹭地犹豫着,江平翠已不再等他,径直往屋里走去。

“江先生……”

他追了上人,江平翠跨过门槛,又跟他说:“王爷若不把握住这个良机,来日安顺殿下重返椋都,一旦查出真相,还能放过您么?根据我的剖析,捷报频传,凯旋不会太久。”

这话直接击中唐亦的要害,问得他无言以对。

江平翠弯腰给他倒了一杯茶,恭敬奉到他手里。

“乱世出枭雄,出奇方能制胜,王爷多想想先贵妃是如何陷入绝境的,既尝过丧母之痛,又何能优柔寡断。”

“先生所言甚是。”唐亦抱手行礼,接过茶,敛眸道:“只是许彦歌这个女人,并不那般好拿捏啊,不管怎么说,她都是庆州才女,父皇御笔亲封的女状元。”

“御笔亲封又怎么样?”江平翠不屑一顾,“衍州不也出过一个先帝御笔亲封的女状元?王爷需得记住,椋都才是唐国的心脏!一旦离开,便失去大展宏图的用武之地。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1],王爷是她的伯乐,她又同解家沾亲带故,安顺殿下经过解星宝命案,早记了她的仇,她还能投奔长公主府?再则说,若不是先贵妃一手扶起天下寒门,哪里有她许彦歌蟾宫折桂的出头之日?”

江平翠此言非虚,罗党垮了,却不尽然。

常言道文人相轻,无外乎追求的目标从不一致,而一旦局面颠倒,重武轻文为唐国传统弊病,天下儒生又多如牛毛,受世家门阀唾弃几朝几代,他们不站起来簇拥唐亦,那就是自断出头之日,何必同自己过不去呢?

唐亦是有机会的。

只是奈何他既不是嫡出,也不是长子,还不是位帝姬,这才导致他虽没有生不逢时,最终外戚之势也还是没能经得起蓄谋已久刮起来的飓风。

如今翰林院院首垂垂老矣,念及先帝旧情,院中大大小小的事儿,几乎都放由唐亦一手操持,算是给足了亲王的颜面。

这短短半载之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成长起来的,又岂止一个登上大位传承正统的唐峻?

唐亦无非是吃了年岁上的一些亏,人还不够心狠手辣,又天生带着点优柔寡断罢了。

江平翠兀自揣摩着这些,唐亦已将她的话深思熟虑过一遍。

他一边站着品完茗,一边终于下定决心:“那就按江先生所说的办,亦先去筹备。”

“王爷。”江平翠见外头日薄西山,叫住唐亦,又道:“拖延只是一时的应对之策,接下来如何改变局面,王爷可有明确的方向?”

唐亦手指叩着空茶盏,凝眉道:“还没有想那么长远,一切就等江先生替本王定。”

江平翠脸上的笑容淡下去,叹气道:“谋士只献计,决策权仍在王爷手中。”

唐亦还回茶盏后拱手:“不知先生有何良策?”

他恭敬立着,半片衣角被微风掀进霞光,恍眼看过去,端的是一派文质彬彬的书生模样,即使是个没有封地的亲王,怎么说都是皇室正统血脉,如此礼待一个下臣,忽地叫江平翠不忍心了。

江平翠侧首看着他,静默少顷,才回神道:“眼下即将春试,王爷且先忙过这一阵子。”

于唐亦而言,江平翠是能在风云际会中全身而退的人,她的才能毋庸置疑,经过这番谈话,唐亦心态已经平稳下来,没再犹豫什么,转身告了辞。

梁上燕子衔着春泥筑巢,江平翠坐在屋檐下看。

屋中屏风后懒散靠着个人,抱臂时,响起细碎的铃铛声,叮铃叮铃——很是好听。

江平翠没回头,对着那忙活的燕子兀自言语。

“不管是北境的八部沙民,还是西方的各族胡民,再或是东边的岛屿列国,开春时都将无暇他顾,闲时春耕秋收,战时才能囊中饱满,我一直好奇,奚国南地比邻唐国而居,听说那里多是沼泽地,也会忙春耕么?”

“你也说多是沼泽地了,”铃铛声隐了下去,奚国大祭司的声音幽幽传来:“不过,在我年幼那个时代,也是要忙一场春耕的,可惜开垦出的丘陵不如中原土地肥沃,本土的种子播进土壤,长得并不好,若非如此,吾辈同侪,靠医术蛊术就能雄踞一方,何须长途跋涉上中原呢……”

“原来有这么个由头。”江平翠仰首浅笑着,“唐国史书上不这么写,史官的笔吹嘘捧贺,只说邻地小国仰慕我大国风采,甚至连身份尊贵的一国大祭司,都心生畅往,几次折腰来朝。”

“狗屁。”晞绕出屏风走到江平翠身前,兜帽长衫拖在地上,她抬起头,一双妖异眸子里映出暮色,“常人只知奚国有身份尊贵的大祭司,不知数百年前,大祭司实乃神女侍从,无名之辈何足挂齿。”

江平翠的视线被这分不清具体年龄的背影挡住了,她愣了愣,疑道:“没听过奚国有神女啊?”

“你才多大,又非我族类,何能听过呢?”晞嗤笑道:“唐国开国时,我奚国已有数百余年的文明了,不过,芸芸众生,无知者是何其多。”

江平翠与之闲谈,不想论史海。

经过为数不多的几次相处,她发现奚国大祭司秉性与常人实在迥异得非常,但此人虽神秘莫测,却并不如最初给她带来的震撼大,有古怪脾气的同时,某些时候又流露出率真的孩子气。

不知道该算是好套话,还是不屑于跟小辈掖着藏着地斗心机周旋。

总之江平翠要套话,别国来者,目的存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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