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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10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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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辞偃神色微凝:“你在宫中时,他们可曾欺负你?我记得柔妃与你母亲素来不睦。”

“有舅舅护着我,他们也做不了什么太过分的事,褚景涟可从没在我这儿讨到便宜。”封眠眨眨眼,忽然想到什么,“不过小叔叔可知,太后为什么那么不喜我母亲吗?”

太后待先皇的每一个子女都十分宽厚,独独对她母亲多有指摘。

封辞偃的神色古怪了一瞬,说道:“太后与安乐公主的生母,曾是死对头。”

封眠恍然大悟了:“噢,所以他瞧见自家儿子待我母亲如亲姐弟一般,才会那么生气。”

封辞偃沉默的点了点头,旋即换了个话题:“既然已知晓陈家和罗家有问题,那便查起来吧。”

他看向百里浔舟,目光如炬。

于是之后数日,百里浔舟与封辞偃都没有回府。

恰好临近秋播,广袤田间一派繁忙景象。封眠难得见到这般热火朝天的农事,兴致勃勃地提着裙摆跑到田边围观。

她在宫中虽也见过亲耕礼,但那走个过场的仪式,远不如眼前这连绵的田垄与其间无数劳作的百姓来得震撼。

成立虚带着司农署的同僚们,正在荒地旁教百姓们如何种下土豆红薯的种子。

封眠沿着窄窄的田垄往前走,不料脚下泥土松软,一个趔趄,不小心便撞到了田垄下的一个人。眼见她便要砸到那人身上,身后伸来一只稳健的手轻轻托了他一把。

顾春温自田垄下站着,衣角站着泥土也依然风姿卓然,“郡主当心。”

待将封眠扶稳站好了,顾春温才去把方才被封眠撞倒的陆鸣竹扶了起来,“陆兄还是莫要站在如此危险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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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怕陆鸣竹被耒耜撞倒剐蹭了。

陆鸣竹从地上爬起来,衣袍沾得都是尘土,闻言耳根微红,笑道:“无妨无妨,若不是我方才在这里垫了一下,郡主便要摔下去了。”

“抱歉,陆大人。”封眠颇为不好意思地笑笑。

陆鸣竹赶忙摆手,“无妨无妨,我今日若非得倒霉一次,如此反而甚好!”

他磕绊一下,解释道:“我是说,好过被地里的牛顶到。”

封眠没忍住笑出声来。

日光洒落在穿着一身杏黄云锦八破裙的封眠身上,织金暗纹浅浅流光,愈发衬得笑容明亮。

这时身后有侍从小跑着上前来报:“郡主,京中来人了。”

“陛下与太子殿下特意命臣为郡主送来节礼。”使臣恭敬行礼,身后的侍从们将身前的檀木箱一一打开。

“舅舅最近身体可好?”封眠只看了一眼琳琅满目的箱子,便收回了视线。

使者恭敬回禀:“陛下近来染了些风寒,虽不严重,却总不见好。太医嘱咐要好生休养,太子殿下说,盼您多写几封信回去,也好督促陛下按时服药。”

舅舅这么大的人了,督促她吃药时总是严厉得很,轮到自己倒不会好好吃药了?封眠蹙眉,在心下记了一笔。

“太子殿下记着郡主爱吃蟹,特意亲自挑了几篓肥蟹送来。”使者将封眠向前领了几步,足足三篓肥美的螃蟹,个个青壳白肚,被蒲草绑着,钳子还在缓慢地夹动着。

千里迢迢运来的蟹,摆在她面前的活蟹便有三篓,也不知路上死了多少只。封眠有些心疼,又感动于太子兄长惦记着给她送蟹。

后日便是仲秋了,也不知百里浔舟能否赶回来?

回屋头,她提笔给百里浔舟写了张字条,又画了一只憨态可掬的胖螃蟹,孤零零地盯着小池塘,模

样可怜巴巴的,命人快马给百里浔舟送去。

转眼便是中秋,从晨起到傍晚,也没有百里浔舟的只言片语传来,封眠压下心中失落,陪着王妃用了膳。

傍晚时分,王妃笑着催促封眠去街上看灯会,“街上热闹得很,阿琢早念着想让你瞧一瞧北疆的灯会了,你便去凑凑热闹。我年纪大了,走不动这许多路,就不陪你了。”

封眠本无心赏灯,但拗不过王妃好意,只得带上流萤雾柳几人出门。

长街上灯火如昼,人潮涌动。

身侧流萤和雾柳笑语连连,争着给她指街上最好看的花灯。封眠原本略有些低沉的心绪也被带的跃然了起来,只是心下时不时闪念:若是阿琢在就好了。

“郡主且瞧着吧,定是我先迎来那盏兔子灯!”流萤和雾柳较着劲去前面猜灯谜。

封眠便打算寻个避开人流的地方等她们,跟那个走两步,身侧人潮忽然汹涌起来,将身后护着的侍女冲散,一人轻轻撞过他的肩头。

她下意识转身,便见灯火阑珊处,一个戴着狐狸面具的男子静静立在她面前。

周遭喧阗人语隐去,煌煌灯火都在视野中模糊成一片绚烂绮丽的彩光,唯有他挺拔的身姿格外清晰。

他垂首,修长的指轻轻将面具向上推去,露于灯影之下的眉眼鼻唇皆是在脑海中描绘了多时的模样。

是百里浔舟。

封眠睁大了眼睛,还未惊呼出声,他已伸出食指轻轻抵在唇前:“嘘。”

百里浔舟自身后取出一张兔子面具,温柔地戴在封眠脸上,随即握住她的手,带着她逆着人流往外跑去。

风儿喧嚣,将嘈嘈人声尽数卷入身后。

远离热闹街市的静谧湖畔旁,泊着一艘乌篷船。

百里浔舟牵着方面上了船,牵着她走入船舱。

船内四处都铺着厚厚的软垫,小炉上温着黄酒,竟还蒸着两只通红的蟹。

“你什么时候偷偷准备的?你早就回来了?”

百里浔舟但笑不语,封眠假做气恼地轻捶了他一下,“母亲是不是也知道?”

“这蟹还是我请母亲偷出来的,叫她将我好一顿骂。”百里浔舟龇牙咧嘴地告状。

封眠轻哼一声:“活该。”

“我还不是想给你准备惊喜嘛。”百里浔舟将蟹取来摆好,又郑重地取出一套蟹八件来。

“我来吧。”封眠担心他不会吃蟹,正要上手,被百里浔舟轻轻推开手。

“这种麻烦事我来,你只要享受便好。我可是躲起来练习了好久如何拆蟹。”

他说着便开始拆蟹,动作虽然生疏,却十分到位,显然是用心学过了。

“蟹性寒,不能多用。”他将剥好的蟹肉仔细码在青瓷碟中,“只备了两只,你我一人一只。”

看着盘中越来越多的蟹肉,封眠笑:“这么厉害呀?”

“你今日才知道我厉害吗?看来日后我还要努力才行。”百里浔舟絮絮地说着,“待到冬日,北疆飘雪结冰,很是漂亮,还有冰嬉赛,到时我带你去玩,你便看我替你赢下一局。”

“那我可等着了。”

他又催促:“吃蟹可不能等,你快趁热尝一尝。”

封眠执箸尝了一口,他便眼巴巴地凑过来问“好吃吗?”

好似这蟹好不好吃,全看他拆蟹的手艺精不精湛一般。

封眠忍笑,点点头:“好吃。”

百里浔舟这下才算是放了心,拆完蟹,净过手,又执起温酒的小壶,倒了两杯温热的黄酒。

封眠接过其中一杯便要饮下,却被百里浔舟轻轻握住了手腕,“不是这样喝的。”

“嗯?”封眠不解地看向他,喝黄酒还有什么讲究吗?

百里浔舟握着她的手腕抬起,带着她的手臂穿过自己举着酒杯的那只手的臂弯。

两人的距离因这个动作骤然拉近,衣袖相叠,呼吸可闻。

他垂眸温柔道:“大婚那日,你我未饮合衾酒。”

封眠微微一怔,眉眼轻动,微微弯了弯唇角,便顺着他的动作微倾身贴近,与他手臂交缠,饮下了一杯迟来的合衾酒。

乌篷船在湖上随着水波轻轻摇晃,百里浔舟将船舱内的东西尽数清到了船头,夜风钻入船舱内,卷去了残余的食物味道。

隔着撩起的船帘,封眠瞧见蔺蔺晃动的水波,“这船不会驶到什么奇怪的地方吧?”

“不会,我提前试过了,它现在就会卡在芦苇荡中间,然后停下。”

随着百里浔舟话音落下,船身一震,果然便停住了。

封眠一呆,忙翻身跪坐起来,膝行两步到百里浔舟身侧,倾身越过他去撩起船帘向外看,入目果然一片茂密的芦苇,夜风轻拂,月光下似层层雪浪。

“竟真的是芦苇荡,你到底何时回来的,怎么还有空试船?”她仍对百里浔舟悄悄瞒着她回来,让她挂心一事耿耿于怀。

手撑着船壁正准备直起身,腰间忽然被轻轻抓了一下,痒得封眠下意识躲闪了一瞬,失去平衡,径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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摔进了百里浔舟怀里。

百里浔舟张开双手,等着封眠“投怀送抱”,长臂一合,便将她环抱住了,“因为我想……”

他的声音在封眠耳畔低低的响起,带着一点气音,呼出的气息让耳垂散发出滚烫的热意,“给你一个难忘的夜晚……”

轻轻的一个吻落在了灼烫的耳垂上,封眠听见百里浔舟轻笑了一声,心下不服气,两手撑着他的胸膛支起身子,一口咬上了他的喉结。

听见他闷哼一声,被她压在身下的腿跟着一颤,她又担心咬得重了,飞快地亲了一下,“抱……”

吐出的音节还未成型,便觉一阵天旋地转,她已仰倒在软绵绵的垫子上,身下的船轻晃,细微的水流声像是贴着脑袋边流过去。

一只手捧起她的脸,细碎的吻落在她的眼睛、鼻梁和湿润的唇瓣之上,酥麻的痒意一路蔓延至指尖。

船内照明的夜明珠骨碌碌滚落,在百里浔舟眼底浸润出艳丽的光。

干燥的唇带着一点点的颤抖再次吻到封眠的耳侧,“可以吗?”

一个吻代替了所有的回答。

船外雨丝细如一场薄雾,笼在晃动的乌篷船上,船内的热气聚集着,轻轻一碰,便化作三两滴薄汗——

作者有话说:中秋快乐[亲亲][亲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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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晨风透过四面敞开的雕花窗棂潜入室内,柳寄雪坐在床边的矮凳上,指尖轻轻搭在封眠皓如冷月的手腕上。

她视线向旁轻轻一侧,便对上百里浔舟紧张兮兮的眼神。他站在一旁,薄唇紧抿,一副自己罪大恶极又如临大敌的模样。

“放心吧,郡主无碍。”

柳寄雪收回手,心下颇有些无奈。一大早百里浔舟派人火急火燎地来医馆找她,她还以为封眠出了什么事,吓了好大一跳,结果就只是……

她悄悄瞪了百里浔舟一眼,转而不太赞同地看向封眠,意有所指地叮嘱道:“郡主日后莫要太纵着世子殿下了,凡事总需适度,于养生之道更是如此。”

封眠:“……”

百里浔舟:“……”

两人闻言,几乎是同时下意识地别开了脸。一层层绯色悄无声息地自脖颈处蔓延开来,迅速晕染过耳根,最终攀上了双颊。

柳寄雪仿佛未曾察觉这满室的尴尬,神态自若地收好了医箱,起身,“没有旁的事,我便先回医馆了,今日医馆还有许多病人要来复诊。”

她步履从容地背着医箱走了出去,徒将一室微妙的寂静留在了身后。

直到房门被轻轻带上,封眠才一把拉起锦被,将自己半张滚烫的脸颊埋了进去,只露出一双羞恼的明眸

,瞪着床边的罪魁祸首:“都说我没事了,你还非要去喊阿雪来。”

百里浔舟在床沿坐下,挨着她,声音放得极低,恳切认错:“是我不好。我……我也不知她只是搭个脉,便什么都知道了……”

他顿了顿,找补道,“昨夜下了雨,湖上寒气重,我是真担心你受了凉。”

脸上的热气稍稍消退几分,封眠隔着被子闷闷地哼了一声。她在心里默默宽慰自己,反正两人早已是名正言顺的夫妻,这种事再正常不过,没必要如此羞赧。

她微微扬扬下巴,故意娇气地指挥起来:“给我倒盏热茶来。”

百里浔舟立即起身斟了一盏茶,小心吹了吹,确认温度适宜后,两手捧着茶杯递到了封眠的唇边。

封眠就着他的手轻轻抿了一口温热的茶汤,这才抬眸正色问道:“你与小叔叔这几日可查出什么来了?”

百里浔舟的神色也肃然起来,在她身侧坐下,压低声音:“陈家在西边确实私下承包了一座矿山,具体位置还不太明确。寻常人冒着掉脑袋的风险包一座私矿能做什么呢?要么,他们图财,筹谋铸□□。要么更糟糕……”

百里浔舟的声音愈发低了几分,“是在私铸兵器。”

封眠心头一跳,私铸兵器总不能是为了武装自家的护卫队吧?朝廷并没有严禁刀剑的流通,豪门大院内养着的护卫们人手都能佩得一套刀剑,陈家又能有多少金银财宝需要如此来守护?

她心底只有一个可能性,那便是谋反。

封眠已经有许多时日没有想起梦中看过的那段史书了,如今那段记载着定北王世子谋反的文字再次浮现在脑海中,蓦地便让她联想到了陈家。

或许在史书记载的那一段未来里,因某些事而心生反意的定北王世子,便是受了陈家的鼓动?

难道谋反的火苗必然要从北疆燃起来吗?

“眠眠?”

一声轻唤将封眠的神思拉了回来,她看向身侧的百里浔舟,他正一脸地看着她,垂落的额发柔软地搭在明亮眼眸的上方,整个人散发着柔软居家的气息。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他话说了一半便看见封眠的脸色一点点变白,漆黑的瞳仁失去了光彩,一片空茫,仿佛陷入了什么噩梦之中一般,顿时吓了一跳,半蹲在她身前,担忧地仰起头观察她的状态。

“没事。”封眠摇了摇头,抿起唇浅浅笑了一下,用力的动作让双唇多了几分血色,看起来没那么苍白,“只是突然联想到一些不好的事,那些事肯定不会发生的。”

对,距离史书记载的动乱的承平十六年还有四年多,如今他们就已经发现了陈家的阴谋,留给他们的时间还很多。事情早就因为她的梦,因为她的参与走向了不同的方向,那段简短的文字必然不会再成为现实。

不会再有人谋反,不会再有战乱。

冰凉的手心忽然一热,一张骨节修长的手挤进了她的掌心,与她牢牢交握,百里浔舟声音轻柔地安抚着她不安的心,“放心吧,有我,由父亲,还有小叔叔在,不会有事的。”

他眉眼飞扬,眼底尽是自信的笃定。

封眠用力地回握,点了点头。

“对了,小叔叔终于肯将他在北夷这么多年查到的东西告诉我了。”百里浔舟赶紧将剩下的消息说出来,让封眠的思绪得以转移,“他查出了几个可能和阿尔纳部私下有勾连的人……”

他说着,翻过封眠的手掌,用指尖在她掌心写下了几个字。

封眠有些怕痒地蜷了蜷指尖,却没有躲开,细细辨认着他写下的字。

“你在京中时日久,可知道这些人与罗家的关系如何?”

封眠凝神细思片刻,轻轻摇头:“据我所知,这几家与罗家在明面上并无往来。尤其是梁御史,他最好寻罗家人的错处弹劾,我曾听舅舅提起过他许多次,这是满朝皆知的事。”

百里浔舟眸色深沉,指尖无意识地在封眠掌心轻轻叩了叩,“要么,是他们埋得太深;要么,便是大雍不安分的,不止一股势力。”

他话音微顿,转而将另一只手覆上封眠的手背,温热的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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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将她微凉的指尖拢住,语气笃定:“不过无论如何,我们现下已然揪住了一角线头,连根拔起也只是时间问题。”

他摩挲着封眠的手背,不忘安抚着。

封眠却若有所思,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床内暗格的方向。她将离京时舅舅给她的锦囊放在了那里面。她心下犹疑,眼下这般境况,算不算是遇到了“难处”?能不能拆开那枚锦囊?

“好啦,别忧心了,若回头让小叔叔知道了,以后定要封我的口,不许我再与你悄悄通气。”

百里浔舟察觉到她的走神,抬手轻轻托住她的下颌,将她的脸转向自己,“母亲说,总是蹙眉,眉心要留印子的,我父亲眉心就有一道沟壑,你可莫要学她。”

他的指尖温柔地抚过她微蹙的眉间,故意拖长了语调,带着几分夸张的戏谑:“哎呀,你这里都有一道浅浅的纹路了,再多皱两次眉,怕是眉心就要……”

他话未说完,封眠便佯装恼怒,向前轻轻一顶,光洁的额头不轻不重地撞向他的指尖,打断了他未尽的调侃。

“就算眉心生出沟壑,那也是……”她抬起眸子,眼底水光潋滟,横了他一眼,“那也是为你操心所致,你合该负责到底才是。”

百里浔舟轻轻松开抵住她额头的手,倾身在她眉心落下浅浅一吻,语带笑意,“那就多谢郡主殿下给我这个荣幸了。”

封眠哼哼两声,抽出手摁着他的肩膀将他推远,指挥道:“那你现在先去把我妆奁最底下那个紫檀木的小礼盒取来。”

百里浔舟虽不明所以,还是依言行动,取来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封眠将小盒子拿到自己手上,继续指挥他:“现在去把窗户关上。”

敞开的窗尽数被合上,明亮的光线被挡在了外头,屋内一下子便昏暗了许多。

“然后将床幔放下。”封眠继续吩咐,声音里带着几分神秘。

百里浔舟一面觉得奇怪,一面心跳莫名加快,眼看着床幔落下,遮住了封眠的身影,又听见她让自己坐进去,终于忍不住浮想联翩。

他一面想着柳寄雪才说过“医嘱”,此时实在是不好做些逾矩之事,一面又无法抗拒诱惑,心头怦怦乱跳地撩开床幔,坐到了封眠的身边。

眼前几乎完全暗了下去,只余床幔未拉紧的缝隙间还透进一点点微光。

封眠微微探身将那一点缝隙也拉紧了,这才将那个小礼盒递到他手中,催促道:“快打开看看。”

百里浔舟小心翼翼地打开盒盖,逐渐适应了黑暗的双眼依稀能看见柔软的丝绸衬垫上,静静躺着一个巴掌大的贝壳。贝壳表面有着细腻的螺旋纹路,在昏暗中泛着温润的光泽。

“这是?”他疑惑地看向封眠。

封眠抿唇一笑,伸手轻轻将贝壳打开。霎时间,贝壳内部透出柔和的光芒,是一颗颗被打磨成珍珠大小,黏在贝壳内部的夜明珠在发光。

光晕温暖而不刺眼,捧在手心中如同一轮小小的明月,瞬间便驱散了床幔内的昏暗。

“这是我亲手

给你做的。”她声音轻柔,“你时常夜间外出,总有意外寻不到火源、光源的时候,有它在身上,你便不怕周身突然陷入黑暗,将自己置于险境了。”

柔和的光自下而上映在她的面颊之上,这应当是一个糟糕的光影角度,但她的眉眼如此温和,下颌线条流畅柔润,被莹莹珠光一照,仍然漂亮得令人心弦微动。

爱你的人看见你的弱点,只会担心它让你受伤,小心翼翼又绞尽脑汁地努力筑起保护的围墙。

百里浔舟只觉心口被什么填得满满的,他轻轻地将贝壳合上,光芒隐去,重又袭来的黑暗让双眼有一瞬如同目盲一般,什么也看不见,但因掌心的小灯和身侧陪伴的人,他一瞬也没有心慌。

黑暗中传来细微的衣料摩擦声,百里浔舟循着呼吸声,凑到了封眠的面前,轻轻呢喃:“谢谢你,我很喜欢。”

一个蜻蜓点水的吻落在不知是唇瓣还是脸颊的位置,“啵”的一声——

作者有话说:啵!

第96章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在十五这日缺席了一整日的人,也将十六一整日的时间都赔给了封眠。

清早收到了封眠送来的亲手所制的贝壳灯,百里浔舟便觉得自己昨夜准备得惊喜根本无法与之相配,都拿不到台面上来说。于是他望着封眠并未点妆也依然素净漂亮的脸蛋,忽然提议要为她描眉画唇,好生服侍一番世子妃。

封眠便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被哄到了梳妆台前坐下。

梳妆台后开着一扇小小的轩窗,院子里头静悄悄一片,流萤和雾柳带着所有侍女仆厮都避了出去,将整间藏弓院都留给夫妻两个,识趣儿的很。

窗格恰巧框住院中那株老槐树,枝叶尚且还繁茂着,,在秋光里舒展开一片浓荫。阳光被层叠叶片筛成细碎的金斑,轻盈落在梳妆台上,投下随风摇曳的婆娑树影。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闯了进来,悬在妆匣内的各色眉黛之上,有些犹豫不决。百里浔舟一直觉得封眠的眉天然便生得很漂亮,无需过多描画,但又想起昨日她似乎是画了新妆,秀眉弯弯如弦月,很是衬仲秋佳节,心下一时痒痒的,也想描画一番。

“不然……眉毛还是算了吧?”封眠心下其实有些没底,他那双拿惯了刀枪斧钺的手,不会将她的眉毛画成什么粗豪模样吧?

“没画过眉的话,很容易手抖画歪的。”

百里浔舟自信满满道:“放心,我常年习武,手稳的很,百斤长枪都握得稳,这小小的眉黛还能难住我不成?”

他说着,已自妆匣中挑出一锭螺子黛。他方才细细瞧过了,那么多眉黛里,唯这锭螺子黛的使用痕迹最重,可见平日常用。既是封眠喜欢用的,自不会出错。

他执起细毫眉笔,在螺子黛中染上黛色,然后便一手执眉笔,一手轻扶封眠的肩头。

铜镜是新磨的,清晰地映出他专注的眉眼与手上的动作。

封眠眼也不眨地盯着铜镜里百里浔舟手上的动作,决定一有不对经便立马叫停,孰料看他第一笔落下的动作便是以笔尖勾画眉尾轮廓,虽然生涩,但竟好似有些眼熟。

平日里偶尔雾柳给她画眉时,便是这般起手的。

百里浔舟平日里是不是没少偷看她梳妆?

封眠唇角微微翘起,却故意嗔道:“你很熟练嘛,是不是偷偷在外面练过手了?”

此话将执百斤长戟都不手抖的百里浔舟吓得差点将眉尾画飞出去,好冤枉地望向铜镜与她对视,“哪有你这般冤枉自家夫君的?”

“这话传到外头去,我的清白还要不要了?小叔叔怕是立时便要提刀砍上们来了。”

百里浔舟没忍住,两指掐住封眠唇畔的脸颊肉晃了晃,“不许乱说话了。”

“我错了我错了。”封眠连忙讨饶,“你快些画吧,再晚便不好去给母亲请安了。”

“母亲说了,今日让我好生陪着你,不要去扰她清净。”百里浔舟说着,手重新抚上了她的脑后,轻轻固定着,好让自己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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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描眉。

“闭上眼别看。”察觉到通过铜镜落到自己身上一瞬不瞬的目光,他的声音有些发紧,“你盯着,我反倒紧张了。”

“好好好,我不打扰世子殿下发挥了。”封眠听话得闭上眼,长睫卷翘。

百里浔舟描完右侧的眉,颇为满意地欣赏了一番,便去描左侧的眉,落笔前忽然想起封眠一直挺直腰背坐着,便问道:“累不累?腰酸吗?”

封眠脸颊飞上一抹斜红,“不累,你快画。”

百里浔舟想了想,干脆站到她身后去,按着她的肩头让她倚在自己身上,“这样你应当能舒服一些。”

“这样怎么画眉?”封眠没忍住睁开了眼,仰着脑袋十分纳闷地看他。

百里浔舟微微倾身,两人倒错着视线交汇,他长臂一伸便将封眠整个环住,放出大话来:“就倒着画,我已经是熟手了,放心。”

“熟手”百里浔舟就这样以一个诡异的姿势画完了左侧的眉,旋即放下手轻轻揽住封眠的后背,探身到正面去瞧自己的“杰作。”

“不愧是熟手了,这次速度快多了。”封眠说着便睁眼要瞧瞧,结果一睁眼便对上百里浔舟放大的一张脸,愣了愣,“你做什么?”

“等一下,你先把眼睛闭上,我还要改一改。”百里浔舟柔声哄着。

封眠狐疑地眯起眼,嘴上应着:“唔,好吧。”

她缓缓闭上双眼,在察觉身前遮挡的阴影消失后再猛地睁开眼,几乎是瞬间,百里浔舟握着眉笔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盖在了她的眼睛上。

“你怎么说一套,做一套,这样不信任我?”百里浔舟抢先告状,语气委屈。

“好吧好吧,我不看了。”封眠悻悻闭上眼,却听到百里浔舟将铜镜转了个方向的声音,“我都闭上眼了,你……”

她没忍住睁开一只眼,“你到底将我的眉毛画成什么模样了?”

百里浔舟垂眸,看着封眠清亮眼眸之上两条完全不对称的眉,一脸平静地哄骗:“自然是正常的模样,只是需要修一修。”

“把眼睛闭上。”

微凉的指腹压了一下封眠睁开的那只眼的眼皮,封眠合上眼帘,再次陷入一片漆黑,只能感觉到一只手在自己的眉上擦了又擦,再用细豪笔轻轻划过,勾抹描补,如此往复两三次,一片湿漉漉的帕子覆上了眉。

“我忽然觉得,你还是不画眉时最好看。”百里浔舟的声调里暗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心虚。

封眠好笑地双臂环胸,也不睁眼了,反正铜镜已被某人转了过去,什么也瞧不见,“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她就知道,这眉是画不成的。

“涂口脂吧,口脂显气色。”百里浔舟匆匆擦净了眉黛的痕迹,开始奔赴下一个流程,又一次踌躇了起来。

妆台上摆着十来盒口脂,颜色在百里浔舟看来大同小异,有几盒他甚至连深浅都比较不出来,若不是装着口脂的盒子不一样,他真要以为封眠买了几盒一模一样的口脂。

挑哪个好呢?

他略一思忖,依次拿起口脂细嗅起来,欣慰地确认每一盒口脂的味道确实都不一样。幸好他曾尝过,知晓封眠的口脂味道总是在变。

嗅到其中一盒略带桃红色的口脂时,他顿了顿,清甜的味道让他想起昨夜在鼻尖萦绕不散的那股味道。

就这个了。

他用手指蘸了些许口脂,轻慢地搽在封眠的唇上。指腹下的唇瓣柔软温热,涂抹间反复地感受着柔嫩的触感,微凉的指尖缓缓热了起来,百里浔舟有些心猿意马地略略加重了指腹的动作,看着封眠浅色的唇瓣因着他的动作渐渐染上嫣红,娇艳如枝头完全绽放的花蕊。

气氛渐渐地暧昧起来,百里浔舟的手指反复地描摹着唇瓣的形状,眼眸渐渐深了下去,封眠忽然

张口,轻轻咬了下他的指尖。

一点酥麻直抵心尖。

百里浔舟的视线从封眠的唇上移开,便撞入她如春水潋滟的眼眸中,颊上薄红未褪。

“口脂不是你这般……你这般抹的!”他的眼神分明就不清白!

百里浔舟眼底含笑,赖皮地向前凑,“那你教教我,应该怎么抹?这样吗?”

他探身去吻她刚涂了口脂的唇,却吻了个空。

封眠向后一仰躲开了,灵巧地像一尾小鱼一样从他手边滑走,站到了梳妆台的另一侧,弯腰用食指戳他的脑袋。

“你是故意的。”

百里浔舟顺着她抵在自己额头的食指的力度向后微微仰头,漂亮的眼睛里漾起一点坏笑,坦然地承认了自己就是不怀好意。

封眠轻轻哼一声,扳过桌上的铜镜,侧脸对光细细端看,觉得妆容尚能入眼。她满意地点点头,回身朝百里浔舟伸出手,指尖在半空中勾了勾,“罚你陪我去荡秋千。”

“今日不想出门逛逛吗?灯会的装扮还没拆,昨夜你都没有好好逛一逛。”百里浔舟乖乖跟在封眠身后出了房门。

“灯会要晚上才好看,仲秋看不到,过年时再看也不晚。况且……”封眠脚步顿了顿,等着百里浔舟跟上来,却垂下眼不看他,“出门还要等人套马车,身前身后都要围一堆人……”

她知道今日晚些时候,百里浔舟便又要走了,才不想将时间浪费在路上,也不想身边多出许多人来。

一只温热的手掌轻轻落在她发顶揉了揉,柔声哄她:“等这桩事了,我便将军务丢给姚知远,多陪你几日。”

“北疆的天气冷得很早,到时说不定便能带你去冰嬉了。”

封眠心头忽然漫起的愁绪转瞬就散了,好笑道:“姚军师跟着你,可是吃苦头了。”

说话间,两人来到了院中的秋千架下。这秋千是封眠搬到藏弓院时,王妃特意命人比着雪月居样式新制的。

“你扶我一下。”封眠仗着百里浔舟在身边,提着裙摆踩上了秋千,打算站着打秋千,她跃跃欲试地叮嘱:“你推得高一些,最好是我站在此处,便能望见院子外头。”

“那会不会有些太高了?你可莫要吓得哭鼻子?”百里浔舟说着,轻轻推动秋千,绣着红叶秋菊的绛色裙裾在风中飞扬。

秋千越荡越高,似乎一伸手便能触到枝头垂坠的那朵木槿花。

封眠趁着秋千荡到最高处伸出一只手去够,摘到花的瞬间,却一个不稳向前栽去。

风声掠过耳畔,她下意识闭上眼,摔进一个熟悉的温暖怀抱里。再睁眼时,便瞧见百里浔舟发白的脸,声音里带着未散的惊悸,“你怎么敢松手的?”

封眠笑吟吟地将手中木槿别在他鬓边,双臂攀在他颈侧,亲了亲他的唇,“我知道你会接住我的。”

身后秋千轻轻摇晃,发出吱呀声响。百里浔舟气恼地咬住她的唇,“不许再这样荡秋千。”

“知道啦。”

尾音模糊地淹没在唇齿间。

第97章

檐下鸟鸣啁啾,一片掉落的树叶被风托着在半空中打了个旋儿,不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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