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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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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上个药而已,他这么高兴做什么?

元寄雪心下打了个突,又见他似乎并未注意到自己没有出席他的婚礼,不由有些失落,兀自继续说着:“那便好。若非昨日偶染风寒,我定是要亲自去王府恭贺世子哥哥和郡主的。”

百里浔舟这次倒是听出了她话中的重点,当即道:“夜风寒凉。你既染了风寒,就别在这风口处站着了。”

元寄雪还没来得及因这一句关切而高兴,就听他接着又道:“我瞧郡主夜里吹了风,回去便要喝上一碗汤药,你也预防一些为好。”

不过说了三句话,两句话都不离郡主,元寄雪只觉一颗心比这夜风还凉,恹恹不乐地回了元府。

她想到父亲方才给自己提的几桩亲事,心下更是绝望。不能再这样不痛不痒地暗示,等着百里浔舟意识到她的心意了,她需要想一些见效更快,更直白的法子……

*

踏入藏弓院时,百里浔舟看见屋内通明灯火,愣了一下才想起自己刚刚和郡主拜了堂成了亲,她已从雪月居搬了过来。

百里浔舟自幼被定北王带着在军营中生活,十分独立,身边不喜太多人伺候,是以往日回王府时,院中总是空荡荡的,只有一名守院的侍从点着一盏孤灯照亮。

头回在自己院中瞧见如此温馨热闹的画面,百里浔舟感到有些陌生,既有一直以来习惯了的生活空间被旁人入侵的别扭感,又莫名有一点不易察觉的期待与欢喜。

他大踏步迈进屋内,灯下正将信用火漆封缄的封眠听见动静扭过头来,双眼微弯,露出一个浅笑,“世子回来了?可用过晚膳了?”

往日他回王府时,母亲若是未歇下,也会这般问他,但不知为何,同样的字句从封眠口中说出来,莫名让他有些羞赧和紧张。

百里浔舟还未吭声,山衣自他身后可怜巴巴地探出头来,“回世子妃的话,何止未用晚膳,我们这一路走着回来的,腿都要走细了……”

话音未落便收到百里浔舟一记眼刀,委屈兮兮地缩了回去。

封眠笑道:“厨下留了饭菜的。流萤,去安排一下。”

流萤应了一声便出去了,山衣亦步亦趋地跟上,“流萤妹妹,我与你同去!”

百里浔舟走向前,看着封眠将手中的几封信交到雾柳手中,毫不避讳地让她着人快马加鞭送进宫中。

“给陛下的家书?”

封眠点了点头,“开汤饼作坊一事要跟舅舅说上一声,我想这即食汤饼日后能让大雍的将士们都能吃到是最好的。”

“还有,北夷的事我也写在信中了。”封眠坦诚地看向百里浔舟,“虽然王爷定然会在奏折中提及,但大雍内部有人叛国一事出自他口中,与出自我的口中,在朝中那些人看来,想必还是有所不同的。”

“我还想了一个法子,若是能成,说不定可以阻止部分北夷部族的联合。但这个法子可能有些危险,还是等舅舅同意了,我再与你说吧。”

“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

百里浔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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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则只是没话找话随口一问,完全没料到封眠竟将自己在信中写了什么都逐一道来了,甚至还怕自己没听够一般,问他还想听什么。

他一时哑然失笑,道:“郡主其实不必与我交代得这般清楚。”

“君子以诚待我,我必报之以信。我有事不瞒着你,亦希望日后世子有事也莫要瞒着,如此等价交换,对你我都好。”

封眠心中自有小九九,她可还要盯着百里浔舟的一举一动呢,若想不惹他厌烦,自己自然要更为主动坦诚一些。

百里浔舟听明白了,“郡主想知道什么?”

“那可太多啦。”封眠登时来了精神

,“先前烧粮草一事的线索就这么断了吗?会不会也和北夷这次对你和王爷设伏有关?北疆有没有通敌的可疑人选?你心中有怀疑的人吗?”

一堆问题直直砸进百里浔舟的脑袋上,偏偏还都是他此刻回答不出来的,恰巧此时流萤带人端了饭菜回来,百里浔舟忙挪步到桌前。

“好饿,我先吃饭。”

封眠便干脆托腮看着他吃,眼睛追着他的动作瞧,直将人盯得食不知味,乖乖交代道:“这些还在查,只能说我也怀疑这些事件彼此之间有所关联。但如有可能,我不愿怀疑北疆任何一个人。”

“若以疑心揣度每一个人,恐怕北疆内部很快便要生乱了。说不定反而着了他们的道。”

“世子殿下所言极是,还是世子殿下聪慧,体察入微,识人心计。”封眠深以为意地点头,将百里浔舟夸得微微红了耳朵。

她没再追问,反正她是会看着他,帮他揪出可疑之人的。

*

京城,明心殿。

“时辰可够了?”

“够了够了,郡主信上不是说了,只需默数一百八十个数即可。快,快将盖碗揭开瞧瞧!”

兵部侍郎严焕之火急火燎地催促着小太监动手。

他今日不当值,但陛下特意遣人来传他入宫,说是有个新鲜吃食要给他看一看。他心中还颇为纳闷,他是兵部侍郎,又不是户部的,什么新鲜吃食还要特意找他过来?

直到入了明心殿,见了那几块躺在漆盒中的干汤饼,听闻此物久贮不腐,沸水冲泡即食,肉蔬皆齐,鲜香美味,当即就想通了其中关窍。

若是此物能用在军中!那大雍将士们的日常饮食将得到大大的改善!

因此他现下简直对此物抱足了期待!

盖碗一掀,热雾裹着麦香腾起,各色酱料的香味直冲鼻腔。

小太监迅速动手将泡软了的热乎乎的汤饼分别盛入几个小碗中,呈给嘉裕帝并在场的几位大人。

严焕之顾不得烫,囫囵吞了一口,顿时惊喜地瞪大了眼,“这滋味甚美啊!姚大人,顾大人,你们快尝尝!”

他说着又迫不及待地尝了口热汤,幸福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户部侍郎姚峰狐疑地看他一眼,夹起一筷子汤饼吹了吹,才谨慎地放入口中,皆着便是一讶:“这汤饼竟如此有嚼劲?比之汤饼店中现做的,别有风味。”

新科状元顾春温在户部领了员外郎一职,深得嘉裕帝和户部侍郎的器重,此番也被召入了宫中,他细细将汤饼、汤汁、泡开的肉粒和蔬菜一一尝过,眼底亦是掩不住的惊喜。

“这是郡主着人研制出来的?可是有用作军需之意?”

嘉裕帝颇为骄傲地颔首,“正是。清平说,她见北疆将士们吃糠咽菜,心中不忍,便想着尽己所能,为他们做些实事。”

“只是这汤饼所费不赀……”

听嘉裕帝说了制这汤饼的开销,姚峰的眉心皱得都解不开了:“如此花销,莫说供大雍全境将士,便是只供北疆将士食用,亦是揭不开锅的……”

“这么显而易见的问题,何须你们在此提?清平早便想到了。”嘉裕帝眉眼间的得意几乎溢出来了,“她已在北疆开设了汤饼作坊,准备以利养需,大大地降低了军需成本。景淇那小子最近也在云中郡,他对这作坊感兴趣得很,跟着清平入了股。”

“如今云中郡的作坊已运转起来了,景淇也去周边几座城镇考察过,准备以云中郡为圆心,将作坊扩散出去。只要诸位爱卿觉得可行,朕也决定拨些银两分股,将这即食汤饼,正式纳入军需!”

严焕之噗通就跪了,嗓音发颤:“若真能如此,我军士卒每旬能增五次荤汤热食!”

他重重叩首,“微臣在此,代大雍将士谢过陛下,谢过郡主!”

姚峰和顾春温亦跟着跪下,姚峰道:“户部定当全力相助!”

“好了,都起来吧。”嘉裕帝笑着命几人起身,将军需一事细细安排下去,接着轻咳了两声,才又肃容道,“清平信中还提及一事,北夷三十六部恐有重新合作的迹象,我大雍内部,有人私通外敌。”

此话一出,殿内气氛为之一肃,严焕之惊道:“微臣若没记错,定北王前两日的奏折中,似乎也启奏了此事?”

嘉裕帝轻哼一声:“还有人给朕上折子,参定北王危言耸听,掩耳盗铃。当真是安逸日子过久了,脑子都过坏了!”

气得他又重重咳了两声,深呼吸平复过后,才又接着道:“此事,清平提了个主意。她自觉见识不深,所以特来问问朕的意见。”

“她想在北疆重开互市,先与北夷安分的几个部族交易,再逐步扩大。待北夷各部都因此怀疑对方与我大雍联合,他们私底下的盟约,便也不稳了。”

“朕想听听你们的意见。”

严焕之与姚峰为官多年,闻言虽有心动,却谨慎互视一眼,不敢妄言。

顾春温却十分果断道:“微臣以为郡主的提议可以一试。”

“北夷之所以喜好劫掠我国边境,皆因自身物资匮乏,若能开互市,互惠互利,不必通过抢杀便能换取物资,他们心中生了求安稳之意,战意定会削弱。”

嘉裕帝颇为赞赏地点头,“只是清平到底是个年纪轻轻的女儿家,不通政事。若要在北疆开互市,需得有人相助。朕想要派个人带旨前去,从旁辅佐,众卿觉得派谁去合适?”

郡主能想出互市的主意,既有胆魄又有智慧,岂会做不好事?

顾春温心中这般想着,唇角不自觉便抿起了笑意。

“陛下。”他撩袍跪下,绯色官服在地上铺开,“臣愿请命北上,协郡主共开互市。”

他声音沉稳,指尖却难得紧张地袖中揪住了一角布料。

原以为此生不会再有机会与郡主相见了,没想到机会竟来得这般快——

作者有话说:百里浔舟:她已经是我老婆了,你在期待什么啊?

顾春温:[墨镜][墨镜][墨镜]

第35章

灯影微斜,嘉裕帝仍坐在矮桌前翻看着封眠寄来的信。

“父皇,该吃药歇下了。”褚景泽将一碗乌黑的汤药递到嘉裕帝手边,嘉裕帝瞥了一眼便皱眉挪开视线。

褚景泽好笑道:“父皇怎么还不如小满儿,她喝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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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可是连眉头都不皱一下的。”

提到封眠,嘉裕帝的脸上总算露出了些笑意,“她那是怕喝了药哭鼻子,朕笑话她呢。”

说着,他幽幽叹了口气,“她信上说自己万事都好,朕总是不信的。也不知她到底是否真的习惯了北疆的气候,会不会又瘦了?”

“父皇如此惦记小满儿,应知她心中定然也如此惦念父皇。只要您保重好身体,她才能安心。否则儿臣可要写信告诉她,您将自己累病了还不肯吃药。”

“行了行了,一碗药而已,朕吃了就是了,你少去与她胡说。”嘉裕帝皱着眉端起药碗,一脸视死如归地将药喝尽了。

褚景泽摇摇头,叹道:“儿臣倒想与她胡说呢。您可知道,她给太子妃都写了信,偏只字未给儿臣。当真是人走远了,心中愈发没有我这个兄长了。”

“郡主怎么竟还给您写信了呢?”

东宫内,太子妃寝殿,榴月有些好奇地看着正在读信的世子妃。自打收到这信,太子妃都看了半天了,她终于没忍住问了出口:“您除了送过郡主一份添妆,几乎没什么来往,郡主莫不是有事相求。”

狄兰看信时,嘴角的笑意一直未消过,闻言目光也未离开信件,道:“你呀,这是将人往坏处想了。郡主想来是因我送过去的礼物,猜我会喜欢北疆风物,所以特意给我寄了些画来……”

“太子殿下到——”

狄兰忙搁下手中的信,起身行礼,“臣妾见过太子殿下。”

“免礼。”褚景泽进来后便看向被狄兰搁下的信,笑道。“又在看清平寄来的信?”

“郡主这封信可不是普通的信。”狄兰是当真喜欢封眠的信,当下便喋喋不休地夸了起来,“郡主信中附了许多副小画,

皆是她去往北疆一路上所见之景。”

“臣妾幼时最大的愿望便是能踏遍大雍,去见各种不同的风景。可惜的是长到这般大了,连京城周边都未曾出过。没想到郡主竟能知臣妾所想,命画师沿途作了这些风物小画寄来,也算一慰臣妾的心意了。”

狄兰说着将小画拿给褚景泽看,褚景泽翻看一番,忽地笑了,从中挑出几幅来,“这几幅可不是画师的作品,是清平亲手所画。”

狄兰讶异:“这竟是郡主画的?难怪我瞧着这几幅的笔触似是有所不同,还当是不同的画师所作。”

“清平这手画技,还是孤亲自教的,自不会认错。”褚景泽看画时眼中含笑,转眸看向太子妃时,笑意仍然未褪,“她愿为你花心思,说明你与她投缘,甚好。”

“日后无事,你可多多与她写信。她独自在北疆,想必也没几个能说知心话的人。在父皇那儿,即便那位百里世子让她受了委屈,她怕是也不会说。”

“你与她皆是女子,又是姑嫂,还要多关心开解她,若百里浔舟欺负她,你定要告知于孤。”

“太子殿下待清平郡主可真好。今日在咱们宫中待的时辰,比往日都要多,日后您可以多多与太子殿下聊起清平郡主呀。”

送走太子后,榴月又开始兴奋地出主意,如今东宫姬妾少,可是个拢住太子心的好时机呢。

狄兰郑重地点头:“太子殿下说得不错,我得多与清平妹妹通信才是。若她有何苦楚,也不致没人倾诉!”

榴月:太子妃的重点好像又岔开了,罢了罢了,总归结果是一样的,与清平郡主多通信,太子殿下定也来得勤!

*

云中郡,被众人惦念着的封眠正跟着蹦蹦跳跳的槐花进了汤饼作坊。

作坊中的女工们皆是封眠带着槐花去挑的,毕竟日后要与槐花一同工作,总要是能与她合得来的。

槐花也没有辜负封眠的期望,短短几天就将作坊有条不紊地运转起来了,为此,她没少和封眠手下其他店铺的掌柜们取经。

“我听糕点铺的师傅们说,有时将秘方教给了徒弟,难免就会有徒弟带着秘方跑路的风险,所以便将即食汤饼的工序做了切割,每人只负责其中一部分,分开工作,现下每日的产量都上来了呢!”

槐花与封眠初见她时已大为不同,腰杆挺得更直,眼睛更明亮了,整个人由内而外地散发着一种蓬勃的生命力。

与母亲一起远离了吴买办后,她每一天都活得充满了希望。

“做得很不错。”封眠丝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日后小侯爷那边的作坊若是办起来了,定要派人来向你请教的。”

槐花兴奋又紧张地挺了挺胸膛,“我定不给郡主丢脸!”

“你只要做到自己满意就好了。”封眠也不想给她太大的压力,“别怕犯错,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槐花重重地点头,心想郡主可真温柔啊,还很信任她,因为这份信任,她才有机会站在这里,负责这么大的一桩生意。以后她定要像郡主一样,温柔地包容其他人,信任她们,帮助她们将事情越做越好!

“郡主饶命!”

槐花不过走了一会儿神,一名女工捧着一托盘用来包装即食汤饼的油纸包直直撞到了封眠身上,纸包撒了满地,女工惶恐不安地跪地求饶。

“哎呀,走路的时候小心些。”流萤嘴快地嗔了一句,扶着封眠左右瞧瞧她可有受伤。

“没事,快起来吧。你可伤到哪里没有?”

封眠打眼一瞧,撞到自己身上的女工似乎跟槐花差不多年岁,衣裳头发都打理得十分整洁,但皮肤蜡黄,瘦瘦小小的,显然以前过的日子十分清苦。

女工抬头看了一眼封眠,过瘦的脸上一双眼睛格外的大,见封眠确实是一脸真切关心地望着她,她眼底忽然多了一抹坚定,当即叩首嚷道:“求郡主救命,民女是被拐卖至此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商会的议事厅内,折夫人一脸厉色地怒视着面前的牙婆。

牙婆满头冒汗,看着兀自坐在封眠身边抹泪的女工蔡小田,急得拍大腿,“民妇当真不知这是怎么一回事呀!她、她这手续都是齐全的呀!”

“说是家中欠债,才以人相抵,卖身契签了十年。民妇是切切实实查过手续的,否则怎么敢送过来给郡主挑呢!”

封眠:“你当真不知情?”

“郡主明鉴,民妇做了半辈子牙婆,就靠这行当混口饭吃,岂会做这种砸饭碗的事!”牙婆急得口中发苦,埋怨地看向蔡小田,“你说你这丫头,买你的时候你咋不说呢?否则我肯定不能成交啊!”

蔡小田红着眼不住落泪,憋了数日的委屈终于可以倾泻,呜咽着道:“我害怕,他们打起人来不要命的,之前有人试图求救、逃跑,都被抓回来打了个半死……”

“若能被买下,我兴许还能有其他的活路。可若当场拆穿了他们,我便只有死路一条了!”

封眠安抚地拍拍蔡小田的后背,“好了,没事了。你可还记得那些人的长相?”

“记得。”蔡小田哽咽着点头,眼底迸发出恐惧和恨意,“我永远不会忘记那几个人的脸!”

“他们有很多同伙,但我只见过其中三个人。被他们绑着的时候,他们会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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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的眼睛都蒙上了。”

“三个人也够了。晚些我让画师去见你,你将那三人的容貌描述给他。有了画像,将他们一网打尽,便只是时间问题。”

“他们、他们……”蔡小田鼓足了勇气,才说道,“他们背后似是有靠山……应该是个大官。”

“我也有靠山,我背后的靠山可是圣上。什么官儿再大,还能大得过圣上吗?”封眠望着蔡小田的眼睛,给她一个坚定的眼神。

蔡小田忽然羞惭地垂下头,“对不起。今日我是故意撞上郡主的,见您是真的和善,才敢说……”

“你很聪明,也很勇敢。”封眠宽慰地摸了摸她的头,“你且放心,我定会将这伙人抓住,将他们拐走的孩子,都送回家中。”

郡主的话给蔡小田吃下了一颗定心丸,她终于绽开一个笑容,安心地点了点头。

折夫人望向封眠的目光中满是赞赏,跟着道:“郡主若有需要的地方,我定鼎力相助。”

封眠回了一个感谢的笑,吩咐道:“今日之事,还请在做诸位不要外传,以免打草惊蛇。”

折夫人点头,冷峻的眼风扫过堂中的牙婆和自己身边的侍女,:“自然。若是谁干走漏了风声,不必郡主出手,我第一个不饶了他。”

侍女恭谨行礼,牙婆抖着身子称是。

离开商会时,封眠的心情仍是郁郁。

云中郡是北疆最大的城镇,有定北王镇守,治下还有人胆敢公然行拐卖之事,而且还有为官之人做靠山,那云中郡之外,又有多少稚童被迫与家人离散?

她不但要抓,还要杀鸡儆猴,让恶人再不敢行拐卖之事!

要做的事太多,还需得一件一件来。

封眠上了马车,备好纸笔,写了张字条,唤来一个侍卫,吩咐道:“送去疾羽营给世子。”

疾羽营的急递铺往日只给士卒们送过家书,今日还是破天荒头一次给世子殿下送字条。

连百里浔舟本人都有些懵,往日便是他行军在外,也没收到过一个字的家书,“谁送来的?”

“是郡主殿下身边的侍从。”

郡主?莫不是有什么急事?

百里浔舟匆匆展开字条,却见上面简单几行字写着——

今日去看了即食汤饼作坊,一切都好。

因一些事,见了折夫人一面,现在不便说,日后再与你详谈。

午间准备去瓦舍尝尝小食。

你呢?

末尾还画了个线条简单可爱的小姑娘,脑袋上顶着一个问号。

“她这是……何意?”

姚知远探头过来一瞧,下结论:“打探你的行踪。想知道你见了哪些人,做了什么,接下来还要去做什么。”

“属下的建议是,不要理,有被摸清底细的风险。”

百里浔舟转过身去不给他看了。

郡主说不定只是有些无聊和好奇,何必说得这般严重。

收到百里浔舟回的字条时,封眠还有些惊讶。她本以为他不会理会,还得坐上几回冷板凳呢。

不过这回复的字条也十分简介,只写了两个字——练兵。

没见什么特别的人就好。

她还做不到往军营里安插自己的人手,只能用这种朴实无华的笨法子试着套套百里浔舟的行踪。以免他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忽然就走上了梦中那条死路……——

作者有话说:姚知远:我说什么来着[托腮]

第36章

疾羽营的守卫觉得清平郡主,或许现在应该称之为世子妃,最近来疾羽营来得格外勤。

有时午间来一趟,有时晚间来一趟,有时午间和晚间都会来。

世子妃待世子殿下可真是上心,可世子殿下怎么成婚没几日就开始夜夜宿在军营中了?难道还是没放下和离的念头?

看来世子殿下在感情上也和追击北夷戎敌是一样的目标坚定,可怜郡主这般身份尊贵的美人竟然也会真心错付……

真是可怜可叹。

守卫第五次注视着封眠踏入军营,面上是一如既往的严肃,心下却是八卦活跃,只恨正在当值,不能与同僚畅聊。

“又来了?这次是送点心,送果子,还是送茶汤?”

这几日百里浔舟都没有回王府,他从新婚之夜起,坚持了两日与封眠同榻而眠,看似睡了,实则一直半眯半醒着,听着耳边属于另一个人的清浅呼吸声,心口总是浮浮躁躁得,睡不安稳,也别扭得紧。

他想着郡主也没像邀他牵手那般,要他日日回府住,那还是在营中住下舒坦一些。也免得他自己总是往府里跑,让郡主误会些什么。

可没成想他主动地想撇清关系,郡主倒是日日都来军营报道了。

“她到底是什么意思?”百里浔舟这十九年的人生里,还从没被哪个女子这般日日追到军营中来“献殷勤”,脑袋里那根经年不动的弦儿此刻终于被轻轻拨动了一下。

他轻轻蹙起眉心,扭头看向下首的姚知远,不甚确定地问道:“她莫不是当真对我动心了?”

这话说来还有些难为情,他仿佛屁股底下坐了个刺猬般不安分地挪动了几下,目光却是一错不错地盯着姚知远,也不知是期待着听到认同的话,还是期待着听到反驳的话。

姚知远手上正拿着一块昨日郡主送来的精致茶糕慢慢享用。

昨日郡主送来的小小食匣里只摆了四块碧绿色的茶糕,他计划好了每日一块,如今面前的食匣里已只剩下一块了。

当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他在心里颇为可惜地想到,面上不咸不淡地看了一眼百里浔舟,一心二用地回答他方才的问题:“有吗?世子有的,属下也有啊。”

姚知远晃了晃手中只剩一半的茶糕,笃定道:“世子想多了。依属下之见,郡主此举,便与此前的商铺折扣和即食汤饼一般,用一点好处收买人心罢了。”

“世子如今毕竟是郡主的夫君了,北疆又是定北王的地盘,郡主总不能与世子交恶吧?”

他试图委婉些表达“你想错了,郡主不喜欢你”的意思,但话出来实则还是直白极了,听到人耳朵里不甚舒服。

百里浔舟扑棱扑棱耳朵,心下哼了一声:依你之见,你眼里除了吃食,能看见什么?

郡主送来的东西样样都有你一份,还不是沾了本世子的光?

百里浔舟没将心里想的话说出口,只是面无表情地瞪着姚知远,硬邦邦咬字道:“既是收买人心之物,那你别吃了。”

姚知远立即如仓鼠一般迅速将最后一口点心咽入腹中,然后喝了口茶顺了一瞬,才慢条斯理道:“属下已经被收买了。”

百里浔舟:?

随即他就见姚知远不紧不慢地起身,理了理袍袖,转向门口的方向挺胸抬头,面上挂起了如沐春风的笑意,在渐变雨过天青色裙头卖过门槛的瞬间,抬手行礼,恭谨地像变了个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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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郡主。”

百里浔舟:……

方才光顾着与姚知远生气,竟连这么近的脚步声都忽略了,实在是失策。

封眠今日穿了件茜色团花交领短袄,配渐变雨过天青色三裥裙,盈盈一笑立在灰扑扑的房间里,仿佛连天光都变得更亮了。

她笑吟吟地颔首与姚知远打了个招呼,“姚大人,又叨扰了。”

“下官正想着今日寻个时机去拜见郡主。”姚知远说着自案几上拿起几摞纸,上前递给了封眠身后的雾柳,向封眠汇报道:“云中郡近五年来自外地流入的人员买卖文书皆在此处了。”

“郡主放心,我寻了旁的借口私下调的文书,云中郡官府众人俱不知我所调何物,想来应当不会打草惊蛇。”

百里浔舟:?我也不知道你何时去调的这些东西啊。

姚知远什么时候都越过他为郡主办事了?

郡主调这些文书又是要干什么?

打的什么草?怕惊什么蛇?

最信任的军师和虽无实却有名的世子妃居然一起瞒着他?

百里浔舟惊疑不定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打转,仿佛听到了心碎的声音,一时仿佛失了声般,心里塞满了疑问,却竟是一句话也问不出来。

许是百里浔舟的目光太过明显,封眠转眼看见他面上的震惊不解之色,便知他想要问什么,先主动解释道:“我看世子近些时日都忙得宿在了军营之中,便没有和你说此事。”

军营中本就有一堆糟心事等待解谜了,封眠想着自己也可以处理好,便也没特意找他说。

但是要绕过人均有嫌疑的郡首府上下官吏,取得近些年可疑的人员买卖文书,查清云中郡究竟有多少被拐卖的人口,又是否是同一拨人所为,封眠想来想去还是只能请姚知远帮忙。

“幸好姚大人似乎没有世子这般忙碌,一口便应下了。这才没两日就将东西都拿到手了。”封眠说着说着又夸起了姚知远,“姚大人当真是剖决如流。”

姚知远摆摆手,“兵贵神速,迟则生变。属下也是多年跟随世子行军,练出来了。”

百里寻舟听了封眠的解释无话可说,毕竟是他自己明明有空却不回家,总不能怨旁人太过“体贴”,不主动给他找事吧?

他听封眠说了拐卖一事,亦是十分愤怒。他与父王在外攘敌,可不是给这些恶贼宵小时机祸害大雍百姓的!

幼时他也曾马失前蹄,因为救人而反被拐子一起拐卖过一段时间,很是吃了一番苦头。因此也知道这些人有多么狠毒狡猾,更觉事不宜迟,当即道:“最近北夷尚算安分,此事我还是能帮得上忙的。”

“既已有了嫌犯画像,我可以让亲卫去暗中守在城门各处。他们即便现下不在云中郡,但既然是惯犯,便总还会来做交易。”

百里浔舟便暗暗咬了咬牙根,待将人抓了,他定要这些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看看何人还敢再顶风作案!

他飞快地将身后的舆图打开,在上面圈了几处给封眠看,“云中郡周边有几处人烟稀少的山脉,这些拐子在城镇中间转移时,一般不会冒险选择在城镇落脚,尤其是云中郡。”

“听你们说,似乎有官吏与他们内外勾结,但毕

竟定北王府还在云中郡,他们或许敢带一两个混进来交易,却不敢选择在此处久待。”

“所以他们很可能会在山脚处藏匿,北疆山脉地形都很复杂,被拐来的的孩子们进了山必然也很难靠自己跑出去。”

封眠深以为然,赞同地点头,“好,那晚一点我就让人将画像送来。”

说罢,她忽然走向百里浔舟,百里浔舟吓了一条,就见她自袖间取出一个巴掌大的小香包,一股极淡极雅的香味随着她的动作蔓延开来,丝丝缕缕飘入百里浔舟的鼻中。

封眠两手各抓香包一边,将香包上的绣样展示给百里浔舟看,“我绣的,好看吗?”

她仰起脸,期待地看着百里浔舟的反应。

靛蓝色的香包上绣着一艘艨艟巨舰,针脚细密,配色鲜亮,迷你的艨艟格外雄浑有气势。

百里浔舟在她灼灼目光的注视下根本说不出“不”字,更何况这艨艟绣的确实漂亮,当即点头予以肯定:“好看。”

说罢,就见眼前这张比绣样还要漂亮的少女脸蛋上露出一个足以令冰雪消融的笑颜。

“那送给你。”

百里浔舟尚愣着,便觉腰间革带被勾了一下,封眠已上手要将香包系在他的革带上。

“我特意合着你的名字挑选的绣样,香味也是我自己调的,我是觉得还挺适合你的。”

“希望你也喜欢。”

她说这话时已系完了香包,仰首冲他眨了眨眼,让百里浔舟心口倏地一跳,连拒绝都不出口,脑袋似乎因问了香气而有些晕乎乎的,只能讷讷应道:“嗯,多谢。”

封眠笑眯眯地退开两步,“那么城外的几处便交予世子了,这几日我会去悄悄排查一下姚大人调来的这些文书,看看有多少是被拐卖至此的,尽量能早日查清一切,也早日送他们回家。”

百里浔舟闻言顿时肃容点头,待目送封眠几人离开,他出门越过姚知远时,忽地撩了撩腰间的香包。

“我有这个,你有吗?”

姚知远:……

姚知远看着百里浔舟远去,清淡的脸上露出一点困惑来:“这么在意这个做什么?心动的到底是谁啊?”

*

自打从姚知远那里拿到了文书,封眠便一直窝在屋里头看,到了夜里头也不愿睡,多熬了两个时辰,翌日醒来便染了风寒,鼻子塞塞的。

唬得雾柳赶紧伙同流萤没收了那堆文书,又端来一碗药,勒令封眠喝了药好好休息一日。

“若郡主逞一时意气,将自己累倒了,可要养到何时才能好?那这些被拐的孩子,要何时才能等到郡主来救?”

封眠拗不过,只能歇下了。再醒来时已是日薄西山,又听雾柳说世子殿下派人传信说今晚回府,有要事与她说。

可她左等右等,等到院里挂起了灯,天黑透了,连世子归家的马蹄声都还未听见——

作者有话说:薅了一点阿晋的羊毛,可以给接下来留言的宝宝发红包啦[墨镜]够发五个呢[撒花]

第37章

“咱们沿街铺子的人都说傍晚时就瞧见世子回来了……”雾柳去打听了一圈回来,眉间愁色更重了,好端端一个大活人,怎么回着回着家便不见了?

“郡主,咱们要报官吗?”

“先不急。”封眠摇了摇头,“他身边惯常跟着山衣,若是遇见歹人,两个人总也能闹出些动静来的。”

就这么悄无声息地不见了,很可能是遇到了什么熟人,又突然发生了什么比较紧急的事……

她忽然想起来,傍晚睡醒时,流萤叽叽喳喳地和她讲自己这一日听闻的八卦,其中最重要的一条便是隔壁元府今日要给三姑娘元寄雪定亲。

流萤虽说对元寄雪有了稍许的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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