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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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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凝妙站在原地很久,眼睛一直盯着这两具尸体的伤口。

梁思燕为什么要割断这两具尸体的喉咙,好歹也是同伴。

难不成治安局有能读取记忆的异能者?

她身后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不要看了。”

舒凝妙转头,对上西装革履的男人黑沉瞳仁,男人平淡地看着她:“来这边吧,你可以在车里休息一下。”

是治安局之前审讯她的那个男人,她回头看了看他的脸,半天才想起来,这人叫羽路,审讯完还送了她一段路,说了些宽慰的话,看上去是个有点古板的好人。

虽然说是让她休息,实际上是要给她做笔录,舒凝妙现在的心情称不上好。

她将头转回去,假装没听见。

羽路笔直地站在她身后,对其他忙碌的警员微微颔首,示意他们用防窥布把现场处理起来:“现场的惨状会刺激你的心理状况,你现在没有感觉,只是因为大脑的自我防护。”

舒凝妙一头问号地指了指自己。

难不成他觉得这两个人是在袭击她的时候,突然起内讧把对方打死了吗?

“不要有心理压力。”羽路接过旁边警员递过来的毯子,轻轻拢在她肩膀上。

柔软的毛毯压在她身上,她身体一下子暖和起来,羽陆的细长却有力的手按在毯子上,像是在安慰她:“这两个人不是你杀的,这是普罗米修斯惯用的处理方式,他们不想留任何活口在我们手上。”

原来是这样。

治安局里果然有能够翻查人记忆的异能者,舒凝妙神游天外地想。

“之后的事情我们会处理,你受惊了,我送你回去。”

……

小狗哭哭的可爱表情发出去之后,舒凝妙那边没有再回复。

舒长延收起终端,随着后退,脚下的尸体脑袋和脖颈连根断开,骨碌碌地滚到了一边,大量的血以惊人的速度流淌出了一道血泊。

全透明的空中走廊里七七八八地躺着尸首和与身体分离的头颅,舒长延将剑背回身后,走廊另一端的黑暗中走出一个亮闪闪的人影。

昭甩了甩手,手上的戒指明明灭灭,很快全都彻底熄灭下去:“联合大厦都被人入侵了,你还有心思摸鱼玩终端。”

“都解决了。”舒长延懒得理他:“还剩几个人。”

“没了。”昭侧过头,看着楼下灯火通明的警卫,他们现在所处的地方是庇涅联合大厦外侧旋转的“圆环”,也是庇涅联合大厦的最外层:“一共二十七个人,全都是异能者,代表联系我说,这些人可能是来自因妥里的死士。”

因妥里和庇涅交战了七八年之久,能坚持到现在,就是因为这个国家虽然只有庇涅主都一半大,国民却有99%都是异能者。

舒长延心里隐隐有不舒服的预感,将面罩往上掀开,湛蓝的瞳孔注视着外面黑沉沉的天空:“科尔努诺斯那边怎么样?”

“没有动静,怎么可能有?那里现在就是个密不透风的铁桶,你一天要看多少遍?。”昭顿了顿,突然正色:“你有焦虑症吗?”

舒长延微微偏头:“她已经经历两次袭击了,你觉得我还能完全放心吗?”

“我不觉得。”昭说道:“我觉得你应该是一条有分离焦虑的狗。”

舒长延默然无语,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将面罩重新拉下。

两人说话之间,已经一前一后走出了走廊。

电梯感应门无声合上,满室的血腥都被关在身后。

联合大厦的一楼已经有不少媒体蹲守,摄像机的闪光一瞬不停,比外面巡视的无人机灯光还要强烈,黑洞洞的镜头对着联合议会的代表,不放过任何一个特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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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绝不容许这些人对我们国家、对我们国民产生威胁!”

电梯门无声打开,媒体的镜头摇近两人的面容,一闪而过,又转回到代表身上。

代表张开双臂,脸上堆满笑容,在媒体的欢呼之下,语气愈发慷慨激昂。

“行使者,是我们庇涅的英雄!”——

作者有话说:用语词典21『因妥里』

原本是庇涅的一部分,但因为偏远且不与庇涅接壤,逐渐独立,科技异常落后,接近原始,宗教氛围十分浓厚,土地上国民的异能觉醒率几乎达到了99%,全民皆兵,与庇涅陆陆续续交战八年之久,不久前刚休战。

第44章 白衣送酒(7)

蜂拥而至的媒体在各个平台实时直播。

——每个人的终端、电视以及公共场合的投屏,直播镜头里,都播放着差不多的画面。

联合议会代表衣冠楚楚,声情并茂地呼喝着屏幕外的民众。

今夜,所有国民都从他口中得知联合大厦被因妥里人袭击的消息。

联合大厦是庇涅的中枢,这对庇涅来说是一种极大的耻辱,他们必须有所回击。

这位修着短须的中年男人,相貌没有任何出挑的特点,唯有声音流畅,如同打了蜡一般圆滑。

大部分庇涅人也不会记住他的面容。

每年选举后,代表的位置上都坐着不同的人。

代表只不过是议会的喉舌,有时也可以被当作装点庇涅的领带。

比起盯着中年男人夸夸其谈的无聊演说,他们更乐意把注意力放在一晃而过的行使者的身上。

准确来说,是昭一个人身上。

舒长延戴着面罩隐在暗处,他不喜欢镜头,也不愿意出风头。

更重要的是,如果他太惹人注目,会给舒凝妙带来很多不必要的困扰。

昭过于华丽的装扮和矜贵的行头,让以武力著称的行使者充满了矛盾的魅力,青年就像中古时期坐在宫苑里的诗人,柔和漂亮,有违人们常理中暴力、血腥的形象。

这就是庇涅想要展示给大众光明璀璨、没有任何负面形象的“英雄”。

出身贵族,气质高贵优雅的昭,满足人们对英雄的一切幻想,简直是为行使者量身定制的招牌,他只需要露出那张脸,穿着重重叠叠的华丽衬衫,让别人尖叫就好。

庇涅打造“英雄”宛如打造明星。

行使者的形象越光鲜,这个身份所象征的血腥意义便越被淡化,人们将英雄和战争娱乐化,就不会去细思他们背后的行为是否真的正义。

摇晃的镜头里,有人从拥挤的摄像机中伸出手,往昭的方向递过花束。

代表的演讲已经到了尾声,镜头随着应和的欢呼微微震颤,昭淡漠地点了点头,示意安保人员将那些花束送回去,眉梢已经失去笑意。

可在他略显疏离和遥远的目光下,周围的欢呼声却愈发大了起来。

电视上的镜头停滞一瞬,突然黑下去。

坐在病床前的男人将屏幕关掉,随后长叹一声,对着电视里的倒影发了会呆。

过了片刻,耶律器仿佛回过神来,神色又恢复了一派平静模样,刚刚的怅然仿佛只是错觉。

放在病床床头柜上的终端因为新来的信息屏幕亮起,保护壁纸是一个六七岁的女孩,脸圆圆的,笑容开朗,两颊像扑了胭脂似的,红彤彤冒着傻气。

耶律器拿起终端,拇指摩挲了好一会屏幕,才点进新的信息。

发来信息的人是科尔努诺斯的校长阿洛贝利亚:“耶律先生,联合议会那边联系我,希望您还是再考虑一下卸职,您现在的身体状况不稳定,如果再出现这样的情况,校园里恐怕会生出些不好的猜测。”

耶律器失笑,夹杂着几分苦涩的意味。

他本以为自己的身体已经稳定下来,应该还能撑几个月——至少撑到这些孩子放秋假。

但很显然,事情并没有他想得这么顺利,耶律器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粗厚的手心上全是交错的茧子,因为持握兵器关节而微微变形。

这双手上留下了他从少t年走向青年的刻痕,留下他曾经身为行使者的荣耀,然而时间流逝,他最后能留下的也只有身体上微妙的畸变。

覆盖着厚重疮茧的皮肤下,凸显出隐约的黑色血管,流动着肮脏的血液。

现在的他,只是怪物。

——

羽路带着她去了最近的一辆警车,打开里面的暖气,又给她的腿盖上了一层毛毯。

这种体贴礼貌的举动让舒凝妙感官好了一些。

车窗上因暖气蒙上一层水雾,形成了天然的防窥膜,将舒凝妙的影子模糊。

舒凝妙深吸一口气,因为升腾的热气,冻僵的小腿血液后知后觉地开始重新涌动,刺痛难耐,像是有无数只虫子在啃噬她的血肉。

羽路把车里的暖气开到最大,又放下手,坐姿笔直端正。

先说先错,舒凝妙在等着他开口询问,视他的问题再考虑要吐露什么样的口供,于是只是直勾勾盯着他。

男人五官秀雅,眼眸深黑,只是因为容貌极淡,没什么让人一眼惊艳的特点,看久了,却生出些平静的感觉。

盯了半天,羽路都没有要开口的意思,舒凝妙只好抛出些不重要的话题:“羽先生,麻烦你关一下空调。”

羽路身姿端正,西装衬得他身形格外修长,看上去非常严肃,闻言低头看她:“我不姓羽。”

他伸手关掉空调开关。

那就是没有姓。

舒凝妙的瞳孔困惑地游移了一瞬。

庇涅没有姓的人有很多。

准确来说,有姓的人才是特殊。

姓氏代表着家族,代表着背后传承的财富和权力。

普通人当然也可以有姓,但是在大部分庇涅人的观念里,姓氏往往伴随着与血缘共生的遗产,贫穷的姓氏没有传承的意义,即便给自己登记了姓氏,后辈也不一定愿意继承。

维斯顿、艾瑞吉等很多人都没有姓氏。

用姓氏判断人的出身是最快捷简便的方法,但并不完全准确,毕竟在庇涅的民政大厅,改名只需要15cin的手续费。

因为姓氏苦恼的人随时可以给自己编造一个姓氏,只要不违反庇涅的法律,叫什么都可以,不能随意修改自己的姓氏只有孤儿院的孩子和外国人。

这就是让舒凝妙疑惑的地方,男人的姿势非常得体端庄,无论是走路还是坐下,都不曾松懈。

这样的礼仪不是一两天能养成的,羽路看上去从小就受到过非常严苛的礼节指导,不像没有家族的人。

“庇涅并不承认我们国家的姓氏格式。”羽路淡然说道:“你直接叫我名字没关系。”

他居然不是庇涅人,舒凝妙略微有些吃惊。

不过能进入治安局,至少也是三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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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的移民,和庇涅人其实没什么区别,舒凝妙随口道:“哪个国家?”

“平邑。”羽路目光直视着前方,还是那副表情,眼睛一眨不眨:“我的曾祖父是作为平邑的高级工程师,被庇涅邀请移民的。”

那之后平邑遭受污染,想必他也没回过故国,但身上仍然沾染平邑礼节的痕迹。

平邑那边和庇涅恰恰相反,非常重视家族,大家族里日常礼仪也异常恭谨。

舒凝妙原先还以为是他的性格。

羽路似乎很乐意和她闲聊这些不太凝重的话题,说了不少,只是半句不提普罗米修斯。

但这只是在为接下来的审讯做铺垫。

舒凝妙嘴上和他闲聊,还绷紧着神经,一刻都没有放松。

普罗米修斯为什么要袭击她,她必须给出一个过得去的理由。

孤木难支,被庇涅官方和普罗米修斯双方同时挤压,是很难生存下去的。

她开学时的检测报告,显示她身体里有异于普通人的潘多拉浓度。

普罗米修斯的人不知道从哪里弄到了她的报告,把这当做她是全知者的证据,也许是那个『神经连接』的异能者从科尔努诺斯的系统库偷的。

但庇涅官方至今没有人关注过她,舒凝妙生不出侥幸的心思把这当做自己的运气。

最有可能的是,这份报告被人为掩盖了。

维斯顿的身影在她脑海里一闪而过——维斯顿是知道她的档案的,提起的时候也没有表现出异样,但目前她知道的知情人,只有他一个。

舒凝妙沉思片刻,还是否绝了这个可能。

维斯顿现在只是个老师,要做到不留痕迹地掩盖她的档案费心耗力,维斯顿和她非亲非故,根本没有替她遮掩的动机。

不管她身体里潘多拉数值的异常会不会被暴露,她都已经想好了说辞。

消除威胁的最好办法不是掩盖,而是让它变得合理。

她首先要拆掉她体内潘多拉数值异常和『全知』异能挂钩的等式。

东拉西扯了很多家常话,羽路终于在松弛的闲聊氛围中,突然插入一句问话:“刚刚那些人,有没有和你说什么?”

来了,舒凝妙眼神并没有躲闪,任由羽路询问似的目光直直和她对视。

她刚才如果在这样随意的聊天下彻底放松下来,被他猝不及防一问,很难快速组织其他语言,说不定就会被他问出来什么。

她面上神色不改,像是顺着他的话说下去似的:“他们说我是全知者。”

两人彼此脸上都不见一丝波澜,羽路平静道:“全知者?”

“是啊。”舒凝妙仰头答道:“我解释过我不是他们说的什么全知者,也没有『全知』的异能,他们听了觉得我不愿意配合,就打算直接杀了我。”

羽路脸上没有笑容,眉宇间平静如水:“你知道全知者是什么吗?”

“全知全能……之类的?”

舒凝妙还真不知道,这样的描述听上去也太抽象了,不像其他异能有一个明确的功能指向:“比如预知未来?”

全知全能到什么程度?以什么样的方式表现?能够预知未来吗?怎么预知?

这些问题都是未知数。

但如果一个人什么都知道,什么都能做到,那和神有什么区别?

那还是异能者吗?

羽路说道:“那是误解,只能说明他们完全不了解全知者。”

舒凝妙心下一松。

“全知者的寿命都异常短暂,很多连成年都活不到,庇涅内部有记载的全知者只有一位。”

“他留下的话曾说,全知是一种和弦沟通的异能。”

“沟通?”

“你应该清楚,我们的世界是由运动的粒子而组成的,而每个粒子内部,都有一根振动的弦。”

羽路指尖划出一道琴弦的形状:“粒子内部振动的弦,就像琴弦一样,琴弦振动的模式不同,产生的音调不同;而弦振动的模式不同,产生的粒子也各不相同。”

这点舒凝妙是知道的,弦光学院的名字就源于此。

作为世界基础的“弦”和对于人类来说最重要的“光”,庇涅政府为异能者的特殊学院命名弦光,正是认为异能者会是人类的希望和未来。

“粒子组成了世界万物,但只是因为弦的振动,才产生了源源不断的粒子。”

“通俗点来说,世间发生的任何事,都只是弦振动产生的分裂和结合。”

羽陆说道:“全知者,可以听到弦振动的声音,和这个世界『沟通』。他们能感受到什么,也许只有他们自己才清楚。”

舒凝妙沉默了片刻:“可那些人说全知者就是先知,说全知者能够看到未来。”

“因为他们只是一群疯子。”羽路难得露出了些个人化的情绪,微微蹙眉:“真正的全知者身体非常脆弱,不可能和他们一样到处东躲西藏。『先知』和他们所信奉的目标一样,都是为了达成自己私欲杜撰出来的谎言。”

“那他们为什么会找上我呢?”舒凝妙直直看进他的眼睛。

羽路静静听着她说话,瞳仁深沉,他没有给出答案,在等着她开口。

舒凝妙顿了一下,才重新斟酌语句:“我的异能好像并不是只是力量强化,我不知道这和『全知』有没有关系。”

她声音轻轻的,有点示弱的意思,仿佛是真的在疑惑自己的异能和全知是否有所牵扯:“前几个星期,我的弟弟对我使用了『转移』异能,我才发现——所有的附加型异能对我好像都不起作用了。其实我曾经在他的脖子上见到过普罗米修斯的标志模样的吊坠,我想……他应该是觉得古怪,所以告诉了普罗米修斯的人吧。”——

作者有话说:用语词典22『弦光学院』

学院的名字由弦(string)和光(lux)组成,在一些文件中,也会被写为S×L学院,院徽是三根互相交织的弦。

作为世界中心,弦光学院一直为世界源源t不断地培养异能人才,受到各个国家的重视。

第45章 白衣送酒(8)

羽路被她口中苏旎的名字吸引走了一半注意力。

他拿出终端记下这人的名字,发给同事:“你确定在他身上看到了普罗米修斯的标志?”

舒凝妙完全没有手足之情的概念,但有非常强烈的,想把锅甩给苏旎的欲望。

她十分严肃地点点头,还弓起手指,指尖相连给他比了一个圆环的手势:“是这样的一个十字手柄,对吧,我在学校里看到过。”

羽路点点头,那边的同事已经发来了调查结果,舒凝妙的弟弟也是弦光学院的学生,两人传闻中关系不太好,难怪舒凝妙会主动告诉他这种对家人不利的事情。

看了同事发过来的档案和照片,他才隐约想起来,在异能实践的时候看到过这个人,是拥有『净化』的女孩的队友。

他在艾瑞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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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基本没使用过自己的异能,没有什么存在感。

支持普罗米修斯的普通人有很多,异能者却少之又少,苏旎还在科尔努诺斯就读,是非常重要的线索,很可能与上次的袭击有关。

“我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舒凝妙叹了一口气,一向微扬的眼角难得低垂:“他加入这个组织,以后会有什么影响吗,不会连累到我吧?”

“要看他有没有做违法的事,我们后续会调查的,和你没关系。”羽路安抚她:“至于你的异能,和现存的全知者资料来看完全对不上,说不定是你的弟弟误导了什么。”

他放下终端,轻柔拍了拍她身上的棉毯:“如果你还是不放心,我可以给你申请国立研究中心的通行卡去做检测。”

维斯顿给她的通行卡她还没有动,不过他提出要给,舒凝妙愣了一下,斩钉截铁地点了点头。

送上来的东西没有不要的道理。

得到有用的信息之后,羽路就不再用那种让人不舒服的探视眼神询问她了。

舒凝妙发现他还挺公事公办的,这点也不像庇涅人,羽路比她见过的百分之八九十的庇涅公职人员办事效率要高。

不一会儿,另一位身穿和羽路同样制服的人钻进驾驶座,要和羽路一起送她回科尔努诺斯。

这人坐在车里对着后视镜打了半天的领带,掏出香烟被羽路制止之后,才无可奈何地摸向方向盘。

——这才是她见过的庇涅人正常的办事效率。

羽路在路上和她提出建议:“普罗米修斯似乎盯上你了,你可以申请治安局的保护人,我们会派人来保护你的安全。”

他们同时也可以借此观察普罗米修斯的动向。

羽路私心是希望她申请保护人的,这样他可以光明正大调查她的行踪,借此找到普罗米修斯,不然监视她的行踪就是侵犯隐私了。

舒凝妙可不想被人跟着。

“我还有异能,治安局的其他人甚至都不是觉醒者,真的能保证我的安全吗?”

她话语露出些平时的骄纵,声调十分随便,漂亮的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质疑,望向羽路:“还是说,你来保护我?”

羽路还没说话,前面的司机哈哈笑起来:“怎么可能,咱们主任忙着呢。”

舒凝妙哦了一声:“真是日理万机。”

羽路揉了揉额角,一手将名片递给她:“你离开科尔努诺斯的时候可以联系我,我会尽量协调时间过来。”

当然,舒凝妙是不会联系他的。

她从治安局的车上下来,很快就在黑暗中消失了身影,前面的司机这时候才点了根烟,塞进嘴里:“你真要来陪这小孩玩过家家,她没事老麻烦你怎么办?让老叶蹲学校门口看着不就行了。”

“她说得没错。”羽路双腿交叠,腿上摊开文件,面色沉静如水:“今年以来,普罗米修斯的异能者成员明显变多了,普通警员没有装备加持很难应付。”

普罗米修斯频繁地活动,是从普罗米修斯改换的首领开始的。

这个被其他成员称为“曼拉之子”的年轻首领,身上充满了秘密。

从他们收集到的信息里,这位新首领的名字叫“阿契尼”。

他们通过强制读取不同人的记忆,大致拼凑出了阿契尼的形象,可这个人无论是名字还是容貌,在庇涅的基因库里都找不到一点痕迹。

没有出生记录、没有成长记录,也没有入境记录。

阿契尼就像凭空出现的幽灵,突然出现在了庇涅的上空,带着普罗米修斯炽烈的火焰,将这座流动着潘多拉的城市烧成一片血红。

他的指尖轻点在文件上,大大小小的事故一一罗列,被他用红色和蓝色的笔迹凌乱地勾连。

都是普罗米修斯的杰作。

影响大的诸如高架桥爆炸、科尔努诺斯被入侵的事件,在他们的掩盖下也已经逐渐从民众记忆里淡化。

影响小的,就像今晚舒凝妙的遇袭,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啧”

坐在司机位的男人不爽地发出点声音,吐出烟圈:“军方那边一天到晚就知道冷嘲热讽,阴阳我们没用,不如让他们自己来抓。又要解决隐患,又不能牵扯到那些大人物,世界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羽路修长的手指拨弄着文件夹里的资料,仿佛什么都没有听见,面容冷静而柔和。

男人知道他为人正直,毫无私心,不然议会也不会把烂摊子放心地全扣在他身上,让他一个人负责。

但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他这个机器人似的,忍受治安局巨大的工作压力、民众的诟病和唱衰治安局“无用”的舆论,今年申请离职的人格外多。

他已经连续124天没有休假了。

说实话,要不是工资高,他还有两个孩子,他也想离职。

羽路抬头对他吩咐:“先回治安局一趟。查查苏旎这个人的账户流水和他的人际关系,还有,把档案室里有关全知者的资料取出来,放在我桌子上,辛苦了。”

——

舒凝妙心情大好,知道『全知』的异能和她手中的游戏无关,让她放松了不少。

这样一来,她身上的威胁也大减。

即便普罗米修斯到处说她是全知者,也没人会相信。

治安局怀疑上苏旎,肯定会着重调查他的活动,到时候发现苏旎偷偷参加违法组织,她就没那么惹眼了。

上次时家宴会,在她的逼问下,杨小姐最后还是承认了自己确实和苏旎有联系。

杨小姐和苏旎互相都清楚对方普罗米修斯成员的身份。

那么艾瑞吉那场众目睽睽之下的受辱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阴谋。

他的行为很可能是普罗米修斯的授意,舒凝妙按下不动,就是想看他打算利用艾瑞吉做什么。

她拿出终端,点开那个游戏。

还好军用终端有防水功能,不然她又要换终端。

游戏跳转到人物信息页面,她打开好久没注意的攻略角色页面,目光粗略扫过去,尤桉还是原来的好感度,停留在勉强可以称得上朋友的区间——苏旎也一样。

从好感度看,苏旎对艾瑞吉似乎并不反感,对艾瑞吉的好感度甚至比尤桉还高一点。

这个数值和他的所作所为完全关联不起来。

但仔细一想,游戏的好感度到底也只是一个数字,从加减的数字里体现出人完全的情感是不可能的。

人的情感复杂难解、瞬息万变,就像她进入别人的脑海时,感受到那无法控制的痛苦。

如果有别的办法,她绝对不会再用『神经连接』这个异能。

至于苏旎旁边,舒凝妙即使不刻意看,也能瞥到微生千衡下面鲜红的-70好感度。

这个前所未有的好感度数值,一直以来都没有变过。

会不会是游戏出了bug?

舒凝妙不信任游戏的权威,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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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信任微生千衡。

——

既然已经在『神经连接』的异能者脑海里下了暗示,下一步当然是要找人。

不过在此之前,她还有比这更重要的事情。

……那就是给舒长延选礼物。

这对她来说,确实是一件比拿满分还要困难的事情,试卷有标准答案,可舒长延没有。

从小到大,她都不需要把心思放在猜测别人喜好上,管家会根据资料提前准备好价格合适的礼物,这就是她花钱雇佣别人的意义。

家人之间,舒父不记得她的生日,所以舒凝妙也从不在他寿宴准备礼物。

她从父亲身上唯一继承到的相似之处就是完全不在意他人死活的自我。

哥哥的话……她不太记得了,这些年舒长延进入封闭军区,又离开庇涅做任务,时常杳无音讯,估计根本不记得自己的生日。

更小的时候,这一天t他们好像总是在一起过的——主要也没其他地方可去。

她也送过他一些小玩意,什么手工课上做的粗糙八音盒、烘焙课做失败的曲奇饼干、用来炫耀的全优证书……

但她现在已经成年了!这些幼稚的小破烂她当然不可能再送。

到这个时候,她才发现自己好像完全不了解舒长延的喜好。

舒凝妙躺在宿舍里,抱住抱枕,纠结地翻了一个身。

舒长延就像白开水,根本就没有什么特别的偏好,他在舒家住了这么多年,房间里仍然像没住过人似的,没有一件自己添置的东西。

他也没有时毓那样对某方面极为明显的兴趣,面对艺术反应平淡、兴致缺缺。

她不缺价值昂贵的东西可以送,但处在庇涅金字塔顶端的行使者同样不缺昂贵的礼物。

舒凝妙盘算了一会,索性决定让他自己挑,拿出终端打给舒长延。

那边瞬间接通。

学校被普罗米修斯入侵之后,舒长延给她发消息的频率就越来越高。

可能是和因妥里休战的缘故,舒长延最近都没有离开庇涅主都的打算,应该有空,舒凝妙才会打电话问他这件事。

舒长延压低的声音从听筒中传过来,带着几分失真的清冷:“怎么这么晚给我打电话,是看到新闻了?”

他声音顿了顿:“那些人已经解决了,不会有事的,你不用担心。”

“什么新闻?”舒凝妙懵了一瞬,她一整晚都在忙着对付普罗米修斯,应付治安局的审查,根本没看新闻。

“没什么。”舒长延见她不清楚,也不想平白让她担忧庇涅的局势,将话题轻轻带过。

她隐隐觉得有些不对,怕被舒长延从话里发现什么端倪,岔开话题:“你休息日有时间吗,能不能陪我去逛街?”

“……我想去买个礼物。”她补充了一句理由,想让自己突兀的要求显得更合理一点:“一个人,不安全。”——

作者有话说:『其他人物:羽路』

治安局局长秘书,现兼任治安局特殊事件处理部门主任。毕业于科尔努诺斯弦光学院,曾祖父是平邑人,经过多代通婚,在庇涅的基因库已经被认定为庇涅人,但家族里仍然保持着平邑传统的习俗。

曾经的梦想是进入国立研究中心工作,但被拒。

第46章 白衣送酒(9)

那头陷入寂静,一时没有回应,但舒凝妙耳畔还能听到他平缓的呼吸声。

舒长延半晌才开口:“给谁挑礼物,让管家去买也一样,哥哥出钱,好吗?”

他心不在焉地拨弄着落地窗前摆放的观赏花,眉间渐拢。

舒长延了解妹妹的脾性,若是没有别人提醒,怕是谁哪天生日都不知道,怎么会想起来特意花时间给别人挑礼物。

脑海中思索了一圈,似乎只有时家那孩子这个月生日,他记不太清时毓的详细资料,但结合下来最有可能的人就是时毓。

毕竟……俩人还在谈恋爱。

舒凝妙忽而开口:“你没时间吗?”

舒长延微微蹙眉,仿佛在想些什么,浓黑的眼睫垂下投出柔和的阴影:“有。”

“上午来接我。”舒凝妙可不和他客气:“晚安。”

舒长延无奈勾唇,手里的终端已经迅速暗了下来,他望向窗外的无数高楼大厦,内透的灯光连成一道如同河流般的霓虹灯光,窗里倒映着小半片庇涅主都。

也许这就是联合大厦采用通体透明的外墙的原因,他从联合大厦的顶端看下去,整个城市都像是罩在一层玻璃里。

注视着这座被他们守护的城市,他才能感觉到守护着重要之人的真实。

为此,他愿意相信拔剑时的正确,愿意将生命和灵魂置于国家的正义之上,直到被榨干最后一滴价值。

——舒凝妙早上双眼一睁就开始找微生千衡。

果不其然,他请假了。

耶律器也没来学校,维斯顿还在课堂上抽出了几分钟强调耶律器只是因为消化道出血没来上课。

——绝对是有人要求他这么说的。

维斯顿像是会特意和学生八卦其他老师的人吗,太刻意了。

男人讲完课依旧走路带风,恨不得打铃下一秒就从教室瞬移走,不带半天停留,舒凝妙跟在他身后,到办公室门口才喊住他。

维斯顿早就感觉到她跟过来了,她这个时候过来,百分百不是什么好事。

不是问他耶律器的事,大概就是要他帮忙签这个签那个,维斯顿闻言偏头瞥了她一眼,面无表情,伸手就要把办公室的门关上,给她吃个闭门羹。

舒凝妙头一低,从他的胳膊下穿过,灵活地从门还没完全合上的缝隙间钻了进来,熟门熟路地坐在他办公桌对面。

维斯顿将门关上,深呼吸了一口气:“舒凝妙小姐,你们的体能课老师请假了,不代表你们的体能课取消。”

“不会耽误你太长时间的,老师。”

“一秒钟也不行。”他将书重重放在桌子上,激起一层细小的灰尘:“如果你不想被我扣掉所有的平时分,就现在、立刻、马上回去。”

舒凝妙踢了一脚升降椅,椅子旋转一圈,反过来面向维斯顿,刚好避开所有浮尘。

她眨了眨眼:“我想问……”

还没说出口,她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力量糊在了她的嘴上。

维斯顿用潘多拉堵住了她的嘴。

“不许问问题。”维斯顿阴沉地坐在她对面,又缓缓强调:“任何问题。”

舒凝妙又慢悠悠地转回来,用指尖戳了戳自己的嘴角,从被控制的状态回复过来,带着微笑:“我不问耶律器老师的问题。”

“你什么时候做了耳蜗摘除手术?”维斯顿的声音散发出一股针刺般的冰冷,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刮得人生疼:“我说任何问题,都——不许问。”

“把你的无知当做一种幸运,并不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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