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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医院回来都快一周了,早好了。
庄延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纪嘉臻没了耐心,对闻斯聿摊开手掌,他看懂了她意思,把桌上的火机扔给她。
咔嚓的点火声和庄延的声音一道响起。
“为什么一夜之后就对我那么冷漠,连见面都不愿意,为什么他能在你身边待这么长时间,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说怕被人拍到,可你甚至同意他来剧组陪你,为什么?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
为什么呢。
这是个好问题。
因为他太优柔寡断,做事永远畏手畏脚,长出的羽翼尚不足庇佑自己,更别说来帮她护她。
因为他的话语权太小,连在韦義恺面前都难说几句,更别说在圈内其他真正难搞的人面前了。
因为他追求的东西太过理想,张口就是情啊爱啊,但她要的是利啊益啊,情爱只是她获益的手段,眼下他没了利用价值,她更不可能跟他谈情说爱了。
但人活在世上的每时每刻都在立人设,她不可能把这些话全盘托出,显得她太现实太精明也太算计,还会换来他的更多质问和哀求,太麻烦。
所以纪嘉臻挑了他最难辩驳也最无力反驳的一个。
她呼出一口烟,隔着烟雾和他对视,唇轻启,说的话杀人诛心。
“因为你活不太好。”
……
室内寂静到能听见远山戈壁上雪融化的声音,庄延僵在原地,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
“切。”
是闻斯聿的笑声。
*
拍戏的日子难免枯燥,除了累就是无聊,纪嘉臻属于高能量的那一类人,精力很旺盛。她把工作和生活分得很开,于她而言,在剧组是工作,一旦离开剧组,就是生活了,哪怕是在这样一个偏远的县城住着一个舒适型酒店。
她对生活质量的讲究不在衣食住行上面,更多在玩,玩的开心比较重要,情绪价值得拉满。
闻斯聿很懂她这一套逻辑,也很懂她的兴奋点在哪里,床上会玩是一方面,其他乐子也完全不落。
她拍戏到深夜会肩颈酸痛,他就去学了按摩手艺,再准备好热水等她回来,她泡浴缸里的时候他给她按。
她结束的早他就开车带她出去逛,路线安排的明明白白,不会离城区太远还能玩得尽兴,保证十点前回酒店不耽误她睡觉。
有两次拍夜戏,凌晨四点多才拍完,人挺疲,但精神很亢奋,他在剧组陪她熬,熬到天蒙蒙亮后带她去吃早餐,去的都是不起眼但很好吃的小门店,看得出来花了心思和时间在“找”这回事儿上。
他喜欢跟她一起做这些平淡的事,从清晨面对面的早餐,到深夜和她说的晚安,这让他觉得她是有在接纳他,总有一天他能彻底进入她的生活。
纪嘉臻确实被他这一套又一套.弄的没话说,还从他的种种行为里解读出“贤惠”的意思,觉得机会给他没给错,换成别人,真不一定能做到这地步。
有了对比就有了感悟,有了感悟以后,她就愿意对他说点废话,也愿意听他说点废话。
——一般情况下,她是不爱说也不会听的。
早上五点,狭小的早餐铺里,没空调也没暖气,门窗紧闭,不冷也不大暖和,一整个店面只靠一个小灯泡撑着,灯光照的人脸色惨白。
桌上的羊肉汤冒着热气,老板端来她们点的水煎包,闻斯聿给碟子里倒醋,又加了一小勺辣椒,完事把碟子推到纪嘉臻面前,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