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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这就是王乔。
覃颌那句“你好”是他本人的口吻,纪嘉臻的那句“再见”却是以王乔的身份。
庄延知道,她已经完全进入角色了。
她就该说再见的。
因为,即将要拍的这场戏,就是王乔和邱山的分别。
但他不知道,纪嘉臻的眼睛是看着韦義恺的。
闻斯聿说刚回去,她不能,但不代表她不会,她会反击回去的,用她自己的方式。
韦義恺看不起她觉得她没实力不配演王乔这个角色,那她就在演技上下功夫让他心服口服。
这是二十五岁的,成熟了的,深谙圈子规则了的,纪嘉臻的方式。
人不会一直十七岁,她也不会停留在十七岁的天真的。
对吗?
……
狂风横冲直撞的雪夜,王乔和邱山开始逃亡了。
这场戏是邱山帮王乔杀了施暴者的事情败露,明知再无明日,依旧开着那辆破旧的面包车带王乔私奔,追一个不可能的明天。
平房外,邱山往车上放行李,焦急地对王乔说时间不多了。
王乔始终没有回应,他只得进门去瞧,然后看见她穿着他送她的那条红裙站在房门口,麻花辫因匆忙而扎的凌乱,但依旧漂亮,依旧生动。
她曾说,这条裙子,就是她这辈子穿过的唯一一件婚纱。
此刻她站在那儿,脸颊冻的发红,像她们遇见的那天,她害羞的脸红。
神情带着羞涩,带着紧张,带着对未知的下一秒的忌惮,又带着和他私奔的毫无顾忌。
她眼睛很亮,旁人总说她年纪大了还不嫁人,邱山却觉得,她不该嫁人,她看起来,分明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王乔颤着声音问他:“上了这辆车,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你确定了吗?”
邱山上前握住她手,用行动告诉她:他只想过和她的以后。
车灯划破黑夜,在积了薄雪的戈壁公路上留下轱辘印,又被落下的雪覆盖,到第二天早晨,再没有车辗过的痕迹。
就像她们的生命。
最后的镜头定格在王乔的侧脸,充满希冀,却又垂眸滚下一滴泪,是她知晓明天生命就会终结,而到最后一刻,她仍未向邱山说出自己利用他的实情。
……
韦義恺看着监视器,没说话,眼睛里的光在颤动,庄延抬头看向棚顶的灯泡。
纹丝不动。
纪嘉臻没擦眼泪,任由它在脸上干涸,她从车上下来,陈鲤立马把外套裹到她身上,对她竖大拇指,她没回应,只是看着韦義恺的方向,朝他走。
韦義恺还在看监视器的画面,她走到他身边,没用纪嘉臻的语气跟他说话,还在王乔这个角色中,说不出是沉浸还是故意,总之是问他:“韦先生,怎么样?”
韦義恺的目光移到她身上,在她脸上定住,凝视片刻,苍哑的声音随着呜咽风声一同传入纪嘉臻耳膜。
“准备下一场。”
她看见庄延朝她点头,她知道韦義恺是什么意思了。
就是说,她演的好。
……
下一场是亲密戏,邱山和王乔,一个带着生离的不舍,一个带着死别的痛苦,在那辆面包车上,进行了此生最后一次的性.爱。
化妆师往纪嘉臻额发和脖子上喷水,营造动情的汗液。覃颌在提重物让自己的肌肉充血。
准备完毕,两人上车。
面包车后排的座位被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