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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的一腔孤勇在她落难时成了锤向她的重拳,被包养传闻满天飞的时候,十七岁的她给自己再添一条黑料:金主无数,主动卖身。
*
拍戏的地儿偏远,但到底是通了信号连了网的,组里人多且杂,纪嘉臻在片场受冷落的消息传的挺快也挺远,远到身在A市的闻斯聿当天晚上就知道了。
电话打来的时候是十一点半,纪嘉臻刚收拾完一切准备休息。
“有事?”
闻斯聿难得跟她聊正经,一句“戏拍的怎么样”让她顿了一下,最后回了两个字,“还行。”
“你骗你自己呢。”
她一下没懂他什么意思,皱着眉让他有事说事。
“韦義恺在剧组给你脸色看了?”
纪嘉臻把头发往后撩,知道他在说什么了。
“没,他压根没给我看他脸。”
意思是,都在片场,但她根本没机会见他人。
闻斯聿嗤笑一声,语气说不出的纵容:“刚回去啊,我花那么多钱是让你去当女主角的,不是去看他那张老脸的。”
纪嘉臻乐了,盘腿坐到床上,“和原著作者兼导演硬刚,我疯了吗?我还想在这圈子里混到四十岁再退圈呢。”
这话是以退为进,糊涂人听是觉得她不敢,明白人听是知道她在煽风点火。
闻斯聿是明白人,听出她话里的意思了,她不想把矛头惹到自己身上,想让他去摆平呢,到时候韦義恺的脸色就给到他了,她完全是受益方。
行呗,他能说什么呢,跟她有关的事,他哪件不是心甘情愿地做。
“我疯了,行吗?”
纪嘉臻笑,问他:“你拿什么跟他刚?钱吗?”
“他出轨的照片在我手上,想看吗?”
敢情是有把柄被捉,怕自己立了一辈子的人设毁于一旦啊。
她的回答不出所料:“谁想看他那张老脸。”
电话那边安静了几秒,直觉告诉她闻斯聿憋不出什么正经话。
被她猜对了。
他语气轻佻,声音里是藏不住的笑,说:“那看看我的?”
“……”
纪嘉臻深吸一口气,指甲撞到屏幕上,啪嗒一声,挂了电话。
有病。
又有点热。
*
闻斯聿估计清早上就去骚扰过韦義恺了,今天挺顺,到片场直接拍纪嘉臻的部分。
白日里拍的这两场在片子里必要但不算重要,主要是积攒情绪,为后面做铺垫,天黑以后要拍的那场才是重头。
——纪嘉臻和覃颌的对手戏,情感最爆发也是尺度最大的那段。
风依旧在刮,雪依旧在下,裹挟的沙粒依旧让人烦。天快黑时,纪嘉臻穿上了昨天的那条红裙。
她朝老旧的面包车走时和刚补完妆的覃颌对视上,覃颌对她颔首,带着笑说:“你好,王乔。”
庄延离她们很近,能听见她们的对话,但他没在意,注意力全在监视器上。
直到纪嘉臻回话,声音飘渺,带着哑,那么轻,又那么空旷,她说:“再见,邱山。”
话音落的瞬间,庄延抬头了,他身边的韦義恺也抬头了。
纪嘉臻走到车前回头,故意做乱的麻花辫垂在肩上,没穿外套,看着薄薄一片,裙摆在风中摇曳,她像一朵随时都会凋零的花,纤弱,神情却又倔强,好似一个矛盾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