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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九天
季李看到, 冯裕之极其温顺得半垂着眸,细密的眼睫印上暖红的光,光影似乎要透进瓷白泛青的皮肉下, 细长银丝被风吹到鼻梁上, 刀刃般切隔沁出艳红的压痕。
苍白的唇面沾上热气腾腾的药饮, 湿红血色显出,微微勾着,冯裕之像是觉到他的视线, 抬手咬住瓷杯沿口, 雾汽升起, 一双浅棕色的眸像夜里细小的星。
“老师?”季李忍不住发声提醒。
冯裕之略显遗憾的一口饮完,轻置下茶杯,启唇:“想必已经饿了吧,我们去用晚宴吧。”
季李点完头, 想着还是要客气一下,轻咳了声道:“学生不算饿。”
他话音一落,咕噜噜的叫声从肚子里传来出来。
季李一愣, 下意识用手去挡,当然是遮掩不住的, 只能尴尬的把脸臊红了, 埋着头跟在冯裕之身后。
正垂头丧气感叹今天太丢脸,突然, 在一旁老老实实当隐形人的王七又不老实了,张口一句:“刚才,是我肚子在叫。”
简简单单八个字,耗尽了季李的所有情绪。
他暗自攥紧了拳头,只等用完宴, 他一定要对王七重拳出击!
没见过怎么坑人的。
以至于,季李在饭桌上老实了,捧着饭碗埋头苦吃,吃着吃着感觉有点不对劲,怎么他面前的菜永远都是满的。
季李缓了动作,礼貌的放下碗,优雅夹菜时瞧着冯裕之的动作。
就见人,时不时把对面的菜盘换到他面前,动作非常熟练就好像之前经常做这种事情。
倒水、布菜,嘱咐他慢点吃。
季李愣愣的吃完了饭,直到回到卧房整个人都是呆呆的,他觉得自己在做梦,可掌心下吃得鼓鼓的小肚子却告诉他,这不是梦。
等等!
他不是要减肥吗?为什么,又吃了怎么多!季李叹了口气,把今日的失误全怪到肉很好吃、冯裕之布菜速度太多上。
说起来,他有点轻微的强迫症,不吃完碗里的饭就是浪费,菜都递到面前来了,不吃也太不尊重美食了!
“王七!”季李一打挺从床铺下来,几步走到门口,盯着站在树下的人。
王七挪了几步,小声道:“大人,您就别为难小人了。我就是好心办错事了。”
“……好吧。”季李真没办法再说什么,毕竟人承认错误的速度太快了,态度也算诚恳。
不过,就是认错了也不改。
季李无奈得捏着额头,问:“要不然,你回家休息几天?”
王七一听,哭着道:“大人您有所不知。小人无父无母,早就没什么家了。”
季李:天塌了、不该多着一句嘴。
他赶忙给王七拿了些银子,当即表示:“你不用难过,明日,我就让老师给你涨月钱。”
王七感激道:“谢大人!”
随即,留季李站在门口望着王七高高兴兴离开了。
半响,季李回到屋内,把床下的日记拿了出来。
烛火将其点燃,瓷盆里只剩猩红火星的灰烬。
以后不能留什么证据了。睡前回忆一下白日经历就行,季李决定换个方式。
今天是第八天,有7点。昨日没有梦到阿狸,也休假了一日没什么大事发生。今日领了西厢房重建的任务。
季李回忆完,躺回被窝里,伸手拿过枕边的竹蝴蝶,盯着看了会儿,才回去。
眼睛一闭,很快睡了过去。
沉睡前,脑海里闪过白日里舞得像雄孔雀般的封怀礼,又闪过哭着喊他名字的阿狸。
拉着他的手,往下探……
湿烫的软意,就好像残留在指腹,季李眼皮一跳睁眼,就见到男人挤在他怀里,手脚不老实的乱动。
季李放轻了呼吸,想把手抽回来,刚一用力耳边躁起一声,含着欢愉的呜咽声。
男人迷蒙着睁开眼睛,眼眸里闪过一丝惊讶,很快掩过,凑上来轻柔的唤:“你终于来啦。”
“阿狸?”季李有些怀疑,语气不免生硬:“你也会睡觉吗?”
封怀礼皱着眉头有些不满的一口咬到季李下巴上,语气愤愤:“你为什么昨天没来?”
“因为我太累了。”季李伸手摸了一把男人毛糟糟的后脑勺,心里很冷静,也许封怀狸和阿狸是同一个人,看现在在他面前的,更像是白天的封怀礼。
还故意说什么,上来就咬他一口,明明是在报白天的仇。
季李瞬间想到一个主意,他探手迅速寻到封怀礼胸前的弱点,指尖施力,怀里的身体猛然软下来,他咬着唇不肯出声。
“怎么了?”季李装作不解,空闲的手指头磨蹭到被咬得发白的唇,心下有些犹豫了,会不会,阿狸也会痛。
封怀礼不知道他的心思,张口就把让人欲生欲死的指节含在嘴里,齿尖不忍的只轻轻落。
季李没想到他会是这个反应,手上的动作瞬间停了。
怀里的身体却烦躁起来,似蛇的双腿缠住人的腰腹,他吐出指头,一双眸里湿漉漉的,腻甜的气息洒落:“你真的不喜欢我?”
季李心软了,不想去看他的眼神,探手掩住。
封怀礼不满的扯下来,张嘴探出稠昳的舌,紧紧盯着他的反应,一面一点点的舔着,把掌心软肉吮的发红,细密的麻痒扰得人推搡。
季李弄得烦了,一把扯着他后脑勺披散的乌发,清了清嗓子教训:“封怀礼,你是狗吗?”
男人一听,从他手上挣扎起来,要逃。
“好了。”季李盯着缩在被子里窝成一团,不肯出来的人,只觉好像弄得有点过火了,放软语气哄:“我不说你了。”
“季李……”从团成球的被子里闷闷冒出一个声音,听着委屈极了。
季李一听,这不是,阿狸嘛!?
他赶忙把被子扒拉开,就见到赤裸着身体的阿狸。
卷成一团,像只烫熟的虾米,浑身泛红。
腿间沁湿了一片,亮晶晶的。
“阿狸。”季李伸出手,示意人拉着他的手起来。
阿狸一翻身,展露着身体,张开双臂朝他喊:“我要你抱我……”
烫湿甜味间,季李被他追得急,一会儿说疼,一会儿说还要。真是太难应付了。
最后,总算消停下来,阿狸趴着他肩膀上,眼睛红彤彤的望来,笑得甜蜜:“季李,我要给你生孩子。”
什么!?
季李急忙撑起身,一睁双眼,发现自己躺在床铺上,天还未亮。
“是在梦里吧?”季李心有余悸。
直到洗漱完,站在镜子里面,季李还在自言自语:“对,就是梦。而且,我也没做什么呀。”
季李一看时间还早,便拆了宗文意送来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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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里说,他在江南那边遇到一个麻烦,需要一大笔钱。
“?”季李反反复复看了几遍,一时都怀疑起来,缺钱不应该找冯裕之拿吗?这应该是什么新的骗术吧,但这字迹就是宗文意所写。
但是钱,他确实是有的。就是靠他抄书,把现世的四大名著改改弄弄,编了出来。
写书,办书局的事情由季小五他们负责处理,按时间今晚就该传来书信。
季李给季小五和宗文意他们写了信,各自交代了一些。但是否要给宗文意经济资助,他决定还是要问一下冯裕之。
只是不巧,用早膳时季李没看到冯裕之,而他也要去授课便出发去宫中了。
书院里。
季李站在门口,等来了太子请病假、时乐请事假的消息。
季李想不到,时乐不来上课的理由,他捏了捏衣袍决定课后便去寻她。
此时授课也只有两人,三皇子赵文安、二皇子赵祈瑞。
因为是第一次见面,季李仔细看了看他的长相,发现他格外普通,真像一个透明人。
二皇子和他书童一同来时,季李甚至认错了人,全然是两个陌生人,之前印象深刻的书童也换了人。
季李只觉这事很奇怪,两个皇子的书童都变了,难道是因为他们护主不力就换人了?
赵文安一贯笑嘻嘻的模样,把着玉扇凑到二皇子跟前给人扇风。
乌黑细长的发掩到额前,只露出两个又黑又亮的眼睛,发丝被扇起,一道青紫色的疤痕横在额上。
季李一惊,赶忙移开目光,再往讲台下看时,二皇子挪了位置坐在角落里面,埋着头不知道在干什么。
三皇子还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见季李在看他,还器宇轩昂的仰着头臭屁极了。
“好了,我们开始授课吧。”季李懒得理他,漠然移开目光,翻开课本开始讲课。
这两堂课没有什么波澜,季李本人的状态也不太好,所以第二节课,他把之前准备的试卷拿了出来,鉴于二皇子没听过课。
“老师,就我一个人答呀?”赵文安皱着眉头,一脸不乐意,捏着纸张脸色难看极了。
季李没有说话,轻声嘱咐窝在角落很胆怯的二皇子,“祈瑞,你可以先把之前的功课补了。”
说完,转身看着不服气的赵文安,抬手拿过试卷,看了一会儿启唇:“这样吧,你翻着书答。”
赵文安别别扭扭的还想讨价还价,见季李不愿搭理他,只好把话咽回去,哼哼唧唧的在位置上,把书翻得响亮。
“……”季李叹气,突然感觉衣袍被扯动了,他下意识转身就看到二皇子赵祈瑞飞快收回手,两颗眼睛像黑葡萄无声望着,细长发丝显得一张脸极小。
季李放轻了呼吸,感觉再大声一点,这个小孩又能躲起来。
“怎么了?祈瑞。”季李俯下身问。
“功课。”小孩蹦出两个字,目光落到书桌上的一叠纸页。
季李一看,才发现这是之前布置的功课,书写得工整正确率高,他满意得点了点头:“祈瑞很棒,那你把今日的功课完成了吧。”
总算熬到了下课,季李和两人告别哼着歌往外走,听到身后有些响动。
“儿臣给父皇请安!”齐齐两声响起。
季李一愣,不可置信得转身只见两位皇子恭敬朝从后门进来的赵永敬行礼。
赵永敬身着一身玄朝,看起来像是刚下朝,随意抬手一抚手,靠着书桌上半依着,正翻着书籍漫不经心看着。
季李叹了口气,快步走近正色道:“臣季明礼见过陛下。”
“怎么你看起来很不高兴?”帝王抬眸,落到少年微抿的唇角上,神情探究。
第28章 “慈父多败女”
季李:谁敢对咱们尊敬的皇帝陛下摆脸子?
季礼心里白眼翻上了天, 遮掩着低下头,余光看到三皇子施施然把着玉扇挡住了大半张脸,只未藏住的眼睛弯弯的明显就是在偷笑。
好你个赵文安, 原来扇子是这个用处, 恨不得‘面谏寡人’吧!
季李瞬间想到个主意, 一拱手语气诚恳:“陛下,您有所不知。臣心忧之事。”
“哦?说来听听。”帝王起了兴趣,嫌热似的拉开腿间繁复外袍, 跨坐在桌角两条长腿不知该摆放在何处。
季李一见人动作, 眼皮一跳竟然担心起赵永敬一天天热得那个劲, 都怕人没穿里衣。
幸好这事没发生,玄色衣袍下着暗红色里衣,看着质地,光点流淌怕还是冰丝的。
“臣忧心殿下们课业进度。”季李移开目光, 一脸担忧。
“是吗?”赵永敬闻言,一抬手对收了扇子要躲到角落去的三皇子道:“既然如此,文安, 把你的功课拿过来。”
赵文安一听悬着的心瞬间落回原地,他勾着嘴角把没写几个字的试卷藏到书本下面压着, 朗声回话:“儿臣……”
“且慢。”季李抬脚走到脸色惊犹的三皇子面前, 伸手扯着卷子一角,暗自用力望外拉, 见人还恨恨的不肯松手,他脸上更自得指节一松,轻松放开了,只在纸页上留个皱巴巴的印记。
赵文安身子一晃,连忙站稳脚跟, 像是想起什么忙望身后看。
金黄色眼瞳灼灼耀目,似盯紧猎物只待一跃的猛虎。
“陛下,今日臣刚考察完三皇子的课业,不妨看看成果如何?”季李笑眯眯的朝气得脸发红的赵文安示意,目光落到被捏得褶皱一片的卷子,神情泰然无声道,快,去自首吧。
三皇子咬紧了后槽牙,挪着步子往前动。
不料,见帝王没了耐性皱起了眉,偏开头玩着大拇指的扳指,转了一圈又一圈。
赵文安赶忙大步往前跨,一躬身双手捏起卷子举过头顶,在心里默默为自己祈祷,同时恨恨想,给本皇子等着,季李,别让我逮到机会了。
赵永敬默了几秒,没去接,到时抬眸寻着季李的神情,少年一脸期待甚至跃跃欲试的揪着手指,像个张条红尾巴的恶魔,是叫恶魔吧。
之前老师提到过,说话时半弯着腰,眼眸弯得浑圆,浅红色的唇水光盈盈的。当时他盯着人白瓷细长的脖,一探手,指腹贴到滚动的喉结。
‘怎么了?’他眨了眨眼睛,想往后躲但忍住了,只绷紧了身子不解的问。
‘老师,恶魔长什么样子呀。’听到自己装作好奇的问。
他瞬间蹲下来,任由烫灼的指靠得更近,腹肉又些奇怪的抚动,咬着唇思索后道:‘可能一有条烧得火红发暗的细长尾巴。’
帝王收回视线,抬手轻飘飘接过薄薄纸张,眼见着赵文安这个小崽子哆嗦了一下,心里暗骂,不就是检查一个功课又怎么吓人吗?他又不吃人。
赵永敬嗤笑一声,漫不经心道:“起来吧,别候着了。”
三皇子吞了口唾沫默默背过身等着未来的狂风暴雨,赵永敬就看不惯他这幅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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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兢兢的样子。
凝眸落到只写了几个字的考卷上,歪歪扭扭写着,‘饿了’、‘无聊啊啊啊啊’、‘快下课’……
赵永敬只觉胸腔涌起一团火,他面无表情开口:“赵文安,你告诉朕‘治国大道’是什么?”
赵文安双腿一软麻溜跪在地上,顿时声泪俱下:“父皇,儿臣都是信口胡掐的,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就饶……”
“闭嘴!”赵永敬一执臂,那纸页顺势盖到赵文安头顶,他气愤抛下一句:“禁闭三日。”说完转身大步离去。
从房外涌进几名守卫,要搀着赵文安,将人带走。
傲然的三皇子一挣手臂,迈到季李面前,眼睛红红的瞪他。
季李:?不是,谁知道你真乱写呀。
本来就坑过赵文安一次的季李,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愧疚的,但他吧,就是吃软不吃硬。
遇强着强,人越横。他就越要挑刺,偏笑着阴阳道:“殿下,您慢走。臣就不远送了。”
一行人走远,屋内顿时清冷起来。
季李着实有些好奇,走到刚才赵永敬所坐的桌边,弯腰拾起,皱巴巴沾灰的纸张上写着一行大字,‘狗屁的治国大道,也没见我爹多**。’
‘仁德’两个字被涂成一团,但真要辨别还是能看得出来。
“哈哈哈哈!”季李没想到赵文安这才真是贴脸开大的,被关几天禁闭也算是重拿轻放了。
季李捂着肚子大笑,拿着这张考卷一转身,就和在墙角当透明人的二皇子面面相觑。
两颗黑幽幽的大眼睛直直盯着他,季李霎然合上了嘴,默默把考卷放到一旁的木桌上,轻了轻嗓子开口:“祈瑞,你应该没听到吧。”
赵祈瑞睁着眼睛点头,随即埋下头,悄然收拾起了课业。
季李想着,还是走上前说:“祈瑞,老师就先走了。明日再见。”
从大团乌发里埋出一张极白看起来小巧的脸,他有点怯弱的点头,像是想起了什么,揪着手指有些紧张的咬着指背。
季李柔声劝慰:“怎么了啦,祈瑞想说什么?不用害怕,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那知赵祈瑞眼眸一闪,忙抽出咬得发红的手指,又低着头把脸藏在头发里半响才开口:“老师再见。考卷会有人来取的。”
季李愣了一下,偏头看了眼孤零零躺在桌边的纸页,他收回视线朝人笑了一下,想伸手摸摸人的头又怕吓到他,随即曲着指尖轻声道:“好,那我们走吧。”
二皇子跟在他老师身后,长长的额前发把他的眼睛掩了一大半,只能从时不时晃动闪烁的光亮里朝前看,微微仰着头注视着人温柔的笑容。
左耳垂后有颗极小的粉痣,必须要认真的盯着,不然一个不留神就看不到了。
赵祈瑞眼见着同行的路越来越近,他极具私心的放缓了脚步,仔仔细细又盯着那处瞧了又瞧,才凝眸低着头。
季李时不时找些话题来活跃气氛,只是他这个学生太胆小了,同时也很沉默,他说五句话才能得来一个‘嗯’或是‘是’。
所以,他差不多都是自顾自的说着,等到这段沉默有点长了,他惊疑的偏头去看,没看到人影。
再抬头往后一瞧,就看着赵祈瑞像是个被迷路的小黑绵羊,一脸无辜迷茫的看着他。
“不好意思。”季李朝人走去,摸了摸后脑勺开口:“老师走太快了,都没注意到祈瑞你掉队了。”
季李看着他,弯眸开口:“下次,可以叫一叫我。”
“好。”二皇子憋出一个字,又埋起了头。
小小一段路,比平常多耗了两倍时间。
季李总算走了出宫门,心里想着,下次还是单独走吧,原本计划着去看望一下太子的,但因为赵祈瑞的速度。
季李果断放弃了这个打算,他都怕再在宫里耗,一会儿天都黑了。
本来今天季李就因为时乐没来上课,导致没有授课的状态,计划着给他们布置一套试卷,他也好熬下时间,等一下课,他就亲自去将军府上看一看。
时乐到底是遇到什么事,竟然没来上课。
快步走到府邸门口,他和门口的小厮说明了来意。
小厮闻言,转身进了门,过了会儿一个蓄着白胡须的老爷爷走了出来。
“季大人,老夫是府上的掌柜,您叫我老陈就好。”老陈恭敬行了礼,看着年迈但说话间中气十足:“小姐嘱咐过我,您今日会来。这包糖果是我交于我的。”
季李理着思绪,老陈口中的‘小姐’恐怖就是时乐,他点了点头,双手接过了香囊状的布袋。
布袋一面绣着个极其灵动的大胖锦鲤,另一面歪歪扭扭的,像是一个‘季’字。
他忍不住勾了勾唇,这个字恐怕就是时乐绣的吧,真是为难她了,指腹留恋的在粗糙的针线上小心抚过,抬眸轻声道:“在下谢过了,那时乐现在还好吗?”
老陈摇了摇头,一双眼睛没有丝毫的混沌,意味深长看了他一眼,拉长调子道:“这次小姐犯了错,要学学规距了。”
“陈老先生,不知道小生能不能帮一帮时乐。”季李一听整个心都被拽紧了,心里闪出一个猜想,多半是因为那位驻守边境的大将军下的令,就算他是长乐的亲生父亲,也不能这样教育孩子呀。
季李恳切道:“恳求老先生指点一二,小生不忍时乐受苦。”
“哈哈哈。”老陈陡然大笑,季李一听以为有戏眼睛一亮期待的盯着他,结果这老先生话音一转,话含不满:“慈父多败女。”
季李一听冷了脸色,站直了身子语气不忿:“时乐不过是个小孩子,你身为掌柜不对自家主子多加关切,却一副狠不得小主子被狠狠教训的模样。”
老陈叹了一口气,自知现在多说无益,只好转过身进了府邸。
季李吃了闭门羹倒也不恼,他刚才把话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话太严重了,顶多他不过是个好心的教书先生,其他更亲近的身份也攀谈不上。
不过,心里的难受不是假的,季李低着头往回府的方向走,一手握着布袋刚解开,绚丽的包装纸露出一角,看着粉粉盈盈的。
这个糖……
突然身后响起耳熟的童音,含着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