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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
真到了这一天,林叙白发现自己竟然什么多余感情都没有了,他只是平静道:“父亲你知道吗?其实我第一天回林家,也是这样的雨天。”
林青听他这么说,也想起那段回忆,那是林叙白第一次来大城市,他拖着一个小小的行李箱,坐在一个大巴车上到林家,一到就被司机扔到了大门外,雨太大了他浑身湿透,可怜兮兮的。
林青想起对他的第一印象,就是觉得他长得真好看,得好好护着才好。
那天的雨水跟今天差不多大,林叙白带着期待和不安走进林家,他心里满怀欣喜,他在期待一个家。
“我想起母亲对我说过的第一句话。”林叙白的声音很轻,仿佛无足轻重:“那句话是不要把雨水带进客厅。”
林鸿祯此时挥手摇头,瞬间掀起了一些雨水溅到了地上,他不在意道:“都是些陈年旧事,你提它做什么,现在最重要的是……”
“最重要的是。”林叙白缓缓转过身,他的目光淡淡地掠过林青看向林父,眼神平静得让人有些心慌:“我只是个外人而已。”
林青闻言下意识地上前几步,他的嘴唇微动:“我从来没有……”
“从没把我当外人?”林叙白的唇角微微勾起一些,但笑意并未达眼底:“那为什么林源每次一诬陷我,你总是第一个相信的?”
屋内陷入一片死寂,只有雨声不停敲打着玻璃,顾家客厅里还摆着很多奖杯,有些是顾宴京的,但很多都是林叙白带过来的,林青突然想起三年前,林叙白第一次拿下某国际竞赛的金奖,还曾小心翼翼地问他要不要来看颁奖礼。
那时少年眼中闪烁着很大的期待,可他当时是怎么回的?
好像是因为林叙白不跟林源道歉,他就故意冰冷地说:没空,有什么好看的。
其实他只是在生闷气,想要听林叙白的解释而已。
“我……”林青的声音干涩得发疼:“是我误会了你,其实当初,我只是想听你的解释。”
“解释什么?“林叙白拿起桌上的项目书,指尖轻轻摩挲着封面:
“解释我为什么总是会伤害林源?还是解释为什么我总是那个不受欢迎的存在,你们已经先入为主,还会听吗?”
林鸿祯此时急切地打断:“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现在我们全家人好好过不行吗?”
“不行!”林叙白打断他,声音依然平静,他只道:“现在需要我了,就想起我也是林家人了?”
林青怔怔地望着林叙白冷静的侧脸,想起当初他的期待,他的关心,他的温柔,如今只剩下一腔冷漠与平淡,强烈的对比就如同细针,一根根地扎在他的心上。
他曾经会很温柔地笑着叫他大哥,他不知道有多久没有再听到过了。
林青抿紧唇瓣,此时也注意到林叙白左手腕内侧有一道浅白色的疤痕,那是去年家宴时被打碎的玻璃划的,当时林源哭诉着说林叙白故意摔碎古董茶杯,他连问都没问就信了。
现在他才发现,那道疤的形状,分明是护住什么时被划伤的,他忽然想起,那天被打碎的,是他们母亲最爱的茶具。
“林源他……”林青艰难地开口,每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是不是经常……”
“这还重要吗?”林叙白喝了口水,说太多话让他有点累了:“你们不是永远只信他说的?”
雨水还在下着,林青呆立在原地,又想起林叙白初回林家时,曾小心翼翼问他能不能教他打领带。
当时他觉得什么来着,哦想起来了。
是觉得他的眼睛真漂亮,跟盛满了星星似的,笑起来时怎么都不可能拒绝他。
可后来呢……
林青不愿意再想。
“走吧。”林青突然拉住林鸿祯,他的声音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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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没资格求他帮忙。”
离开时他最后回头,看见林叙白靠在顾宴京肩上,姿态轻松,顾宴京的手则轻轻搭在他的腰间,两人看起来亲密无间。
原来他的弟弟也会这样放松地笑,也会露出这样依赖的神情。
林青有些诧异地想。
深夜,林青独自坐在黑暗中,他的面前摊开着林氏项目的文件,他的脸上透露着疲惫,眼底已经冒出青黑,他一遍遍翻着以前的一些监控细节,越看越心惊。
每一个被忽略的细节,此刻都在他脑海中无限放大,他记得那时林叙白眼中闪过的落寞,记得他的欲言又止,也记得他独自离席时的单薄背影。
为什么当时没有在意,为什么总是选择忽视?为什么伙同一些外人来欺负他。
此时手机嗡嗡响起,是林源发来的消息:
[大哥,爸爸说叙白哥不肯帮忙,他怎么能这么冷血,要是妈妈在家,那该有多伤心啊]
以前林青一定会安慰他,但此刻,他却盯着那条消息出神,原来以前他真的是被猪油蒙了心,现在看来,这字里行间那种熟悉的的挑拨是如此明显。
他想起以前无数个被轻描淡写过的意外,每一次,他都选择相信林源的解释,也是每一次,他都将林叙白推得更远。
“秘书。”他声音沙哑地给秘书打去电话:“去把林家监控录像调出来。”
“林总,那些监控不都……”
“我要看原件。”林青声音坚决道:“现在就要。”
在等待调取监控录像的过程中,林青突然想起什么,他点开了手机相册,他快速朝上划着,直到划到最顶部,有一张他遗忘在角落里的照片。
照片里的是十九岁的林叙白,他还在长个子,像是个抽条的小树苗,浑身都带着骄傲的劲儿,此时他正站在林家的院子里,手里捧着一朵红艳的玫瑰。
阳光洒在少年的柔软的发梢上,他朝着镜头露出了一个温暖又腼腆的笑。
“大哥,这是妈妈养的玫瑰。”记忆里少年的声音温柔:“你快看,我把它救活了。”
他记得自己当时只是淡淡点头,连个笑都没给,甚是还说不用故意讨好家人。
但其实明明他盯了全程,看着林叙白为了救活玫瑰,每天都在盯着给他施肥浇花。
此时秘书送来了监控,林青点开第一个文件,画面显示的是去年年会,内容十分清晰,是在林叙白离开座位后,林源悄悄将咖啡杯挪到了企划书上方,那个角度,是他故意弄倒的咖啡杯。
第二个监控是书房,监控画面清晰地记录着林源潜入他的办公室的场景,他进入后拿走了那份资料并嫁祸给了林叙白。
这些画面犹如钝刀,割开了他这么多年的自欺欺人,原来每一个意外误会,都是别人精心设计的局。
而他……就是一个傻子,任由别人玩弄的傻子。
录像彻底结束,林青瘫坐在椅子上浑身发冷,原来真相一直就在眼前,只是他选择了闭上眼睛,他想起之前林叙白回来时欲言又止的模样,想起他几次三番试图开口,却总是在看到他和林源亲密交谈时,默默咽回了想说的话。
为什么当时他没有多问一句,为什么总是理所当然地认为是林叙白太过敏感。
窗外天快亮了。
林青拿起车钥匙,他驱车来到顾宅外,早上天气挺好,他看见林叙白早起在院子里散步。
只见顾宴京从屋里拿出外套为林叙白披上,他的动作温柔,而林叙白仰头对他微笑,那双总是清清冷冷的眼眸里,带上了林青从没见过的温暖与依赖。
那是他的亲弟弟,他却从未对他露出过这样的笑容。
林青坐在车里,手指紧紧握着方向盘,握的指节泛白,眼神还要死死地盯着那里。
他知道,他现在不仅失去了弟弟的信任,也失去了弥补过错的机会。
曾经那些被辜负的期待、被忽视的求助、被误解的善意,是永远存在的,有些伤害一旦发生,就再也无法挽回。
林青不知道在外面看了多久,在快要被人发现时,他才驱车缓缓驶离。
第43章 约会
其实早晨散步, 林叙白是完全起不来的,但自从顾宴京看过那些个教程之后,就总是将他从床上叫起。
美名其曰锻炼身体。
以前林叙白想赖床到几点就赖床到几点, 可谓十分随意。
可自从那天看完那些个文档之后, 顾宴京就要他锻炼身体了, 所以林叙白总感觉顾宴京动机不纯, 好像在为以后做什么准备似的。
早晨的b市还透露着丝丝凉气,林叙白穿着一个黑夹克, 脖子上被顾宴京裹了厚厚的围巾出来,临走出家门时, 远远看到了一辆熟悉的车, 林叙白眼睛微微眯起,对顾宴京道:
“叔叔, 以后要加强安保呢。”
顾家安保系统很完备,其实在早起时管家就给顾宴京报备过林青在家门外。
也可以说, 顾宴京是故意给林青看的。
他养了这么久, 好不容易才养的身体好一些的宝贝, 他林青一句后悔了, 就想将宝贝要回去,想得美。
完全是放屁。
嘴上说自己不是故意的, 可回想他做的桩桩件件, 哪一件不是伤害小鱼的事情?
一句后悔就想将所有的事情抹干净, 也是逻辑鬼才,如果都按照这个逻辑,杀人放火的都不用住监狱了,直接一句我后悔了就可以了。
顾宴京想着,伸出手摸了摸林叙白耳边的碎发, 轻声道:
“以后不会再放一些阿猫阿狗进来了。”
吃早餐时,林叙白胃口很好,甚至比平时多吃了一个鸡蛋,顾宴京将牛奶推到他面前,问道:
“今天有什么安排吗?”
林叙白现在手里只有一个危楼的拍摄,恰好今天没有他的戏份,时间非常宽裕,于是他思考了一下点头:
“好像没什么事。”
林叙白说完,顾宴京看着自己手机里提前搜索的攻略,突然提议道:
“小鱼,今天想去外面玩吗?”
“玩?和叔叔一起?”
“嗯。”顾宴京道。
林叙白突然笑了起来,眉眼微弯道:
“叔叔,这不是玩,这是想和我约会吧。”
被林叙白点破,顾宴京唇角微勾道:“嗯。”
“所以一起去吗?”顾宴京朝着林叙白伸出了手。
林叙白伸出手回握笑道:“当然。”
出发的路上,林叙白总能感觉顾宴京在翻手机,轻轻扫过去一眼,都是些看不清内容的文字。
林叙白心里微微吐槽,顾忙忙果然还是这么忙,就连跟他去约会都忘不了看文件。
很快司机将车停在了附近一处综合商场的停车场里,两个人先去了电影院,此时影院的人还算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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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映电影种类丰富,喜剧悬疑动漫科幻惊悚,跟其他小情侣的选择一样,顾宴京买了两张恐怖片影票。
他低着头看着手机里的攻略,其上说道:
“数据分析,惊悚情节可以促使伴侣产生依赖。”
等到真的电影开始时,顾宴京想着这句话,心里不由带上了丝期待。
林叙白则抱着一桶爆米花,将这惊悚片看得津津有味,
放映不到一半,顾宴京就发现了不对劲,想象中林叙白因为害怕扑到怀里不敢看的画面没有出现,恰恰相反,在其他观众被恐怖音效搞得神经兮兮时,林叙白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人家主角看,甚至还分析点评:
“这个剧组演员不太敬业,有几个都笑场了。”
而在观众被突脸吓到惊呼时,林叙白神情不变,甚至将爆米花放进嘴巴里嚼吧嚼,一脸认真地盯着那张鬼脸,随即回想起什么似的对顾宴京道:
“叔叔,我也拍过这种突脸鬼。”
但因为五官过于出众,大家都说他是个漂亮鬼。
“嗯?”顾宴京诧异道。
只见林叙白抱着他的胳膊笑道:“但我先因为涂料过敏了,也算吓到了人。”
他说着,两个人如此风平浪静地看完一整部电影。
约会第二站是一家网络推荐的必去情侣餐厅。
可当林叙白和顾宴京走近时,还没到午饭的饭点,只是在饭店外排号的就等了几十桌人,两个人要想吃上饭,估计得等上两三个小时。
林叙白果断放弃了,他看着情侣餐厅不远处一家新开的麻辣烫,他指了指面馆对顾宴京道:
“叔叔,你吃……麻辣烫吗?”
林叙白语气微顿,有点踌躇,叔叔他,是不是都没吃过麻辣烫啊。
他没猜错,顾宴京还真的没吃过,他的一日三餐大多由顶尖厨师以及营养师搭配,很少会在外面吃饭,偶尔一次也是外出应酬,应酬也不会吃麻辣烫的。
但顾宴京没有拒绝,他看着黄色麻辣烫店,点了点头道:
“可以。”
今日顾宴京换下了西装穿了一身风衣,很少见的将背头放下,看起来年轻了几岁。
林叙白盯着他在狭窄的麻辣烫店吃平时从来不吃的丸子,有一种很违和的反差感,他突然没忍住笑了出来。
“很好笑吗,小鱼?”顾宴京问道。
“没……没有。”嘴上说着,林叙白实际没憋住:“哈哈哈。”
顾宴京:“……”
两个约会计划都失败了,顾宴京看着手里的文档微微皱眉,十分怀疑这网络专家的专业度。
林叙白却问道:
“叔叔,接下来是什么?”
顾宴京看着接下来的约会计划,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
“要试试烧玻璃吗?”
“烧玻璃?”林叙白一愣,他不知道有多久没碰过了,他以前沉迷玻璃艺术里,甚至还获得了几项艺术大奖,但从他制作的玻璃玫瑰不小心割伤母亲的手腕后,他就收起了所有的玻璃制品,再也没玩过了。
这么一提,还真的有点想念了。
他说道:“我想试试,叔叔以前也玩过这个吗?”
顾宴京摇了摇头道:“没有。”
他记得林叙白是喜欢的,约会也想带着他玩自己喜欢的。
一提起烧玻璃,林叙白的语气都带上了一些兴奋,果然他的选择没有出错。
此时林叙白道:“我还记得之前常去的一家店,老板人很好,叔叔要和我去吗?我可以教叔叔怎么烧玻璃。”
“好。”
林叙白去了自己几年前常去的一家店,他去之前还犹豫了一下,毕竟过去了好几年,也不知道那家店是否还开着。
地址××路牡丹胡同,他顺着这个地址寻回去,发现这个店竟然一点没变,抱着一丝忐忑走进时,屋内的x国金发店主一下子叫住了他:
“天呐,林!”
那个店主立马走进,发出了不可置信的声音:
“我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
“谢天谢地,上天再次将林送了回来。”
金发男如此亲昵的话惹得顾宴京微微蹙眉,不过很快他就无暇顾及,因为金发男看到他又是一番这样的话:
“哦我的主,林,这是你的爱人吗?你们可真般配。”
顾宴京微微一怔,从他拙劣的中文以及口音里瞬间辨别出他是x国人,随即操着一口流畅的x语对他道:
“Grcis(谢谢)。”
“哦您竟然会说x语,这可太令人震惊了。”
那个店主惊了一番,又是将林叙白和顾宴京般配的话说了好几遍,顺便朝着林叙白打听了一番他们的故事才肯罢休。
最后等到两个人可以烧制玻璃时,店主全权将教授新手的任务交给林叙白。
新手上手很简单,林叙白打开喷枪,开始教授做法:
“叔叔你看,直接烧就可以了,想要什么形状都可以自己塑造。”
他将玻璃棒在火焰中匀速旋转,蓝色的玻璃料渐渐融化滴落,顾宴京坐在一旁看着。
“叔叔准备做什么?”林叙白问道。
“小鱼。”顾宴京如此回道。
“大概是一条蓝色的小鱼。”
林叙白一怔,随即笑了。
“那现在从鱼尾做起。”林叙白拿来镊子道:“轻轻夹出鱼尾就可以。”
顾宴京上手很快,林叙白不过指点两下,他便迅速找到了窍门,捏完几条鱼尾后又捏了鱼身,最后将尾巴与身体衔接起来,单个小鱼有些单调,他又在其底部加上了一个水花迸溅的台底,最终,一条蓝色的琉璃小鱼在火焰中诞生了。
烧好后,顾宴京端详着成品,蓝色小鱼栩栩如生。
在他坐着时,林叙白也在一边坐着,不过他的明显复杂一些,顾宴京暂时看不出他在做什么。
此时刚才那个店主到了,他来到两人身边道:
“林,外面有个人来找你,说是你的哥哥。”
林叙白闻言微微皱眉,不等他拒绝,林青已经径直走了进来,他手里还端着一个很重工的玻璃制品,可以看出来是一个生日蛋糕。
但明显有碎裂的痕迹,看起来像是重新拼接起来的,店长有些震惊地看向林叙白:
“林,这不是你之前花了好几天做的吗?”
林叙白也认出了那个,是他为林母准备的生日礼物,林青现在拿它过来是干什么?
只见林青走到他的身边,将蛋糕递给他,带着些期待道:
“小叙,我看你来了玻璃店,便想起了之前你为母亲做的这个蛋糕,你以为他被扔了吧,其实我让佣人收起来重新做好了。”
听着林青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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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叙白冷淡道:“哦。”
只听林青愣了一下,随即他道:“……对不起,小叙。”
“林青,你在干什么?”
林叙白冷淡的一句话让林青心脏紧缩了一下,他只听他道:
“来我这里找心安?够了吧。”
林叙白觉得有点荒谬了,他并不相信林青,也永远不会接受他的道歉。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烂橘子就是烂橘子,再怎么给自己找补,也还是个烂的。
林叙白的话毫不客气,林青的脸一瞬间苍白下来。
当初他是怎么不信林叙白,现在林叙白也只会怎么不信任他,这都是他的报应。
说完,林叙白就不再理他,而顾宴京此时走近,他的声音低沉,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道:
“林先生,林氏濒临破产,您不着急自家的事,总是来找我们家小鱼干什么?”
闻言,林青眼睛微微眯起,看到了顾宴京眼神里的威胁。
“如果你真的不在意林氏,我不介意再推一波力,让林氏倒的更快些。”
“你威胁我?”林青语气骤然变差。
顾宴京神色不变:“我只是陈述事实,以后离我们家小鱼远一些。”
“你也不想林家再倒霉些吧。”
赤裸裸的威胁还不承认,林青第一次看到这种人。
顾宴京说完便对外面随身保镖使了个眼色,很快就有人走进来请林青出去了。
至于他带来的那个玻璃蛋糕,那可都是小鱼的心血,虽然林叙白果断说自己不要了,可顾宴京还是偷偷让手下打包好放到了车里。
一天时间过得飞快,最后在回家的路上,顾宴京复盘一下,发现不管怎么算,今天都不算是一个好的约会。
每个环节都出错了,顾宴京揉揉眉心,突然对林叙白道:
“抱歉,今天是我没提前做好攻略。”
小鱼一定觉得今天挺无聊的吧。
顾宴京这么想着,突然,林叙白推了他一下,他的声音从耳边响起,只听他道:
“说什么呢叔叔,今天是我最最最快乐的一天好吧。”
“不仅和叔叔看电影尝试没吃过的饭,而且还重新接触到了烧玻璃,简直太完美了。”
林叙白的一通话,让顾宴京的眼睛微微睁大。
“而且叔叔,我有件礼物要送给你。”
林叙白的眼睛很亮,他如此道。
“是什么?”顾宴京咽了下口水。
只见林叙白跟变魔术似的,从身后抽出一朵玻璃蓝玫瑰出来,晶莹剔透栩栩如生,花朵好似在空中含苞欲放,窗外的霓虹灯折射出多道光彩。
“送你一朵玫瑰,请叔叔嫁给我吧。”
此话一出,前方的司机好似被口水呛到似的,咳咳的咳嗽出来。
我的娘嘞,能让顾总嫁给自己的,也只有林小少爷一个人敢这么说了。
顾宴京眼神微暗,眼里涌动着很复杂的情绪,见他不语,最后林叙白直接扑进顾宴京的怀里,顾宴京揽着他的腰,只听他说道:
“哎呀,你不嫁给我,那就只能我嫁给你了。”
说完,林叙白感觉眼前一黑,顾宴京朝他压了过来。
林叙白不由闭上眼睛,脸上染红,有些羞耻。哎呀,司机还在呢。
—
危楼拍摄了一个月后,终于到了林叙白全剧高潮拍摄的日子,同时也是林叙白杀青的日子。
这场戏算是情感大爆发,需要提前做好充足的准备。
戏开始时,是案件一步步脱离孟倦的掌控,逐渐有无辜之人受到伤害,孟倦因此非常痛苦,焦虑症更加严重。
在事态愈发严重前,他选择与那个凶手同归于尽,这一切由他开始,也应该由他终结。
孟倦在杀了那人之后,最终选择自杀。
陆祯找到他时,他已经躺在了一片血泊之中,身下淌满了鲜血。
陆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他的语气压抑且痛苦,声音破碎不堪:“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以前是,现在也是,如果我及时阻止你做这些,如果我那天没有让你一个人,如果我能多来看看你你就不会……”
他说不下去了,是他没能保护好这个孩子,没能保护好战友留下的唯一骨血。
孟倦看着他,看着这个曾经在他被欺凌时会像一座山一样挡在他面前用宽厚手掌轻拍他后背的叔叔,他此刻像一头受伤的野兽,匍匐在地,发出绝望的哀鸣。
他手腕上的疼痛似乎变得遥远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更空茫的痛,从心脏最深处弥漫开来。
“陆叔叔……”
他又轻轻叫了一声,声音飘忽:“你当初说我玩火自焚,我不明白。”
他当初只觉得既然正义无法实现,便持刀自救,宁鸣而死不默而生。①
可到头来死了那么多无辜之人,从某种程度来说,那些人都是被他害死的,他的睫毛颤抖着:“我现在好像有点明白了。”
“别明白,你不许明白!” 陆祯猛地抬起头,他的眼睛赤红,里面充斥着痛苦和恐惧:“你没有错 ,当法律无法给受害者带来正义时,私人报复从这一刻开始,就是正义的。②”
“那些牺牲者死前复了仇,至少死而无憾。”
到了这时,陆祯的观点竟然再次与孟倦截然相反了。
他再一次哽住,巨大的悲恸让他几乎窒息,他用力捶打着地面,粗糙的水泥磨破他的手指,血丝从指关节里渗出,他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我当年把你从血泊里抱出来的时候,你那么小,浑身都在抖。” 陆祯的声音忽然低了下去,陷入某种回忆之中,带着浓重的鼻音:“我跟你爸保证过,我发过誓,要用我的命护着你,小倦,你不能……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不能丢下我一个人。”
他又靠近了一点,他仰起头,用一种近乎卑微乞求的眼神看着孟倦。
“让叔叔救你好不好?算叔叔求你了,你看,叔叔的手也流血了,我们一起去医院,我们包扎一下,以后我们住在一起,我给你做饭,我给你买糖,像你小时候那样,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陆祯语无伦次,只求能换回他一丝求生的意念。
孟倦的手剧烈地颤抖起来,那把刀太锋利了,他的血涌得更急了。
“买糖。”孟倦喃喃道,眼神一瞬间有些迷离:“糖好甜。”
短暂的甜蜜过后,随之而来的是那些拳脚,那些污言秽语,那些黑暗中撕裂身体的剧痛和屈辱、那些无辜死去的人朝他伸出的手……一瞬间后,直接将他拽回了深渊。
孟倦猛地摇头甩掉那些的画面,眼神重新变得坚决起来。
“回不去了叔叔,太脏了,从这里。”他伸出手点了自己的头,然后又缓缓下移指向自己的心脏:“到心里,脏了累了,也烂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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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一起脏,一起烂!” 陆祯的声音几乎是吼出来的,他猛地撕开自己湿透的衣服,他露出坚实的胸膛,上面还有一道陈年的伤疤:
“你看叔叔这里也挨过刀,叔叔抓那些混蛋的时候,身上也沾血沾泥,谁他妈是干净的,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还活着,只要你活着。”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疯狂和执着,最后几乎是以恳求的语气说的。
“把玻璃给我好吗?叔叔带你回家。”
轰隆——
又是一道闪电闪过,随机一道惊雷在危楼上闪过,震得整座楼都在发抖。
孟倦看着陆祯,身上冷的厉害也疼的厉害,脑海里走马灯闪过,闪过的都是些和叔叔的美好经历,最后他伸出手抱住陆祯,轻声道:
“叔叔,对、不、起。”
他骗了陆祯,说他会好好活下去,可他要食言了。
孟倦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骨头和力气,沿着墙壁软软地滑倒下去。
“叔叔……”
他发出一声微弱的呜咽,在闭上眼睛之前用最后的力气突然对陆祯道:
“和我一起走吧。”
他到底舍不得陆祯,他死了,怎么能让陆祯一个人活着呢,就跟他一起死一起下地狱吧。
陆祯几乎是扑过去的,他用最快的速度扯下自己的衬衫,用衬衫死死地缠住孟倦不断淌血的手腕,然后一把将那个冰冷的身体紧紧地搂进怀里。
“没事了,没事了,小倦,叔叔在,叔叔听你的,等等叔叔,叔叔跟你一起走。”
他一遍遍地重复着,像是在安慰怀里的少年,他把脸埋在孟倦潮湿的颈窝,滚烫的泪水终于肆无忌惮地涌出,混着雨水,落在少年苍白的皮肤上。
然而少年的身体却逐渐软了下去,身上的温度逐渐下降,连呼吸的起伏都消失了,他的手抖得厉害。
陆燃踹开房门时,正看见陆祯抱着孟倦。
“小倦,你等等……”他脱下外套裹住怀里冰凉的人。
陆燃踉跄着靠近,他在最后一刻已经弄清了陆祯的身份,他眼眶通红,对陆祯道:
“叔,把他放下。”
陆祯抬起头,那双总是沉稳的眼睛此刻空洞得可怕,他与陆燃对视一眼,紧接着不知从哪里找来一把枪,然后举起枪对准太阳穴,举起瞬间,他扣动了扳机。
“砰——”
一声枪响过后。
陆燃僵在原地,眼睁睁看着陆祯倒在孟倦身边,两个人倒在了一起,此时镜头拉进,露出了陆祯的正脸,也是在全剧镜头里的唯一一个正脸。
鲜血从他的太阳穴汩汩涌出,与孟倦的血融在一起,不分彼此。
“卡!太完美了。”
导演喊咔后,林叙白僵在原地,目光还定在刚才陆祯倒下的位置。
怎么又跟着他一起死了。
顾宴京一场戏下来精神也稍微恍惚,这场戏演起来实在是不算轻松,在他闻言起身时,第一时间察觉不对,林叙白正在浑身发着抖。
“小鱼?”——
作者有话说:①来源灵乌赋②改自福尔摩斯探案集
熬夜写的可能有点乱,起来修
第44章 把尿
顾宴京就着还在拍摄的角度, 他触碰到林叙白冰凉的手腕,那截手腕还在他的手心里轻轻发着抖。
“三十八楼。”林叙白突然揪住他染血的前襟,瞳孔涣散:“该有多疼啊。”
是怎么那么决绝地跳下来的呢。
顾宴京怔在原地, 这句话虽然没头没尾, 却让他浑身一震, 此时他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幕, 那里的陈设是家里的陈设,不过和他以往见过的房间很不一致, 那房间里放满了医疗器械与急救装备,而林叙白躺在病床上, 他好似睡着了, 连呼吸轻得好像听不到了。
这个片段几乎是一闪而过,顾宴京却蹙起了眉。
刚才脑海里闪过的是什么?完全陌生的记忆, 可小鱼为什么会躺在病床上……
突然,一股强烈的痛意从心口蔓延开来, 顾宴京捂住胸口, 那里很痛, 却不知为何痛。
顾宴京皱着眉, 压下心头一股情绪,伸出手抹去了林叙白脸上的泪, 只是安慰着他:
“没事了, 没事了。”
林叙白抬头看向顾宴京, 一眼撞进了他担忧的视线里,随即扑上去,紧紧抱住了他。
两个人最后一场戏的妆容,是共同赴死状,一个比一个惨, 都是血呼啦嚓的,抱在一起时,有一股凄惨的美,有场务偷偷拍下了这一幕存在了手机里。
虽然刚才导演叫了咔,但在场很多人其实都没走出这场戏,这时甚至有人偷偷擦起了眼泪,一会儿还要拍剩下剧情的男主也跟着感慨:
“哎哟,怎么就这么惨。”
看着两个人拥抱在一起,没有人出声打扰他们,一直等到林叙白缓过劲被顾宴京扶起来,众人恍然戏已经喊停了,这才都反应过来。
林叙白刚才跪在地上很久,此时缓过劲站起来,他的膝盖有些吃痛,估计一会儿又要起淤青了,他没有查看那里的情况,只是走到导演面前,有些抱歉道:
“不好意思导演,影响到大家了。”
林叙白演戏很有天赋,平时入戏很快出戏也很快,演戏时就完全是饰演的那个人,不会带上个人情绪,尽可能地完美展现那个角色,一旦出戏就做回自己,与自己之前的角色完全割舍。
可这次他却抱着顾宴京哭了太久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两个人的结局和戏中的结局太像,他恍惚间好似回到了上辈子死后最无能为力的那段日子,太痛苦了。
这次他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出戏。
导演听到林叙白的道歉,他并没觉得不出戏有什么,甚至觉得这里很好,甚至打开了拍摄,准备把这段录进花絮里。
等到观众看到这个“杀青梗”,也许也会减淡一些剧情里的悲情。
“一点不影响好吧,反倒是你……”导演点头道:“你辛苦了小叙。”
他看着不远处看过来的顾宴京,顾宴京看着林叙白,眼神里带着担忧,导演以只有两个人的声音对林叙白道:“小叙,顾总等你呢,我也不留你办杀青宴了,你和顾总去剧组洗个澡卸妆,回家睡个舒服觉,好好休息休息,等到以后还要宣传我再联系你。”
导演有点担心林叙白,但看到顾宴京,又觉得安心了些。
“嗯谢谢导演。”
林叙白说着,视线自然落在顾宴京身上,他朝顾宴京故作轻松地笑了笑:
“叔叔,咱们快去冲个澡吧,一个比一个身上脏。”
“好。”顾宴京看着他的脸应声道。
在剧组简单冲洗换了常服后,顾宴京拉着他上了车,他看着林叙白今天略显沉默的侧脸,伸出手握住了林叙白的微凉的手,有些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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