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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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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看到这个场景,叶语莺敏锐地想到了什么,但是她甚至没有允许自己的心声去道出猜测。

她分明觉得,只要自己不去求证,那今晚深夜还是可能看到那屋子亮起灯,甚至能在庭院的檐下看到那个散漫而慵懒的身影,修长的指尖捻着一瓶水,闲适浅淡地穿过回廊。

正当她收回视线,带着股固执往自己的阁楼走去的时候……

张阿姨却从值班室里匆匆走了出来,叫住了她。

“小叶,等一下。”张阿姨的手里,拿着一个用丝绒袋子装着的小巧物件,“这是小程先生走之前特意交代下的,让我等你比完赛,亲手交给你。”

是礼物吗?

叶语莺一时间没回过神,下意识地伸手接过来,触手是一个有些冰凉的、光滑的金属外壳。

她拉开丝绒袋的抽绳,里面静静躺着的,是一个银色的、全新iPod。

“先生说,”张阿姨努力回忆着程明笃当时的话,一字一句地转述道。

“他说……知道你英语不好,这里面是他帮你准备的《阿甘正传》的电影原声音轨和有声书。你不用把它当成学习任务,就在你训练累了、或者心里烦了的时候,戴上耳机听一听,就当是听音乐。”

张阿姨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他还说,跑道上的事,他远在海外,没办法再帮你什么。但总归……你能靠自己安身立命就行,尽管这句话对你还为时尚早。”

张阿姨郑重地将这句沉重的嘱托一字一句复述着,生怕漏掉了半分那份歉疚与深意。

叶语莺透过她的神态,脑海里似乎也能复原出程明笃说出这句话时的神情。

说完,张阿姨看着叶语莺若有所思的脸,无声地叹了口气,便没再打扰,转身回了值班室,将这片宁静却又暗流汹涌的夜色,留给了这个刚刚赢得荣耀、却又被现实狠狠抛入另一场试炼的女孩。

叶语莺一个人站在空无一人的庭院里,晚风吹起她的发梢,带来一阵透骨的凉意。

“安身立命……”

她轻轻地、一遍又一遍地在唇齿间品味着这四个字的发音。

这不像是一个兄长对妹妹的鼓励,更不像是一个监护人对孩子的期许。这是一种……更深重、也更遥远的祝福。

叶语莺紧紧地攥着那个小小的播放器,指尖能感受到它金属外壳上冰凉的质感,那股凉意,仿佛一直沁入到了她皮肤深处。

她所有的侥幸、所有的幻想、所有那份因为误会解除而升起的狂喜,都在这句过于沉重和清醒的话语面前,被击得粉碎。

她默默地转身,一步一步,走回自己的阁楼。

回到房间,她反锁上门,来到书桌前端详着她人生初期拥有的这件电子产品,对照说明书研究着如何开启它。

这上面应该是残存着程明笃的指纹的,只不过很快会被她的指纹彻底覆盖掉。

她听着耳机里面传来《阿甘正传》的开头,熟悉的声音被更好更加细腻的音质承载,一抬头,仿佛整个房间都在播放《阿甘正传》。

分明他这次是走了,她反而没有哭。

因为巨大的、超出理解范围的悲伤,是流不出眼泪的。她只是觉得很冷,很空,仿佛身体里的某一根支柱,被彻底抽走了,只觉得那里有些空洞,暂时想不到哭泣。

所有的一切,在此刻都有了全新的、也更令人心碎的解释。

他所做的一切,或许都只是源于一个善良的、有责任心的上位者,对自己家中一个处境堪怜的、需要被引导的“继妹”,所能做到的、最周全的照拂。

他教她成长,盼她独立,最终的目的,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安心地、彻底地,从她的人生中退场。

程明

笃早已看穿了她的母亲,知道她母亲注定忍心地将她仍在世界上,不管她的前路,不管她的死活……

他看穿了一切,看穿了如果她的人生如果无人干涉,这世上说不定又会多一个软弱无知、婚姻和人生都彻底被庸人编排、被家暴和被家族吸血而求助无门的可怜女人……

她看着手中这个小巧的、泛着金属光泽的播放器,心中百感交集。

她还不知道,这个在若干年后会被贴上怀旧标签、被称作“时代的眼泪”的老旧物件,会在今晚,在她人生中这个荣耀与告别交织的夜晚,成为她命运又一个转折点。

比起那两枚金牌,这播放器里的东西,才是他科研和生活所用的语言,才是她真正走向外界的通道。

她在寂静的、空无一人的房间里,对着空气,也对着远方,无声地做出了回答。

我会的。

我会靠自己,安身立命。

*

程明笃离开的事情容不得叶语莺过多缅想。

市级优秀运动员集训营开营,与此同时,学校为了抓升学率,也开始了全面的总复习和周末补课。

她的生活被切割成了泾渭分明的两半,一半属于挥洒汗水的田径场,另一半属于不见硝烟的课堂。

训练营里的每一个人,都是从全市各个学校里筛选出的、最有天赋的佼佼者。教练是市体校的专业人士,训练计划细化到每一次呼吸和每一卡路里的摄入,强度和科学性都远非校队可比。

在这里,她只是一个有潜力的新人。

她第一次感受到,天赋之外,还有更广阔的世界。

每一次训练,都是一次对身体和意志的极限榨取,策略和努力要达到某种奇妙平衡,才能又出成绩又避免身体过度劳损。

但是每日的汗水洗面,肌肉酸痛和疲惫成了她最熟悉的日常感知。

她的生活被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覆盖,每一秒都不得放松。

教练特许她不用在训练营睡觉,周一到周五,她和所有普通学生一样,按时上课、下课,完成堆积如山的作业。

放学后,当其他同学结伴回家时,她却要立刻冲向公交车站,赶一个多小时的车,去往郊区的训练基地,完成三个小时的高强度训练。

周末,则更是场分秒必争的战役。上午,她还坐在明亮的教室里,听着英语老师讲解着复杂的从句;下午,她就已经换上运动服,在田径场上进行着一次又一次的冲刺跑。

她成了城市里最匆忙的旅人,不是在训练场,就是在教室,或者是在往返于两地的公交车上。

公交车摇晃的车厢,成了她短暂的庇护所。她会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拿出那个银色的iPod,戴上耳机。

阿甘温和的声音,或者那些舒缓的英文歌,能将外界的嘈杂与身体的疲惫隔绝开来。她会在这种半放空的状态下,默默地消化着白天学到的新知识,或者复盘着刚刚结束的训练动作。

那个小小的播放器,是她在这段艰苦卓绝的日子里,唯一的、也是最可靠的慰藉。

她几乎没有时间去想念程明笃,但是他又化作了她生活的一部分——是那双让她跑得更快的钉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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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在她耳边低语的iPod,更是她深夜里埋头苦读、黎明前咬牙坚持的、最根本的动力。

有一次,她在训练营的食堂里,一边飞快地扒着饭,一边摊开英语卷子,对照着答案订正错题。

同桌一个练跳高的女孩好奇地问她:“叶语莺,你那么拼命干嘛?我们是搞体育的,文化课过得去不就行了?以后考大学,分数线低得很。”

叶语莺没有抬头,只是用红笔在试卷上圈出一个错误的语法,声音平静地回答:“我还没想好要不要专门搞体育。”

她有些贪心,她想要拥有两种选择,每个选择都是康庄大道,每一个抉择的终点都是自由。

她脑海里充斥着那些宏大的道理,没有一刻彻底将它们理解,但是她一直都记住了。

她不知道真正的自由长什么样子,没人给她揭晓答案,她只能自己去看。

如果受困于所谓的天赋,她将又一次跌入那注定无从选择的狭窄的独木桥,但是如果能让文化分也起来,她就多很多条数不清的学科之路。

这个念头,像一颗被深埋的种子,在每日汗水与疲惫的浇灌下,开始顽强地生根发芽。

真正的转变,发生在一个寻常的、从训练基地返回程家的公交车上。

那晚的训练强度极大,叶语莺累得几乎一上车就想睡过去。她照例戴上耳机,想用阿甘的声音隔绝外界的嘈杂。当那句她听了不下千遍的台词再次响起时,奇迹发生了。

“Mymomlwyssid,lifewslikeboxofchocoltes.Youneverknowwhtyouregonnget.”

或许是身体的极度疲惫让大脑的防御机制降到了最低,又或许是无数次的无意识重复终于达到了质变的临界点。

这一次,这串音节不再是模糊的背景声,而是清晰地、带着情感和意义地,钻进了她的脑海。她竟然……完全听懂了。

那种感觉,就像一个长久在浓雾中行走的人,眼前的大雾被一阵风瞬间吹散,露出了清晰而真切的道路。

这突如其来的、智力上的巨大喜悦,像一道电流般瞬间击中了她,驱散了所有的疲惫。

她那颗对数字和逻辑无比敏感的大脑,第一次对英语这门“玄学”产生了强烈的、类似于解开数学难题的征服欲。

从那天起,iPod不再仅仅是情感的慰藉,它变成了她攻克英语的最强武器。

她的学习方式也发生了彻底的改变。她不再是被动地听,而是开始了主动的、近乎解剖式的“解码”。

她上网找来了《阿甘正传》的中英双语剧本,打印出来,每天在往返的公交车上,或是在深夜的台灯下,进行着她的“工程”。

她会先盲听一段音频,然后暂停,凭借着惊人的记忆力,在脑海中复原出那些音节,再对照英文剧本,找出自己听错或听漏的地方。

紧接着,她会用红笔,将每一个不认识的生词圈出来,查出词义,标注在旁边。

最后,她会跟着音频,一遍又一遍地、小声地模仿跟读,直到自己的语调和音频中的情绪无限接近。

她用剖析短跑技术动作的方式,去剖析每一个英语长句的结构;她用推导数学公式的逻辑,去理解那些复杂的语法时态。

英语,在她眼中,不再是杂乱无章的符号,而变成了一套有规律、有逻辑、可以被攻克的精密系统。

这个过程是枯燥的,是艰苦的,但叶语莺却甘之如饴。因为她知道,每一次对英语的攻克,都是在为自己未来的“安身立命”,多添一块坚实的砖。

变化在不经意间发生。

期末前最后一次模拟考,当英语试卷发下来时,叶语莺看着那个鲜红的

“112”分(满分120),一时间有些不敢相信。

英语老师在讲评试卷时,特意点名表扬了她,语气里是掩不住的惊喜与欣慰。

班级里,那些因为她即将成为“没文化”的体育生而过分奚落她的声音偃旗息鼓,那些人正死寂而压抑地无声呼吸着……——

作者有话说:五章内闪回现代(计划)

50个红包

第52章

那天晚上,叶语莺躺在床上反复端详着自己英语试卷,心情没有什么波动,连大脑似乎都还没适应她在学习上并不愚笨的事实。

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在考试方面耍了些小聪明,这个分数应该是高于她原本的水平的。

她写不出像样的英语作文,就直接将林知砚给她看得范文背下来。

如此生硬又笨拙的方法,在学会拆解句子和语法之前,她就这么死记硬背了下来。

但是她仍然认为自己是愚笨的,愚笨这件事是相对的,她也许在体育方面并没有那么愚笨。

她在如今的这个班级,看似也没有那么愚笨。

但是她知道哪怕是这所学校的第一名,也够不上蓉城一高的分数线,教育方面的差距,永远是翻过一山,才发现远处的山更加巍峨。

关于愚笨的思考……也许她当差生当惯了,她被老师无数次用愚笨形容,她也险些相信自己愚笨不堪,这个念头险些害死自己。

她格外喜欢《阿甘正传》的原因——大概因为她和阿甘一样都是众人眼中“蠢人”吧。

在这蠢人刺耳子严重,她最后一丝清醒也顺利被抽干,一歪头,沉沉睡去。

几乎是在头沾到枕头的瞬间,就坠入了一片漂浮的、虚幻的、无边无际的梦境。

她感觉自己正赤着脚,奔跑在一条没有尽头的、被白色浓雾笼罩的公路上。

路面是温热的,很像学校里那条红色的塑胶跑道,很硌脚,每一步都带着巨大痛苦。

她不知道自己要跑向何方,也看不清前路,只是被一种本能驱使着,不停地向前。

风在她耳边呼啸,那风中,夹杂着许多熟悉又遥远的声音。

“Run,Forrest,run!”(跑,阿甘,跑!)

那声音,时而是个年轻女孩清脆的呼喊,时而又变成无数人汇成的、带着节奏的宏大合唱,催促着她,推动着她,让她不敢停下脚步。

她心知,那些人明明叫的是阿甘的名字,可是在这场景里,她却仿佛成了那个叫“阿甘”的人。

她跑得很累,很迷茫。

这条公路绵长逶迤,仿佛没有尽头一般,她想停下来,想问问自己,这样不顾一切地奔跑,究竟是为了什么?

不知道为了谁,为了自己,还是……为了追上那个早已远渡重洋的、遥不可及的身影?

她害怕这样空无一人的道路,害怕后方突然出现车辆将她撞翻,更害怕将双脚跑坏,无法参加接下来的训练。

就在她纠结迷茫,脚步渐缓之际,周遭的场景瞬变。

脚下的变成了室内的平底,她猛然抬头,发现自己坐在了外婆家厨房的角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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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布满了皱纹、却无比温暖的手,从身旁伸出,握住了她的手。

她看不清那人的脸,却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混着阳光和皂角味道的、属于外婆的气息。

外婆慈爱的声音,带着家乡的口音,却是她认知里最温柔的风,吹散了她脑海的迷雾:

“阿婴啊,你得奔跑,像阿甘一样,一往无前地奔跑。”

话音刚落,叶语莺站在原地,怔怔地回味着那句话。

她迫不及待地想告诉外婆自己如今真的去跑步了,还参加了集训营,拿了人生中前两枚金牌。

以前和外婆看运动会的时候,外婆和她都很好奇那些金牌是不是纯金的。

她现在可以给外婆揭晓谜底了,不是纯金的,哪怕奥运会的金牌也不是纯金的,是925银镀六克的黄金。

梦里的她,像个急于献宝的小孩子,转过头,拉着外婆那双布满皱纹的手,仰起脸,想用一种带着骄傲和分享欲的、清脆的声音说话,可是她努力很久,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周遭的一切又小时了,她身处于纯白的迷雾里。

紧接着,另一个温和而略显笨拙的、属于阿甘的声音,仿佛从四面八方传来,轻轻地在她耳边回响:

“Imnotsmrtmn,butIknowwhtloveis.”(我不聪明,但我知道什么是爱。)

……

叶语莺猛地从梦中惊醒。

天还未亮,窗外是一片静谧的深蓝色。

她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梦里那两句话,却如同暮鼓晨钟,在她灵魂深处激起了久久不息的回响。

她也一直觉得自己很迷茫,不知道自己那份对程明笃的、见不得光的情感,究竟是什么。

她从没有一瞬间敢用“爱”字形容,这个词太高太神圣,她不敢。

她压抑它,抗拒它,甚至试图用他人去转移它。

可阿甘却仿佛突然在梦里揭晓答案。

可她还是讨厌所有将这份混沌情感分离出清浊的所有存在。

就这么混沌、浑浊下去吧,她不想辨明这是什么情感。

一旦辨明,就意味着要做出选择,要分出对错,要面临审判。而她,只是一个在跑道上刚刚找到一点点立足之地的、十三岁的女孩,她承担不起那份辨明之后可能会到来的、颠覆一切的后果。

她选择当一个懦夫。

在梦境带来的巨大冲击之后,她选择将那扇通往内心最深处的、写着“爱”字的门,重新死死关上,并且贴上了封条。

因为里面关着,她无法承受的真相。

叶语莺缓缓地坐起身,窗外,天光已由深蓝转向熹微。

她忽然间想通了。

既然这份情感如此混沌,如此汹涌,让她无所适从,那又何必非要去分辨它,定义它?

她可以将它们——所有那些因为程明笃而起的、甜蜜的、酸涩的、痛苦的、不甘的、卑微的、骄傲的情绪,都打包起来,将那份渴望靠近他的心情,转化成对更高、更快、更强目标的极致追求。

她不必去思考奔跑的意义。

哪怕奔跑本身,就是她对这份混沌情感的全部献祭与最终出口。

因谁而改变,因什么原因而改变,还重要吗?

那些盘根错节的、连她自己都理不清的缘由,在此刻,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正在改变。这就够了。

*

程明笃离开后的第一个月,是叶语莺整个初中生涯中最忙碌、也最疯狂的一个月。

也是她人生目前为止最充盈的时光。

在专业的指导下,进行着严苛到近乎不近人情的体能和技术训练。

她被期末和集训磨到精疲力尽,很多时候都不敢沾枕头,因为一沾上灵魂就仿佛能被瞬间吸走,陷入梦乡。

公交车摇晃的车厢是她唯一的喘息之地,程明笃送的iPod成了她的精神氮泵,阿甘的声音和那些英文音频,是她学会听音乐之前先接触的生活伴奏。

这一场期末,她的格外放松的。

班主任好不容易遇到她这个体育苗子,就没有对她学业过分要求,而是希望她多去参赛。

叶语莺咬着笔杆望着窗外的梧桐树愣神的时候,才在某个突如其来的瞬间明白——

当你有可能在体育赛事中拿荣誉的时候,田径就不再是班主任口中的“不务正业”了。

所以,这一场期末之前,班主任特意跟她说,考试别有压力,集训太累每太多时间学习可以理解。

这大概是有给她开绿灯的意思,但她还是全力以赴了,在集训队其他成员都直接免考期末的时候,她还是请了两天假来把期末考了。

当最后一场考试的结束铃声响起时,叶语莺走出考场,感觉自己像是打完了一场历时数月的战争,整个人如释重负。

没有了学业的干扰,她背着行囊,彻底将手机上交,全身心地投入到训练中,这是她专业能力提升的黄金时期。

对叶语莺而言,她下一场真正意义上的、能够决定她未来走向的关键比赛,应该是夏末秋初举行的省青少年田径锦标赛。

这场比赛,是她从业余选手向省级顶尖水平迈进的龙门,也是她冲击“国家一级运动员”的关键一战。

几天后,期末成绩公布。

整个年级都轰动了。

叶语莺的名字,那个曾经是“不良少女”和“差生”的代名词,后来又卷入“作弊”风波,紧接着在校运会上异军突起,被校队选中成为一个前途未卜的预备役……

这个名字在过去的一年里,承载了太多的争议与故事。

而此刻,这个名字,而是以全班第三,年级第十一的惊人总成

绩,赫然出现在了成绩单的顶端。

【叶语莺总分:685年级排名:11】

整个公告栏前,陷入了一种诡异的、长达数秒的死寂。

紧接着,便是山呼海啸般的、压抑不住的哗然!

“第十一?!怎么可能!她不是体育生吗?她不是天天要去训练吗?”

“你看她的单科成绩……数学118,差两分满分,这不奇怪……但是你们看英语!116分!她上次月考英语不是才刚及格吗?!”

“这比我们班英语课代表考得还高……这还是人吗?”

“她不是请假去参加集训,直接免考了吗?她居然还回来考试了?”

议论声、倒吸冷气声、难以置信的惊叹声交织在一起,是一种更加复杂的、混杂着嫉妒、敬畏与匪夷所思的声响。

他们看着那个名字,仿佛在看一个从天而降的、无法被常理揣度的怪物。

而此刻,叶语莺将全面备战省赛,全然不知外界已经天翻地覆。

她正在几十公里外的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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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基地里,完成一组200米冲刺跑。汗水顺着她的脸颊和脖颈肆意流淌,浸透了她的训练背心。她撑着膝盖,大口喘着气,感受着肌肉深处传来的、熟悉的酸痛感。

直到休息的间隙,她才拿起毛巾,走到场边,从储物柜里拿出早已关机的手机。

一开机,无数条信息和未接来电涌了进来,大部分都来自纪紫。她点开最新的那条语音,纪紫那因为极度兴奋而有些变调的声音,从听筒里炸了出来:

“语莺!你看到了吗?!成绩出来了!你考了年级第十一!第十一啊!你现在是我们学校的传说了你知道吗!你这个变态!你快看我发给你的照片!”

叶语莺点开纪紫发来的那张模糊的、因为手抖而有些倾斜的成绩单照片。她放大,再放大,目光最终落在了属于自己的那一栏上。

她看着那个排名,看着那个总分,看着那个刺眼的英语分数,心中却没有预想中的狂喜。

她的心情异常平静,就像此刻训练场上空那片被夕阳染红的、宁静高远的天空。

真正发生奇迹的时候,人反而是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兴奋的,因为一切的成果都有迹可循。

她将手机锁屏,放回包里,仰头喝干了瓶子里最后一口水。

*

暑假结束,新学期的铃声再次响起。当叶语莺背着书包,重新踏入这所熟悉的校园时,她清晰地感觉到,空气中有什么东西已经不一样了。

她不再是那个需要刻意躲在人群角落里的透明人。

走在走廊上,那些曾经充满了鄙夷、轻视或同情的目光,如今尽数变成了复杂而统一的探究与敬畏。同学们会下意识地为她让开道路,然后又在她走过之后,聚在一起,用压低了的声音兴奋地议论着。

“快看,是叶语莺!就是那个首战市联赛就包揽两枚金牌的那个!”

“那这岂不是国家队的料?谁知道呢,咱这破学校不会真要出什么田径冠军吧。”

“得了吧,离国家队还远着呢。”

“天啊,她本人比照片上看起来还瘦……真不知道哪儿来的那么大爆发力……”

如今,校园霸凌似乎成了离她最遥远的东西。

因为她被老师和校方重点关照,校长偶尔路过也会来关怀她几句。

直到现在,她才知道老师一直对校园霸凌是知晓的,只不过也无力干涉,或者消极应对。

一定要等到她事关学校的荣誉,才真正重视起来。

但是校方只能保护她一人,没有根治校园霸凌。

葛洁,则彻底成了她生命里的背景板,偶尔在人群中投来一道怨毒的目光,也时常被她忽视。

班主任对她的态度更是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不再把她当成一个需要时时敲打的“问题学生”,而是将她视为学校的骄傲,是能为学校争光的“重点保护对象”。

甚至会在班会课上,用叶语莺的例子来激励全班同学,说她是如何在兼顾高强度训练的同时,还能让成绩突飞猛进。

叶语莺享受着这份迟来的、用汗水和实力赢回来的双重荣耀。

她的心弦被久久埋藏起来,那封被退回的情书被她压到了书包最底下,再也没有翻动过,这仿佛成了她心底下沉的磐石,很久没有再起柔波。

这个夏天快要消逝的时候,她还是咬牙用比赛奖金的一部分为自己购买了一个可以发送电子邮件的智能机。

她从未尝试过给程明笃发邮件,可如今,她觉得心念稳住了之后,才小心翼翼地输入已经牢记于心的邮箱地址。

这感觉很奇特,像是一场郑重其事的冒险。

光是开头那个称呼,她就斟酌了许久。直接叫“程明笃”,显得太过生分和无礼;可如果不加称呼,又似乎不妥。

最终,她敲下了那两个既是事实、又带着她无数隐秘心绪的字——哥哥。

用这个最安全、最名正言顺的身份来称呼他,仿佛就能将自己内心那些翻涌的、见不得光的情感,暂时锁进一个最安全的盒子里。

她甚至不知道说点什么。

【哥哥,我刚结束了集训,期末考得还可以,你在美国还好吗?这个秋天是不是要回国度假?】

点击发送的那一刻,她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

接下来的几天,等待回信的过程,成了一种甜蜜而又磨人的煎熬。她每天训练和学习的间隙,都会忍不住无数次地解锁手机,点开那个空空如也的收件箱,每一次都以小小的失落告终。

她甚至开始研究起了两国的时差,计算着他那边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是在上课还是在休息,会不会……正在和什么人在一起。

就在她几乎要放弃,以为这封邮件会和她那些无处安放的心思一样,石沉大海时,回信,在一个普通的、训练结束后的傍晚,不期而至。

当她看到那个熟悉的、属于他的邮箱地址时,她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停滞了。

她躲开队友,一个人跑到训练场无人的角落,怀着一种近乎朝圣的心情,点开了那封邮件。

邮件很短,是他一贯的风格,冷静、克制,没有一个多余的字。

【Re:近况

语莺:

成绩单和集训情况已知悉。做得很好,继续保持。

原定秋季回国的计划取消。我已入选学校代表队,将备战明年春季在葡萄牙举行的ICPC全球总决赛,未来半年需进行全封闭式集训。

勿念,专注当下。

祝好。

程明笃】

她以为,日子会在这份平静而充实的荣耀中,一直持续到秋天,直到他归来。

她甚至在心里演练了无数次,当她将省运会的奖牌挂在他面前时,他会是怎样的表情。

然而,这封邮件,将她所有的期盼都打入了冰窖。

叶语莺反复看着那行“秋季回国的计划取消”的字,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像是被冻住了。那个她一直默默期待着的、团聚的秋天,不会来了。

ICPC全球总决赛……那是什么?

她怀着一种近乎茫然的心情,回到家后,第一次主动走进了

程明笃那间她从未敢踏足的阅览室。

她是被允许进入这里的,打开他的台式电脑,在搜索引擎里,颤抖着输入了那几个对她而言无比陌生的字母——ICPC。

屏幕上跳出的结果,让她在一瞬间,感觉自己被一个更加宏大、也更加遥远的世界,狠狠地抛弃了。

国际大学生程序设计竞赛(InterntionlCollegiteProgrmmingContest),被誉为“计算机编程领域的奥林匹克”,是目前全球范围内规模最大、水平最高的大学生程序设计竞赛。

参赛者,是来自麻省理工、斯坦福等全球最顶尖学府的最强大脑。

他将和来自世界各地的、最聪明的那群人,在一个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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硝烟的战场上,用代码、算法和极致的逻辑思维,进行着世界上最顶尖的智力对决。

叶语莺看到了往届总决赛的照片,看到了那些和程明笃一样、站在世界之巅的年轻面孔。

这一刻,她才终于清晰地、也是无比残酷地,看清了横亘在他们之间的那道“天堑”,究竟是什么。

那是一种她从未触及过的、由眼界、智识和更高维度的竞争所构成的世界。

她以为自己拼命奔跑,在市里、省里拿到冠军,就是在努力地追赶他的脚步。

可她不知道,当她在为百米冲刺的0.01秒而奋斗时,他早已在另一条她闻所未闻的、通往世界之巅的赛道上,向着她无法想象的终点发起了冲锋。

她那两枚金牌,那份年级第十一的成绩单,那些在学校里赢得的敬畏与荣耀,在他所处的那个世界面前,显得如此渺小,如此……幼稚。

尽管她知道以程明笃的涵养,一定不会这么认为。

她想起了他送她的那双钉鞋,那台iPod。

想起了他那句“你此后的每一天,都是为了你自己”。

想起了他说的“你能靠自己安身立命就行”。

她忽然明白了。他或许早就看到了这道天堑,早就知道他们活在不同的世界。

所以他才用那样的方式,给了她武器,指了她方向,然后,毫不犹豫地转身,奔赴他自己的战场,将她一个人,留在了这条需要她独自奋战的、漫长而孤独的跑道上。

有很多个时刻她都知道,只有她自己变得足够强大,强大到能开辟出属于自己的世界时,他们才有可能,在各自的顶峰,遥遥相望。

可这条路,真的让人看不到半点可能性……——

作者有话说:50个~

肥不肥这章!hhhh

第53章

这份近乎于苦行僧般的、纯粹的自我驱动,让叶语莺整个人的气质都沉淀了下来。

她变得更加沉默,也更加专注,像一柄被藏入鞘中的利刃,收敛了所有锋芒,只在跑道和考场上,才展露出惊人的力量。

又是一个属于英语学习的周末,林知砚早早就在图书馆窗边的自习室等候,双腿交叠,随手翻看着一本《经济学人》。

叶语莺默不作声地推门走了进来,在他身旁放下书包,将自己英语试卷拿了出来。

林知砚驾轻就熟地拿到面前,像以往一下分析她出错的地方。

每次他分明都开心于叶语莺飞快的进步,但是这次,他看到这份接近满分的英语试卷,神情却有些凝重。

“怎么了?你最近篮球打输了?怎么一副这样的表情。”

叶语莺用笔头轻轻敲了敲桌面,语气里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因熟悉而产生的随意调侃。

这几个月的相处,已经让她面对林知砚时,少了很多最初的别扭与负罪感。

他是一个很好的老师,也是一个……很好的朋友。

林知砚听到她的玩笑,却没有像往常一样笑起来。

他只是抬起眼,目光从那张近乎满分的英语试卷上,缓缓地、一寸寸地,移动到她的脸上。

叶语莺嘴角的笑意,在他那双过于沉静的、看不出情绪的眼眸注视下,也渐渐凝固了。

她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他今天……很不对劲。

“你进步很快,叶语莺,”林知砚终于开口,声音比平时要低沉一些,“比我预想的,还要快上很多。”

这本是句夸奖,叶语莺却从中听出了一丝别的味道。

她没有接话,只是安静地看着他。

林知砚的手指在桌面上无意识地轻点几下,那双总是带着恣意随性的眼睛,此刻却像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

他看着那张试卷,继续说道:“这张卷子,除了作文部分还能看出一些模板化的痕迹,其他基础题和阅读理解,几乎没什么可挑剔的了。以你现在的水平,保持下去,应付中考英语,绰绰有余。”

叶语莺的心,随着他这番冷静的、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分析,一点一点地往下沉。她忽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林知砚在短暂的停顿后,抬起头,目光却没有直接与她对视,而是飘向了窗外那片被夕阳染红的天空。

“所以,我想……”他似乎在斟酌着用词,每一个字都显得有些艰难,“我们每周的‘英语补习’,也许……可以到此为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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