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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的“路过古曼”早已不是传说中那样的可怖阴森,用的是不同的泥土烧制再来所谓的“请灵”进入躯壳。而这位父亲,竟然选择接来这样用传说里那种婴孩尸体做的古曼童来供奉和参拜。
你觉得一阵恶寒,不过,就算你对这些巫术、民俗不甚了解,你也能从逻辑判断出来,你屋子里的那个阴影绝对不是这婴灵搞得鬼。
那至少是一个身形成年了的极其阴毒的东西。
你继续往上翻。
终于,在聊天里,你看到这位大师和父亲时而像老板训斥员工,时而又像慈父叮嘱自家的爱男那样,说要在你家布置阵法,用特定的咒物和血祭来替他“借物”。
借的什么物?运气,精气,生气。从谁那里借?
大师说,女人天生“阴重”,最适合作为“替身”。
这个身分里的母亲就这样成了大师口中的“供品”,在不知道什么的阵法作用下,日渐枯瘦、精神畏缩。这除了她常年被父亲折磨以外,也正是因为她的命气在一点点被抽取。
至于“你”——你看明白了。
这位父亲把女儿弄到溙国来,根本不是为了上学,而是为了更方便地让大师“看顾”,用你这具年轻的身体做新的器皿。
你盯着这行字,呼吸急促,手心冷汗刺挠得你直发麻。胸口的烧心感翻滚着,你感觉头皮一鼓一鼓的。
你忍住了。你吐空了肚子里的气,模仿着父亲在这聊天记录里惯常的口气,在微信里敲下几句话。
“师傅,今天真是失算啊。那个怂货(指的是你扮演的那个废物中年男),到手的鸭子竟然飞了。”
“唉,还是师傅有远见,让我别和这种只会口嗨的人纠缠。”
“不过,有件事…我想请教。我小女这边,好像有点异样。”
你刻意写得油腻、谄媚,间或夹杂几句脏话。
此举只是为了试探大师的本事,你索性把这几天的真实经历全都写了出来——比如,“女儿”胆敢忤逆父亲,甚至不知道怎么居然变得非常有力气,明明看起来就是个女高中生,可是却能把他给制服等等。
消息发出,你心里一阵紧张,等候着对方的反应。
他要是有真本事的话,那你就算是找对人了。你又担心他本事太高,能够隔着屏幕就看穿这边不是父亲。
没过多久,屏幕亮了。
“大师”回复了几段长语音,你没敢点开,生怕屋里传出怪声。你让微信自动转文字,冷汗立刻涌了出来。
“这就对了。”
“你女儿原本只是一个普通女孩,不成大器。”
“本来计划是等你老婆死了,再找新的女人,你把阵法这样继续放下去,直到今年月食仪式完结,以后你必有十年大财运。”
“不过现在,她身上有异象,这说明她是送上门的接班人。你有福了,生了个女儿这么能够反馈你。”
你盯着屏幕,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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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字都像蜈蚣一样爬上你的后背,爬进你的头皮。你几乎能感受到那些阴冷的虫子钻进骨缝,搅得你心口发寒。
可这同时也说明了一件事——这个所谓的大师,并非江湖骗子。他真的能“看”到东西。
至少,他看穿了你这局身体里现在,有了新的机缘。
你对着天花板,向着不知何处的不知何物,久久地凝望了一眼。
你低下头,继续假装成父亲,敲字:“唉,师傅,惭愧惭愧啊。果然还是小女的问题。请师傅明鉴…能不能劳驾您再来一趟?之前您布置的阵,好像被破坏了。是不是她偷偷捣乱的?”
消息发出没多久,对方果然回了。
“不可能。阵法我亲自布置,不会轻易被破坏。我没有感应到变化。”
本领强到这个程度?
紧接着,手机又是震动,一通视频电话打了进来。屏幕上跳出的,正是那位“大师”的头像。
你看了父亲一眼,他正牢牢瞪着你,眼神惊恐又暴躁,看起来,他很想要这位师傅来救他。
可是再有法力的大师,恐怕也比不上这个。
你嗤笑一声,早就准备好的刀从袖口滑出,冰冷的刀背抵在父亲的脖子上。
“接。”你低声说。
父亲迟疑了一瞬,你手腕稍稍一用力,刀锋锐光一闪,他吓得立刻颤抖着点头。
电话接通,对面传来阴沉的笑声。
“你这边状态不对。”大师开口,嗓音古怪,好像是喊着水在说话。
父亲僵硬着喉咙,控制着眼珠子不往旁边的你身上瞟,他是真的怕你一个不满意就把他的喉咙给割了,只好谄庾着喃喃道:“没、没事,师傅。就是…有点小状况。您明天能过来吗?我想让您再看看。”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像是在权衡什么。
他会来吗?你从侧面盯着屏幕,看不太清这个大师的长相。
半晌,对面才幽幽地说道:“好。明天。”
随即挂断。
屋子里瞬间死寂。
你看着手机,在这搞清楚了家里一切事的平静之中,心头的怒意和反胃感再一次翻涌。
你总算弄清楚了,这个家中的一切全都与眼前这个畜生和他背后的“大师”脱不开关系。
这个每次喝酒闹事时都要说自己是一家之主的男人,见你稍稍发了会儿呆,立刻就想扭着身体再挣脱开来。实则他只是一条被逼到角落的狗。
你一把拎起他的后脖颈,力道大到让他瞬间发不出声音,只能被迫踮着脚尖,被你拖拽着在屋子里乱窜。
你在找——那个最关键的供奉之物。
古曼童,在哪里。
上个副本时你就已经见识到了,在这个本来就很非自然的副本世界里,非自然的这种巫术现象更加恐怖。不管这个婴灵是怎么回事,想来父亲都有在好好地供奉它,那你还不能就这么凭着一时意气和它正面对上。
意气。
你的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另一个人的字迹。
那本日记。
她——这个身体的原主。
你细细读过。她那未经训练而丑得上面冒个尖儿下面伸个腿儿的字迹,被愤怒地排成一行又一行。
填满了笔记本行间的字几乎能从纸页里跳出来,带着刺人的血气。
“我恨他。”
“为什么妈妈不反抗?”
“为什么我要生在这样的家里?”
“都去死吧!”
可是她又写:
“如果我消失了,所有人是不是都能轻松?”
她好恨好恨这个世界,可是最后,她开始恨起来自己。
青春期的恨,是那么激烈,也往往最容易被大人们忽视。她们觉得小孩懂什么?不就是赌气吗?等长大了就忘了。
可你还是一个刚刚变成大人不久、甚至有时你自己也觉得还在伪装一个大人的成年人,所以你知道,那是最真实的信号。一个孩子是家庭里最敏感的传感器,她能嗅到空气里的火药味,能看穿沉默背后的裂缝。
她恨父亲的暴戾与贪婪,恨母亲的懦弱与沉默,也恨自己身体里流着与那男人相同的血。
她在字里行间反复写下“不甘心”,写下“想毁掉一切”。那种走投无路的绝望,比任何成人的世故都更真实、更锋利、更具有破坏性。
这股极致的情绪,要么被驯化,于是岁月静好;要么向内爆发,走向自毁;要么向外爆炸,她的一生都因此毁掉。
现在是你代替她站在这里,于是心口翻涌着两股力量:你自己作为旁观者的因为共情而产生的冷静愤怒,还有她那青春洋溢、生机盎然的恨意,像两条火蛇缠绕在一起。
所以,你做了决定。
不仅仅是为了你自己——毕竟什么所谓的“异象”,不就是你本人降临到了这具身体里吗?这个男人和所谓大师企图要献祭的就是你自己。
也是为了她——她那无处发泄、难以成真的恨意;以及灭顶的恐惧:她害怕身体里那一半懦弱的血会向卑鄙的血屈服,于是她就变成了一个理解父亲、尊重父亲、成为父亲的人。那她还配当人吗?她就真的成了一条没有尊严的狗了。
那么,就由你来完成。
这位父亲被你死死拎着,嘴里含混地咒骂,直到你猛地把他摁倒在一处角落。
在那里,你终于找到了。
一个供桌,上头摆放着香炉、碗碟和一个漆黑木胎的“古曼童”。它眼睛圆睁,涂着金粉,嘴角似笑非笑。
你和它对视的瞬间,你感觉空气里有什么东西变了,好像有什么沉沉的东西压了过来,你几乎听见有细细的童音在屋角里回荡。
父亲脸色瞬间煞白,拼命摇头:“别碰!那是保佑咱们的!动不得!求你了!”
“放心,我很尊重它的。”你说着,还真的学着手机里搜来的那些记录,对着古曼童双手合十表示敬礼。
你听到了小孩开心的嘻嘻哈哈声。
接着,你的手掌猛然一按,把那父亲的头狠狠摁在地板上。木板发出砰然巨响,他的额头被撞得青紫。
“你供的不是护佑,是枉死的灵。”你的声音低沉,咬牙切齿,“你拿别人的命换钱,拿老婆女儿的命换运,你还有脸抬头看它?”
父亲怒吼,却被你手臂死死压制。他只能在地上挣扎,像虫子一样扭动。
你逼着他跪下,将他的头狠狠按向供桌。香灰溅出,呛人喉咙。
“磕头。”
他死死咬牙,不从。
你手上发力,刀锋轻轻一划,割破了他的耳后,鲜血顺着脖颈滑下,滴在供桌前。古曼童的眼睛仿佛在笑,红舌若隐若现。
父亲浑身一颤,终于屈服,额头在神像前重重磕下,“咚”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屋子。
“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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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你冷声命令。
一次,两次,三次。
血渍一滴滴洇开在木板上,混着香灰,凝成暗红的印迹。
供桌前,父亲额头青肿,血混着汗水流满了脸。他终于再也没有力气挣扎,只能浑身颤抖地跪伏在——
你另一只手搜刮来的另一尊开过光的神像。是什么神,你不认识。但是你已经发现了这屋子里的摆设,好东西、真东西都是要大价钱卖给别人的,都好好地被红布包着,虚虚地供起来。
你最后一次把父亲的头按在地上,笑着开口:“这是为她,也是为我。”
屋子里寂静无声,只有供桌上的古曼童,笑得愈发渗人。
父亲的额头已经磕得青肿,血与香灰混合成泥,流在供桌前。
他什么都没说,但是你知道,他肯定在跪拜的时候,虔诚地祝祷他所拜的鬼神能够保佑他,让他这不孝的女儿遭报应。
可是——通用规则七:学会虔诚,学会知足,学会忠诚。
他显然什么都没做到。
钱财、色欲、贪婪充斥着他的心;而他又没有看一眼,就对着自己并不信的神像下跪,对他虔诚供奉的古曼自然也是毫无忠诚可言。
他还没有发现自己拜错了神,还在念念有词。
香炉里本来快要熄灭的檀香忽然腾起一道黑烟,像蛇一样缠绕在父亲的脖子上。古曼童那双本来就画得圆睁的眼睛,在你眼前缓缓转动,眼白里泛出淡淡的红光。
男人这时候才抬起那被你砸得不堪入目的脸,当他发现面前放着的另一尊神像时,他的眼睛瞪得比核桃还大。
“不可能!怎么会这样!”
再抬头看向发威的古曼,他还以为你还在束缚着他呢,用力一挣,居然滚向了一旁。已经摔得不着五六了,他只好惊惧地嘶哑喊道:“你别装神弄鬼!我供了它这么多年,它不会——”
他的话被硬生生截断。
古曼童嘴角裂开,木胎的嘴唇忽然鼓起一股婴儿的啼哭声,那声音不是从空气里,而是直接钻进你们的耳朵里。
男人浑身一抖,喉咙里“咯”地一声,血从口鼻喷出。
黑烟收紧,像看不见的绳索勒住了他的脖子。皮肤下的血管一条条浮起,像无数条蚯蚓在爬。男人的脸色从铁青变成紫红,双眼充血,嘴里发出被掐断气管的嘶哑声。
供桌上的古曼童渐渐“活”了过来,小小的手臂在金粉里蠕动,细小指甲竟像卡进喉咙里的鱼刺一样尖锐。它缓缓伸出一只手,像是在示意,又像是在索取。
男人拼命摇头:“不要!我还可以再供奉你!我是爸爸啊——”
这个毫不留情要献祭妻女的男人居然自称是“小鬼”的父亲!
那小手猛地一抓,空气里传来“撕——”的一声轻响,像是布被扯裂。你看见男人的影子在地上剧烈扭曲,一股黑色的东西被硬生生抽出来,扯向古曼童的小嘴。
男人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整个人像被抽筋拔骨般抽搐,血从七窍喷溅在供桌和地面,溅到你手臂上时都是温热的。古曼童咀嚼着那股黑雾,婴儿的笑声、哭声混成一团,屋子一时间仿佛成了地狱。
父亲还在求饶,声音却已经变成婴儿般的奶声,断断续续道:“饶…命…我…供…奉…”
古曼童不再理会,它的小手再次探出,用那指尖,一下下扎进父亲的心口。血水喷泉一样涌出,溅到神像的金粉上,瞬间变成暗红色的符文。
它爬到男人的身上,一口一口把他的肉撕下来,直到男人彻底死绝的那一刻,他都在哀嚎。
你只是看着这一切,心口翻腾着复杂的情绪:这是她的恨在燃烧,也是这个小家庭的因果在兑现。
等到男人变成一滩血色的人形印记,古曼童不知何时已经坐了回去,眼睛也恢复无机质式的呆板,小手更是缩了回去。
空气里血腥味弥漫,覆盖住了原本那烧塑料的味道,却又带着一股奇异的香甜。供桌上的香灰自己塌陷了下来,形成一个深深的印记。
看起来,好像是一个花语字——完。
你擦了擦脸上的血,指尖全是腥红。屋子恢复寂静,只剩下母亲跌坐在地上时的颤抖喘息。
她眼神呆滞,害怕得连呼吸都不敢出声。她见证了全过程,现在看你的眼神,就像曾经害怕父亲那样害怕你。
你没什么反应:正好。她害怕你,就不会再碍事。至少,她还能好好地活下去。
这位母亲很能吃苦,虽说没了“丈夫”,将来会担惊受怕好一阵子,但至少她那微弱的慈母心——不然她早就该站出来,像第一天你暴揍男人时那样在旁边期期艾艾地说“那是你的父亲啊”一样,不是吗——和驱动她生存的最大情绪,恐惧,还能支撑她带着还是个孩子的“你”继续活下去。
而这个女孩,在你离开这个身体、离开这个副本之后,也许能真正掌握自己的人生——
作者有话说:俺先去写隔壁伪人了你好地球,这里是虎星,在这里,一天是32-48小时,主要取决于其围绕恒星虎王星公转的速度好了我不胡扯了呜呜,写完伪人我可能睡一觉,起来了继续再更这个,周三开抽奖所以就不更啦^^
第174章 大师 ◎禁止装神弄鬼◎
周六, 那所谓的大师如约而至。
他架势很足,约定的早上八点,却在十点才到来。
门铃想起时, 窗外的树影正在院子里斑驳摇晃, 像一群失语的绿魂在蠕动。
门一开,站在外面的人——就是那位所谓的“大师”。
他身形瘦削, 裹着一件深褐色的僧衣式长袍,肩头斜跨着一串用骨头和黑檀珠串成的链子,胸口还挂着一只泛黄的布袋, 隐约能看到里面装的是蜡封的小瓶和布符;头发剪得极短, 却故意留下一撮油光发亮的长发垂在后颈,像尾巴一样;手上指甲不修边幅, 却都染着乌黑的药汁。脚上穿的不是鞋,而是旧得发硬的草编凉鞋, 脚趾间还夹着香灰。
这样的形象对你来说是十分诡异的, 你以为他会是一个美玲所描述的那种“阿赞”的外貌, 怎么也没想到他居然是一副肖似电视里看到过的僧侣样子。
可是僧袍穿在他身上,只把他罩得像是个见不得光的鬼影。
他的眼神是那种最让人不安的——不看人时仿佛闭着,落到你身上却不知从哪里忽然亮起一点光。
这是一种极其邪恶的念力,但你没什么好怕的。
你刚要说话, 身边的母亲就下意识地伏地跪拜。她是下跪习惯了,但你一把拉住她, 控着她不让她给这个什么鬼大师行礼。
你的眉毛扬得很高,面露挑衅, 和母亲说话,眼睛却看着大师:“别跪。”母亲瑟缩着,又拗不过你, 更不敢抬头了,手指因为用力而抖成一团。
你就这样站在屋门口,和那大师对视。空气里弥漫着混杂的香灰味与潮湿木料味,明明你已经熄灭了屋子里的所有香烛,这味道还是经久不散,看来,整个屋子早都被“腌”入了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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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僵持着,大师一开始没说什么,只是抬手摸了摸胸前那串骨珠,嘴里轻轻念着梵音。他眼角余光扫了一眼屋里供的小鬼神龛,又伸出两指在空气里虚点几下,像是在试图“唤”它。
按溙国常见的做法,养小鬼(古曼童)的人若有变故,小鬼会第一时间反馈给主人的“法师”。大师这一试,便知“父亲”出了问题——你看见他眉头微不可见地一动,那抹戒备终于浮现在脸上。
“呵。”你心里冷笑一声:果然。
下马威已经达成,你并不打算现在就和他对立。于是你微微欠身,语气淡淡:“请进吧,大师。屋里有茶水。”
母亲又是软骨头一样地想去跪地奉茶,却被你强行按住肩膀,她的肩胛骨细瘦得不成样子,你的力气不大却依然让她喘不过气来,只能怯怯地退到厨房去准备茶点。
你盯着大师,开门见山:“我知道你的事了。”
大师挑眉,指尖在那串骨珠上慢慢摩挲:“哦?”
“昨晚你就知道约见你的不是我父亲吧。”你直视他的眼睛,气定神闲道,“你明知道他可能会出事,却还是要来。”
大师不置可否,嘴角扯出一点笑纹,在他黝黑油污的脸上活像泥里翻出的蛇身,时隐时现。
“这就说明,”你继续道,声音渐渐变冷,“你真正的目的不是帮他,而是我。”
大师忽然大笑,那笑声从胸腔里炸出来,拍了几下破鼓似的:“小鬼,果然聪明。”
你也笑了笑,毫不避让:“所以,你想要什么?我猜就是我的灵魂吧?那你得先替我做事。”
大师眯起眼睛,声音低哑:“我想要你的灵魂,我自己拿走便是。”
“哈——”你嗤笑一声,语调平静得像在谈一件作业,“要是你真能那样拿走,也不用绕这么大个圈子。老实说,大师,你拿我没办法吧。你那些阴邪的术法,那些恶心的鬼东西,不过是想让我先虚弱,你才能趁机动手。”
——鬼片里都这样。
如果鬼比人厉害,可以轻易杀人,那么人死了不就也变成鬼了?都是鬼的话,谁更厉害呢还不一定呢!可见鬼本来就是不厉害的,,只有人变得弱了,才会被影响。
大师的手顿了一下,珠子在指尖停住,眼底闪过一丝阴鸷。
你心里暗暗一喜:说中了。
你乘胜追击:“要么是趁我虚弱来使坏,要么就是需要我的同意。你明知道是这样却还是来这里,恐怕不只是来确认情况,你既是想威慑,也是想试探我。”
屋里静得能听到母亲在厨房摔坏瓷杯的声音。
大师看着你,半晌才低低道:“你可真是一只难缠的小鬼。”
“我不是小鬼,我是人。”你指正他,你可不想被这种带有双重含义的词汇所指代,“所以我们可以讲条件。”
你靠在椅背上,语气平淡,甚至有点讥讽:“灵魂可以拿走,但你得先解除这个屋子里的所有术法,再帮我看看我学校的事情。”
大师盯着你,确认了你是认真的以后,他的嘴角一点点咧开,笑声沙哑:“好。既然你愿意献祭,我就帮你镇住那所学校的鬼。”
“成交。”你点头。
不知怎么,从大师身上传来的诡异香味变得更浓。你和大师对视着,谁都没先移开目光。
在这一刻,你心里清楚,这个老东西以为自己套住了你,但你已经把他往学校那片鬼域里引去了。
“那就请开始吧。”你说,率先打破沉寂。
大师呵呵笑起来,也跟着起身。
他指挥你把屋里所有的窗子都被关上,要让厚重的窗帘层层叠叠地遮挡着,连一丝外面的光线都都不让进来。
大师先让母亲脱下外套,只披着单薄的衣物跪坐在供桌前。
他在桌面铺上一块黑布,布上绣着怪异的朱砂符号,像爬行的蜈蚣,线条在昏暗灯光下扭动。
你在旁边看着,又觉得比起溙国的巫术,这看起来倒更像花国的跳大神。
不过好像本来溙国的民间信仰和术法就受到了花国的影响,有所混杂也是正常。
再看大师,他一边将三支看着就极其不祥的黑色蜡烛点燃,一边低声咏诵。他的声音格外喑哑,似乎夹杂着梵音和不成调的哭号。
这时你才注意到,他的嗓音不是天生就是这样的,绝对是他做了些什么手脚,才导致的喉咙像个破风箱。
你无暇管这大师的身上有什么秘密,你要紧紧看着他别瞎动手脚。
别说你根本看不懂何必要认真看,事实是假如你真的开了小差,这个老东西肯定就会耍滑头;而你看着他,他又何必要骗你。
供桌上烛火在无风的情况下变得忽明忽暗左右摇摆,每一次摇晃都让母亲背脊弓得更深,好像真有一股力量在拉扯她。
大师马上从布袋里取出一只陶碗,碗底画着血色符咒,里面先倒进米与新鲜的黑狗血,再撒一撮黄土。
他猛然咬破自己的指尖,把血滴入碗中。旋即,他挥起铜铃,节奏急促。
小小的铃铛居然震耳欲聋,催魂一样让你忍不住捂上耳朵。
母亲的身体开始剧烈抖动,嘴里不受控制地发出低低的呜咽。大师让她把头压在供桌上,额头正好对着那一张古旧的黄符。
黄符上原本只是淡淡的墨迹,这时却像被火烤过般一点点渗出暗红色。
“借运的根子在魂魄本身。”大师阴冷的声音在屋里回荡,“要么是亲人血契,要么是以孩子为媒。既然他贪财无度,把你绑进了咒里,就得先割断这条线。”
——这说得,好像教那男的献祭妻女的不是他似的。你在旁边边忍耐噪音边默默吐槽。
说罢,大师拿出一把短刀,刀身抹满朱砂。他没有真的割伤母亲,而是贴着她的额头、肩膀、心口、肚脐四个位置虚虚划过,每划一处,就在桌上的碗里投入一缕母亲的发丝。发丝遇血即化,碗里顿时冒出白气,腥甜的味道布满全屋。
母亲这时惨白着脸,眼神浑浊,似乎有无形的线从她身体里被扯走。
大师忽然厉声一喝,猛然将碗重重摔在地上,血混着米喷射状溅开来,而那咒纹竟然在瞬间化作一股黑烟窜到屋顶。屋顶的木梁“咯吱”一声,你抬头看,什么都没看到,却总觉得它像被什么沉重的东西踩过。
铃声停下,母亲整个人直直地倒下,像被掏空了力气。
大师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得意道:“好了,线断了。她的运气,已经不会再被借走了。”
但是,这所谓“破法”的过程其实不是救赎,而是彻底切断母亲与“借运方”的联系——她不会再被吸走运气,但也失去了曾经的生机。、
她的老公明明昨天晚上就已经死得透透的了,可在这件事后,她也就彻底成了孤家寡人。
你看着觉得还挺爽的,不过她本人却好似有些心如死灰。
真是烂泥扶不上墙。算了,管她呢,你只能保证自己的命和开心。
屋里烛火才刚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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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母亲还趴地上在低声啜泣。大师却碾了碾骨珠,像做完一桩买卖似的,甩手道:“好了,结束了。”
你伸手拦住他。这人在逗你吗??
你盯着他的眼睛,冷冷道:“不,还有一个。”
大师皱了皱眉头,眼皮一掀,呵斥道:“什么?”
“我遇到过的那个黑影。”你把每一个字咬得很清晰,像要刻进他的耳膜。
屋内再次飞起没有来处的风,烛芯扑簌作响。大师眼神,冷哼一声,却没有否认。他转身,衣袍刷过地板,带着你走到屋后的角落。
那是西北角。据说也是最阴森、最黏重的方向。
这里的土叫做阴土,而这围着房子铺设的花圃,看起来就像是被这阴土一层一层堆积起来的。
不知是否心理作用,日光照上去都显得浑浊。
大师站定脚步,指着这土和角落对你说:“午夜子时,在这里挖。不论挖出什么,都要跟着它跑,把它抓住后,带去十字路口烧掉。”
你听完,只觉得他还在藏东西,那你可不能放他走,于是你堵住他唯一离开你家院子的路,质问道:“那你为什么不自己来解除呢?”
大师似笑非笑地看你一眼,声音里带着不耐烦:“法术一旦放出,就不可收回。强行收回,就会反噬,折寿,甚至丢命。”
“丢得是你的命。”他补充道,笑出满嘴的因为嚼槟榔而发红的烂牙。
你嫌恶地捂住鼻子。
什么东西!这样也能把责任给先推出去的?明明是他们动的手,却得你这个受害者来收拾残局。
而且,“万一你在骗我呢?”你一点也不信他说得鬼话。
大师盯了你半晌,仿佛被你这种质问激起了什么兴趣。他忽然仰头大笑三声,笑声刺耳又响亮,把屋檐上的鸟都笑得飞走一排。
笑毕,他抬起手指天,被下垂的眼皮遮盖着的眼睛第一次瞪大了看着你,阴声道:“好,我以神明起誓,我不会骗你。若有虚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你听得出,他是真敢发这种誓的。可誓言并不能让你安心,反而更确定了一点。
这个老东西在布局,他要的却对不会只是你的一句信任。
果然,大师继续说:“但你也要发誓,你必须在我解决完所有事情后,乖乖把灵魂献给我。”
你盯着他,唇角挑起一个极轻的弧度。“好。”
你学着他的样子说:“在你解决完所有事情后,我会把灵魂献祭给你。”
你说得不情不愿,每一个字都在你舌尖滚了两遍似的慢慢吐出来。大师听了,露出满意的笑。
不过,你是发了誓没错。你答应献灵魂,可你从未说过要献出谁的灵魂。
大师没有察觉这个漏洞,反倒因为你这带着软抵抗的顺从而收敛了戒备。他甩了甩衣袖,昂首阔步离开,看起来一切尽在掌握。
“夜晚快来吧。”你说,你第一次这么期待晚间。
一个下午,你都守在钟表前,生怕那个老东西又对你家里这些显示时间的东西做什么手脚。
还好,他还算守点信用。
所谓子时,就是凌晨一点。还没到这个时间,整个街区都已经沉入酣睡。
提前十分钟,你就背着铁盆、揣着打火机、小铁铲等在了屋后的西北角。
这炎热黏潮的夏夜里,一股凉得刀割似的风却从这尖角处吹了出来,劈头盖脸地全照呼到你脸上。你被打得几乎睁不开眼,但你也不敢离开。
你始终紧紧盯着手表和手机,你一定不能错过时间!
脚下的泥土看起来只是一层薄薄的松土,底下就是硬邦邦的水泥。按理说,这里可没有足够的深度去藏任何东西。可你心里明白,老东西都这么说了,那这里绝不只是个装饰性的屋角。
你紧紧攥着手里的小铁铲,手心全是汗。老东西的话一句句还在耳边回荡——“不论挖出来什么,都要跟着它跑,把它捉住。”
时间一寸一寸地往前挪,你仔细回想他那副笃定的口气,又忍不住怀疑:难道这根本就是个圈套?他把你推上前,看似给你机会,其实就是要你去触发某种无法收回的东西。
秒针在表盘上滴滴答答,像是在催命。你低头望向黑沉沉的土,怀疑和猜忌的种子在你的心里生了根。可你没有退路。
要挖吗?不要挖吗?
还有几秒钟——
——算了。反正那个鬼已经在你家里了,他也没必要再多此一举!
“来吧。”你低声自语,咬紧牙关。
到点了!
你撒开手立刻开始挖。小铁铲插进土里的那一瞬间,臆想中的触到坚硬水泥地的震手感并没有产生,只是夹着沉闷的声响深深向下探去。
与其说是土,倒更像是刺进了一层被水泡过的旧布。
这果然成了个没底的土坑!
你呼吸急促,手臂机械地反复挥动,泥土被你一层一层地剥开。出乎意料的是,这土竟然松得出奇,是因为早就有人埋过东西吗?
几十秒钟过去,坑越来越深,你全力地挖着,泥土溅得你满脸都是。你的呼吸已经粗重,额头渗出的汗水混着土灰,顺着脸颊滴落。可心里的焦虑并没有丝毫缓解。你看了看表,离一点零一分只剩下不到5秒钟了。
什么都没挖出来!
“他在骗我吗?”这个念头再一次刺穿你的脑海。若是空手而归,那事情就会变得更加不可捉摸;可如果真挖出什么呢?会不会是个你无法收拾的东西?
你又开始忍不住后悔。
这不是你在控制你的思维!清醒点!
为了专注,你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肩膀酸得快要断裂,可你依然不敢停下。心底有个声音在逼迫你——再挖,再深一点,再快一点。
4秒。
坑越挖越深,仿佛你不是在屋角,而是要把自己埋进一座坟墓里。四周的空气愈发沉重,像有看不见的眼睛在暗处注视。
3秒。
你猛地心慌:不会真的什么都没有吧?
2秒。
你还在拼命地往下刨。指甲都嵌进了泥土里,掌心因为握着铲子过于用力而火辣辣地疼。
1秒。
“出来啊!”你在心里低吼,几乎要疯掉了。
秒针几乎要和12重合的瞬间,土坑里猛地窜出一个东西——白色的影子一晃,直直朝你身后飞奔!
你瞳孔猛缩,身体还没来得及反应,双腿已经先你一步跟了上去。心脏像被人从胸口硬生生拽出来,整个人只剩下追逐的本能。
那是一张白纸——不,是一个折叠成形的纸人!在月光下,它动作僵硬,却快得离谱,像一阵风呼啸而过。
“纸人?!”你也没有想到会在留子副本里看到这种花国孩子从小最怕的东西之一,可此刻没有时间怀疑,你跟着跑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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