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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微醺
好在两人方才牵在一起的手还没松开,顾筠第一时间就将人拉入怀里,再抱着人缓缓坐下,一手掐着截雪白的皓腕就直接了当的问道。
方才突然的一下眼前有些发黑,夏琳琅先是缓了缓神,这会没什么力气,只能靠在顾筠的胸口轻轻喘气。
等身子恢复些体力了,头也不晕了,才一脸红红的在他胸口小声嘀咕:
“没什么…”
“没什么会无缘无故的就摔倒?”听起来语气还有些凶凶的,说完,感受到手腕隐隐传来力道,猜到大约是他还在等自己的回答。
“是我饿了…”
见躲不过去了,夏琳琅只好硬着头皮说了句大实话。
也不知是不是这句话引起了顾筠的某些想法,让他原本有些微愠的脸色渐渐的偃旗息鼓,周身的气场也没方才那般摄人。
夏琳琅方才那一下来的突然了些,这会还没完全的缓和过来,但此刻靠在顾筠胸口的她已经能明显感觉出来,顾筠的这口气没有方才那般冲了。
眼下她还是靠在他心口的姿势,想起自己片刻之前才同人说好的约法三章。
亲疏有间,人后不过分亲密。
心里这样想着,提出约束的是自己,但率先违反约束的也是自己,制定规则的人先违反了规则。
于是下意识的动了动手腕,想从对方的掌心脱离,也正好以此拉开些距离,却不想,就是这轻轻的一撤,让顾筠的手反倒扣的更紧。
“我之前就嘱咐过巧玉,让她记得今早给你准备吃食,她忘了?”他突然的开口说。
夏琳琅听后一愣,想起了早上刚起那会放在桌案上的一碟子朝食,有些嫌弃的别了别嘴。
手上越是挣扎就他扣的越紧,不懂他到底几个意思,几个来回下来都挣扎不掉,索性也就放弃了,颇有些破罐子破摔同他作对的意思,甚至直接心安理得的靠在他怀里。
嘴里不忘辩驳:
“她准备了的,是我自己不想吃。”
“不是你爱吃的绿豆糕?怎就不想吃?”
他还记得之前在雨幕中遇上她的那次,为了一包泡在水里的绿豆糕难过了许久,这才过了多久,怎么就不喜欢了?
夏琳琅听这话也有些惊讶,先是抬头看了他一眼,结果发现他也在看自己,询问似的眼神,她嘴里含混咕哝:
“是喜欢不错,但又凉又硬的绿豆糕就不喜欢了…”
诚然那绿豆糕的味道再好,但在如今这样的天气下,放不过一会,就都变的又硬又干,即便勉强入了口,那味道总归也是差强人意。
顾筠倒没想到过这些,当时只在意她有没有吃的,会不会挨饿,直到这会听见她‘控诉’,才发觉是自己疏忽了。
手上的动作无意识的紧了紧,语气也软了不少:
“我记住了,下次不会再这样了。”
夏琳琅也没料到他态度竟真的软下来,看他的眼神里都带了些不敢置信,顾筠感受她的视线,垂眸同她对视,轻笑:
“你那是什么眼神?方才不是都说了,既是夫妻了,就不要过于分清你我。”
这话是说过没错,只是她总觉得哪里不自在,但也不好再拒绝,乖顺无比的点了点头后,也就没再说什么。
顾筠没时间再来揣测她这会的想法,脑子里这会都是刚刚人差点在自己面前摔下去的画面。
稍微又思忖了片刻,搭在她后腰窝上的手轻轻敲了敲她。
夏琳琅感觉到他的动作,从他胸口抬起头来看他。
“子时还没过,我去让小厨房做点吃的,现在先扶你躺会?”
“可要是明日…”
他随即打断:
“是在我这院子里的小厨房里做,他们不会知道。”
夏琳琅正是担心,这大半夜的还在问厨房要东西吃,又是新婚的第一晚,怕被人说道是自己恃宠生娇。
可眼下顾筠自己都这样说了,她肚子里也早唱了不知几出的空城计,听到说有吃的,饥肠辘辘的感觉就更甚了。
见她不回答,顾筠以为她还有别的顾虑,为了让她放心,只好将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
“到时候有人问起,就说是我想吃的,不会提及你,如何?”
这会是彻底没了顾虑,夏琳琅想也没想的就点头。
顾筠手掌又拍了怕她的后腰,笑着说:“先起来。”
这句话说的,就像是自己多么故意要赖在他身上的似的,也不好好想想刚刚是谁一直用手压着,不让她出去。
心下暗暗地哼了一声,抽回被他握在掌心的手就要起来,之前连续几次她都没抽出来,还以为这次要费些力气,力道也就大了些,却哪里晓得,顾筠在她发力的前一刻的就已经松开。
于是,她一大半的力气已经使出来了,想收也收不回,往后的力气带着她也连带着往后倒去。
顾筠这会还半圈着她,察觉到人已经不受控制的往后倒,情急之下,才刚松开的手就又覆上了那截纤细的腰肢。
“欸!”夏琳琅也仅仅只来得及惊呼了一声。
紧跟着就是‘嘭’的一道闷响。
方才两人是半依偎的姿势坐在一起,夏琳琅突然的往后仰,顾筠一着急,没控制好力道,将人往回揽的时候就因为惯性太大,直接就将他撞倒在了榻上。
夏琳琅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自己天旋地转了一番,再回神,两人已经双双躺在了榻上。
咫尺近的距离,二人已是鼻尖挨着鼻尖。
两人在片刻之前都曾沐浴过,身上烫烫的,连呼出的气息都带着温热,夏琳琅蹭的一下,整个脸颊连带着耳根都红了起来。
如果说之前在花厅的那一个下午,算得上是和他单独相处的话,那今日这种被男人压在身下,躺在榻上的境况,真还是第一次。
她这会甚至都能听到自己咚咚咚的心跳声,胸口因为呼吸的起伏,正和顾筠的雪白中衣若即若离的接触。
脑子里不停闪过的,是嬷嬷和赵娉婷说的那些话。
“姑娘要是难受的话,一定记得告诉世子,体谅你初次,他定会听的。”
“我听人说过的,那种事可疼了,你到时候一定得忍着,千万不要哭出声…”
什么乱七八糟的画面在这会全都一股脑的冒了出来,男男女女,上上下下…
这都是些什么事啊,偏偏那些画面自己越是克制,就越是清新,再和着眼前这个男人,就愈发的说不清楚了。
心里暗叹了好几声,面上还要装作镇静的样子,就这样想着想着,她也跟着紧张起来,紧张着紧张着,就发现身体上的某些感官也就变得异常敏感起来。
顾筠的挺括的胸膛和她的心口相贴,又干又燥的大掌这会被她压在后腰,就连腿根处的地方,就像被人用什么东西抵着,她大概知道那是什么,却不敢出声问,只一双雾蒙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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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眼看着头顶上的人
片刻之前通过热水松弛过的肌肤,这会也
变的紧绷起来,搭在他肩上的双手,也在无意识的收紧。
感受到肩膀和身下传来的紧张感,顾筠眼角用余光瞥了眼身下的姑娘。
还是印象中的样子,一身都白的发光,像这样洗尽铅华青丝四散的躺在大红的喜被上,更是觉得一身的肌肤吹弹可破。
除却方才的合卺酒外,他今日是没喝酒的,但偏偏这会空气中却隐隐传来若有似无的酒香。
他低头看了一眼右肩上的小手,这才想起方才两人交杯的时候有一些洒在了她的衣袖里。
满目的红色,空气中又有酒的香气,身下又是能让他心猿意马的姑娘。
他向来能克制住自己,这会也是,只是有些行为说不出缘由,看着夏琳琅这会的样子,鬼使神差似的,竟想尝一尝她口中合卺酒的味道。
是不是也如她手腕上的味道一样醉人。
心随意动,他也真的这样做了。
他的脸在慢慢往下压,然就在两张薄唇就快挨在一起的时候,夏琳琅一把将什么东西塞进了他嘴里。
“大人要是也同我一样饿糊涂了的话,就烦劳吃了这颗枣也帮我拿些吃食来。”
动作被人制止,口中还迭然被人塞了东西,咀嚼也是下意识的行为,直到甜腻的口感传来,又听人在说话,这才后知后觉自己方才做了什么。
喉咙里轻笑了一声,也不知是不是在自嘲,但看着夏琳琅这会都偏过头去不敢看自己,猜想大概也是被吓到。
“什么时候拿的?”
夏琳琅也是一愣,没想到他这会竟然还有心情问这个,不情不愿的回答:
“方才喜婆和丫鬟洒喜被的时候…”
她本还想留着自己吃的,结果后来沐浴时忘了,就一直捏在手里,这会还便宜了他顾筠。
“那为什么不吃?”
“忘了。”她老实的回答。
“光记得要同我约法三章,东西都能忘了吃。”
她别别嘴,没再说话,顾筠这人是惯会揶揄人的,今晚在他面前,她就没在她嘴上讨到什么好,是以这会也是识相的不再开口。
下巴上这会覆上来一双手,将她的脸掰正,两人又重新恢复到了鼻尖对鼻尖的状态。
顾筠没再同她周旋,直截了当的说:
“我今天吃了东西,方才也不是饿糊涂了。”
夏琳琅方才那句话其实有一半都在胡诌,想吃东西并不是最主要的,真实目的其实是想打断刚刚两人之间那旖旎的气氛。
但没想到顾筠这会还揪着那句话不放,她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回答,脑子里天马行空的跑了一遍,说出的话也变的奇怪荒谬,硬碰硬的:
“既然没晕,那大人可知道自己是在做什么?”
压着自己的人这次没再压抑自己,竟然笑出了声,还真的给了她一个回答:
“我抱着自己的夫人,心猿意马了一瞬,又有何不可?”
说完,趁着夏琳琅还在思索话中意的时候,他抽出被她压在腰后的双手,又顺势拉开了一旁叠的规整的喜被。
夏琳琅方才沐浴出来身上只着了寝衣,刚才两人紧贴在一起时还不觉得有多冷,这会顾筠走了,身上没了覆盖,自然便觉得冷了。
但凉凉的感觉才刚刚袭来,顾筠就将被子给掀开了,直接盖在她身上。
“好好躺着,我去去就来。”
“你去哪里?”
又是一句下意识的问话。
于她而言,国公府是个陌生的地方,在这里除了巧玉外她就只认识一个顾筠,外面的天这会已经黑尽了,而屋子里剩下的唯一活人也要走,她自当是害怕,连问这句话都有些着急。
顾筠正在往身上套大氅,听到声音回头看了她一眼,只见圆圆的脑袋从被子中伸出来,一脸担心的看着自己。
“去给一个快饿晕了的人拿吃的。”
他边说边系上大氅的系带,而回应他的,只有榻上一座被拱起像小山一样的东西,他笑了笑,也猜到里面的人,这会大约又是红了耳根。
…
等吃完东西,已经是快子时的事情了。
夏琳琅早就实打实的饿了一天,也没看清楚那桌案上的是什么,荤素不忌的就往嘴里塞。
顾筠也没阻止,只在她吃过之后递了张手帕给她。
夜里就寝之前先告诉她明日要先去松鹤堂向祖母问安,夏琳琅点头答应,接着就昏昏欲睡的朝榻上走去。
夜里也不知是什么缘故,一直就睡得不踏实,即便是睡着了身上也不舒服,来来回回的动弹。
第32章 晨起
夜里睡的晚,还睡的不好,次日自然就起不来。
而唤醒夏琳琅的也不是顾筠,清晨她刚一睁开眼,就看到消失了一整个晚上的巧玉。
亲切之感顿时袭来,没等人来扶她,已经自己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巧玉!”她对着正在桌案前忙碌的身影迫不及待的喊道。
听到动静,巧玉回头,就看到人衣衫单薄的坐在榻边,连件斗篷也没披,担心人被冻着,三步并做两步的就走过来。
“夫人要起身唤奴婢一声便可,怎就自己起了。”
边说,边替她更衣。
和顾筠之前考虑的一样,她这会已经习惯了巧玉的陪伴,没有半点的排斥和拘谨,自如的就像在夏府里,这会正一边打着呵欠,一边还在同巧玉撒娇:
“我昨晚睡的不好,这会身上还有些不舒服呢。”
巧玉没多想,只以为她这是换了环境不习惯,还在认床,索性安慰:
“国公府对夫人而言到底是个新的地方了,睡的不习惯也是寻常,等再多过些日子,兴许夫人也就习惯了。”
这话说的在理,夏琳琅也听得直点头,眼神环顾了一圈房内,终于想起来要问什么:
“你们大人呢?”
巧玉手上的动作不停,一边回答:
“世子有晨起练剑的习惯,这个时辰正在院子里挥汗如雨呢。”
昨天一整晚她都迷迷糊糊,睡着了也没什么记忆,也不知睡梦中有没有做什么出格的行为。
这会没见着人,问话也不免大胆些:
“那他…是什么时辰起的呢?”
之前的话,巧玉都能一口答出来,却偏偏在这个问题上想了有那么半瞬才回答:
“倒也没什么太大变化,就是今晨起的比素日里晚了小半时辰。”
夏琳琅有些咋舌,心里也是愈发怀疑,平日里都是那个时辰起,偏生今天就晚了半个时辰,难不成和昨晚的自己有关?
梗着脖子,她又大胆的问了一句:
“那,你今日瞧他,和平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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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可还有什么不同?”
巧玉这会已经将她的衣服穿好,是合乎规矩新妇的衣服,依然是正红色,配上一双蜀锦制的绣芙蕖的绣鞋。
搀着她往妆台边走:
“瞧着,好像和往日里也什么差别,只是大人今日好似没有往日那般精神,晨起那会眼底都还有些泛青,一起身就让阿衡给他备了一大盆的凉水,奴婢猜想,大概是…”
好好的话正说着,也不知怎的回事,巧玉这话说了一半就戛然而止,再没了后续。
这事夏琳琅本就好奇,这会又听了一半,不上不下的,不免面露好奇,在铜镜里不停的朝她使眼色询问,哪知这次不管她怎么会,巧玉依旧是摇摇头,对方才的事只字不提。
摸不着头脑的感觉再次袭来,直到巧玉将整个繁复的头发梳好,夏琳琅都没再得到那后面半句话。
是抓心挠肺般的难受,巧玉大概也猜到她会继续追问,接下来的动作也就更快,三两下就将她施好了妆,留了句让她等等的话后就匆匆离去。
于是等到顾筠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一身大红衣服,穿戴整齐的夏琳琅坐在房内,大约是有些无趣,她正努着嘴不知在嘀咕什么。
似乎还没察觉到他进了屋子,顾筠没有打断她,悄悄走到她身后,想听听她在自言自语什么。
夏琳琅而今还沉浸在顾筠今日为何起的晚了这件事情里,一时没察觉到有脚步声,等感觉到有人在靠近自己的时候,一抬头就在对上铜镜里顾筠的眼神。
片刻之前自己还在揣测的对象,
突然就出现在了跟前,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见了人后‘噌’的一声就从妆台前站了起来。
起的有些急了,坐下的绣几还没来得及推开,膝盖就‘嘭’的一声就磕在了妆台的下缘位置。
‘嘶’痛感袭来,霎时就疼的她龇牙咧嘴,也下意识伸手去揉磕痛了的膝盖骨。
顾筠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站在她面前,目睹了这一整个过程,大概是觉得有些好笑,他一时没忍住,就轻笑出了声。
“不许笑!”
低着头在揉膝盖的夏琳琅听到笑声后随即就制止了他,也是这突如其来的意外和膝盖上的疼痛让她一时有些忘乎所以,忘记了自己而今所处的位置是在顾家,顾筠的屋子里,是别人的地盘。
顾筠居高临下的睨着人,嘴角的弧度还尚未收回,又见她这会有些恼羞成怒的样子,听了她这话后又是一声被气笑了的声音。
随即低沉的嗓子问:
“明明是你自己不小心磕到的,还不许我笑?”
“要不是大人你突然出现在我身后,我也不会被吓到。”
顾筠知道她向来心思活络,但这两日相处下来才知,她不仅心思活络,还很伶牙俐齿。
没打算同她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顾筠注意到了她有些发红的眼尾,猜测应当是被撞的狠了,否则又怎会疼的眼眶发红。
他看了眼她揉膝盖的动作,没再说什么,先是走到一边另外拎了一张绣几,再走回来坐到她身边。
绣几就放在她身旁,顾筠坐下后,就伸手按了按她磕到的位置,问:
“还疼?”
夏琳琅其实这下被撞的着实不轻,但眼看着罪魁祸首这会主动的放低姿态,语气上也就缓和不少,但嘴上还是实话实说,点了点头,答了句“嗯”。
话落,顾筠拂开了她覆在膝盖上的手,用他自己的掌心贴在受伤的那处地方,力道适中的在揉捏。
看着他突然如此,夏琳琅有些受宠若惊,双腿不自觉想往后退,然则,顾筠像是早就获悉了她的意图,另一只空着的手直接将她掌住,让她一时退无可退。
“别动。”他低声制止
“可是…”
在夏琳琅眼里,现在的顾筠已经不单单只是自己的假丈夫这一个身份,另一种层面说来,顾筠其实更像是自己的‘金主’。
毕竟不管怎么说,这笔交易最终受益最大的一方还是她,而除却婚姻这一件事外,顾筠已经在别的地方补偿了她够多,算来算去,这段婚姻里,她才应该是位于下首的一方。
但偏偏这会,明明是‘金主’的顾筠竟然纡尊降贵的来给自己揉膝盖,她自问有些受累不起,还是想让顾筠先松开。
但面前的男人不仅没有听她的,掌住她膝弯手上的力道还半点没减,揉捏的的轻重还恰到好处…
竟让她觉得,疼痛减轻了不少,很舒服。
“又不会吃了你,见了我那么紧张作何?”
他手上动作不停,嘴里还在问她。
夏琳琅偷偷的别了别嘴,总不能告诉他,自己方才是因为在想他精神不济的事情入了迷,才会被他的突然出声吓到?
她兀自在思忖,没有开口,顾筠抬头看了她一眼,猜到什么似的:
“还是说,你想的事情与我有关,所以才不知该如何回答?”
之前自己就曾领教过他识人知面的本事,是以在他面前夏琳琅根本就藏不住什么心思,见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有些事与其去问巧玉,倒不如问他本人。
她吞了吞嗓子,正了正心神,这才试探的回答:
“一半一半吧。”
“说来听听?”
顾筠这会已经替她揉完了膝盖,松开手后顺势拉过了她方才坐过的绣几,微微一扯,就将人按坐在了上面,一副好整以暇的神色看着她,等待着她后面要说的话。
她还是犹豫了半晌,做了好一番的思想斗争,这才小心的看着来人,嗫喏的开口:
“就是,巧玉方才说,你今晨起来的时辰比上往日要迟一些…”
他挑眉,没做声,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她还说,你今天起来面色不佳,精神不好,练剑的时候眼底都还泛着乌青…”
见她憋了半天,膝盖还受了伤,结果就说了句这,没忍住,顾筠终于笑出了声,接着问:“所以呢?你究竟想说什么?”
她有些急了,抠了抠手心,话也开始说的没头没尾:
“所以,是不是昨晚就寝时,我影响了你,才导致你晚起。”
这次顾筠没有着急的出声,看了她两眼后,还若有其事的想了那么一会。
真要说来,确实有她的因素在里面。
他自幼独来独往习惯了,夜里就寝时身边自然不惯有人,但夏琳琅算是个意外,之前两人在花厅谈话时他就发现。
自己好像并不排斥她的靠近和接触,甚至还能容忍她在自己身边睡去,后来多相处了几次下来,竟然还发展成了习惯。
所以昨晚的同床共枕,其实于他而言并无什么影响,怪只怪在是令他也没有想到,夏琳琅夜里睡觉竟是那样的不安分。
左右翻转的动来动去不说,大概是因为怕冷或是在不熟悉的环境下的原因,整床的喜被都被她裹在了身上,是半点都没给他留。
若仅仅只是这样便罢,后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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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不知是觉得热了还是怎么,又把喜被给全数踢开。
弄的他一晚上不是在找被子,就是在替人找被子,一宿都没有睡好。
而现在,终于始作俑者这会是良心发现,来问他了,也没打算隐瞒,他直言不讳的说:
“确实是影响到了不假。”
夏琳琅听后也是不敢置信,摸了摸发红的耳根,有些抱歉的说:
“我以前不这样的,大概也是巧玉说的,有些认床…”
复又想起什么,恍然的开口:
“既然真的是我的原因,那巧玉干嘛不说,支支吾吾的让我瞎猜了好久。”
顾筠逐渐品出些味儿来,皱着眉问她:
“你去问巧玉,我今晨为何精神不济的缘由?”
她点头承认。
“她还告诉了你,我今日晚起了半个时辰?”
夏琳琅继续点头,随即开口:
“对呀,说了一半就不说了,我怎么问也不说。”
顾筠有些想扶额,曲起食指摁了摁了额头,才对她说:
“你以后有什么想问的,可以直接来问我,不用去问巧玉和别的下人。”
“为何?”
看她一副求知若渴的样子,顾筠原本到嗓子口又咽下去的话只好再度在嘴里重组,末了有些无奈的说:
“昨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你去问巧玉我今日晚起和精神不济的原因,她又该如何回答你?”
还没降下热度的耳根突然就又开始升温。
新婚夫妻,昨夜刚经历过洞房花烛,等第二日丈夫就被妻子质疑,为何会精神不济以及晚起。
这问题,不管是任谁听来都不免会想入非非,巧玉自然也是想到了这点,所以才宁愿三缄其口,也不再回答她的话。
于是,夏琳琅这会是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的她这会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一张红透了脸就这样看着顾筠,不知所措。
好在顾筠没太在乎这事,又看了两眼后,抬手将他耳边的碎发给拨到后面去,随即开口安慰:
“好了,说了便说了,下次有什么话记得先来问我?”
…
第33章 夫君
夏琳琅这会正陷入自责中,着实还没想到这层关系,心里正是愧疚不已,是以对身边事的感知都没那么的
敏感。
也就没察觉到顾筠这会替她撩碎发的动作,其实已经是越了界。
她依旧脸颊红红的望着顾筠,语气颇有些抱歉的说:
“对不起,下次我一定注意。”
顾筠却是无所谓的笑了笑,揶揄她:
“还有下次?我猜大约这会府里已经有人在传我什么了,你还在想下次?”
夏琳琅听后一张小脸随即皱了皱,曲起的食指幽怨的扣了扣自己的脑门,仰着脸试图解释:
“不是的,我的意思是…”
“是什么?”
真要说来,这事顾筠原本就不是那么的在意,国公府的下人向来就规训的很好,一个个嘴巴都很严,巧玉也是因此才不敢在夏琳琅面前乱嚼舌根。
但他之前没见过夏琳琅的这个样子,有些愧疚,有些懊恼,还有些抱歉,于是那逗弄的心思就又开始冒了头,想知道从她嘴里到底能说出来什么来。
夏琳琅见此,鼓了鼓腮帮,话说太快没怎么过脑,但这会来后悔已经是晚了,心里想了好几个补足的办法,最后才说:
“如果到时候府里真有人用这个理由来编排你,我是可以替你澄清的。”
说完,她一张脸已经红的没眼看了。
夫妻之间的这种事,旁人就是稍稍提起都是讳莫如深,什么澄清说清楚这话,压根就是在考验澄清说话那个人的心防。
顾筠当然明白她话里说的意思,大约是顾忌她面皮薄,并没有直接点明要澄清的是什么,也没立即回答,只是听完这话后,心下也不免受了触动,也一直在看着她,接着是下意识的问出口:
“你真的愿意?”
夏琳琅点点头,说愿意。
他喉头微动,有些不知该如何去形容眼下的心情。
要说听见这话,心底没有什么波动那一定是假的,热火烧冷灶,等到了一定程度的时候,再冷的水也会微有沸,可就在他暗暗感到欣慰,认为大概是自己的付出有了回应时,就听夏琳琅又说了句:
“大人昨晚不是也说了,日后既然都是夫妻了,有些事情便不要太分彼此了。”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是大人名义上的妻子,合该是要做这些的。”
咕嘟咕嘟的声音从心底传来,鱼目大小的泡泡纷纷从下往上,一个个出水,又接着一个个挨着破裂。
顾筠这会面上无波,但心里到底是有些不痛快的。
而夏琳琅这次说完,便发现顾筠没再说话,眼神也不再一直看着她,放在桌案上的右手又曲起了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在桌上扣响。
笃笃笃笃,一下一下,声音不算大,但这会屋里阒然,听起来也就格外明显。
夏琳琅虽没见过顾筠真的生气,但看人脸色这种本事也是从小练就的,于是这会就明显的感觉到,顾大人的耐心是快要告罄了。
也不知是不是受他情绪的影响,夏琳琅从起身就觉得有些不适的身体也开始在隐隐发难,后背上和脖颈上都痒痒的,她刚想伸手去抓挠,就听到屋外巧玉的声音传来。
“大人,时辰就快到了,该去向老夫人他们请安了。”
夏琳琅的手才刚刚覆上脖子,还没来得及任何动作,扭头就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顾筠也是在这会才终于又出声,是朝着她说的。
没在继续方才的话题,两人都默契的略了过去。
“这会要去松鹤堂敬茶,可都收拾好了?”
夏琳琅闻言,回头看他,也大概知道他是在问什么,半懵懂的点头。
大约是觉得她这样子太过愣怔,以为是没听明白,顾筠没在继续追问,只是拿下她覆在脖颈上的手,牵着她站起来。
夏琳琅跟着他的动作也拎着裙角起身,方才被磕伤的膝盖经过顾筠的一番揉捏后,已经不怎么痛了,只是不明顾筠是何用意,最后也只能亦步亦趋跟随他的动作。
而顾筠心里还在幽怨她方才的那两句无心之言,没多言,将人拉起来后,便兀自上下打量。
他向来是没什么规矩可言,祖母和父亲那处也多是率性而为,敬茶这种事在他看来本不是什么大事,但奈何今日他不是主角,人看得终究是夏琳琅,也是担心她哪里欠妥恐会出错,他这才多此一举的又替人斟酌一番。
不想,这一看还真发现了不对。
“眉毛怎么没描?”
夏琳琅听后下意识伸手抚了抚,接着就转头过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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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镜,迷迷糊糊中才看到镜中的自己真的没有描眉。
“这…应当是巧玉方才出去的太急了,我也不知道…”
大概是外面在催了,她神色也染上了着急,但方才巧玉只是在屋外传了话后也不知去了何处。
心里越想便越着急,连走去妆台上那处的步伐都凌乱了。
急匆匆的抓了台上的黛笔,正欲随意往眉毛上画时,手腕又突然被人握住。
带了薄茧的掌心,清淡的沉水香味道,不用看也知道是谁,她疑惑偏头望去,就听到顾筠平静的问:
“你会?”
她摇摇头。
似乎又听到那头的人笑了笑,又说:
“不会你逞什么能?”
概因是顾筠这话说的不疾不徐,慢吞吞的在说,情绪又稳定的不行,也让她原本急躁的情绪逐渐平静下来。
“那有总比没有好。”她倒说的理直气壮。
“你怎么不说,画的不好还不如不画?”
他又在反问她,听起来是在调侃和揶揄自己,哪怕说的是真话,夏琳琅也不乐意听。
但奈何对方是自己的‘金主’,她可得罪不起,夏琳琅这次没有反驳,只是无奈的转了转手腕,想将手拿下来,眼神也避开人的视线。
原本是想到自己一会要去见长辈,就这样过去恐会不妥,但既然人正主都这样说了,她索性就不画了,大不了这样顶着画了一半的妆去敬茶好了。
一下还没挣脱,夏琳琅抬头看了他一眼,下一瞬,顾筠却是伸手接过手里的黛笔,另一手随即抬起她的下颌。
“你作何…”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打断。
“别动…在帮你描眉。”
“把眼睛闭上。”
“可…”
“嘘,别说话。”
顾筠大概早就获悉了她心里所想,也知道她到底在顾虑什么。
一连串的指令就这样接二连三的下来,她这会已经无暇去好奇顾筠也会描眉这件事,只觉得这事做了便好,所以不仅没有反驳,还在他的劝说下顺势配合他。
而顾筠话刚说完,捏住她下颌的力道稍稍重了些,将她的脸颊缓缓抬起,让她不能乱动。
黛笔又硬又凉的触感在她双眉上来来回回,顾筠温热的呼吸就洒在她的脸颊,一会热一会凉的,她是想躲开,却又偏偏动弹不得。
这个距离还是太近了,若说昨晚的交杯酒和同床共枕是出于无可奈何才会如此,那今天眼下这个距离就已经超过了寻常男女应该保持的合理距离,还更别提他这会是在替她画眉。
夏琳琅听见自己心里在咚咚咚的跳,手心都出了湿濡濡的汗,觉得自己这会呼出的气息都能和顾筠互相交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