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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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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人已经不多了,他落在了最后,想要说两句也不是不可,视线偏过去,刚准备唤人的时候,就见夏琳琅身侧的赵娉婷一副风风火火的样子走过来。

夏琳琅也没想到,一直同自己走的好好的赵娉婷怎么一下子就朝着顾筠的方向去了,没想明白她要作何,只是下意识的跟上。

等人走到顾筠跟前的时候,她气还没有喘匀,就听赵娉婷在对顾筠‘抱怨’:

“大人可知,有人在背后说你和琳琅的坏话!”——

作者有话说:求个预收的收藏啊,麻烦大家帮忙点点。

第22章 烦躁

这会日头已经西斜,来赏叶的人也在陆续下山,要不是被赵娉婷突然唤住,这会三人哪还会呆在这山腰。

夏琳琅也是没料到赵娉婷会突然冲出来说那些话,躲了顾筠一路的视线,这会也就不得不硬着头皮上了。

她眼神有些嗔怪的看了赵娉婷两眼,结果人家直接无视,小嘴叭叭叭的就将方才林中发生的那幕告知了顾筠。

看着顾筠逐渐拧起的眉心,赵娉婷无所察觉,还在继续说:

“她说我们琳琅摆不清自己的位置,肖想大人你,还说今日就是为了大人你来的…”

“天地可鉴,今日可是我硬拉着琳琅出来的,但那些人说的要多难听有多难听,大人你可得替我们琳琅说句话,否则,外面还不知要受人多少嘴舌。”

夏琳琅在后面听着,感受到顾筠越来越明显的目光,她不打算同人多言,准备等赵娉婷说完后就一道离开,是以压根就没回应过顾筠,头埋的低低的。

但谁知赵娉婷上一句刚说完,下一瞬就直接将她推到了顾筠跟前,没等她反应,耳边嘀咕了两句在山下车里等她的话后,就一溜烟不见了人。

要不怎么说是好友,都到了这个时候,还在替她打抱不平,就是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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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就跑把她单独扔下的行为,实在不敢恭维。

头顶的那道视线实在明显,周围又隐隐传来熟悉的沉水香味道,见实在是僵持不下去了,夏琳琅正打算抬头假意的寒暄两句,就听顾筠先开了口:

“最近病了?脸色这般差?”

真要算起来,两人的确是有月余未曾见过了,但没料的是,他今日开口说的第一句,竟然是在问自己安好。

这不禁让她有些恍惚,甚至于受宠若惊,听完这话后下意识的就抬手抚了抚自己脸颊,才恍然想起什么来,脸颊迭然发红,说话也变的慢吞吞的:

“不是病了,是刚从山上下来,走的急了些面色才会不好,况且我今晨出门的时候还忘了施妆…”

这事真要说来,她自己的原因也不小,幼时外祖母和舅舅心疼她是女子,又少小离家,所以对她多有宠溺,像什么施妆绾发,描眉绘黛这种琐事,根本不用她操心,一早就替她安排妥当。

后面来了京城,形势所迫下才学会了一两个简单的发式和妆容,但也仅仅是聊胜于无,毕竟如若有大场面,骆氏都会提前遣人来替她收拾。

也正是因此,她到现在都不大会给自己上妆,甚至连眉毛都描不好,虽说这是已经是不争的事实,但真要她自己亲口去承认不会,还是有些难为情,毕竟身为女子,竟然连上妆都不会,实在说不过去。

顾筠闻言,挑眉看了她一眼,诚然,眼前的女子本就生的粉面桃腮,即便是不上妆,也依然能将京城里一众的女子比下去,但也就是因为长的太白,乍眼一看,恍然就有种病美人的错觉,也勿怪他刚才会问出那句话。

就这样盯着人直直的看,他这会分明已经看出了她的窘迫,还是笑了笑,明知故问的:“那究竟是没有,还是不会?”

语气里微有调侃揶揄之意,夏琳琅捂着脸看着他一眼,多日不见,这人行事还是同之前一样,能读心似的看穿人心里所想,还半点不顾情面的戳穿,夏琳琅不想自讨没趣,努了努嘴,就这样立在他面前不再说话。

顾筠自然是看懂了她的心思,心里也在低哂,没再继续追问,却转而提起了别的:

“方才的事,若不是你好友,你打算什么时候才告诉我?”

终于说到正事,夏琳琅没再缄默,放下手认真想了想,才回答:

“我本就不打算告诉你的。”

“为何?”他皱着眉问。

“告诉了你又能如何?你是要出面制止,还是要训斥他们?”

他脱口而出:“至少不会让他们在背后无端的议论你。”

夏琳琅笑了笑,神色颇有种看穿世俗本质的意思:

“大人说笑,你我身份地位本就悬殊,旁人眼里自当会这样认为,他们要说且让他们说去,但你若要站出来解释,这事就会变得复杂的多。”

她说完,就抬头看了他一眼,神情坦荡。

“旁人眼里,你我而今是半点关系也无,若是你贸贸然站出来替我说话,他们不敢谈论你,倒是可以来诟病我,如此,大人还觉得有解释的必要吗?”

顾筠这次没再回答,缄默不语的人换成了他,但心里也不得不承认夏琳琅说的是事实,现在大家没有证据,都只是在捕风捉影的猜测,他若是这时候真站了出来,本就浑浊的池水只会变的更浑。

说不清,又道不明的心情,心里像堵了一口气似的憋闷。

夏琳琅的这两句话说的是云淡风轻,但他看得出来她情绪里掩藏着的失落和无奈,是那种不愿屈服于现实,却碍于生存不得不装作曲意逢迎的样子,他看了她半晌,终于还是没在说什么。

久久没有得到回应,夏琳琅心下不免打了鼓,狡黠的眼神看了顾筠两眼,试探的问:

“大人不会真的打算要出面解释吧?”

顾筠吐出一口气,突然反问:“那不然如何?”

“别呀,你是忘了我们

之间的那笔交易了吗?先别管他们怎么去说,只要这门亲事一落定,再多的欲盖弥彰,到最后都会是顺理成章。”

外人眼里,是她想攀高枝,一朝麻雀变凤凰才会使这些下作不入流的手段,但若是两人最后真的成了婚,之前那些难听的流言自然会不攻自破,倒是那些擅传谣言的人,才是该担心自己会不会祸从口出。

“反正你我早就心照不宣,只是时机还未到而已,与其这时候费心去解释,倒不如最后一纸婚书来的有说服力。”

最好是能让那些人永远的闭嘴,再也不敢在背后道人是非最好!

半晌,他终于有了回应,轻嗤一声,语气颇有些不悦的说:“你倒想的够通透。”

下山就是一小会的事情,他们在山上耽误了些时辰,山脚下已经没剩什么人了,但饶是如此,夏琳琅依然避嫌的紧。

记得两人刚准备启程下山那会,顾筠刚转身打算下阶梯,夏琳琅就在身后拽住他的衣袖,商量的语气说:

“一会快到山脚的时候,我便和大人离远些走?”

顾筠皱眉问:“为何?”

“自然是要避嫌呀。”是没料到顾筠会有疑问,她回答的那叫一个理所当然。

四目相对了有那么一会,顾筠定定的看着人眼睛,这才缓慢的品出些意味来。

小岔路里发生的那件事已经足以说明,京城里还有人在揪着之前的事情暗地里的胡言,只是有些话没有明面上传,但既然是已经听到,那必定是要多加注意的。

夏琳琅见他不说话,只好开口解释:

“我这不只是为了我自己,还是为了大人,大人为官清廉,一身肃正,不该被人在身后这样议论。”

“那你又打算如何做?”

她眼睛眨了眨,说:“既然传言都说我们之间有什么,那我们就偏生装作不认识。”

“不认识?当陌生人?”

夏琳琅点头,听顾筠的口气还有些不情不愿,她急忙说:“这叫兵不厌诈,且让他们猜去吧,等到最后定会让他们大吃一惊!”

确实能让人大吃一惊。

顾筠没有回答,只不动声色收回自己的衣袖,顺势伸手捋了捋上面浅浅的褶皱,复又看了夏琳琅两眼,转身下山之前,语气寡淡的道了句:

“那就听你的,这些日子权当我们是陌生人,现在我也不认识你。”

男人腿长,步子又大,即便是一起下的山,夏琳琅也落后他不少,眼见快到山脚了,她如之前所说,刻意放慢步子,又离的顾筠远远的。

如此似乎还不够,整个下山过程中,甚至连眉眼都没抬起来看过前面一眼,将避嫌二字做的那是一个淋漓尽致。

装的比陌生人还要陌生人,顾筠见此没有多说什么,淡漠的瞥了一眼身后那慢吞吞的身影,衣角一掀,头也不回,提步就上了马车。

夏琳琅落在后面,看着车上马夫策马扬鞭,一骑绝尘的样子,说不上来是为什么,夏琳琅总是有种顾筠生气不悦的错觉。

只是下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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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便立马摇了摇头,打消了这个荒唐的念头,他可是大理寺最年轻的少卿,什么风浪没见过,还犯不着为这等小事置气。

自己一定是爬山太累,头晕乎乎的产生了错觉,一定是,一定是的,她如是的安慰自己。

回程的路上,赵娉婷又开始了喋喋不休,她这一整天都在爬山涉水,又同顾筠周旋了那么一番,这会只觉得体力不济,累极累极,也没怎么理睬她,歪靠着车身,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答着。

“你刚刚又同他说了些什么?”

夏琳琅微眯着眼睛小憩,这会还惦记着人方才独自先走的事:“这么想知道,那你方才跑那么快作何?”

赵娉婷啧了一声,反驳道:“我那可都是为了谁?别说你不懂我的用意,你且听听他们说的那些,像话吗?”

夏琳琅没吱声,想到刚刚和顾筠说的那些话,真要说对这些流言蜚语全然的不在乎,自己肯定没有对顾筠说真话,但在乎如何?不在乎又能如何?

努力做了一切,最后旁人一张嘴就能抹杀全部真相,就像自己为了回昌平所做的努力,以为只要听话就能得到想要的,但结果呢?

人都是贪婪,趋利避害天性使然,怎会为了一点的蝇头小利而放弃整片森林。

于是她妥协了,但又没完全妥协。

她抬眼看着赵娉婷:“所以我不是也指责了他们两句。”

闻言,赵娉婷愣了一瞬,随即朝着她笑了笑:“自从上次和李二动了手后,我就越发觉得你性子并不是看起来那么温软了,至少受了欺负,还是懂得要反击了。”

“那是,所以我让他们有什么问题,尽管去问他们的顾少卿,免得在背后胡乱瞎猜,误人耳目。”

她也是猜到那两人没那个胆子去问,所以才敢这样放话出来,好显得自己问心无愧。

“那,你究竟有没有告状?”

夏琳琅面不改色的说:“没有。”

“这么好的机会!你怎么就给忘了呢。”赵娉婷犹自扼腕叹息。

她没在说话,只在心里默默思忖,有些话说了不如不说,就像有的事,没做反而胜过做了。

回程的路上,因着顾筠的一句“快些回去”,车夫策马扬鞭的力气比平日里都重了三分,马儿有些不满,边跑边嘶鸣着,速度却不减。

以为顾筠是着急要回私宅去处理公务,车夫没多问,直接将车驶到了城南,顾筠这一路都在想别的事情,分不开心思去看路,直到马车停下,帘子被人从外掀开,露出李循的一张脸时,他才觉出不对。

“你怎么在这?”

李循不解:“下山的时候我不是说了,江南案子的卷宗我要用用,你若是放在城南,我便不等你,自己回来取。”

“这里是城南?”终于有些反应过来,这才问。

外面的人见此,疑惑的点点头,身子侧开了一些,给他留出空间来看外面。

他有些烦躁的握拳抵了抵额头,兀自想了一瞬,末了让马夫将车驶回夏家。

“顾子楚,你有点不对劲儿?”车外的人在嚷嚷。

顾筠没有回答,只是朝他挥了挥手,示意马车要开了,让他避开些,可好奇心让人失去思考,李循不仅没有避开,手一伸接着抬脚,直接就上了车。

“这么着急的就要走?是有什么要紧事?”

“算不上要紧,只是有些着急。”

“何事?”

像顾筠这种严以律己,处变不惊的性子,就是李循都甚少见到能左右他情绪的事。

但顾筠只是瞥了他一眼,想起这些个莫须有的流言的出处,没待考虑的就回绝:

“不想告诉你。”

“欸,顾子楚!你这人怎么这样,有什么话是不能告诉我的!”

好不容易能从顾筠这里窥探到秘密,他又怎会放弃,就算是被拒绝,也还是不依不饶的在追问。

“江南的案子又有新的发现了?大理寺发生了什么事了?…”

“没有,不是,不知道…”

被否认了一圈后他开始变得烦躁,问题也就变得越来越离谱: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你会不会是在骗我?还是说你在山上遇上什么人?发生了什么事?难不成是又夏主事家的那位?”

李循的性子生来跳脱,好友跟前说话从来都是口无遮拦的,也正是因此才让他瞎猫撞上死耗子,猜对了。

这次顾筠却没再回答,只淡漠的扭头看去了窗外,就这一眼,欲盖弥彰的神色,让李循嗅到蛛丝马迹:

“你碰上夏姑娘了!”

“…”

“你别是真的动了凡心,喜欢人家吧?”

顾筠终于是忍不住了,给了李循一个眼刀:

“怎么,不行?”

第23章 关系

李循也没想到,自己胡乱猜测一通的戏言,竟真的被顾筠点头承认,坐下的马车车辙发出哐哐压着青石路面的声音,李循却觉得这声音像是有人刻意凿开他的耳朵,

在问他这会究竟是不是在做梦。

他愣怔了好一会,没再继续说话,马车里除了行车的响动外,就再也没听到旁的动静。

李循这会的表情就像得知自己生吞了块生腐的肉一般,满脸的不敢相信:

“你方才说什么?”

“我说,不行么?”

又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顾筠有些奇怪的看着他,也没料到会是这样的反应。

而片刻前还安静的车厢,李循已经凭借着一己之力将其变的与闹市无异:

“顾子楚,完了完了,你完了。”

“之前是谁说的无心男女之事的?这才过了多久?你怎就突然变卦?”

“难不成是被人夺了舍?不然你这样冷情淡漠的人也会喜欢上别人?”

他像是遇上特别棘手的案子一样,边说还边摊手,全然不见了素日里刑部侍郎的矜持,顾筠见状没再搭理他,却也依然改变不了车厢内十分聒噪的事实,整个车里就听他在叽叽喳喳的自言自语。

不是感叹顾筠这尊神佛也有动了凡心跌入红尘的一天,就是在担心自己的处境,日后会不会也是如顾筠一样,见天的被长辈催促。

“我就说,像你这种人,怎么会无缘无故三番四次的对人姑娘好,原来真的是天神动了凡心,不请也自下凡尘来了。”

“真要这么说来,要是连你都有喜欢了人了,那我娘岂不是更有借口逼我了吗?”

耳边一直充斥着他的声音,顾筠这会实在是受不住了,摁住的额头还在突突的跳,在李循又一次凑上前来准备说点什么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直接抬手打断他后面的话:

“你要真的担心,前面就是桂花巷,我让车夫停一会,你下车回家探探你母亲的口风?”

这人性子就像一阵风,说什么就要立即去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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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风风火火的。

一个响指迭然在空中出现,顾筠只来得及听人道了声‘好’,再抬头,就只见到晃晃悠悠的车帘,人已经非常‘识趣’的走了。

车夫以为他也要下车,好一会都没启程,直到他又说了句回顾府,这才又接着往前。

近些日子朝堂上下都在忙,顾筠已经有许久没有见过汪润秋了,和夏琳琅的那件事原本说来不急,但今日不知怎的,听着人连连要和自己撇清关系,恨不得继续当陌生人的时候,心里想的却是自己真有那么见不得人?还是说上不得台面?

真要不熟也就罢了,可如今两人怎么说也算是未婚夫妻了,还值当要避嫌成这样?

她倒是有她自己的考量和顾虑,说的话头头是道的,他反驳不了,也辩解不成,一腔无名的情绪找不到地方发泄,思来想去,或许只有祖母这里能够聆听自己的些许困扰。

但有些话,自己心里即便再明白再通透,真到了要说出口时,才发觉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所以当他进了松鹤堂,真正见了人后,忽然就觉得难以启齿了。

“是朝堂最近事务多,累着了?”

先开口打破宁静的,竟然还是汪润秋,见他面前的杯盏已经添了四次茶了,而除却最开始进门时,祖孙俩寒暄的两句话外,顾筠一直就安静至今,汪润秋心觉有异,这才问出口。

“是有些忙,但差不多都忙过了。”他依旧对今日来此的目的避而不谈。

对顾筠的所有事,汪润秋一向都放心,问的两句话也是循例问问,倒也没想着多过问两句,就又开始了她的闲话家常。

“听说这些日子宫里内外都忙成了一团?前些天你爹也是累的不行,府里府外,朝堂内外的跑,脚都不带沾地的,顾筝又使小性子,叶姨娘管教不听,主意都打到我这儿来了。”

顾筝是叶姨娘和他爹顾廷生的孩子,比他小五岁,今年刚刚十七,眼下正是闹腾的年纪。

提到这些,顾筠神情没有一点波动,看了老太太一眼:

“管教不听,那就请个西席来府里教教。”

汪润秋笑了一声:“她年岁小,从小便金尊玉贵的养着,早就被你爹给宠坏了,谁的话都不听,之前请过两个西席,没几日也被她气跑了。”

“文的不行,就来武的,别家的闺阁里都请了宫里的管教嬷嬷来上课。”语气依然没什么起伏。

“那也要你爹舍得才行,不然怎会寻到我这处来,我是没那心力管教,如今看来,这整个顾家大小姐最怵的人怕就是你了。”

顾筠伸手又端起了茶盏,没直接回老太太的话,自顾的喝着茶:“虽说长兄如父,但还有一句话‘养不教,父之过’,叶姨娘下次要再用这事来扰您,大可不用去过问。”

“左右都是顾家的孩子,也不能真的坐视不理?”

茶水入腹,杯盏被他轻轻放在桌案上,啪嗒的一声响:“您要真想费这心力,不还有旁的地方可以使?”

老太太有些没听明白这话里的意思,皱眉想了一会,问:

“在哪儿?”

“…”

顾筠没说话,只一本正色的看着老人家,看人从一脸迷茫到恍然大悟的神情,又听到人哦了一声。

“原来我们顾少卿你今日来,不单单想看看我老婆子这么啊?”

喉咙有些干涩,他先清了清嗓子,面不红气不喘的说:“孙儿之前托付给您的那件事,眼下可能提上日程了吗?”

“这些日子天气甚好,朝廷也忙过了,婚事若再拖,又该是明年了。”

从老太太的松鹤堂出来后,顾筠没在久留,径直就上了马车直接启程回了他的私宅。

说话不像做事,有错还能改,有些事过后还能转圜,可话一旦出口,就是覆水难收,方才在里面,汪润秋听完后先也是一脸诧异,但人到底活了那么大岁数,稍微琢磨一下就能品出些味道来。

一下就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何事,连忙追问:

“那你可是想清楚了,是真心要娶人家姑娘?”

他没加思索的就点头。

“不是在骗奶奶?”她还是有些不信。

老人家一本正经的样子,让顾筠没有忍住,喉咙里头笑了一声:

“您不是都已经进宫禀明了圣上,我要没想清楚,那不就是在欺君。”

“再者,都已经催您遣媒人上门了,怎还会有假?”

“还不是要怪你,这事我前前后后说了多少年,也没见你点个头的,谁能知道有一日你突然来告诉我,说有喜欢的人了,还让我替你上门提亲,我能不多心?”

多心是自然,有些事就连他自己也不大说的清楚,头脑一热的就去做了。

这会街上没什么人,马车跑的快,没一会就到了他那宅子。

踏入门槛之后,左边是往南书房去的,右边直接就是花厅,按照他之前的习惯,一般入了门就往左边走,今儿也不知是怎么了,桩桩件件的事都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大人今日不去书房?”门房跟在身后问。

“嗯,你去将书房里的东西都拿去花厅,我今日在那里看。”

“可暖炉已经放在了书房,这个季节去花厅看书,怕是有些凉。”门房善闻言,善意的提醒。

“无妨,你去拿过来便是。”

门房没有任何迟疑,应下声是后就直接走了,他脚步直接就往右走,进去的当下还有些恍惚,他是个喜静的性子,尤其看东西的时候,若是有人在身边,会觉得不那么自在,但奇怪的是,上次和夏琳琅在这花厅里呆了那么长的时间,竟都没有这种感觉。

鬼使神差的,还依着上次和夏琳琅在花厅谈话坐的位置,这次还是直接同之前的位置一样,他自问不是个矫情人,但是相比于书房来说,这会倒是更想在花厅呆着。

又过了这么些日子,宫里的那位身子也好了不少,

挑了个朝堂休沐的日子,汪润秋又进宫了一趟后,那事儿就算是彻底落了底。

“圣上说他已经知道了,赐婚的圣旨正在拟,就这几日吧,旨意就会下来。”

大约是心里早便有了底,汪润秋这两次进宫禀明这事时,圣上都没有多问,只是初初听到消息那会,讶异的唤了句‘没想到老铁树还真有开花的一天’后,也就没在过问。

汪润秋不觉得奇怪,和圣上对这件事的态度相比,她更在乎的是这件事本身,端看顾筠如今的年岁是真该成亲了。

她作为长辈的,替顾筠多跑两趟也不觉有什么了。

可没想到戏台子已经搭好,唱戏的却不愿登台了,顾筠听到汪润秋带回来的消息时,神情没什么大的波动,只淡淡问了一句:

“圣上有说多久吗?”

汪润秋摇头“倒也没说这般清楚,只知道是尽快了。”

他闻言也就没再回答,缄默了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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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心里在想着今早刚从李循那里听来的消息。

三司今天有一个要会省的案子,都察院和刑部的人都来了大理寺,李循也来了。

捡着空隙一直在朝他递眼神,刚开始他只当是李循眼里进了沙子,没去搭理,直到会省过后被人揪住,无人之处嘀咕了那么两句才知道,原来流言并没有结束,只是没有传到他跟前来罢了。

“原来那天在京郊,你同夏姑娘见过啊?”

他皱眉:“你怎么知道。”

“这私下里都快传疯了,说上巳过后,夏姑娘一直就对你余情未了,变着花样和法子在你跟前晃悠,先前就听说你去了京郊,人后脚就跟了过去,又恰好被人撞见。”

“然后呢?”

“就说她拎不清,那样的身份还妄想来高攀你,我也是今晨去城南市肆时无意中听到的,等等,难不成你还不知道这事,不是说你俩就快成婚了吗?”

是快要成婚了不假,但奈何对方暂时还不想让旁人知道他们的关系,京郊那日被人在背后那样诋毁,都能为了她所谓的‘二人没有私相授受’的想法而劝他别去追究。

“这事她知道吗?”顾筠问。

“怎么可能不知道,这话摆明就是造谣的人故意说给她听,想膈应她的…”

李循说的是无心之言,但一想到那天蹲在雨幕下的夏琳琅,和在京郊赵娉婷说的话后,他忽然就不打算继续隐瞒了,反正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多一日,少一日,又有何妨?

思绪收回,屋内两人一时间都没人说话,顾筠右手握拳,抵在下巴想了一会,对汪润秋说:

“我明日进宫一趟,同圣上再商量商量。”

“商量什么?”

顾筠低头看了老人一眼,回答:

“问问赐婚的旨意,能不能尽快给我。”

京城立秋之后的天,凉的特别快,枝头上的树叶也是一日赛过一日的金黄,夏琳琅昨儿贪玩,衣着有些单薄的在院子里看了好一会秋景,不慎吹了凉风,当天夜里额头就有些不舒服。

一整晚睡的迷迷糊糊的,像是在做梦,等到醒来又什么都不记得,昏昏沉沉。

说起这事,就不得不提前几日去市肆的事情。

她同赵娉婷一道去了城西一趟,刚一到地方,就察觉周遭的目光有些不对,细细打听之下,才知那原本已经偃旗息鼓的谣言,隐隐又有星火般的复燃之势,那些人又在她走过的地方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她,悄悄的指指点点。

尽管没听到他们在说什么,但不用猜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也是因此,从那天回来之后她心情便低沉了好几日,闷在屋里不想出去,直到昨天才在院里久呆了一会。

在顾筠和赵娉婷面前,她装作不介意,不在乎,是不想他们担心,也不想让自己过于的在意此事,但眼下这些话三番四次的被人拿出来说道,这次竟在大街上都能明目张胆的对她指点。

真要说来,她心里是难受的,也真正体会到什么是百口莫辩,人言可畏。

“真真的是长舌妇!都被人正主抓了现行又当面警告,怎还要在背后散播这些有的没的!”

赵娉婷是今天一大早就过来了,就因为有些话过了耳,实在没忍住,这才找她,又是一副气鼓鼓的样子。

“应当就是那天那个绿衣女子”她今日反应有些迟,揉着额角说话都慢吞吞的,遇上赵娉婷这种急性子,可给急坏了。

她别了别嘴:“他们真是没的来说,来来去去也就是那些话,还传的这么快,我都替他们累的慌。”

“可我也是奇了怪了,你这一天天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他们怎么还能空穴来风,说你心术不正?”

夏琳琅今日不知怎么的,觉得额角有些酸的厉害,眼睛都在隐隐发疼,听着赵娉婷在耳边叽叽喳喳说话的声音,更觉得头疼欲裂,这会连回答都变的支支吾吾起来,词不是词,句不是句,前后也不搭调。

“就是,他们就是,闲得发慌。”

“嗯,就是,凭什么都要来骂我,就不能骂骂他顾筠?”

一次两次也就罢,次数多了都替自己觉得委屈。

这种事哪怕就算是真的,也是一个巴掌拍不响,凭什么这些人光知道来数落她,难不成他顾筠还能独善其身?

也是想想就生气,偏巧这会脑袋昏沉着,嘴巴也就不听使唤,想到什么直接就给说了出来。

赵娉婷一时半会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的还在同她一道附和:

“怎么不是,一个巴掌拍不响,凭什么就不能骂…”

最后一个他字还没出口,她就及时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立即抬手拍了拍自己嘴巴阻止继续往下说,跟着又看了眼身边的夏琳琅。

“大骗子,京城都入了冬那么久了,还没个消息,骗子…”

“要是我到时候回不了昌平,一定不会原谅你。”

夏琳琅这话说的含含混混,赵娉婷也没大听清说的是什么,刚想凑过去听听清楚,一靠近才发觉不对。

夏琳琅这会眼眸半阖,有气无力的支着脑袋在桌边一点一点的,这还不算,赵娉婷还发现这人脸颊透着不正常的红晕,伸手去探了探才发现,身上温度有些袭人。

“琳琅,琳琅,醒醒,你怎么样了?”

“嗯。”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浑身难受的紧,只是恍惚间听见有人在唤她的名字,没心思再去思索说的是什么,只觉得自己这会困极,脑子里只想睡一会。

她努了努嘴,朝着人咕哝了一句“我还想睡”后,便不管不顾的睡了过去。

再醒来,已经不知是什么时辰,慢慢适应了四周的光线,缓缓睁开眼才发现不不是在自己的房间。

她下意识咽了咽喉咙,嘴里一股苦味,感觉出喉咙肿胀的不行,这会开口说话都觉得生疼。

“大夫说了,你这是染了风寒,刚给你喂了药呢。”

她循声看过去,就看到赵娉婷坐在床沿上,一脸心疼的看着自己。

“你是病了多久?来的路上一直都在胡言乱语,身上也烫的不行,你娘和你爹都不知道你染了风寒了吗?”

她摇摇头,借着赵娉婷的力坐起来,喝了一口她递过来的温水,淡了口里的药味,嘶哑着嗓子有些吃力的问:

“什么时辰了?”

赵娉婷别了别嘴,有些生气的开口:“你每次都这样,受了委屈不肯说,染了病也不说,还替他们瞒着,问你你就顾左右而言他…”

“咳咳”

没等赵娉婷说完,夏琳琅就捂着胸口咳嗽了几下,也成功止住了她的打抱不平,夏岭和骆氏对她的漠视也不是一天两天,刚开始或许还能难受难受,时日一长,连她自己都快没感觉了。

说不定这会外面传的那些风言风语他们都还不知道,两人的心思不是仕途就是夏奕,没意思的很,她无奈的笑了笑,干裂苍白的嘴唇,配上一张素白的面容,赵娉婷看了心疼的不行。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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