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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在哪种奇数组合中, 被忽视的那一方, 心里总是不舒坦的,而萨聿从来都是众星捧月的话题中心, 哪傻站着听别人聊天过?
萨聿认为这就是他不爽的核心点所在。
两人在他之前有过不为人知的交谈,而现在他们突然就将他一个人踢出去, 让他变成了个好像特别碍事的电灯泡。
静悄悄的廊道里,悯希盯着安静下来的时宴纯,认为对方不说话是因为认输,那声冷笑也是因为底气不足,想要强行挽尊。
但没等他感到一丝一缕吵赢的喜悦,余光就骤然捕捉到窗外海平面上,一个正在蠕动的黑色物体。
刹那间,悯希掌心里重新濡满冷汗,两条小腿, 膝盖被抽走了一样, 猛趴回萨聿的胸膛前面,他两手抖着攥住萨聿的衣襟, 嘴唇抿紧, 呼吸也随着封住的缝而一下屏住。
悯希有一秒甚至还想掀开萨聿的衣摆,钻进去,让布料将自己隔住,好把脸藏起来。
电影中的怪种总是这样演, 鼻腔里有着能使嗅觉加倍强化的犁鼻器,能够敏锐汲取到空气中属于人类的气味,必须要用湿水的布料盖住自己,才能掩盖住味道。
有的能力更强悍的,还能通过若有似无的呼吸声,寻觅到人类的藏身地。
被那些电影所引导,悯希只恨不能整个人变小,藏进萨聿的手掌心里,可惜他不能,只能尽可能黏着外表凶悍的同类身边寻求庇佑,再屏好呼吸。
刚才独自面对那些怪种的场景,真的把悯希吓坏了。
所以他抖得头也不敢抬。
但只要他再仔细看一眼,就会发现,他看到的那块会动的东西,其实只是一块礁石而已,表面圆钝,宽度扁平,浪潮起伏下很像一只正在爬行的两栖动物。
他一句话不说地直接往萨聿身上趴,让萨聿眉梢高挑,瞳孔猛缩不止。
他注意到悯希由于氧气上不来,而变得发白的一张脸,手指抬起来,想捏开悯希的脸,让空气进去。
然而根本不需要外力帮助,悯希在学校时,测试的肺活量成绩就是倒数第一,他自己憋了会,没过半分钟就张开唇,哆嗦着吸进氧气。
他这一张唇,吸氧之前,先有气从口中抖出来。
两件依附在一起的布料好像变成了最好的气味传播剂,充盈而发闷的香气,暖洋洋地,从千百个透气口中,密密匝匝地传进萨聿的鼻腔里。
烘了萨聿一脸。
那一声实在有点响,让一旁的时宴纯稍稍侧头,将耳朵朝向这边。
悯希根本没有理他,也没有在意萨聿有点放空的神情,只是在看清那一处地方没有怪种后,仰起那一双黑圆的眼睛,稍显急迫地问道。
“萨聿,你会相信我吗,我是真的有看见那些黑蓝色的爬行怪物,长着会分叉的舌头,身上有很恶心的蓝色黏液……”
“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不见了,但我敢肯定,我没有出幻觉。”
“你会相信我吗?”
他再一次重复这个问题,好似非常在意。
萨聿低头,望向那双剔透的、倒映出自己脸部的眼睛,沉默片刻。
“你不信我?”悯希感觉自己的精神状态岌岌可危,连一两秒都等不及,就表情崩溃地询问。
萨聿这回在他话音刚落就回答:“没说不信。这座岛被导演组发现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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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是无人管制的状态,会有一帮离群索居的原始人都不离奇。”
他猜测:“你看到的,可能是人类没发现过的生物。”
悯希紧蹙的眉一松,小声道:“我也觉得,应该会是水生的……”
没等他说完,时宴纯那张俊美的脸上,扯出了一个怪兮兮的笑:“梦话你也信。”
时宴纯左手拿导盲杖,右手抬起来,抓起手工裁制的衣领口,扇了扇,像在扇动身上的燥风。
他语气变得有些不耐:“我想我们与其在这里探讨些不切实际的梦话,不如早点出去,办完开机仪式就回去睡觉。”
“因为该死的台风,我们都没有睡够,不是吗?”
悯希在他这句话的提醒下,终于想起那些被他遗忘在地上的保鲜盒。
盒子保鲜膜周围的冷气,因为遇热,已经开始凝出大量的水汽,再闷一会就不新鲜了。
悯希连忙蹲在地上,把那些保鲜盒一个个捡起来,放回手臂里。
知道外面的郑椰雪可能还在等他,悯希没有和时宴纯继续吵,只不过在出去之前,他忍不住在和时宴纯擦肩而过时,小声地说出一句:“讨厌你。”
作为报复。
时宴纯身形有一瞬的停顿,再转眼,便不以为意地用导盲杖撑着地面,往人声最聚集的地方走去。
此时的桌子旁边,又多出了好些人,有几个脸型和五官非常出色,应该是其他的嘉宾。
不过悯希还陷在刚才的怪象里回不过神,没有心思去辨别谁是谁,只心不在焉地站在萨聿身边,低头看着脚底下的草。
桌上的食材全部准备就绪,作为开机仪式需要用到的鞭炮和彩带,也在一边放着,只等导演一句话,就急速点燃。
很显然,导演也在无比期待这一刻。
在上岛之前,他在这档节目上付诸的无数心血,投进的大量成本,不该因为一场台风就终结或者延迟。
眼圈青黑的导演,站在包围圈里吃吃地笑了声,他按捺住激动,大致在人群中扫了一圈,脸色突然一变:“檀举星呢?”
人群寂静,工作人员们都在互相看。
直到有个戴眼镜的女生,怯怯举起手道:“导演,我刚路过举星哥的房间,他窗帘还拉着,应该是还在睡觉。”
导演脸色阴沉:“什么时候了!快去把他叫起来!”
于是人群中又开始响起衣料互相摩擦的声音,所有工作人员在对视过后,最终目光落点全都定在一处——离窗帘紧闭的木屋最近的悯希身上。
悯希猝不及防成为视线焦点,愣了一秒。
站在他一边的萨聿皱眉道:“他不舒服,让我……”
一只软趴趴的手,按压上他的手背,制止地往下压了压,悯希抬头对上导演的眼睛,小声道:“我这就去叫。”
叫人并不是多困难的事,悯希也不想因为这个和人吵,如果去把人叫起来,能让大家把目光从他身上移开,他很乐意这么做。
女生说的檀举星的木屋在第二间,距离桌子,又隔了一间挡住众人视线的木屋。
但不算远。
悯希很快来到那间木屋前,抬手敲门。
只是在他屈指碰上木门的一瞬。
吱呀。
没锁的木门在他的手指发力下,朝里面打开。
悯希愣住,他没想开门的,这实在太冒犯了。
怕看到里面人的隐私,悯希第一时间想闭上眼睛,再将门重新拉回来关上。
然而。
这一想法,就在他碰上木门的前一刻消失。
节目组为所有嘉宾准备的初始床具都是一模一样的木板床,后期嘉宾们成功配对,再在任务中获得第一名,才能作为奖励,坐直升飞机到岛屿的另一边,住一晚豪华五星级的套房。
这之前,嘉宾们都只能艰苦地在坚硬的木板床上度过。
这间木屋的家具摆设,和悯希那间差别不大,悯希将眼睛半眯起来的间隙,视线本能往角落靠着的木板床上看去。
这一看,悯希就看见,那里分明是空的。
床上没人。
难道已经起来了,在公共浴室里洗漱?
悯希刚想退出来走去稍远一点的公共男浴室里,看看有没有人,目光又一转,看到了什么。
由于另一边的窗户上,窗帘没有全然闭住,中间露着一点小缝,有些微的光芒投了进来。
晨光投映的墙面上,有一块畸形的形状,这是悯希停下来的原因。
看模样,那应该是有人睡在地上睡袋里的影子,有手、有脚、有人类的脸……
分明是很正常的情景,如果那人的手脚上没有尖锐的凸起,脸部没有层层叠叠、好似鳞片的形状的话。
悯希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目光挪到地上的。
床脚边上,鼓鼓囊囊的睡袋里面。
男人肌肉虬结的身躯被包裹在其中,但由于指尖太锋利,那一层牛津布,在睡眠中就不知不觉被划破了,一双有蹼粘连的手脚从中隐隐露出一点。
青黑色指甲,湿润的蹼,脸部皮肤密布的鳞片。
悯希瞳孔颤着,疯狂憋着嘴里想要冒出来的叫声。
这个地方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短短一个早上会接连看到这么多怪东西??
悯希抬手摁在自己的嘴巴上,防止有声音从嘴里发出来,由于按得太用力,甚至有微肉的白晕从指缝中溢出来。
实际悯希已经捂得很及时了。
但就像他想的一样,这些怪种,拥有发达的犁鼻器。
在他捂住嘴巴的下一秒,睡袋里沉睡的怪种鼻腔忽然耸了耸,好似有陌生气味闯入屋中,唤醒了他高挺鼻梁里的器具。
随后,又将他的眼皮猛一下勾起来,里面的眼珠,毫无活人气息地转过来,望向门口已经完全吓得脸色惨白的悯希身上。
这一回,悯希没有再傻站在原地不动,他咬了一下唇,转身就仓皇地想跑。
可就在他脚想往前迈的一瞬间,有一股很奇怪的力量,突然定住了他身上所有的动作,这种感觉很难形容,从事实层面,就是悯希完全不能动了。
手和脚像僵化的石膏,能驱动肢体的神经在消失。
与此同时。
风声消失。
空气中的尘埃物质也停止了流动。
身后的怪种。
好像把时间停止了。
第84章 过气偶像(6)
这种感觉悯希这辈子都不想再体会。
这种被全然操控, 分明前面没有钢铁巨墙阻拦,他却无法前进,身体近乎失.禁的感觉。
天气很阴冷, 悯希从山上下来后,就换下了那件很厚的羽绒服, 套了件稍微薄一点的外套。
来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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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举星之前, 他的身体是干爽的,因为气温低, 甚至有点过干,而此时此刻, 他身上不管是裸.露的、还是被衣服覆盖住的皮肤,全都淌出了热乎乎的汗。
他没法动自己的身体,回不了头,只能听见此时后面,传来有人拉动锁链,从睡袋里缓慢站起来的声音。
看不到的恐惧感充斥在他的心头。
尤其是当他想到那覆满鳞片的恶心怪物,要靠近他的时候,他嘴唇都不由变得发白。
悯希甚至想如果能立刻昏过去,都好过要忍受怪物触碰他。
身后的脚步声再次逼近。
悯希手指僵着, 隐约感觉到探嗅的呼吸出现在自己脖颈周围, 他牙齿一颤,紧张到几乎要休克。
悯希是真的觉得自己要昏过去了。
在一抹覆着黑蓝色鳞片的鼻尖戳在他脖子上, 一张脸探头从后面看向他的时候, 那副惊悚的画面,让悯希舌尖一抖,脑袋尖锐地疼痛。
脑袋一瞬空白,就要就此晕过去。
“怎么去这么久?叫个人也慢吞吞的。”
前方突然响起萨聿的声音。
那一秒, 悯希只感觉脖子上的呼吸一霎消失,身后压上来的压力也消失不见,他的四肢重新安上了关节和骨头,嘎吱一下,动了动。
当看见萨聿那张脸出现在视野前方的时候,悯希连头都没有回一下,感觉到手脚能动了,就立刻抬起头。
像笨拙的小天鹅看见值得信赖的鸭妈妈似的,磕磕绊绊地奔过去,一头栽在萨聿的身上。
萨聿一僵,抬手就捉住他的后脖子:“又来?你怎么老爱往人身上扑,没断奶似的。我身上可没奶,你找错人了。”
不过,萨聿常年健身,坚持跑步,胸肌的确比同身高的人还要大,且大出不少,他曾被调侃过许多次,奶大得有种让人想往上扑的感觉。
难道这家伙也被这个吸引了?萨聿看了眼悯希,又啧一声看向自己被紧身短袖束缚的胸肌,喃喃道:“也没那么大吧……”
“萨聿……”悯希突然叫他。
萨聿顿住,因为他从悯希的声音中听到了哭腔。
怀里的人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巴巴地望了他一眼,然后在他把目光放到自己脸上的时候,紧挨着他的身体转过身,像急于想告诉他什么,连声音都来不及发,抬手就匆忙地指向一个地方——木屋里。
萨聿第一时间顺着看过去,嘴上问:“怎么?”
结果,悯希却在指过去后,就嘴巴一抿,眼睛震颤地不肯说话了。
和在冷藏室一模一样的情况。
仅是一个转身而已,木屋就变得天翻地覆,没有鳞片嶙峋的怪物,也没有黏液,没有任何不符合生物学的东西。
木屋里,一个穿着保暖睡衣的男人从睡袋里扫着头发睡眼惺忪地站起来,不顾外面有人,拿起一边的裤子就往腿上套。
萨聿在那人脸上扫了一圈,皱紧眉敌意地问道:“怎么回事?檀举星,你欺负他了?”
里面人一顿,“哈?”一声,表情怪异地望过来:“欺负谁?”
檀举星看了眼悯希,又看向萨聿:“你大早上犯病别来我这犯,我认都不认识他,一起床就看到他在我门口呆愣愣站着,像只笨企鹅似的。”
“笨企鹅”被他说的,动都不动,杵在萨聿的怀中脸色一阵白一阵红。
萨聿没搭理檀举星充满火药味的呛声,他只是低下头,捉了下悯希的脖子,问:“你指他干什么?”
但悯希已经不打算说了。
经过冷藏室那一回,他深知,没有证据说什么都是徒劳的,无非就是两种结果,一种是萨聿这样哄着他说自己信,一种就是时宴纯那样,全当做他在说梦话。
没用的。
在拍到证据之前。
……
悯希跟随萨聿和檀举星一起回到桌子旁边。
导演凝视过檀举星后,没多说什么,直接宣布开机仪式开始。
开机仪式就是简单的放过鞭炮后,大家凑在一起吃个饭,没特别的。
而导演也压根不想浪费一分一秒的时间,在没用的地方上。
饱餐过后,他就叫人领所有嘉宾到节目组设定的二层公寓客厅里,宣布接下来是嘉宾们互相认识的时间。
节目正式开拍了,互相认识的环节就是嘉宾们只能在客厅内活动,这期间,可以和任何一位其他的嘉宾互动聊天。
当然,全程都是有摄像机拍摄的,而更劲爆、更有话题的人,会得到更多镜头。
悯希在进公寓前,被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拉到了一边。
是经纪人。
对方貌似对他从昨晚到现在的表现不太满意,拉着他在厕所里语重心长地说了半天,悯希出来后,脸色是僵的。
但很快,他就埋下了头,跟在了萨聿的身后。
吃饭的时候,他一直在想檀举星的事,脸蛋都没从碗里抬起来过,也没心思去看别的嘉宾,所以别的嘉宾聊天时,他也没去理谁是谁。
所以现在这个场子里,他只跟萨聿比较熟。
“都活动起来啊,别不动,大家都认识认识,介绍介绍自己是干什么的,在哪毕业,年龄多大,能说的都说一说。”
导演在摄像机后用喇叭提了一嘴,就退到屋外,任嘉宾们彼此接近。
这档节目的嘉宾,男比女多,而且男方大多都是流量大的艺人,而女方除郑椰雪一个稍微有点名气外,其他都是高材生,完完全全的素人。
很快就有素人走上前,和时宴纯、檀举星,以及另外一个搭话了。
萨聿本来抱着手臂靠在墙上的,目光触到前面有女嘉宾走来,他深呼一口气,准备营业。
结果一转头,就看见了侧后方的尾巴。
……
萨聿上这档节目之前,经纪人特意嘱咐过,并且规定了属于他的硬性指标,即,不管有多么排斥,在镜头面前,该交流交流,该微笑微笑。
遵从节目组的一切安排和流程,绝不准泄露出一丝一毫的敷衍和颓废,经纪人严令喝道,记住你是去干什么的。
而当前的互相认识环节,萨聿本该做做样子,和每一个人都过去打声招呼,再“真诚”地顺兴趣爱好之类的话题,假意深入了解一下。
好让节目组能制造噱头,恶意剪辑波他和谁谁谁的cp,再推波助澜地顺势营造一波氛围感,以此来博取流量。
这是这些无聊综艺的惯用套路,没的也能剪成有的。
萨聿来的时候就了解过,并耗时半年给自己做过无数次心理疏导,说服自己,就当这是场戏,照剧本过去演完一场,直接拿钱走人就行。
本来是该这么做的。
但萨聿怎么也没想到,会出现悯希这么一个变故。
从进屋开始,这家伙就好像在畏惧什么东西,一直待在他身边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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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不离,他走远两步,对方脸上都会出现一种很可怜的惊惶。
一定要走过来,和他形影不离地黏着,还要时不时抓一下他的衣摆,确保他不会走才行。
分明自己也是个男嘉宾,不去想办法展示魅力,让其他的女嘉宾对他产生兴趣,非要黏在敌人的身边,脸上还一副、谁欺负了他的模样。
这叫什么事?
萨聿不知道该怎么料理这个人,他的生命中不是没出现过类似黏黏糊糊的人,但对待他们,萨聿自有一套成熟又残忍的方法驱赶他们。
就像从头到尾削掉一条甘蔗的皮,将卡车上的货一箱箱全部搬下来,顶多费点事,但并不困难,反而傻瓜式的简单。
明明照着做就行。
萨聿确定,只要他拿出以前那种劲的百分之一的恶劣,这个难缠的家伙,肯定就会哭唧唧地跑开,再也不敢和他说一句话。
然后他就能去做自己的事,完成经纪人给他的指标,顺利交差。
萨聿低头,用那双深幽的眼睛,凝视了会儿身边的人。
尾巴似的怎么甩也甩不掉的家伙,好像自己也知道有点妨碍到别人,眼睫颤着、抖着,萨聿看过去,他就别过头去假装看天花板。
看天看地看墙壁,悯希装傻、装看不懂,强行赖在这。
但那道不咸不淡的视线,着实炽热,悯希放空了会,终于忍不住,回过头来直面现实,他看了眼萨聿,又垂头道:“我不打扰你,你可以去和别人说话的。”
萨聿眯起眼,一言不发,也不动。
萨聿是一副攻击性很强的长相,眉骨很深,鼻梁高挺,他本人实际也是不屑于隐藏情绪,是讨厌还是喜欢,会直接摆脸上的类型。
偏偏他此时此刻,脸上如水一般平静,淡的,无味的,无形的。
悯希根本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也不知他是排斥,或是其他,他只能自顾自揣测,萨聿是有点不爽,觉得他在身边太麻烦。
试想,有人在身边不远不近跟着,就算他想和心仪的女嘉宾进一步发展,再聊些近距离的话题,没说出口之前就会觉得臊得慌。
悯希只好道:“好吧,我再站远一点。”
他挪动脚步,退让一步似的,往后挪去一点。
萨聿还是在看他。
悯希又挪。这会他和萨聿的距离已经有三四步了,把手伸出去都碰不到萨聿一根手指头。
男人依旧不移开视线。
悯希揪紧衣摆,鼻尖皱着,已有些委屈。
不过他将那股情绪深深压回了心头,隐忍地大步往后又撤去两步。
到这里,他和萨聿完全是互不干扰,根本算不得“附近”的距离了。
悯希悄悄抬头看,发现萨聿依旧用那种阴森森看不出深浅的眼神在望他,到底还在看什么?不是已经走远了吗?没打扰到他了呀?
在那种注视中,悯希浑身发热,劲头冒上来,一气之下,他转过身,想跑到与萨聿隔着对角线的最远角落里。
结果没跑几步,身后阴影逼近,轻松擒住他的手腕,将他压在沙发上,撩起他的衣摆。
悯希一时不防,衣摆就被撩着卷起到肋骨的最底部。
没有骨头,全是肉的部分,是一截凹陷很深的曲线,白莲一样晃眼,豆腐一样软,像用力晃两下都会被摇成碎块。
悯希一开始以为萨聿走过来是要揍他,两只手都放去眼部,把半张脸都尽力地挡住了。
他还心想,就算萨聿揍再重,有他的手护着,他的眼睛也不会肿,顶多下半张脸会破一点相,除此之外,他能把自己的脸蛋保护得好好的。
这份苦中作乐的对比,还没让悯希尝到一丝甜头,小腹就感到骤然一凉,悯希简直是悚然了,他低头:“萨聿,你要做什么!!”
修长的指腹二话不说,压在他的腰椎附近的一点淤青处。
悯希倒吸一口凉气:“好痛……”
萨聿冷笑:“你也知道痛,我还以为你是无痛星人呢,撞这么青都不知道处理,是想把伤口留着过年吗?”
露出的皮肤上,有一块普通橘子大小的青痕,在白肤的映衬下,那份恐怖感被不断放大。
伤口是当时悯希逃跑跑太急,在檀举星木屋的门上撞的,那一下撞得不轻,但后来时间一停止,再和这个人那个人说几句话,悯希就不记得了。
悯希嘟嘟囔囔地埋怨萨聿太突然,一边把自己的衣摆用力往下拽,一边没当回事地小声道:“我忘了……这种伤放一放,他自己就会好的。你不碰我,我都不觉得疼。”
萨聿盯着底下的人。
说话间,悯希语气轻轻松松的,萨聿总觉得,颇有一种记吃不记打的可恨劲,他忍不住抬起指腹,在那块范围上,不轻不重地一戳。
从刚才开始,萨聿的每一步都出现在悯希预想不到的地方上,他被戳得一抖,眼泪花都要冒出来,痛呼:“萨聿!”
萨聿这才舒坦:“这是不痛?”
悯希一顿,眼睛闪烁着往旁边看。
“在这等着。”
留下这句,萨聿站起身来。
悯希眼泪汪汪地抬起头看,只见萨聿那半张都藏在阴影里的脸俯视着他,那无色无味的表情淡了,变得有了形状,让悯希心里咯噔一下,察觉出萨聿不是在跟他打商量,是单方面通知。
悯希不敢惹他,没出息地硬声道:“噢,等着就等着。”
萨聿大步走回自己的木屋。
推开门蹲下,他在行李里翻着夹层,不断往外扔新的袜子、一次性内裤、口罩,最终耗时五分钟,他翻箱倒柜地找到了经纪人给他准备的跌打创伤膏。
萨聿回到小公寓的时候,悯希正局促地坐在沙发角落里,应着郑椰雪有一搭没一搭的问题。
和男的说话紧张,和女的说话也紧张,萨聿轻哼一声,几步走过去将人从沙发上捞起来,言简意赅地说了句:“借用。”
就把人像翻葱花饼似的,翻过来,摊到另一面。
悯希一不留神就换了姿势。
上半身被压在沙发上,双膝则跪在地毯处,后背被萨聿一只大掌扣押着,简直像犯人似的跪趴在那里。
他忍不住在萨聿的掌心下不满扭动,“萨聿,你放开我,你到底要做什么?这里有很多摄像头的,你不要乱来……呜。好冰!”
被撩起的衣摆下,萨聿挤出一点药膏,用指腹揉在悯希的伤口处。
又酸又麻又凉又怪的感觉,猛然逼到头顶。
悯希呜咽了一声,又冷不丁安静下来。
看出萨聿没想做别的,只是在给他擦药膏而已。
而且很意外,萨聿揉弄药膏的手法让悯希感觉到很舒服,指腹推开他的淤血,又在他紧绷的肉上点揉,速度舒缓,让悯希有一种在浴缸里呼噜噜吐泡泡的舒适。
要不是在镜头底下,悯希都想闭上眼睛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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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聿挑眉,在他粉粉的鼻尖上扫过一眼,意味不明地冷哼一声,手下不停。
远处,摄影大哥面面相觑,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出异色。
其实在上节目之前,放出海报时,有一对呼声最高的cp,就是萨聿的。
萨聿曾和其中一位女嘉宾蒲缇,合作拍过一条广告,那条广告从上映开始就不同凡响,两人吸睛的体型差,和一冷一热,小太阳和酷哥的组合,都引起众人的强烈喜欢。
除去两人的唯粉,他们俩出现的时候,各大平台评论区都是冒着粉红泡泡的嗑cp宣言。
导演为这对cp熬夜写了无数脚本,就等着萨聿和女嘉宾一脚踏进他专门设定的陷阱里,上演一出让人脸红心跳的二男争一女的修罗场戏码。
但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萨聿从开始到现在没和蒲缇说过一句话,甚至也没任何一个其他的女嘉宾交流,反而和一个糊咖在那里,如胶似漆,还给那个糊咖擦药膏?
“真是见了鬼。”
这是所有摄影大哥心中的共同所想。
但碍于萨聿本身的热度,他们还不得不接着拍,在他们意识到,互动环节属于萨聿的部分,全都是在给糊咖抹药膏后,短暂的环节结束了。
导演在外面用喇叭喊他们集合。
……
挂着彩色小灯笼、气氛渲染得暧昧胶黏的人工檐下面,是一个青绿色的柜子,一共有九格,每格都有嘉宾的名字。
在导演的安排下,所有嘉宾都在另一个露天小屋子里,隔着一排桌子,坐在高脚椅上与信箱正面以对。
导演组坐在摄像机录像范围之外的小板凳上面,手里拿着喇叭和反光板。
每个人的脸都浸泡在晕黄的灯光里,在凄冷的天色下,面部的棱角被模糊,是很容易对别人产生情愫和异样感觉的氛围。
导演审视所有机位,没问题了之后,他将一根烟踩在脚下,拿起喇叭,在没散的烟雾里出声说道:“现在,每个人拿起手边的笔,写下今天让你比较心动的嘉宾,并对他写两句想说的话。”
导演有些失真的声音,传进屋子里每一个挂在脖子上的收音器中。
在他的指示下,屋子里的嘉宾们都低头在纸上哗哗写起来,因为是第一天,接触还比较少,没太多东西可写,还有几位由于没心动嘉宾,而选择放弃。
所以这一步进行得比较顺利和快速。
当最后一个人也举手示意写完,导演点头道:“所有人转过身,背对信箱。”
接着,导演低头翻出名录:“我开始叫名字,被叫到的人依次走出屋子,把信放到对应的心动嘉宾信箱里。”
这一步也比较简单。
被叫到的人有序从屋子里出来,走到信箱前面,不管有信没信都要停留片刻。
时间缓慢流逝,等待的时候未免有些枯燥,萨聿等得都快要控制不住表情管理了。
直到角落里响起一道吱呀声,悯希从高脚凳上下来,捏着什么东西低头快步从嘉宾们身后走过。
萨聿没有说的是,这个环节真的很蠢,而且漏洞百出,导演只让人背过身去,别的防偷窥措施一概没有。
他一抬头,在玻璃反光上,就能看到每一个走过去的嘉宾身影。
当悯希进去后,屋子里响起两道错落的声音,好似有人在用笔敲击桌面。
萨聿看到,那家伙的袖口里明显塞着粉色的玩意儿……是节目组提供的信封。他今天有心动嘉宾,并且还写了信。
是写给谁的?
萨聿无法否认,他的确有些好奇,这个一整天都在黏着他的家伙,能有什么心动嘉宾?
他目光追溯出去,忍不住继续看。
遗憾的是,导演这时突然发现了会反光的玻璃,连忙中止节目,让副导演送几个眼罩进去,将所有人的眼睛都蒙住。
“啧。”萨聿烦躁敲笔。
也许是心理作用,眼罩蒙着眼睛什么都看不见,萨聿总感觉悯希停留的时间好像比其他嘉宾的要久。
这是在纠结什么,写好了信,最后又反悔,发现对这个人也没那么心动?所以在那里思考要不要继续投?
哪来的坏毛病,这么优柔寡断?
赶紧投进去拉倒。
萨聿敲笔的速度更加快,在他敲击的第三十下左右,身后传来推门声,悯希坐回到自己的位子上了。
之后,导演又挨个叫完剩下的两名嘉宾。
投信环节结束,所有人可以摘下眼罩并转回身。
“接下来,各位可以依次走上前,查看信箱里有没有信——”
导演话音刚落,萨聿已经走到信箱面前,一把拉开了自己的柜子。
当看到里面有一封安安静静的粉色信封时。
萨聿发现自己的手指都抖了下。
他克制住有些诡异发烫的呼吸,面色平静地将那封信拿出来,拆开。
然后就看见。
四方纸上,写着一行字迹秀气的话。
【今天和你在一起很开心-MX】
哗一声。粉色信封被用力攥成皱巴巴的一团纸,萨聿将纸团捏在手心里,手背青筋抽搐地捏了会,几秒过后,他将纸摊开,折起来,表情冷漠地放进口袋。
另一旁,时宴纯也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来到了属于他的柜子前面,他打开柜门,放手进去摸索,很快就摸到一封信。
他将信拿出来,愣在原地。
萨聿朝他走过去:“你眼睛看不见,用不用我帮你念?”
时宴纯怔了怔。
即便看不见,他也能从萨聿的语气中听出莫名的轻快,好似有一种事情如预期一般美满,他没什么遗憾了,心情很好,可以举手之劳帮他一把的错觉。
由于眼睛的条件,时宴纯没有拒绝,萨聿不帮他念,也会是工作人员帮他念,没差别。
于是他站在一边,用沉默代替回答。
萨聿看他一眼,挑一下眉头,把信封拆开,将里面薄薄的一张纸拿出来:“我念了?事先说好,我是帮你,到时候别说我偷看。”
时宴纯表情恹恹:“随意。”
“行。”萨聿将信翻过来,“上面就一句话。”
萨聿照着念:“今天和你在一起很开心,来自M……”
“。”
见萨聿话音骤停,时宴纯皱紧眉,催促问:“来自谁?”
“……”
时宴纯不耐烦:“说啊。”
回应他的是猛拍到他胸口的一张纸!
萨聿一句话没回,脸色阴寒地从时宴纯身边大步走过去,脚步快得似有厉风。
……
萨聿感觉自己的心脏在燃烧,从出道以来,他从未有过这种好像被愚弄了的愤怒,他在人群中寻找那道纤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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