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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士如同没有感情的机器人,从齿间挤出字:“这是我们在第二星带过来的蓝莓吐司,果酱在馅里包着,有洒特制粉末,很管饱,小殿下让我拿给您,吃几片垫垫肚子。”
悯希迟疑地捧住那个箱子:“谢谢,他人呢?”
骑士继续蹦字:“小殿下在确认叛党的身份。”
悯希点头,表示理解:“那的确该好好确认一下。”
对驻军部的地理结构了如指掌,熟悉换班时间、会有人的位置,甚至知道王储精神体的习性,肯定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叛党。
“小殿下,经扫脸在总资料库比对过后,叛党的名字已查实。”
三四步远的残垣边上,斐西诺面前的骑士毕恭毕敬地向他汇报。
“该人叫苟森,曾有两年在军区训练的历史。这人不爱出风头,各项指标都是堪堪过合格线的普通水平,没有立过功,也没有晋升过。”
“两年前他从军区叛逃,加入独立军,自此一直和王室作对,我顺沿时间线调查,发现苟森的亲哥哥苟枯亓曾死在了‘白星航线事变’中,也就是殿下的炮轰中。”
那边骑士认真述说,声音音调毫无起伏,与说天书无异。
悯希在一棵树下蹲住,拆开一袋吐司放在嘴边吃。
他吃东西会很慢,嚼很细,一边腮帮鼓鼓的,没吃几下唇边就沾上一点碎屑,鼓起的脸颊丰润,充满胶原蛋白。
悯希本来也不是特别饿,吃完一片充饥,他抬起指腹擦去嘴角的末,站起来。
远处传来大片交错不一的脚步。
两人为一组抬伤员,悯希所在的地方如同要塞,是必经之路,一堆人密密麻麻朝这边走来,悯希马上往后退,就快要挤到树上了。
右手往后胡乱摸索,忽然碰到一只腕线清晰的手臂,余光看到的袖口是白色的,悯希掌心往下滑去,攥住那只手。
挨个走过的士兵将悯希挤得转不过身,他使力把那只手拉向另一边,艰难出声:“斐西诺,我们去那一边,我有事和你说。”
他想和斐西诺商量一下,借用一部星船,把他送回收容所。
这对财力雄厚的王室并不是难事,虽然斐西诺易燃易怒,但至少是爱护莎里斯蒂的子民的,不然也不会创立那种网站。
他也算莎里斯蒂的子民不是?
没想到,悯希拉了一下,居然没拉动。
后面的人居然不配合他走。
被他拉住的手修长冷硬,手背绷起,能看出来是在对抗悯希的力量,不肯跟他往过走。
见到此情此景,一股无名的火嗖地冒上悯希心头,让他很是火冒三丈,他也算和斐西诺共患难过,就连借一步说话都不肯?
真端上王储的架子了!
悯希尽力偏过头,忍耐着对后侧方的人开口:“斐西诺,没听见我说话吗?”
在他几近发怒的语气中,那只手总算一软,全然垂在他的掌心中,他拉哪伸哪了。
悯希心头的火苗刚降下去一点,倏地,怔住。
他忽然瞥到,原来自己刚才看到的袖口不是全部纯白,还有堆叠在外面一层……因为往下滑,刚才没看到的一层黑色军服外套。
斐西诺今天有穿军服吗?
没有吧,明明穿的一件纯白上衣,还是宫廷袖,受冲击波一轰,手臂下面那块也烧成了一大片黑的……
一种猜测过电般滑过心头,悯希回过头,一张阳光的、貌似脾气很好的脸顷刻间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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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中,那张脸上神情有点迟缓,似在思考什么。
悯希瞳孔微缩,指腹像被毒蛇啃过一样,瞬间就想甩开。
但洛淮塔反而反握住他了。
被握住的地方毛毛的,悯希忍住喉咙里的叫声,猛往边上一甩。
洛淮塔竟也不躲,脾气很好地任他甩在树上,也不喊痛,仿佛天生没有疼痛的神经。
悯希往他泛红的手背上瞄去,声调压低道:“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找错人了,请别和我计较。”
不等洛淮塔回话,悯希迅速在那能把人淹死的视线中回身,硬是从人群中挤了出去。
斐西诺远远见悯希气喘吁吁跑过来,微微弯着腰,双手撑在膝盖上气喘不止,不由停下和骑士的谈话,转过头问:“怎么了,有狼在后面追吗。”
跟那也差不多了!
悯希重重喘气,眼梢睫毛全是晕出来的透明水渍,他等气喘匀了,抬眼拉住斐西诺正欲说话。
斐西诺忽地不自然地把手抽回,往下拉了拉衣摆,又怕被人闻到什么一样往后退,与悯希拉开很长的一段安全距离。
悯希蹙眉:“你怎么回事?”
也许是快跑引起的气血上涌,悯希心火有点旺,语气也没有往常温和。
听惯悯希哄孩子的、轻软的、挑逗戏谑的声音,骤然听见这种语调,遇强则强的斐西诺本能也想大声说话拔高气势。
但千言万语在即将冲出喉咙之际,猛变成一团蒸汽挥发了,斐西诺板着下巴不高兴地小声道:“你脾气那么冲干嘛,别忘记谁是王储,而且……我又没惹你。”
悯希抬手扶住眉心,停了会,又将有些潮气的掌心移开,心情差不多调整好了:“你听错了,我怎么会冲你?”
又恢复成那似水般的调子。
斐西诺湛蓝眼眸闪躲,扯住的衣摆快变形了,悯希这时又开口道:“我想先借部星船回收容所,有个小龙必须要我亲自去送饭,我今晚没去,不知道他情况怎么样了,得先赶回去,可以吗?”
斐西诺没有多思考:“没多余星船。”
没等悯希叹气,他又道:“不过我之前去第二星巡检的时候停了一辆星舰在那里,我刚看他们一并开来了,你先上去等着,我一会送你。有我在,我的星舰不会有别人敢上去。”
说着,斐西诺又觉这一段话太上赶着,不由抱臂添补:“本来我可以直接回宫里的,现在还得先送你,我没见过比你还麻烦的庶民。”
悯希习以为常,语气还是很温和:“哪辆?什么颜色?”
斐西诺一拳打在棉花上,眼睛瞪了又瞪,最后憋屈且不情愿地嗡嗡说:“黑色。”
悯希转身就走。
驻军部没有专供停泊的港口,几辆星舰都停在了林里比较宽阔的地方,很好找。
夜色朦胧,月辉清亮,从云翳中洒下来,在林里的叶片上闪烁。
一走过去,悯希便看到几辆闪着锋芒的大型跃迁工具,颜色五花八门……让悯希有点苦恼的是,其中黑色的有三辆,他不确定哪辆是斐西诺的。
不过,既然斐西诺说了没人敢上他的星舰,那么里面没人的那一辆,一定就是他的。
悯希直直奔向中间那辆走去,试错几率有三分之一,分母仅是三,错了也不要紧,最倒霉的情况无非就是上去两辆都有人,他再走下去,上第三辆。
受点累而已。
第二轮搬运刚开始,那些士兵回去残垣处了,周围没有人,悯希推开星舰的门,往上踏。
星舰的内部有排列整齐的几十套座椅,地板上没有被搬运上来的伤患,悯希心一喜,以为头一次就猜中了,就听副驾上咯吱一声响。
貌似有人站了起来。
悯希回头看去,第一秒,他表情平静,第二秒,他瞳孔皱缩,第三秒,他呼吸急促升起了拔腿就跑的冲动。
因为,他再一次看到——
米白色的头发、眼睫、眼眸,常年微微下弯的眼睛,薄而色淡的嘴唇,一套利拓严肃的军服。
是洛淮塔。
他、上、错、星、舰、了。
第54章 帝王逝世的白月光(12)
在长达半分钟足以毁天灭地的惊慌后, 悯希反倒冷静下来了。
反正他没有去其他星的跃迁记录,这附近来来往往人那么多,洛淮塔也不能对他硬来, 他咬死不认,直接跑就是。
脑中这么想, 悯希也是真这么做的。
他低头迭声道歉说走错了, 旋即转身就跑。
悯希逃跑速度极快,眨眼便消失不见。
林里似乎还残存着脚步声, 只有防辐射、耐高温的星舰里,仍是死寂一片。
站在舰内的洛淮塔依旧保持着见到悯希时的表情, 和动作。
风声细微。
又过许久,洛淮塔好似才终于意识到人走了,他眼睫晃动,从外人很难发现的宕机状态中回神。
事实上,庆功宴那晚洛淮塔醉得厉害,并不怎么清醒,当晚闯进他寝室对他做下粗鲁行径的人的长相,他都不记得了,他无法确认悯希就是那个人。
那晚的记忆朦胧跳跃, 宛如蒙有梦幻的淡粉滤镜, 一帧一帧都不太真实,唯有一幕——那人微抿唇瓣, 将犹如凝固果浆的东西往他身上移的记忆尤其清晰。
那唇瓣的形状, 大小甚至颜色,都与悯希有百分之八十可以重叠。
洛淮塔一愣,发觉自己无意识又将那晚回顾了一遍。
再一低头,他那双抽条的手, 指尖竟然隐隐变得细长,旁边反光的墙壁上,照出了他头上缓慢冒出的,两根崎岖物体。
那是一对属于龙的龙角。
洛淮塔瞳孔收缩,呼吸急剧震了一下。
什么……情况。
他现在……是在没有自主意识的情况下,露出了精神体的形态?
认真的?
这不是科普书上,号称极小概率甚至不可能发生的事件吗?
拥有精神体的人与精神体共享感知,也会共享形态,但主人身上会出现兽化的第二特征,仅仅存在于心情特别雀跃,雀跃到难以自抑的地步的时候。
那时,人的身上便会显露出兽态,越雀跃,越是出现得猝不及防。
一般人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兽化一次,毕竟快乐要到达难以自抑的程度,是相当困难的。
普通人或许还会有那么一两次,但作为军区的内核,莎里斯蒂的唯一上将,绝不可能经历这一感觉。
要知道,第二星军区是众所周知秩序最森严的地方,哪怕是睡觉,人的精神都是绷紧的。
况且,洛淮塔并不觉得自己在开心,他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刚刚他分明只是回忆了下那晚的短暂一幕。
对比嫌疑人的长相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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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员逐渐被抬完,接下来的任务是启程回第二星。
彼时,悯希已经找到斐西诺,在对方的带领下,上到了正确的星舰上。
斐西诺看着有些气喘的悯希,神情狐疑:“你刚刚去哪了?”
上错星舰遇到洛淮塔的事,悯希自然不可能和斐西诺说,说了就是给自己找麻烦,他打马虎眼:“哪都没去。”
斐西诺却不好糊弄:“我不是让你去我星舰上?你刚刚跑过来的方向根本不是我的星舰所在地。”
星舰这时依稀走上来几个斐西诺打点过的亲兵,其他人都被均分到了其余星舰。
上来的亲兵蹑手蹑脚,悯希瞥他们一眼,找到一个座位坐下蜷缩起来:“我好困啊,殿下行行好,让我先睡一觉再说别的好不好?”
斐西诺被噎回去,有种想发怒又没理由发作的憋闷,他哼一声:“那你睡吧,但你别想蒙混过关,等你醒了,我还是要问的。”
悯希只想过当前一关,哪管以后,他嗯嗯应下来,等斐西诺走了,才稍稍直起身。
刚才那么说,只是想支走斐西诺。
但星舰缓慢升空,开始平稳前进后,悯希却真萌生出了几分困意,他微微深呼吸一下,偏头靠窗闭上了眼睛。
星舰在星球上空行驶。
如履平地,没有任何晃动和颠簸,没人想到这几艘庞然大物是正以几百万光年的速度在行走。
舱内所有亲兵经过连轴转的奔波、高强度的体力,现在所有人已经在各自的座位上摇摇欲坠,困意在空中弥漫,逢人便感染,每个人都几近陷入沉睡。
某种程度上,称得上安宁。
然而同样没人想到,这样枯燥的驾驶刚进行到半个小时的时候,队伍里突然出现了一则异动。
最先发现的是开路星舰里的斐西诺,他在连接其他星舰的公共音频里,听见一名亲兵失仪而快速的大吼。
洛淮塔的副官极快速度制止并呵斥,但按下葫芦浮起瓢,更多夹杂着惊恐的吼叫浮起。
斐西诺猛然睁开双眼,披上衣服快步走到操作舱里,透过浓黑如雾的夜空,他顷刻间便知道引起恐慌的源头是什么了——
前方的道路,将近二十多艘战斗星舰呈“Y”字型,往他们这边逼近,领头的两艘怪物左右侧翼上,安着由两枚尖锐利器交错炼成的武器。
它们高速旋转,撕扯开空气,发出嗡嗡颤动,难以想象倘若有人不幸碰到,会被分成怎样四分五裂的形状。
别说是人这么渺小的生物,星舰在那种搅动中,也撑不过两秒。
斐西诺咬紧牙关,眼中亮起火星,恶狠狠往角落里的黑衣人身上看了一眼。
空中隐隐约约有人在问……“这些人是谁?”
是谁?
还能是谁?!
斐西诺不用动脑子都知道,那帮人明显是为救黑衣人而来!
竟然能分出这么多精锐星舰来对付他们,可想而知莎里斯蒂皇室那边的情况,有多么不容乐观。
洛淮塔从第二星过来,是精装出阵,也没带多少人和炮,如果对上,显然是以少对多的战斗。
斐西诺心口无法遏止地升起一团火。
这些天以来、这一段时间,这都多少次了?
皇室被袭击,星舰被炸,驻军部崩塌,事赶事的,让他连喘息的时间都没有!
谁来告诉他,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突发状况?
剧烈情绪冲上鼻子,双眼,脑袋,斐西诺从头到脚迅速被如水的负面情绪淹没,蓝森森的眼珠瘆然颤动,不仅面部表情欲裂,呼吸频率也变得恐怖。
一呼、一吸,半秒内次数急剧增多。
看起来已接近情绪失控的临界点。
但他的视线仍在星舰外面徘徊,在默数他们具体的星舰数量,估测他们接下来的包围轨迹……
在斐西诺能走得动路的头一年,伊克大帝便对他展开了虐待一般的密集教育,没有温情,只有无尽的要求。
同年龄段的小孩被带去旅游,玩耍,和父母朋友嬉戏玩乐时。
伊克大帝要求他在主星每一次重大考试排行榜上名列前茅,要求他在泥地里打滚,要求他半天内学完别人本月的课程,无论是礼仪,或是作战方法。
伊克大帝信奉突破自我,他安排斐西诺的每一天,几乎亲手捏造出了如今的斐西诺,绝不允许斐西诺在当前的局面逃跑。
他要迎难而上,还要赢得漂亮,轻松。
否则事后传到伊克大帝耳里,他会用失望的眼神批评斐西诺辜负了他几年来的教育成本。
所以不能下全员转身跑的命令。
但是……究竟要让他怎么赢过这么多艘有备而来的战舰?
斐西诺靠近眼睑的眼中,逐渐显出了一根折线细长的血丝,在那些星舰再次拉近好一段距离后,他胸口的愤怒和焦虑彻底爆仓,将他冲垮。
斐西诺随手拿起手边的瓶子,用力扔到地上。
瓶子砸到地面,反弹,爆出声响,又骨碌碌滚远。
舱内的亲兵大气都不敢出。
毕竟一直以来斐西诺对外的形象都是充满贵族风范,稳重,高雅,没被困难压倒过。
这有些幼稚的宣泄手段,让他有点人设崩塌了,几个久居第二星的亲兵难免心中震惊,却不敢在面上显现出来。
斐西诺没多余心神去在意舱内的高压气氛,他紧紧盯着视野中放大的星舰,放在操作面板上的右手无意识曲起来,想要缓解焦灼一般,往上面抠了抠。
就在这时,一只手忽然伸过来,覆盖住他的手背,轻轻拍了一下。
斐西诺:“……”
那一瞬间,几近静止状态的斐西诺,堪称被放进电击室,用弹力绑带捆住双手双腿受刑了一样,浑身强烈、短促地震动了一秒。
他瞳孔收缩,拧起眉宇飞快转过头,看向旁边的副驾驶舱位。
坐在那里的亲兵一怔,连忙摆手自证清白,表示不是自己:“是……是。”
斐西诺表情都有些变了。
整个星舰里,让亲兵们不知道怎么称呼的,只有一个人。
手背上柔如羊脂的触感还没散,在踝骨、指关节附近弹跳。
斐西诺慢慢将头转到侧后方。
余光里的一角随之放大,两秒过去,悯希的脸跳到眼中……斐西诺猝然握紧拳头,故意力气很大地把手抽了回去,放到背后。
他就知道,又是这个人!
斐西诺呼吸热烫,神色凝重而怪异地绷起来。
他真的想不明白,这样危机临头的时刻,这个人还能表情轻松地突然摸他一下。
究、究竟怎么想的?
现在是干这个的时候吗?
一点也不分场合。
斐西诺的脊背简直绷到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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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从中硬生生断开了,除他之外,舱内其他亲兵心中的骇色也不遑多让。
刚才那一分钟里,所有人都在看星舰外面的局势,位于驾驶舱的斐西诺附近发生的一举一动,他们自然都能看到。当悯希的手拍在斐西诺手背上的时候,有性子急的都直接从座位上站起来了。
哪怕是从最最落后的星球晋升上来的亲兵也听说过,莎里斯蒂皇室每周的王储礼仪课非常严格,且变态。
那些封建老师会直接教育斐西诺,婚前不准与异性,甚至同性有暧昧的肢体接触——按老师的划分,拍手背也属于暧昧范围里。
斐西诺当然是一直老老实实践行的,社交场合也离人至少半步远,但他本人遵守规矩,架不住有人不管不顾地违反。
当然,这些亲兵不知道,斐西诺已经不止一次被动地坏了规矩,在他们眼中,是洁身自好的王储殿下,被人冒犯了。
这样随意触摸王储的,也是有史以来头一个,不得不让他们震惊。
可视线移到那个人的脸上……又说不清吃亏的到底是不是他们敬爱的王储殿下。
原本压抑的星舰内部,因为这莫名其妙的一拍,气氛变得非常古怪,说严肃,又不是那么严肃的。
斐西诺咬牙,强迫自己把视线重新移到外面。
现在不是质问的时候,等他处理完这帮叛党再好好和悯希算账。
斐西诺抬起手,将食指往加速键上移动。
刚触到按键,身旁倏地传来不轻不重的声音:“放轻松,这不是你第一次。”
斐西诺准备按下的动作愣住。
传到他耳中的声音和那轻拍的力度一样,都轻飘飘的,让人联想到洁净的、在雪岭上随风飘动的雪花,一旦触到人的热度,马上会融化消失。
悯希的话没说全,但很好理解。
是在说,这不是斐西诺第一次以少对多。
原来拍手背是让他放轻松的意思。
……
虽然悯希表面上波澜不惊,好像局面全部掌握在手中,但其实看到那些一窝蜂冲过来的战舰时,他心脏都快跳出喉口了。
他对星舰的使用方法全然不知,靠他自己脱险是完全不可能的,这星舰其他人他又不了解,唯一知道的,就是被莎里斯蒂人称作传奇的斐西诺独身拯救伊克大帝事件。
他想的很简单,既然有第一次,那就能第二次。
不过斐西诺到底是个没成年的小孩,背影又那么清瘦,悯希没办法一股脑相信他。
一边鼓励斐西诺,一边已经做好死的准备了。
出乎意料的是,悯希完全没想到斐西诺竟然真的能一举拿下对面那些战舰。
北极熊的短暂防御能力是开挂似的存在,斐西诺对脑中的战法又能熟练运用,可以说,他是一个天生的指挥家,虽然赢得有点艰险,但命算是保了下来。
斐西诺命令所有人紧急迫降,一群人去绑对面叛党,再分出几人去驾驶战利品星舰,都安排妥当,才重新飞至上空。
他们已经开了有一段时间,如果是飞到第二星的航线,现在就该折转到右边的方向。
所有亲兵等待斐西诺下达命令,没曾想,等来的却是一句与预想中有差别的话:“除T1舰之外,所有星舰全回第二星,等待指挥。”
T1舰就是斐西诺所在的星舰,这意味着斐西诺暂时不会去第二星。
悯希有些愣了:“那你呢?”
斐西诺不紧不慢关掉操作面板上的麦,隔着眼皮压了压眼球中心,缓解凝视过度的双眼,这才慢慢道:“我要去参观一下你工作的地方。”
星舰上的亲兵经刚才一役,都竭力了,没人注意这边,斐西诺说完转头:“怎么,不可以?”
悯希茫然:“你想参观,我当然很欢迎,我只是觉得有点太晚……好吧好吧,可以。”
他是真觉得现在不是参观的好时机,但对上斐西诺那双原始暴力色彩还没完全消退的眼睛,悯希说不出拒绝的话,他没忘记面前人终归是个王储。
斐西诺应该就是心血来潮,看看就回去了?
回到收容所的时候,是深夜。
星舰落地声音大,引得刚值完夜班的沈玲从大堂走了出来。
悯希走出舰门,与她正好打上照面。
斐西诺的身份不太好露脸,还待在星舰里,所幸沈玲也不是一个探究欲过剩的人,没打探星舰是谁的,只讶然问道:“怎么回来这么晚,事情办得还顺利吗?”
悯希含糊点头:“还好。”
沈玲揉揉眼睛,擦掉眼角的生理性眼泪,又没多问,和悯希说了点有的没的,拖着行尸走肉准备回去睡觉。
见状,悯希刚要转身,身后沈玲的声音却忽然又一次响起来:“忘记说,你捡回来的那小孩,已经从医疗室里出来,生命迹象恢复平稳了。”
悯希一怔,看向沈玲困顿的眉眼,对方游魂似的幽幽道:“我给他安排了一个房间,让他在宿舍住下了,但你也知道,小孩自尊心都强嘛。”
“我就故意告诉他,他在宿舍住可以,但必须每天去林里的浆果丛采够五篮果子,偶尔还要帮工作人员做些杂活,用劳动力来顶替房费和伙食费。”
悯希由衷道:“这样的安排对他更好,辛苦你了。”
沈玲摇头:“没什么,我也是领钱办事。昨天所里的变动暂时就这些,有遗漏的我早上再告诉你,不行,我好困,我得先去和小箫交接班了。”
“好,快去吧,晚安。”
“晚安。”
与沈玲道别,悯希把斐西诺从星舰里叫下来,直接回的员工宿舍。
斐西诺架子十足,像来巡视的领导一样,脚沾到地面开始,挑剔和审视的目光便在四周每一处打量,在后面慢悠悠踱着步。
似乎每一个设施在他心里都要被一到十分评级。
从他神色中都能看出三六九等,过得去的,脸色风轻云淡,碰上非常糟糕的,他眼神便会变成隐忍的不屑一顾。
而悯希念及想赶紧换身干净衣服,一开始几乎是疾走,没管斐西诺在后面干什么。
但没走几步,他在远远看到自己的房门后,脚步就突然慢了下来。
悯希看到,自己房门前蹲着一个瘦条条的身影,那身影环抱双膝,后背没怎么碰到墙壁,肩胛骨尖得宛如两把剑,额头和膝盖都绑着绷带,病意缠身。
再定睛一看,脚边还站着一只毛发黯淡的赤狐,一人一狐好似怕占地方,紧紧偎在一起,衣服都没穿多少。
悯希在原地停留了半秒,蹙紧眉,再次加快步伐。
走近了,那人的模样便也更加清晰起来。
果然是乌庚行,和他的赤狐。
地板和墙壁构成的狭小空间里,两只瘦瘦小小的生灵身影萧条,好像偌大天地没有一处是他们的容身之所。
悯希再次确认了现在的时间,是晚到不能再晚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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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根据常理,乌庚行一个小孩,还是一个刚出医疗室的小孩,不应该早早睡得烂熟了吗?
怎么会出现在他房门前。
看模样……好像还是专门在等他?
悯希的脚步声响在走廊,引起乌庚行慢半拍的反应,他好似在这等太久,有些迟钝,不管是抬眼还是站起身,动作都慢吞吞的。
后方的斐西诺遥遥便皱眉,尽力维持住涵养,故作随意道:“这是谁?”
说罢,又微抬下颌:“我并没有在意,只是随口一问,你不方便说我也不强求。”
悯希一时没顾上回他。
乌庚行太瘦了,走起路来有股风吹即倒的视觉效果,一种类似为人家长的愤怒油然而生,悯希压下嗓音就批评:“怎么这么晚不睡觉,你身体撑得住你这么糟蹋吗?三岁小孩都知道流血了要好好补身体,你不知道?”
乌庚行愣了愣。
有些缓慢地抬起眼。
身边的小赤狐也双手交握,眼巴巴地抬起头望他。
悯希:“……”
对上这一人一狐的眼睛,悯希沉默片刻,一口气泄出去,无奈道:“算了,以后别再这样,你有事找我?”
乌庚行闻言,动作幅度极小地垂下头,从膝盖到脚踝一线都并住,僵硬拘束。
悯希温声引导:“我不会再批评你,不用害怕,有事直接说吧。不过你半夜不睡觉的行为我还是不太提倡,希望没有下一次。”
乌庚行仍然没说话。
悯希提高一点声音:“乌庚行?”
乌庚行抿唇。
还是一副拿开水烫也不会开口的架势。
悯希没办法了,他深知对付拧巴的小孩要耐心,不能急,打算进去再循序渐进地问。
他转过身,把钥匙拿出来开门,刚把脚踏进去,便感觉后方衣摆传来扯力。
悯希讶然回头,视线从上至下,看到一只干瘦的手抓住他的衣服边沿,乌庚行则抬起头,扇动着平直的睫毛,做足了心理准备一般,沙哑出声道:“你太晚……没回,所以我。”
或许是刚做过小手术的缘故,乌庚行的声音不仅哑,还小如蚊蝇,不过悯希还是听清了。
他有些不确定:“我太晚没回,所以你担心我?”
这样直白的问题,悯希原以为乌庚行不会回,没想到乌庚行垂下眼:“嗯。”
这声音量接近于无的“嗯”一出来,悯希还没反应过来,后面的斐西诺脸上所有的淡定就全都土崩瓦解,气得裸露在外面的皮肤都好像在冒白烟。
悯希怎么敢!
怎么敢无视他??
他是身份尊贵的王储,他的每一句都应该排在优先级,悯希怎么敢把他撂在后面,先去搭理这个破破烂烂的哑巴小孩?
又瘦又丑又破!
那只狐狸也是,又丑又破!
悯希居然敢无视他,居然把他的问话当耳旁风,他知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他知不知道他无视的人是谁他到底还记不记得他的身份他未免有些太目中无人自以为是了真以为他不会发火吗区区一个庶民屡次三番惹怒他真以为他是面团捏的怎么冲撞都不会受罚是吗这次真踩到雷区了他真的忍无可忍了他要让他为自己的无视付出惨痛的代价……
斐西诺气得脑袋晕晕乎乎,险些要倒仰摔坐在地上。
前面的悯希好似恍然想起他,对他一笑:“你在外面等我一下哦。”
斐西诺已经气到不会说话了,舌尖死死抵住上颚,才没发出愤怒到极致的喘息。
悯希将他这反应视为默认,便带着乌庚行进去了。
也不是为别的,他担心乌庚行是因为有陌生人在场,没有说实话,想制造一个只有他们两个的氛围,让乌庚行安心一点,没有顾虑。
悯希反手将门轻轻掩上,随后问:“真的只是因为这个,没有其他事吗?现在只有我们,可以实话实说。”
乌庚行点头:“只有……这个。”
悯希无法,心情也变得复杂,有点暖心,又有点窝心的:“那你现在确认到我的平安了,可以回去睡觉了?”
这次乌庚行没有拖泥带水,快速一点头,看他眼下泛有青紫的乌黑,悯希知道他也熬不住了,重新把门打开,催促他带赤狐赶紧回房。
乌庚行的宿舍就在隔壁几间。
悯希本来想出门目送他回房,却突然想起沈玲说过的话,那浆果只有早上摘才最新鲜,而清晨的林子又是最冷的,人在里面,会被飞速剥夺体温。
想到此,悯希走去衣柜,拉开第一格柜子。入职那天,他用星币购置了些不太常用但最好备上的东西,类似帽子、口罩、眼镜和围巾等。
他取出那条叠得工工整整的新围巾,放进一个比较漂亮的袋子里,随后放在柜子上,预备明天拿给乌庚行。
门外隐隐约约传来脚步声,还有人声。
好像是洛淮塔担心斐西诺的安危,派了些亲兵过来,紧随斐西诺左右。
斐西诺正是愤怒无法排解的时候,看他们很不顺眼,让他们马上走人,亲兵又因洛淮塔的命令犹豫不决,保证自己不会妨碍斐西诺,只是跟着,斐西诺则坚持说不需要。
两方夹持,气氛水深火热。
这时,悯希开门叫斐西诺进去了。
斐西诺不情不愿走进门,面色难看。
悯希自然看到了他的脸色,但没想明白哪里又惹到这位王储殿下,只当他是太累,心情不好:“你先参观,我找找有没有吃的喝的那些。”
斐西诺没等来想要的反应,呼吸又气得抖了一下——也是这一抖,让他的目光移到了桌面。
真的是非常凑巧,没有故意成分,斐西诺发现了那个薄粉色袋子,袋子下面有一圈透明设计,透过那圈透明,能看到折叠整齐的脏橘色围巾。
如果是自用,完全没必要多此一举叠一下,胡乱塞进去就是了,但偏偏就是折那么用心,还专门挑一个漂亮的袋子保存。
悯希……这是什么意思?
为刚才的无视送上歉意礼物?
还是担心他回程路上着凉?
虽、虽然他也完全不需要就是了……
但毕竟是他未来的子民,他也不好辜负这一份心意,不管是歉意礼物,还是单纯的担心,他都可以收下。
漫天的怒火忽然平息了下去,斐西诺脸色恢复如初,正巧悯希也找好一袋面包走了过来,示意他吃。
斐西诺没拒绝,他接到手里,然后扬扬眼皮,等待悯希下一步的说辞。
等了三分钟,都没等到。
斐西诺轻拧眉,又松开,他了如指掌地转身抬手,让那几个亲信去门外等。
斐西诺明白,有些人送礼物就是不太好意思大张旗鼓,要等到没有其他人了才敢开口,即便他觉得有点麻烦,但不是不能创造这个条件。
现在他让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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