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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45(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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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貌上,每次出去他都会稍加装饰,这个装饰指的是穿一些特别宽松、甚至尺码不太合适的衣服,掩盖住原本的形体,如果是白天出门,他还会带上帽子和口罩。

可以说是妈不认。

一晃三天过去,没发生任何意外,悯希日子过得很悠闲。

第三天晚上,他无所顾忌地出门买夜宵了。

买完回来的路上,悯希眼皮就开始发飘,先是小幅度跳两下,再是大幅度跳好几下。悯希预感不妙,他加快脚步。

在临近宾馆那亮堂的大门,迈进那一片曙光地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

是的,悯希没换手机,作为一个已经“死亡”的人,他的手机此时应该沉在湖底,彻底死机,亦或者是掉在某处隐蔽的角落,一直待机,无人接通。

悯希选择的是后者,因为他这三天需要有消磨时光的东西。

悯希原想先回房间再看是谁发来的短信,不差这么一点时间,但手已经摸进口袋,将手机拿了出来。

谢宥:【我在外面发现一个很有趣的东西,我很想让你知道。】

悯希心说,什么?但没当回事。

他这几天隔三差五就会收到各式各样的缅怀短信,早上、中午、晚上,每一个时间段都有。

起初是所有人不敢相信的阶段,他们纷纷打电话发短信过来,询问悯希的下落。

后来是心死的,接受现实的绝望阶段,他们开始发一些过去和悯希相处的点点滴滴,用来“纪念”悯希,有些人是长篇大论,有些人则是简短利落的三两句。

相同点是,都极为煽情。

小小的一台手机几乎快成了另类的树洞。

悯希自然将谢宥归为想要缅怀他的这一类人里,因为他收到过谢宥第一个阶段发来的“在哪”。

现在过去三天了,谢宥应该也要和其他人一样,进到第二个阶段了。

只是悯希很好奇,谢宥这种潮湿阴森的人,会发来什么样的煽情语句?

悯希被好奇心驱使,目光黏在了手机屏幕上。

谢宥:【是一只很漂亮的兔子,你一定会很喜欢,他很白,毛很软,还很小。】

这是要拿兔子做文章?

谢宥:【他好像无家可归,我把他抱来和你作伴吧。】

谢宥:【你一定会说,好。】

悯希挑眉,他的确很喜欢毛茸茸的小动物,如果他此刻是活着的,也许真会这么回答也说不定。

谢宥:【我现在要开始抓他了。】

悯希啼笑皆非,没想到谢宥的缅怀方式这么的……另类,是不敢接受事实的自欺欺人型,抓到又怎么样呢,他都死了。

见后面谢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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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复,真的去抓兔子了,悯希颤颤眼睫,把目光移到电梯按钮上。

他按下电梯,摇摇头把手机收了起来,等待电梯降落的过程中,后面零星有几个晚归的旅客,也陆陆续续地走到了电梯前,一起等候。

“叮”一声,电梯降到一层,铁门向两边打开,悯希正欲走进去,正后方的一名旅客,一个高大的男人,陡然俯身过来,将裹挟着烟草味的鼻息尽数不落地全喷洒在他脖子上。

脖子被那阵鼻息炸起一层寒毛,悯希猛地抬手按在自己的侧颈上,来不及对这陌生人的冒犯表现出愠怒,一道低语便森然而缓慢地钻入了耳中:“——抓到了。”

……

身体在石化。

四周的空气骤然被冻结,可供吸取的氧气稀薄得可怜。

悯希下意识想逃,但那条钢铁一般的手臂抓着他,让他连动一下手都难,悯希真像教堂上被供养的圣父神像一样,只能一动不动让人瞻仰和抚摸,却连走动的自由都没有了。

兔子……兔子……

谢宥说的兔子是他?!

他什么时候发现自己的?

不,真正该讶异的是,为什么看到一个本该死去的人,这个人能一点都不惊讶和恐惧?

谢宥是怪胎吗,他的反应和行为都不像一个正常人!

身后的旅客,也就是谢宥,他从后方捏住悯希的下巴,像在捏着一块实心棉花糖似的。

因为病态的心情波动,谢宥的耳朵,脖子全都透出了一些深红来,他在后方盯着悯希的头顶,指尖若有若无地摩挲着,问:“世界上会有一模一样的人吗?”

悯希眼神侧过去,盯着地板,做出了一个路人被骚扰的正常反应,他“愤怒”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请你放开我,不然我报警了。”

谢宥自问自答:“不会,所以你是他。”

悯希被抓着,视线只能固定在前面的区域,他看不到后面谢宥猩红的眼睛,幽深得瘆人的俯视目光。

他今晚穿得邋邋遢遢的,上衣衣摆都快拖到了膝盖,谢宥以前根本不会碰这种人一根寒毛,但此时他却将悯希压在身上,每一块皮肉都钉得死紧。

悯希干巴巴地舔唇:“不是,我不认识你。”

但没用了,谢宥已经有了自己的答案。

简短的认证过后。

谢宥像是在看一个,人生头一道难以理解的题目,缓慢地在悯希耳边问道:“每个人都爱你爱得。”

他停顿,又说:“你在逃什么。你的一句话,能让我,能让除我之外的其他几个人,毫不犹豫地替去帮你杀人埋尸,你不喜欢吗,还是你觉得是负担?”

“假死,换身份,谁帮你的。”这也是谢宥真正猜不透的事,因为悯希的死非常成功,毫无破绽,就像用某种人类无法得知的科技完成的。

悯希哑然。

他做好了被谢宥逼问的准备,可没想到谢宥直接道:“算了,你不想回答,那就算了,都不重要。跟我走吧。”

谢宥的手从他的下巴滑到胳膊上,悯希讷讷问道:“去哪?”

谢宥嗓音平淡:“格鲁吉亚,我在那里买了房子,那里离潭市很远,你不想见这里的人和物,那我们就在那里定居。”

悯希被谢宥按在身上难以动弹,他胡乱扭动着,挣扎累了会停下来休息一会,而这一回,他是因为震惊停下来了。

他不知道谢宥怎么想的,他不想见他们,他们包括的是所有人,谢宥为什么觉得自己是例外?

悯希眼中透露出的情绪,像一瓶能让人穿肠烂肚的腐蚀性液体,谢宥喉结不堪地滚动,面上却是连刻度尺都测不出的毫无表情:“不去也得去,只有这个,我不会听你的。”

谢宥提醒:“你是被我抓到的。”

所以呢?

悯希轻轻咬唇,目光闪烁着。

谢宥没留意到他这一秒的微表情,他清楚地感知到自己的道德和准则都在走钢丝,他想把悯希带到谁都不认识的国度,私自占有。

为什么不行,有什么不行。

潭市能叫得出名字的高门继承人,每一个都对他如痴如醉,把他当心头的朱砂痣和最柔软的一块肉,而每一个骗过他的人,都曾经被他全心全意地哄过。

他没有。

他也该卑鄙一回,也该轮到他了。

谢宥不由加重捏住悯希手腕的力气,悯希踉跄着被他带到宾馆外面。

黑沉沉的夜幕下,人影寥寥的街道忽然驰来一辆黑车,准确无误地停在了宾馆门口,自动车门缓慢打开,露出里面空无一人的棕色皮质座椅。

悯希心头一跳,谢宥这是要搞什么,正大光明地绑架,再搞强制?法制咖啊。

谢宥目光颤动着,带着悯希往车门走去,每走一步,他脖子的病态红色便会更深重一点,只差两步了,只要把悯希送进车里,他就能得偿所愿。

就差两步。

悯希脚步不稳,被谢宥弄得发丝凌乱,有一缕还黏在了嘴唇上,他飘动着目光,往回抽着自己的手。

一秒、两秒……在车子和宾馆中间的隐蔽位置,空中骤然撕裂出一道白色裂痕,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进去。】

悯希一喜,趁谢宥目光顿住,连忙抽回手头也不回地往裂痕跑去。

后面的谢宥回神很快,他认识到自己被不知名的东西摆了一道,滔天的阴郁涌上眼中,他冷冷看向裂痕中的一颗白球:“你是什么东西?”

白球没有回答他。

回答他的是悯希飘渺的声音:“再也不见,谢宥。”

裂痕关闭。

……

二零三五年,盛夏。

距离悯希死讯传出的第七天。

庄园别墅挂满素白的花枝,从对外的大门,到内部的装潢,全都是一片白艳的花海。

管家外出采购回来,碰上一个借着吊唁理由,实则是想和陆以珺攀关系的人,无奈地搬出这几天快说到嘴巴烂掉的说辞:“感谢您的好意,可惜少爷这些天特别忙,无法招待您了。”

陆以珺确实很忙,他这几天都在悯希的卧室里,神经兮兮地来回踱步,从床头走到床尾,再从床尾走到阳台,再走回来,熬得下巴全是胡茬。

他还是无法接受,自己那天破天荒地让悯希出去逛了逛,悯希竟然就会掉进湖里去。

他不知道悯希不会游泳,他还没有事先问清楚悯希今晚会喝酒,他觉得都是自己的错。

是他一手造就了老婆的死亡。

陆以珺将指甲咬得千疮百孔,在第三百次要重新走到床尾之时,敞开的大门突然被人笃笃敲了敲。

是管家,管家站在门口,毕恭毕敬道:“少爷,我已经按照您的要求,把客厅都挂满白灯笼了。”

陆以珺眼睛通红,完全看不出眼白在哪里,除了瞳孔,就是密布的血丝,他招招手,让管家退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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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弯腰,正要往后退,突然听到一道嘶哑得如若八旬老人的声音响起:“他还在门口?”

管家偏头望向外面白茫茫的天空,回答道:“是的,那位每天都会来。”

大门的可视门铃里,每一天都会有一道身影,坐在外面不足十厘米高的台阶上。

谢恺封今年刚过十八岁生日,没人想到他会苍老得这么快,他是有过自杀前科的,所以好多次陆以珺都以为他会寻短见,但他没有,他只是每天雷打不动地来陆家一次。

他说他要找悯希,没找见,那就是自己来的时机不对,他们约好的,悯希不会骗他。

他很自信,所以头两天来的时候生机还很满,今天却有点不一样了,像生命到头、盛极而衰的草,有了泛黄的趋向。

谢恺封有点后悔,他觉得自己应该和悯希定下暗号的,本来就是不可见人的私密约定,怎么能不定暗号,如果定下了暗号,他们早就顺利相见了,可他疏漏了,没定,所以悯希一直躲着不肯出来。

他又想起那则荒诞可笑的新闻,他想挑出其中的错误,但挑了没半分钟就觉得没必要和那些乱说话的人计较,没意义,宝宝说不定躲在哪里瑟瑟发抖呢,他得快点找到宝宝抱住安慰他。

加班加太狠,这几天脑子都浑浑噩噩的,疼得让人心烦,但他今天买了菠萝蜜过来,这让他心情堵塞中又多出了几分愉悦的期待,他觉得宝宝会喜欢吃。

天逐渐地黑了,谢恺封接近六十多个小时没睡觉,身体供应不足,神经竟像断线一样,在谢恺封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昏厥了二十多分钟。

谢恺封八岁那年,曾在课堂上扬言自己没有害怕的东西,他撒谎了,他在那二十多分钟里又一次梦到了小时候。

那是他在情场如鱼得水的母亲唯一一次攀豪门失手,他们被原配撵出来,又被原配雇的人用棍子打,他和母亲躲在一个垃圾桶里,那些人找不到他们,不肯走,他母亲就把他嘴巴扇肿丢了出去,他被打了个半死。

不疼,还好,就是他厌烦极了,他讨厌被抛弃。

他又梦到谢家破产那一天,他再次面临四面无亲的境地,他其实不用人保护,因为他不再是八岁的谢恺封,但恐惧是难以泯灭的,宝宝出头了,站在他面前,那么小一只。

宝宝只是对外冷硬,其实很容易心软,所以他笃定,宝宝会出来见他的,现在只是在考验他而已,宝宝不会真的舍得让他等这么久。

他会出来的。

他没有出来。

……

二零四五年,寒冬。

这一年迎来大时代的新浪潮。

很多人以为,谢家在十年前就该倒台了,可是十年后的今天,潭市的四大龙头依旧是谢、黎、沈、□□家。

这四家的继承人在十年前彼此看不上眼,十年后却经常有人撞见他们出入同一场合。

一次慈善晚宴的会后,这几人又一次聚在一起,进入同一家餐厅。

真人指挥的交响乐悠扬,最先进去的谢恺封穿一身黑棉服,眼睛弯成两道似笑非笑的弦月,盯着陆续进去的几个男人,最后目光定格在谢宥身上。

谢恺封二十多岁还在生长痛,骨节还在拔高,这棉服是七八年前的了,没想到一穿,袖口还短了一截,露出的那段劲瘦手腕上,有好几根线头隐没在袖口里。

随着谢恺封的动作,才让人赫然发现,那些根本不是什么线头,而是交错密布的疤痕,刀刮的,经年日久,结疤了。

谢恺封敏感,心理承受能力差,承受不了生离死别,喜欢的人不见了,他也要跟着去死。

餐桌上那位坐在临近门口位置的,十年前九死一生从手术台上下来的黎星灼,也是如此。

谢恺封没人管,但黎父黎母见不得儿子寻死觅活,他们最开始跟着哭,跟着憔悴,跟着崩溃,忍不住埋怨那小男生是个祸水,他一走,这些人都疯了呀,可又极其渴望他能活过来。

有时候黎星灼的样子恹得让他们看不过眼了,他们就会卑劣地在其他这几个人里,寻求几分安慰感。

当时的谢恺封死了一次没死成,沈青琢情绪隐忍、但告假不去公司了一直闷在家里,谢澈莫名在街头和人打架,陆以珺脑子不正常了反复在那小男生的卧室里走来走去……

只有谢宥,当时的谢宥和所有人画风迥异。

他三天两头不见踪影,偶尔会出现在悯希妹妹悯婉的病房里照料一二,更多时间却都不知跑到了哪里,模样虽不修边幅,还疲倦不堪,但没有自家儿子那样绝望到一心求死的境地。

黎母去求谢宥,求他救救黎星灼,她确信谢宥一定有办法。

她求谢宥救她儿子一命。

谢宥不是圣人,黎星灼死不死其实他并不上心,可年过半百的老妇人这样求,他没办法,所以他抽出一天时间给这些人群发了一条短信。

那之后——这些人好像焕发新生,于地狱中爬了出来。

黎母看见自己儿子不再闷在房间了,积极吃药,吃饭,吃完就往外跑,似乎在调查什么。

其他人也是,每月的十五号,是他们交换信息的时间。

幽闭的包厢里,没有人点菜,谢恺封唇边弧度诡异,要笑不笑地和黎星灼起了冲突:“你是故意的吗,想打架?”

餐厅今天有活动,服务员刚才进来让黎星灼抽奖,黎星灼抽了一个“6”、一个“17”,“6.17”组合起来,正好是那年悯希报复他的日子。

黎星灼不是无心,报出数字的时候故意瞥了谢恺封一眼,一下挑起他心里肝肠寸断的怨恨。

黎星灼冷冷道:“我介意你去医院检查一下,是不是有暴力基因,或者哪里有缺陷,可能真的有吧,否则也不会干出欺骗别人的事。”

谢恺封皮笑肉不笑:“没有你光明磊落,偷闯进别人家里,之前也是又哭又闹,才吃上奶。”

黎星灼扯住谢恺封的衣领,和他扭打了起来。

包厢里乌烟瘴气,直到谢宥把一张图纸放在桌面上,他用笔指住圆球的下侧方:“我的调研团队指出这一块是‘球’的核心,和驱动所有动力的处理中心。”

谢恺封用手背擦去嘴角的血渍,面无表情:“有什么用?”

谢宥脸色淡淡:“没什么用,只是一个结论。”

他眼眸垂下,平直的睫毛在眼下落下阴影:“我真正要说的是……三天前,我在北边一个边陲小镇的私立小学里,见到了一个神经有些失常的老人。”

沈青琢看过来,陆以珺也将目光从手机上抬起,就听谢宥继续说道:“老人嘴里念叨着‘突然消失’、‘就那样突然消失啦’一类的话。”

谢恺封手背上陡然暴起蜈蚣一样的青色,他脸色急遽变化,死盯住谢宥。

谢宥的气息也微微出现了一点波折:“老人精力不好,经常说着说着就想睡觉,我和他沟通困难,除去这一句,只听到另一句的一半。”

“老人说,‘他去了其他世界’。”

沈青琢终于忍不住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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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你想表达什么?”

谢宥目光轻动,缓慢道:“我想,我们生活的世界或许只是很小一环,在我们认知之外,还有无数个世界,那年,我看见的白球则是操控他去其他世界必不可缺的‘飞船’。”

“——如果我们能再找到一辆‘飞船’,就能去到其他世界,找到他。”

第43章 帝王逝世的白月光(1)

从畜牧场出来, 悯希便看见对面一个刚准备走进联邦总局的男人突兀停下脚步。

他扭头看了一眼,悯希很确定他看的是自己。

夜太黑,悯希站的地方是五六个细木桩钉成的大门口, 脚边还有一滩醉汉的呕吐物,酸臭不已, 悯希往左走, 他往左看,往右走, 他往右看。

目光中带着陌生,他不认识自己。

男人仪表堂堂, 还能出入联邦总局这种只有精英荟萃才能进出的地方,本不应该是坏人。

但夜晚,周围空无一人,对方举止怪异,三个要素凑齐,让悯希不得不警觉。

悯希揪紧胸口前的衣服,右腿往后撤一步,扭头就跑。

后面没有脚步声,对方没有追上来, 于是悯希停在原处悄悄往后看。

总局大楼落下来的畸形阴影下, 那起初站着的男人不知何时单膝跪在了地面。

风吹过,他的袖口鼓起, 风停了, 他的袖口里还鼓鼓囊囊的,鼓起硕大一个。

男人鼻骨高挺,是一副有点倨傲的长相,但他现在貌似很痛苦, 一手捂肚子,一手捂住膨大的袖口,像在防止里面什么东西出来。

他的虹膜附近泛起一圈红色,抬起手掌往袖口推了一下,又抽打了一下。

那东西被抽疼了,在他袖子里大闹天宫,悯希看见男人的袖子冒起好几个角,有点像手和腿。

悯希往男人肩膀上看去,果然看到一个圆形的深红肩章。

他确认了,这是一个幻想种。

不知为何和自己的精神体起了分歧。

悯希穿来的这个地方是一个百废俱兴的王国,还在起步阶段,所有东西都只是刚有一个概念,处处都能看见落后的、没有兴建起来的低楼。

推着泥头车的黑奴深夜三四点都还有好多。

但这些奴隶里面,是不会有幻想种的。

十几年前,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某些人觉醒了精神体,这些人被称为幻想种,他们是王国重点保护的对象,苦活轮不上他们。

悯希还没和系统连接上,这些都是他刚从工友那里旁敲侧击问来的讯息。

畜牧场的工友。

原主接了一个三天一夜放牛赶羊的活,能赚两百星币,他刚才就是去向工头要工资了,还好工资单上有原主的家庭地址,他等下可以回这里睡。

悯希花五块星币买下一张环城列车卡,在一号线站牌下等,一号线的终点站就是原主的家。

等的时候,他碰上一个工友。是个男人,叫荣盗。

荣盗碰见悯希,没露出好巧的神色,而是赶忙迎上来说悄悄话:“总局门口那个是俞初吧?没想到能看见他!他的精神体应该是在闹他,真可怜,他原本铁能进王室铁骑军团的。”

说到铁骑军团,荣盗那张麻子脸上,露出基督教信徒似的狂热癫疯。

悯希却默然:“原本?那为什么现在不可以了。”

荣盗瞳孔缩成针尖:“因为他被冒犯了啊。”

他看着悯希三观碎裂的表情,语气义愤填膺:“都怪最近那个播种犯!你怎么这副表情,难道你还不知道?”

站牌的显示屏上,显示下一辆列车还要五分钟后才来,估摸时间来得及,悯希便顺着问:“我不太出门,信息比较闭塞,什么播种犯?”

荣盗抬手推了推脸上的口笼,全铁制的笼子在夜色下颜色凛然,见他这个动作,悯希也忍不住摸了摸自己脸上的。

他观察到这个世界的普通人都会带一个口笼,好像是和家里的系统匹配的,只有回到家里才会自动解除。

下一秒,荣盗就向他解惑了:“幻想种是不能和普通人有唾液交换的,因为普通人的唾液会让幻想种的精神体畸变,变成三天不接触唾液主人就会疼痛难耐的怪物。”

他指了指口笼:“你想啊,精神体必须接触唾液主人,离开久了就会痛,痛久了就会死,那唾液主人不就完完全全拿捏住精神体以及幻想种了?”

“所以王室才会出台幻想种保护法,所有在TKA-星生活的普通人都要佩戴口笼,这是为了防止他们强吻幻想种。”

荣盗震惊得眉飞色舞:“但是最近出了一个播种犯,他不知道怎么做到的,居然能在外面不佩戴口笼,一夜之间闯进四个幻想种的家里,趁他们在熟睡,进行了唾液交换!”

“碰到过普通人唾液的幻想种,就是被‘污染’过的,生命随时被要挟在其他人手里,这样的幻想种就算再厉害,王室也不会聘用。”

怪不得说俞初可怜。

原本光明平坦的前程全被毁了,而且看刚才那青涩的面孔,怕是还没成年呢。

想到那坚毅高大的男人,因为疼痛,像被刨了一块肉的动物一样蜷缩,扭曲。

悯希很是唏嘘,唏嘘过后就是惊讶,四个强大的幻想种居然会被同一个人袭击,真是不可思议。

荣盗还要再说什么,远处却传来隐隐约约的哐当声,悯希急着回家试怎么能和系统连接,于是准备和荣盗告别。

没想到远处又走来一个工友。

悯希认出他是刚领工资时排在比较末尾的人,刚要打招呼,那工友却上气不接下气地大声道:“出大事了!”

荣盗一听,连忙攥紧手里的星币。

畜牧场经常会发布一些短期招聘,招的人不多,全凭手速才能抢上,有些抢不上的就会记恨在心,等他们这一波领完工资了合伙过来抢。

他以前就遇到过一回,怕了。

工友咽下一口唾沫,眼中熊熊燃着火,震悚的火:“稽查队的在咱们这附近捡到一只鞋,听说是那个失踪王储的。”

荣盗一愣:“不是吧?是我想的那个王储吗?”

工友和他对视:“失踪的王储还能有几个,就是你想的那个,最近王室乱,叛党在其中搅局,一些年纪太小的王储就被送出来了,谁想星船爆炸——咔吧,小王储被炸失踪了。”

这事不是秘闻,前阵子所有人都在猜测小王储到底死没死,赌盘都开了好几轮。

但衣服这个绝对是最新进度,荣盗用那沾了油的发黑手指折叠起星币,匆匆放进口袋里,问工友:“你咋知道的?”

工友摆手:“我有朋友在稽查队工作,他跟我说的。现在稽查队在四处搜查,今晚是安宁不了了,等着敲门吧。”

怕是在应证工友的话,熹微的月色下,前面有一队穿着白色制服的人经过,男女都有,皆是一米八以上,体格高壮结实。

荣盗又感觉说不通:“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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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要等敲门?”

工友一言难尽地看向他的脑袋:“因为王储肯定是被人带走了!炸毁的星船找见了,所有活的死的卫兵都在,唯独不见小王储,偏偏小王储的鞋还出现在离星船这么远的地方,只能是搬走过程中不小心弄掉的。”

荣盗听懂了:“胆子好大,王储都敢拐。不过你这么一说,我还挺好奇的,听说那小王储还要几个月才成年,不知道长什么样,如果我找到了提供线索,肯定有赏金。”

工友显然和他想到一块去,嘿嘿露出一口牙:“我从我朋友那打听到,好像长着一头金发,穿的红色制服,皇室的衣服还挺好辨认的——欸,悯希,你也可以找找,万一找到……”

话音淹没在列车巨大的关门声中,工友眼中只看见悯希的一线背影。

列车穿梭在轨道上疾驰。

晚班车人不多,悯希找了个位置坐下。

他是打过招呼的,但两人聊太火热没听见,他又不想等下一班车,就赶在关门前上了车。

一号线的终点站听着远,却离畜牧场很近,悯希估摸才过十几分钟,最后一站就到了。

工资单上的家庭住址写的是17楼8号室,悯希起初还担心是略写,没写具体哪一栋,下车后才发现,这里方圆几里只有一栋楼。

黑漆漆的高楼足有一百多层,扎在平地之上,极其压抑奇诡。

门口有一保卫室,值夜班的保安是一个红胡子大叔,早已躺在一米长的小床铺上呼呼大睡。

悯希走进电梯,来到17楼,再找到8号室,下意识摸摸口袋。

谁知门口一扫虹膜,直接开了,与此同时,悯希感觉到带在脸上的铁器,咔嚓一声,向两边松动开来。

悯希向后伸手,一边摘口笼,一边往昏暗的室内走。

他没想到外面的装设都挺好,一间房却这么狭窄,刚走半步,腿就踢到了东西。

悯希一个没注意,向前倾去。

没有预想中的疼痛。

悯希趴在一个软物上面,触手一片软绒,他低哼一声,待遮挡住眼眸的雾气散去,眨着眼皮往自己手掌触碰到的地方看——扎眼的红。

是红绒质地的衣服,不像日常穿的,更像正式场合穿的制服,通身华贵。

眼皮一跳。

悯希不由收回姿态有些放荡地搭在一条裤子上面的白腿。

他撑住地面站起身,高度在上升,目光却往下移,然后悯希就看到了,一张血迹斑斑的脸,掩盖在血膜下面的,是尚且稚嫩却已有强悍痕迹的五官。

而五官上面的……则是一头灿灿的金发。

第44章 帝王逝世的白月光(2)

悯希反手关上门!

他站在门口沉思, 心想果然如此,每一个世界的开局都这么地狱。

关盗和那工友聊的时候,他还在感慨哪位勇士那么大胆, 没想到勇士寻来全不费功夫,就是他自己。

原主好端端把一个皇室王储带回家干什么??

悯希表情还算平静, 心中却已经经历了一场惊涛骇浪, 他打开灯,从门口走到屋子尽头, 又走回来,在血肉模糊的人影旁边蹲下。

他仔细打量“人影”的脸。

一头金发颜色非常纯粹, 如若在银河里泡过,紧闭的五官深邃、立体分明,而他身上穿的衣服胸口上,赫然用针线,绣着一头色泽红艳的狼头。

悯希深吸一口气,一把掀起他的右边裤脚。

当看到那条腿颜色微暗,与膝盖上面的皮肉不在一个色度上,悯希确认了,这就是那个失踪的王储斐西诺。

莎里斯蒂王室的旗帜是一个颜色诡异的狼头, 虽然诡异, 追随者却不少,有众多国民将其标志刺在贴身衣物上, 直到死后还要带进自己的坟墓不死不休。

如果说衣服可能还是抢来的, 不足以确认身份,这条腿就是铁证了。

王室两千年来经历过无数次改朝换代,莎里斯蒂作为其中最长驻的一代,他的开创、崛起、平庸, 每一时期都有大小不断的行刺。

伊克大帝曾在一次巡游回朝的途中,遭遇十几艘星船夹击,险些命丧星河,是当时年仅十几岁的斐西诺发现不对,单独驾着星舰,将伊克大帝挽救于火海。

斐西诺的右腿就是在那一次丧失的。伊克大帝后来为他招来全星球的能人艺士,建立了如今的假肢,不仅外表看上去与真的无异,使用上也极其便利,跟自己肉身长出来的无差别。

除此之外还有人说,按照电能枪射出的轨迹,斐西诺的那处大概也要换成机械假肢,不过那些属于王室机密,无从考察真假,只能全凭自由心证了。

悯希站起来,又在屋子里走了一趟。

他很焦虑,没连接上系统,还开局就摊上这么一个棘手的大人物。

要他怎么办才好?

稽查队会不会查到他这里来?万一查到,他要怎么说?

不,他不能坐以待毙,他应该等人查过来之前,就把这人送走……但问题是,他要送去哪里?

悯希心神不宁,他将手指抵在唇边,脑子发晕。

在他又要机械性走第三趟时,忽然,他冷不丁听见屋子里响起一道奇怪的声音,“簌簌”,这是有东西在爬的声,“嗷”,这是由声带发出的声。

两道交杂在一起。

悯希低头看去,声源在斐西诺的袖口里。

像今晚在俞初身上看到的一样。

只见那处袖口也鼓起好大一块,边缘还有点湿濡,当悯希目光移过去后,一个毛茸茸的脑袋从里冒出,没一会又缩回去,像在蚌壳里奋力挣扎。

没多久,脑袋又涌了出来,随着那东西的钻出,悯希挨个看见头、脸、身子,全身都被白色皮毛覆盖着——

当他全部身形露出后,悯希盯着那憨态可掬的大版毛绒北极熊,沉默了。

那北极熊应当是听见屋子里有人进来,才从斐西诺袖子里钻出来的。

他的状态与斐西诺一样,原本光滑的皮毛全是血迹,红白相间,触目惊心,像个脏脏包。

状态也有些萎靡。

悯希见他挤在斐西诺胳膊上,抬头看向自己。

憋了半天,发出一声:“嗷!”

悯希睁大眼睛。

这应该就是……幻想种的精神体?

北极熊很小,没到成年期,甚至还有点像刚在哺乳期的幼崽。

所以他站在昏迷不醒的斐西诺旁边时,即使站再直,不弯腰不驼背,个头也比悯希小了上百倍。

悯希的体格对他而言,可以说是庞然大物,他在悯希罩下来的阴影里都只占一小点,仰着脑袋在那瑟瑟发抖。

悯希朝他走近一步。

小北极熊立刻吓得从头到脚抖起波浪线。

这本该在雪原上穷凶恶极的物种,因为还没长大,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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