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修仙之人(十六)(2 / 2)
付今越渐渐听懂了。
他出发点是好的,可句句劝说,又哪里知晓自己的难处?
付今越劝道:“你别说了。我是为修炼而来,不会走,也不会舍弃此道。”
她被人平白无故管到头上,心情不好,说这话时已经是顾及了习川的好心,特意收敛。
其实,难道有谁天生喜欢热脸贴冷屁股?
屡次低下头哄人,屡次被人冷淡推开,周遭流言蜚语漫天,自己又一厢情愿的可笑模样,如此骄傲的付今越哪里忍得了,说心里没怨是不可能的。
可是她逃不掉,也逃不开。
怨怼无用,只能坚持。
既得了穿越的好处,那就不要因麻烦而自怨自艾。
她向来很有耐心,深信自己最后定能让不爽的都解决,喜欢的都能得到。
而习川还想再劝,付今越冷声道:“行了。”
“我不会走的,你回去后要告知谁都好,不管怎样,我不会走,也走不了。”
被拒绝得断然,习川眼中也露出些许情绪,他静静望过来,面色深沉。
付今越瞧着反而生出股怒气。
“什么意思?你是看不起我,还是看不起我所修之道?”
他缓缓说:“依托他人……非长久之道。”
瀑布冲击潭面,水声哗哗,嘈杂,令此刻寂静分外诡异。
付今越冷着脸,一语不发,转身要走。
习川下意识伸出手去拦,他这一出手极快,付今越留意到时已避闪不及,她索性汇聚灵力在掌,唰地打开少年伸来的手。
谁知筑基期的少年听从师令,寻常也用灵力护体,付今越的灵力打在那无形护体上,寸进不得,心中怒意更盛。
这一幕又一次告诉她,自己只是练气二层。
来到修仙界那么久,苦心谋划那么久,坚持修炼那么久,还是个任人蹂躏不能自保的练气二层!甚至连当初的少年,都能在几日内轻轻松松远超自己!
这算什么?
付今越干脆使出十成十的灵力,学着使剑的技巧,反手握住对方手腕,要将人丢出。
习川见招拆招,也是反手一握,将付今越腕部圈住。
灵力相撞间,付今越落了下乘。就在这时,她耳垂两边坠着的红松石耳坠忽地一亮,浩然灵力冲出,一把将少年甩出老远,直直撞进不远处的水潭里。
水花溅起老高。
透过波荡不定的水纹往上看,天都是晕的。
身下石子硌得生疼,习川屈肘要以手撑起自己,将要破开水面呼吸的一瞬间,却感到胸膛一股力道施来。
付今越踩着他的胸口,将他压回水底。
水潭不深,但湖水还是扭曲了少女声音,那软糯的声线,此时伴着嗡嗡闷响,有种不似人间应有的古怪诡异。
“习川,别给脸不要脸。”
她居高临下地打量,面上是一种烦躁的冷漠。
筑基期已突破凡人界限,不怕人淹死。付今越又多施加了点力道,奇怪地发现少年没有半点挣扎的意思。
那身飒爽的制服彻底湿透,紧紧地黏住身体,勾勒出少年人应有的精壮。
宽肩窄腰,流畅而匀称的肌肉线条,腹部平坦,隐约透出衣衫下块块分明的轮廓。
付今越无意识咽了下喉咙,怒气渐消,心动了。
她看见少年不时眨眼,眼神刻意地避开自己,甚至耳垂都渐渐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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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狐疑地垂眼打量。
原是她踏入湖水时也被浪花打湿了衣服,一袭淡青白衣,湿得半隐半透。
又因她穿不惯此界的合裆裤,宽松衬裙下只余光滑曲线。
付今越勾起嘴角,松开踩在他胸口的脚。
少年竟没有顺势爬起,傻愣愣地泡在湖底,她又只好出手拽着人的衣领,把人拉起。
湿发一缕一缕黏在颈间,而少年眼睫缀着的水珠一滴滴地坠,锋利的气质不再,那双眼尾下垂的狗狗眼,终于又露出茫然而无措的神情,可怜又无辜。
水滴沿着黑发轨迹,钻入少年衣领之下。
气氛也被扯着下坠,落入旖旎。
付今越像牵小狗似的,拽着人的手带到岸边。
她让他坐,习川就坐。她手摁在他胸膛,让人倒下,习川反而绷紧身子,抵抗这股力道。
付今越弯起眼,指尖碾着少年通红的耳垂,轻声哄道:“乖,不喜欢我吗?”
习川立时紧张反驳:“习某并非如此,只是、只是……”
那日是为救人,如今再度轻浮行事,是否是错?
他分明只想……
二人能有个更正确的开端。
付今越见这人只是半天,都没说出个所以然来,遂牵起少年骨节宽大的手,在对方手背落下一吻。
她轻轻眨眼。
似有若无的触碰,令习川瞬间涨红了脸,紧接着颤颤眨眼,飞快地挪开视线。
他的手想要收回,付今越却没费什么力气地就将人困住。
她发出一声轻笑。
彻彻底底的占据主导位,真真是爱死这种感觉。
伏地做小任吃不到嘴里的烦躁,被屡次拒绝的羞辱,她早就受够了云鹤隐的口是心非。
付今越将人推开,少年倒下后场景堪称艳色,她满意地俯视观看。
犹记得对方现身时的模样。
一身制服,黑灰相间,衣摆上象征内门弟子的紫云雷纹,随光影变化浅浅映现着,好不飒爽。
他剑眉锋利,五官冷峻,哪怕是显乖巧的眼型也不能让这肃然的神情弱下半分。
但此时,付今越施施然地跨跪,面对仰躺的少年,从容地撩起裙摆。
自是空无一物。
习川看清她是如何穿的,似被戏弄得不知所措,黑亮的眼睁大,湿漉漉的,眼尾泛红,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不笑时那么严厉沉稳的人,此时脸上竟全是羞红。
付今越被这副纯情的模样勾起兴致,慢条斯理地道:“怎么了,你不是见过的吗?”
她指尖划过他的脸庞,顺势掐了掐。
“难道那晚目不转睛的人,不是你?”
习川小声辩驳:“夜深漆黑,而且那日……”他要记的是她的脸。
付今越又是一声轻笑,却不再逗弄。
提起裙摆的手一扬,素白衣摆忽然如网般荡开,压住少年人的脸。
她也不管对方是否理解,兀自找准位置,慢慢地晃。
长长发丝垂落,随着动作摇晃擦过脸庞,颤巍巍地痒。少年五官本就立体硬朗,鼻梁更是挺拔,他用力抵着。
而付今越在磨动中逐渐难堪,水湿润了习川眉眼,要呼吸不过来了。他只好顺从地张开嘴,舌头顶出,笨拙地动作,眼神中既有难以自拔的兴奋,又是难为情的羞赫。
小小的呜咽逐渐成了断断续续的气音,付今越咬着下唇。
功法自顾自地运转,竟在此时将两人连接起来,灵力流转,那阵阵共鸣沿脊椎上窜。
她身体紧绷,呼吸急促。
于是习川心照不宣地闭上眼,任由道道水流忽地溅出,打湿自己,再顺着脸庞……一滴滴地点落。
*
结束后,付今越仍旧呼吸喘喘,侧身打量少年濡湿的裤衫。
她带笑道:“这么没用?”
习川面色还残有几分红晕,神情却已经正色,他一语不发,只伸手揽过付今越,头埋入她的脖颈。
像小狗似的。
付今越抚摸他脑后的半干黑发,哄道:“怎么了?”
习川还是一字不说,却将人抱得更紧。
没想到这家伙表面严肃正经,私底下如此黏人。
付今越发泄完,心中烦意也消去不少,她懒洋洋地连根手指都不想再动弹,于是任由对方腻歪着,自己一动不动。
过了会儿,那汹涌感觉完全平息,付今越还以为习川睡着了,结果微微推开一看,乌黑的眼睁着,发现被推开就仰首看她,神色迷茫中还有些许留恋。
付今越被逗乐了,掐了掐他的脸,道:“你那么乖巧,之前尾随时,怎么还有胆子去绊倒那人?”
剑宗无论内外门,除了每月定时发放的分例,更多资源就要靠接取宗内任务,完成并获得积分来换取,外门中还分上、中、下三等,每一级都对应了不同的分例和地位。
资源有限,获取不易,因此竞争格外激烈。
她一小小练气,上来就起居优渥、执事尊敬,多少不知内情的门徒被这悬殊所气,对她也多加恶意揣测。
付今越都早已习惯,不去理会。
哪曾想今天有人用树根绊倒那谁,帮自己出了气,她也是因此佐证了猜想,知道有人在尾随。
可习川闻言诧异,奇怪道:“师门现只教了我逃命隐息之法。”
“我……不会别的法术啊。”
付今越怔愣。
不是他,那尾随自己的人是谁?
难道还有旁人?
一个更毛骨悚然的想法浮现出来。
等等,既是不曾被发觉,那莫非尾随之人还未离去?
那人看了多久?又看了多少?
会不会……
如今仍在盯着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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