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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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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 21 章

叶可可回到相舍的时候, 已经是未时了。

秦晔那一砸除了将顾懋送出了局外,什么都没影响,在宣王的调动下, 宾客们很快就又投入了玩乐之中, 就连兰平郡主都没有流露出不满。

不过, 在回来的路上,兰平还是跟她说了会儿悄悄话。

“我四堂弟其实挺不容易, ”郡主明艳的脸上罕见地露出了几分愁丝,“一个人在京都,三伯从不管他,唯一疼爱他的太妃被困在深宫, 二堂兄又是那副态度, 他要是对外不硬气一些, 指不定会被那些踩低捧高的家伙欺负成什么样呢。”

“除了偶尔来我家,他平日里都没什么朋友的……哦!杨临清不算,那小子是二堂哥用来盯着他的。”兰平越说越愤愤不平,“我父王常说, 大家都是亲戚,怎么都别伤了情分,也不知道二堂兄是怎么想的……”

还能怎么想?

歹竹出不了好笋呗, 他爹就那死德性!

叶可可跟着腹诽, 不过这话她可不敢说出口, 只能在面上嫌弃一下。

“我跟你说, 我三伯母是属国逃难来的公主, 她故土被西边的蛮子占了,父兄皆亡,只能躲入大夏。我父王偷偷跟我讲, 她一露面就轰动了京都,王公贵族没有不眼馋的。”

兰平露出了“你懂的”的笑容。

“那时候我皇爷爷身体抱恙,是我大伯在监国,就与三伯母约定,咱们出兵帮她父兄报仇,代价是土地并入咱们,她也要嫁入大夏。”

“结果三伯不出一月便把西边的蛮子赶了出去,三伯母就顺理成章嫁给了他,也因此,我四堂弟是我们老秦家最好看的那个,单论样貌的话,他是这个!”

兰平比了一个大拇指。

叶可可点头,也比了一个大拇指。

嗐,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她也不能免俗嘛!

“馋吗?”比完之后,兰平郡主问道。

“馋。”叶可可也很坦荡。

“哦,我就是馋馋你。”郡主大人十分冷酷,“反正他肯定不在你的议亲名单上,馋也是白馋。”

“你这么恶毒真的不会遭报应吗?”叶可可很受伤。

“不会哦,因为我是大夏最受宠的郡主哦。”兰平回答得丝毫没有心理负担。

反正也没有其他郡主嘛。

于是,玉棋去门口接人时,就收获了背着她仰头沉思的小姐和马车上狂笑不止的郡主。

送别了狂笑不止的郡主,她赶忙凑上前去,“小姐,出什么事了?”

“没事,”叶可可没有动,“让我迎风流泪一下。”

“哦,”玉棋松了口气,“我还以为您知道媒婆上门的事了呢。”

啥?!

叶可可猛地转身看向玉棋,后者知道自己大意之下说溜了嘴,连忙用手死死捂住。

“玉棋你不是我的贴身大丫鬟吗?”女孩试图动之以情。

“呜呜呜……服忍部让额硕啊(可是夫人不让我说啊)。”玉棋对她晓之以理。

叶可可索性拨开她,直奔正堂。她这时候倒顾不得什么千金小姐的仪态了,直接提了裙子发足狂奔,颇有小时候招猫逗狗的感觉。

结果刚跑到正堂口,就被一只胳膊拎着后领给拽到了一边。

“嘘。”宋运珹把食指竖在嘴唇前,见叶可可会意,才指了指头顶的侧窗,往旁边挪了挪,给她空一个地方。

二人动作一致地把耳朵帖了上去。

由于叶宣梧还在苦哈哈地批阅试卷,接客的还是只有叶夫人一人,不过少了听众并未影响媒婆的发挥,只听她的话语不断顺着窗口飘出来,那叫一个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哎呀,郡夫人,您还在犹豫什么呀,多少人想攀这高枝都攀不上呢!”

“是是是,咱家也不差,丞相大人何等炙手可热的人物!但我说句实话您也别不爱听,这丞相大人再贤明能干,也管不到人家夫妻被窝里去,再得圣心,还能越过人家日日同床共枕的发妻吗?”

这说得都是些什么话啊?

叶可可严重怀疑男方家在请媒人一事上省了钱,不过她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皇后娘娘诞下了大皇子,那可是宫里的嫡长子,地位何等尊贵?这京都之中,再没有人家能越过顾家去,而顾二少爷,可是顾家和皇后娘娘的心头肉,打小就如珠如宝的养着,咱家小姐嫁过去,那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吃不完的山珍海味呐!”

“不瞒您说,这事……皇后娘娘也是点过头的。”

……这媒婆竟然是来替顾懋说亲的?!怪不得那二傻子今天跑到湖边找她晦气!

叶可可惊得眼睛溜圆。

皇后难不成是在御花园失足落水的时候磕着脑袋了?

顾姐姐,几日前的百花宴上你还不是这副嘴脸呢!

宋运珹也觉得很离谱,“那傻大姐脑子被驴踢了?”

叶可可警觉,“你是不是把皇后的诨号喊出来了?”

宋运珹心虚地缩了一下脑袋,“没有没有没有。

可能是顾家给的实在太多了,屋内媒婆已经进入了睁眼说瞎话的环节。

“这顾二少爷也是一表人材,那通身的气派哟,啧啧啧,一看就是要干大事的人!”媒婆的表现堪称不遗余力,“为人也十分豪爽,行事爽利,做事果断,没有公子哥优柔寡断、拖拖拉拉的毛病!”

“交的朋友也都是显贵门第,从来不跟那些乱七八糟的人玩,日后被朝廷重用肯定能给咱家挣个诰命呐!”

屋内叶夫人怎么想的不得而知,门外宋运珹大受震撼,“还、还能这么玩?”

能把“成日与纨绔子弟一起惹事生非”润色成这样,她才应该去考状元啊?

叶可可……叶可可想起今日所见所闻,整个人都麻了。

屋内的对话此时也到了尾声。

“郡夫人,您再好好想想,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呀!”

“您考虑考虑,赶明儿啊,我再来!”

话音未落,一名穿红戴绿的富态婆子就从正堂门口走了出来,一路走得那叫一个喜气洋洋。

就在宋运珹对着媒婆背影比了个手刀,询问叶可可是否要先下手为强时,先前一直保持沉默的叶夫人开了口,“你们两个,都给我进来。”

于是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灰溜溜地往正堂挪。

正堂里,叶夫人穿着一身练功服,惯用的宝剑拍在茶几上,手边面前放着两个茶碗,一个纹丝未动,一个茶叶被吐得到处都是,显然是从一大早就被啰嗦到了现在。

一看清屋内这阵仗,叶可可不由得对那媒婆肃然起敬——能在她娘的剑前活蹦乱跳这么久,可不是普通的胆魄了!

“方才的话你们都听见了。”叶夫人示意丫鬟把桌上的茶碗撤了,才不紧不慢地说道,“那媒人说的话,你们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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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万不可啊,二姨!”

没等叶可可出声,宋运珹先跳了出来。

“我才来京中几日啊,都知道顾懋根本不是她说的那样!况且皇后干得那些事,外人不知道,您还不知道?他们肯定不是真心想要求娶,这妇人满口谎言,一个字都信不得!”

“你当你二姨傻?”叶夫人睨了亲外甥一眼,“但那婆子有句话说得对,顾家毕竟是皇后的娘家,这点还是要顾忌到的。”

纵然他们都知道皇后一直在找叶可可的麻烦,前些日子还闹得极不愉快,甚至在皇帝心里都留了根刺,但在外人眼里,双方都是不折不扣的保皇派。如今顾家主动示好,叶家要是反手抽他个脸肿,也不知外面风言风语能传成什么样。

再往深里想,皇后突然有这么一个意料之外的举动,难保不是经过陛下授意,虽说怎么想都觉得不太可能,但秦斐思路一直广,亲政后操作更是一个比一个骚,谁能保证他不是求而不得变态了?

说完,她看向女儿,“你爹和杨大人一向关系不错,又是同窗,他先前比较中意杨家的嫡子,杨临清也算争气,拿了京城的解元,不出意外的话,金榜题名是没跑了……”

还是不等叶可可说话,宋运珹就又跳出来了。

“万万不可啊,二姨!”

“那杨临清天天追着魏王世子跑,不是包藏祸心就是个断袖,人还迎风就抖,一戳就倒,指不定就是有什么恶疾,表妹可不能进火坑啊!”

叶夫人额头迸出了一个“井”字,“这个不行,那个不行,要不就嫁给你吧?”

宋运珹挠了挠头,“这也不是不行……”

叶可可瞪他。

宋运珹立马改口:“……但婚姻大事岂能儿戏,咱们还是要从长计议啊,二姨!”

叶夫人一瞧他这瞻前顾后的样儿就气不打一处来,直接一撩袖子,“那你就给我闭嘴!你妹妹的婚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了?”

“还有你!”她又看向叶可可,“今日这事先拖着,等你爹回来商量!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千万别作妖蛾子,懂么?”

见二人纷纷耷拉着脑袋应下,她才长舒一口气,摆了摆手,“行了,都出去,我看见你俩就头疼。”

老老实实的出门,再老老实实的带门,叶可可与宋运珹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见了大大的“不妙”。

“你说皇后这唱得是哪一出儿啊?”

叶夫人自幼习武,加之功力高深,更是耳聪目明,宋运珹自小在他娘亲的板子下逃命惯了,此时行事十分谨慎,足足走出了好几个跨院才伸手戳了戳叶可可。

“不会是这么些年一直被当靶子立,终于忍无可忍,想跟宫里那位同归于尽吧?”

叶可可也不知道他这些奇思妙想是打哪来的,忍不住问道:“你怎么能联想到那儿去呀?”

宋运珹想也没想的答道:“因为秦……宫里那位肯定想自己娶你啊。戏本不都那么演么,夫君另有所爱,发妻万念俱灰,一怒之下搞了一堆天花乱坠的操作,最后两个人一起玩完。”

叶可可是怎么都搞不明白表哥这“她才是秦斐真爱”的自信是哪来的,但此刻也懒得再反驳一遍,“那你可真是不了解咱们的皇后娘娘。”

宋运珹一愣。

“顾懋是皇后的心头肉……呵,他们这么说,你也信?”叶可可讥讽道,“我敢说,要是要找一个全天下皇后最恨的人,我叶可可连前三都排不进去!”

“你也不必这么谦虚。”宋运珹嘘她,“那你倒是说说,前三都是哪几位救苦救难的菩萨呀?”

这回换叶可可想也没想了:“国丈、国舅和秦斐。”

“哎哟,我的小祖宗,避讳啊避讳!”青年吓了一跳,赶忙捂住少女的嘴,见四周没人才松了一口气,“你怎么回事,这也太离谱了吧?”

叶可可反问了回去:“表哥觉得,顾老爷把顾懋记到嫡妻名下,保全了嫡妻地位,又给她一个养老送终的儿子,嫡妻嫡女就不恨他了是吗?”

“表哥觉得,皇后因顾懋一事被人退亲,反而当了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她就不恨他了是吗?”

“表哥觉得,夫君只要给了发妻名分和地位,给她编织出一段虚假的举案齐眉,她就不会跟他离心了对吗?”

这一连三问把宋运珹问得哑口无言,讷讷地说不出话来。

叶可可见状叹了口气,她自然是知道他答不上来的——因为上辈子,他就是这么对她的。

叶茗曾很惊讶于她听完前世故事后对宋运珹依旧如故,那只是因为,就像宋运珹不了解皇后一样,叶茗也未曾了解过宋运珹。

在听完叶茗的故事后,想起那些断断续续的梦境,叶可可知道,在那不得善终的上辈子里,宋运珹是真心对她好过的。

这人怕秦斐疑心所以故意表现疏远,但吃穿用度全不曾短过她半分,更没有宠妾灭妻的脏事。

这人怕她被宋家牵连,不敢进她院门,又怕她老年无人奉养,特意生了一个跟她血脉相连的儿子,硬要记在她的名下。

就像是年少时不知道她爱吃什么,就用糕点堆满了她的闺房一样,虽然不得其法,但确确实实是无比诚挚的感情。

但这是兄妹的当法,夫妻……可不是这么做的。

想到这里,叶可可瞧着宋运珹讪讪的笑脸,不由得嫌弃起来,“算了,跟你说了你也不懂,要不让大姨给你报个男德班吧。”

突然被加了一门课的宋运珹:“???”

媒婆最终还是没能在第二日登门,因为春闱放榜了。

约莫是感受到了宝贝女儿岌岌可危的处境,叶宣梧赶在二月的尾巴梢上完成了填榜的工作,为本次春闱会试画上了句号。

本次春闱共录取贡生二百名整,比上届少录了近一百人,不过人少的好处就是名单看得快,反正自打皇榜被放出来,来相舍报喜的人就络绎不绝,门槛都仿佛被硬生生踏矮了几分。

叶夫人给每个下人都发了赏钱,引得家中一片欢腾。因叶宣梧膝下无子,相舍之前从未有过这种通传喜报的经历,冷不丁冒出来这么一回,还是最为顶尖的春闱,人人与有荣焉,竟热闹得像过节一般。

若硬要说有什么美中不足,那就是谢修齐又压了自家表少爷一头。这人夺得了会试第一,离名震天下的连中三元只有一步之遥。

也不知道是不是虐着虐着就躺平了,宋运珹对这结果倒是很淡定。

“反正我又当不上状元,再说了,等百年之后,谁还会记得那些解元、会元还有状元的名字?”青年搓了搓手,“我这些日子一直在琢磨,你说我要是应了官职再反悔,宫里那位的脸会不会当场垮掉?那样我是不是就青史留名了?”

叶可可瞳孔地震,“你竟然还没放弃?”

就算作不死也不能往死里作啊!

“说笑而已啦,”宋运珹随手拿起桌上的一本策论集,语气异常遗憾,“就算是我也不敢真的在殿试乱来,家里的老头子们真的会打死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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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的是宋家族学中的宿老们。

宋家几乎代代都要出几个儒学泰斗,这些泰斗们大多困于族规无法入朝,只能蹲在家里教书育人,久而久之,就将族学演变成了变相的学派。这也是为什么江东宋家明明只是一个家族,却总能稳压江南各大书院一头的根本。

也因此,宋运珹他爹虽是名正言顺的族长,再处理族中事务时却常常受制于族老,很难做到一言堂。作为宋家族学的旁听生,叶可可深知那群老妖怪学问有多高就有多难搞,此刻看到表哥蔫哒哒的模样,一股同情油然而生。

然后这股同情在看到策论集下面压着的《余纵横官场三十年之奇情怪象》和《佛经典故大全》后就迅速喂了狗。

“你不是说要好好准备殿试吗?”她愤怒地将这些偏门杂书往怀里塞。

“哎哎哎哎,我的小祖宗,你别动啊!”宋运珹急忙挽救自己的“珍藏”,“这些有用!真有用!”

叶可可半信半疑地把书从衣领里抽了出来。

宋运珹一把接过宝贝书籍,看到一本不少才松了口气,甚至还夸张地抹了一把汗,“我跟你讲,这些都是我爹他们给的,想要在殿上对答如流,这些东西不学可不行!”

虽说家里有个年年出席殿试的爹,但叶可可还真没听说过这个。这倒不是叶宣梧重男轻女或者觉得女子无才便是德,而是叶可可到底是个女孩,就算习再多的书,也走不了科举的路,既然用不上,那说与不说就没什么差别了。

宋运珹就不同了,他家从建朝起就个个都是探花郎,要论殿试经验,全大夏都没人能同他们一较高下。

“这殿试策论偏成这样,还是本朝太(祖)开的头。”先做贼心虚般左右探看完毕,他才小声向表妹解释,“前朝皇帝好长生术,殿试大都让颂神求福,引得天下学子纷纷苦练青词,甚至还出过几任青词宰相,可这一招,到了本朝就不灵了。”

“太(祖)老人家没读过什么书,对那些辞藻华美的诗词歌赋那是看了就头疼。因此,他所出的题目大多为问政相关,涉及之杂,令人膛目,其实吧……”他把声音又压小了点,“我们都觉得,他就是把批奏章时想不明白的问题拿出来问了。”

叶可可咂舌,这是把贡生当智囊团呢!

“后来呀,这就成了本朝的惯例。”宋运珹神色复杂,“你想啊,每届参加殿试的贡生从二百名到三百不等,但凡有一个点子能用,都赚大了呀……”

太(祖),勤俭持家,不愧是你。

“可这跟你看佛经有什么关系?”少女指了指被埋在最下面的《佛经典故大全》,“你可别说,殿试还考佛法啊。”

宋运珹见她没被自己绕进去,脸上就带出了点为难,思忖片刻后又是一阵左右张望,还拿起手边的折扇打开,神秘兮兮地把二人的脑袋都挡住,“我跟你说呀……”

“啪!”

叶可可面无表情地夺过扇子,对着二货表哥的脑袋就是一下,“说话就说话,凑那么近干嘛。”

“我这不是要跟你分享一个大秘密嘛……”宋运珹揉了揉脑门,压低了声音,“本来殿试是没佛经的,但本次殿试,招提寺的住持也要去!”

道虚?他去殿试干什么?

这道疑问刚在叶可可脑海中浮现,答案就自个儿上赶着蹦了出来——他当然是去挑人的。

招提寺固然香火鼎盛,但也不是谁都买账,他道虚眼下既然要广撒网,去见见皇帝未来的左膀右臂总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你那皇帝哥哥亲政之前,殿试题目都由姨丈代劳,今年可是亲政的第一年,他肯定得另请援兵,不然可显不出他的能耐。”宋运珹摸了摸下巴,“那招提寺的住持也是会卖乖,私下早就向各方递了消息,不然我们住哪儿不好,非得挤在那么一个间破庙里?”

怪不得招提寺里的考生多到都能开诗会了!

叶可可有那么一瞬想打开秦斐的脑壳瞧上一瞧,看看里面是不是一直用小火炖着佛跳墙——这都不是引狼入室了,完全是投怀送抱啊!

她说为什么道虚一个没权没势的和尚能掀起那么多风浪,敢情都是他在背后牵线搭桥!

腹诽归腹诽,冷静下来后,叶可可也能理解几分秦斐的心思:

如今秦斐还没和她爹离心,就算想要打压恩师也不好做得太难看,正好道虚既是她爹的故交好友又是秦斐从小认识的长辈,本身文学造诣也不错,当这个中间人最是合适不过。

就听宋运珹道:“前段日子招提寺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到现在北衙禁卫还没撤,我还以为那道虚和尚怎么也得闭门谢客避避风头,结果听说他反其道而行,反而广告天下,说要开坛讲法,搞得轰轰烈烈,也不知道宫里是不是瞎了,竟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一点叶可可倒觉得是意料之中。

知晓道虚真面目的人怕泄漏自身的小心思,只能闭口不言,不知晓道虚真面目的人都觉得他真是个得道高僧,如此一来,这只披着人皮的豺狼虎豹自然能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

但这都不妨碍她骂秦斐脑子进水,反正他欠骂。

“要是爹爹在家就好了……”她叹了口气,哀愁得像只被鱼刺扎到的小花猫。

“姨丈要等传胪大典后才能离宫呢,他是春闱主考,这届贡生都算他的门生,”宋运珹也跟着叹息,“你说我以后见了姨丈是喊他姨丈呢,还是喊老师啊?”

叶可可幽幽道:“表哥你加把劲就能当天子门生了呢。”

殿试三甲都是皇帝钦点,算皇帝的门生,一般只有状元能这么自称,但其他两个偶尔用用也是默认的常态,毕竟考到前三了还拦着人家不让吹牛,实在是有点不太人道。

宋运珹显然也是才想起还有这么一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不过很快就又高兴了起来,“传胪大典之后就是夸官三日,到时候进士们会从左宫门出,绕城一圈,我已经吩咐了黄芪,早早就在沿途酒楼里订好了位置,让你能清清楚楚看到为兄的英姿!”

夸官三日,骑马游街。

作为土生土长的京城人士,叶可可自然知道这项春闱的重头戏,只是她身为主考官的女儿,总不好去凑那个热闹,唯一一次观看,还是小舅中了武状元,被娘亲抱着去东门接人。

少女记得,足足有八尺高的小舅笑嘻嘻地下了马,趁着娘亲不注意一把拎起了刚到他膝盖的自己,顶在肩膀上游了半条街。

当然,事后他差点被二姐亲手送上西天。

娘亲为什么没看住她来着?

叶可可冥思苦想,才依稀记起因三品以上官员都要去听传胪,外祖父早年四处征战留了一身旧伤,站地稍久膝盖就痛,更别说传胪最后还要三跪九叩,走出东门时腿都有点不打弯儿了。她娘心疼外祖父,才被小舅钻了空子。

是了,传胪大典结束后,主考官、三品以上官员和进士都要一同从东门出来,无一例外。

换言之,哪怕招提寺被禁军围得像铁桶一般,也不管道虚和尚会如何去皇宫,是否有护卫的护送,在传胪大典后他定会出现在皇宫东门外,和其他人一起。

想到这里,叶可可心念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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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就是……机会么?

殿试定在了二月廿八,相比较于能拖到四月的往年,秦斐这求贤若渴的姿态摆得可谓异常足。

不过这可就苦了鸿胪寺和织染署,因为皇帝这一拍脑袋,忙得日日脚不沾地,前者好歹还能拿往年的黄案凑合一下,后者为了能将二百名贡生的袍服冠靴赶制出来,把全城的绣娘都搜刮了个一干二净。

不光是他们,六部九寺长官中只要中过三甲的都被点了阅卷官,几个大老爷们天天在政事堂面面相觑,要是碰上了有仇的,说不定还能一展身手。

政事堂里的官老爷们度日如年,政事堂外的贡生们恨不得把每个时辰都掰成八瓣。

饶是从小耳濡目染如叶可可,也在看到一向吊儿郎当的表哥认真起来时,承认自己小觑了金榜题名对文生致命吸引——后者甚至在偏院里烧了一柱香,用来保佑秦斐出题不超纲。

不光如此,进号房前还跟叶茗玩捉迷藏的宋运珹甚至在殿试前一天卡着宵禁熄灯的,引得叶夫人都怀疑自家外甥是不是转性了。

这也太玄学了。

叶可可不由得感叹。

然后她就睡到了日上三竿。

约莫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她这一觉睡到筋骨松软,面带酥红,整个人就像是一颗水灵灵的大桃子,任谁见了都想咬一口。

按经验,殿试要到下午才出结果,于是她美美地在家用了一顿丰盛的午膳,才慢悠悠地装点打扮了起来。

考虑到今日的目的,叶可可忍痛放弃了偏爱的姜色胡服,选了件京中正时兴的留仙裙,配上点缀了银丝的幕篱,力求让每个见到的人都对她印象深刻。

这番盛装打扮令叶夫人都惊了一下,还以为她终于开窍了,眼神霎时欣慰了许多。在“见到喜欢的回来跟娘说”的念叨中,她看不到女儿幕篱下那张略显心虚的脸。

黄芪办事向来令人放心。订下的雅间不仅紧临主街、视野开阔,还位置隐蔽、舒适雅致,很是照顾到了闺阁小姐们的难处。

叶可可时间掐得极准,刚坐下不到半盏茶,不远处的皇宫就隐隐传来了唱名声,等到她将一盏茶吃完,乐声奏起,有人在街头巷尾奔走相告:

“挂榜了!”

玉棋为小姐重新添满水,顺着声音从敞开的窗上探出脑袋,不一会儿就收了回来,“小姐,游街的队伍出东门了!”

话音刚落,乐声变大了起来,锣鼓有节奏的响起,道路两边迅速聚集了看热闹的人群,伴随着乐声发出了阵阵欢呼。叶可可闻声来到窗前,两三下将支起的窗户开到最大,就看到一队人骑着高头大马在金吾卫的簇拥下,从街头缓缓走来。

打头的,是谢修齐。

一向如青竹劲松的青年此刻透着说不出的意气风发,在他身后,是并排前进的杨临清和宋运珹,前者依旧是那副文质彬彬的样子,后者嘛,冠上斜簪着一排连翘花,嫩黄色的花朵随着微风晃动,引得四周的姑娘纷纷往他身上扔着采好的鲜花。当队伍走到茶楼前面,宋运珹在漫天花海中准确地寻到了叶可可所在的窗口,对她大笑着挥了挥手。

叶可可也兴高采烈地挥了回去。

冷不丁的,一道女声从身后传了过来,“呵,瞧他人模狗样的。”

女孩回过头,就见叶茗开门进入了雅间。她穿着与玉棋一模一样的衣物,只是多了一个帷帽,脸上未施粉黛,见叶可可注意到自己,就摘下帷帽刺了她一句,“你倒是心大。”

“我和表哥关系好嘛。”叶可可也没在意她那点小脾气,兀自站在窗前,等到前三名都走过去了,才作出一副意兴阑珊的模样,将窗户支回了远处。

“行行行,你俩关系最好,合着上辈子你们就是联合起来整我是吧?”叶茗闻言翻了个白眼,“孩子是我生,飞醋是我吃,连砍头都是我来。”

她嘴上抱怨着,起身同玉棋一起帮叶可可将幕篱和留仙裙脱了下来,然后二人迅速交换了衣物。

“你当心着点,”叶茗坐到了叶可可原本的位置,“我可撑不了太久。”

“玉棋会帮你的。”叶可可将帷帽放下,闪身出了雅间。

此时的茶楼已人满为患,门前更是被看客挤了个水泄不通,叶可可抬手按住帷帽,仗着四肢纤细,从缝隙里钻了出去,贴着墙边往游街人马的反向走去。

本朝状元游街,讲究个先文后武。

因秦斐有意做给人看,这次游街队伍格外浩大,只要金榜有名就都可参与,也因此,当叶可可逆着人流走到头时,本次录取的武进士们刚出东门。按照规矩,要等本届的进士全部出宫,参与传胪大典的官员才能依品级出宫,一同前往曲水亭参加酒宴。

此等出风头的大好良机,道虚可不亏错过。

果不其然,透过人群的缝隙,叶可可瞥见了那颗最锃亮的光头。随后,她立马转身,拐入了一条阴暗的小道。托秦斐的福,平日里躲藏在角落里的乞丐与混混都被这前所未有的盛会引走,小巷里空无一人,少女熟练地在巷道里拐来拐去,眨眼的功夫,就穿过鳞次栉比的坊市,来到了一座花楼前。

这花楼跨河而建,足有四五层高,每层都有娇艳妩媚的姑娘倚楼而坐,对着街道上的来往人群丢着香囊和手帕,正是京城有名的销魂窟。

叶可可能知道这个地方,还多亏了她那不着调的大伯……哦,也得谢谢顾懋。

理了理身上的麻衣,她抬手又压了一下帷帽,才施施然走进了楼里。此时尚是白天,春满楼里人影稀疏,唯有老鸨百无聊赖地嗑着瓜子,看到叶可可才一下子精神了起来。

“哟,姑娘,我还以为你今儿不来了呢。”鸨母拍掉手上的残渣,从座位上站起了身。

“人都备好了?”叶可可低声问道。

“备好了,备好了,人一大早就让我给散出去了。”鸨母往前凑了凑,浓郁的牡丹香粉熏得叶可可有些想打喷嚏,“不过姑娘你得给我透个底,这么做……真的不会惹上麻烦?”

“又不是让你去扑新科状元,啰啰嗦嗦些什么!”叶可可冷眼瞧她,“妈妈不想想,这些年要是没有我家公子关照,这生意能做得这么痛快?”

“哎哟,您说的是哪里话啊!顾二少的恩情我那时一刻都不敢忘呐!”鸨母一听赶紧赔笑,“我这不是……我这不是胆子小嘛,毕竟还有这么多张嘴指着我吃饭啊。”

“行,”上下打量了女人一眼,叶可可双手插袖,脑袋一歪,似笑非笑道,“妈妈这家大业大,谨慎点也是对的,我就破例给您透个底。”

“是是是,给您添麻烦了。”鸨母打蛇随棍上。

女孩伸手冲着女人勾了勾,见对方附耳过来,才道:“这事告诉你本也没什么。前段日子,那道虚秃驴在招提寺搞了好几场诗会,这您知道吧?”

“知道,知道,”鸨母谄媚道,“那些文生公子最爱跟我们家姑娘说这些了,有些人没收到请柬,还老大不乐意呢!”

“他们还不乐意呢?”叶可可故意叫道,“我家少爷也没收到呀!”

“嗬!”鸨母及时捧场。

“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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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造反大师》 20-30(第5/24页)

妈你也知道,咱家少爷对文人那是发自内心的敬重,对什么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也是发自内心的喜欢,一听到不少才子都要去,不惜重金也想去结识一番,花了至少得……这个数。”叶可可伸手比划了一下。

“嚯!”鸨母眼都绿了。

“谁知道那秃驴拿了钱不办事,还四处散播谣言诽谤我们少爷,”说到这里,少女一拍桌子,“上回少爷碰到那姓谢的还被夹枪带棒说了一顿,用脚想都知道是那秃驴从中作梗,你让少爷怎么能咽下这口气!”

“咽不下,咽不下!”老鸨笑成了一朵花,还用肩膀捅了捅叶可可,“烦请您回去跟少爷说一声,妈妈我呀新给他物色了一个美人,刚从南边来京里,长得那叫花容月貌,弹琴唱曲都不在话下,最重要的是还是个清倌,也不知道国舅爷什么时候赏面光临呀?”

叶可可也笑了,“那就烦请妈妈多费心吧。”

老鸨会意地眯了眯眼。

见目的达到,叶可可也不再多留,两三步走出春满楼,谁知,却与人差点撞了个正着。

那人一身白衣,身形清瘦,脸上带着面纱,只露出了一双如秋水般的眸子和远山般的黛眉。收得正好的面纱勾勒出了女子面部精致的弧线,只见她倒退了一步,对着叶可可行了一礼,才娉娉婷婷地走入楼中,配上空中残留的淡淡昙花香气,真是既出尘清雅,又温柔多情。

远远的,老鸨的声音传了过来,“哎呀,怜儿姑娘,今日出门怎么不跟妈妈说一声啊!瞧急得我这一脑门子汗唷!”

叶可可回过神,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日头,吐掉了一直压在舌下的糖块,快步走进了巷子里。

◎22.第 22 章

谁也没能想到, 能在殿试日夺走状元郎风头的,除了年轻俊美的探花,还有招提寺住持的花边新闻。

据说道虚和尚刚走出皇宫东门, 就遇上了来看状元游街的春满楼姑娘们, 结果个个自称他的老相好。那些姑娘发现自己的恩客被抢, 竟当街就闹了起来,好几个甚至还动了手。她们这一闹, 游街的队伍直接被拦腰折断,后面跟着的文武百官想走也走不了,从头到尾看了个全套,逼得道虚为自证清白, 只能当场报官。

他一报官, 春满楼的姑娘们就不干了, 纷纷指认是受了顾家二少的指使,后者因曾被道虚奚落,怀恨在心,这才专门找了人来给他难堪。

顾懋当然是抵死不认, 但他名声太差,没人相信。

“我瞧着昨日老爷回来的时候,面色铁青, 跟夫人说, 以后再也不要去招提寺进香, 相关的法会也都不许去。”玉棋跟自家小姐通风报信, “老爷还说了, 要是顾家的媒婆再上门,不用讲情面,一律打出去!”

“小姐, 婢子就不明白了。”她继续说道,“这道虚和尚不是已证实是被诬陷的吗?老爷为何要发这么大的脾气呀?”

“因为道虚狎妓是假,结交士子是真。”叶可可拿着绣架,给帕子上的穿花蝴蝶补了一针,“在招提寺大办诗会又不是冤枉了他,哪个正经和尚会干那个。”

叶宣梧何等聪明,一听就能猜到道虚六根不净,自然会觉得先前被这癫僧愚弄了,能忍到宴席结束才发作已是涵养上佳了。

虽觉得自家小姐这计谋没啥遗漏,但玉棋还是不太放心,“小姐,他们都能查到顾家,那会不会查到……”

叶可可拿手指点了她一下,“要是真查到咱们,我就把你呀,供出去顶包!”

玉棋捂住了脑门,眼泪汪汪,“要是小姐能平安,婢子……婢子也就认了!”

叶可可哼了一声,重新拿起了绣架。

不过她这手帕是注定绣不完了。随着粗使丫鬟婆子的惊呼,一阵急切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只听不知谁调高嗓门喊了一声“茗小姐您悠着点!”,叶茗推开门,整个人扑了进来!

“茗小姐您……”玉棋刚想去扶她,就见叶茗从地上跳起,转身把门关了个严严实实,动作敏捷得简直不像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小姐。

“可可!”女孩转过满是汗水的脸,眼神无比惊恐,“那妖精……活了!”

她指得妖精,自然是身体里那一个。

叶可可连忙起身,把堂姐扶到了绣凳上。

自打两人开诚布公,那个自称“祸国妖妃系统”的女妖精就一下子陷入了沉寂,要不是叶茗还能看到浮在空中的面板和没做完的任务,还以为它一气之下已经舍掉她跑了。

叶茗惊魂未定,“它已经好久不理我,但就在方才,它突然发了脾气,骂我是个废物,让我赶紧来你这里,说要是晚了一点,连命都保不住!”

妖精不仅骂人,还会指挥人?

这对叶可可而言就有点闻所未闻了。她忍不住抬头瞅了瞅身旁的面板,后者一动不动,没有一丝异样。

但叶茗没必要编瞎话骗她呀?

正诧异呢,久违的男声忽然响了起来,“检测到太平要术*青鸾,请宿主及时躲避。”

叶可可没有听懂,但她当机立断,“把窗户都关上!”

话音刚落,清脆之极的鸟鸣起,原本明媚的日光一下子昏暗了起来,透过窗布,能看到天上飘着一片乌云一般的黑影,那黑影遮天蔽日,直把白日变成夜晚。屋内已经关得密不透风,可那黑影压得每个人都喘不过气。

叶可可脑中不断回荡系统的话,太平要术*青鸾……太平要术*青鸾……太平要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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