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2 / 2)
夏稚鱼的声音沙哑刺耳,胃酸腐蚀了口腔黏膜,说出口的每一个字都格外费力,她看都不看江知砚一眼,精致漂亮的脸和肢体动作上都写满了抗拒。
——对江知砚触碰她的抗拒。
她甚至倒退开两步。
江知砚被推开的手臂一僵,垂下时指尖攥在一起,落在身侧,他声音发紧,递出毛巾,
“你擦一下脸,我出去打个电话。”
他凝视着夏稚鱼细而白的后颈,视线一寸寸滑落至夏稚鱼瘦到清晰可见的锁骨时,江知砚顿了顿,眸色沉沉。
“嗯。”
夏稚鱼扶着洗手台,身体发软到几乎站不住,她偏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镜子里的女人苍白、脆弱、陌生,完全看不出来她在大学的时候能独立走三天四夜的雅安徒步线。
她到底怎么了?夏稚鱼茫然的问自己,她为什么会狼狈成这个模样?
“她到底怎么了?”
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江知砚的眉头越皱越深。
“好,辛苦了,尽快再安排一次体检,我会带着她去的。”
他挂了电话,夏稚鱼正好脚步虚浮的从卫生间里出来,一抬头,她正对上江知砚略带不满的眼神。
“宋医生说你上半年没去体检?”
江知砚习惯性的拉着夏稚鱼左手,五指强势扣紧她指尖,不给她挣脱的机会,张嘴就是斥责,
“你自己身体什么状况你不清楚吗?为什么每次体检都推三阻四?”
“我身体没问题”,夏稚鱼轻声道。
江知砚气笑了,“没问题你今天吐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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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凉了吧,空调温度太低了。”
“那你不知道穿厚一点吗?你这么大的人连照顾好自己都不会吗?”
语气里的埋怨和不满清晰可见。
深深的疲惫感倾泻而来,夏稚鱼不明白,为什么不管她说什么江知砚都有话能怼上来,这就是行业尖端的律师吗?
谈判过程中遇到问题时要抢先占据制高点,居高临下地指责相方准备不充分,在心理上占据优势地位有利于己方需求的输出。
江知砚已经把这一套贯穿到和她的日常沟通里面了。
工作生活二元化一。
夏稚鱼自嘲地扯扯唇角。
江知砚对夏稚鱼的身体状况了如指掌,她吐成这个样子,多半是肠胃炎,网红餐厅的饭肯定是不能吃了。
车窗外的北城傍晚处处动人,橙红夕阳染红天幕,霞光万丈。
车厢内温度适宜,夏稚鱼裹在江知砚的外套,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的景色,一言不发。
“你先把药吃了,我跟宋医生预约了明天早上的胃镜,我陪你一起去。”
“嗯。”
房间里静了下来,夏稚鱼背对江知砚缩在被子里,有一下没一下的刷着手机,被窝里传出吱哇乱叫的小狗声。
夏稚鱼脸上也不自觉露出几分笑容。
江知砚把热水放到床头柜,瞧了眼夏稚鱼露在被子外面的乌黑发旋,有些不满。
这么长时间没见了,夏稚鱼宁可刷短视频都不愿意跟他说几句话,也不问问他之前的出差顺不顺利。
他俩现在哪还有个谈恋爱的样子。
只要一联系,除了吵架还是吵架,电话里吵,家里吵,所里吵。
这恋爱还有什么意思。
江知砚眉梢挂上冷意,居高临下的盯着夏稚鱼,久居上位的压迫感像胶水似的沉沉灌进夏稚鱼被窝。
但男人总是擅长于说服自己,用各种各样的理由,比如现在,江知砚想当然的以为夏稚鱼还在因为工作生气。
这恰恰也是江知砚最不能忍受她的一点。
江知砚不能理解,为什么有人对待工作的态度会如此懈怠,不仅如此,夏稚鱼还会把工作上的情绪带回到家里,这已经不是江知砚第一次因为工作上的小事被夏稚鱼摆脸色了。
说实在的,他还是挺佩服这样子的夏稚鱼——拒绝沟通、愚钝的沉浸在短视频带来的暂时快乐,笨的不像是个能顺利考上北城大学法硕的人。
他心里带着想法,脸上不自觉就带出些傲慢和冷漠之色。
带着轻慢的打量之意沉重的压在了夏稚鱼身上。
夏稚鱼心底好不容易升腾起来的一点小小的快乐泡沫像是遇到水气似的逐渐消失,她嘴角一点点抻平,屏幕里神采飞扬的快乐小狗都不能唤醒她的快乐。
所以,到底谁才是狗啊。
怎么会有像她这么倒霉的人连生病都要承受老板的冷脸。
夏稚鱼看着屏幕上比她吃的好、比她开心、还比她幸福一百倍的蓬松小狗,难过的泪水下一秒就要从眼眶里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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