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同眠(2 / 2)
但司若尘一时有些不习惯,解衣卧躺在床上,盯着窗油纸外朦胧的月色发呆。
总觉得,这夜晚空荡荡的,她好像忘了什么事……
是什么呢?
司若尘拧眉思索片刻,忽然脑中闪过一个人影,她顿时抽了口气,掀开被褥,连鞋袜也未来得及穿便匆忙下了床,将门扇打开,探出头去左右张望,却没看见预想中的身影。
心下便松了口气。
南知非应当是等了太久,便先行回去了。
正欲回房,什么东西突然在她腿上轻轻一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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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师尊总是乱我道心》 11、同眠(第2/2页)
司若尘低头看去,一团黑影不偏不倚靠倒在她小腿上。
看样子,这小家伙是靠着门板睡着了。
明明十多年了没见她睡过觉,此时坐在槛边,靠着门扉蜷成一团,竟也能睡得安稳。
她蓦然想起银灵说过的话,自己昏迷的几天里,这人寸步不离,还不眠不休。
估计精神松懈下来后便困意席卷,连入定都来不及,便睡了过去。
纤瘦的身子平日看着高挑,缩起来也就一团大。
走廊上的灯笼被风吹得晃荡,灯影阑珊,这团影子缩在她腿边,倒不像人了,像被谁扔出门不要的狗崽子。
司若尘弯了弯唇角,全然忘了正是自己将她驱出去的。
她俯下腰撑着膝盖,自上而下打量了片刻,见南知非睡得熟,又伸出玉指在她头顶戳了两下。
这么一扰,人便醒了。
懵懵半睁着眼,一时还搞不清状况。
张望了半天,嘴里黏糊糊喊了句师尊。
司若尘轻笑一声,也只有这种时候,徒弟才符合她的年纪,不过分沉默早熟,终究是个十六七岁的孩子。
她放轻声音,道:“进屋里睡。”
南知非鼻腔里答应了。
然后又睡了过去,一副叫不醒的模样。
司若尘想了想,干脆单手穿过南知非腹部,轻轻一挑,便像挎了个菜篮子一般将徒弟夹在臂弯里。
也懒得再找人要间屋子,直接把门一闭,将人扔在床上。
动作不能说是温柔,大抵和人贩子绑架小孩儿是同一路数。
更何况,南知非只是睡着了,不是死了。
司若尘把人扔在床上,替她解了长靴,自己也将外袍褪了随手扔在床角,掀开被子躺上床榻外侧。
余光里,瞥见身边一双眼睛半睁半合,涣散迷茫,呆头呆脑瞧着她。
夜深如墨,阴影之中,二人的视线都不那么清晰。
南知非总觉得自己在梦里,不然怎么和师尊躺在一张床上。
但她自筑基那日起,便再未睡过,对所谓梦境极其陌生。
晕晕乎乎间,脑子里也似做梦游山一般,掠过许多画面。
譬如师尊倒在房里的一幕。
譬如银灵长老来医治时,师尊气若游丝的模样。
南知非情不自禁抿了下唇,眉毛微微下撇,瑰丽的瞳孔好似蒙了一片雾,浅浅绕着她。
愁死了。
两人的视线在黑暗中交错,司若尘不知她在想什么,鲜少见她这幅沮丧的表情,觉得可爱,又有些引人发笑。
女人弯起唇角,轻声哄道:“睡吧。”
这声音也像一缕微不足道的风,扑在眉心处,柔软发暖,似有魔力。
南知非慢慢合上眼睛,困意再次席卷。
但她没有放任自己意识消散,而是蹭近身子,将额头抵在女人手臂上,含糊不清地问:“师尊……旧疾好些了么……”
原是还惦记着先前的事。
司若尘笑道,胡乱回道:“好了,本来也没多大事。”
再听不到回应,取而代之的,是那抵在她肩上的脑袋点了点,像是说了声好。
可司若尘莫名觉得,这动作更像是在主动蹭她。
雁回峰上看门的小黄狗也爱这么蹭她,爱撒娇,不顺顺它的毛,便会又吵又闹。
好在南知非是安静的,蹭了两下便没了动静。
但安静又乖巧的,就更该多摸一摸,作为表扬。
十六七岁,眉眼倒是有几分美人之意,皮肤白若霜雪,鼻梁高挺秀气,眼睫沉沉闭着。
只是脸蛋上软肉没消干净,稚气未脱,捏起来倒是十分趁手。
那日还问她为何总摸她的脸。
司若尘无言轻笑,怕是这人不自知这张脸蛋多么讨人喜欢。
南知非晃晃悠悠又入了半梦,即将深眠,脸上却总有什么东西在作怪,来了又去,去了又来。
扰得她不得安生。
她撇了撇嘴,玉岚山的蚊子好大一只。
可周围又同时涌来熟悉好闻的幽香,她的潜意识在烦躁与舒适中拉扯。
最终她不耐烦地按住脑袋上作乱的爪子,抱在怀里。
再无人烦扰,好闻的花香也散不去了。
夜寒来得浓郁,都说灵根似本人的性情,但南知非却是反的。
外表看着冷如霜、淡若雪,实则她却是火灵根。
在天寒地冻里,少女体温都要高上不少,往这一靠,被中暖烘烘的。
司若尘被制住了手,便再也体会不到揉搓小朋友的乐趣,很快也困乏起来。
窗外庭院里的小池塘结了冰霜,冰面映着东边熹微的亮。
众所不周知,司大掌门睡相极差。
前半夜还穿着里衣,后半天就迷迷糊糊的嫌它膈应。
被褥中一阵蛄蛹,随后几片飘着幽香的白衫被嫌弃扔到床脚,女人这才舒舒服服窝回被褥中。
隔日。
清晨。
南知非早起了。
南知非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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