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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空气里土腥味浓重,唐辞鼻头翕动,心急如焚地踩下油门。
大雨如注,将前挡风玻璃浇得一片模糊,两边的路灯正急速后退,荡成一片深黄的晕影。
为了抓陈宏朗,他一整天连水都没喝一口,回到市局才发现季银河的传呼和留在桌上的纸条。
最可气的是,陆铮还在纸条后专门留了言,说自己也去丽景夜总会接应了。
唐辞拍了下方向盘,怒火在心头熊熊燃烧。
他真是想不明白,季银河一个实习警行事鲁莽就算了,陆铮作为省厅下来的专家,也跟着瞎胡闹!
……就不应该听信饶局的哄骗,把他留在队里!
哔哔——
大吉普驶上北江区的主干道,扔在中控台上的BP机响了起来。
唐辞移开紧盯前方路面的双眼,看向那串数字——是檀雅馨的号码,不用回拨,也知道对方问他今晚回不回家。
BP机又响了几声,握在方向盘上的手背青筋一瞬凸起。
片刻后,唐辞深吸口气,猛停下车,顶着大雨跑进路边的公用电话亭。
他急着给未婚妻回电话,自然没发现……就在对面的马路上,苏月的未婚夫丁同光从一幢住宅楼前走出,面色苍白地拦下一辆出租车,收起雨伞,颤抖着声音告诉司机:
“把我送到丽景夜总会。”
*
“呲啦”——
青菜下锅,腾起一层白烟,煤球炉冒出红彤彤的火苗,舔舐着黢黑锅底。
几秒后,老板拾起一把铁铲,将熟透的炒粉悉数盛进破海碗,此时一对年轻男女恰好掀开挡风帘,走了进来。
老板探头笑了声:“呦,小姑娘把男朋友找出来啦?”
陆铮停下脚步,瞥了眼一脸尬笑的女孩。
季银河含糊地挤出几个字:“误、误会……”
老板当她脸皮薄害羞,比了个大拇指,端着碗回后厨吃夜宵去了。
闷热的炒粉店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季银河把雨披重新挂回墙边,咽口唾沫,“要不我跟您解释一下,就是有点长……”
“那就不用说了。”
陆铮不在意地摆摆手,找了张看起来还算干净的桌子,然后动作斯文地从裤兜里掏出一张手帕,擦去油污,比了个请坐的手势。
季银河在他对面坐下,没说话。
刚才她一时心切,差点就冲上去抓老板了,还好理智一瞬就战胜了冲动,还没等陆铮反应过来,整个人又老老实实地蹲了回去。
抓人这事不能急,得从长计议,此刻,小季同志的脑中开始循环播放夜总会里的一幕幕——
丽景这幢楼外面虽然看起来四方四正,但是里面弯弯绕绕的,走廊七扭八扭,舞池更是直接修成了圆形。
“贵客”离开的小门,究竟通往何处呢?
她尝试去构思那一层楼的结构,怎么感觉门后空间不大,只能建段楼梯似的……难道外国人看完表演送完花后就被直接带上了楼?
这会和领养儿童有关系吗?
但是楼上全是包房,没什么异常啊!
零碎散乱的线索就像外面夜色中飘零的雨丝,她想把它们全都抓进脑中,拼凑城一副完整的图,却始终不得要领。
对面低头卷衣袖的陆铮忽然问:“……你对犯罪侧写挺感兴趣?”
季银河回过神,点点头。
“从细节和行为来探测人的心理,强调人的潜意识和本能,归根结底,侧写还是一场对人性的剖析。”陆铮放下手腕,轻声说,“我觉得你不要太焦虑,多观察细节,跳到更远、更宏观的地方去看,也许会有收获……就算没有足够的证据支撑,先猜一猜,也没什么大碍。”
小季同志眨了眨眼,“陆老师,您学过这个?”
“读过一些书。”陆铮指尖在桌面上点了点,话风猛地一转,“五
折叠到底是什么东西?”
“……”
“你跟我说实话,那几本FBI专家编写的犯罪心理专著就直接送给你,以后省厅有相关培训,我也会第一时间推荐你去。”
季银河心动地吸了口气,坐直腰板,满脸诚心诚意:
“真的就是个苏联造的通讯仪……至少我妈是这么告诉我的。”
陆铮没说话,根本不信这套说辞。
虽然当时舞厅灯光昏暗,又只在她拉开布包的瞬间看了一眼,但他很确定——“五折叠”屏幕非常清晰,比美国人造的电脑屏像素还高。
持有这么一台超越时代技术的仪器,换做是他,也不会轻易告诉别人。
倒是季银河刚才随随便便就拿出来帮他解围,倒让陆铮觉得有几分稀奇。
——难道她真当那只是台寻常通讯仪?
“咕……”
雨声里忽然响起一声细微的鸣动,季银河动作局促地按住了胃。
“还没吃晚饭?” 陆铮声音里含了微微的笑意。
“吃了……我只是比较容易饿……”
“……”
陆铮整个人放松地靠在椅背上,翻开满是油污的菜单,喊了声:“老板!”
“来了!”老板从后厨钻出来,“两位吃点啥?”
“来两碗刚才那种炒粉,加生烫的小青菜;另点一份红烧牛肉,要肥瘦适中的新鲜牛腩,最好是今早才从市场买回来那种……汤底不要太油,不要太辣,不要太咸,多放香菜,小菜有吗?”
老板看着桌角的百元大钞,连声回答:“有!有!酱黄豆腌萝卜腌豇豆和雪里蕻,您吃咸鱼吗?我这有去年冬天风的,留着自家吃,干净着呢!”
“不要萝卜,不要豇豆,其他拿小碟子各装一点,再加两个卤蛋吧。”陆铮看向季银河,“你还有什么想吃的吗?”
季银河被他一气呵成的点菜惊住了,眨巴眨巴眼才说:“有点渴,想吃口甜的。”
“那再来杯豆花酒酿。”陆铮阖上菜单。
“好嘞!”
老板哼着黄梅戏扭回后厨,季银河盯着陆大专家摸出来的钞票,赧然地挠了挠额角。
“怎么好意思让您请客啊……”
“没事,下次你来。”陆铮起身拎了开水瓶过来涮碗筷,毫不客气地说,“听说江潭有家连姐小吃店,公安大好几位老师喜欢,每回来开讲座都要光顾……我正打算过两天去尝尝。”
他转眼看向对面,才发现女孩的唇角都快咧到太阳穴了。
“您老师可真有品味!连姐就是我妈,小吃店就是我妈开的,所有的菜式都是我妈研发的!嘿嘿!您不用跑,想吃什么尽管点菜,我可以直接带到市局来!昨晚我妈做了萝卜牛脊骨汤,可鲜美了,想想就流口水……”
她说起家人来眼波流转,细密浓黑的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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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衬在雪白肌肤上,生动又鲜活。
陆铮忽然感到一丝羡慕,不由笑意流露,“……好。”
当着省厅专家的面,季银河自然把连女士的手艺吹得天花乱坠,正当她举着手指开始介绍连姐小吃店的发家史时,别在裤腰上的BP机响了两声。
“唐队过来了,问我们在哪!我去外面——”
“还在下雨,我去吧。”陆铮不容分说将她按回原位。
门前却在此刻响起了脚步声,两人同时转过视线去看——进来的并不是唐辞,而是季银河傍晚遇见的那位女清洁工。
“咦,小姑娘,你出来了啊?”女清洁工怀中抱了几个麻袋,来回看着面前颜值登对的年轻男女,眼神里全是八卦。
很显然,她和老板一样,把陆铮当成了那个“男朋友”。
“你们聊,我去等唐辞。”
什么都不知道的“男朋友”双手插兜,步伐松散地走了出去。
“……”季银河太阳穴直跳,“姐姐,他不是……”
“害羞什么!”女清洁工端详陆铮站在炒粉店门牌下的挺拔背影,对那双长腿满意地点点头,“长得小白杨似的俊俏,有点毛病又怎么了……能改就好!”
“……”
小季同志虚弱地垂下脑袋。
要不是怕伤害清洁工姐姐的一片热心,她都想把实情给说出来了。
这会儿,老板手脚麻利地将陆铮刚才点的夜宵全部端上,黑暗的雨幕中也亮起了大吉普的车灯。
片刻后,唐辞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季银河!你怎么回事!”
唐大队长一手叉腰,一手将车钥匙当啷一声扔在桌上,怒声呵斥,“你胆子怎么这么大!出了事怎么办?!”
陆铮抱起手臂,一脸悠闲地站在他身后。
季银河这次真没觉得自己有错,她挺直腰板,“还不是电话没人接,我——”
然而还没来得及多解释完剩下半句,旁边桌的女清洁工腾地站了起来!
“哎哎哎你这个同志怎么回事!”女清洁工一指头差点戳唐辞脑门上,“凶人小姑娘做什么啊!”
一米八五的唐大队长原地愣住两秒,“我为什么不能……”
“你不就是想拆散这个小姑娘和她男朋友吗?”
“……?”
唐辞回头看看一脸漠然的陆铮,又看看僵硬着想把脑袋埋进食物里的季银河,一脸茫然。
他俩怎么就成男女朋友了?
而且他对小季有想法这事,她又是怎么看出来的?
“小伙子心虚了吧?”女清洁工冷哼一声,“你不要以为我看不出来,老娘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都多!听说今晚丽景夜总会里有两个男的光明正大亲嘴,不会就是你们俩吧?”
“咳咳咳!”旁边的季银河猛烈呛了起来。
陆大专家悠闲地踱过去,掏出另一条簇新芬芳的手帕,递给她擦嘴。
“这位大姐,你在说什么?”唐辞眉头紧皱,视线徐徐从季银河身上收回来,“我堂堂人民警察,不喜欢男的,更不会跟他——”
“……”
四人大眼瞪小眼,最后季银河从口袋里掏出证件,双手递到女清洁工面前。
“姐姐不好意思,其实我是警察,他们两位也是警察,我之前是为了潜入夜总会找线索,才用了这个借口……”
她站起身,一脸诚恳地九十度鞠躬,“对不起姐姐,让您担心了!”
女清洁工疑惑半晌,看了看警官证上的大字,“所以……男朋友出轨都是假的?”
“都是假的!我发誓!”季银河中气十足地向天伸出三根手指。
“……”最后人摇摇头,用惋惜的目光看看陆铮,提着一饭盒炒粉走了。
沉默片刻,唐辞搬了把小木凳,在季银河身边坐下,痛心疾首地盯着她看了好一会。
“说说吧。”
“唐队……我错了!”小季同志态度十分诚恳,恨不得当场表演一个滑跪。
又双手捧上她还没来得及吃的红烧牛肉,“要不这份夜宵送您吃了吧!”
唐辞看看她谄媚的神色,又看看对面老神在在吃炒粉的陆大专家,摆摆手。
“行了行了,你也不是第一次私自行动,还好有陆老师在……你们都查到什么了?”
说起正事,季银河眼里就冒出了光,三言两语就把今晚在丽景的见闻说了一遍。
当然省略了不小心点开五折播视频,被服务生误会了的那一段。
唐辞听完,眉心折了起来。
“——给舞女送花,就会被带走?”
“而且我和陆老师都看见了,老板还是个带七八名保镖的年轻女人!”季银河睁大双眼,“唐队,我们能不能跟局里申请,把整个夜总会搜查一遍?”
唐辞摇摇头,呼出口气,“有点难。”
看小季同志一脸失落,陆铮才悠声解释道:“没有直接人证物证,搜查证很难批下来。”
季银河失落地叹了口气,这才想起来问一问唐大队长跑了一天的成果。
“那个陈宏朗呢?你们怎么抓了整整一天?”
唐辞哂笑一声,“到底是香江商人,比李国萍聪明多了……他也打算走水路,但找人代买了下面天都县的船票,那边不像市区鲁港管理严格,我们打听到消息后就立刻赶过去,路上找了电话亭和天都所
联系……万幸还是赶在船开动前把人抓了回来。”
“那就好。”季银河喝完最后一口酒酿,用袖口抹抹嘴。
“我让老车程漠连夜就审,趁着他疲惫,说不定能撬出点线索……不过现在很晚了,你是打算回家,还是回市局听听那孙子都交代了什么?”
墙上的挂钟已经指向半夜十二点,老板在后厨里灭了煤炉,俨然要打烊了。
“我想想啊……”
季银河忽然感觉有点儿唏嘘,起身走到炒粉店门口,眺望对面那幢华丽而阴森的楼宇。
昨天这个时候,白玫还好端端地活着,说不定还不知道三个小时后她就会被“跳楼自杀”,成为一具趴在垃圾箱边的冰冷尸体。
季银河深深叹了口气,转身时视线不经意地从夜总会门口扫过,一道熟悉的身影就撞入她眼底。
电光火石间,她猛地看了回去——那人背对着,没打伞,在路边等了几秒钟,就抬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开门隐了进去。
季银河眯起眼。
丁同光,怎么会是他?
他到丽景夜总会做什么?
难道想为未婚妻前夜的遭遇讨回公道?
那也不必在大半夜过来吧……
她睫毛在潮湿的空气中微微颤动,忽然想起许久之前,连翘女士跟她聊苏家八卦时曾说过的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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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逸云没考上大学,还差点抢了苏月当时的男朋友。
这或许就是她被赶出苏家的原因。
如果苏月和丁同光恋爱多年的话,那么当时差点被抢走的男友,很有可能就是现在的未婚夫丁同光!
所以夜总会的年轻女老板……难不成就是那个神秘的苏逸云?
苏家狗血复杂的往事让这桩命案愈发复杂起来,季银河捏了捏眉心,看来天亮之后,她还是得去趟苏家大院,找苏月单独聊一聊。
但是陈宏朗这条线,也不能轻易放过。
“唐队,我跟你们一起回市局吧……先把嫌疑最大的人问清楚。”
*
“……阿sir,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的啦!”
审讯室里,陈宏朗操着蹩脚的香江口音普通话,向车志文和程漠重复道:“我真的没有杀人,更唔知白玫为什么会坠楼哇!”
“什么阿sir,叫警察!”车志文不耐烦地拍了拍桌子。
“警官大人,你就放了我吧!我就系个做生意的老实人,本本分分……”
车志文冷哼:“老实人还包养了夜总会舞女?”
程漠语重心长:“陈先生,建议你还是好好交代,现在审你的是我和车副队,还算是好说话的,你要是老拿这种车轱辘话来搪塞……那我们就只能请队长过来,他的手段可比我们硬啊!”
陈宏朗愣了一瞬,脑中闪过香江三级电影《满清十大酷刑》中的画面,大叫:“啊啊啊你们内地怎么这样啊!刑讯逼供!屈打成招!”
程漠笑起来:“哟,这普通话不是说得挺溜的嘛?”
车志文继续吓唬他,“把你和白玫怎么认识的经过都说一遍,要有隐瞒,我可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
陈宏朗哆嗦了一下,“好嘛好嘛!我和白玫就系半年前在丽景夜总会认识的嘛,她生得好靓人又热情,一来二去我们就好上咗……喂,警官大人啊,她次次陪我我都给钱,好爽快的,我同她关系好好,更不会害她的啊!”
程漠沉声:“你不要急着撇清,先说说昨天晚上你在哪,都干了什么。”
陈宏朗想都没想,“还能干嘛,在家睡觉啊阿sir!”
“你再仔细想想!”车志文啪一声往审讯桌上丢下白玫的BP机,“凌晨四点半你没传呼她?”
陈宏朗愣了愣,有点娇羞地笑起来,“就是男人半夜醒了火大嘛,想叫她过来帮帮忙,但她又冇回我电话,我还以为她有别嘅人客呢!”
“……”程漠捕捉到一个关键点,“你想把她叫到你家?你们通常在北江区那套房子见面?”
“是呀!我来江潭就租了个屋,也唔贵,离我公司和丽景都唔远……夜总会那个余经理,用你们大陆话说,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白玫好爱我嘛,大概两个月前,我就带她回家过夜了!”
“你们同居了吗?”
“那怎么可能!”陈宏朗哈哈干笑两声,“我有老婆的,而且她还得回夜总会上班,差唔多一周就来我家住两三晚吧……警官大人,我真的就知道这么多,能唔能放我回去啊?”
车志文板着脸,“白玫出事时你说你一个人在家睡觉,这可没人证明啊,说不定你在夜总会杀了她,传呼只是为了洗脱嫌疑呢!”
陈宏朗面色焦急起来,“夜总会咁多男男女女,我要真去了,总有人看到我吧?”
“白玫坠下的天台可以从消防梯上去,你并不需要进夜总会内部。”
“……”陈宏朗泄了气,“我算明白了,你们大陆警察破唔了案,就想揾个人背锅!反正我昨晚就是一个人在家睡觉,冇证明,你们爱信唔信!”
说完他再也不开口了,逼急了就大喊“我要请律师”,一副不信你们真敢对我上刑的样子。
车志文和程漠本来就跟车跑了一整天,现在又说了大半晚废话,嗓子都冒烟了。
两人互相递了眼色,就起身离开审讯室,让陈宏朗一个人“静静”。
走廊上,车志文捧着大瓷缸吐茶叶沫子,“老唐又上哪去了?被未婚妻叫走了?”
“不是。”程漠摇头,“小季和陆老师去丽景夜总会查线索了,老唐担心。”
“呵,他倒好,照顾小丫头和省厅领导,就把咱俩丢给这个磨人精!”车志文叹气,“我看这么问,到天亮也没个结果……哎,小程你说,季银河那丫头怎么就一肚子鬼点子!上回压缩机厂案,她让嫌疑人开口的法子,咱要不试试?”
“……香江菜你会做吗?”
“不会。”
“那咱俩演戏,打电话诈他?”
“演不了……”车志文耳朵一抖,听见院里传来了大吉普引擎声,“老唐回来了!”
几分钟后,季银河那张神采奕奕的脸蛋就从唐辞身后探了过来。
车志文显然松了口气,不过他碍于颜面,还是矜持地站在原地,怂恿程漠过去把陈宏朗的情况说上一说。
“……我和车副队都觉得,对付这种难搞的嫌疑人,还得小季出马!”
季银河倒也不推脱,翻了翻口供,“那我试试?”
唐辞示意她自便。
她脚步一抬进了审讯室内间,剩下一群男警在外面围观。
陆铮抱着手臂也凑了过去,换成别人他未必感兴趣,但是季银河嘛……没想到她竟还有这方面的特长。
*
审讯室灯光晃眼,坐在桌后的陈宏朗头垂得低低的,瞌睡打到一半,看见走进来了一位年轻漂亮的女警察,登时眉飞色舞起来。
“不得了!江潭还有这么靓的Mdm妹妹!”
季银河也不像别人那样严肃,她在椅子上坐下,笑嘻嘻望着对面,姿态悠闲得像要跟人拉家常。
“陈先生吃晚饭了吗?饿不饿?”
“靓妹关心我!吃了啦!就是你们这食堂伙食太差劲!”
“这还不好?”季银河惊讶地睁大眼,“我平常还吃不到这样的呢!”
“米饭煮得太软了,梅菜太咸,炖肉油太旺,啲都唔精细!”陈宏朗一脸嫌弃,“还是香江美食多,中环的鱼蛋旺角的冻柠元朗的老婆饼……”
“那你干嘛来江潭呢,留在香江多好哇!”
看着季银河的向往神情,陈宏朗警惕松懈下来,挥着手嗐了声,“那还唔是要来做生意嘛!那边东西贵管得又严……”
“喔——陈先生做什么大生意呀?”
“谈唔上大生意,就系把一些内地的东西拉回去卖嘛!”
“哦?”季银河坐直身体,神色转瞬严肃,“香江是特区,过关很严格……陈先生,你的生意都合法吗?”
陈宏朗猛地回过神,这才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踏进了对方设好的陷阱。
“这系诱供!我要找律师!”
季银河眉眼弯弯,“当然可以,不过咱们江潭不能跟香江比,您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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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的货物又多,查起来没十天半个月可结束不了,这段时间就只好委屈您生意先停着啦!”
“Mdm!”陈宏朗瞪大了牛眼。
季银河不急不慢,“当然,白玫案子没侦破之前,您也得留在江潭配合我们调查,不能离开……”
她摸摸下巴,笑眯眯补充:“为了更全面周到地还您清白,我们可能还得把这件事告诉贵夫人——”
“求你了!”陈宏朗抹着流到下巴上的汗珠,“能不能通融一下?”
第23章
终于在这场审讯里占据上风,走廊上的一群人都松了口气。
房间里,季银河却没有露出任何松懈的表情,沉声说:“可以通融,只要你配合我们工作,一切都好说。”
“我没有不配合啊Mdm!”陈宏朗非常委屈,“我昨晚真的在家睡觉!”
询问又进了死胡同,季银河垂眼喝了口茶。
直觉告诉她,陈宏朗并没有撒谎,遗书上的字迹尚不能判断到底是不是白玫的手笔,但这个香江商人和今晚在丽景所见到的一切异常都相离太远——八成只是被推出来混淆警方视线的。
“好。”她果断地跳过这个问题,转而问:“既然你和白玫之前感情这么好,为什么她死了,你一点都不伤心?”
“伤心啊,但是她人已经走咗,伤心又唔得当饭食,我还是得先顾好我自己这头的嘛!”
季银河:“……”商人重利轻别离,古人诚不欺我也。
“不管怎样,我相信你一定希望找出真凶。”她换了个角度,“白玫平时性格怎么样?有没有跟你说过她的个人情况?”
陈宏朗想了想,“只知道父母都不在了,性格挺泼辣,和夜总会那些人关系都唔好!”
这点和其他舞女的口供倒是对上了,季银河想起今晚在丽景的见闻,便问:“白玫表演时,你给她送过花吗?”
“送过啊!”他陷入回忆,唇边荡起微笑,“第一眼见到玫玫,我就被她扭来扭去的水蛇腰迷倒了,送了一大束白玫瑰!”
“然后呢?”季银河装作随口般顺着往下问,“服务生就带你离开,去见白玫了?”
“冇啊!我一直坐到整场表演结束,才去后台同玫玫见面!”
季银河眉心不可察觉的一动。
看来陈宏朗并不是余经理所谓的“贵客”,只是无意间闯进夜总会的商人而已。
“白玫和余夜香吵过架吗?”
“吵过!玫玫对表演很有想法,唔像那个经理,总逼她唱一些犄角旮旯里翻出来的歌,难听死了……”
季银河步步紧逼:“她和余夜香矛盾很大?”
“说实话,两个女人扯头花,也冇大到要杀人噻!”陈宏朗兴味索然地打了个哈欠,“……Mdm,我真把我知嘅一切都讲了,接下来就拜托你们,放我返去睡觉吧,好唔好?”
“不好。”
季银河感觉还没挖到底,但眼下对面的人眼都睁不开了。
她只能阖上口供本,不忿地丢下一句,“就在这睡吧,时间到了会放你出去的。”
*
“……还是小季厉害!”
审讯室外,程漠忍不住夸赞出声。
车志文低声嘟囔:“那是因为陆老师陪她夜闯丽景夜总会,发现了新线索!”
话音刚落,背后响起一声略带嘲讽的轻笑,“车副队要是想去的话,现在也没人拦着你。”
“……”
车志文震惊回头,正对上陆大专家波澜不惊的脸,只好讪讪地闭上嘴。
等季银河从审讯室出来后,唐辞清清嗓子,将两位同志在丽景夜总会的发现跟大家都说了一遍。
捎带批评了小季这种无组织无纪律的行为。
季银河当场不走心地表示下不再犯,然后眨着大眼睛询问:“唐队,我明天可以出趟外勤吗?我想找知情人聊一聊,还想去趟民政局。”
唐辞看着她眼底下乌青的眼圈,便没问她去做什么,只说:“明天再说,你先上去休息吧。”
季银河从善如流地上了楼,在办公桌前趴下,找了个舒适的姿势补觉。
余夜香嫌疑很重,另外还得找苏月问丁同光的情况……
她太累了,脑中还在迷迷糊糊想接下来要做的事,瞬间就陷入了昏沉黑甜的梦乡。
黎明前的秋风最为寒凉,隐约间周身温度又暖了起来,好像有人将外套披在了她身上。
再次睁眼时,天色已经大亮,楼下食堂飘来炸韭菜盒子的油脂香气。
她猛抬起头,一件白色棉布衬衣应声落地,只留下清淡香气萦绕鼻尖。
“——你醒了?”陆铮套着件牛仔衫,斜靠在铁皮柜边。
季银河揉揉眼,拾起地上的衬衣,“这个是你的吗?”
“……”
陆铮一言不发,伸手将衬衣从她手中拿走,只叮嘱:“快去洗漱,唐队在楼下等你。”
“喔……嗯?!”季银河腾地一下凑到窗边张望。
大院里,唐辞正蹲在吉普车边啃煎饼。
刑警值夜是常态,办公室都备有牙膏毛巾,她以百米赛跑的速度抓起用品,冲进旁边洗手间里洗漱,然后顶着一张被冷水浸得白生生的脸蛋又冲了回来。
“谢谢陆老师。”小季同志笑出一口白牙,“等我回来请您去连姐小吃店!”
“……”陆铮点头,“好。”
想到把这位专家哄开心后说不定能读上FBI教材,去省厅培训,季银河心里就美滋滋的。
她三步并两步跑下楼,大声:“唐队早!”
“早,有吃的,上车说。”唐辞言简意赅。
季银河爬上车,抓起了扶手箱上的食品袋,里面装着食堂略显油腻的包子。
“你想去哪儿?”唐辞踩下油门驶出市局,“我想了半宿,如果陈宏朗没撒谎的话,余夜香目前嫌疑最大,但是要抓人还得更多证据,陈宏朗的口供也说了,她俩矛盾还不至于杀人,所以我在想,要不我们去趟余夜香老家,回来路上再去找你要问的知情人——”
季银河眉心紧紧皱起。
她直觉这样不行,经过昨晚的表演,夜总会八成已经和外国人完成了交易,而唐辞的思路不能说不对,但是绕得太远,等他们从余夜香老家挖到点料回来,丽景那群人说不定已经销毁罪证,逃出江潭了。
但她也只是猜测,没有真凭实据。
想了想,小季同志委婉问道:“唐队,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想先见那位知情人,就在附近的苏家小楼,可以吗?”
唐辞侧了侧脸,“见谁?”
“苏月。”季银河目视前方,轻声回答,“白玫出事那晚她险遭猥亵……但是她的未婚夫丁同光,昨晚却在丽景夜总会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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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苏家小楼门前,苏月提着淡绿洋装的裙摆,登上警用大吉普车的后座。
“唐辞?”她睁大美丽的眼睛,望着主驾上的人,“你来找雅——”
“不是,我和小季找你问点关于案件的事。”
“哦,我听说了。”苏月脸上浮现出淡淡的忧伤,“那个帮我的舞女还是……”
季银河从副驾伸出手来,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可以问问你,前晚为什么会出现在丽景夜总会吗?”
苏月顿了顿,“我和同光下个月就要结婚了,婚后不外乎相夫教子,我就想找个地方喝两杯酒放松一下,而且同光之前去过丽景,回来后赞不绝口,我便……”
“丁同光之前就去过丽景?”季银河眯起眼瞳孔。
“对,他在我爸公司做销售,难免有些应酬。”
车厢里静了片刻,季银河轻声询问唐辞,“我能和苏小姐单独聊两
句吗?”
唐辞看了她一眼,打开车门,跳下吉普,走到不远处的路边抽烟。
季银河深吸口气,“苏小姐,接下来这个问题,如果你觉得不舒服,不想回答也是可以的。”
苏月点了点头。
季银河用了平生最温柔的语气问:“……你还记得那晚猥亵你的人长什么样吗?”
苏月哆嗦了一下,唇角微微抽动。
片刻后她垂下眼帘:“具体样貌我也记不清了……”
季银河心说好吧,正准备把唐辞叫回来时,车内却响起了轻细的声音:
“我本来想坐在吧台喝杯酒听听音乐就走,但是服务生却把我带进一间包厢,我坐下后觉得不对劲,就发现门被反锁了。”她抿抿唇,“当时房内闷热,正好茶几上有瓶未开封的饮料,我喝了几口,便觉得头晕乎乎的。再后来,有个戴面罩的男人推门进来,把我推倒在沙发上,他力气很大,我根本反抗不了……白小姐从走廊路过听见声音,仗义出手,把我从房间带了出来,没让那个男人得逞。我离开夜总会后找公用电话打给同光,去医院洗胃做检查……后面的事,你都知道了。”
季银河顿了两秒,问:“苏小姐,你为什么没选择报警呢?”
“我不能不顾父亲和同光的颜面……”她搁在膝头的双手紧紧绞在一起,淡绿的裙摆上洇出一团微深的汗,“而且他也没把我怎么了,不是吗?”
“……”
季银河轻握住她纤细的指尖,本想给些安慰,苏月整个人却狠狠抖了一下,不断低声喃喃:
“没关系,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季银河有点羞愧,她知道自己不该去揭苏月的伤疤,但是有些事不得不问清楚。
“我想请你闭上眼,再仔细回忆一下当时的场景,比如那个男人的头发、衣服、气味……”
苏月抬起头,眼中波光闪闪,“是他杀害了白小姐吗?”
季银河沉声:“不好说,但或许会有帮助。”
苏月深深吸了口气,依言闭上双眼。
“……他的头发好像比寻常人长一些。”她抬手在眼皮上指了一下,“扑倒我时落在这里了。”
“很好。”季银河鼓励。
“他……的衬衣外好像罩着一件马甲,丝绒的,很有光泽。”苏月眉头蹙起,“从喘息的声音听来,年纪应该也不大。”
她睁开眼,“小季警察,我真的只能记起这些了。”
“好,够用了。”季银河顿了顿,盯着苏月黑白分明的眼睛,“你知道丽景夜总会老板是一个年轻女人吗?”
苏月惶然地摇摇头,“我只知道他们经理姓余,这还是昨晚同光告诉我的——”
她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瞳孔微微一缩。
季银河敏锐地问:“怎么了?”
“也没什么。”苏月自嘲地笑了下,“我回苏家不久,就总看见她……苏逸云放学后偷偷和学校里负责保洁的阿姨见面,还管那人叫妈,我当时不敢把这事告诉父母,但她还是……把我推下楼梯。后来我右手骨折,就再也拿不起画笔了。”
她撩起衣袖,露出小臂上的疤痕,季银河不由轻声问:“你想说,那个与苏逸云见面的中年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