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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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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琰盯着地上黑白交杂的棋子,静默了片刻后开口:“乘风。”

一个人影应声出现在陆琰的身后,正是之前在药房角落里裁药的那个伙计。此人出口的并不是鄞国的官话,而是岐语:“主上有何吩咐?”

陆琰面无表情地命令道:“中秋那日跟着她,若是没有找到那件宝物,一旦有异动,先杀了郑修,再杀了她。”

“是。”

临近中秋,京城却一连下了好几日雨,就在京城诸人担心中秋也是阴雨天,无法赏月的时候,雨忽然停了。

窈月枕着胳膊,躺在自家屋顶上,嗅着雨后独有的清新空气,看着被水汽萦绕着湿漉漉的一轮圆月,低声喃喃道:“不知道明儿还有没有空闲赏月了。”

窈月看了好一会儿月亮,忽的坐起来,从袖子里掏出一张不知看过多少遍、已经有些皱巴巴的帖子,迎着月亮,又盯了好一阵子。

这是下午郑修派人送来的,拿着这薄薄的物件,她就能横着走进丞相郑遂家的大门,然后……

她迎着月亮笑了,但明月的清辉下,她的神情却是苦涩的。

“郑修啊,你可莫要怪我。”

第二天,窈月坐在伙房的灶台边上,把碗里的白粥一饮而尽,打了个响亮的饱嗝,大大咧咧道:“花婶,中午和晚上都不用给我留饭了,我要去相府吃席。若是得了相爷的青眼,留我秉烛夜谈,说不定晚上也不回来住了。”

“知道的小公子,”花婶笑眯眯地给窈月擦了擦嘴角,又指了指张逊住处的方向,小声说,“今儿是中秋,别家的席面再好吃,丞相老爷再可亲,小公子也要早些回来啊。将军会等你的。”

窈月点点头,像是安慰似的拍了拍花婶的手背,笑着说:“花婶,我晓得的。我出门了,你们好好过中秋吧。”

窈月跨步出了伙房歪斜的门,脚步飞快地穿过荒草丛生的院子,眼见着大门就在跟前,冷厉的声音突然从斜后方劈来。

“你要去做什么?”

窈月本想装着没听见,但双脚却像是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窈月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缓缓转身,看向不远处坐在轮椅上的张逊,毫无情绪起伏地吐字:“做能救娘亲性命的事。”

张逊一听,放在膝上的双手瞬时握拳,向来无神的眼睛也瞪圆了,灰白的唇颤了颤:“你、你……咳咳咳……”话还没说完全出来,就剧烈地咳嗽不止。

窈月看着张逊这副紧张的模样,莫名地想笑。就这么担心她败坏张家的名声?若当真把家族名声看得这般重要,他受伤被俘时,他得知全家被屠时,他被岐人要挟时,就应该以死明志,苟活至今又算什么呢?

“您放心,我若有什么好歹,不会连累您和张家。毕竟咱家族谱上,您只有一个儿子,他的名字叫张越。”窈月朝张逊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然后抿嘴笑道,“爹,儿子走了。”

“你给我站……咳咳咳……”

张逊咳得更厉害了,家里的老仆听到声响都慌慌张张地赶来。

“将军,发生何事了?”

“要不要去请郎中?”

“去……去……”张逊强忍着咳意,艰难地支起身子抬起手,指着方才窈月站着的方向,但早已没了窈月的人影。

半晌后,张逊闭上眼,仿佛认命般的叹了口气,声音沙哑,但恢复了素日的冷硬:“拿我的名帖,去国子监,请裴二公子来,要快。”

窈月离了家,并没有直接去相府赴宴,而是来到人头攒动的集市上。她穿梭在此起彼伏的叫卖声里,然后钻进了一间售卖文房四宝和书画字帖的铺子,在各种小物件里挑挑拣拣了许久,最后指着一方不起眼的砚台。

“就这个了,给小爷我包起来。”窈月微仰着头,带着几分颐指气使和洋洋得意,大声道,“包好些,这可是要送给丞相大人当寿礼的。”

“是是是。”店家一边唯唯诺诺地应着,一边偷偷打量着面前的窈月,然后难以察觉地摇摇头,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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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相信面前这个衣着普通的少年会是当朝丞相的座上宾。

窈月嫌只用油纸包了一层寒酸,又让店家拿来根红绳五花大绑似的缠了好几圈,才满意地点头道:“瞧这红绳,多吉利喜庆!丞相大人肯定喜欢。”

窈月付了钱,拿上包好的砚台,脚刚跨出铺子,一个陌生的声音从铺子里响起,“兄台,请留步。”

窈月循声回头,见一个年轻男子从铺子里走了出来,朝窈月拱手道:“敢问兄台,也要去相府赴宴吗?”

窈月拱手还礼,瞧着面前的人:“也?你也要去?”

“正是。”面前的年轻男子朝窈月弯唇一笑,初秋舒爽的日光下,笑得很是好看。

“何峻,云中府府学生。”

何峻?

窈月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但面前的这张脸却越看越觉得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第35章 国子监(三十五)

窈月盯着何峻的脸看了好一会儿,虽觉得似曾相识,但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只当好看的人都是相似的。

窈月敷衍地朝何峻扯了扯嘴角,语气算不上友好:“张越,国子监监生。”

“失敬失敬。”何峻似乎没有听出窈月言语里的冷淡,依旧笑容不减地看着她,“区区初来京城,从未去过相府,可否烦请张兄带区区同去?”

窈月挑眉,她不想搭理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可眼前这人没有知情识趣地退到一边,反而一副自来熟的架势,但言行举止又规矩得体,让人说不出拒绝的话。

“好啊,请。”窈月嘴上应下,脚下却快走两步,和何峻保持着距离。

窈月一边将砚台往袖子深处塞了塞,一边拿眼角余光打量着身后的何峻,状似不经意地闲谈起来:“云中府府学人才辈出,我听来自云中府的同窗说过,几年前那里出过一个神童,刚会说话就能作诗写文,十四五岁便中了解元。不知这位神童,何兄可曾见过?”

“惭愧惭愧,”何峻脸上的笑意更浓了,“此人正是区区。”

窈月愣地止住了步子,转头看向何峻,再次仔细地打量起眼前的年轻男人。她不过捡了个有些印象

的云中府故事随口一说,没想到竟真被她撞上故事里的人物。

巧合?她可不信。

何峻立在一旁,任窈月肆无忌惮地上下左右打量,但被打量久了,也透出一些不自在:“张兄,是在找什么吗?”

窈月朝何峻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我在找仙气呢!何解元是文曲星降世,让我这等凡人遇上了,不趁机吸几口仙气岂不亏了。”

说着,窈月上前勾起何峻的胳膊,一改之前的疏离态度,热情亲切地仿佛是多年不见的异姓兄弟:“来来来,相府往这边走,我和何兄同去,一路上正好多沾沾仙气。何兄你不知道,监里的夫子总骂我是块朽木了。以后夫子再这般骂我,我就可以还嘴,我即便是朽木,也是块蹭过文曲星仙气的朽木。”

何峻没有被窈月突如其来的热情吓着,也没有拒绝被窈月的胳膊勾着往前走,只是扫了一眼窈月的衣袖,然后不急不缓地说道:“张兄谬赞了。张兄既有国子监的出身,又有相府护持,才着实令区区羡慕。”

窈月皮笑肉不笑地哈哈了两声,一脸好奇地问:“何兄来京,是为了备考明年的春闱吗?”

何峻点头,而后叹气道:“上一次的春闱,区区因病耽误了,故而这次提前来到京城。”

“天将降大任于……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饿……嗯,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窈月磕磕绊绊地拽文了几句,然后大大咧咧地拍了拍何峻的肩:“何兄勿忧。以何兄高才,此番定然一举夺魁。国子监临近考期时,会面向外地学子开设讲坛。何兄若是想听,我可以帮你问问开讲的时间。”

“张兄如此古道热肠,区区在此谢过了。”

何峻说着,就要朝窈月拱手行礼,被窈月伸手挡住。

“别整这些虚的,等何兄高中骑马游街时,可得记着向人群里的小弟我招手啊。”窈月朝何峻眨眨眼,“何兄在何处落脚?等我打听到了开讲时间,就去告诉你。”

何峻道:“尚未找到合适的住处,目前暂住在城南的云间寺,替寺中僧人抄写经文,也能攒些盘缠。”

窈月嘴上说着“辛苦”,心里却在琢磨:云间寺,这寺庙的名字她听杜卿卿提过,难不成何峻和杜卿卿有关系?

在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谈话里,不知不觉间,就走到了相府外的街上。

窈月粗粗数了数街面上来往的车马和行人,碰了碰何峻的胳膊:“何兄你瞧,郑相的脸面是真大,能让这么多人舍了家里的中秋团圆宴,来给他老人家过生辰。”

何峻望着相府门口乌泱泱一片的人影,如过江之鲫,脸上的笑意散了几分,自言自语般地说道:“多少人悬梁刺股十年寒窗,所求的,就是这一刻。”

窈月偏头看向何峻,看见他眼眸中隐隐有光,但不等她看清那点光亮中包含的情绪是什么时,何峻闭了一下眼睛,再睁开时里头只有盈盈的笑意。

何峻朝窈月弯唇笑道:“张兄难道不期盼这一刻发生在自己身上吗?”

“我是没出息的,过生辰嘛,自己安安静静吃碗面就行,何必这么多人围着看自己热闹呢。”窈月笑呵呵道,“何兄你也不必急,等你明年金榜题名,来日位极人臣,也能有这样众星捧月的大场面。来来来,咱们也挤进去,不然可要赶不上开席了。”

虽然寿宴中午才开席,但不少宾客早早地就携礼登门,厅堂前不算大的院子里已经熙熙攘攘,寒暄声不绝于耳。

郑修亦步亦趋地跟在郑遂身后,跟宾客一一见礼。

郑遂笑容可掬:“这位是户部的丁尚书,这位是工部的瞿尚书,这位礼部的曾尚书。”

郑修面无表情:“见过三位尚书大人。”

曾侑见郑遂心情不错,立即马屁精附体,谄笑道:“听许祭酒说,国子监最近的一次经书考核,小郑公子又是魁首。圣人也常夸小郑公子的文章有风骨,就算和翰林院的那些学士们比,也不遑多让。真真是后生可畏啊。”

虽然明知道曾侑是在溜须拍马,但郑遂听了依旧很受用,嘴上说着自谦的话,眼里却全是自豪和得意:“只会念书的呆子罢了。小犬日后还请诸位不吝指教,多多照拂。”

“相爷这话可折煞下官了。小郎君前途似锦,我们几个老家伙能做的,就是锦上添花而已。”

“等明年春闱,相爷公子登科及第,我们还要再上门吃相爷家的席面呢!”

“说的是说的是,恩相可不能小气,小郑公子的人生幸事,那排场怎么也得比今日的大上一倍。”

郑修听着那些真真假假的恭维,偶尔颔首应一两句,目光却时不时地往门口的方向飘去。

趁郑遂和宾客相谈正欢时,郑修朝路过的管家招手,等管家走近了,侧身贴耳地低声问他:“张越来了吗?”

管家同样低声回道:“没有。小的一直在门前候着,并没有看见张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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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修微微蹙眉,抬眼环视一圈四周,然后继续低声道:“若是他来了,直接带他来见我。”

管家点头:“是。小的去了。”

郑遂察觉到郑修和管家说话的动静,但并没有立刻询问,等以更衣为理由,离开接待宾客的院子,四下只有父子二人时,才开口问:“修儿,你方才找郑安什么事?是身子哪里不舒服吗?”

郑修没想到自己私下的举动还是被郑遂发现了,愣了一下,但还是如实地说:“我那个同窗还没来,我担心外头人多她迷路了,或是遗失了帖子进不来……爹,我能去门口看看吗?”

郑遂理解地点点头:“去吧,陪爹和客人们说了这么久的话,去松快松快也好。”

郑修喜不自胜:“谢谢爹!”话说完,又觉得自己外露的喜悦有些过多,连忙收敛表情和情绪,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和平常一样,“等她到了,我就带她来见您,给您拜寿。”

“好好好。”郑遂笑意满满地看着郑修一步并作两步地离开,等郑修的身影在拐角处彻底消失后,他脸上的笑容也瞬时消失。

郑修还没赶到门口,就听见从门的方向传来的鼎沸人声里,有分外熟悉的声音。

“你们小心些,这块砚台可是我千挑万选,历时数月花费重金才买到,要双手捧着亲自送给相爷他老人家的。若是损了一丝一毫,别说这砚台的价钱你们赔不起,最重要的是我这腔对相爷的忱忱心意,就被你们毁了!”

“张越!你又在……”郑修嘴角的弧度还没有彻底弯起来,就突然垮了下去。

郑修盯着窈月身侧,离她极近的年轻男子,冷漠出声:“你是何人?”

“何峻,”何峻像是没有察觉到郑修身上散发出的莫名敌意,朝他微笑着拱手,“云中府府学生。”

窈月插嘴介绍道:“他是我来的路上认识的,云中府的解元,学问极好……嗯,学问和你一样好。”

郑修近乎无礼地“哼”了一声,将目光从何峻的身上移开,询问一旁的仆从:“这人可带了帖子?”

“回公子,带了的。”那仆从觑了眼郑修的表情,又赶紧补充道,“小的验过了,帖子是真的。”

窈月趁机把砚台从查验的仆从手里夺回来,重新用油纸和红绳包好塞回袖子里,然后站到郑修身边,指着那一群仆从,狐假虎威道:“我和你家公子不仅是同窗,还是室友,是他请我来的。怎么,你们查完了礼物不够,还要搜我的身吗?”

仆从们都甚是有眼力地躬身退后:“不敢不敢……”

郑修瞥了一眼张牙舞爪的窈月,无声地叹了口气,“跟我走吧。”

“得嘞!”窈月见好就收,十分狗腿地跟着郑修走了几步后,又想起什么回头,朝何峻挥了挥

手,“欸,何兄,我先进去了,日后有空来国子监找我玩呀。或者等我有空,去找你玩也行。”

何峻笑着应道:“好的张兄,区区随时恭候。”

郑修一直默不作声地走在前头,窈月则跟在他后面,左瞧瞧又瞅瞅,时不时地发出感叹:“啧啧,不愧是相府,虽然你我两家隔得不远,但跟我家那种破落户就是不一样,瞧这飞檐修得……”

郑修突然停下脚步,然后抓起窈月的手腕,将她拉到旁边一处高大浓密的树丛和矮墙形成的死角里。

“郑修,你做什么?”窈月挣了挣自己的手腕,皱眉道,“你拽疼我了。”

郑修没有松手,只是直直地盯着窈月,目光滚烫,声音压得很低,语气却很急:“张越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第36章 国子监(三十六)

窈月睁大眼望着郑修,装傻充愣道:“什么什么意思?”

“你今日来我家,来给我爹拜寿,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为了……”窈月张了张口,为了找东西为了杀你啊,“为了吃你家的酱肘子啊,你家厨子做的酱肘子我爱吃极了,你不是知道的吗?”

郑修的手忍不住收紧,这不是他想要的回答。他盯着窈月,盯着她脸上露出的每一丝表情,试图找出她口是心非的证据。

“没了?”

“没了。”

郑修的眼眸瞬时一黯,松开窈月的手腕,转过身背对着她,垂头默然片刻后,传来的声音闷闷的:“我知道了。”又沉默了一阵后,郑修转过身,看着窈月,“不过没事,我可以等。”

“等?等什么?”窈月继续装傻道,“等开席吗?”

“你就知道吃!”郑修瞪了窈月一眼,然后迈步走出死角,走回原来的路上,“跟着,我带你去。”

“多谢郑大公子,您可真是位大善人。”窈月说着,就笑嘻嘻地跟了上去,被郑修松开的那只手则往袖子里缩了缩,攥紧了那方包好的砚台。

窈月跟着郑修步入一扇月门,进了一处布置雅致的院子,廊上廊下都走动着不少人影,有忙碌的仆从,也有闲散的宾客。窈月四下扫了扫,却在瞄到一个人影后,蓦地跳起来,然后飞快地将自己整个人藏进郑修身后。

郑修只能停下脚步,蹙眉道:“你大白天见鬼了?”

“嘘——”窈月将郑修当作盾一样挡在身前,然后又像做贼似的,从郑修的肩头探出一双眼睛,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前方。

郑修顺着窈月的目光看过去,堂前的廊下站着一个宽袍广袖的男人,歪斜着身子背靠廊柱,有一下没一下地用手里的折扇敲鸟笼,惊得笼中的鸟雀跳来跳去。

郑修身形未动,只是头微微偏了些,低声道:“那人是翰林院的,你认得?”

窈月当然认得,那个用扇子逗鸟的男人是程白。窈月虽然只与程白在芳草汀有过一面之缘,但也能察觉出他与裴濯的关系匪浅。

窈月躲在郑修身后没有做声,等她仔仔细细地把里里外外的宾客挨个认了一遍,确认现下这里只有程白,并没有裴濯时,才长长地吐出口气,从郑修的身后走了出来,大大方方地上前。

“学生张越,见过程翰林。”

程白正待得无趣,忽的见窈月冒出来,顿时有了精神:“哟,小徒弟!你竟然也在这儿?那我果然没猜错!明之呢,他在哪儿?他是不是同你一道来的?”

“裴夫子?”窈月听得一头雾水,心却又提了起来,“裴夫子也来这里了?”

“他没来吗?”程白又蔫了回去,倚着柱子长吁短叹起来,“大好的中秋佳节,难得的良辰美景,我竟要生生耗在这里,呜呼哀哉……咦,这位小郎君有些眼熟啊。”

郑修板着脸上前,硬邦邦地说:“敝处招待不周,还望见谅。”

程白脸上的尴尬之色只出现了一瞬,立马展开折扇,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夸道:“原来是郑小郎君。闻名不如见面,果然一表人才。”程白摇着扇子勉强夸了两句,然后又看向窈月,问:“明之今日当真不来?”

窈月朝程白挤出一个苦涩的笑容:“程翰林高看学生了。夫子他老人家神鬼莫测,学生哪里知道他的去处。”

“怪哉,”程白收起折扇,用扇柄敲了敲自己的后脑勺,絮絮道,“我今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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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子监,请明之给我新得的扇面题两句诗,他也答应了。哪想到收了张名帖,他二话不说就把我抛下出了门。我寻思,今儿京城里,能请得动明之登门的,也就郑……咳,郑相了。我还想着跟在他后头来,说不定能寻到点热闹瞧瞧,唉,失算了。”

窈月看向郑修,郑修朝她摇头,来的宾客里并没有裴濯。

三年前,裴颐被圣人“请”回家养病,郑遂在其中出力不少。就算这次郑遂给裴家送了寿宴的帖子,裴家不送副挽联来都算大度了。

“可我瞧他乘车离开的方向,的确是这边……难不成他回自个家过中秋了……他终于想明白了?”程白将扇柄往手里用力一敲,整个人又精神了起来,“若果真如此……妙哉妙哉!”

窈月朝郑修挤挤眼,小声说:“有学问的人,都这么神神叨叨的吗?比如那位何解元,又比如这位程翰林……欸,郑修,你平时也这样?”

郑修白了窈月一眼,没理她。

郑修想带窈月从言行古怪的程白身边离开时,正好看见管家满头大汗地跑了过来,便问:“郑安,爹在后院还是前厅?爹之前嘱咐我,要带同窗到他跟前,让他见一见。”

“相爷眼下应该在后院,小的正要去请。”管家气喘吁吁地答话,也顾不上擦脸上的汗,“国舅府的二公子来了。公子,您要不要去前边迎一迎?”

“二公子?”郑修一时没反应过来,一旁的窈月听了心里却是咯噔一声,糟了糟了,裴濯竟然真来了。每次裴濯出现,都会有意无意地坏她好事。

窈月瞥了一眼身侧的郑修,看来她要提前动手了。

不远处的程白也听见了,心情和思绪一时间更加复杂。

“明之来这儿了?他没回家?那他之前去了哪儿……算了算了,我直接去问他好了。”说着,程白就跨过廊下的栏杆,甩着扇子朝大门的方向扬长而去。

“裴夫子来做什么?”郑修皱起眉头自言自语,然后扭头看向窈月。

窈月此时也正拿眼角偷瞄他,心虚地往后退了半步,连连摆手:“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

郑修哼了一声:“你能知道什么?”说完,郑修就吩咐管家,“你去后院把这事告诉爹。来者是客,我去前面迎他。”

“是。”管家应下后,健步如飞地往后院的方向奔去。

窈月见郑修整了整身上的衣裳后,便要往院门外走,上前拦住他:“你要去哪儿?”

郑修语气干巴巴的,毫无起伏:“他是夫子,我是学生,我自然要去迎他。”说着,抬眼看向窈月,“你要和我一道去吗?”

“迎来送往的事,不是有你爹郑相爷吗?咱们小辈自己玩好吃好就行,何必搀和大人们的烦心事。再说了,这里是你家又不是国子监,哪来那么多夫子学生的规矩。”

郑修斜睨着窈月:“你有话就直说。”

窈月嘻嘻笑着凑到郑修跟前,指着院子外头露出的一角尖顶:“趁着还没开席,你能不能带我去飞云楼上看看?”

“飞云楼?”郑修有些意外,但看着面前窈月讨好的表情,忍不住揶揄道:“那里头都是一堆死物,可没有你爱的酱肘子。去哪儿做什么?吃灰还是喝风?”

“郑大公子说笑了。你家飞云楼可是全京城最高的楼……哦哦,是除了皇宫里紫宸阁最高的楼,我当然是想站在上头看一看整个京城的模样了。”

“你不是和裴夫子去过摘星楼吗?”郑修用鼻子不轻不重地哼气道,“我家飞云楼可比摘星楼高不了几寸。”

“你别提那地方了,忒晦气。当时是夜里,我在上头什么都没瞧见,还被裴夫子当老黄牛一样使唤,没从那摘星楼上累得栽下去是我命大。哪还有心思看风景。”

“活该!”郑修虽然这样说着,但嘴角还是忍不住微微扬起,“行吧,我交代一声就带你过去。”

“多谢郑大公子,您可真是活菩萨转世。”

就在郑修让身边的仆从去告诉郑遂自己的去处时,窈月察觉到身后有一道目光黏在自己身上,但转头去看时,并没有发现来自任何人的视线。

窈月回过身时,郑修也交代完了,见她面带疑惑,问:“怎么了?”

窈月冲郑修笑道:“我好像闻到酱肘子的味道了。咱们赶紧去飞云楼吧,早去早回,别错过热乎的。”

“德性。”郑修摇摇头,“这边走,跟着。”

窈月跟上郑修的步子,走了一小段路后,又回头往后看了一眼。

有人在跟着他们。

看来陆琰还是不放心她啊,也好,两手准备,万无一失。

飞云楼一共六层,是由这座宅邸的前主人修建的。前主人是位王爷,不爱如花美眷,也不爱佳肴珍馐,更不爱争权造反,只爱在自家宅子里建造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比如变颜色的池塘、鸟窝状的楼阁、会唱歌的假山、能摸天的高楼……不过这位王爷建物丧志,连个子嗣都没留下,撒手归西后,这座宅邸就被皇家收了回去,直到被当今的圣人赐给了郑遂。

郑遂成了这座宅邸的主人后,把池塘填了,把楼阁拆了,把假山推了……唯独留了这座飞云楼。当时,京城流言纷纷,都说郑遂定是在飞云楼里发现了宝贝,才能官运亨通,圣宠愈浓。但过了许多年,也没人知道,飞云楼里到底藏了什么宝贝。因为没有外人进去过,就连圣人摆驾到郑遂家想登楼观景,都被郑遂以年久失修恐伤龙体为由给拒绝了,只陪着圣人在楼外慢悠悠地转了几圈。

等窈月跟着郑修走到飞云楼的近前时,她莫名信了郑遂不让圣人登楼是怕楼突然塌了背上个弑君谋逆的罪名。

窈月看了看歪斜的门柱和朽烂的窗棱,又抬头看了看缺损的房檐和挂满蛛网的斗拱,伸手摸了一把旁边的栏杆,扑簌簌地落下好几层灰屑。

窈月望着面前摇摇欲坠的高楼,皱起了眉头,她原以为自家已经够寒碜了,没想到这京城官宦的宅邸里,竟然有比她家还破败不堪的地方,天下之大果然无奇不有。

窈月僵硬地抽动着嘴角,不敢置信地瞪圆了眼睛:“这、这就是飞云楼?外头怎么……真够破的啊。这真的是飞云楼?你没骗我?”

“如假包换。”郑修像是看戏一样欣赏着窈月脸上的丰富表情,过了一会儿才问:“还进去吗?”

“进!”窈月咬牙,抱有一丝丝希望地看向郑修,“都说你爹在飞云楼里藏了宝贝,真的吗?”

郑修难得朝窈月露出了个笑容,却透着一股讨打的劲:“你猜。”说着,郑修就走上前,扯下布满铜锈的门锁,推开咯吱作响的大门,在漫天飞舞的灰尘里,掩着鼻子走了进去。

“进来吧……咳咳咳……这可是你自己要来的。”

窈月默默吐了口气,回头看了眼身后似乎空无一人的花草树丛,暗想:“郑修啊,你爹最好在这破楼里头藏着宝贝,不然,即便我不杀你,也有人杀你。今日你家的喜事可就要变丧事了。”

裴濯刚被迎进郑家大门,就瞧见面色不虞的程白大步朝自己走来,惊讶问道:“素臣,你怎么……”

还不等裴濯的话说完,程白就拿起扇柄,毫不客气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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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肩头戳了一下:“明之啊,你可让我好等!”

裴濯有些莫名,笑道:“别胡说,我怎么让你等了?”说话时,裴濯的脚步依旧不停,目光则一直在四处逡巡。

“找什么?找你徒弟?”程白悠悠地晃着扇子,“别找了,你那宝贝徒弟和郑小郎君玩着呢!”

裴濯的脚步瞬时顿住,看向程白:“你见着她了?她在哪儿?”

“他之前和我一块待着,听说你来了,脸立马就变了,现下多半不在那处。我猜,肯定是个不想被你找到的地方……”

裴濯没再听程白说话,举目环顾四周,当看到葱郁树木和亭台楼阁间露出的一角尖顶时,又迈开步子,朝那个方向疾步而去。

“怎么了?明之你等等我啊!”

见两位客人突然不管不顾地就往后院飞云楼的方向走,侍立一旁的几个郑家仆从都慌了。

“我去告诉总管,你们快跟上去!”

等仆从们慌慌张张地分开,围在一旁不明所以的宾客也渐渐散了,但其中却有一人折返回来,朝恰巧经过的一个仆从拱手道:“方才查验寿礼时,一时不察拿错了,区区所作的是万寿图,但现在拿着的是圆月图。不知可否劳烦尊驾,带区区去寻一寻这位圆月图的主人,物归原主?”

仆从头一次被这么客气对待,受宠若惊,忙答:“好说好说,公子可见着那位客人往哪边去了?”

“那边。”说着,指了指裴濯他们离去的方向。

“如此,公子这边请。”仆从忙不迭地引路,“公子如何称呼?”

“何峻。”何峻朝仆从弯唇一笑,“有劳有劳。”

第37章 国子监(三十七)

管家郑安来到后院郑遂平日用来看公文和小憩的书房前,刚要敲门,就听见里面传来了碗碟坠地的清脆响声,紧接着一个人影从里头推门冲了出来。

虽然只是匆匆而过的一个侧脸,但郑安还是认出这个人影是郑修的姨母孟嫱,眼尖的他甚至还看清了孟嫱跑出去时,脸上挂着泪。

郑安在门外无声地摇了摇头,等房内响起走动声,他才上前敲了敲并未合上的房门,恭声道:“相爷,国舅府的二公子来了。公子已经去门口迎了,您是……”

衣冠楚楚的郑遂走到房门处,皱眉道,“他来做什么?”

“小的不知,收到拜帖后,立即就来禀告公子和相爷了。”

郑遂冷笑:“看来他果然同裴颐老匹夫一样,专挑别人痛快的时候给人找不痛快。”

郑安心头一紧:“那相爷的意思是……”

“既然上了门就是客人,我这就去见他,失礼可就不好了。”郑遂甩了甩袖子,并不太把裴濯放在眼里,“修儿那个同窗来了吗?”

“张公子来了,正陪在公子身边。”

“好,正好一道见了。”郑遂抬步离去时,又补了一句,“房里乱了,叫人来收拾。”

“是。”郑安跟着郑遂一道离开的时候,飞快地往书房里瞥了一眼,只见房里的地砖上有一片湿漉漉的,还冒着热气,旁边还有几块瓷器碎片,像是倾洒了什么热汤。

郑安赶紧收回目光,在心里偷偷吐了口气:相爷的心是石头做的,孟娘子的汤再热,也捂不暖。

郑遂还没走到待客的前厅,就有气喘吁吁的仆从赶来,“相爷,那位裴公子进门后,直接就往内院去了,小的们也不敢拦,只能来报……”

“裴颐教的好儿子!”郑遂愤愤地哼了两声,“去哪里了?”

“看那方向,应该是飞云楼。”

郑安见郑遂的脸色瞬时沉下来,赶紧说:“相爷放心,飞云楼四周安排了不少的护院,应该不会让他靠近……”

郑安宽慰的话还没说完,又一个仆从赶过来:“相爷,公子带着那位张公子去了飞云楼,还支走了看守飞云楼的护院,不让小的们跟着,说开席前就会回来,让您勿忧。”

这下,不仅郑遂脸更黑了,管家郑安的脸也变得惨白,“飞云楼怎么能轻易上去,快!快去拦下公子!”

仆从们诺诺应声,拔腿就往飞云楼的方向跑,而跑在最前头的,

是原本衣冠楚楚现在已经裙袂飞扬的郑遂。

郑安来不及抹去头上渗出来的冷汗,也赶紧跟在后头狂奔,心里则默默地把漫天诸佛求了个遍,千万别出事。

“真的太破了……”窈月看着眼前空荡荡的只剩下灰尘和蛛网,和其他四层别无二致的飞云楼第五层,眉头皱得越来越紧,“你爹真在这里藏了宝贝?”

郑修用袖子捂着口鼻,瓮声道:“你已经问了八百遍,有没有你自己用眼去瞧。”说着,又侧过头,用目光点了点一旁的楼梯,“最后一层了,你自己上去看完风景就下来吧。”

窈月朝郑修露出一个谄笑,“郑兄说笑了。这楼看着破,却处处有玄机,我还是跟在郑兄后头妥当些。”

“算你还不傻。”郑修看似随意,实则颇有章法地踏上通往顶层的木质楼梯,“跟着我的脚步走,这边。”

“来啦!”窈月还没走上吱呀作响的楼梯,就听见身后隐隐传来一声极轻的响动,像是微风吹过檐下丛生的杂草,又像是枯叶飘到了水面激起了涟漪。

但窈月知道,这声音是在提醒她,除了她之外还有杀手跟上了楼。

窈月凝眸看向走在自己前方不远处的郑修背影,万一第六层和其他五层一样,空无一物,自己到底是杀了郑修,还是保护郑修?

虽然五层通往六层的楼梯似乎格外地长,但还是很快就走到了尽头。

郑修来到六层的一面窗前,解开栓锁,推开紧闭多时的窗户,扑簌簌的灰屑瞬时落了下来,他掩嘴咳嗽道:“咳咳咳……喏,过来瞧瞧吧。”

当窈月缓缓提步从楼梯走上来,看到一眼就能看遍的第六层,灰尘遍地的地板和蛛网连绵的楼顶,十步就能绕着走完一圈的地方,毫无藏物的可能。

窈月浑身瞬时崩紧了,但还是把第六层里每一处每个角落都摸了一遍,最终依旧是一无所获,只能低头看着沾了厚厚几层灰的双手发愣。

“张越,”郑修看着窈月的奇怪行为不解,“你在做什么?”

“郑修,我再问你最后一次,”窈月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盯着郑修的眼睛,“你爹在这里藏了宝贝吗?”

“我不是说了吗,有没有宝贝你自己瞧。”郑修不耐烦了,指着身边大开的窗户,“这里是飞云楼最高的地方,你到底还看不看了?”

“看,当然要看了。”窈月展唇一笑,眉眼弯弯地朝郑修走来。

郑修被窈月脸上的笑容晃得有些脸热,偏过头看着窗外,话也有些结巴:“这、这里只能看到些高低错落的屋顶,远处的宫、宫城倒是能看到一角,但不能看到……国子监也是看不到的……不知道你想看些什么……”

窈月走到窗边,但她的目光并没有看向窗外的景色,而是始终锁在郑修的脸上,笑着说:“郑修,谢谢你。”

郑修觉得脸更热了,眼角瞥见窈月离自己越来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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