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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0-39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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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齐见得她,目中寒意一霎时更甚,反手一把拉住白练将女子猝然拉近,另一只手凝满掌力便向其拍去!

女子与他对了这一掌,此前两次对掌之后已然掌握与之相近而微胜之力。

叶齐被她掌中元力一震,面色微白,飞身掠退了数丈。立身在了高崖一侧的乱石上,语声幽寒彻冽:“怎么?端木宗主是觉得本王已无能为接你全力一掌,故而一再留手,欲生擒本王押送京师?”

“还是说,临到此时,医者仁心的端木先生又对本王下不了杀手了?”目寒如刃,他冷冷道:“即便本王曾当着你的面射杀了三番两次救你于险的梅疏影?”

故人成殇,难免刺痛。端木若华眸中一闪而过的晦意,睫羽微垂。

白影立于高崖对面的山石上,能见眼蒙黑纱、脸覆铁面的少年带着伤重的南荣静,乖顺安静又无知无觉地跟随于她身侧。

白衣白发之人下时回望向叶齐,便宁声而静,声轻若羽:“王爷若肯罢手,端木愿向皇上请愿,不累家眷。”

叶齐嘴角嘲讽勾起,睨看于她:“宗主倒未敢说,能让叶征留本王一命。”

“谋逆大罪,生途已杳。端木不敢允承。”女子眸中极静。

叶齐看着她重又复明的这双静而净的眼,不觉便冷笑了一声:“可本王既然敢走上这条路,还怕祸及家眷么?”

声幽而冷,他再道:“如此就想让本王束手待毙,宗主未免也太天真了?”

他从西城门纵离时,分明带走了那名唤叶萍的义子,眼下此子却已不在他身边……是已弃了么?

女子眉间极细微地轻轻蹙起,抬眸望着叶齐,滞声不言。

叶齐冷看她一眼,身形一纵,人已掠至高崖之顶。往远处飘去。

端木若华神色微变,将伤重的南荣静和白狼留在山涧一侧的林中,于黑衣少年照看,独自追了上去。

高崖之顶即是这冷丘之地的南崖,顶上平原百丈,但除了叶齐上来的密林山涧,其他三面却都是险崖绝壁。只是云环雾绕,目力难及,不飘掠近前便难发现。

是以叶齐于南崖上掠出数十丈,倏然止步。他忽而长笑,回头看着追来的端木若华,阴翳冷酷道:“看来本王与你,此生注定为敌,难免一战。若不分生死,便难终了!”

言罢,周身便尽是深沉冷断之势,回身便向追近过来的女子一掌击去!

与此同时,南冥、林海循着白狼留下的爪痕,亦已追寻而至。

两人从南荣静口中闻讯叶齐去向,便当机立断地留下骑兵纵列,带着数十名武功不低的弓箭手追上了南崖。

方至南崖上,便见白影飘忽如灵,与一身轻甲的叶齐战至一处,二人掌力相接,破空有声,威势极烈。

南冥、林海迅速与弓箭手分散开来,将叶齐团团围住,冷箭闪着寒光,不时于叶齐被掌力震退时,凌然射出。

愈战体内激荡的内力愈难平复,叶齐眸中冷冽如冰,已然幽深到了极点。心脉被对掌时的劲力一次次震荡,渐伤。嘴角终是慢慢渗出了血来。

冷箭下时倏忽而至,叶齐一掌挥向女子的同时,分心来顾,已然不及,箭矢射入了他一侧肩背,血由内浸透轻甲。

叶齐下时便反手拔出了箭矢,回掷向了冷箭射来的方向!

然被女子手中白练击落,端木若华同时射出指间一枚银针,针芒所对,正是叶齐掷出箭矢的右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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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穿过了叶齐右手太渊穴,未见丝血,然叶齐顿感右臂整个一麻,五指随之颤然,竟再难凝力。

数支冷箭再度向他射来,叶齐旋身以避,左手凝力尽数将之挥落,然落地那瞬,身已至崖边,数枚碎石被他踏及,溅落于脚下的云海雾障中。半点回响也无。

叶齐立身于崖边,忽而抬头来看了离之十数步的白衣女子一眼。

垂于肩侧的右臂愈感麻木,已无知觉。嘴边血涌愈多,心脉竭力,内力激荡未止。

此番绝境,末路穷途。无非如此。

只是若想带着他的人或尸回去洛阳,沦为阶下囚,以丑态示世人。却是妄想!

叶齐看向端木若华的目中,冷意与深恨未加掩饰,下时嘴角露出微末笑意,他于南冥、林海再度放箭射来时,转身便向着脚下云海跳了下去。

白衣白发之人见得,眸中骤然一震,袖中白练急挥出,从后一把卷住了叶齐的腰,凝力便欲将其拉上来。

叶齐有感桎梏,回头来再看端木若华,一刹时目中更恨,左掌凝力倏地震碎白练,冷眼看着飞身至崖边的那道白影,只更快地向崖下坠去。

“叶——”女子口中唤声未尽,另一侧袖中的白练已再度凝力向着崖下之人射去,第二次卷住了叶齐。

耳边呼啸而过的风与云再度一缓,叶齐凝目看着崖边所立之人,目中幽恻生寒。“你既这么不愿见本王死,便下来和本王一起死吧!”

言罢左手箍住卷在自己腰间的白练,卷腕一沉,凝力一把将白练那头的人从崖边拽了下来。

白衣之人猝不及防地被他拽落,本能地欲截断缠住他的白练卷向崖边乱石……然眸中纷乱一时,终是止了。

她一面用白练紧紧缠卷着叶齐,一面用另一只袖中被震碎后已不足数尺长的白练,于风流云散中一次次试图卷向崖壁上错乱横*生的枝桠和乱石。

“端木先生!!”崖上传来南冥、林海惊震至极的唤声!很快不闻。

上方的崖边与崖壁很快被云海雾障所掩,再难看清,目力所及只有下坠途中一丈开外。

狂风不停地呼啸过耳,强形睁开的双目在下坠的风刃中被刮得刺痛难忍。

短短几息,如历经一世。不知下落了多久,白衣人终于看见崖壁上一处向外伸出丈余的粗壮横枝。横枝一侧的崖壁上有一处被树木根茎钻出后形成的凹陷陷落,如一处被天然凿出的山壁洞窟。

端木若华倏然凝力,一把将数尺长的白练卷上横枝,借下坠之力一荡,将另一只袖中所伸白练紧紧缠卷的叶齐率先荡入了那处山壁洞窟内,而后折身背对缠卷的横枝枝桠,擦着繁盛的细枝碎叶亦将自己垂荡过去,快速滚入了那处山壁洞窟内。

然山壁内陷不深,洞窟内能供人立足之处不过丈余,叶齐被荡入其内后目中倏然闪过寒峭之色。

待到白衣女子紧随其后滚入山壁洞窟内,叶齐左手凝力一把箍住了女子颈脉,未给女子丝毫喘息之机,五指成刃并爪往下,即下杀手!

第384章 浮云一别后

然端木与他夙敌已久,既敢将他率先荡入洞窟内,又岂会毫无防备?

不待叶齐指刃之力透颈压下,女子左右指间各夹的两枚银针,已于叶齐欺身压来的同时刺入了叶齐腹下气海穴与左手内关穴。

叶齐眼前陡然闪过黑芒,体内本就竭力激荡的内力瞬间爆散,周身之力一泄,低头便吐了一口血出来。

左手指间所迸之力亦溃,轻而易举地被女子推开手腕,翻身一滚,脱离了桎梏。

眼前黑芒仍未能散,叶齐左手撑地欲起,未能,猝不及防地单膝跪至了地上,又吐了一口血。

“你……废了本王的武功?”

雪衣白发难免在荡入洞窟时被枝叶所划,沾染碎叶杂尘,女子脸颊上亦有在此间山壁洞窟凹凸不平的沙石地上翻滚而过,划出的血痕。

端木若华已然立身在了叶齐身侧两步之外,闻声而默,看着叶齐:“只是暂时封住了王爷气海穴,泄了王爷的内力。”

气息难稳,被她银针穿透过的右臂仍旧麻痹无觉,叶齐单手单膝半跪于地,此时慢慢抬起头来,幽亮如刃的目光直直看向了两步之外的人。

“宗主不愧是天佑之人……本王终未能赢你。从当初被废立太子,到今日的武功亦难企及——”

他的目光过于幽寒彻冽,其间深恨与凛意几乎化为了实质,端木若华见之,一时竟难言语。

心中欲向他求询之言,亦淹在了喉底。

低喑沙哑的笑声忽然响起,回荡在狭隘的山壁洞窟内,叶齐的目光扫过她,而后落在了自己强撑于地的左手上,那里被刺入腕上内关穴的银针在跟着他的笑声轻颤。

“成王败寇,多言无益……曾经本王以为自己出身高贵,注定继承大统,后来被你这个清云鉴传人所预,立废储位,才发现,纵为皇室嫡长子,纵为储君稳立朝堂十年,言行无过,能亦服众……但与你这个承天示、得天佑之人的一句预言相比,本王竟什么也不算。”

立身之人不得不感受到他言辞间的不甘与愤恨,与叶齐常示于人前的深沉寡薄不同,今时今日他的恨与怒,已然全数暴露在了脸上。

端木若华看着他,眸光不由得微垂:“时至今日,王爷仍未能消端木当年听从天示,于众人面前所言‘七皇子殿下应为帝’这一句预言时的心头之恨……”

“仍未能消……”叶齐重复了一遍女子所言,而后长笑,既而转头直视端木若华,厉声诘问:“敢问宗主,如何能消?!”

“孤身为皇后嫡长子!自幼为储君而勉,以明君为志!日日在母后的严厉督促下,习文练武、通史修德、明经论策,三岁起,一日不可贪玩,一日不曾懈怠,从未中断……然则,孤半生信奉的,倾一生之力追寻的,仅仅因你一句预言便落空了!”

“何能不怒?何能不恨?!”

端木若华沉默少许,眸光仍旧微垂,滞少许,慢慢道:“当日……端木初得天示,亦曾犹豫过,是否应将其宣之于口。因殿下作为储君,于朝中十年,言行确都不曾有错,能为也颇得朝臣百姓信服,威仪已盛。”

叶齐冷笑着回看于她:“可即便如此,你最后仍旧道出了所谓天示,所谓清云鉴传人所预——”

端木若华微微抬头,回视了他:“只因后来,端木得悉,七殿下心性更为仁善。”

“仁善?”叶齐听得,即是大笑,笑至声嘶而哑:“就因为你觉得他比我仁善?便把孤坐了十年的储君之位给了他……可是端木若华,你懂怎么当皇帝吗?你知道他想不想当皇帝吗?而我又为当这个皇帝做了多少准备与筹谋么?”

“既为帝,明势平衡才能稳朝政,赏顺罚逆才能有威仪,识透人心才能为己用……既要狠,又要独,虽可仁,但重要,是要看透众人所想,看明世人所欲,加以拉拢亦或胁迫,将一干朝臣乃至能人牢牢掌控在手心里,为我所用,为我所驱!若仅凭仁善便能坐稳帝位,你所想也未免太轻易了!”

眸光再度垂落了下来,白衣女子语声亦沉:“端木实不懂为帝之道,故难论王爷所言对错……以王爷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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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或天下归心,或兵连祸结,皆不得而知。只是端木身为清云鉴主,应做的,就是预事明情,仅此而已。故时至今日,端木不曾后悔将当年所预宣之于口。”

叶齐双目中的血丝倏然遍布:“你不后悔……你自是不悔!因你也不过一介傀儡!因你与天下人九百余年来所尊崇信奉的,便是这所谓的天示预言!便是这所谓的清云鉴!这便是你等被天所惑的愚民毕生所信,亦是孤此生最恨!”

女子不由怔忡,抬眸来直直回视了叶齐。

叶齐迎视于她,便笑:“好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清云鉴!好一个预事明情平祸安天下的清云鉴传人!可在孤眼中,你便是我大夏朝最异的妖!最邪的道!”

女子看着他,眸光再度一震,唇间已抿。只不言语。

“你所预之事,从来不曾有错,你所预之祸,也从来不曾避免!所以你到底平了什么祸?!又安了什么天下?!”叶齐胸口起伏不已,目如极刃,一字字剜在女子身上:“‘三王谋逆,毒堡暗助’因你所预,暗中筹谋未久的宣王、宁王、瑞王提前谋逆,因兵力未足,叛乱不久便被平定,观之似因你这清云鉴传人所预,他三人谋逆之举所引之动荡不过数月,波及之地不过京城内外,封地三邑……但你可知,孤时为太子,早已洞悉三人封地之异,已着手筹策应对,数思训诫以解其谋,将三人谋逆之念扼于襁褓之中!若无你之预言,孤与门下谋士当可兵不血刃,将此危乱消弭于无形!‘三王谋逆’之乱,很可能不会发生!”

白衣之人想来应是第一次听到此类言语,眸中不由得更震。有些直目地看着叶齐,唇间微翕,却无声出。

“你承天示,得预后事,凭后事而改眼前事,故废我帝储……可曾想过,孤非笃信天命之人!十年之后你所预的这一场夏羌之战,因孤而起,又何尝不是因你当年得天之示、以预言改帝储之行径所致!?”

世人皆道,代代清云鉴传人所预从来不曾出错。故而天下尊崇。

然则不曾出错,也即所预之祸,确都不曾避免……

可预,却难避?

端木若华立于原地,眸中一恍,忽是心旌动荡。

难道、便如叶齐所言,清云鉴承启天示而预后事,得此天示预言的本身即是对后事的干预……

子欲晓之,而后避之。然其果是,反促遇之。

倘若深思……

清云鉴之存便如其所言,是以天命去规避天命。其本身,即为悖论——

耳畔人声忽渺,眼前纷芜疾影忽是不可抑制……

端木若华眼前亦闪过了黑芒,呼吸已沉,白影微见簌然。

一念忽至心间,难以忽视。

如是而思……清云鉴便不似预祸而避之福,更似,启祸之源——

“幸是清云鉴传人,代代都如你这般单纯,如白纸,又似顽石!听从天示,只道所预……”叶齐看着她越发苍白的面色,目中满是阴沉酷戾的狠意!

“身承天示,言之为预,倘为妖人,天下必乱!恐怕这大夏也早已成了清云鉴传人的大夏!皇室倾颓,纲常尽废,国之不国!可即便如此,得天示,究竟是福还是祸?!得清云鉴,于我大夏九百年来究竟是助益还是祸源?!你等备受世人尊崇的清云鉴传人,其行是神还是妖?!你此刻,还说得清、道得明么?你还能再与本王说一遍!不悔当年所预么?!”

端木若华怔怔地立于此间洞窟内,看着他,半晌未能言语。

若此经年之乱,当真便是当年她以预言改换帝储之果,那么——

眼前黑芒更甚,女子步下亦觉虚浮,周身之力竟都像水一样流泄了出去,迤地白衣更为颤簌。

叶齐垂目看着眼前山壁洞窟内的泥石地面,低头间扬唇便笑,笑至气息久久不能平复,忽而静声。而后字字铮然:“倘若宗主言辞凿凿,仍不悔当年所预之言,到如今,本王便也只问你一句!”

叶齐便于此时回转头来,睁着满布血丝的双目,看向了她。

语声喑哑而抑,能觉到其间不易察觉的一丝颤然。似经年夙怨誓难消,满腔余恨实难了。

“孤为太子,十年无错,你……凭何废我?”

便凭天示?便凭后事?故以后事所预,而断现世无罪之人其罪?

端木看着他凝满血丝的双目,呼吸已窒,竟觉难诉其一言一字……双唇数次轻翕,皆未能发出声来。

叶齐双目慢慢红彻,至后低下头来,垂目于地。

他忽是极轻地笑了一声,而后抿唇,半晌亦未再言。

白衣人却似被他这一声轻笑刺入了心间,立身于脚下这不过丈余的山壁洞窟内,忽觉半生所为,零落成泥。余生浩渺,虚无无尽。

崖壁之外,山风凌寒。

流云聚散,天地寂然。

不知过了多久。

山壁内,响起了女子沉乱而宁毅的语声,她轻轻与他道了……

“是……端木之过。殿下恨我,实属应为。”

跪地之人起先没有响动,至后周身极细微地颤了起来,未久压抑破碎的笑声便从他口中传了出来,渐喑、渐哑、渐扬,他低头看着地面上的泥石,笑至声颤,笑至周身亦随之颤然,笑至水汽氤氲了双目。

端木若华但见一点流光自他右眼下的泪痣上流转而过,那双从来深沉难测、酷戾幽寒的双目,于此时慢慢敛起。似逢平生最痛。

恍然间不由一震。

端木若华突然忆起了,她曾见过另一种流光从面前之人右眼下的泪痣上流转而过,时予人之感,恍惚间便似平生最柔。

大夏明帝天和二十八年。师父为赫连所害,旧伤复发逝世,自己初为清云鉴传人,时年不过十六。

按照清云鉴传承之惯例,携师父所予的麟霜剑,独自去往了京城,欲入北宫面见皇帝,诉之清云鉴的传承……

然于宫门外,被守卫拦下,不得而入。

此前她与师兄、师姐也曾入宫面见过皇帝,但独自前来,是第一次。

守卫不曾敢于拦下过师父,但并不识她,即便言明,也并不听信。

只道新的清云鉴传人怎可能是个女子?

她于宫门外立了许久,直到辚辚的马车声趋近,恰逢太子车驾归宫。

时叶齐便于马车内拂手掀开锦帘,凝目看向了她。

春日晌午的晴光照在了叶齐脸上,于他打量她时,便化成一抹流光从叶齐右眼下的泪痣上流转而过,一眼见得,柔和如旭日,和煦如春风。

予人之感,便是极为沉敛,而又柔和。

端木本能地回望于他,而后上前相询:“殿下能否带我入宫?”

此前二人并未见过,宫门前这一面,便是二人初见。她从守卫口中知晓了他的身份。

叶齐眸中微露诧异之色,眉宇间微微含笑,语声柔敛,亦似春风,便问她:“孤还不知姑娘是何人?”

她将包裹在布囊中的麟霜剑取出,握于手中,同时抬眸静望于他:“第九任清云鉴传人,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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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若华。”

第385章 寒风乱白发

当年于宫门外初见时,脸上毫无脂粉的白衣少女静立在晴光下,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眉眼间却极为沉静,隐有漠寒之色。

叶齐看过去时,只觉她所立之处一丈远近都成了一片无声的幽谷,四周尘嚣尽灭,唯有她白衣无尘,极清极净又极静地立身在那。如遗落人间的灵,自山野间逃入俗世的一只清新白蝶。

空灵、澄澈,干净得像一片雪、一朵云。未染上世间一丝杂质。

她听见车马声,转头向他看来时,他的手拂在车帘上,直视了少女沉静之余、纯净无邪宁如溪水般的双眸。

净且静,柔且寒,灵且宁。无端引人向往,难移双目。

那时一念于心头划过,十分没有来由的荒唐。

——若学三皇弟与四皇弟,于宫外养个外室,许也不错。

下时,她便迎着他的目光,径直上前来,与他询道:“殿下能否带我入宫?”

心念微动,已然做了六年太子的叶齐,自上而下俯视着少女坦然无惧、竟无丝毫怯意的眼神,眸中柔光更甚,眉宇间不觉便含笑,语声便似春风,不自觉地与她柔敛了:“孤还不知姑娘是何人?”

她平静地取出了手中布囊里的剑,抬眸与他道:“第九任清云鉴传人,端木若华。”

一霎时,叶齐目中的柔光、眉宇间的笑意,尽皆散却。

眼神亦沉静了下来,转而慢慢扫过了她手中那把父皇重金向祭剑山庄买下、转而御赐给第八任清云鉴传人清一大师的麟霜剑。

剑鞘上刻满了霜尘枯叶型的纹饰,中间环绕着两个繁复的古字:麟霜。

旁人可能不识,但此剑作为公输家第三代镇庄之宝,购入宫中时,亦经过了他的手。

心绪已宁,余念几空。

叶齐下时便收回了望在面前之人身上的视线,转而敛目,眉宇亦凝:“宗主请上马车。”

清云鉴传人,即归云谷主,云门清云一宗的宗主。

其为大夏国三圣之首,她与她所代表的清云鉴受大夏百姓尊崇已九百余年。他不可能不清楚“清云鉴传人”这一称在大夏所代表的份量。

故转为敬重。

即便明事起,叶齐隐隐有觉“清云鉴传人”的话语权过大。

听天示,预后事,辅国事,和武林。比大夏皇帝和整个皇室、甚至大夏律法都更受天下百姓遵循崇信。

夏国历代皇帝呈显之态,亦都对清云鉴传人甚为信重……

其倘为居心叵测的妖人,祸乱夏国,可谓易如反掌。

叶齐便又看了面前的少女一眼。

她似有所觉,眸光再度迎视了他……眼神澄澈无垢,清明如镜。

若代代清云鉴传人予人之感都如她这般……倒也不必过于忧患。

叶齐眸中再度柔和下来,温然与之颔首。

白衣少女回望着他,本是漠寒的眸光亦流转过少许微光,清泠泠地看着他。

他与她同车而行,带她入了北宫,见得明真帝。

却不曾想到过,四年后,自己做了十年的储君之位会因她一句预言便遭废黜。

无咎、无过,朝堂与百姓之中皆得信服,太子之位亦会被废。

仅因清云鉴传人一句预言……

震惊过后,便是惊天之冷,漫过四肢百骸,袭卷周身。

原来不是妖人,也会做近妖之事。

要如何才能甘心骤然放下,过去三十年母后教导给自己的唯一心志?

幼年至今唯一所知自己该做的事?

幼年至今唯一所知自己该做好的事?

这半生所寻,这十年苦心孤诣稳定下来的朝堂局势、建立起来的储君威仪?

多想与她与父皇与天下人证明,自己唯有明君之志。

可惜预言即是命定,他当皇帝会比七皇弟更好还是不足,并无机会对比,世人永远不会知晓。也根本不会给他证明的机会。

天示即命定。

清云鉴所预即是大夏无人会去质疑和撼动的最大权威。

不论他这个莫明被废的太子心中如何想,此前又励精图治、筹谋半生费尽多少心力,建立了朝堂内外越来越趋稳定的局势,心下有多么想要大展宏图证明自己一身能为与明君之志——

亦已不需要,亦已无人会听。也不必寻出他平生过错。

因为天示预言:七皇子殿下应为帝。

他未被天命选中。仅此而已。

山壁洞窟内,叶齐强撑着用麻痹无觉的右手压在了左手内关穴所插的银针上,一面哑声而笑,一面将穴中银针慢慢向下压移而出。不顾穴位偏移下,血顺着银针往下流淌,一滴滴滴落在了泥石地面之上。

未久,银针被他拔出,叶齐终于有感左手恢复了些许气力。

他撑着自己,慢慢于山壁内里站起了身。目中再难窥见一点水光,只余满目自嘲及冷笑:“我知天示因何废我储位……因我若为帝,必不奉天命,只笃信人为……平生定除此大患,覆天示,弃所预,毁了清云鉴!”

端木若华立身于他两步外,便闻他如是狞声道。

强形立于此间狭隘的壁穴洞窟内,叶齐气息不稳,双肩隐隐颤然,胸口可见激烈地起伏着。

看向她的目光一刹时幽恻,下一刻更为冷寒而彻冽如冰。

端木若华亦回看着他,眸光深敛,不由复杂。

二人于此壁穴洞窟内对视久然。白衣人几度欲言,迎着他的目光,却都未能发出声来。

他看着她的眸中,幽意太深,恻意难平,恨意无尽。似穷尽此生,亦无可复加。

叫她难移双目,亦难静心。心神动荡间,恍怃难避。

“南崖西面……”叶齐却于下瞬闭了闭目,不再看她,低喑着语声道:“那处来时的渊涧虽深不见底,水流湍急……但本王的义子叶萍深谙水性且武功不弱,他坠入其间,必伤得不轻……但应该还活着……”

白衣人闻他所言,怔了一下。语声迟疑而轻宁:“殿下想让端木救他?”

“还有本王独女叶悦,义子叶青、叶飞……保住他们的性命。”端木于此时,不得不注意到对面之人已然过分寒白的唇,肩背处隐约可见大团暗色,有血顺着他麻痹无觉的右臂,正滴落在地上泥石之上。

“你不是想让我罢手……欲擒本王回洛阳,做叶征的阶下囚么?”后背轻轻靠上了洞窟崖壁,叶齐回看向女子,目中已幽:“本王答应你了。”

白衣白发之人怔怔地看着他。

“宗主是天佑之人,得天佑之力,不过三年,便能以病体残躯达到如今的武学造诣……本王自认不能敌……又何必再在你面前,自取其辱……”目中幽恻而含笑,只是笑意未达眼底。叶齐看着她,满目自嘲。

端木若华回看于他:“王爷武功高强,已非常人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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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于武学一道,必定天赋过人,且也勤勉不辍。”

叶齐闻言而笑:“孤自三岁起练武,日夜不辍,寒暑不侵,自认武功已属当世高手……但即便如此,也已非你敌手。”叶齐不无嘲讽道:“常人或许难及,但宗主又岂是常人……”

白衣人无语可说,语声已静。

“若他们还活着……望宗主保住他们性命。便凭你此前所言,不累家眷。”似是余力难济,叶齐晃了一下,而后喘着气再度半跪于地,声息皆已低:“本王依言罢手,宗主来擒就是……”

山风于崖壁外凌然吹过,洞壁一侧的枝叶发出簌簌微响。

白衣人看着他,而后缓步上前:“我先为王爷止血罢……余事如何,端木尽力。”

叶齐侧靠在山壁洞窟一侧的崖壁上,配合着身后女子脱下了身上被血浸透的轻甲。内里浅色的里衣,从肩背往下,大片被血染红,白衣人知他气海穴被银针所封,难以凝力,伸手抬起了他麻痹无觉的右臂,慢慢为之将里衣除下。

叶齐微侧首,将后背长发甩到了身前,露出了背上箭伤所留的血洞,微微喘息着单手撑在了地上。

端木若华取出怀中仅余的一瓶朱叶丹,倒出一颗,于指尖捏成齑粉,撒在了叶齐肩背处的血洞上:“且忍着点。”

面前男子宽阔的肩背不过微颤了一下,并无半点声息。

端木若华撕下罗裙内摆的干净处,折叠压在了他后背血洞上,而后对半撕下一截白练,穿过男子胸前紧紧缠绕压缚住了伤口。

为其包扎的间隙里,端木若华犹疑数久,终忍不住道:“端木欲询王爷一事,不知王爷可能作答?”

叶齐声息低缓:“何事?”

“先皇在位时,可曾有一月突然失了神志,然闭目能行,亦能食卧……似活人,然状如木偶,亦不言语。”

叶齐本是微垂的双目,听到她所言,于此时慢慢掀开了眼帘。

“后于殿下侍疾一月后好转,复神志,再无异。”

脑中一瞬间闪过了跟随于女子身侧的黑衣少年,三年后此回再见,未曾开口说过一句话的异样。

此前近身时,便感其周身毫无战意,气息亦无波动,平静若死人。

叶齐突然明白了端木若华此前与自己对招时,一次次未尽全力,后又一遍遍阻他死志的因由。

然不动声色,再度平声低缓道:“你想知道孤当年,是如何让父皇后来恢复了神志?”

能觉到女子为他包扎的指尖轻颤了一下,随后便闻女子紧凝之声:“还请王爷相告。”

狭长如鹰隼的凤眸微微眯起,眸中一闪而过幽冷摄人的微光。叶齐语声淡淡道:“此非是什么大事,宗主若能替本王将右手麻痹无觉之症解了,让本王被押回京的一路好受些,本王即刻便相告,如何?”

端木眉间微微蹙了下,看着男子背对自己赤膊躬身、盘坐于地,被她泄去劲力的左手长时勉力撑于地上,有余力难济的虚弱之形。

犹豫一瞬,女子牵过他的右腕,令其微微侧转过身,取出三枚银针,依次在他腕上神门、阳池、列缺三穴刺入,而后渡了些许元力过去。“如此便应……”

眼角余光突然瞥见那根刺入叶齐腹下气海穴的银针已然不见。

女子眼神一震又一凛,一刹时身欲退。已不及。

叶齐刚刚复力的右手毫不留情地一掌挥在了女子胸口!

普安县城内,端木此前与他对掌强形收力,已然反噬自伤,如此再受他全力一掌,喉中当即一甜,嘴角立时涌出了血。

叶齐亦同时吐出了一口血。面色眼见得更为怆白,再无一丝血色。

气海乃要穴,封穴之针入里三寸,只能慢慢待内力恢复,一点点将之向外推出,少则三日,多则十日。绝不可以外力强形拔出,否则内力虽复,一个时辰内必将毙命。

端木若华沉息之余,抬眸看向了他,语声已喑:“此针一拔,王爷命不久矣。”

叶齐已然旋身而起,右掌凝力再度向她挥来!周身杀意瀑溢而出,满目酷戾深寒的冰冷:“本王可以死,但绝不会叫清云鉴,再存于世!”

目中长恨再无掩饰,掌力挥出尽皆分毫不留余地。

端木若华被他逼至了此间洞窟最内里,后背靠上洞窟壁穴的一瞬,数枚银针于指间射出,直指叶齐要害。

叶齐不闪不避,掌力仍旧落在了女子心门。

两人同时一口血吐出,白衣人有感五脏六腑有如火灼,下瞬被他一把拉入了怀中。

脑中一片眩晕,耳旁风声如狂。叶齐抱着她,一齐自山壁洞窟内滚落而出,再度坠向南崖下深不见底的山渊。

风啸在耳,流云聚散,雾霭之障被不停下坠的二人层层破开。

叶齐口中血涌,颈脉亦被银针穿过,血流不止。

端木若华被他紧箍在怀中,伏于叶齐胸口之上,口中亦在不停渗出血来,冽冽山风呛入喉中,脏腑之内犹如火焚。

“你不是想知道孤当年……是如何让父皇恢复了神志么?”叶齐仰面看着上方不停远去的流云,双眸渐空:“祈天塔……无尘珠。”

一面呕血一面笑,叶齐抱紧怀中女子道:“只可惜……你马上就要和孤一起死……知道了又能如何?”

端木若华喘息着伏于他胸口,一只手慢慢伸出,抓在了叶齐肩侧。

血流得太快,身下之人眸光已黯,身渐冷,力渐失,周身已无知觉。

他却仍旧紧紧环抱着她,分毫不曾松开。破碎喑哑的喉中只唯气音,于他口中低喃流出,最后飘散在了风中:“别怪孤……孤与你,前事难了……后事难容……此生终只余,恨无穷。”

第386章 合昏尚知时

南崖西面,山涧一侧的林中。南冥、林海留下的骑兵纵列秩序井然地守候在此。

离他们不远,山涧旁的南荣静服下固元益气的药丸,打坐疗伤了一周天,而后自行处理了左肩受叶齐一掌后的错位之伤。

虽内伤不轻,但此身尚有余力,南荣静撕下衣摆就着山石旁流出的涧水给天雪清洗了面上伤口,又倒上了金创药。

兵士中有意欲上前相帮的,只是被南荣静婉然相拒。

因青年容貌过于冶丽俊美,一眼见之,犹胜女子,兵士被拒之后立时便腼腆而退,未敢再上前相扰。

唯有白狼温顺地伏在南荣静脚边。

然天雪即便负伤,亦不时转首去看如同傀儡木人一般立身在南荣静两步外,执行着端木若华“照看”之令的黑衣少年。

狼目中不见一丝昔日人-兽亲近之形,反一直保持着仿佛戒备另一只野兽的警惕之感。

南荣静见之,看向立身之人的眼神难免复杂了几分……正出神,忽见长时呆立不动的黑衣少年霍然抬头,而后回身转首面向了一个方向。

“……哥?”南荣静情不自禁地看着他,双目微瞠。

然白狼见得,狼目中的警惕之色反更重,趴在地上虽还未动,四肢已然发力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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