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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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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上巳,莫要叫旁的郎君相看了去!”那阿姊话音未落,便同身边的姐妹一齐笑起来。

文玉一心扑在祭祀礼上,听了那姊姊的话,并无什么特别的反应。倒是宋凛生,落了个大红脸,他肤色原就白净,现下气血涌动、面色酡红,更是衬得他一张脸浑像半剥了壳的荔枝,莹白圆润的果肉掩映在鲜红欲滴的外壳之下,任谁瞧了都想尝上一口。

“我不是……”宋凛生未经思考便开口否认,话音刚起,却又打了个转儿,等到再开口时,虽仍是磕磕巴巴的,语义却坚定多了。

“是……是……多谢!多谢阿姊!”他同这阿姊又并不熟识,解释些什么呢?他不知解释些什么,也不想解释。

文玉这时才收住手,凑了过来。见他向那姊姊道谢,便也一齐跟着说了句:“多谢阿姊!”她只当是谢那阿姊的夸赞,并未多想。

谁料原本还算从容的宋凛生,却在文玉围将过来的时候,跨步上前,挡住了文玉的去路。

“文玉娘子,前方便是后春山了!”宋凛生急急开口,同文玉说道:“怕是要开始沐春礼了,文玉娘子还不跟紧些?”

文玉听得他的话,便不再向后去,而是转身向前边儿的穆大人望去。

她这一路上同宋凛生吟曲,向阿姊学舞,倒忘了注意时间,竟这样快便走到了后春山下。

前方的“春神”穆大人果然已经停下了打春牛的动作,那黄牛也还交给贾大人身后的侍从牵引。

文玉心想,天上的神仙大多散漫自由,从无凡间这般繁复的规矩。不过反过来想,凡人既然愿意耗费这样多的财帛、精力来祭祀春神,那也说明了她师父句芒君在凡间颇有威望,不枉费他年年开春便游历人间,襄助耕种。

接下来又做些什么呢?文玉踮起脚尖,远眺前方的穆大人。

“稍后便是沐春礼了。”宋凛生仿佛能看穿文玉心中所想,适时开口道。

文玉转眼瞧他,宋凛生总是如此,不必她问出口,便能很好的解答她的疑惑。这是奇怪,若不是文玉知道他真是个货真价实的凡人。倒要怀疑是不是那株解语花修炼成精了呢!

“祭神仪式流传百年,也累积了许多先前的叫法。”宋凛生悠悠开口,那一段段历史便化作了生动的语句,“譬如先前的禊祓因有净手的动作,又叫洗春。”

“那水席多是采用春日里的食材,又叫食春。”

“打春牛自然叫打春了——”宋凛生抬手一指,“至于以柳枝洒水嘛,就叫沐春。”

文玉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果不其然,穆大人扮的“春神娘娘”此刻怀抱一只玉瓶,足有小臂之长,看似颇为沉重,想来那玉瓶里边儿装的便是“沐春”所用之水了。

他左手环抱着那只玉瓶,右手捻着一根细长的柳枝,抬手间,正将那柳枝浸润在玉瓶当中,带出一段露水,“春神娘娘”挥开右臂,那柳枝漾动,在空中划出一道圆弧,连带着露水也向四面飞去。

那露水洒向周边的百姓,人们都笑吟吟地伸手去接。

“沐春之水,寓意能收到春神福泽庇佑,也有洗净去岁,迎接新时之意。”宋凛生抬步跟上文玉,于她并肩而行。

“那还等什么?”文玉偏头看向宋凛生,她的发辫随着她转动间垂至身前,轻轻晃动。“我们也去凑凑热闹罢!”

“欸!”宋凛生出声,似乎是想要阻止,可文玉像是支离弦的箭羽似的,转眼间便跑开好远。他瞧着文玉兴致颇高,便也不再多说什么,而是抬脚跟了上去。

“春神娘娘——”文玉高呼着,朝高处的穆大人呼喊。

她只觉得当真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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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春神远在天边,假扮的春神近在眼前。她未开化前日夜对着梧桐祖殿的春神像,只觉得春神生的极美,而后化了形,在春神殿跟着句芒君参悟仙法,才知道春神原来是男子。

现如今,看着穆大人扮演春神,又是另一番意趣。

上神端坐庙宇,护佑世人,凡人每岁祭祀,供奉神仙。穆大人扮演的春神娘娘,将那梧桐祖殿的神像具象化,走到百姓中间来,寄托了多少凡人的期许和愿景。

文玉暗暗想到,天上的琼楼玉宇很好,地上的风土人情也不赖。

穆同很显然听见了文玉的呼唤,原本还朝着一旁挥洒沐春之水的“春神娘娘”很快便回转过身子,面向文玉。

若不是他扮着春神,便直截了当地应声了,穆同扫了一眼自个儿身上的衣装,只能轻轻以眼神同文玉示意。

文玉与他四目相对,见他面上的珠帘随动作晃动,便举起双手挥舞,口中仍含了两分打趣地呼喊:“春神娘娘!春神娘娘!”

穆同知道她是存心打趣,也不恼不怒,仍尽心扮演着心怀苍生、美目流转的绝美春神。

他抬手将那细柳在玉瓶中浸润了好一会,待到柳梢喝足了水,才将纸条抽出来,直直向跟前的文玉挥去。

福泽之水,自然要福泽万民,文娘子,也应当在其内。

穆同面色不变,心里却忍笑忍得辛苦。

文玉当然将他的动作尽收眼底,连那柳枝在瓶中的时间也估得丝毫不差,不消多说,文玉也知道穆大人在想什么。

她倒也不打算躲开,方才宋凛生不是说了吗?沐春可洗净去岁,迎接新时,是顶有福气的意思。既到了凡间,她不妨也遵从凡间的规矩,更何况穆大人洒的又不是冰雹,几滴水而已,她还是受得住的。

文玉闭上眼,高举着两手,预备去接那沐春水。

可是耳畔仍然是众人的喧闹,预料中的沐春水却未落下来。

文玉蹙眉左右晃动了一下脑袋,狐疑地睁开一只眼——入目是一片白,准确来说是素白色的锦缎。

文玉抬头往上,原来是宋凛生挡在自己身前。

许是因为先前的跑动,他原本梳得一丝不苟的发髻此刻松开了些,一缕鬓发叫水打湿,紧贴着他的额头,在他白净的面庞上蜿蜒成水墨画中的远山,连绵向下一直隐入脖颈。

丝丝水珠顺着他的鼻尖落下,面上便是如此,更不消说他那湿了半边的脊背。

文玉唇齿微张,穆大人是怎么做到拿根柳枝洒水却好像将宋凛生丢入沅水河里倒灌了一回的?

文玉想开口问问宋凛生,没淋着罢?却又觉得多此一问。

只是她想不明白,宋凛生既说沐春有福,怎么又来拦在她身前?——

作者有话说:【注】引自《离骚》

第35章

“小宋大人,这下有福啦!”

文玉一想到宋凛生所说的,沐春礼能辞旧迎新带来福泽,再加上他现下湿漉漉的鬓发,忍不住便想逗他一逗。

宋凛生并未同她逗趣,只是目光深深地望着她,急急开口,问道:“文玉娘子!没事罢?”

文玉闻言倒是一愣。叫那沐春水泼了满身的分明是宋凛生,又不是她,怎的宋凛生反过来问她有没有事。

她浑圆的杏眼当中全是不解之色,满到将要溢出。或许是宋凛生的目光太真挚,文玉不由自主地便低下头去打量了自己周身一圈,待确定是无碍之后,才又抬头向宋凛生看去。

他身量高,立于文玉身前要高出个头来,文玉的颅顶堪堪比奇宋凛生的肩头。他此刻正垂目看着文玉,那双眼睫好似漆黑如墨的鸦羽,在他一双盈动如春水、深沉似秋波的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文玉看得愣神,神仙精怪的面容即便是不满意,也可凭法力、修为,重新幻化,这宋凛生一介凡人,真难为他生的如此好看。文玉这般想着,一时倒忘了自己原本要说什么话。

宋凛生见她不开口,以为是哪里出了问题,急忙开口追问道:“没淋着罢!文玉娘子!”

“我……我……”

“你身上有伤,见不得水的。”宋凛生继续说道,他记挂着文玉背上的伤口,也不知好全没有。

他与文玉娘子男女有别,太刻意打探人家的伤情,原本就不合适。更何况,自阿柏阿竹入府之后,他……他更是没什么理由再单独过问文玉娘子的伤势。

他前日原本想叫洗砚私下里问问阿柏,左思右想却还是作罢。因而不知文玉娘子的伤势现下到底如何,便是有了阿竹阿柏两个女使,他也总是不放心。

还是莫要叫文玉娘子沾水得好。

“啊?”文玉这才回过神来。

随着意识回笼,她才想起背上的擦伤这么一回事。有些事,例如她背上的伤,不提便罢了,一提起来,她倒觉得哪里都不舒心了。

文玉只觉得后背一阵发痒,许是伤口结痂所致。她那日为了能在宋宅多留些时日,并未动用法术疗伤,仅是用了宋凛生的药便算完。

要不怎么说凡人就是凡人呢!若是受伤,便要忍受伤口上药、愈合、结痂等繁复的步骤,不似法术来的洒脱。文玉忍不住在心中叹口气,神仙不好做,凡人也难当!

“我……我没事!”文玉忍不住动了动肩膀,“倒是你,淋得这样湿。”

“你总说开春天寒,叫我别冻着,现下怕是你先受凉!”文玉抬手挠了挠后脑勺,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穆大人手劲也忒大了,竟洒出这好些水来!若是淋着她便还好,偏生遭殃的是宋凛生。好似自她下界寻到宋凛生以来,他就没遇到什么好事……文玉在心中暗叹……她得想个法子为宋凛生转运才好。

宋凛生舒了口气,文玉娘子没事便好。

他将目光从文玉的脸上移开,俯首左右扫过自己的衣袍。倒也还好,只是后背并发髻打湿了些许,算不得什么事。

“要不我们回去罢!”文玉提议道,她虽想看祭神礼,但宋凛生既湿了衣衫,还是尽早回府得好。莫叫他害了病,照人间着治病抓药的功夫一阵捯饬下来,又得拖上十天半月。

她今日行了禊祓礼,又吃了江阳水席,见过了穆大人扮的春神,同宋凛生一道吟唱,已经很知足了。

文玉瞅了眼宋凛生单薄的身板儿,心道:可别将宋凛生的身子拖垮了。

“回去叫宋叔煮热汤给你喝!”文玉说道,“你也得将着衣衫尽快换了才行。”

说着文玉便抬手去捉宋凛生的肩膀,预备拉住他一道回程。

“文玉娘子!”宋凛生反手握住文玉的小臂,示意她等等。

他方才开口便顿了一顿,他几时竟这般熟练地便能不假思索便握住文玉娘子的手了……

“一点水而已,不碍事的。”他出言宽慰文玉,轻柔的声线就像在水里泡过,带上了几分湿润和喑哑。

“文玉娘子头一回来祭祀春神,我可不愿意叫文玉娘子败兴而归。”他笑意融融,开解着文玉。

文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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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都掉头往回走了,此刻只能停下身听宋凛生说话。她秀眉轻蹙,一双如水秋瞳染上几分迟疑的色彩。宋凛生说的话,她当然心动。只是……

“你的身子要紧!祭祀春神虽难得,但是每年都有,不急一时!”文玉两相权衡下,坚定了自己的选择,“但你只有一个,最是紧要!”

宋凛生闻言心头一紧,文玉娘子她说……我最是……紧要……

心中的想法越盛,他一时怔住,动弹不得。

而文玉浑然不知宋凛生心中所想,只当他顾忌祭祀之事。也对,凡人最重祭神之礼,将生平的大小全依托给天神,那般敬畏之心,可以想见。

文玉也不由得思虑起来。师父啊师父,你博爱苍生、胸怀万民,又有梧桐祖殿香火无数,想必不差我这一次祭拜罢!待我重回春神殿,一定日夜苦学,继承您的志向,争取早日飞升!这不比一次祭祀来的划算?

她心中好一阵念叨,继续说:“春神大度,最爱世人!你当也负载其中!”

“祭神不在仪式,而在心中!你且放心,便是春神亲临,也是叫你先回去保重自身的”文玉又使力气去拉宋凛生,他却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宋凛生心中反复品味着那句“你只有一个,最是紧要”,早已神飞天外。无数的想法从心中里钻出来,那莫名的神思四处流窜,叫他抓也抓不住。脑海一片混沌,不似先前那般清明。

直到文玉费劲地唤了他好些声,宋凛生才堪堪回神。

“文玉娘子……”他清浅的声音响起。

“嗯?”文玉抬头看着宋凛生,她倒是不知道,这宋凛生竟如此倔,是拉也拉不动,拽也拽不走。她倒想使个术法将他直接丢回府上。

宋凛生瞧着文玉,他原想着,头一回带文玉娘子领略上巳日的风光,无论如何也该坚持到夜里放完灯才行,这才算有头有尾。

几滴水而已,有什么要紧,便是伤寒风热他也受着。

不想文玉娘子却如此在意他的身子,宁愿不看这祭神礼,也要叫他回府休整。

他看着文玉,她细碎的发丝遮住了半边光洁如玉的前额,随风轻轻漾动。那一双眼生的灵动,好似八月桂花夜那漫天的星子全落入了文玉一人的眼中。

迟迟钟鼓初长夜,耿耿星河欲曙天。

前人能在*情思缭绕时,遥望星河一整夜,直至天色破晓。

宋凛生望着文玉的一双眼睛,心想:见着文玉娘子眼中的璀璨群星,便知前人所述不假。

微风轻拂,文玉帷帽上的轻纱也晃出几丝波纹。那薄纱一角偶尔从文玉的眼前抚过,将她那一双眼半遮着,叫人看着若隐若现,似有还无。

看在宋凛生眼中,便是那星子,看得见,抓不住。他手指微蜷……

“宋凛生?宋凛生?”文玉抬手在他眼前晃动,“你要说什么?怎得不说话?”

宋凛生这才发现,他竟入迷了。

宋凛生抬手以袖擦过自己额前的水珠,含笑说道:“我是说,文玉娘子不必回去。”

“此处已到了后春山脚,若是折返,耗费的时辰还长些。”

宋凛生松开牵着文玉的手,将自己的衣袖拧了拧,又将衣料上的褶皱掸平。

“不若我们继续跟着祭祀的仪仗走,上山去衔春小筑休整。”

“衔春小筑?”文玉听得他的话,先前好像也提过一回。

宋凛生见她那神色,便知她大约是记不着了,便又补充道:“衔春小筑已收整归置出来了,那处有些备用的衣衫——”

“所以我们只需上山,还比回程快些!”文玉接过话头,忍不住打了个响指!一声脆响从她指尖跳出,文玉赶忙收回了手。

她在天上总爱打响指来驱动术法、符箓,到了凡间这习惯还是改不掉。叫宋凛生看去,怕是要觉得她像个无赖泼皮,不讲礼数了。

她从那里书卷里看到凡人讲究礼制,宋凛生又生在世家大族,想必更在意女子的德言工容。她若是想长留在宋凛生身边,还是守些凡人礼仪,将自己的习性收敛些地好。文玉将手往身后背了背……

宋凛生自然也注意到文玉的小动作,他笑而不语,只觉得文玉天真烂漫、好生可爱。不似那礼教封住的闺阁女子,文玉娘子自是山间雀跃的鸟雀、旷野奔驰的灵驹,肆意潇洒、不受约束。

“文玉娘子,所言甚是。”宋凛生的唇角旋开一个笑来,复又说道,“凛生自愧不如!”

若是往日,文玉听他这般说话,定是要还他一句“小宋大人”来同他斗嘴的。

只是现下不知怎的,文玉一瞧见宋凛生那湿漉漉地贴在额角的发丝,便觉得无比刺目,叫她看也不敢看。文玉思前想后一番,觉得一定是宋凛生生的太过白净,白净的都有些晃眼了。

文玉实在招架不住,只得错开目光,向穆大人所在之处望去。

宋凛生顺着她的视线而去,前方穆经历已率众人拾阶而上,顺着那青石板铺就的小道向后春山上而去。

游人攒动,惊起枝头的鸟雀,唤起鸟鸣声声,那婉转清脆的叫声从山间滑出来,落在众人的肩头。

“文玉娘子,请罢?”——

作者有话说:小宋此刻belike:我也不想啊可是她说我最紧要欸!

第36章

文玉和宋凛生迈步跟上周遭游人的步子,这下他二人并未如先前一般往前追赶穆大人。

穆大人要领着众人向后春山上的梧桐祖殿而去,进行下一步的祭祀礼,而文玉和宋凛生须得先去山腰处的衔春小筑,是以中途横竖要分开,他们也就不再追赶穆大人的仪仗。

虽不着急看祭祀仪仗,但文玉心中记挂着宋凛生那湿了半边的衣袍,因而心中紧张,脚步也快些,一路提着裙裾顺着青石板匆匆而上。

“文玉娘子!文玉娘子!”宋凛生紧随其后,他胸口起伏不定,有些微喘,细细的喘声从他喉头溢出,一张白玉似的脸也生出几分绯红。

他鲜少这般劳累,今日又一直追着文玉娘子跑动,当时不觉得,现下过了竟觉得出奇地费劲。身上疲惫不堪,心中却雀跃无比,他今日还真是反常。

宋凛生唤了文玉一声,抬眼望向她飞扬的发辫。

但文玉娘子好似永远不知疲倦似的,还是那般有活力,宋凛生看在眼里,也不自觉地受其感染,觉得身上也松快了许多。

文玉应声回头,她转身转地有些急促,连带耳侧的发辫也甩了一圈,晃动至前胸摇曳着。发髻上的那一双银蝶,因着精巧的做工,那翅膀随着动作上下煽动,两相碰撞之下,发出清脆的声响。

“宋凛生!”文玉一手叉腰,一手抬起向下首的宋凛生挥动,“快些呀!”

许是觉得有几分热气,她将头上的帷帽取下来,就着那根锦绳将其背在身后,文玉拨弄了一下额前的碎发,同宋凛生说完话,又转过去瞧了一眼身后的帷帽——

还真像他师父在凡间游历时,背的斗笠呢!

“文玉娘子慢些!”宋凛生抚着胸口,喘道:“慢些!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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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文玉瞧着宋凛生乏力的样子,有些摸不着头脑,几步石阶而已,竟将宋凛生累成这样?

她回头往山上望了一眼,现下她与宋凛生不过行了一半不到,莫说梧桐祖殿了,便是离衔春小筑也还差得远呢!

文玉转身顺着青石板的路面向下行了几步,很快便来到宋凛生的身边。

“你还能走吗?”文玉想起初见宋凛生的时候,她仿佛也说过这么一句话,现下不过短短几日,竟好似过了数年。

想到这里,文玉便不假思索地问出口:“我背你吧?”

宋凛生额前的那一缕碎发已半干,许是因着汗水的缘故,半干未干地垂在脸侧。一层薄汗铺在他光洁的额头上,映衬着春光,显得他越发俊俏。

他抬手捏住半边衣袖,以拭去汗水,却没想到他那衣裳还未干,一触及皮肉上,冰冰凉凉的。宋凛生叫那寒意刺了一下,他急速放下手,又轻咳一声来掩饰尴尬。

“不……不必……”一抹绯红的轻云飞上他的耳廓,叫他双耳红霞渐染。

文玉娘子怎么总是这般好,初见时他摔伤了腿,她便出言说要背他。现下他不过乏力了些,文玉娘子便又提起这茬。

她真是心善,待他也是……真的很好很好……

宋凛生这般想着,嘴上却不忘了连声否认。

“怎么能叫文玉娘子背我?”那成什么样子,若是他有余力,倒是可以背文玉娘子上山。

他在想什么?宋凛生心中一惊,男女有别,他怎么能这样想?实在是冒犯了文玉娘子。

他一时感到万分羞涩,也不知接下来又该说些什么话,他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将心中所想全盘托出,那岂不是……岂不是……

思及此处,宋凛生干脆闭口不言。说多错多,他还是消停一会儿罢!

文玉敲他脸上风云变幻,几经起落,却好半天不再开口说话,便将他的心思猜到几分。

宋凛生这个人,抛开他那世家大族的出身,一举高中的学识,受皇帝亲批的“文江学海,满腹珠玑。”,这一切的一切都不论,便只看他读过的那些书,便也能知道几分。

他有才学却不自傲,负盛名但不骄矜,实在是文质彬彬、翩翩君子。

这样的人,怎么拉的下脸皮叫她一个女子背着?

文玉初见宋凛生时不懂,现下将他那些书卷一一啃过,倒是明白了几分。

既不愿意,那她便搀着他些罢!文玉心中想着,便伸手扶住宋凛生。

“我就知道你不愿意。”文玉摇了摇头,她一手扶住宋凛生的小臂,暗暗向他输送几分法力缓解劳累。

“那我们慢些走,反正也不急着去梧桐祖殿!”文玉出声宽慰着宋凛生,她方才走的那般快,全是无意识的举动,并非是急着追赶穆大人一行人。她只怕宋凛生误会,还卯足劲在后边儿追,将自己累个够呛。

他……他不是不愿意……

宋凛生在心中暗道。

他只是不能。

随着文玉的搀扶,宋凛生只觉得身子一轻,周身的疲乏都逐渐消散,胸口的气息也平顺许多。他缓缓呼出一口气,好似精神了许多。

还真是神奇,宋凛生俯首状似不经意地瞥过文玉的手,玉指青葱,肤白如玉。他也只敢逗留一瞬,便匆匆别开了目光,忽而又想到了什么——

“我衣衫凉。”宋凛生将衣袖从文玉手中抽出来,“莫要过了寒气给文玉娘子!”

“女子娇贵,凛生万般冷热都受得,文玉娘子可不一样。”

宋凛生唇角维扬,笑得温润如玉、皎洁似月。

“我自己走罢!文玉娘子!”

宋凛生的一番心意,文玉倒是能领会。可她看着落了空的双手,仍是有些无奈,她不过一根木头变的,哪里会怕冷怕热?更不会就这么着凉受病。

但既然宋凛生都发了话,她也不好坚持。

总不能跳起来说:我!千年的树百年的精!区区风寒何足挂齿?

文玉收回手,迈开一步走在宋凛生高两级的石阶上,她踮脚朝山腰望了一眼,那衔春小筑掩映在草木之间,从此处望上去,压根儿瞧不见半分影子。

若是寻常人,只得老老实实地随着青石板的指引走。

但文玉是谁?她可是在后春山中扎根千年的碧梧,便是早些年灵智未开,但那些来往的鸟雀,上下的山狐,总是来梧桐祖殿蹭香火,便是从他们的闲谈中,也能将着后春山的境况摸个七七八八。

更何况她化形以后,随师父来山中多次历练,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也能在山中穿梭如风。便是闭上眼,这后春山的山脉走势,精怪洞府也能浮现在它脑海之中。

更不消说宋凛生那个衔春小筑了。

文玉脑筋一转,便想到一条捷径,能叫她二人快速到达衔春小筑。

文玉转身面向宋凛生,他白衣胜雪,将湿未湿,交叠的领口也不知是受水渍还是汗液的影响,紧贴在身上,勾勒出一段极细白的脖颈。

“小宋大人!”文玉眼中流光转动,星河熠熠,俏皮得眨了一下眼,“我知道有条小道,上山要快些!”

文玉上下扫了一眼宋凛生的衣袍,颇为惋惜地说:“只是要委屈小宋大人随我做一回‘山野粗人’了。”

宋凛生收到文玉揶揄的目光,不禁失笑,他掸了掸长袍下摆——先前沾了些水,又在一路上染了尘垢,缎面上暗绣的流云纹早已失了光泽。

“还会有比此刻更狼狈的吗?”宋凛生向文玉做了个请的手势,自问自答地说:“怕是也难。”

文玉勾唇轻笑,转身率先走在前头,一双手却背在身后,朝宋凛生招了招。

“难或不难,立见分晓!”

她高昂着头,挺着步伐向前而去。发丝扬扬,身量纤纤。那顶帷帽此刻就背在她身后,随着她一蹦一跳的步子,在背上晃动,帽沿的薄纱每每飞起之时,都叫其上的珠串压地落了回去。

那珠串碰撞,发出阵阵悦耳清音。一不小心,就撞进谁的心头。

宋凛生瞧她欢快的身影渐远,忙不迭地抬脚跟上。

日头西沉,云彩也染上一层薄暮。草木勃发、无边青绿的后春山,此刻掩映在团云叠雾之间。后春,像是一位尽态极妍的少女,钻入她那青云织就的帷帽中,半遮半掩,欲语还休。

祭祀礼的鼓乐声渐远,随之而出现在文玉和宋凛生眼前的,是几日之前她二人避雨夜、初相识的衔春小筑。

宋凛生那一身白衣,险些看不出颜色。下摆沾了好些泥垢,半边衣袖也划破了,露出个难看的豁口,哪里还有半分锦缎华服的样子。

文玉瞧着宋凛生狼狈的衣装,却并未掩盖他半分风姿,他仍是玉雕石刻般的模样,自在舒展,迎风而立。

虽然早说了这条道不好走,但文玉自个儿也没想到,竟会这般不好走!她记得从前这里分明是条羊肠小道,方才走的时候,哪里还有路?林间草木纷纷,枝干横斜,她倒是不怕,就是苦了宋凛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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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玉挠了挠头,斟酌着开口:“你没事吧?宋凛生。”

“一件衣裳而已,算不得事。”宋凛生抬起两手,左右环顾一圈——是破了些,幸而不碍观瞻。

宋凛生抬脚上前,一面走着一面说道:“横竖来此,都要换下的。”

文玉点点头,提起裙裾跟上,却看见宋凛生在门槛处停了下来。

“怎么不进去?”文玉偏头瞧他,一脸不解,“不是要换衣裳吗?”

宋凛生双唇蠕动,好半天想不出什么措辞来回答文玉的发问。他垂头瞧着文玉清澈见底的眼眸,知道她并无旁的意思,可宋凛生的一颗心杂念丛生,倒像要飞出来似的。

“是!是要换衣裳!”

“那就进去呀!”文玉仍是不解,再拖下去,怕是要着凉了。

宋凛生见文玉并无在外等候的意思,仿佛要随他一道进去。他只觉得脸上一阵热,辨不出文玉的言语。

“文玉娘子稍待!”宋凛生匆忙应声之后,赶紧跨步进了宅院,几番挣扎,还不忘将那门扉掩上。

文玉倒并未跟上去,而是陷入了沉思:她方才见宋凛生面色潮红,难不成,他已经着凉了?

第37章

文玉一时有些泄气,早知会叫他着凉害病,她就该坚持让他回府休整,还说什么到衔春小筑来换衣裳的话。

她瞧着半掩的门扉,将她大半视线遮住,已看不见宋凛生到底进屋了没有。

文玉将身后的帷帽取下,握在手中,一个旋身往门前的石阶下走去。

这衔春小筑宋宅差人来洒扫过,石阶上连半寸杂草也无,只是又有一层淡绿的苔痕附着其上,想来是难以彻底清除。

行至一半,她索性撩起衣裙在石阶上坐了下来。文玉左手撑着腿,右手将那帷帽握在手中有一搭没一搭地扇着。帷帽上的薄纱随着文玉的动作晃动,爬上她的鼻尖刮蹭着,弄得文玉有些痒痒的。

春回大地,冰消雪融,虽不是顶热的天气,但这一日奔走下来,确实有几分困倦怠懒。

文玉阖上眼,一手支着头,一手仍以帷帽为扇缓慢地扇着,薄纱漾动送来缕缕清风,很是舒爽,叫她有些昏昏欲睡。

一时间,山岳无声,鸟鸣渐远。整个后春山像是温暖无边的襁褓,将文玉包裹起来,千百年来生出的安全感,叫她几欲酣睡。

文玉只觉得周遭静极了,她好似能听见宋凛生在院内迈步的声响,不同于平日里的闲庭信步,今日他的脚步分明重了些,还带着几分慌乱匆忙……

她静下心来,捕捉着耳畔的轻风,指尖的流云,那粲然花开、蝶蜂飞舞的声响交织,谱出春日的乐曲;那草木抽芽,柳絮飞扬的画卷重叠,绘成冬别的序章。

她情不自禁地沉浸其中,仿佛回到了在梧桐祖殿做梧桐树的那千百年漫长时光,春神像是她的倚靠;山间的山狐狸猫做她的旧友;往来的游客权当是能为她带来凡间趣事的“说书人”……

那时候真好,虽不能言语,更遑论走动,也无法化出现下这副貌美的皮囊,只是那时候无忧无虑、每日听雨看云、瞧凡人许愿……也很好……

文玉不由得想起她师父句芒神君来,他虽爱逗趣,又总是看着自己念春神殿那数也数不完的书籍、经典,学总也学不会的术法、符箓。

但他叫她在梧桐祖殿长了那些年,又助她脱胎化形,收她为徒,将她的原身移回春神殿。是师父和敕黄,叫她不再是孤零零的木头。

若非她无端惹祸,坏了宋凛生的寿元枝。此刻她应该还在春神殿的三光神水池边同敕黄一道耍水,或是抱着脑袋仰躺在不死树的枝干上晒太阳……

文玉几欲入梦,思绪也越飞越远,周遭的声音都逐步远去,仿佛将文玉拉入了无人的旷野,抬头是无边的天幕,俯首是广阔的燎原。

最后一丝风声也混杂着思绪消逝,文玉正要跌入酣睡的梦境——梦中繁花迷迷、春草生生,文玉正要放空地朝那草木丛生的地面躺下,却听见那草丛中生出簌簌的声响——

文玉一惊,那原本阖上的双眼圆睁,警惕地扫过四面八方的境况。

她方才那梦境是假,而她听到的响声却是真。

文玉坐直了身子,将那帷帽反手背在身后,悄悄地站起身。

她原本想着在石阶上打发时间,等宋凛生出来,却不想一时入了迷,险些睡着。可即便是半梦半醒之间、似睡非睡之时,她也不至于昏聩到分不清孰真孰假。

刚刚那一声草木攒动,定是周边有什么走兽飞禽,听那声音,应该是——人?

不对,不是人,至少……不是凡人……

此刻游人皆随穆大人上山祭神去了,这衔春小筑在山腰,原本就与梧桐祖殿相去甚远,即便是走错路的百姓也绝不至于走到此处。

更何况宋家乃百年世族,决计不会有寻常百姓前来叨扰。

文玉向石阶下迈出两步,原想着出声问询,但转念一想,宋凛生还在宅内。她双手合拢于胸前,手腕翻飞间捏出个诀来,向身后的门而去,原本半掩的门扉立刻紧紧合上。

她这才放心地向门前寻去,她倒要看看,今日是谁,胆敢惹上门来。她身上染了春神殿的气息,那个不长眼睛的要和她师父句芒君作对。

那声音断断续续,并未随着文玉的醒来而止歇。倒像是专门引她过去,文玉捏了捏掌心,今日师父和敕黄都不在……她正好操练操练……

她才不怕呢!

衔春小筑,月出苑。

宋凛生心绪不定,一路狂奔,几步跨过天井,好不容易才匆匆进了月出苑。

他一手推开那六合的楠木格门,慌忙进屋,又忙不迭地回身将那门扉阖上,却并不急着往屋里去,而是自己反身背靠在门上。

宋凛生微仰着头,浑圆的颅顶与门框紧贴着,许是力道太重,将他的发冠挤的往一边松去。

一路上行得匆忙,以至于他喉头上下滑动,唇间溢出细微的喘息。他紧闭着双眼,面上的潮红仍未褪去。

讨巧的春阳从窗棂的雕花里钻进来,映射在宋凛生的脸上,叫他半边面容透着微光,半边面容陷在阴影里。

不似他往日里的沉静温和,倒有种忽明忽暗、模糊边界的美感。

他今日,实在古怪。

他想起文玉娘子澄明如水、皎洁似月的眼睛,便觉得久久不能平静。

宋凛生猛地睁开眼,颓然地望着那雕梁画栋、描青绘红的屋脊出神。他不能闭眼,一闭上眼全是文玉娘子的一颦一笑,顾盼风姿。

他仍保持着倚门的姿态,仰头向上望着,直至他胸前的起伏渐小,气息逐平,最终,宋凛生缓慢地长呼一口浊气,静了下来。

他站直身子,绕过绣着碧梧苍苍的素色屏风,抬步向室内行去。

衣橱里的衣衫摆放齐整,里里外外的行头都分门别类地归置着,多数是他一向爱穿的素白锦缎,流云外袍。

宋凛生原打算随便取一件换了便是,却在抬手扫过那重叠的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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