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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清泠展开一看,发现竟是画了她——坐在窗前剪纸的她。
孟清泠惊呼道:“大姐的画功居然这么好了!”
枫荷跟银花都围上来看。
“还真能认出是您呢,不容易啊!”
毕竟孟清月以前是个一天到晚只知道吃的姑娘。
“估计大姐经常跟二姐见面,”孟清泠低下头,仔细打量画中姑娘的脸,“画得很细腻呢……”原来大姐是有这样的天赋的,前世没挖掘出来,这世一切都变了。
等午时,她请谢琢将画挂起来,又跟他说,她父亲今日参加会试。
谢琢十分震惊。
岳父都几岁了还参加会试?
“因何理由?”
孟清泠就把父亲跟舅父之间的事告诉他听。
谢琢一时不知作何反应。
总之是不能笑,不然对岳父不敬。
“希望岳父可以如愿。”他中规中矩说了一句。
孟彦端考完第一场后,祁烨跟孟序主动接了他去祁府喝酒。
有点惭愧,孟彦端道:“可能没发挥好。”
祁烨拍拍他肩膀:“你还年轻,路长着呢。”
孟彦端:“……”
*******
从宫中来的轿子已经停在了门口。
袁夫人哭得眼睛红肿:“怎么真的会选你入宫呢?不应该啊!”
女儿是出色,可早前天子是想将她选为太子妃的,太后当时也在场,难道不知道吗?为何还要把她列在名单之内?
“母亲,未必能选中,您不要担忧。”袁长瑜仍在隐瞒母亲,不想告诉母亲这是她自己的选择,怕母亲难以接受。
袁夫人不信:“既然你在其中,哪里会有选不上的道理?阿瑜啊,你的命怎么……”她想说“命苦”,可愿意入宫为妃的女子数不胜数,似乎也谈不上“命苦”,可这与她的期待相差太远了!
“母亲,就算真命苦,也能将苦变成甜,事到如今,难道我们还有别的退路吗?”
袁夫人一怔。
是啊,还有谢绎盯着女儿呢,虽然他如今情况也不好,可到底是秦王,是天子的亲生儿子。
袁夫人擦擦眼睛:“老天真是不公!”
女儿因为谢绎,年级都拖大了,她也不想女儿落选,不然在别人口中,女儿是太后,天子都看不上的姑娘,这对她的名声也不好。
“阿瑜,你自己做决定吧。”她道。
袁长瑜点点头,昂起头颅走向了门口。
前途未卜,可她相信自己已经打败谢绎,而将来,她也能凭自己的能力,把路越走越宽,袁家仍然会以她为傲,她的祖父,母亲都是。
她坐在轿中,扬起了唇角。
戚伦就站在不远处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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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他将袁家附近都侦查了一遍,将自己想象成刺客,寻找最合适的机会。
对面墙头射箭,不行。
袁长瑜从家中出来时会被树木挡住视线,而一旦她坐入轿子,更射不中了,所以一定要让袁长瑜从轿中出来。
戚伦在耐心等待,等“螳螂捕蝉”。
轿子行到东大街时,有人提着一罐油路过,突然间就摔了一跤。
油坛子倒在地上,瞬间碎裂,油像水一样泼出。
前面的轿夫滑得站不住脚,后面的轿夫也是一样,一个,两个,倒成一片。
轿子也倒了,袁长瑜被迫出来。
然而满地的油,她也没法站稳,一下摔在地上。
突发状况吸引了好些人围观,有热心的上去搀扶的,有指指点点的,也有质问提油坛子的人,那人说自己是去送油的,谁知道腿莫名其妙一痛,就摔了,还说油那么贵,他也很心疼。
乱成一团。
此时最合适趁机作乱。
戚伦悄无声息来到了附近。
当一个男人路过袁长瑜身边时,当他手里一枚暗器刚刚飞出时,戚伦抛出短刀将暗器打偏,而后欺身上前,猛地扣住他手腕,再用力一掰。
惨叫声后,那人的手断了,紧接着下巴也移位了,再不能动弹。
那枚暗器落在身边,闪着碧绿的光。
只要被刺伤一点,自己都活不到明天。
袁长瑜眼眸睁圆,才惊觉,原来谢绎已经疯了。
他居然派刺客在这一日来杀她!
自己的烂摊子都没收拾好,已经被天子厌恶了,不想着弥补,居然还想着杀她——这样轻重不分的人,她当初到底是怎么看上的?
袁长瑜差点气晕过去。
而刺客跟泼油的人都被戚伦一并带走。
太后听说此事后,极为震惊。
“怎么会有人杀袁姑娘呢?是不是弄错?”
“回殿下,真有个刺客,听说现在袁姑娘也摔伤了,如今正在医治。”
“可她一个姑娘家跟谁有如此深仇大恨?”
“奴婢也不知,实在古怪,”朱嬷嬷摇摇头,“您准备怎么办?”
太后只能去请示天子。
崇宁帝听完后,眉头紧锁。
他t跟太后一样也对此事极为不解。
总不至于是袁家的仇人动得手吧?但不管如何,袁隆义是肱股之臣,他的孙女儿本是要当妃嫔的,那主谋选这样的日子对袁长瑜下手,崇宁帝隐隐觉得似乎也是在挑衅他。
“既然已经抓到刺客,那必然能水落石出。”
太后听到这句,说道:“别再交给罗秉襄跟张大鹤查了,那两个草包就不会查案!”
她还在耿耿于怀刺杀长孙的案子。
崇宁帝轻咳一声:“两桩案子不一样,上次只有刺客的尸首,母后,您就再给他们一次机会,他们一定可以将功赎罪。”
太后不太满意儿子的说法:“随你吧,反正又不是我的孙女儿。”
她告辞离去。
罗秉襄跟张大鹤接到此案,决定“一雪前耻”,马上开始审问那名刺客跟泼油之人,调查来历。
秦王府。
谢绎再度崩溃,他没想到刺杀会失败。
他精心设计的计划照理天衣无缝,不该有疏漏。
泼油的人并非刺客,是个棋子,他摔跤后引起混乱,给予刺客机会,那刺客是暗器好手,杀袁长瑜简直不费吹灰之力,杀完也能全身而退,可为何,戚伦会正巧在场?就算他是兵马司的官员,也不该像事先就知道此事会发生一样,盯上刺客!
谢绎捂住脑袋,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的。
他竟然一败再败,没有一件事能成功。
为什么?
为什么!
主子自寻死路,高荣跪下道:“您快逃吧,趁着还没有查出来,还能捡一条命……殿下!”
谢绎怎么肯。
逃了就是认罪了,他不逃。
他没有错。
他杀袁长瑜怎么了?是她负了自己,是她对不住他,是她逼他的!
他不逃。
谢绎松开手:“给本王拿酒来!”
高荣落下了泪,不知道主子为何会走到这一步。
明明以前是那样一个意气风发,壮志凌云的少年啊!
他一边抹泪,一边给谢绎倒酒。
等到次日,案子就查清楚了。
两名官员心惊肉跳,不得不又去请示天子。
“唉,要说命苦,没有比我们更命苦的。”
上次的案子已经被人骂草包,这回只怕又要……
罗秉襄皱眉:“圣上难道还要护着他吗?一次又一次的,对得住我们这些朝廷命官吗?”
“看运气吧,不过圣上欠我们人情,命苦也得忍一忍,是吧?”一时狼狈而已,天子早晚会补偿他们,身为臣子,也该为天子分忧嘛,天子也是人,不可能做到面面俱到。
罗秉襄没有说话。
崇宁帝听完他们的禀告也没有说话,只摆摆手让他们退下。
他已经气得没法开口。
两位官员明白天子是何意思,识趣地没有追问。
好一会,崇宁帝突然将桌上的砚台用力往地上砸去。
墨汁溅了一地。
陈登吓得面无人色,忙跪下请罪。
“把秦王叫来。”
崇宁帝道。
谢绎听说父皇召见,也没有害怕。
他走入垂拱殿时都没有颤抖。
“你给我老实交代,”崇宁帝见这儿子一脸平静的样子,更是怒从心来,厉声质问道,“给朕跪下,告诉朕,此事是不是你做得?”
“是孩儿做得,因为袁长瑜原本是答应嫁给孩儿的,但看到孩儿做不成太子,她出尔反尔,袁家也是一样……一群见利忘义的东西,孩儿杀她有何不对?她还骗您,还想当孩儿母后,孩儿杀不得吗?”谢绎不跪,眼睛直视着崇宁帝道,“孩儿劝过您,可您不听,您不相信孩儿……您一直都不相信孩儿!”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您要这么对我?您扪心自问,真的对我公平吗?您为何不一开始就告诉我,您心里从来没想过要将储君之位给我!”
崇宁帝听得浑身发抖:“你,你你……好好好,你竟然这样说朕,没良心的东西!”
“谁没有良心?母妃待您这么好,什么都替您着想,什么都让给母后,您有良心吗?您若有,早就立母后为后了。”
崇宁帝气得一阵发晕。
陈登忙上前扶住他:“您要保重身体,别跟殿下一般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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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殿下年纪小……”
“他小个屁!”崇宁帝怒不可遏,冲下去就给了谢绎一耳光,“许信派人刺杀阿凤,是朕保得你,不然你以为……你当得了秦王吗?你早就滚出京城了!”
“那是您因为对孩儿愧疚,因为您知道自己做错事!”
谢绎那句声如震雷,响彻垂拱殿。
父子俩大眼瞪小眼,好一会儿崇宁帝道:“把他给朕拖下去,打五十大板。”
“圣上,您息怒啊,这样恐怕……”
“有什么不行的?给朕打!”
谢绎也不哀求。
但禁军上前时,崇宁帝忽然颓然地道:“算了,将他押出京城,朕此生再不想看见他。”
“圣上,敢问押去何处?”
“滁州。”
极偏远贫瘠的一处地方。
那是他的封地了。
谢绎惨笑一声:“多谢父皇。”
崇宁帝心如刀绞,转过身去。
选妃的事就此作罢。
不止是袁长瑜不用入宫了,其他姑娘也都回了家中。
而谢绎突然就藩的事,没有任何理由,众人猜测纷纷,无法得出结论。
但袁夫人松了口气:“老天还是放过你了,阿瑜,那谢绎总算得了报应,以后再不会来纠缠你。”当然,女儿遇刺这桩案子仍没有查清楚。
袁长瑜却有些惘然。
母亲说得没错,她确实摆脱了谢绎,可她的人生也一下变得索然无味了,因为她本已下定决心,是要去走那一条充满危险,充满挑战却又令人兴奋的路的。
不过也罢了,她或许就是没有那样的命。
袁长瑜幽幽叹了口气:“我不想再留在京城了,嫁去别处吧。”
看着别人风光有什么意思?
袁夫人揉一揉她的发顶:“好。”
而谢琢此时才知道真相。
他一把将孟清泠抱了起来:“清泠,是不是你做得?”
孟清泠歪头道:“什么?我怎么一点听不懂呢?”
这样可爱的样子,引得他忍不住低头亲她。
“娘子,你真好,”他一边亲一边呢喃,“此事原该是我做的,你这样让我怎么办……”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孟清泠伸手捏捏他的脸,“你可是听课听累了,糊涂了?”
不承认就不承认吧,可他满心的爱意不知如何表达。
“清泠,我太喜欢你了怎么办?”
这有什么好问的,那就继续喜欢她啊。
孟清泠嗔道:“笨蛋!”
*******
崇宁帝因为此事,深深反省了好几日,他觉得自己摇摆不定伤害了两个儿子,此后打算端正态度,不再给别的皇子希望,故而又封十四岁的谢磐为安王,令他马上就藩,亲事以后再议。
至于谢廉,因才十一岁,故而暂留宫中。
但谢廉的生母柳昭仪显然被吓坏了,时常提醒谢廉,谢廉本也单纯,越发老实。
太后为此心情愉悦,倒是对宜妃,谢丽珍越发好了。
两个儿子就藩,宜妃心头难受,可想到总比丢了命好,心结也渐渐解开,恢复了几分原先的性子,这阵子与崇宁帝颇为恩爱。
宫中一片祥和之气。
太后没了烦心事,又开始惦记要抱重孙,跟谢琢道:“阿芝都怀上了,怎地清泠还没怀上呢?”
谢琢道:“表哥跟表嫂成亲好几年了,怀上不是很正常?我跟清泠一年都没到呢。”怎么能把他们夫妻跟廖起宗夫妻去比呢?祖母也真是的。
太后道:“我不管,反正你加紧些……要不要吃点补药?”
谢琢:“……”
他这身体用得着吃补药吗?
“我时常练武的,不需要。”
不过祖母要再催的话,他得想些别的法子了。
就在这时,崇宁帝过来请安。
见到谢琢,笑道:“正好,阿凤,朕这阵子想了想,你以后不用再听课了,来帮朕办事……去吏部如何?替朕好好整顿下,让朕真正能做到人尽其才。”
这怎么成?他手头好些事情要忙呢,谢琢婉拒道:“孩儿能力不足,还是继续听课吧。”
崇宁帝:“……”
太后也道:“是不急,先别累着阿凤,让他把孩子的事解决了再说。”
崇宁帝:“……”
谢琢:“……”
就在这时,东宫传来喜讯。
枫荷一路小跑进来禀告:“圣上,太后殿下,太子殿下,太子妃有喜了……刚刚请了陈院正号脉,确实是有喜了。”
前阵子太子妃的月事没来,她就想请太医,但太子妃说再等等,省得空欢喜一场。t
后来拖了几日一看,真有喜了。
太后笑得合不拢嘴,扬声道:“摆架东宫。”
话音刚落,谢琢已经跑出了寿康宫。
“快,回去!”他吩咐车夫。
马车一路飞奔,穿梭于初夏明媚的阳光中。
他下了车,跑向了孟清泠。
“真的有了?”他上前抱住她,“真的吗?”
“真的,”孟清泠轻轻一笑,“我跟殿下真的有孩子了。”
一时感慨万千。
曾经千盼万盼都盼不来的孩子,这世终于来了。
他低头亲吻她有些湿润的眼眸:“清泠,刚才皇祖母还在问孩子的事情呢,我本想着她要再催促的话,我就带你去西州,西州水患严重,我可以向父皇请求去治水,这样就避开这件事,你还可以去玩,没想到……”
孟清泠环住他脖颈:“这主意真不错,殿下越来越难能干了。”
“我的能干不及你千分之一,但清泠,我永远爱你。”
“笨蛋,真就每天都说。”她嗔道。
谢琢捧起她的脸:“不准听腻,我还要说几千几万次呢!”
孟清泠噗嗤笑起来。
他看一眼她的小腹:“将来我们的孩子也一样爱你,清泠。”
他只怕自己的爱还不够,如果多个孩子爱她,那再好不过。
孟清泠的眼眸又湿了,心头有种深沉的感动。
她轻声道:“我也一样,殿下。”
他当然早就知道了,只是不清楚她对他的爱到底有多深,他想,一定没有他那么深,但那又怎么样呢,她到底留在他身边了,他们会同度一生。
世上再没有比这更圆满的事。
太后与天子,还有谢丽洙此时也赶来了。
欢声笑语瞬间满溢了东宫。
窗外,那盆谢琢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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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顾的栀子花,已是花朵满枝,洁白似雪,芳香如蜜。
第94章
孟彦端在四十四岁那年终于升到了六品官。
不是考上了进士,而是崇宁帝见他已是皇亲国戚,却没有坐享其成,仍锲而不舍参加会试,破格给他升了一级,任户部郎中。
众官员无人反对,纷纷恭喜。
因老太太年迈,如今杨氏掌家,得知此事也为小叔子高兴,打算设宴邀请朋友好友,为小叔子庆贺。
孟彦端闻言立刻拒绝:“二嫂,我这官职又不是凭自己能力得的,如此大肆庆贺简直惹人笑话,还是等以后真通过会试再说吧。”
杨氏听了很是好笑,揶揄道:“三弟,你该不会还在忌惮你那妹夫吧?他如今又不在京城,哪儿管得着你。”
祁烨中了武状元之后,先是被授予亲军卫指挥使一职,这期间得天子赏识,又被提拔为锦州副总兵,去年在锦州与临川侯府的二姑娘不打不相识,刚刚成亲。
孟彦端脸一红:“瞧二嫂说得,我忌惮他什么?大家都是官,他能怎么办我?我就是想给自己争口气。”
杨氏摇头:“我还不是瞧你辛苦,清泠如今多风光啊,太子都替圣上批阅奏疏了,大权在握,清泠生得女儿又深得太后跟圣上喜欢,你啊,就该享清福啦!”
话音刚落,孟序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父亲的事跟姐姐有什么关系?该考还得考,我这不还是要接着考武状元吗?”他学武学得太晚,前两次都没考中。
杨氏:“……”
二十一岁的年轻男子高大英俊,手里提着一把剑,脸上布满汗水,显然是才练功回来。
孟彦端连连点头:“就是,我跟阿序都不是被迫的,我们就想给自己挣点脸面。”
“父亲您说得对极了,走,孩儿请您去丰乐楼吃饭,家里不易大办,孩儿给您办一桌,”孟序亲热地搂一楼住父亲的肩膀,“等孩儿去换件衣服。”
“好好好,”孟彦端高兴极了,“我们父子俩今日不醉不归!”
杨氏:“……”
劝不了,不劝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坏事。
杨氏笑着拿起针线给自己的外孙,外孙女做衣服。
东宫内。
谢琢忙到天黑才回。
孟清泠跟女儿谢徽光早已经吃过饭了。
两个人坐在一处,一个出题,一个算题。
见到父亲,谢徽光仰起小脸,笑道:“爹爹!”
谢琢却是心头一个激灵,并不敢与她多话,弯腰揉一揉女儿的脑袋:“爹爹还没吃饭,一会再来陪你跟你娘。”说罢落荒而逃。
孟清泠一阵好笑。
她低头看一眼女儿,轻声道:“徽光,下回别问你父亲算题的事,知道吗?”
谢徽光一愣:“为何?”
“尺有所长寸有所短,你父亲并不擅长算学,你老是问他他会难过的。”
“哦?”谢徽光惊讶,“竟有此事?”
小姑娘今年六岁,出生便是天才,过目不忘,聪慧绝伦,可到底年纪小,并不了解人情世故。
孟清泠耐心解释:“徽光,假如,为娘是说假如,你什么都学得很好,唯独书法不行,为娘偏偏还喜欢问你书法,你会难受吗?”
“不会啊,我会努力练习书法。”
“假如你的资质永远都练习不好书法,你会不会不愿为娘再问你这件事?”
谢徽光明白了。
爹爹算不了算题。
“我知道了,娘,我会问爹别的东西。”
“真乖。”
等谢琢吃完饭,谢徽光就跑去找他,向他请教《论语》中的一些问题。
谢琢没笨到这个程度,晚上跟孟清泠道:“你是不是跟徽光说过什么?”
“殿下何出此言?”
“你就别装了,”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徽光问我‘君子不重则不威,学则不固,主忠信,无友不如己者,过则勿惮改’是何意,你觉得她会不知道这句话的意思吗?”
女儿果然还是年纪太小,考虑不够周全,问这么简单的问题,当然会引起谢琢怀疑。
孟清泠承认道:“好嘛,我是让她别问你算题……可谁让你见到她就跑的?我怕长此以往,影响你们父女间的感情。”
谢琢一阵懊恼:“都怪我笨,不过这孩子也太过聪明了!”
孟清泠环住他脖颈:“现在又这么说了,到底是谁当初怕生个小笨蛋的啊?”
“……”
是他说的。
也不知是不是上天过于垂怜,竟让孟清泠生了个这么青出于蓝的孩子。
他想着又笑:“不过徽光应该是不讨厌我的吧?不然也不会假装不知这么简单的问题。”
“当然了,谁不喜欢你?殿下又能干又温柔又俊美……”
他低头堵住她的唇:“别老乱夸我,我如今在替父皇批阅奏疏,可不能被夸得头脑不清。”
她才不管,继续狠狠夸他,结果换来了男人热烈的回报。
别的不说,他身体真的保持得不错……
孟清泠枕在他臂弯里,浑身无力。
他拿手帕擦去她额上的汗问:“清泠,我最近都没有空陪你出去玩,你可寂寞?”
“有徽光在,你觉得我会寂寞吗?再过几年,我都没法教她了,我自己也得多念点书才行。”
谢琢想一想道:“父皇那么喜欢徽光,让父皇选几个讲官来教,省得你劳累,我改日同父皇说。”
“也好,”孟清泠没拒绝,“但算学我还是要自己教的。”
余下的时间她可以继续养鱼,养花,养鹿。
她还可以出宫找大姐二姐。
跟前世不同,孟清月跟孟清雪一直在京城,她们交了好些志同道合的朋友,平常家里可热闹了,不过她太子妃的身份也只能跟两位堂姐一起玩,别人见到她是很拘束的。
耳边谢琢忽然问:“要不我现在带你出去?”
孟清泠一怔:“现在?”
都亥时了。
“去玩什么呢?”
“玩翻墙。”
孟清泠噗嗤一声。
确实好久没去了。
不过她好累啊,孟清泠撒娇道:“你帮我穿衣服。”
这事对谢琢来说是轻车熟路。
听到动静,万良跟枫荷都跑了来。
见到二人穿戴整齐,又识趣地退下。
谢琢牵着孟清泠的手往外走。
初春的夜,宁静而温和,月牙儿藏在薄薄的云雾里,散发出一弯银光,微风吹拂,夹杂着鲜花初开的淡香,令人莫名有些陶醉。
两人谁也没说话,手掌却紧紧交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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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谢琢拉着她快跑几步,躲在了假山之后。
再晚一会,他们都得被当场逮住。
孟清泠笑得肩头耸动:“好险。”
“是啊,幸好我机灵。”
“殿下最厉害了,”她藏在他身后,“不过真的好像小孩儿玩得捉迷藏。”
谢琢笑了:“嗯,确实,不过我们家徽光从来不玩捉迷藏。”
女儿太聪明,很小就对各种孩子玩的东西不感兴趣了,看的书都是大人才会看得。
“她不玩我们玩,”孟清泠拉拉他衣袖,“能走了吗?”
“嗯。”
他带着她来墙角,而后半蹲下来。
孟清泠就趴在他背上。
一如既往的宽阔,结实,她搂住他脖颈。
他抓住飞天爪攀墙。
落下后也没放下她,仍背着她在夜色里走。
她的脸贴着他的脸,轻声问:“殿下背我去哪儿啊?”
“不去哪儿,就想这样背着,”他道,“一辈子背着你好不好?”
又在说傻话了。
但孟清泠答应:“好啊,只要殿下背得动。”
他就背着她在外面溜达了一圈方才回宫。
次日,谢琢与太后,天子说起讲官的事。
崇宁帝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徽光这个年纪是该让讲官来教,什么都学一学,四书五经,琴棋书画……”说着看一眼谢琢,“你幼时要像徽光就好了。”
谢琢:“……”
难道他不想吗?这不是老天爷要让他笨吗?
太后却护着长孙:“阿凤哪里不好了,要不是阿凤,凭你现在的身体处理政事吃得消吗?还怪阿凤……”
“好好好,我说错了,”崇宁帝忙打住,“是了,母后,最近不是得了好些贡品?你选一些送去给绎儿。”经过这些年,他跟次子关系有所好转,他平常会表表关心,但分寸还是会掌握的。
太后答应:“你放心,我会让阿婵帮忙。”
崇宁帝就去挑选讲官了。
听闻此事,谢丽洙带着女儿严婉儿来宫里。
她夫君是崇宁九年的状元郎严之望,谢丽洙一见钟情,求她父皇赐婚,二人婚后十分恩爱,羡煞众人,不过严之望很忙,没空教女儿,谢丽洙就让想女儿跟谢徽光一起听课。
太后皱眉:“她才三岁听什么课?听得懂吗?”
“耳濡目染嘛,渐渐就能听懂了,祖母,您答应我吧,我也想让婉儿将来跟徽光一样聪明!”
“……”
也不能这样望女成凤的,太后道:“不行,太小了,听不了不说一会还哭闹,等两年吧。”
谢丽洙只好作罢。
等到谢徽光去宣若堂听课的第一日,谢琢跟孟清泠一起去送她。
走到门口,夫妻俩都愣了下。
那里赫然站着一位旧相识——裴弈秋。
时光像一阵风吹过,留下无数过去的回忆。
离开京城数年,没想到再次相见,会是在这里。
时任大理寺卿的裴弈秋微微一笑,行礼道:“卑职见过太子殿下,太子妃殿下,郡主殿下。”
听谢琢提过,裴弈秋还是同前世一样,仍是与刘家的姑娘定亲了。
可见他与那姑娘缘分不浅。
孟清泠回以一笑:“小女能得裴大人指点,实乃荣幸。”
小郡主结合了孟清泠跟谢琢的优点,五官精致绝伦,裴弈秋心想,倒不知脾气是像孟清泠还是谢琢,如果是前者,恐怕不是那么好教……
他道:“卑职一定倾囊相授。”
谢琢当然相信他的话,笑道:“劳烦裴大人。”
二人将女儿送入堂内之后便沿路返回。
回忆起当初她在宣若堂时的情景,孟清泠感慨:“没想到他居然又教徽光了……但愿一切顺利。”
谢琢奇怪:“这有什么好不顺利的?徽光难道还能学不好?”
她是指裴弈秋的严苛较真:“我怕他惹徽光不快,徽光可是被祖母,父皇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她在我们面前是个好相处的孩子,在外面可不一定是。”
谢琢道:“你多虑了,裴寺卿就算看在你的份上,也会给徽光几分宽容。”
“怎么可能,你太不了解他了。”
“是吗?”谢琢挑眉,“难道你了解他?你跟他多少年不见了,你了解他什么,我至少还……”他顿了顿,“不行,我早不吃他的醋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孟清泠哈哈笑起来,而后又叉起腰:“哦,你现在不喜欢我了是不是?居然都不吃醋!”
“……”
怎么会呢。
他当然会吃醋了,只是他没有表现出来,因为爱屋及乌,他也在意孟清泠在意的一切,比如舅父啊,阿序啊,甚至是她两位堂姐。
谢琢道:“醋有什么好吃的,孤不吃。”
孟清泠却怀念他以前吃醋,笨笨的样子:“不行,你得吃个给我看看。”
“不吃,就不吃。”
“不吃,我不理你了。”
他闻言一把将她抱起,厉声道:“以后只准跟孤说话,若是看别的男人一眼,看孤怎么收拾你!”
好配合哦!
不过这方式跟以前不同。
孟清泠道:“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哦?那是什么样的?”
会拉住她,眼睛泛红,可怜巴巴的……
孟清泠道:“你自己想。”
谢琢当然记得,但他装得不记得:“就是这个样。”
“不是……”
“就是的,”他堵住她的唇,“孤现在就回去收拾你!”
孟清泠:“……”
【作者有话说】
笨笨:孤现在只会霸道款吃醋!
泠泠:傻样儿!
感谢在2024-06-0209:00:15~2024-06-0309:17:4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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