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〇六(2 / 2)
夏存拿过望远镜,在海面上寻觅。
其实,在她下定决心买相机前,她也考虑过买望远镜,那样的话她就可以远程偷窥姜颂,就像现在这样。
她问夏蓝望远镜和相机谁更好用,夏蓝回答说望远镜,她再问为什么时,夏蓝又改口说相机。夏蓝根本没想认真回答她。
但她还是继续问,她想知道用望远镜看到的清晰画面和用肉眼看到的模糊画面,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小蓝却只是让她停下问奇怪的问题。
“他们都不会累吗?”卓曼宜放下饮料埋怨一句,“早知道我也不来了。”
“你会冲浪吗?”夏存放下望远镜,问她。
“有什么不会的?但这里人这么多,我才懒得凑热闹……”卓曼宜说到这里像是想到什么,突然推起墨镜,拿起平板翻找出一段视频放到桌上,“再说了,冲浪的话有这段就够看了嘛。”
视频里,气候显得阴沉,绿色的巨浪如同一幕墙朝外推来。浪尖翻卷,一重一重,似野兽般要将少年吞没,但少年总能在浪头坍塌的前一秒斜切出去,板尾擦着白色的浪尖疾驰而过,留下漂亮又干净的水痕。浪声轰鸣,他的身影却轻快自在,而录影的人和岸上其他人在为他欢呼。
“这是姜颂吗?”苗雯问。
“bingo!”卓曼宜说,“是我从他ig上扒下来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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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去年夏天在拜伦湾的视频。”
语气莫名有些骄傲,让人困惑她到底在骄傲什么。
“可以发给我吗?”
夏存猝不及防的请求令卓曼宜蹙起眉毛,一种强烈的不悦涌起,她板着面孔合上平板,冷声道:“我劝你最好不要有非分之想。”
少女天生带点攻击性的美貌在此刻散发出一种威慑力。
夏存盯着她看上会儿,问:“为什么?”
几乎像是变相承认了她对姜颂有非分之想。卓曼宜眉头皱得更深:“什么为什么,难道你没有自知之明吗?”
“那你呢?”
“你什么意思!”卓曼宜因她的质问抬高声。
对峙间,不远处的岸边传来阵欢呼,看去时,姜颂已经下浪回到岸上,接过助理递过的长毛巾,随手盖在湿漉漉的头发上向冲浪中心走去。
他总是轻易抓获其他人的目光。
卓曼宜见夏存也看了过去,柳眉一竖:“你不觉得你们是不同世界的人吗?”
“那你呢?”
“喂你到底什么意思!我怎么了?我很不堪吗?”
基金巨头的独生女又怎么会不堪呢?夏存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她只是又问她:“那他回日本以后呢,你以后也会去吗?”
“你管我去不去呢?真是有够freky。”卓曼宜拿起平板气鼓鼓嘀咕,像是气不过,又转过头说,“至少我不可像你,死乞白赖凑过来,根本就是狗皮膏药。”
夏存不语,但在静默几瞬后站起身来,一声不吭地走开。
余下两个女孩都看向她,卓曼宜欲言又止,苗雯神情严肃,似乎不敢出声,最后眼观鼻鼻观心。
夏存一径离开热闹的沙滩,走到附近的居民区。
水果摊前堆着芒果、山竹和青椰,老板手里拿着斫刀,正咔嗒咔嗒砍着椰子,两个穿沙滩裤的小孩蹲在一旁吃清补凉。
她摸了摸斜挎的网兜,最后只在小卖部买了瓶价值两块钱的冰水。
从两户居民的院子里穿过后,有一段靠海的矮石墙,渔船在岸边搁着,晒鱼干的竹架子在海风里摇晃。夏存靠墙坐下,拧开瓶盖咕嘟咕嘟喝下半瓶水,瓶身外的水珠沾湿了手掌。
“夏存在!你能不能别总像狗皮膏药一样粘着我?”
“我是你小姨,不是你妈!”
如果说「狗皮膏药」是夏存最讨厌的代称,那么她更讨厌的就是有人用「狗皮膏药」来指代她。
她很少见夏蓝哭,毕竟夏蓝总是一副精力不足,不足到懒得关心一切的模样。然而,她的记忆中总有一段挥之不去的关于夏蓝痛哭的记忆——
她哭得好难看,眼镜被丢开,头发被眼泪糊在脸上,脸又皱又红,好像回到婴儿最初降临人世的那一天,哭得大声。
那是一种宣泄,在情绪长久积压后的喷薄,是一个年轻女人或者说女孩在痛苦哭诉。
夏存对夏蓝而言是狗皮膏药吗?
那她对姜颂而言呢?
她对他实行了一整个学期的跟踪算是什么呢?
她取出网兜里的手机,打开一个聊天框。对方的备注是「遥」,她问遥:「你会觉得我是狗皮膏药吗?」
聊天框很安静,不知盯了多久,一道人影覆到她身上。
夏存扬起头,看见侧立在阳光下的姜颂,面孔漂亮,头发潮湿,左耳的蓝钻耳钉在熠熠闪烁。
“どうしたの?”
又一次,他问她怎么了。
清澈,纯粹,好像天使。
夏存想,她不能让姜颂知道她跟踪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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