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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此恨无绝期(5)
她连忙将纸条藏在枕下,稳着步子,绕过屏风,迎出去:“世子爷为何这么急?有什么
大事么?”
陆观阙见她神色迷茫,拽着她的手,走回内室,将东西放在炕几上。
须臾,他将她抱在腿上,孟悬黎看到那些东西,心乱如麻,旋即挤出两滴泪,可怜道:“我手腕好痛的……”
陆观阙眯了眯眼,单手抚摸她的下颔,柔声道:“阿黎让人出去买了什么好东西?嗯?”
孟悬黎心尖一搐,欲坠未坠,仿佛做什么事都能被他看出来。她怔了怔,呆呆道:“平日喝的药太苦,就让暗香去买了些玫瑰酥饼……”
“所有都是?”陆观阙将炕桌上的东西都递给她,死死盯着她的手,“打开,我看看。”
孟悬黎依言照做,半响,蹙眉看他:“这味道,都不怎么好。”
说着,她便叹了口气:“我没出过门,不知道哪一家的玫瑰酥饼最好吃,所以就让暗香多看几家,谁知,她便买来这么多。”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
陆观阙顿了一下,孟悬黎眨了眨眼,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是我想多了。”陆观阙搂着她的腰,往后靠了靠,示意她喂,“我也想尝尝,这究竟有多不好吃。”
孟悬黎掰了点儿,放在他唇边,陆观阙轻咬一口,见她红着脸不说话,旋即吻上她的指尖。
孟悬黎猛地一缩,怔怔道:“你干嘛……”
陆观阙心情大好,将她手中的东西放在一旁,抵住她的额头,低声道:“以后想买什么东西,想吃什么东西,直接告诉我,我去给你买。”
这话要是放在从前,孟悬黎还真以为他是对她好,但现在,她心里门清,陆观阙就是时刻提防着自己,就连“失忆”了,他都不肯放她出去。
孟悬黎微微蹙眉,点了点头:“我有些渴。”说着她伸手,就要去够茶盏。
陆观阙一拦,茶盏掉落,茶水全洒在了两人身上。孟悬黎咬了咬唇:“你今日好奇怪,我派人去买个糕点,你问来问去,我想喝盏茶,你也不让我喝……”
“生气了?”陆观阙松开她,将她的外衫扯掉,扔在地上,“我给你换身衣裳就是。”
还没来得及反应,孟悬黎就被他抱到了床上,她闭着眼,满心都是枕下那张纸条,万一被陆观阙发现了,她浑身张满嘴,也是说不明白了。
孟悬黎牙一咬,心一横,腿直接缠上他的腰,手搂住他的脖颈。
整个过程,她都未抬眸看他,如今对上他的眼睛,她才有些害怕,原来他一直在凝视着她。
孟悬黎喉间哽涩,但还是大着胆子说了声:“里面这件,也要换……”
陆观阙倏然一笑,低哑道:“我从未想过,阿黎会这么主动……”
“是么……”孟悬黎的心稍微安定,扬起脸,吻上他的唇,“这样算么?”
“还不够。”
#
次日。
孟悬黎在床上醒来,见陆观阙不在,她坐起身望了望外面,没有任何动静,便小心翼翼从枕下掏出纸条。
上面写着:绿云已至东都,可在七日后一见。
孟悬黎眯了眯眼,绿云是魏渊的人,她在这时候来东都,那……魏渊肯定是知道了璞园着火的事,然后派绿云来“解救”自己的?
孟悬黎连忙起身,将纸条烧掉,须臾,躺在床上,还是觉得此事太过蹊跷。
但现在她在外面能联系上的人也不多,与其自己再找新人,不如就去见见绿云。
上面没提地方,只提了七日后。孟悬黎想了想,七日后好像是何家办喜宴的日子,难不成,绿云会在那场喜宴上出现?
正想着,外面有人扣门,孟悬黎直起身子,懒懒道:“进来吧。”
暗香捧着茶盏,绕过屏风,近前低声道:“我已按照世子妃的吩咐,寻来了避子药,只不过,开药的娘子说,若长期服用,可能会……”
“我知道。”
孟悬黎撩开帐幔,掀开茶盖子,看着黑褐色的汤药,一饮而尽。
须臾,她蹙眉道:“下次,记得拿些蜜饯。”
“奴婢知道了。”暗香接过茶盏,放在一旁的案几上。
孟悬黎坐在床沿,淡淡道:“这事你办的不错,既瞒过了他,也顺利拿到了药,以后……就这样用茶盏盛药。”
“接下来,还有件事,需要你去帮我做。”
“世子妃但说无妨。”
“七日后,何家办喜宴,你私下打听打听,都有哪几家会去参加喜宴。”孟悬黎想了想,又道,“切记,别让人看出来什么。”
“奴婢知道。”
“你先下去吧。”
孟悬黎深吸了一口气,复又躺在床上,只觉心绪乏闷,找不到出口。
#
七日后,便是那何家办喜事的日子。何夫人唯有二公子这么一个亲生的儿子,所以这次请了不少达官显贵之人。
孟悬黎和陆观阙到何家府邸后,礼官引导着他们去见何大人与何夫人,还没进厅堂门,何夫人便走上前,关心道:“许久不见世子爷了,近些日子身子可还好?”
两人都怔了一下,陆观阙微笑示意:“劳何夫人挂心,晚辈还好。”
话落,何夫人又走到孟悬黎身边,握住她的手,笑道:“听闻世子妃喜欢赏花,我家后园种了许多,待会儿观礼后,不妨和世子爷去看看?”
“啊?”
孟悬黎蹙眉,猛然想起这何夫人姓魏,旋即明白了原因,她温声道:“多谢夫人提醒,我们观礼后,一定去看看。”
陆观阙没说什么,淡淡笑了笑。
宴席结束后,两人来到何家后园,忽而一小厮跳出来,恭敬道:“世子爷万安,我家何公子特邀您去吃盏酒。”
陆观阙正要开口拒绝,又听那小厮道:“若世子爷不肯去,我家二公子说,要拿着酒来寻您。”
陆观阙轻笑,侧首低声道:“何二公子与我是同窗,今日他成婚,我推脱不得,你在园中等我片刻,我去去就来。”
孟悬黎“嗯”了一声:“一盏酒而已,我等你就是。”
须臾,陆观阙离去,孟悬黎坐在亭中,静静等待着绿云的出现。
“孟姑娘。”绿云身着华服,全然不似当初所见那般,“安好。”
孟悬黎低声问道:“你家侯爷让你来找我,是想做什么?”
“我们侯爷被世子爷打断了一条腿。”绿云自顾自倒了一盏茶,回道,“世子妃知道么?”
“什么?!”孟悬黎迅疾站起来,思索了一瞬,手心冒汗,“他……他居然真的敢……”
“世子妃先坐下。”绿云将茶递给她,温声道,“我们侯爷知道您对世子爷有感情,也知道您最是心软,所以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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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和您做笔交易。”
“什么交易?”茶香扑鼻,孟悬黎抿了一口。
“侯爷可以帮世子妃顺利无误离开国公府。”绿云喝了一口,似乎有些郁闷,“但前提条件是,世子爷必须死。”
“必须死?”孟悬黎眉尾轻挑,有些不相信,“你能杀了他?”
绿云侧首,看向她,扬起微笑:“这次来东都,不止我一个人,还有侯府其他暗卫,杀世子爷,足够了。”
“只不过……”绿云有意卖关子。
“只不过什么?”
绿云一饮而下,幽幽道:“只不过,需要世子妃亲自将世子爷引到长生观的后山才行。”
“世子妃到底是要离开,还是要留下,就在您的一念之间。我们会在长生观埋伏五日,若五日之内,世子妃未到,那我们便回江南了。”
孟悬黎没说话,也不知怎地,忽而想到这一个月来,陆观阙骗她的话。他说,他和她相依为命,还说他们从前很相爱,甚至,还提到了以后要生个孩子。
当时的她,知道他在扯谎,完全没放在心上。但现在想想,自己似乎也骗了他许多。
但无论如何,她是该走的,她是要离开他的,毕竟,他的本性根本不会改,他是最会伪装的。
良久,孟悬黎才回神,愣了愣:“我知道了。”
“话已传到,绿云先告退了。”
孟悬黎坐
在石凳上,撑着下颔,看着远处盛开的花,一动不动。意识到陆观阙出现时,已经是傍晚。
他的脸染上一层红晕,孟悬黎眼睫扑朔,扶着他,细声道:“你醉了。”
“我没醉。”陆观阙揽过她的腰,在她耳边喘息,“我若醉了,就找不到你了。”
“嗯。”孟悬黎抱着他,极力抬眼,望了望模糊的霞光,半响方道,“回去吧。”
#
那是一个潮湿的夜晚,春雨濛濛,落在人身上,仿佛罩了一层隐形的网。对于那日的问题,孟悬黎一直停在喉间,没有说出答案。
这几日,她一边准备着离开的衣物、盘缠、药物、地图,一边继续喝着避子药,但心却停在了从前。
那时候,她对他充满爱意,即使他不相信,但在她心里,那时他们彼此是有情意的。
她躺在床上,帐幔随风飘动,幽香传来,孟悬黎缓缓闭上了眼。
陆观阙进来时,不闻动静,便轻手轻脚将烛火熄灭,褪去外袍,靠近她纤薄的背。
孟悬黎身后被温热包围,眼尾有些湿润,闷声道:“你进来怎么不说话?”
“以为你睡着了,没敢打扰你。”
陆观阙的声音极其柔和,让孟悬黎以为,她又见到了从前的陆观阙。
她拿开他的手臂,慢慢转过身子,贴在他怀里,听他的心跳:“我这两日总是梦到血淋淋的场面,醒了之后,心口不住地发疼。”
陆观阙轻抚着她的头发,安慰道:“许是累着了,才做了这么多噩梦。”
孟悬黎鼻间全是他的气味:“明日你有空么?陪我去长生观走走吧,兴许会好一些。”
“好。”陆观阙向她的腰浮动,悄声道,“明日我告假,陪你去。”
孟悬黎喉间晦涩,闭上了眼。
陆观阙微微一愣,垂眼,向下寻她的唇,一寸一寸,滑了进去。
孟悬黎睁开双眸,水声黏腻,轻轻推他:“太慢了。”
陆观阙眼底泛起诧异,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他将她压在床面,先吻了吻她的鼻尖:“闭着眼。”
孟悬黎不由自主地弓身抬起,仿佛那隐隐的姿容形成了一座山。
她印象当中,比山还要美丽的,是山中流淌的泉水。冬日时,泉水在日光下熠熠闪烁,直到春暖花开,风乍起,泉水静悄悄地融化,隐入山中,诉说着那句——春天来了。
春日时,孟悬黎常沁出热汗,面容鲜艳明亮。她在山中,攀爬着,起伏着,直到山顶,她望着他的双眸,模模糊糊间,仿佛看到了从前的陆观阙。
陆观阙俯身,耳垂红透,温柔迷乱道:“嗯……”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彻底抱在一起,身骨松软,宛如“木棉”与“橡树”。
#
次日是个艳阳天。
他们没有去观里,而是直接来到了长生观的后山。山路上,一个小道士看到他们,忙走下来迎接:“又见到二位了,我们可真有缘分。”
孟悬黎迟疑了片刻,陆观阙眼风一扫,冷冷道:“没缘分。”
原来是上次撞到孟悬黎的那个小道士。
小道士努了努嘴,问道:“今日我遇到你,明日我遇到他,人来人往,皆是过客。但我们却遇到了两次,这难道不是缘分么?”
陆观阙懒得理,直接拉着孟悬黎的手往山顶走。她的脚步慢下来,似是而非地问了句:“你觉得什么是缘分?”
陆观阙没想到她会在意这些,思索了片刻,郑重道:“缘分就是,我遇到你,爱你,娶你,护着你。”
孟悬黎心口一搐,明知不是,但还是问了:“只有我么?”
“嗯。”陆观阙叹了一口气,“只有你。”
两人走到山顶时,孟悬黎看了看四周,什么也没有,风一吹,草木摇动,她便明白了。
只要他再走一步,绿云的人立刻射杀他。
她就能离开国公府,就能彻底离开他。
可她想不明白,他明明那么爱她,为什么要对她身边的人做那些事,处心积虑伤害他们,让他们陷入巨大的痛苦之中。
孟悬黎定在原地,怔怔望着他的背影,满眼都是悲痛交织复杂的情绪。
倏然,利箭之声,裂空而来。
“陆观阙!”
孟悬黎猛地攥住他的衣袖,往后一拽,箭身擦过他的肩,“铮”地一声,钉在亭柱上。
珠钗颤动,孟悬黎被他护在怀里,浑身都是他冰冷又颤抖的气息。
侍卫们连忙走上石阶,结成方阵,就要向四周射杀。
“不要……”孟悬黎瞪大双眼,心跳如擂,急声制止道,“我不要见血……”
陆观阙凤眸微眯,死死盯着孟悬黎的脸,这么煞白,这么惊惶,又这么熟悉……
这是恨他的她。
这是没失忆的她。
原来她想让他死啊!
陆观阙箍紧她的双臂,直接将她抱起,声音阴冷道:“杀了他们!一个不留!”
孟悬黎攥着他的衣领,尖声威胁道:“你若杀了他们,我就死在你面前!”她在他怀里挣扎着,不顾死活地要往那石阶上滚。
陆观阙额角青筋凸起,他抱不住她,就像掌握不住她一样。她愿意为了别人去死,也愿意为了离开,让他去死。
可她方才,为何又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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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开口,孟悬黎猛然挣开怀抱,沿着石阶滚了下去。石阶上钗环零落如碎月,霞光照在她身上,凄艳而哀绝——
作者有话说:这章写了好几个版本,但还是坚持了第一版,因为,我的好朋友对我说“狗血,狗都不写,写的就是狗血。”
第32章 恨君不思君(1)
孟悬黎跌在石阶上,沐浴在金灿灿的余晖下,空气里弥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血腥味。明明,他就要死了,她也能离开了,为什么还要救下他?
救下他,伤害别人,再伤害自己,这是她要的结果么?不是的,为了不成为刽子手,她不得不救下他,不得不再次挣扎他,逃离他。
若他真的死在她面前,这辈子,她即使离开,心也难安。
陆观阙几乎是飞下来,目眦欲裂,惊吓过度:“他们不会死……他们不会死的……阿黎你醒醒……”
说着,陆观阙将她抱起来,朝着后面人怒吼:“快去找太医!”
这些人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连忙埋低头,匆匆飞驰,赶往宫中和府中。
孟悬黎贴着他,慢慢闭上眼,巨大的疼痛包裹着她,不知是身子痛,还是来自他的痛。
总之,她渐渐失去意识,仿佛来到一片祥和又安静的云层中,她躺在上面,很舒服。
陆观阙背对着山林的幽暗,朝山下踉跄踏去。一路行来,他不记得这片山林究竟有什么树,也不知道今晚的月亮会不会出现,只顾紧揽怀中人,跌撞而行。
到府上时,他心口抽搐,呼吸急促,产生了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恍惚。
他原是得天独厚的贵胄,对这世间万物几乎唾手可得。从许州再回东都时,他才知道,原来自己的母亲以为他惨死,悲痛万分,郁郁而终了。
那时,父亲对他劈面叱骂:若非你这孽障,你母亲怎么会悲泣而死?你怎么不死在许州?你合该死的!
是,他该死的,他那时候就该化作白骨,死在许州。偏偏上天怜悯,让她救下他……可方才那般,她还是因为那些无处安放的善意么?
陆观阙点了点头,轻哼一声,坐在床沿,看见窗外两只燕子飞入廊下,啾啾叫了几声,又离开了。
天色如绮,风忽起,庭院尽是残阳。
医女诊断后,跪在地上,埋着头,低声道:“世子妃膝盖有多处青紫淤痕,脉象浮紧而数,恐怕是惊风入体,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陆观阙眯了眯眼。
医女怔了一瞬,旋即答道:“只不过世子妃颅脑后还有些暗伤,需要喝些菖蒲汤,再观察观察。”
陆观阙眼风扫过孟悬黎,淡淡道:“你去找德叔,让他给你安排间厢房,这些日子,你就住在府上,随时听召。”
“下去配药。”
医女垂首没敢抬眼:“微臣遵命。”
#
须臾,陆观阙用热帕子给她擦身子,
细白皮肤上,全是斑驳迷离的红痕,像珍珠帘被粘上的烛泪,风一来,就凝固了。
陆观阙慢慢将她身子放平,敷上药膏,给她穿好衣裳后,掀开帘子,步入书房。
“那些人,究竟是谁的人?”
陆观阙心存疑窦,毕竟,她这些日子哪里都没去,一直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根本就不可能召集那么多人。
德叔蹙眉,有些不敢说,陆观阙见了,冷声道:“说吧,我答应过她,不会伤害他们。”
“是……是魏侯爷的人。”德叔闭了闭眼,特意挪步到窗边。
话落,陆观阙将手边的砚台朝地上砸去,墨浪四溅,像乌鸦的羽毛,振振欲飞。
他恼怒道:“早知今日,我当初就该亲自杀了他!”
德叔闭了闭眼,看他身影忽长忽短,忙上前,好声劝道:“世子爷糊涂,若真杀了侯爷,那世子妃岂不是更疏远您了?”
陆观阙手臂传来阵痛,透过一口气,问道:“那些人还说什么了?”
“为首的叫绿云,是魏侯爷的妾室。如今来东都,是为了带走世子妃。”
“带走?好个不知死活的东西。”陆观阙怒极反笑,厉声道,“我的人也敢觊觎,还觊觎这么久?”
“是觉得自己活得久么?”
陆观阙低低冷笑,旋即想到孟悬黎还在昏睡,便淡声道:“把那些人打二十大板,送到江南,告诉魏渊,再有这种事发生,千里迢迢,我也要去江南杀他。”
德叔摇了摇头:“世子爷,老奴说句不好听的。您若执意这样做,只会让世子妃更怕您。”
“怕?”陆观阙冷哼,根本听不进去一点,“她若真的怕,也不会把我引到那地方。”
“你还觉得她怕么?”
德叔深深叹了口气,无奈应下。
#
几日后,孟悬黎在床上醒来,浑身乏力,勉强睁开眼,看见了一个模糊的人影:“谁在那?”
“世子妃,您可算醒了。”暗香忙上前,给她递了一盏茶,“身上还疼么?”
“身上倒是不疼,就是有些累。”孟悬黎撑起身子,倚在枕上,淡淡道,“绿云和那些人,现在在哪里?”
“世子爷……将他们打了一顿,扔去江南了。”暗香将帐幔别在两侧,低声道,“世子妃不必担忧,他们没什么大碍,不过是受了些皮肉苦。”
孟悬黎这才彻底醒过来,毕竟睡了那么久,头脑混沌发胀,全是闭眼前的挣扎。
须臾,她方问道:“太医应该没看出什么吧?”
暗香低着头,悄声回道:“这次来的是个医女,她诊脉的时候,奴婢特在窗外听着……”
“半句未提世子妃用避子汤药的事。”
“那方子用量极刁钻,若非国手号脉,绝难觉察。她看不出来,也属正常。况且,膝上这青紫淤痕,任是哪个医官见了,都要先吓去三分魂魄。”
暗香点了点头:“奴婢会多留意她的。”
“但……那我们,还要继续筹划么?”暗香歪着头,实在是想不明白,孟悬黎为何会忽而改变计划。
孟悬黎一时答不出话,但她心里明白,自己根本没办法杀了他,唯一的办法,就是润物细无声的逃离。
半响,她点了点头,笃定道:“继续筹划吧。”
说着,她不由想起陆观阙的身世,顿了顿,吩咐道:“你去查查,国公爷如今具体在长安的哪个地方落脚,得找人送封信才行……”
“奴婢明白。”
#
夜半时分,内室阴暗幽静,孟悬黎躺在床上,听到他急切的声音:“醒了为何不让人知会我一声?”
孟悬黎拉了拉被褥,眼神荒芜寂寥,淡淡道:“知会你,让你再来伤害我么?”
“我伤害你?”陆观阙近前,冷然道,“是谁故作失忆,和魏渊的人里应外合,要置我于死地?”
“是我。”孟悬黎本该反驳,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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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却更平静了,“我忘了告诉你,从前在床上说的话,也都是骗你的。”
“你刚醒没多久,一定要这样说话么?”陆观阙坐在她的床沿,眼神复杂难耐。
“我身子没事,不过是些擦伤。”孟悬黎偏过脸,不想看到他,更不想听到他的声音。
陆观阙见她面色苍白,起身将药端来,半响方道:“把药喝了再睡,会好受些。”
“我喝不喝药,心里好不好受,都跟世子爷没什么关系。”
陆观阙把药放在一旁,将她从床上抱起来,动作极其温柔。他心口微动,有了流动的感觉:“阿黎,你,是不是,很想让我死?”
一句话,陆观阙却停顿了多次。
孟悬黎唇角微动,并没有出声。陆观阙单手端起药,喝了一口,捏着她的下颔,灌进去。
孟悬黎抗拒挣扎,黑褐色的液体溢出唇角,逼得孟悬黎面色苦闷又窒息。
陆观阙并没有放开她,双手捧着她的脸,加深了这个吻。孟悬黎抬手,朝他侧脸用力扇去。
“啪”的一声,陆观阙松开她,孟悬黎止不住咳嗽,呼吸急促:“你卑鄙!”
“是。我是卑鄙。”陆观阙到底没有找到答案,强势问道,“为什么拉我?是怕我杀人?还是怕看见血?或者是……其他的?”
他的声音越来越颤抖,似乎很怕她的回复。
孟悬黎幽幽道:“没有,什么都没有。”
“有,你喊了我的名字,你舍不得我,是不是?你怕我死,是不是?”他强迫她重新开口。
“不,”孟悬黎推开他的手,想要下去,“你别骗自己。”
陆观阙额角青筋凸起,冷漠厉声道:“那就是想让我死,是不是?”
孟悬黎哑然失笑,没有说话。
陆观阙眼眸猩红,像一个被逼上绝路的困兽。他倏然将她放在床边,转身寻了把匕首,握在她手里。
孟悬黎意识到是什么,猛然睁眼,脸色煞白:“你要做什么……”
话落,陆观阙猛然将她压在身下:“既然你想让我死。”他呼吸急促,凶狠攥着她的手背,低哑道:“我给你机会。”
在幽夜衬托下,手中的刀,显得愈发锋利与寒冷。孟悬黎浑身发抖,极力避开他的手:“你是不是疯了!”
陆观阙一边摁着她挣扎的身子,一边让刀刃接近他,快要戳进脖颈时,孟悬黎借着蛮力,狠狠咬上他的手臂。
他手臂的伤虽然好了,但留下了疤痕,此时孟悬黎咬上来,新痛与旧痛复杂纠缠,让他倏然失神,松了手。
匕首落在跌在床上,发出一阵闷响。
孟悬黎的唇角溢出血水,似乎烫出了许多泡:“你这个疯子,我才不会和你一样!”
陆观阙没有一丝痛感,甚至还获得了巨大的欢喜。他强势又冷然,手指插进她的长发,逼她直视他:“原来阿黎不杀我,是因为不想变成我这样?”
“我这样不好么?嗯?”陆观阙扯了扯唇,指尖缓慢摩挲着她的耳垂,“这么爱你,这么在乎你,这么护着你,还不知足么?非要喜欢什么苏鹤?”
孟悬黎心口灼灼的,像被扔在了炼丹炉里,连眼睛都是烫的。她呼吸凌乱,嘲讽一笑:“你爱我?好一个你爱我!”
“你作恶多端,不顾别人意愿,随意决定别人生死。我当初,就不该救下你,不该回东都,也不该答应嫁给你,甚至……你合该死在许州才是!”
陆观阙怔了一瞬,想到从前有人也这样说过,旋即堵上她的唇,狠狠咬去:“张嘴!”
眼泪是烫的,他的唇也是烫的,
孟悬黎口干舌燥,在火炉里躺着,似乎快成水了。
她咬着牙,死活不肯让他的舌尖进入:“你做梦!”
说罢,陆观阙冷哼一笑,离开她的身子,熄灭烛火,坐在床沿,双眸阴冷,一动不动。
这种平静,让孟悬黎觉得异常可怕,她缩着脚,企图想要逃离。
可下一刻,陆观阙重新覆上来,握住她的足踝,眼睛亮得像幽夜中的毒蛇,散发着冷气:“想跑?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陆观阙折起她的腿,孟悬黎膝盖吃痛,厉声骂道:“陆观阙,你以为你这样做,就能圈住我么?简直痴心妄想!”
“无妨,我会温柔一点,让你陷落。”陆观阙吻了一下她,旋即解开她的衣裳,探手抚慰,浮动片刻。
孟悬黎微微出汗,拼命去踹他:“你个疯子!你会遭报应的!”
“乱说话,是要吃些苦头的。”陆观阙用膝盖分开她的腿,轻轻舔吻她唇,“对了,我才不是疯子,我是阿黎的夫君。”
他们从来没有这么折磨过对方,孟悬黎想要去咬他,陆观阙似是意识到,将她侧过身子,从后面抱着她,将她打开。
孟悬黎意识混乱,像赤足走在悬崖边,弯弯绕绕,掉入万丈深渊。
空气中弥漫着爆裂的气息,闷热的风拂过她的耳畔,像爬到山顶时的感觉。可她明白,她现在不是在上升,而是在下坠。
帐幔浮动着,孟悬黎想停下,可她每每抗拒,就被陆观阙按住。
她想起他方才的话,有些惘然,声音嘶哑,艰涩道:“你不是,你从来都不是。”
对孟悬黎来说,坦诚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可她一遇到陆观阙,就会下意识说反话,但现在,她说的是心里话。
陆观阙似乎不满意这个答案,逼她改口,孟悬黎始终都没有落泪,此时却有了哭腔:“你不是。”
“哭什么?你难道不满意?从前是谁主动撩拨我的?嗯?”
陆观阙下颔蹭着她的脖颈,愠怒的气息在她耳畔喷洒,孟悬黎扬起脸,微微张口,溢出清液,娇声道:“不……”
“不是。”
“你不能使我满意!”
陆观阙面色阴沉,仿佛没听见,攥住她的手臂,彻底失去分寸。孟悬黎被他围困在角落,仿佛置身于幽暗废墟,荒无人烟,空寂寥落。猛烈收缩后,她浑身汗湿,依偎着他,感受来自他的气息。
两人沉默不语,时光似乎也停下了。
#
往日里,孟悬黎是最爱晒太阳的,但现在,她完全将自己困在屋里,一步也不肯迈出去。
陆观阙进来时,看见她面容憔悴,正在喝药,孟悬黎喝完,抬眸一望,两人隔着屏风,相对无言。
“过两日我要去长安一趟,你身子不好,在家好好养病。”陆观阙掀开帘子,绕过屏风,落座她对面。
孟悬黎将碗放在炕几上,重新拿起书,淡淡道:“你去吧。”
“不惊讶?”陆观阙往后靠了靠,眯着眼看她。
“惊讶,我好惊讶。”孟悬黎勉强干笑,“可以么?”
陆观阙眼神骤冷,直接起身,摔门而去。
第33章 恨君不思君(2)
孟悬黎隔窗远望,见他今日穿着一袭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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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外袍,有些像灶台底下的冷灰,黯淡无光。
她唇角微扬,牵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前几日打听到陆观阙和国公爷不睦已久,她便让暗香假借陆观阙之名,往国公爷处递了一封信。
国公爷看到这封信,必定大发雷霆,让陆观阙往长安走一趟。只不过,她没料到,陆观阙会应承得这么快。
“你去送信的时候,可有人瞧见?”孟悬黎心中有些不安。
暗香摇了摇头,细声道:“那日,奴婢跟着嬷嬷们出门采买,半路上使了些银钱,特找了个小童送去的。后来,见他从门内出来,奴婢才放心回来。”
“如此说来,咱们这边倒没露什么破绽……”
孟悬黎招了招手,示意暗香走近,低声问:“我父亲那边可有信来?”
“奴婢正要回这事。一月有余了,也不知是天气作祟,还是途中生变,许州那边迟迟没有回信。”
孟悬黎支着下颔,沉默间,陷入了思索。她本想着给父亲写信,让嘉和送回许州。可如今音讯全无,她也不敢将孩子交给他了……
这该如何是好?
正怔忡间,暗香忽道:“世子妃若放心不下,不如将嘉和小姐暂留国公府?世子爷总不至于为难一个襁褓婴儿吧?”
“留不得……若留下,只怕他会用这孩子挟制我。”孟悬黎看着她的眼,深深叹道,“罢了罢了,若许州那边一直没消息,我便带着嘉和走。”
“只不过,少不得要受些颠沛流离之苦。”
孟悬黎向后靠了靠,觉得自己在园子里徘徊良久,从前做的梦,孟岫玉的死,苏鹤的死……皆如花神指路,可她如今才彻悟,却为时已晚。
难道,真的要被他囚禁一辈子?
孟悬黎只觉头脑欲裂,倚着绣枕,闭上了眼:“你先下去罢,待他离去,我们再从长计议。”
暗香见她倦怠,垂首应下,悄步离开。
暮色渐沉,孟悬黎手中的书卷滑落在地。夜风透窗而入,书页簌簌作响。
不多久,一股淡淡的酒气袭来,孟悬黎努了努鼻子,缓缓睁眼,正对上陆观阙醉意朦胧的眼神。
她推开他,趿拉着鞋,径自往外间走。
“世子妃,奴婢先退下了。”暗香摆好饭菜,瞥了一眼内室,掩门离去。
孟悬黎只当他不存在,自顾自净了手,坐在椅上,独自用膳。才尝了几口,便听到陆观阙厉声唤道:“孟悬黎,过来……”
他很少连名带姓喊她,如今这般,想必是受不了自己了。毕竟,这些时日,她没说几句话,他便怒气冲冲,像要杀了她一般。
孟悬黎长舒一口气,只觉这般日子,实在是无趣的紧。罢了罢了,横竖就要走了,再忍几天便是。
正思量间,又听陆观阙说道:“孟悬黎,你个没心肝的。”
她仿佛没听见,依旧在用饭。不知什么时候,陆观阙已立在她身后,夺去她手中的碗筷,攥着她的手腕,将她拽进内室。
“我说话,你没听见?”陆观阙的声音十分阴冷,像被冻结的铁石。
孟悬黎毫不挣扎,淡声道:“听见了,但我在用饭,没空回应世子爷。”
“世子爷连这等小事也要怪罪么?”
“你很知道怎么气我。”陆观阙取出帕子,拭去她唇角上的残渣,力道狠重。
孟悬黎吃痛,嗔怒看他。
“想骂我?”陆观阙眯起双眸,“还是想咬我?”
孟悬黎觉得好笑,旋即冷嘲道:“咬你?你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