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帝魂惊现(2 / 2)
英气逼人,却毫无活人的气息。
在那一刹那的电光中,无执清晰地看到了他眼中的神情。
一种君临天下的傲慢。可在那傲慢之下,却藏着一丝茫然。
仿佛一个刚从漫长梦境中醒来的人,还未分清现实与虚幻。
那人的目光在无执身上扫过,从他光溜溜的头顶,到湿透了的灰色僧袍,最后落在他踩在泥水里的僧鞋上。
一抹毫不掩饰的嫌恶与鄙夷,在他眼中一闪而过。
“放肆!”
仅仅两个字,却仿佛带着千钧之力,狠狠砸在无执的心头。
接着,他那双迷茫的凤眼环视了一圈破败的院落,风雨飘摇的菩提树,还有远处漏雨的屋檐,眉心蹙得更紧。
“此乃何地?”
他的视线,最终又如利剑般,直直地射向无执。带着审视和探究,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道:“尔是何人?”
雨水冰冷刺骨,顺着无执的下颌线滴落,砸在泥水里,溅开一朵小小的、浑浊的花。
磅礴的威压,如一座无形的山,沉甸甸地压在他的神魂之上。
很重,但无执只是静静地站着,脊背挺得笔直,像一杆在狂风暴雨中绝不弯折的青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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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被雨水洗刷得愈发清亮的眸子,平静地回望着那双翻涌着墨色风暴的凤眼。
没有恐惧,没有退缩,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寂静。
无执用清冷的,不带任何情绪起伏的声线,陈述道,“这里是龙岭山。”顿了顿,他抬起眼,目光如同淬了冰的利刃,直直地刺向对方:“你是谁?”
玄袍男子的凤眼瞬间眯起,眼底的茫然被一丝被人冒犯的薄怒取代。
周身盘旋的黑色怨气,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情绪,发出了更加尖锐的嘶鸣。
“区区一介沙门,也敢质问朕?”
朕?
无执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水珠,遮住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了然。
原来如此,怪不得这怨气如此纯粹霸道。
无执再次抬眼时,眸中的情绪已经尽数敛去,只剩下比这秋夜的雨水更加冰冷的淡漠。
他看着眼前这个高傲、强大,却又透着一丝与时代脱节的茫然鬼帝。
用一种近乎残忍的平静,吐出了足以击溃任何帝王心防的一句话:“你的朝代,亡了。”
“轰——!”
话音落下的瞬间,玄袍男子周身的黑色怨气猛然炸开,如一场小型的风暴!实质般的怨力化作无数利爪,夹杂着震耳欲聋的咆哮,疯狂地朝无执扑来!
整个后山的雨水,都被这股力量震得倒卷而起!
“大胆狂徒!!”
鬼帝的怒吼,几乎要撕裂这方天地。
无执不闪不避,双唇微动,开始低声诵念。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
一层极淡的,几乎看不见的金色光晕,从他僧袍的每一寸布料下渗出,将他整个人笼罩其中。
那光芒不耀眼,不炽热,却带着无上的慈悲。
黑色的怨气利爪触碰到那层薄光的瞬间,就如滚烫的烙铁遇到了冰雪,发出“滋啦”的轻响,无声地消融。
不是被击溃,而是被净化了。
磅礴的怨气风暴,竟无法侵入无执身前三尺之地。
鬼帝眼中的怒火,渐渐被极致的震惊取代。
看着那个在自己倾尽全力的攻击下,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的年轻和尚,和他周身那层看似脆弱,却坚不可摧的金色佛光。
那是他生平最厌恶,也最无可奈何的力量。
攻击渐渐停歇,狂暴的怨气退潮般收回他的体内。
鬼帝的脸色,比之前更加苍白,高大的身形微不可查地晃动。刚刚那一击,对他消耗巨大。
他死死地盯着无执,“尔究竟是何人?”少了几分居高临下,多了几分凝重。
无执停下了诵经,视线越过鬼帝的肩膀,投向了他身后山门的方向。
透过被狂风吹开的破旧木门,可以看到一盏孤零零的灯泡正悬在半空。昏黄的光,驱散了屋内的黑暗,也带来了一丝微不足道的人间暖意。
鬼帝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看到那颗悬在空中,无火自明的“夜明珠”时,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露出毫不掩饰的困惑。
他蹙起剑眉,指着那盏灯泡,带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好奇,“那琉璃珠,为何无火自明?”
风声、雨声、雷声,仿佛都在这一刻被按下了暂停键。
无执沉默了片刻,用毫无起伏的语调,吐出了两个字:“电灯。”
“电……灯?”
鬼帝显然没听懂,薄唇微动,似乎还想再问。
无执却已收回目光。他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单薄的僧袍,紧紧贴着皮肤,让他感觉到了一丝寒意。
这是凡俗肉身的正常反应。
他不想再和这个来历不明的古代帝王,在雨里探讨现代物理学。
他只想洗个热水澡。
于是,无执绕过面前的鬼帝,径直朝着山门的方向走去。
泥水从他脚下溅开,沾脏了那玄色龙袍的一角。
鬼帝下意识地想发作,却被对方接下来的举动弄得一愣。
只见那清瘦的年轻和尚,头也不回道,“我要去洗澡,你自便。别拆了我的庙。”
鬼帝活了,或者说死了上千年,从未见过如此矛盾又如此强大的佛力。
看着消失在门后的背影凤眼微微眯起。
鬼帝的身形便化作一缕几不可见的黑烟,悄无声息地穿过破旧的木门,跟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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