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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烈日炎炎,照落的繁绿枝叶低垂,蝉虫蛰伏其间,尤为喧嚣嘈杂。
午后,东苑处却很是静谧,窗棂处落下日光,因投落八卦镜映衬出清晰光亮,尹星困倦的卧在窗旁矮榻小睡,呼吸绵长,瞧着格外乖巧。
玄亦真掌中轻摇着扇,守在榻旁,眉目柔和,心知尹星近来夜里忙的很,便也没有打扰她的小憩,另一手拿起被放置的八卦镜,以免引起聚光,灼烧物件。
很显然精心钻研驱邪之术的尹星,还不懂合理运用八卦镜,至少这等物件不该对着光亮,否则容易引火上身。
而那凝聚的光亮变化消退时,玄亦真视线随意扫过八卦镜中的自己,停留一瞬,而后移开目光。
镜子,在常人眼中可以正衣冠,但在玄亦真的眼里,它只会变的狰狞扭曲,犹如魑魅魍魉。
窗外湖风浪涌,潮声阵阵,玄亦真沉寂的沐浴灼人日光,仿佛随时要消散空中的幻影,视线专注的落在熟睡的尹星面容,微微伏身,同她躺在一处。
裙裳微晃,露出冷白脚踝间的银链,玄亦真修长指腹摸了摸尹星光洁面颊,有点烫。
玄亦真从来不避讳夏日灼人日光,但是尹星不同,她很怕热。
可尹星自从知道自己的病情,她便不再提及热,多数时候都会乖顺陪在身旁。
想到这里,玄亦真尽可能贴近尹星面颊,感受她单薄衣物透过的绵软热意,只觉像是贴近太阳。
还是一颗只会围绕自己,不遗余力给予一切温暖的太阳。
哪怕可能会被灼烧血肉脏腑,玄亦真也总是忍不住想要贪婪的吞掉这颗太阳。
可玄亦真到底只是抬手圈住自己的太阳,隐忍破坏与肆虐的疯狂念想。
堂外光亮无声流转间,堂内矮榻处两人亲密身影,因药炉弥漫的丝丝缕缕淡雾,而模糊光景。
此时另一处屋院里的柳慈,解下沾染猩红血迹的手套,将素白双手浸于盆中,水光流动映出些许刺眼光亮。
上官胜看着接受尸检的大公主尸首,随即命人抬回住处灵堂,准备丧事。
江云端着茶递给柳慈,探究出声:“怎么样?”
柳慈喝了口茶水,落座身旁,如实应:“大公主的鼻腔里查验出与住处药炉里相似的无相花粉,想来宫卫们发狂也是如此缘故。”
“除此以外呢?”上官胜关切的问询。
“那处箭矢是贯穿致命伤,大公主身上没有别的致命伤处,不过她的头部有很严重的病变现象,应该是无相花毒的原因。”柳慈蹙眉应声,虽然预想大公主的疯癫病态无法抑制,还是很意外对于头脑的损伤情况。
江云视线落在院外那些柳慈本来准备用药的无相花团,鲜艳夺目,却比世上任何利器都更危险,思索道:“大公主的住处离三公主的住处*不近,两人怎么会这么巧合?”
上官胜看向江云会意的出声:“你怀疑有人故意引导大公主?”
“那些被大公主抓伤袭击的朝臣或是侍女应该有问题。”江云当即颔首,并没有多少迟疑的应声。
“行,这事我会去调查。”上官胜没有逗留的起身。
这件案子江云没有调查权,上官胜自然也就不必多聊。
更何况上官胜私心里不想让江云掺合其中,因为她心思太过敏锐。
脚步声远,江云看着上官胜的身影离开院门。
柳慈见江云打量神色出声:“你好像对她有戒备心?”
江云收回目光,恢复往日里嬉笑模样,抬手揽着柳慈,念叨:“我就是觉得上官胜有点奇怪,她这人并不傻,更不可能真的相信大公主会神智失常的偷袭三公主,按理早该怀疑有人想借刀杀人才对。”
可是上官胜装傻的没有理会江云的话,无视对二公主以及太安郡主的嫌疑,很显然是要默认三公主的罪行,不免耐人寻味。
“皇室里的争斗总是充满血腥阴谋,我看你没有负责这回的事也是好事。”柳慈亲密依偎江云,低声感慨。
堂堂皇室公主都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死于非命,闹的人心惶惶。
“是啊,不过我觉得女帝不让太安郡主插手此案,乍一看是避嫌,更有怀疑的缘故。”江云亲了亲柳慈面颊,总觉女帝那夜淡然反应不像什么都不知情。
这些时日里避暑行宫里的事,无论哪一件都是极其严重恶劣。
纵火打架,杀人投毒,皇室贵女更有当场丧命,可女帝却稳居东苑不问世事,本身就透着莫名诡异。
现在连朝臣们都知道众公主郡主的争斗越发激烈危险,多有站队上书,女帝没道理无动于衷的纵容恶行。
想到这里,江云更不想掺合其中,回神亲了亲柳慈的唇,掌心跃入衣摆,附耳戏谑言语:“我们不说这些恶心事,现在难得没人打扰。”
柳慈冷不防的被江云抱起时,险些呼出声,因着想起小女孩在睡觉,才制住声,红着脸嗔怪道:“你、你又不关门。”
上回被人无意间撞见,现在柳慈都还觉得害臊。
江云瞧着柳慈面颊映出别样的红,心猿意马,探近吻住她的唇,另一手利索解着她的裙带,含糊不清的笑应:“放心,这回准没事。”
语落,任凭柳慈如何推搡想去关门,江云都不依她。
半晌,一切落的寂静,只有地面倒映的缠绵身影,摇晃不停。
窗外艳阳高照,正是燥热时候,各处园林归于安静,侍女们都怕热的没有出来。
偌大的避暑园林内只有蝉鸣声不断叫嚷,此起彼伏。
而三公主住处里尤为沉寂,令人不敢大声出气,池旁亭内,饵食撒落,引得鱼群追逐。
从亭外入内的侍女恭敬奉茶入内,三公主依旧是满身珠宝,周身却格外阴郁。
“那些大臣的折子如何?”
“大多被太安郡主扣下驳回。”
语落,三公主气不打一处来,沉沉道:“呵,那就下令继续参奏。”
侍女放下茶盏畏惧的应声:“明白。”
“另外去给那位上官胜打点,本宫不信世上有什么事能够雁过无痕。”三公主撒落饵食看向水池里的鱼,眼眸阴沉。
那日负责看守大公主住处的宫卫必定有奸细,否则怎么会悄无声息放人出来祸害。
太安郡主的手段更是超出想象,她跟二公主联手,实在太过棘手。
无声处,池中鱼群激烈争夺,翻涌身形,水声作响,模糊亭台园林倒影。
时日辗转,纸钱香雾飘散,避暑行宫里大公主的灵堂丧事,因着天热与临近中元节缘故,一切从简从速处理,以免忌讳。
宫苑里满地纸钱散落,丧条悬挂,四公主此次负责协理事宜,目光打量眼前灵堂陈设,步履平缓的走向灵位棺椁,神情轻蔑,不以为然。
哭丧,自有侍女们附和,除却第一日以外,并没有多少人来拜访,可见性情堪忧。
大公主从来都瞧不起其她皇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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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以长皇女身份自视甚高,四公主这些年毫无疑问最受她的蔑视。
因而四公主也没有多少在意,敷衍的很,悠闲喝着茶水,权当做做样子。
大皇姐的心思手段比不得其她皇姐,可她手里还是有些以前二皇子扶持的势力,若是能拉拢,总归有利无害。
现在的局势两位皇姐都深陷争斗污名,对自己无疑是大好机会。
四公主思量间,想到那个上官胜,不禁有点难堪,自己负责主审大公主命案,她却一点消息都没有,看来世家贵女真是越发傲慢,迟早得立威风。
堂外夕阳斜落,热意不减,湖面浸染猩红霞光时,花树园中的花团开的茂盛繁密,甚至气味浓郁。
上官胜看着眼前盘根错节的花树,没想一切争斗都是因此而起。
现在太安郡主和三公主都向上官胜抛出枝条,很显然是必须要做出抉择的时候。
风吹,绿叶晃动之间,粗壮树干上渐而凝出晶莹透亮的鲜红血珠,带着异常的光亮,无声顺着树皮流淌,凝成血珠。
因着从江云口中得知花树有毒,上官胜虽是觉得奇特,并不敢轻易靠近。
没想,这时园外进来一队人马,为首老妇握着深黑漆木拐杖,其间绘制红蓝飞羽神鸟,来者是万俟世家的云掌司。
“明日中元节,此处陛下已经下禁令,不知云掌司有事?”上官胜回神问询。
“老身的私事,你就不必多管过问,退下吧。”云掌司视线落在眼前高大的花树,灰白眼眸神色复杂,没有多看上官胜。
上官胜还欲言语,却被这老妇周身威压震得呼吸停滞,只得噤声,退出园。
万俟世家的六大长者实力非同一般,现在任朝中掌司,远非其他权臣世家可以比拟,轻易不能得罪。
另外三大世家的家主都只能忍着万俟世家,太安郡主她们也都看出这一点,才会拉拢势力。
夜幕渐渐灰暗,云掌司看着眼前茂盛的花树园,渐渐隐入黑暗。
不多时,纪掌司踏步入园,耳旁悬挂的红蓝飞羽摇晃,面色沉沉,上前道:“你想做什么?”
“传闻中元节无相花盛开之时,鬼凝也会显世,六十年前的预言成真,难道你不好奇今年会发生什么事?”云掌司拄着拐杖淡然出声。
纪掌司审视云掌司神色,低声道:“人死不能复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
鬼凝,传闻里能够超脱生死轮回,世上没有人会不动心。
“我能有什么心思,不过是觉得不甘心罢了。”
“当年你女儿的死,我们已经拼尽一切努力,这事谁也不想变成那般模样。”
语落,云掌司神情凌厉,呵斥道:“如果不是你们贪得无厌,试图想要以联姻侵吞皇室,扩大实力,哪里会险些让万俟世家毁于一旦?”
纪掌司一时沉默,当年万俟皇后决定与先帝联姻时,六大长者里云掌司最是坚决反对。
可那时万俟皇后的手段强硬且不可忤逆,所以云掌司最后也没有办法。
但所有人都没想到云掌司的女儿会随从潜入国都,甚至隐姓埋名成为万俟皇后的暗棋。
皇帝当年的赶尽杀绝,对于万俟世家绝对是一场浩劫,纪掌司当然可以想象云掌司遭受的痛苦。
“时过境迁,如今的万俟世家回到原来的强盛地位,甚至更加强大,你该放下过去才是。”纪掌司不清楚唯一见过鬼凝的云掌司究竟想要做什么。
但是从云掌司的种种行为来看,她对于万俟世家已经不再唯命是从,这情况会很危险。
“等到中元节,我自会放下一切。”云掌司目光悠远的看向高大花树,不再言语。
语落,夜幕低垂,明月露出乌云,高悬其间,撒落冷白光辉。
江云巡逻换防,因着中元节近在眼前,又避讳大公主丧事,正要早早回东苑,却远远看见苏絮影以及她随从的一位老者,头发花白,眉目威严。
苏絮影也没想到会巧合的碰上江云,根本来不及使眼色。
因为云掌司转动花白眼眸,幽幽看向廊中的江云,神情微变,顿步道:“你就是大理寺卿之女?”
“是,云掌司。”江云此刻不用多想也知道老妪的身份,但除此以外也没有更多感受。
当年母亲从来没有提过这位老人家,想来应该关系并不好,江云更不想认亲。
“你真是好大的面子,老身命人去请也不曾会面。”云掌司视线落在江云年轻面容,瞧着跟她母亲一个模子刻出来。
“请云掌司见谅,末将为陛下办事,实在没有闲暇时间。”江云不卑不亢的应声,只觉老人家脾气大得很,不好惹。
闻声,云掌司冷着脸,暗叹性子跟她母亲一样的倔,不欲多说,踏步离开。
江云抬眸,想到无相花和血玉佩,迟疑道:“云掌司想要母亲的血玉佩,不知具体是做什么用?”
“你母亲就一点都没跟你说过血玉佩的来历?”云掌司苍老严峻的面容,稍稍浮现些许柔软神色。
“没有,我母亲甚至从不佩戴那枚血玉佩。”江云应的直接。
没想,那老人家却脸色难堪的很,掌心拄着拐杖,一句话都不说的离开眼前,实在脾气怪的很。
苏絮影没有跟随行进,稍稍落后,踏步走向江云,出声:“那血玉佩是云掌司给你母亲的宝贵物件,你刚才那话非得把老人家气死!”
江云挑眉,无所谓的应:“我说的是实话,难道你有听我母亲提及这位老人家?”
“行,那你到底有没有找到血玉佩?”苏絮影深呼吸,到底没多说。
因为苏絮影知道江云介怀她母亲的死,进而也不待见这个素未蒙面的外祖母。
“没有,你知道它有什么用?”江云想打听血玉佩跟无相花的关联,兴许能找到治毒的法子。
苏絮影摇头,想了想近来云掌司的举止,又出声:“我感觉云掌司很期待今年的中元节,而且非常重视,兴许跟传说中的鬼凝有关。”
江云一听鬼凝,饶有兴致的问:“难道那老人家真的在上一个甲子年亲眼见过鬼凝?”
“我跟你同岁,谁知道真假,只是云掌司确实对鬼凝之事很在意。”
“行吧,反正明天就是中元节,到时妖魔鬼怪统统都得现出原型。”江云不太信所谓的鬼凝传言,只是想着近来避暑行宫的诸多乱象,真的很想带柳慈远离纷争。
偏偏女帝的幻蛊之毒,一直没有找到医治办法,江云也不好带着柳慈和小女孩亡命天涯。
更何况还有尹星那个妻奴,所以江云只得尽可能想法子找血玉佩。
母亲的东西,兴许那个人藏着也说不定。
没多久,两人各自离开,徒留月夜静谧,繁星闪烁。
东苑里的女官春离入内奉上折书,弯身低声道:“陛下,三公主和二公主的封地府兵都有动静,太安郡主更是召集不少亲卫候在避暑行宫之外,这是密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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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亦真抬手翻看递来的密折,眉目疏淡,漠然道:“大公主的丧事一切从简落葬,算算时间,应该正好是明日出殡吧。”
“是。”女官有些茫然,暗想现在这种情况,难道不是更该预防皇室夺位的危机?
“明日出殡,那就拟旨今夜解除二公主和三公主禁令,她们一道负责出殡丧事,至于夜里花树园的祭祀不容闪失,退下吧。”玄亦真翻阅密折,没有再言语。
女官只得听令行事,总觉现在放出两位公主,简直如同放虎归山。
明日中元节,怕是要不得安宁。
待到女官离开内殿,玄亦真抬手放下密折,指腹握着一截空落落的链条,心想尹星沐浴实在太慢。
半晌,尹星踩着木屐出来,打了个响亮的喷嚏,抬眸见玄亦真站在窗旁,难得没有看书。
“今夜的月亮好圆啊。”尹星走到玄亦真身旁眺望夜色之间的明月叹道。
“嗯,明日就是中元节,会害怕吗?”玄亦真收回目光看向尹星出声。
尹星心虚的应:“不怕,我准备很多法器!”
玄亦真手中握着银链,饶有兴致的看向尹星,缓缓弯身,将其系在她纤细脚踝,淡声道:“如果朕没猜错的话,无相花树在中元节的夜里应该会有意想不到的变化。”
尹星垂眸看着给自己系脚链的玄亦真,视线落在她清丽面容,心跳微快,总觉她做这种事,带着莫名的诱。
这样一个清风明月般的人,谁能扛得住啊!
玄亦真顾自起身,见尹星脸颊红扑扑的不做声,疑惑道:“怎么不说话?”
“没什么,我就是有点紧张和忐忑,最近避暑行宫发生好多事。”尹星收敛心神,想起正经事,没再分神胡思乱想。
“是啊,你会后悔当年跟朕成亲吗?”玄亦真握着尹星温热的手问询。
尹星连忙摇头的应:“我永远都不会后悔,现在可以发誓。”
玄亦真打量尹星熠熠生辉的眼眸,探身亲了下她的唇,喃喃道:“朕不需要你的发誓,朕只要有你就足够。”
生或死,玄亦真都不会放过尹星,哪怕她后悔也没关系。
夜风凉爽,尹星却脸颊热的出齐,抿了抿有些发麻的唇,视线落在美目清明的玄亦真面容,抬手揽住她,嗫嚅道:“明日是中元节,我们是不是得养精蓄锐啊。”
“这阵子你白日里都在补觉,难道还不够?”玄亦真指腹轻点尹星鼻头戏谑道。
“我那还不是因为夜里没机会睡觉。”尹星无辜的看向眼前的玄亦真,实在做不到她这般习以为常。
玄亦真手臂自然的圈住尹星,玉身依偎的贴近,似柔柳扶风,轻柔出声:“这么说起来倒像是朕夜夜都在欺负你?”
尹星倚靠窗旁撑住身形,实在没办法拒绝玄亦真的靠近,鼻尖轻嗅清幽冷香,没出息的吞咽道:“我也不是这个意思。”
夏日里尹星穿的单薄清凉,现在几乎是可以清晰感受到玄亦真的体态变化,这谁能不迷糊。
然而,玄亦真却一脸平和从容,饶有兴致的看着月亮,出声:“说来下月就是中秋节,朕今年不想吃爱心月饼。”
尹星一怔,有些疑惑道:“为什么?”
去年玄亦真可是吃完整个爱心月饼呢!
“朕的口味变了。”
“那这回我也可以换个别的口味。”
玄亦真沉静望着锲而不舍的尹星,见她一点都不明白自己故意寻事,不由得轻叹。
尹星被玄亦真看的更是茫然,视线落在她雾霭美目,不太明白意图。
四目相对,玄亦真抬手捏了下尹星耳垂,只得改口道:“算了,下月到时再说吧。”
“亦真,难道去年的爱心月饼不好吃吗?”尹星望着依偎自己的玄亦真问询。
玄亦真指腹拨弄尹星白软的耳垂,到底没有残忍说出难吃二字,只能应:“没有,就是吃腻了。”
那整个月饼让玄亦真回想起来只有难以下咽的感受。
“那我今年中秋节做个不一样的爱心月饼。”尹星脸颊枕在玄亦真颈窝,满是信心的念叨。
玄亦真沉默,有点不太想继续这个糟糕的话题。
越努力越难吃,这是玄亦真吃尹星做的食物,得出的规律。
窗外月夜当空,避暑行宫多处宫卫陆续撤离时,二公主神色有些意外。
侍女接过女官的圣旨奉上桌,恭敬道:“主子,陛下解除您和三公主的禁令,并且明早要出一块为大公主棺椁送行出殡。”
二公主视线扫过圣旨,眼底神色不明,指腹拨弄红宝禅珠,淡声唤:“那玄亦真要去吗?”
“陛下也是要出避暑行宫,所以今夜许多官员都在准备出行,估计阵仗不小。”侍女应声。
“实在讽刺,大皇姐活着的时候都没有经历这么盛大的仪式。”二公主垂眸看着面前的圣旨,颇为轻蔑道。
语落,堂内檀香笼罩灯火,朦胧其间光亮。
同样有此感慨的还有三公主,满眼讥讽的扫过圣旨上宽恕的字眼,出声:“现下消息传的漫天飞,才姗姗来迟下旨宽恕,倒显得她宽厚仁慈,本宫恶毒猖狂。”
“您现下被解除禁令也是好事,否则太安郡主等党羽极尽诘难,朝中形势更为严峻。”侍女劝解道。
“好事,恐怕不尽然吧,现在众人手里的势力蠢蠢欲动,只会想着斩草除根以绝后患。”三公主反正绝对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语落,三公主抬手握着酒盏饮用,心间愤慨不已。
侍女一时噤声,没敢再多言。
不过相比之下太安郡主那方院落更是剑拔弩张,长剑挥动,剑气凌厉。
侍女随从训练,皆是被打的退离,周身皆有负伤。
太安郡主鼻间呼出一口长气,将佩剑利索收入剑鞘发出冰冷声响,脚下步履匆匆,踏入亭内。
“郡主,何必这般急躁?”一女子奉上茶水宽慰。
“陛下就这么放出二公主和三公主,实在过于偏袒。”太安郡主没有去接茶水,气的咬牙。
女子随之端着茶坐在身旁,从袖中如此绣帕给太安郡主擦拭面颊细汗,柔声唤:“郡主何必非要争那个位置不可?”
太安郡主避开擦拭动作,蹙眉道:“你不懂,这种情况争可能会死,不争必死无疑,那些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时日,本郡主再也不想体验!”
当年母亲和长姐的死,对于太安郡主就是最大的教训。
皇家无情,权力才是唯一的安身之处,否则一旦错过机会就只能命悬一线担惊受怕。
当年先帝联合长公主以及母亲助力得以登基,可随即众人的形势大变。
所有人都只知道万俟皇后狠毒擅斗,却不知无论是杜太后还是长公主都是先帝爪牙。
长公主的长子和太安郡主的长姐都是死在阴谋之争。
曾经太安郡主也以为是万俟皇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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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谋,可直到母亲的骤然病故,先帝竟然想给自己与皇子联姻,才揭示其中都是先帝的手笔。
万俟皇后曾试图拉拢母亲却错信先帝耽误时机,因而太安郡主才会选择助力玄亦真。
那些皇子都跟先帝一个德性,只不过没有先帝的能耐手段罢了。
现在自己好不容易苦尽甘来有一个可以登顶的机会,太安郡主不甘心!
语出,满院皆静,女子轻叹的握紧绣帕,到底没再劝。
翌日,天光灰蒙蒙的亮,一干公主郡主以及大臣宫卫随从女帝出避暑行宫为大公主送丧,漫天纸钱纷飞,场面尤为盛大。
东苑床榻之上的尹星对此浑然不觉,视线落在眼前衣裳不整的玄亦真,她美目轻阖,静美若仙,偏生玉白形体流畅勾勒眼前,那绸缎般的乌发垂落遮掩些许艳丽景象,却更是夺人心魂,霎时脸颊羞得厉害。
戒色,真的好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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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盛夏连月的热浪翻涌,一直不曾消停,却在中元节当日里显露几分阴霾灰暗。
午后,天际更是乌云蒙蒙,遮掩红日,黑压压的让人透不过气,似是隐约将有一场狂风暴雨袭来的征兆。
广阔湖浪一阵阵的翻涌,山岭里枝叶簌簌招展,狂风愈演愈烈,旌旗招展,地面纸钱高高卷起纷飞,仿佛被无形之物牵引而动,疯狂流转。
待到夜幕低垂,花树园中的祭祀火焰升起摇摆,猩红光亮跃动,照映出庞大而粗壮的参天树木。
那鲜红如血的花团在无数垂落的繁密枝条间,格外醒目,乍一看仿若悬挂无数血淋淋人头。
而此刻远离避暑行宫之外的送殡长队,丧条多数渐染猩红血迹,棺椁之上更有数支折戟的箭矢,可见惨烈。
太安郡主猩红着眼,手中佩剑鲜血滴落,另一手揽着怀中奄奄一息的女子,怒目而视道:“无耻!”
三公主神情傲慢,不带半分迟疑沉沉道:“犯上作乱者,杀!”
箭矢横发处,混乱不堪,四公主全然没有想到如此危险,仓皇欲逃窜,却被箭矢射到小腿,当即疼的惨叫。
而二公主的人马正试图围杀女帝,反正如今二公主已经是声名狼藉,唯有趁此机会反杀才有活路。
这里本是祭拜落葬的皇家陵地,纸钱焚烧。烟雾间,却弥漫浓郁血腥,更有满目尸骸。
不少朝臣武将多有站队,此刻更是斩尽杀绝,想要速战速决,以免传出非议。
多方混战之中,万俟世家的长者们没想到皇室公主郡主如此疯狂,周身不少亲卫丧命,形势不妙。
天上圆月静立,仿佛染上朦胧血色,中元节的夜幕却才刚刚开始。
相比较皇陵的肃杀危险,偌大的避暑行宫则是格外安静。
夜风抚过,许是今夜各地都忙于祭祀,风中都难掩些许燥热沉闷。
尹星掌心捧着八卦镜跟玄亦真踏入花树园,哪怕内里有篝火照耀,仍旧显得幽暗危险。
玄亦真牵着尹星行进,视线从她胆怯眼眸流转,落在她身前的八卦镜,轻笑道:“你这是打算抓传说中的鬼凝不成?”
“我觉得世上有没有鬼凝这个人都说不准呢。”尹星虽然心里害怕,但脑袋并不相信世上有什么鬼神。
如果有鬼,那狠毒奸诈的先帝岂不是得第一个从坟头爬出来!
语落,没想有位老者从园外入内,声音沉缓的出声:“有的,鬼凝是不死之身,她在等一个有缘人。”
随着云掌司一并入内的还有江云柳慈以苏絮影。
江云奉女帝的命令来带柳慈检查无相花,视线扫过场内不见上官胜,有些意外,掌心亮出一枚血玉佩,形状似人脸,却没有五官,问询:“所以这东西有什么用?”
如果不是江云去找江正明直白提出要血玉佩有重用,估计他都不打算交出来。
母亲的东西,那个人真是藏的严实!
“这是六十年前鬼凝给老身的信物,凭借此物兴许可以再一次见到她。”云掌司神情恍惚的出声。
“你想见鬼凝做什么?”
“鬼凝能够超脱生死轮回,老身想救回一个人。”
语出,江云一愣,苏絮影却明白云掌司指的是她过去最不肯原谅的女儿。
柳慈不解的出声:“我检查过血玉佩,它只是无相花树的树脂,并没有更多的特别。”
语落,云掌司没有理会,顾自拄着拐杖拿走江云手中的血玉佩,有条不紊踏入枝叶繁盛的无相花树深处。
见此,江云蹙眉道:“无相花树夜里会释放毒物瘴气!”
今夜或许会更加的危险。
可那老人家依旧没有顿步,倔的很!
当即苏絮影没有迟疑踏步随从,以免云掌司出事。
尹星看的一脸蒙,视线默默看向玄亦真,嗫嚅出声:“还以为今夜只有我们两个冒险,没想到那个老人家更猛。”
“因为她等不到下一个甲子年,所以只能涉险。”玄亦真神色淡淡的应声,冷白指腹缠绕尹星掌心,十指相扣,密不可分。
尹星察觉玄亦真的动作,以为她害怕,努力回握她的手,念叨:“那我们现在要进去吗?”
无相花树生长的非常高大茂盛,繁密枝叶扩展,更像是撑开的伞,又因枝叶间垂落绿藤,层层叠叠,其间几乎透不进光亮。
玄亦真深深看了眼尹星,出声:“好。”
语落,玄亦真牵着尹星行进茵茵草地,一步步踏入无相花树深处。
江云惊诧的看着这些人,只觉一个个都不要命了!
柳慈神色复杂看向同女帝涉险进入无相花树的尹星,忧虑的出声:“兴许她们会死的。”
话音未落,园外冲进来另一队人马,江云警惕护在柳慈身前,单手握佩剑,视线看着带人同宫卫厮杀的二公主,不免心惊。
众公主郡主今早不是都随女帝替身离开避暑行宫了吗?
二公主视线巡视偌大的花树园,轻蔑道:“玄亦真人呢?”
从当初的广白园,二公主就发觉玄亦真有异常,因而今日特意留了后手。
没想在大批人马离开避暑行宫为大公主出殡,东苑里又出来一队人,二公主才知玄亦真有替身。
不过金蝉脱壳,这招谁不会用呢。
大抵玄亦真也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招空城计她已是防不胜防!
“二公主这话说的我有点听不明白。”江云视线扫过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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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卫武器上的鲜血,很显然明白对方的谋反意图,暗想这一个两个心眼多的像筛子!
虽然江云有预感中元节会大乱,却也只是猜想公主郡主之间乱斗,没想一个个竟然直接谋反。
“你们不说,本宫也能掘地三尺,更何况今夜有的是时间。”二公主抬手一挥,周围府兵立即动作,刀刃划过盈盈草地,鲜血飞溅。
夜色里刀刃碰撞发出火光,江云顾及柳慈,不敢离开她的身侧,只得被迫退步防御。
按理来说女帝不可能只留这么点在避暑行宫,而且上官胜也突然不知去向,她如果不是叛变,那就应该带兵护驾才对。
柳慈也看出江云的吃力,神情紧张,目光扫过四周府兵,心间微沉。
二公主在今夜避暑行宫兵力薄弱时,亲自带兵谋反,很显然是不会留活口。
明月高悬,无相花树岿然不动,此刻那些艳红夺目的花团,却悄然的舒展花瓣,散发血色芬芳,迎风而动,仿若瑰丽霞光。
柳慈抬眸一看,顿时心惊,掌心挽紧江云出声:“阿云,这里不能多待,我们进花树。”
江云挥剑反击三两袭来的兵卫,闻声,并没有迟疑,当即听从柳慈的话,脚步轻点,带着人纵身跃入花树绿藤深处。
几乎须臾间,血色弥漫时,忽然间有惨叫声惊起,刀刃碰撞发出铮鸣声,浓稠血液撒落,断臂落地,府兵之间互相狂暴的攻击,手段狠毒而疯狂。
见此,二公主神情微变,抬手捂住口鼻,视线扫过府兵们伤处在溃烂,惊骇的看着眼前傲然挺立的无相花树,这可比最初的毒性还要强的可怕。
而此刻无相花树的深处,却因着繁密枝叶层层遮掩,反倒形成一道天然屏障,幽静而昏暗。
尹星几乎无法看见玄亦真,只能握着她的手,呼吸间是过分浓郁的树木味道,甚至连面颊都能感受轻盈水息。
可渐渐的尹星发现自己有些晕乎乎,整个人像是在空中飘荡,脚步虚浮,这感觉有点诡异。
然而,尹星还没意识到自己进入幻境,只是当发现自己完全无法察觉玄亦真的存在,才迟钝的意识到异常。
“亦真?”尹星喊了一声,却并没有任何回应
这时尹星才后知后觉想起无相花有致幻的效果,一时不敢胡乱动作。
因为尹星见过玄亦真失控的模样,很容易伤人伤己。
正当尹星束手无策时,眼前却朦胧出现一抹光亮,像银白光辉,透过枝叶落在眼前。
没想,其中却隐隐浮现一道人影,尹星睁大圆眸,入目是一张没有五官的脸,更准确的像是木乃伊,被薄布覆盖的严实,密不透风。
尹星看的呼吸停滞,整个人险些裂开,暗叹自己的想象力还挺丰富。
这致幻效果堪比吃菌子!
那人从光亮中走出来时,话语很轻却夹杂期盼,叹道:“这么多年,你终于来了。”
“啥?”尹星还没来得及问询,整个人猛地不受控制的升空,天旋地转。
惊悚,犹如蚂蚁一般攀爬尹星后颈,骤然升空带来的失重,令尹星心头一紧!
“救命啊!”当即尹星毫不犹豫的发出惨叫,声音甚至传到江云耳间,还以为她遇害。
可江云整个人陷入浑浑噩噩的状态,手脚无力,甚至都无法察觉柳慈的存在。
这般头脑发胀的情况之下,江云运用内力却几乎没什么用,只能蹒跚的行进,试图挣扎无形的束缚。
没想,江云蓦然间听到久远而熟悉的话语声,视野里朦胧看见血色光雾里一身戎装的母亲,心神微怔。
“小云。”
“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