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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正当尹星茫然狐疑时,却见玄亦真美目清正澄明,神态平和,她温凉指腹悄然游离自己眉梢眼角,柔声道:“你只要待在身旁即可,其实不必特意做什么来寻开心。”
尹星眨巴圆眸望着坦然自若的玄亦真,发觉自己方才想太多,坦然应:“好,那如果亦真有想要和我一块做的开心事,再告诉我吧。”
“嗯,会有的吧。”玄亦真垂眸视线落在尹星清亮明眸,其间清晰倒映自己面容,视线避讳移开喃喃道。
说罢,玄亦真自顾收回指腹,偏头望向水榭外的浓墨夜色,美目幽静漆暗,死寂沉沉,语调却依旧柔和,缓缓出声:“现下时候不早,本宫该回别院。”
闻声,尹星便也撑起身,视线落在玄亦真宽袖之下的左臂,忧虑念叨:“亦真要注意养伤,如果你有什么危险的事,记得同我说一声。”
如果早知道玄亦真受伤,其实尹星不会在信里总是询问出游的事。
毕竟玄亦真这么温柔善良,所以就算遇到麻烦伤害,都不忍告诉自己。
尹星越想都有些担心,却又怕自己贸然探究会给玄亦真带来麻烦,只得叮嘱。
“好。”玄亦真视线落在尹星关切神色,轻颔首,方才起身。
“那我送送亦真。”尹星提着灯盏行走在侧,抬手替玄亦真小心拨弄垂落的蜀葵枝条。
夜色深沉,两人身影踏出水榭,辛管事远远随从,偏头回望被红粉蜀葵花团装扮的景象,心间讶然。
虽知章华公主对待来自西州侯府的尹星颇为照顾,却还是觉得有些过于特别,实属罕见。
月移星转,天光大亮,又是一日艳阳天,国都城内各处熙熙攘攘,繁华依旧。
不过因时日辗转,大理寺内悬挂的尸首经过曝晒,已然不成人形,来往官员皆是忌惮避讳,只余苍蝇蚊虫缠绕周旋。
正堂楼阁之上,大理寺卿江正明,站在窗旁望向那具干尸,蹙眉出声:“他若早听良言相劝,未必会有今日下场。”
随侍官员于一旁奉茶道:“大人,吴世杰办事向来机敏老练,他这回的失手怕是背后不简单。”
“吴世杰表面是因三公主调查游船事故中杀人毁证而亡,实际他是牵扯进储君之位的站队争斗,所以这事注定就不简单,那夜游船看护不力的千户将领等都以失职之罪流放,未尝不是在警醒三公主收敛。”
“大人说的是,当朝三位皇子以及诸位公主都在互相角力,近年官员们借此攀附高升的心思太明显,陛下想来也是有所不悦吧。”
江正明抬手接过茶水,垂眸看着浮沉茶叶舒展变化,漠然道:“圣心难测,你跟在本官身旁有些年月,这般妄自揣度,莫非是活腻了不成。”
随侍官员面色一惊,诚惶诚恐的跪伏在地,出声:“下官失言,请大人恕罪!”
语落无声,江正明斜睨了眼瑟瑟发抖的随侍官员,自顾饮茶,视线投落堂内各处官员捕快等忙碌身影。
“起来吧,下不为例,陛下的心思远比本官要更难揣测,凡事要谨言慎行,明白吗?”
“明白,谢大人!”
江正明将茶盏递给随侍官员,悠悠迈步走向案桌前,抬手拿起文书,出声:“那西州侯府公子尹星,今日也不曾来大理寺?”
随侍官员以衣袖擦拭额前细汗,恭敬道:“是,自从辞官文书送入阁内,那尹星再不曾来大理寺。”
“这位的事也是个麻烦,看来得入宫面圣。”江正明轻叹,视线望着文书里的字迹,远远不如当初那封告假书,很显然这才是尹星的原迹。
想当初,江正明就不愿让尹星入大理寺,总觉这会是危险的导火索。
毕竟尹星的背后是章华公主,而这位是皇室和万俟世家的唯一血脉,诸位皇子公主没有比她更尊贵地位。
但凡章华公主是位皇子,哪里还会有如今的储君之争,恐怕皇帝都没得选。
“大人,这会正是天热,下官去为您备轿。”随侍官员按压疑惑应声,随即退离阁内。
因一个西州侯府公子辞官的事特意面圣,未免有些太小题大做。
骄阳当空,国都宫廷大殿内里,雕梁画栋间龙盘虎踞栩栩如生,金玉珠帘层层垂落遮掩其间踱步的明黄身影。
江正明静候于殿下,视线望着殿内地面砖石间繁复盘纹,心里却在探究皇帝的用意。
“爱卿,以为这个西州侯府公子尹星在大理寺任少卿办差如何?”
“回陛下,微臣不甚了解,只知尹星每日从未有过迟到,别的倒也没有什么过错。”
语落,龙案前的明黄身影,转而落座龙椅,目光落在辞官文书观阅,不紧不慢出声:“可朕怎么听闻尹星跟吴世杰常通海两犯人往来甚密?”
江正明神情微凝,谨慎的思索,缓声应:“二人曾是负责四处督察办事院的少卿和寺丞,想来尹星确实会同他们因差事有些往来。”
下意识,江正明以为皇帝是要借此发挥牵连处罚尹星,可转念又不敢把话说死,只得留有余地。
“说的也是,这尹星还同宗正卿一道参加三公主的问询事宜,那份笔录也是他所注?”
“是,尹星作为大理寺官员协同参与三公主游船事故调查。”
语落,龙案前的笔墨未停,浑厚声音幽幽响起,“如此说来,尹星尽心办差也算是有功一件,爱卿觉得当如何嘉奖?”
江正明看着自己投落在殿前的颀长暗影,暗自庆幸没有轻易下定论,心知皇帝在大理寺绝对另有耳目,额旁微微弥漫细汗,斟酌道:“陛下,微臣以为尹星虽然尽力办差,但到底年轻,还是当多加历练,才可成大器。”
“爱卿言之有理,那就命人拟定下诏赏宝剑一柄,如何?”
“陛下圣明。”
言尽于此,江正明已然明白皇帝的决定,不多时,抬手接过内侍待拟的圣旨,徐徐退离金碧辉煌的大殿。
辞官文书,怕是只能回拒,而尹星必须留在大理寺,江正明暗自思忖圣心。
从宽广幽深的大殿踏出,江正明望着奉宝剑长匣而来的内侍,回想皇帝先前危机四伏的谈话。
皇帝对尹星的一举一动仿佛了如指掌,那显然应当知道大理寺官员们的轻蔑不满。
可这些时月皇帝对此一言不发,以至于江正明都误判形势,才会递上辞官文书请示。
现在皇帝要让尹星留在大理寺,并且毫不掩饰的奖赏,这其中的意图,绝对不简单。
午后,江正明回到大理寺,视线看着诏书和宝剑,同随侍官员道:“你去尹星住处传达圣令,务必让他回大理寺。”
随侍官员犹豫出声:“大人,四处的那位曾公然驱逐尹星,这问题不解决,往后怎么安置?”
“此事本官会召集大理寺官员,至于柯玉韬,想来他无论如何都不会违背圣旨。”
“遵令。”
暮色时分,夕阳西下,汹涌热意渐而退散些许,而国都街道也多了些人出来夜游纳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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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马背翻身而下,来到庭院前的随侍官员,探目透过大门向内打量庭院景致,暗想这大抵是章华公主赐的私宅。
寻常官员可住不进国都寸土寸金的内城,哪怕是江大人也不行,因为地价实在太高,不过三品官员一般都会赐宅,但也不会这么大的地界。
“下官来找小尹大人宣读圣上嘉奖诏令。”
“抱歉,小尹大人今日出门,恐怕一时难以找寻。”
一侍女神色自若的应声,俨然对于圣令并无多少威严肃穆。
见此,随侍官员微愣,视线望向还有位年长的管事妇人,眼见这人身侧佩有红蓝交织的飞羽饰品,当即不敢造次。
圣旨,自然不能假手于人要交给正主,可那尹星又不在庭院,这怕是要白来一趟。
而此时的尹星,正在国都坊市的一处摊前,勤勤恳恳执笔给人代写信赚钱。
不过老妇说话有些含糊不轻,带着混杂的口音,尹星听的险些怀疑人生。
尹星好不容易写完书信,眼见老妇拮据的拿出三个铜板,有些不好意思收,便只拿了一个铜板,出声:“今日优惠,您拿信托人去送吧。”
待见老妇感激道谢离开,尹星握着一枚铜板,突然觉得这份新工作也很不错!
毕竟每日都闲在院里,真是很无趣。
很快,又有一位年轻妇人抱着孩子上前,将信封递给尹星,歉意的出声:“劳烦帮忙念下家书。”
尹星抬手接过皱巴巴的信封,粗略一看,只觉吃到惊天大瓜!
“我家那口子在外好些年不回来,突然有音讯,莫非是出事死了不成?”
“嗯,差不多吧。”
尹星望着这份所谓的家书,实则是抛妻弃子出轨的人渣休书,清亮眼眸纠结的看着满面凝重的妇人,只得将竹筒里的铜板倒给她,语重心长的出声:“节哀,重新找个好人家吧。”
“一个妇人带着孩子,哪里能找好人家。”妇人满眼通红的接过铜板,神情哀戚而无助,视线望着眼前白净清秀的年轻人,宛若溺水之人抓住浮木,殷勤出声,“好心人,你瞧着挺年轻,应当没有娶妻成婚吧?”
闻声,尹星吓得心脏骤停,根本不敢有半分迟疑的说:“我成婚了。”
救命,病急也不能乱投医啊,女士!
“真是可惜。”妇人抱着孩童喃喃自语,一步三回头的离开街道。
尹星如临大敌般抬手收拾笔墨纸砚,将用具放进小盒,暗想这个地方不安全,以后换个位置!
夜色朦胧,尹星骑着小乖回到庭院,视线落在多出的马匹,真稀奇,第一次有客人来访。
随侍官员等的饥肠辘辘,赶紧捧着圣旨连忙上前,热切恭贺道:“小尹大人,总算是回来,下官等着给您下达皇帝的嘉奖诏令和御赐宝剑。”
“可是我已经辞官了啊。”尹星疑惑,有点不太懂突发情况,难道玄亦真没有把辞官文书递交,所以产生信息差?!
“小尹大人,大理寺卿江大人得知你所受的不公,已经严厉训斥处罚四处官员,所以希望您明日能如常赴职。”随侍官员姿态堪称卑微。
尹星不懂其中变故,只觉得这说法有些勉强,自己在大理寺经受整月冷嘲热讽,那位大理寺卿按理不会没有半点风声。
再说,自己要辞官的事,这都多久没去大理寺,大理寺卿才想起处置规训。
大理寺那些官员一个个鬼精的很,尹星不信那位大理寺卿能这么迟钝。
“但是我已经换新工作,而且也不想在大理寺做没有档案的闲人。”尹星自从知道自己被吴世杰常通海他们险些害的当替罪羊,从心里觉得大理寺太黑。
随侍官员一听,面露难色,探步跟在身旁唤:“小尹大人,这回不一样,您要是再在大理寺受到不尊重,下官保证严刑峻法伺候他们。”
尹星看着随侍官员用谦卑的语气说着惩罚的话语,只觉别扭的很,摇头应:“你误会,其实我觉得自己能力有限,无法担任大理寺要职,还请回吧。”
虽然尹星不明白现在的情况,但是想起玄亦真多次不让自己进大理寺,所以只能对不起这位辛苦来访的随侍官员。
“可这诏令和宝剑是陛下赏赐之物啊。”
“行,东西我收下,劳烦你跑一趟,要留下吃晚饭吗?”
随侍官员看着眼前白净清秀的小尹大人一幅友好姿态,又看了看那岿然不动的管事妇人肃然模样,原本还想进一步规劝的话语,只能咽下,敬畏般出声:“不了,下官还要回去复命,请小尹大人再多加思量吧。”
万俟世家的人,轻易不能招惹,这是朝中皆知的规矩。
语落,一行人身形退离堂内,很快消失庭院廊道。
尹星捧着诏书和长匣顾自落座,好奇的打开诏书,其间并没有提辞官一事,真就是普普通通的两行嘉奖公文。
随即,尹星转而望向样式精致的长匣,抬手揭开,其间一柄镶嵌蓝宝石剑鞘银白流光的佩剑,一看就价值不菲。
尹星抬手取出,才发觉有些份量,小心翼翼抽出长剑,铮鸣之声悠扬回荡,剑锋泛着粼粼寒光,不用试探,也可只其必定锋利无比。
皇帝赏赐的物件,真是非同一般呀。
待将宝剑重新收进剑鞘,辛管事已经命人准备膳食,视线落在宝剑和诏书,示意侍女将其收起。
烛火摇曳,夜色深沉,国都坊市内灯火通明,街道车马络绎不绝,各处酒家园内人声鼎沸。
大理寺内里却已灯火黯淡,只余些许值守捕快,阁内随侍官员拘谨站在一旁,今日这差事没办好,着实有些棘手。
若那尹星只是寻常贵族公子,大可软硬兼施,恩威并重,偏生背后有章华公主和整个万俟世家做倚仗,怕就只能供着这尊小佛。
江正明坐在案桌翻看案卷,抬手之间,徐徐出声:“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说现下该如何是好?”
随侍官员面色苍白道:“大人,那尹星说是换新的差事,兴许章华公主给他安排别的去处,陛下还不知情吧。”
“绝无可能,整个国都是陛下掌控最深的地方,不然你以为柯玉韬怎么知道常通海受贿,并且让他甘愿赴死立证,名正言顺结束三公主游船事故调查。”
“大人说的是,下官愚钝,此事还请多给些时日,必定竭力劝回尹星!”
江正明面色微沉,挥手道:“行,下去吧。”
须臾间,脚步声远,烛火摇曳,阁内落的寂静,江正明端起茶盏浅饮,视线落在三公主游船事故结案文书。
这桩案件以一干官员受罚和大公主禁足结束,可江正明知道吴世杰并非大公主的人,所以事情远不会就此消停。
皇帝让柯玉韬在大理寺这么多年,他不可能不清楚这件事,这只是明面的结束罢了。
大公主的禁足受罚是因她手段太过拙劣,而且一个大公主被牵连名声,总好把三公主大皇子以及二公主这些人都牵扯其间,毁坏天家威严,成为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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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桩案件从一开始就不是依照大理寺的审判,而是依据皇帝的心思。
而现在皇帝要尹星留在大理寺,大抵目的只有一个,他背后的章华公主同万俟世家,可是非同一般的存在。
江正明缓缓放下茶盏,视线望向窗外弦月,其下悬挂吴世杰尸首若隐若现,柯玉韬会是皇帝的眼线一点都不足为奇。
可柯玉韬那日当众羞辱尹星,却有些令人意料之外。
皇帝希望尹星留在大理寺,却又似乎不希望尹星过的舒坦,这背后的反复无常,兴许是一种试探。
帝王之心,真是深渊一般不可窥测,江正明抬手将三份皇子的密信置于烛火焚毁,眸间火光跃动,暗自庆幸自己没有越过危险界限。
否则柯玉韬接任的就不是常通海的四处少卿一职。
想来这种情况不止出现在大理寺,恐怕六部官员都在皇帝的严防之下,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
这吴世杰的尸首,不仅是警醒大理寺官员,也是皇帝给江正明的警告。
当今皇帝的手段,哪怕四大世家抗衡较量都未有过败绩,可见心思计谋之深远。
这些公主皇子们手段远远比不得皇帝,若非天家血脉,恐怕早就丧命。
烛火焚烧的烟雾,徐徐腾升,模糊窗外的低悬残月。
天际间,银白光辉撒落国都之内,温热夜风拂过闹市,繁华喧嚣遮掩国都内的森严肃杀,黑暗之下尽是鬼魅魑魉。
翌日清早,一轮骄阳出头,便已经令人有些燥热难耐。
冰鉴里冷雾缭绕悄然,玉盘的饱满鲜艳荔枝上沾染些许晶莹雾水,更显可口。
尹星移开目光,转而看向近来难得白日来访的玄亦真,当即打消出门的念头。
“亦真,今天不忙吗?”
“嗯,这些贡品荔枝清甜水润,你应该会喜欢。”
尹星抬手拿起一颗荔枝,剥开薄薄一层果皮,没想冰凉汁液霎时流淌,连忙含住清透甘甜果肉,以免浪费,清亮眼眸眨巴,满是惊喜道:“好吃!”
玄亦真视线落在尹星那微微泛着水润的樱唇,无声停留,直至她满足的吃完果肉,才移开视线,淡淡出声:“这么喜欢?”
“嗯,亦真要尝尝吗?”
“好。”
尹星见玄亦真应声,却并无动作,便抬手去剥荔枝,指腹捏着小蒂,递近给她。
公主大人,大抵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吧。
本以为玄亦真会接过荔枝品尝,可她却低垂修长玉颈,轻启薄唇咬住果肉,姿态随意,却离的很近。
夏日衣裳多是轻巧薄纱,玄亦真微微俯身,难免会有些白皙肌肤晃入尹星眼帘。
而玄亦真身上清冽幽香混杂荔枝果香,窜入尹星鼻间,带着凉丝丝的甘甜。
尹星下意识的滚动喉间,心神荡漾,待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才收回悬空的手,面热道:“亦真觉得好吃吗?”
玄亦真齿间浅尝冰凉回甜的果肉,美目幽静自然,轻声应:“还好,你吃吧。”
不知为何,荔枝果肉并没有想象的那般可口诱人,反而甜腻的很。
说罢,玄亦真眸间透着些许遗憾,抬手执绣帕,擦拭唇间过于甜腻的汁液,有些不得其解。
“哦,好。”尹星以为玄亦真不爱吃甜,又想起她连生理期都要卧榻休养,便没有继续给她剥荔枝。
当然尹星更不敢去看玄亦真,不止是她美丽的脸,现在连别的地方也不行呢。
尹星自顾尝着鲜甜可口的荔枝,总觉先前自己似乎有些像痴汉变态!
水榭里落得安静,尹星隐隐感觉有目光投落,偏头去看,却见玄亦真顾自饮茶,娴静淡雅,并没有在看自己,不免疑惑,错觉么。
玄亦真垂眸望向茶水倒映的面容,半晌,视线轻移,重新打量尹星含住荔枝果肉的唇,此刻被冻的红光水润,不由得若有所思。
不多时,尹星吃完玉盘的荔枝,只觉得指腹间泛着甜腻,便将两手浸在水盆,念叨:“夏天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吃各种冰镇瓜果,可惜亦真身子不好,这些都不能多吃。”
尹星握着手帕擦拭水珠,偏过头,却见玄亦真倾身而近,清冷卓绝的容貌逼近,不由得呼吸一滞。
以前尹星总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这种词过于浮夸,可现在尹星觉得其实也不是没有可能呀!
玄亦真手握绣帕落在尹星唇间,细细擦拭,平缓应声:“其实看你吃也是一样的。”
“我吃,怎么会一样呢?”
“兴许你贪吃的模样看起来比荔枝果肉更鲜甜可口。”
这话说的认真,却听的人面红耳赤,尹星眨巴圆眸望着眼前温柔细心的玄亦真,面颊微微发烫,嘟囔道:“亦真,干嘛拿我说笑呀。”
果然刚才感觉到的注视目光,并非错觉,而是玄亦真她看自己吃荔枝。
然而,尹星忘记玄亦真的指腹落在自己唇间,说话间,不小心的触碰,才迟钝察觉。
可玄亦真却仿佛没事一般,指腹隔着绣帕缓缓移动,而后顾自收回手。
徒留尹星脸颊红扑扑的厉害,不知如何是好,脑袋低垂像只鹌鹑。
呜呜,好丢脸!
玄亦真将绣帕放置一旁,垂眸望着自己的指腹,隐隐残留绵软触感,美目清明如镜,却又泛着涟漪,疑惑不解。
两人一时各有心思的安静,良久,还是尹星忍不住的开口。
“这茶也不错,有些回甜呢。”尹星试图假装无事发生的寻话。
“也许是你吃太多荔枝果肉,所以才觉得白水也甘甜吧。”玄亦真美目轻眨应着话,视线落在尹星唇间,轻笑道。
尹星一听,垂眸看着茶盏里的凉白开,窘迫的面热应:“说的也是,我刚才吃了不少呢。”
因着天热,尹星只让辛管事备些凉白开,先前头脑发热,简直语无伦次!
不过眼见玄亦真并没有把先前插曲当回事,尹星暗自松了口气。
水榭金灿光芒落入内里,照的满室通明,尹星想起皇帝诏书和宝剑,便同玄亦真说起这些事。
玄亦真神情淡然的应:“你想去吗?”
尹星摇头应:“我不知道,亦真想让我做什么?”
“原本想让你去国子监或是上林苑监,可现在看起来不太行。”
“为什么,难道那个大理寺卿这么厉害?”
玄亦真视线落在尹星腕间红绫丝带,抬手握住,思量般出声:“这事情没你想的这么简单,所以你还是回大理寺吧。”
尹星望着玄亦真那纤长眼睫掠动暗影于沉静眸间,像是云雾缭绕的湖光山色,幽远空旷,脑袋压根没注意她的话,呆愣点头应:“好,我听亦真的。”
虽然不明白玄亦真说的复杂,但是她说的肯定没错!
语落,玄亦真倏忽之间美目流露浅笑,纤长指腹一寸寸勾住尹星的红绫丝带,语调温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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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些许少见的俏皮出声:“这么乖,你不是很讨厌大理寺官员吗?”
“我是讨厌大理寺官员,不过亦真肯定有道理,对吧?”尹星被这莞尔一笑看的怪不好意思,回神应道。
“没错,不过这事暂且不急,大理寺必定还会来人找你。”玄亦真细细观察尹星桃红的面颊,渐渐习惯她脸色不经意的变化。
但玄亦真仍旧觉得尹星看起来比春桃更可口,不禁想起先前尝过的甜腻果肉滋味,喉间微紧,稍稍移开目光。
尹星并不知玄亦真的心绪,只是视线望见她左臂,似乎不见纱布,关切问:“亦真,你手臂的伤好了?”
“嗯,你要看吗?”
“我可以看吗?”
因着上回玄亦真颇为介怀忧虑的样子,尹星觉得这应该算是她的隐私。
语落,玄亦真没有应答尹星的话,而是牵引尹星的手,探入宽袖之下的手臂,徐徐深处。
尹星不敢大意更没敢乱动,生怕碰到伤处,待那宽袖被轻撩起露出一截莹白修长的手臂,其间绘有两株缠绕的花枝刺青,桃花与杏花交织如藤落在冷白肌肤,精细而华美,栩栩如生。
“好看吗?”
“嗯,好看。”
玄亦真平静的垂眸望着手臂刺青图纹,若非细看,大抵很难察觉其间有处血肉被削掉。
尹星从刺青上移开目光,好奇的问:“亦真,怎么会想要刺青?”
“伤疤不好看,所以想用刺青遮掩,你送的花都枯萎,所以刻着最好。”
“原来这样啊,我也猜亦真应该不会主动想要刺青。”
玄亦真握着尹星的手在刺青图案间游离,出声解释:“万俟世家一直都保留有刺青习惯,以前只是没想好罢了。”
尹星指腹小心翼翼触碰刺青图案,询问:“刺青,会很疼吗?”
“还好,只是需要把颜料一针针的注入肌肤,才可以永久保存,你要是喜欢,可以替你纹一模一样的图案,如何?”玄亦真说的颇为郑重,幽静美目透着渐浓的兴致,不知觉间指腹力道微重,呼吸变沉。
这话一出,尹星感觉手腕有点疼,仿佛已经感受到无数针扎的痛楚,连忙应*:“别,我怕疼,还是不用了。”
虽然刺青很美,但是过程听起来就很疼,尹星觉得自己一定会发出惨绝人寰般的惨叫!
玄亦真视线落在尹星满面抗拒模样,薄唇微抿,不曾言语却也没有松开力道,默然而沉寂。
尹星迟钝的察觉不太对劲,视线望向玄亦真玉白面颊,明明并没有多少神态变化,她那眼眸却有着仿佛连盛夏烈日都无法透进半分的黑沉,陌生的令人畏惧。
见此,尹星想起自己那夜瞥见的光景,心间骇人,下意识想要抽回被握住的手腕。
可玄亦真手上力道却越发紧,尹星倒吸了口气,不敢去看她的眼睛,悻悻出声:“亦真,你弄疼我了。”
语落,手腕力道蓦然间松懈些许,玄亦真美目轻眨,神态依旧平静,指腹替尹星揉着腕间红印,柔声道:“抱歉。”
“没关系,我自己揉揉就好。”尹星听着熟悉的话语声,试探的想要收回手。
“别动,很快红印就会散去。”玄亦真指腹游离在尹星莹白腕间,专心致志的轻揉,爱惜至极。
尹星心有余悸的望着玄亦真面颊,她的神态从始至终没有半点变化,仿佛先前那明显的愠怒,只是一瞬的错觉。
可腕间的红印与微微泛疼的感受却时刻提醒着尹星,刚才的异常是真切存在的事实。
寂静处,光亮流转地面变化,将两人身影拉长,尹星却觉盛夏的炎热,只剩下无尽的寒凉,完全不敢去看玄亦真那总是雾霭笼罩的漆目,仿佛其间随时都会释放凶猛恶兽——
作者有话说:感谢52个可爱读者悄悄点击收藏支持呦(≧▽≦)
感谢18个可爱读者追更留评打赏支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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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当温凉指腹一寸寸顺着腕间游移时,尹星下意识心悬,身形紧绷,只觉像是被无形之物缠绕束缚,冰凉而柔软,却唯独没有一丝生命该有的鲜活。
“若是实在怕疼,可以用止疼麻痹的法子,那是一种会让人的肌肤发麻迟缓的药草汁液,想来也不会觉得很疼。”尹星听着耳畔响起熟悉的清润话语声,宛若平和流淌的春水,温柔缱绻,却遮不住死寂沉沉。
随即尹星感觉清幽冷香袭来,玄亦真她几乎覆盖般从自己身后笼罩,遮挡烈日,话语越发说的柔软诱人,宛若附耳相贴般垂着修长玉颈,姿态亲昵的喃喃道:“星儿,你不是说朋友可以互相为对方做开心事的么。”
话语间,尹星能感觉到沉幽目光的注视,像静夜冷月,也像山岭猛兽,畏惧的垂眸避讳视线,转而落在玄亦真与自己垂落相握的修长玉手,蜿蜒而上,那冷白手臂间红粉花枝刺青形态秀丽招展,用色更是清雅不俗,宛若山水古画,毫无疑问,这是极美的景象。
若尹星没有看见玄亦真那一眼的黑沉冷寂,现下必定会面红耳赤的答应她这般温软耳语的请求。
想来谁都不能对玄亦真这般温柔美丽的模样置若罔闻。
更何况玄亦真还是因为想要自己跟她拥有一样的刺青,这无疑是两人关系亲近的示好表现。
可尹星却隐隐觉得自己答应的不仅仅是刺青,好似更像同玄亦真约定某种难以预知的契约,危险重重。
这感觉让尹星觉得自己像是站在裂缝弥漫的辽阔冰湖,脚下是无尽深渊,一步踏错,粉身碎骨。
“亦真,我们换别的事,好不好?”尹星没敢去看玄亦真的面色,近乎屏息静气的等待她的回应。
语落,尹星心跳微快,完全无法预测玄亦真的心思,仿佛她就是冰湖之下的深渊,等待自己的坠落。
可倏忽之间,周身馥郁清幽冷香疏离般淡去,无形的压迫与阴暗被重新投落的烈日占据驱散,玄亦真自顾起身离榻。
尹星望着地面投落的颀长身影,便听到玄亦真话语很轻的应:“好吧。”
“那亦真会生气吗?”尹星犹豫的抬眸问询,目光望着神态如常的玄亦真,稍显安心。
“不会,本宫还有别的事,今日就不同你多待。”玄亦真身形纤长的沐浴撒落的金灿光芒,像一柄锋芒毕露的长剑,垂眸坦然迎上尹星目光,语调依旧轻柔温和,仿若冬日薄阳般和煦。
见此,尹星全然看不出半分异常,便暗自松了口气,起身如同往日里般送她出庭院,心里暗自有些愧疚。
可这日夜间尹星如同以往那般写信交于辛管事时,才发现玄亦真并非不介怀。
因为辛管事并没有接过信封,而是偏头授意侍女言语。
“小尹公子,主上吩咐您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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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写信,近日也不便会见往来。”侍女迟疑应声。
尹星握着信,不明所以的问:“为什么?”
侍女摇头不答,辛管事则示意收拾退离,很快一行人离开水榭。
长夜漫漫,回廊尽头,侍女望向辛管事,低声道:“辛管事,主上只交代不再收信,并未曾说不再会见。”
辛管事目光看向天上如弯刀一般弦月,无声启唇应答。
侍女懂唇语,一眼惊骇,只得噤声告退,不再多言。
待廊道内只余辛管事一人,垂眸望着满地银白月光,心知这是个好机会。
章华公主注定要回万俟世家的担任家主,旁的外族之人,只会是异己。
若章华公主对旁的事物太过上心,反而对万俟世家不利。
家主应当把所有心血都用在万俟世家,若因此而分心,那便是妨碍。
夜幕之下,尹星独自躺在矮榻,翻来覆去的思索,才迟钝发觉玄亦真大抵不高兴了。
数日过去,仍旧没有半点缓和的消息,尹星心里渐凉,猜测许是玄亦真觉得自己言而无信,所以她心生厌恶不再往来。
清早,尹星牵着小乖穿过街道,想去找玄亦真赔礼道歉,却又觉得自己怕是连外门都进不去,不免发愁的紧。
看来自己只能攒些钱财去广白园,玄亦真好像会常在那里设宴。
“小尹大人,您这是要去哪?”随侍官员跟在一旁不死心道。
“没什么,只是转转而已。”尹星回头发现跟着自己的随侍官员应声。
这个随侍官员每日不是在庭院外拜访,就是随时跟着尹星,可谓是尽心尽责。
尹星看的都有些不忍,可想着玄亦真交代的不急,便数日里都没有松口。
现下,尹星望着随侍官员满面大汗,于心不忍的出声:“其实也不是不可以答应回大理寺,但是我不想再回四处,也不想去别的办事院。”
“好,您莫非想组建新的督察办事处?”随侍官员如释重负的连忙应声。
“当然不是,我的能力有限,所以只想在大理寺卿底下去做些简单的文卷事宜。”尹星觉得自己想攒钱,还是得去大理寺上班。
随侍官员打量尹星不似玩笑的模样,才谨慎应:“好。”
热浪不减,时日渐至大暑时节,日头越发毒辣。
大理寺内官员们对于尹星的出现,不再有任何直面议论言语,却也不会打招呼,权当避讳般的存在。
尹星乐的如此,每日待在档案库整理文卷抄书,庆幸不必跟这些老狐狸往来。
大理寺四处督察办事院各有档案库,不过案件都会以文书交给大理寺卿审阅,最后审案也会储在总库存档。
纸质难免会有虫蛀腐化,因而便会有官员负责抄写晾晒收整,尹星平日里干的就是这些事。
总库里的官员不多且都是老者,尹星站在其中格格不入。
江正明从阁楼张望在总库院落里晒案卷的少年人,徐徐道:“这些时日有什么异常吗?”
随侍官员上前应:“大人,这尹星每日早到晚归,待人和气,下官瞧不出异常。”
虽说一个侯府公子甘愿窝在档案库,实在稀奇,但确实行事规矩的很。
“或许这未尝不是求生之道,若没别的动作就随他吧。”江正明沉思叮嘱。
“是。”随侍官员恭敬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