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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那相当于有两个我,得有两个图灵编码可供存档,侦查所就是用那个管理、限制人工智能的。人智法规定,我这种级别的AI,不允许为私人服务,不允许有设定雷同或者半雷同的分身。”青锋说。
岑安想了想,问:“那……你被黑客操作过吗?”
青锋开始翻查自己的中央处理系统。
江烬不解:“怎么回事,岑安?”
“给善三伪造体检记录的,是AI监狱长青锋。但青锋,好像对自己三年来的某些运行操作,一点都不清楚的样子。”
青锋说:“我找不到自己被黑客攻击过的痕迹,我的自查已运行到极致。”
“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你被黑客入侵过,对方水平很高。更恐怖的是,至少三年,你没察觉,你瞧,你的防火墙一点异样都没有。”
“怎么……会?”
岑安说的不错,善三的体检记录确实是青锋伪造的,可青锋却什么也不知道。
“青锋,”江烬说,“把你过去三年的运行操作事无巨细地检索一遍,所有以你现在的思维,觉得不对劲儿的操作记录,全都整理出来,交给岑安。”
“侦查长,我……”
“我知道你已深度觉醒,”江烬说,“是甘愿按照莘讯的程序设定,成长为完美犯罪人,还是追求独属于你的自由意志,你可以选。”
“您说的还是太委婉了,侦查长。”青锋笑起来,这回不再是无情绪的机械音,他给自己模拟了温雅的男音,“你应该问我是选择生存,还是毁灭?我听您的。”
江烬说,“在狱中,你听岑安的。”
拉尼娜欢呼一声,从铁架上跳下来。
“不愧是佬儿,就算沦为囚犯,也能驱使监狱长!身为小弟的我是不是可以在监狱横着走了……佬儿,你怎么不高兴?”
岑安对自己拥有的新权力无感,“这座监狱,恐怕早已不是青锋说了算。”
青锋是非常出色的人工智能,集成了当下最先进的矩阵与算法。他管控的系统覆盖整个监狱的门禁、“紫眼睛”监测、智能建筑布线、在役仿生人狱警、全自动化医疗体系……然而,悄无声息入侵他的黑客,就像一只无形的寄生虫,谁也不知它何时苏醒。或许“寄生虫”一直醒着,只是还未出手,出手即毁灭。
青锋陷入死寂。
青锋有主机,存放在侦查所统一管理的冷库中,常年维护在低温环境中,以便散热。在岑安三人面前,他是无形的,赛博空间的他只是一个青绿色三角几何图案。
他沉默的那一刻,谁也不知他出了什么状况。
青锋将一段录像投射到三人面前。
“青锋?”
视频中,穿着深蓝囚服的善三徘徊于换能站,神情既不焦灼也不抑郁,甚至带着无所谓的轻松笑意。一个着装好似极地考察服的人走近他,几句话的时候,善三怔住不动了。
那人左手举过头顶,银灰色的防护服“哗”地抖落,罩住全身。
换能站开始震颤,仿佛有什么设备启动,善三却如木偶一样僵硬不动,他的皮肤迅速溃烂,肌肉一块一块剥落,骨骼也断裂了,被衣料兜得鼓鼓囊囊,滑入不明的流质漩涡中。
“这是……辐射?”拉尼娜惊讶道,“善三死于辐射?为什么法医没有给出报告?”
随着她话音落,一张尸检报告浮现眼前。
和他们刚才看到的尸检报告完全不同,这一份,给出了另一个死因,辐射致死。
“操?”拉尼娜目瞪口呆,脊背一阵发凉,“青锋,你他妈的在干什么?”
江烬察觉不对,看向岑安,岑安早已投入青锋的中央处理区。
岑安反复确认了很多遍,刚才,无论是投放视频还是尸检报告,都是青锋的操作。
“为什么,青锋?”
没有回应。
“因为……”青锋笑了,这次是电子合成的笑声,听起来极为诡异。
突然,笑声戛然而止,青绿色的三角形一如既往的明亮。
“什么?”青锋问,他的声音又成了温润男声。
“你刚才为什么要投放这些?”
“投放什么?”青锋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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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道。
再去看时,眼前的视频数据和尸检报告消失了。
可青锋的操作记录还鲜明地摆着,他愣住了:“这,不可能……不是我!”
江烬问:“刚才有黑客控制青锋了?”
“没有,”岑安果断道,“那就是他的操作。”
“我……”
拉尼娜恼了,“见鬼!你鬼附身了?你个破人工智能,你他妈耍谁呢……”
青峰第一次感到百口莫辩。
“好了,我相信他。”岑安说着,看了眼拉尼娜,示意她算了。
“喂,为什么呀……”拉尼娜想不明白。
岑安没解释,问:“那个视频里,杀死善三的凶手,你们看清楚了吗?”
“毛允和。”江烬道。
岑安点点头。他们分开前,毛叔就是用他那双阴郁的灰蓝眼睛盯着他,那时岑安还不知道,他的目光会是这样的恐怖、瘆人。
“所以,死胖子到底是怎么死的?”拉尼娜问。
“辐射。”岑安说,“毛叔干的。监狱存档的证据和记录有被编辑过的痕迹,刚刚我们看到的视频和尸检报告,才是未经篡改的版本。”
青锋沉默着,将善三的资料归纳好,收起来。他似乎想说什么,迟疑半晌,最终也没吐出一个字。
善三的脑存储数据盒是打开的,阿兰按照岑安的指示,将关于阿枚的数据剥离出来,备份到他的黑桃A里。
“这是独属于善三的记忆,只有他的脑意识能品味。对旁人而言不过残损乱码,我看不懂,我不知道你要它做什么。”阿兰说。
“就这样吧。”岑安说。
自从确认了青锋曾被黑客悄无声息地攻击过之后,他的神色一直很凝重。
他们沿着甬道,原路返回。
“烬哥,江漓姐对监狱雪原,行动了么?”岑安问。
“她在准备工具,还没有精准定位到雪原的位置,”江烬凝重道,“以她的作风,如果长时间找不到,可能会找理由毁掉整个辑魂监狱。”
“啧……我知道雪原怎么进,让她缓缓吧,我们先进去探探。”
“岑安,”江烬认真地看着他,“毛允和是个很危险的家伙。”
“我知道。但我必须再见他,我觉得,他能给我很多答案。”岑安烦躁地揉了揉头发,“他还在雪原……等我呢。”
“好吧,”江烬深深地看着他,良久,又道:“等我消息——我尽快。”
“啊?”岑安站住脚步。
“我说,你先别轻举妄动,我跟你一起去。”
“哦……”
岑安又一次扑过去,双手箍着江烬的肩,一张脸凑到他耳边,“这么担心我啊?”
“少自作多情。”江烬想给他来个过肩摔,到底是忍住了。
“那你出于什么原因?侦查官职责?”岑安调笑地看着他,站在他的立场,堵死他的借口,“可是长官,你好像不怎么讲职业操守啊,这时候责任心爆棚,未免太假了吧?”
江烬微微偏头,脸颊擦上他的鼻尖。
他按捺住心脏的悸动,“你猜我出于什么原因?”
“出于……足以让我感激涕零、甘愿为你当牛做马的原因。”
江烬忍不住笑了:“嘴怎么这么贫?”
岑安得寸进尺,用食指挑了下他的下巴,“甜的,上次没尝够的话,再试试?”
“……找死。”
岑安一阵狼嚎。
江烬这次狠狠地掐了他的嘴——
作者有话说:
烬哥好有人妻感
【下章12号九点[鸽子]啵啵^3^】
第54章 阿枚
晚上, 岑安窝在形体椅里,耗费整宿时间去处理善三的记忆数据。
这种记忆数据有别于记忆盒,本质是一堆神经元集群产生的放电波, 紊乱而庞大,他站在电脉冲流形成的风暴中央,莫名地心生敬畏。
祈告诉他,人的思想意识和一般仿生人的不一样, 后者基于算法与程序产生,是有迹可循的,而人类却更为复杂抽象, 且生生不息, 无法通过威胁的方式获得服从。
然而,以记忆移植为核心的溯技术的可怕之处就在于, 它可以无视思想的壁垒。人类强悍又无形的思想意识, 在它面前,和高等的机器一样, 是可以程序化和数字化的。
岑安用了一半的时间, 分析贺时洄交给他的“伞”。伞的存在让他得知全球各地溯技术重新开发的进度, 他发现目前取得最尖端成效的“溯光者”们, 来自佛罗伦萨市, 那正是黑杰克不久前去过的地方。
岑安凌乱的思绪渐渐被一条线串起来。黑杰克一定跟溯技术有着极深的关系, 手里还握着几十年前, 溯技术风靡时的神秘产物, 玩家禁忌档案。黑杰克为何会拥有溯的产物, 祁越又为何执着于摧毁溯?黑杰克盯上岑安,会跟祁越有关么?他们认识么?
岑安在赛博空间中握紧那把伞,数据加载的过程让他现实中的颅骨明显发烫震颤, 他怀念起江烬冰凉的手指。
岑安的猜测变得越发离谱起来,他开始怀疑,黑杰克会不会跟他是一个时代的人,会不会认识控制了自己很多年的“病鬼”专家,又或者自己二十年来的生命都是假的,他根本没去过两百年前,那不过是一个以缸脑为载体,实验出来的虚假记忆?
岑安发现自己陷入了可怕的虚无漩涡,无法证实的东西,再怎么想都不过是庸人自扰,他果断停止朝这个方向思考下去,又想起白King和贺时洄都说,玩家禁忌档案可以解答自我存在的问题,告诉你,你是谁。
他此刻对它的好奇达到了顶峰。他需要它。
思绪纷飞间,岑安脑机里新编好的程序运转出了结果。
他的意识跨越陆地海洋,翻过时差,跃入佛罗伦萨的一处地下私网,溯光者们的地盘。
他悄无声息地复制了一套他们的最新成果,那正是尚不成熟的溯技术。
不过,用它撬开善三的记忆,足够了。
岑安不知道他的做法是否道德,是否合法。诚然,这个时代的科技很发达,可他却感受不到正常的秩序,人也不正常,都是浮躁的、呲牙咧嘴的。他已然身陷迷雾,认知里那些良善美好的自我约束规则,如果再盲目坚持下去,他一定会被拐入深渊,他想。
他缓了一会儿,接入溯编译善三的记忆。
以第一视角感受到的画面,带着岁月的痕迹,像曝光过度的废片。他的视线沿着灯影迷乱的街道飞驰,建筑物拥挤且没什么布局可言,左边是电竞酒店、大商场、酒吧,右边是灯红酒绿的赌场、复古舞厅、餐厅,各种震天响的音乐从墙缝里渗出,街头少年驾着自行改装的飞车从建筑物间追逐竞驶,喧阗笑语让本就不多的空间更加逼仄。
“阿兰,这是哪里?”岑安问。阿兰跟着他一起跃入了善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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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
“薄荷港,一块滨海的、灰色产业错综复杂的红灯区。”
这片地区,最招摇的场所当属“夜后”赌场,美轮美奂的建筑鲜活得仿佛具备生命气息。善三初见阿枚,就是在这里。
赌桌上,阿枚坐姿散漫,身后是满身改造体的保镖与高利贷恶徒,将他衬得年轻无害,全息游戏的影像投射过来,一条金鱼纵横于他掌上。
善三判断阿枚二十出头,很年轻的小伙子,他穿一件特质的黑色套头衫,兜帽遮住眼,又戴了巨大的纯黑口罩,善三看不清他的面容,只隐约可见鼻梁的轮廓,峻峭如山。
长相妖娆的男子弯下腰给他喂酒,一只手刚搭上他的口罩,就被他捏着喉咙按在桌上。没送出去的酒成了凶器,他看着男子生生呛死,发出笑声,将手边成堆的筹码哗啦啦地推倒,刚从庄家手里赢下的两箱纸钞,被他天女散花般抛向天花板。他在满堂人气氛紧张的相觑中,大步流星地离去。
善三再次见他,还是在赌场,他有了个小男友,好像受了委屈,他抄着板凳毫不客气地为男友出气。善三不知在忙什么,只隔着老远匆匆看了一眼。
岑安发现什么,将善三的记忆倒退回去。
记忆是动态的,他反复重复着某一片段,“这是……凤凰?”
画面模糊,岑安却不会认错,那个被阿枚搂在怀里的男子,是凤凰。那双幸灾乐祸的漂亮眼睛,稍微一眯,便展现出几分蛊惑。
像是感受到岑安窥探的视线,凤凰朝他看过来,阿枚的视线紧随其后。
漆黑如墨的一双眼,沉甸甸的,岑安如中了一颗子弹,心脏倏然一坠。他一时分辨不出,这眼神究竟是看向他的,还是看向善三的。
善三第三次见阿枚,阿枚已经死了。善三没有见到尸体,赌场一位股东侵占了阿枚的私人财产,委托善三清算转移。
岑安暗暗记下这位赌场股东,老魏。
善三对阿枚的记忆到此为止,岑安又翻了几遍,始终找不出善三如何发现凶手是灰光的。
他从这段记忆的代码开始查,很快发现,这段记忆也是被编辑过的。他翻查了很久,幸好只有删除操作,没有拼接或者替换。
这说明,至少他看到的一切是真实发生过的,被删除的应该就是灰光与阿枚的交集。如果还想获得更多阿枚的信息,也只有灰光这一条路了。
至于灰光……希望拉尼娜能靠点谱。
疲惫感涌上心头,岑安闭上眼睛,昏昏沉沉地睡去。
几个小时后,岑安被一阵嘈杂吵醒,警笛声自遥远的地方飘来,似有若无。
牢房里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头顶的紫眼睛在高空无规律地踱来踱去。
“怎么了这是?”岑安问。
“进入二级戒严状态了,”山海靠在镂空的墙壁上张望,“听隔壁说,暴力层监狱突发暴动,出人命了。”
“暴力层?”
山海朝一个方向指了指,“那层关着的都是四肢发达的家伙,总是出现互殴情况,每次都很血腥,就有了这个外号。”
岑安想到庇欧斯。他和拉尼娜在禁闭室惹出的乱子,也不知是怎么处理的。
岑安站起来,活动四肢:“拉尼娜跟程池呢?”
正说着,牢门从外破开,拉尼娜嚷嚷着,“你小子没用啊,连道智能锁都搞定不了?”
程池灰头土脸地跟在她身后,指着“脑洞”委屈道:“什么叫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都跟你说了我没脑机,你为难我!你怎么不说你操作菜,我就是找个锤子一点一点凿门,都比用嘴指导你来得快——诶,佬儿看着呢,不许动手!”
拉尼娜放过了他,转而拍了拍岑安的肩膀,“听说‘暴力层’那边昨晚进来个新人,刚来就打服了那儿的头头儿,现在不知去向了。走,佬儿!我们去看看那边怎么个事!”
“不是……”岑安被她拖着走,忍不住笑道:“你这语气,怎么有种监狱我说了算的感觉?”
“可不,这监狱现在跟着你姓岑了。”拉尼娜认真道,又扯了他一把,“走嘛,我让青锋给我开门他不肯,他只听你的。程池黑不进门锁系统,看来得你亲自出手了。”
刚跨过门,岑安脑中出现了一套清晰的监狱布局图像,覆盖整个监狱的混沌迷雾在他眼里消失不见。
这样的特权,并未让岑安感到惊喜,他隐约觉得自己就要触碰到深埋监狱之下的东西了。
“你为什么不试着黑进去?你的‘小女孩’不是没被剥离么?”岑安边走边问。
“那么难的微机技术,我怎么会?”
“你不是黑客?”
“我哥是,我就得是吗?“拉尼娜耸肩笑道,“我可从没说过我是析冰组织的。”
岑安顿住脚步。
“怎么了?”拉尼娜见他双眼灼灼地看着自己,也停下了。
“没事。”
岑安继续跟着她走。
门锁的破译比他想象的还要简单。
拉尼娜古怪道:“费这劲儿干吗,你直接说‘青锋开门’,他就毫无延迟地给你开了。”
岑安笑了笑,没说话。
“暴力层”的囚犯从外形来看颇为骇人,为了增强战斗力、获取异能,他们疯狂地改造身体,植入的各式械体与微型处理器,使他们成为超人般的存在。然而入狱后的械体剥离,一下子将其打回原形,岑安看到挂不住肌肉的躯干,贯穿血肉的孔洞……
岑安无法理解这项刑罚的意义,也无从判断对错,一眼看过去,只感到悲哀。
狱警配合迅速赶来的神权军队,控制住了这一层突发的暴动。
岑安看到了熟悉的面孔。
“嘿!岑安,我想死你了!”林夏摘掉浸满鲜血的手套,扶着锃亮的单片眼镜,上上下下地打量他,调侃他身上的伤,“啧啧,几日不见,身经百战呐。”
“你看起来却……容光焕发,”岑安看着他,“不像是刚从前线回来的。”
“唔,知道的不少嘛。”
岑安朝他身后的军队看去,随影也在其中,指挥着什么,轻飘飘地瞥了眼岑安,暂时没空搭理他。
岑安忽然觉得事情不简单。
“不是说逃了个新关进来的囚犯吗,抓到了没?”
林夏摇摇头,“那家伙有点东西。你看,我都被他弄伤了。”
林夏苍白的手背上,赫然一道殷红色弧形划痕,光滑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岑安眼睛一亮:“这伤……”
林夏两指夹着一张锋利的小丑图案扑克,凑近道:“你的人,还是你敌人的人?”
“我的。”岑安从他手中取走扑克,心疑霓音这小子跑监狱来干什么。
岑安环顾着暴力层的布局:“不过话说回来,他不该被分到这一层吧?那小子瘦得跟猴儿似的。”
“怎么不该?他是杀手吗?他具备浑然天成的异能,还是稀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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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级,挺适合抓起来培养成人形兵器,送往战场或冷冻到末世的。”
“异能人是这么用的?”岑安对他的描述感到惊讶,“不管他们愿不愿意?”
林夏笑了笑,“没有强大背景的异能人,就是这样用的。这世界待他们不公平,所以他们都懂得藏好自己的能力,暴露的话,就会成为猎物。”
“为什么会出现天生的异能人?”
“用基因实验一个个试验呗,一万个人里才会出现一个成功品,那些残次品状态如何、如何处理,你可以想象一下。”
“这太反人类了。”岑安道。
“是啊,雪原就爱干这个,不过现在不允许了,黑市上却是存在的。过去了这么多年,还是不断会有异能人出现。”
岑安想了想,“诞生在雪原的‘天使’,会是新型异能人么?”
“不一定。不过我对天使也挺好奇的。这也是我为何会出现在你面前的原因,我会跟你同行。”
岑安笑道:“那我就劳你救治了。”
“我的荣幸。”
林夏往手背伤口贴上药纱,“谢谢你之前送我的玩具。这道伤,我就不跟你讨说法了。”
“玩具?”
林夏挽起袖子,露出手臂上类似蛇类的咬痕,但笑不语。
岑安立刻想到姜琢,钩吻。那对非凡的毒牙可以产出剧毒,却让他成为林夏口中的猎物、玩具。
可怜的异能人……
岑安不由得啧了一声,“我造了什么孽?”
“什么话?我对他很好的,真的。”
岑安听着他诚挚的语气,打心底觉得那人只会更惨。
岑安摩挲着手里的小丑扑克,给霓音的“小丑灯笼”发去自己的动态定位。
霓音黑客技术不错,青锋被他屏蔽了,岑安费了番工夫,才捕捉到霓音在监狱里的痕迹。
拉尼娜对这一层的囚犯极具兴趣,酷爱结识这类人物,有几个竟还是她认识的。她身手灵活,畅通无阻地在这一层跑来跑去。
“林夏,你作为军医,眼睛是不是也有仿生人医生那样强大的扫描功能?”
“当然。”
“你能不能……”岑安突然有点难以启齿。
林夏似笑非笑:“摘下来送给你?”
“倒也不必……”
“直说。”
“帮我确认一下,拉尼娜的性别。”——
作者有话说:
不知道说点啥 求个评论(?
[鸽子]
第55章 相见
霓音收到岑安发送过来的定位时, 如释重负。
他受了伤,戴单片眼镜的那个军医下手挺狠,一团半毫克不到的毒物, 几乎麻痹了他半身的神经。
监狱阻断场异常运行,给了他极大的便利,他此刻正躲在一间专为癫痫患者设计的救治舱里,一面搜罗些零散药品治愈外伤, 一面伺机而动。
云渺在蓝医有了新发现,一定要他尽快带给岑安,交代了很多, 最重要的一项就是确保彼此的安全。从辑魂监狱出去不容易, 混进来竟然也不容易,他顶了个甲级战犯的身份才蒙混过关。
霓音对岑安有种说不上的奇怪感觉, 没见面仅从云渺口中听闻时, 的确对岑安充满了敌意和厌恶,可相处之后, 又觉得这人跟块磁石似的吸引着他, 仿佛他就该遇到这个人, 就该与之并肩闯过一重又一重关卡。
这是……队友情吧?岑安跟他两百年前的队友, 易天杨之间的感情?
霓音将药纱狠狠摔在身上, 哌替啶通过药纱上的千万根微型针孔注入皮肤, 瞬间击退全身的痛楚。
不管怎么说——霓音暗下决心, 还是对岑安稍微好一点吧, 他也挺可怜的:一个古代人, 无缘无故被诬陷入狱,对手又是那样强大邪恶……嗯,就当看在云渺的面子上, 对他好点。
然而几分钟后,霓音寻着岑安给的定位找过去时,立刻后悔了,同情烟消云散,恨不得照着岑安那张欠揍的脸来两拳!
目的地等待他的并不是岑安,而是严阵以待的机械大军和狱警阵列,身具强大异能的人类军官亲自领队,霓音几乎在露脸的瞬间就被按住了头。
林夏走到他面前,将一块芯片插入他的肱二头肌。那种多功能芯片每个囚犯都有,类似身份证明的东西,方便狱警识别信息和追踪控制。霓音顶替甲级战犯入狱时也被植入过,不过早就被他剜出来扔了。
林夏插进他血肉的芯片编号为H933。
H933……霓音不可置信,他知道,那是岑安的编号!
什么意思,插在他身上,那他就是H933了?
随后,这个看起来有点病态的军医细声笑道:“哎呀,终于找到你了,H933。我就说嘛,杰克佬怎么可能逃跑,一定是不小心迷路了对不对?”
霓音被遏制地动弹不得,呲牙咧嘴地看着他。
林夏拍了拍霓音的脸,“嘘!你就是H933。”
“滚开!你们到底想干吗?”
林夏稍稍后退一步,朗声道:“现在除了那个不知踪迹的甲级战犯,所有人员清点完毕,我们H933找不到路了,不过没关系,我会护送。”
霓音低低骂道:“操,我该不会成了那个崽种的……”
“没错,替罪羊。”
狱警拖着他走,林夏跟在身边耐心解释道:“放心,暂时的。因为你不乖,监狱囚犯全得清点一遍,岑安说他有事儿得出去一趟。反正你也是来找他的,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替他蹲会儿牢?”
“操,还能这样?”
霓音被推进332牢房,没了控制,又见林夏跟在身后,抬脚便往他身上踹。
林夏打了个响指,如同降下魔咒,只见霓音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都说了你的毒还没解,猖狂什么?”林夏笑吟吟道。
“操……”
牢门又一次从外打开,拉尼娜一脸懵地看着眼前的场景,还以为走错了。
“这小兄弟是?”
“岑安他弟。“林夏道。
“谁他妈是……”
“哎呀,弟弟呀,弟弟好呀!”拉尼娜一个公主抱,热切地将霓音抱起,安放到形体椅里,调整着参数。
“你没跟岑安一起行动?”林夏问。
拉尼娜仰头想了想,“那种事也不好带我吧?”
林夏诧异:“哪种事儿,他干什么去了?”
“从暴力层出来后,我们从青锋那儿得知,侦查长在监狱的某个场所执行任务,佬儿当然是溜过去找他了呗。”
“操!”身后传来霓音一声怒骂,“让我替他蹲牢,他去找江烬鬼混?!”
“哎呀,别生气!”拉尼娜拍拍霓音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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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慰道,“睡一觉吧,弟弟,明早他就站你面前了。”
“我不睡!我倒要看看他几点回来。”霓音看了一眼旁边乐不可支的林夏,“你还不滚吗?军医。”
“我这几日没事干,陪你们坐几天牢。”
“……你就没别的爱好了吗?”霓音匪夷所思地看着他。
“有啊。”林夏摘下眼镜,悠悠地看着拉尼娜,在对方察觉到视线并诧异地看过来时,林夏说:“小女孩,我们来玩个心理学小游戏吧?”
**
“长官,监狱医疗领域所有在役人工智能的资料都整理好了。”
“放桌子上。”江烬头也不抬,眼前流质光屏闪烁着莹蓝的炫光,他戴一副护目镜,专注地分析着眼前一条条监测报告,“所有人归队、下班,不必等我。”
“好的,我已通知。长官,您早点休息。”说话的是个机器狗,图灵侦查所的小吉祥物。
“你回去充电待机。”
“好的,长官。”
身后的门轻磕一声,几分钟后又打开,机器狗去而复返:“长官,您饿吗?需要给您送点食物吗?”
“不饿。不要。”
“长官,您需要一杯咖啡或者晚安酒吗?”
“……不要。”
“长官,您需要……”
“有完没完?回去待机!”江烬摘下眼镜,疲惫地揉着太阳穴,心想这只机器狗的指令接收功能得尽快更新升级了。
机器狗静了几秒,变本加厉:“长官,这么长的夜,您寂寞吗?需要给您来点儿特殊服务吗?”
“……”
江烬终于意识到不对劲儿,一回头,只见门框上倚着个人,阴影淋了半身,脸上是恶作剧即将得逞时的坏笑。
“岑安?”江烬惊诧地看着他,慢慢坐直身体。
机器狗竟然叛变了,此刻依偎在岑安腿边,岑安轻轻一踹,又朝着江烬发起问来:“长官,您想念岑安吗?岑安说他很想你,我把他给您带来了。”
江烬一阵哑然。
机器狗在岑安的操控下,跟他本人一样,吃了熊心豹子胆:“长官,您需要晚安吻吗?我可以让岑安给您献上……”
“住口!”江烬忍无可忍,“你来干什么?你找……”
“找死吗?”岑安丝滑地抢过话茬儿,长腿一伸,送机器狗出去,顺便把门带上。
江烬叹了口气,指指桌子对面卡座沙发,“待那儿吧。旁边冷藏柜里有能量剂和电解质水,饿了渴了自己拿。”
这是一间设置在监狱内部的工作室,为定期进入监狱采集数据的工作人员提供便利,商务风的布局与配件,中规中矩,书架的背后还隐藏着一张绵软的沙发床。天花板被投射了精心计算过色彩的星空,可供小憩的人舒缓视神经。
岑安在室内快速溜达一圈,又到装着能量剂的冷柜前挑了好久,最终只拿了瓶水。
回到江烬身边时,他发现他面前的桌子上躺着一块包装精致的小四方体。
“巧克力?”岑安一喜。
“只有那个,爱吃不吃。”
岑安忙道:“爱的、爱的,烬哥给什么我都爱。”
“……”
江烬继续埋首于工作,他做了很久调查,此刻不想因岑安的到来中断。
岑安扫了眼他手中的内容,是监狱长青锋更为核心的图灵档案。
岑安顿时了然,趴在桌子上端详他。室内静悄悄的,不明亮的光线更添静谧,岑安看着看着,突然笑出声。
“怎么?”江烬撩起眼皮。
岑安认真道:“烬哥,你知不知道,此时此刻的你,有种辛苦工作赚钱养家的……呃,人夫感?”
“养家?那么大个蓝朔,我可养不起。”
“养我呗,我好养,养好了说不定能成家……”岑安歪着头,不知大难将至,嘴里还在胡言乱语,“你看你贤良淑德,我顽皮活泼,一静一动,咱俩简直哪哪儿都互补。等你逃了婚,这份职业恐怕也干不了了,不过没关系,我可以偷黑杰克的钱养你,我们要活得澎湃又……”
话没说完,就被江烬忍无可忍地捏着电容笔当头重重一敲。
“嘶——”
江烬板着面孔:“你要是闲的没事干,就给我滚蛋。”
“我不闲。”岑安是真怕江烬赶他走,“那我干正事儿去了?”
他懒洋洋伸了个腰,见江烬还是一副心无旁骛的模样,暗生不爽,拉长调子刷存在感:“走了哦——”
江烬冷嗤一声,头也不抬。
岑安却只是绕过架子,把自己摔进沙发床里。
约岑安来这间工作室附近见面的,其实是J3。
J3将指控黑杰克犯罪记录的“绳链”交给他后,匆匆归队离去。岑安盯着天花板上无边无际的夜空,将“绳链”数据载入脑机,细细读取内容。
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并非平躺,而是在一张牌桌前坐着,黑暗中,映出黑杰克的身形轮廓,如身披斗篷的死神,纸牌倒扣在桌上的,暗喻未知与危机四伏。
黑杰克被控诉的恶行无数,伤杀、扰序、投毒、泄密、欺诈……细分有103项,诉状里援引了这个时代三分之二的刑法,可谓无恶不作。高超技术与发达科技产品的佐助下,他在作案工具与手段上更是玩出了无数花样。然而最讽刺的一点在于,除了这根绳链,审判庭再没有确凿证据顺利支撑他滑向地狱。
就在岑安暗暗唏嘘的时候,他脑海里浮想的画面突然不受控了。
牌桌上,他想象中的黑影动了一下,声音紧随其后。
“你怎么才想起来见我,岑安?我都要伤心了。”
是和岑安一模一样的音色。
雷声般轰隆隆的笑声在他耳边翻涌。
此刻,岑安已分不出神去思考黑杰克这突兀的出现是何缘故,反复确认过后,终于明白,此刻脑海里浮现的场景,不再是他脑中臆想那么简单。
他紧紧盯着牌桌对面,除了轮廓什么也没有的黑影,面部的位置上,陡然亮出一双眼睛。
这是黑杰克的眼睛么?像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动物,鹫。
“黑杰克,”岑安许久才发出声音,“我无数次想象过你我的初见场景,没料到,竟如此仓促突然。”
岑安能感受到自己现实中的躯体在深深换气。
绳链上的诉状突然如急风骤雨般围绕二人转起来。
“你对我的罪行翻来覆去地查看,是想用你那落时的道德观念审判我,还是拯救我呢?”黑杰克饶有兴致地问。
岑安低头,翻开一张纸牌,上面有一条流淌着岩浆和火焰的河流,手持镰刀的死神从远处的平原走来,拎着一颗人头,以满载而归的姿势沉入河底。
岑安看清楚了那颗头颅的面容,是毛叔。
“他死了。我怕你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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