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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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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故梦(四)

意识在一言一语中回归,她仍旧身处在风雪中的破败小院,连蔷舒出一口气,方觉自己唇角还是带笑的。

那真的是一段任何宝物都无法比拟的时光啊,宝贵到至今连蔷只消回忆一番,便仿若世间所有的苦都能下咽一般。

她看向对面的储善,储善的面色亦带着一股意犹未尽,显然也是沉浸其中,难以自拔。

“是一段很美味的梦境,谢谢你。”注意到了她的视线,储善认真地点头肯定,向连蔷表示了感谢,还伸手推了推桌上突然出现的物件。

“这是……”连蔷迟疑,眼前之物通体透明,流光溢彩,俨然是蚕丝的形状。

“这是由你的梦境织出来的梦蚕丝,现在,它归你了。只要你点燃它,便可看见你年少时的恋人。”

储善自觉将迟星霁归为她的恋人,连蔷无声地笑笑,倒没反驳这一点:“可是我……我不想用它了。”

“为何?”储善不清楚她突然的转变。

“因为,我不想忘记了。做了这个梦,我发现了,他曾经其实也对我很好过,我们也曾是关系很好的朋友,”连蔷的话说得慢慢的,“你说得对,如果没有那些不好,人是不能发现那些好的。开心和难过,本来就是相依相存的。”

她又郑重其事地握住储善的手:“而且啊,你竟然能担负那样多的感情,那我,应当也可以的。”

“……你只是突然舍不得忘记了吧?”

连蔷赧然地笑了下,没否认。

“它已经归你所有,那自然是由你处置它,你想做什么,都与我无关了。”储善平淡说道,忽觉自己的双手被握紧了一些。

“你之前说,你在开心之后,会难过很久,”连蔷亮晶晶的眼眸注视着她,“你吃了我的美梦,那于情于理,我也该帮你分担一些。”

储善一愣,复言:“我该说你豁达好,还是该说你天真好?”

连蔷乐了:“这两个词听起来都挺好的,我都喜欢。”

“你都这样说了,”储善反握住她的手,“那便让你尝一尝人生的百味吧。”

她话音落罢,连蔷眼前走马观花般浮现出各色人生。

在这些记忆中,她看见了各色人,包括储善,时而是垂髫黄童,时而是八十老叟。“他”一路行进,一路相逢与告别,一路又成长为全然不同的样子。

连蔷瞧得入神,一时间被各种各样的情绪天翻地覆地包围。她忽地瞥见一截赤色衣角,其上绣着熟悉的花卉纹样。连蔷张口要呼,那人的身影却转瞬即逝,像是她晃眼的错觉。

……真的是她看错了吗?连蔷怀疑,当她凝神的空档,千百年时间弹指而过,转瞬间,她看见了自己漫步在风雪中,朝“自己”走来。

这是当下,也是记忆的终点。

连蔷缓缓睁开眼,她沧桑尽阅,也只是短短一刹。可对于储善来说,是真实的千百年。

储善唇角稍稍向上,发问:“感觉如何?”

“……百感交集,难以

言喻,”连蔷抚抚心口,仿佛心有余悸,“我大概是没这个能耐做梦蚕的。”

少女唇角弧度更甚:“说得好听。”

“我还想问你打听个事来着,你曾说过,百年前有魔修造访,那魔修,是否是着一身红衣来的?”

见她问得详细,储善细细思索了起来:“我似乎有些印象,应当是的。他衣角上,似乎绣了枝红梅。当时我只觉得白雪红梅,倒是好看,对人的印象倒是寡淡。怎么,你认得他?”

“也不尽然,或许是位相熟的故人。”连蔷语义含糊,也一笔带过。储善知她不愿多言,也没有继续追问。

天亮雪霁,连蔷也没有了多待的理由,干脆起身:“天晴了,我也该走了。”

储善起身相送,这一会儿功夫,她的面容又变了。眼角不知不觉攀上些许细纹,连鬓边都隐隐生出几丝华发,连蔷瞧着,她的脊背都佝偻不少。

“你……”关切的话还未出口就被吞没,连蔷止言,看向储善坚毅的神色,终究什么都没说。

今日是这几日难得的晴天。日光之下,雪层微微融化,虽然依旧有着化不开的寒意,但连蔷仍心中生喜。

她转向储善:“此去一别,不知何时再见了,希望相见会有时。”

储善只是轻轻摇了摇手,示意她少作伤感之举。连蔷会心一笑,便也径直下山了。

途中,她忍不住回头一顾,已经远到看不见储善的身影。连蔷察觉,似乎自从她与迟星霁相逢之后,便总是在离别。要么是送别人离开,要么是她先走一步。

——之后大抵不会了。连蔷抱紧了怀中的梦蚕丝,没多想就决定了回魔界一趟,去见将琅一面。

虽已生活了许久,但连蔷终归是不太适应魔界的浑浊之气,但也渐渐能发现魔界中的美景了。

魔界显少有绿植,遍地都是荆棘,但荆棘之上,经常能开出鲜红或纯白的花。将琅曾经还吓唬她,说红花是由鲜血浇灌而成的,连蔷惴惴不安了许久,自此就算绕远路也要绕开红花走。

一日,她与将琅出行。将琅见她如此,饶有兴致地打趣她竟真的信了他的鬼话。

连蔷实在没克制住自己,朝他翻了个白眼,翻完当即后悔,想着魔尊哪里是连柏,再像兄长一般和她插科打诨,又岂能容她胡乱造次。

谁知,将琅不怒反笑,还将指尖用刺扎破,亲自点了一点鲜血在连蔷眼尾。

“挺像的。”

端详许久,他只说了这三个字。

他的指尖很冰凉,触得连蔷脸上也一片冰凉,慢慢蔓延至全身。

可连蔷什么都没说,只是在将琅注视之下,用袖子一点点地、细致地将那点血擦去,恢复成自己本来的面貌。

她擦的时候,将琅就抱臂站在一旁看着,待她擦完,轻笑了一声:“我骗你的。”

但这一次连蔷没信。她隐隐约约摸到了将琅那时好管闲事救下她的原因,但旋即她又觉得,他们俩其实都着实可悲。

她曾经错觉能从将琅身上寻得几分至亲的影子,而将琅身为魔尊,却要透过她去看谁,都只能哄骗自己,又可笑又可悲。

到底是永远得不到解脱和圆满。

但自那日以后,连蔷无端觉得将琅对她戒备放低了许多,魔宫中许多地方都能由她自由进出,不再会长久望着她出神,还会继续给她委派任务,但已无所谓完不完成。

久而久之,谁都知道魔尊豢养了一只米虫。更有传言,她是将琅心爱的姬妾,不能轻易招惹。对于这些,将琅不会在意,连蔷也更是一笑而过。

她也是过了很久才后知后觉,那一日将琅的所为,或许是种无形的试探,而她,通过了?

思绪被拉扯了回来,连蔷回想那道在储善记忆中所见的人影,她总觉得和将琅十分相仿。

结合百年前的时间……或许真的是他。所以,魔界,总归是要回去一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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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路走走停停,回到魔界,已是半月之后。

魔宫于她而言,已算家一般熟悉的地方。守卫早早就认识了她,连蔷可谓一路畅行无阻,直接向大殿走去。

幸运的是,将琅在。连蔷上前施以一礼,也不管他说了什么,便坐上了宝座之下的石阶,与将琅相隔了几步之遥。

魔界的天色永远是黯淡的,似人间傍晚将至,夜晚未临的风光。就连殿中点着的灯烛亦是,一阵大些的风就能把它们吹灭似的。连蔷自顾自地把灯烛燃亮了些,将琅被骤亮的灯火晃了眼,也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不曾阻拦。

也没管将琅听不听,连蔷将一路所见娓娓道来,刻意隐去了迟星霁的那一部分,只说有位有缘的大能一路相随。

魔尊只晃了一晃酒杯,酒液在透明的容器中晃得触目惊心,随时能溅出,而他却满不在乎:“这般好心的大能?他竟没见你是只魔把你灭了?”

“嗯,”连蔷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胡说,“可能是看我太弱小可怜了。”

将琅嗤笑一声:“你可怜什么?我好吃好喝地供着你,你半点属下的自觉都没有,还要我时常渡你修为压制魔气,你倒是说说,天底下有哪般的魔像你这样舒服?”

“那定是见我太弱小了,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连蔷拍拍胸脯,继续说谎话不打草稿。这下将琅都懒得和她废话了:“你身上有仙气——臭死了。”

连蔷一下泄了气,却还不忘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闻不出来。

“让我猜猜,你该不会是碰上那负心前夫了吧?”将琅懒洋洋地一阵见血,纵使连蔷对从前提得不多,他也只消想一想那日救起她的情形,也能猜个七八。

他也不顾及会不会扎了连蔷的心,左右他们一直是这样过来的。

“哪壶不开提哪壶——别说了,你知道我碰到谁了吗?”连蔷有意岔开话题,将一路珍藏了许久的梦蚕丝拱手奉上。它的存在,使得殿中愈发生辉。

“梦蚕丝啊。”将琅瞥了一眼,很快移开目光,谈及这等宝物的口吻何其云淡风轻。

连蔷反问:“你竟识得?”

她还想着接下来该如何追问,将琅又轻飘飘开口了:“你以为我是你?梦蚕丝而已,自然识得。”

将琅垂下眼,揉了揉额角,似是倦极,又似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当年年少不知事,我也如你一般,前去求过。”

眉心一跳,连蔷下意识问:“那后来呢?”

回答他的,是落地的酒杯与将琅手中托起的同她怀中如出一辙的物件。

连蔷微微屏住了呼吸——

作者有话说:这两天更新时间推迟,很抱歉TT之后就不会了,因为之后——可能没有更新哈哈哈哈哈哈!(没有,我瞎说的,还是会苦兮兮地努力赶更新的)

上一章的内容有部分改动,宝贝们可以去看一下噢~但是也不是很要紧

第42章 故梦(五)

“怎么,这物很稀罕吗?”将琅撑着额角,反问道。

连蔷摇摇头,诚实道:“我只是不太明白,你既然已经费劲心力去求它,又为何不用呢?”

这话于二人关系而言堪称越矩,但问的人不怕,答的人亦不觉:“我也是肉体凡胎,难道不能有自己的私心?”

许是连蔷不可置信的表情太夸张,将琅低低笑了一声,收起了梦蚕丝:“在成为魔尊之前,我也一直以为自己只是一介寻常人。”

没人知道将琅是从哪里来的,当他们知晓了他的名字,他便已经在强者为尊的魔界闯出了一片独属于自己的天地。

连蔷听说过将琅的事迹。他是从尸山血海中爬起来的,从魔尊底下的无名小卒到手刃其取而代之,将琅仅仅用了十年。

将琅从不说起自己入魔之前的事,难得听他说起从前,连蔷正要洗耳恭听,却被将琅瞥了一眼:“你很好奇?”

“堂堂魔尊大人的往事,这换作谁能不好奇?”连蔷双手合十央求道,“给我讲讲呗。”

“你同我讲讲你为何要去取梦蚕丝,我也同你讲。”将琅慢条斯理地说出自己的条件。

连蔷神情凝滞片刻,又笑了一下

:“前半部分,同你猜的一样,我又碰到他了。但是他好像……把我忘记了。”

她一五一十将途中的事说与将琅听。储善感知的是那片面的一部分情绪,而在将琅面前,她可以完完整整地告诉他。

连蔷详细地讲,将琅也听得入神。

“这些日子,他其实待我不错。我忽而又想起,从前的他,待我也没有我印象里那么不好,”连蔷自嘲地弯弯嘴角,“有时,我自己都觉得自己自作自受。”

“所以,你这是爱而不得、恼羞成怒?听起来这些日子,他的确待你还行,余情难了,这也难怪。”

被他点破的连蔷真正恼羞成怒起来:“你再说一句!”

“那我便不说了,”将琅好整以暇,“只是你知道的,良药苦口,忠言逆耳。”

连蔷并不想赞同他。殿中半晌沉默,正当连蔷想要开口缓解这尴尬氛围时,将琅悠悠开口了:“况且,我又不是在笑你。”

听罢,连蔷怔怔地涣散视线:“……其实你说得也对。我想借外力忘记又放弃,一是舍不得,二是觉得,这样也是自欺欺人。”

她故作轻快:“反正梦蚕丝在我手上,我若某日受不了了,便点了它,也不算自寻烦恼吧!”

将琅轻敲扶手的手停下,呼出一口气:“我当年,也在做同你一样的选择,只是立场不太相同。”

“哦?”连蔷一扫恹恹的样子,饶有兴致。

“我……我微末之时,遇到过一个姑娘。”

这是一个绝佳的故事开头,吊足了听者的胃口,可惜将琅并没有如此耐心与天赋:“她待我不错,却不知道我是魔,我也有私心,并未如实相告。后来我身份暴露,不敢面对她,就逃了。”

说到这儿,他神色似是一黯:“她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这么多年过去,应当,是死了。”

将琅讲得再平铺直叙不过,连蔷皱着眉,想评价他讲故事的水平着实烂,但旋即意识到,或许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能。

“……那为什么,这么多年,不再去找找她呢?”连蔷轻轻发问,“你总不至于是寻不到她,至少,至少要知道她真的不在了吧。”

将琅闻言,垂眼笑了下:“我不敢。”

一瞬间,连蔷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

“我不敢。”将琅又复述了一遍,像是说给连蔷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这么多年过去,我自觉辜负她,连点燃梦蚕丝再见她一面的勇气都没有,又怎么愿意亲耳听到她的死讯?”

连蔷听见一声火烛爆裂声,将琅的目光随之投射了过来,这一次,她再度觉得,将琅实则是在透过她看别人:“她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如你一般。她眼下还有颗红色的小痣。百年前,救起你的那一次,我正从昆仑山归来。

“当时救你,的确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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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于私心。但长久相处下来,我发现,你们一点儿也不像,我每一次看你,都会意识到,她已经不在了。”

……原来是这样。被告知了真相的连蔷并没有多愤怒,她只是轻轻问着:“那她呢?”

“什么?”

“你有问过她吗?”她叹了口气,“你一言不合地就走了,都不知道她在不在意你的身份……我知道这些话由我来讲,不太妥当。但我觉得,将琅,你好怯懦啊。”

将琅笑了声,没有发怒,承认了:“你说得对。”

他太过坦然,连蔷犹如一拳打在棉花上。但归根结底,将琅待她很好,她不该过多指责他。连蔷什么也没再说,又是叹了口气:“这次回来,我也是想向你短暂辞行。”

“怎么?终于发现还是适应不了魔界的天,想跑了?”将琅仰向靠背,语意调笑,二人间的气氛像是回归了先前。

“不是,只是想出去走走,”连蔷认真回答,接连的意外经历下来,她倒也想学学他们的随性自在了,“你当我任务没做成,无颜愧对你也行。”

“统共都不见你成功几次,先前怎么不会惭愧?”魔尊摆了摆手,“罢了,你想去就去罢,记得回来就好。”

连蔷莞尔:“那当然,我的家在这里,我又能跑去哪里呢?”

得了允许,连蔷整个人都雀跃起来,正要回去收拾行装,却被将琅一把叫住了。

始终以戏谑面目示人的将琅此刻倒有了几分凝重:“近日,魔渊的封印松动,你独身在外,也要当心。”

魔渊似乎是自魔界诞生之初便存在的一条深渊。没有人能活着到达深处,据说底下是无数被镇压着或死去的魑魅魍魉,将琅身为魔尊,虽也想炼化它的力量,却是有心无力,只能浅入其下,更别提连蔷,远远地听着其中的凄厉哀嚎,便足够胆颤心惊。

它若是始终被封印着也好,若有朝一日,魔渊的封印被解除,下面千万年甚而更久以来积压的怪物暴动而出,不要说只是魔界,对世间都是一场浩劫。

连蔷了然,重重地点头,离去了。

她一走,殿中又只剩下将琅一人。他凝望着空无一人的大殿,凝望了很久,接着,他兀然笑了起来,断断续续的,笑到后来,他又取出那团丝线,端详许久,亲手点燃了它。

蚕丝燃起的烟雾,在半空中慢慢幻作一道人影,而将琅睁着眼,心被一点一点攥紧,他却一瞬也不愿错过。

早就走出的连蔷自然不知道里头的动静,她走出魔宫,心情都轻快不少。

传言归传言,将琅还是为她在宫外置办了一个小院。不大,但连蔷总觉得自己拥有了一个归宿,在外漂泊时,她还能知道有哪里可以归去。

她本来想在院外种一棵树,就好像当年迟星霁带回来的那棵,但是她无论怎么找,都没有再找到同样种类的树,哪怕请了将琅帮忙,还是一无所获。

连蔷也只能安慰自己,有时缘分已尽,不能过多强求。

她刚刚被救起那段日子,心如死灰,本想种些什么打发时日,不料魔界的土壤与人间不同,种什么死什么。连蔷偏偏不愿信这个邪,越挫越勇,反而生出了些许斗志来。

只可惜,斗志归斗志,现实归现实,直到现在,她都没能种活什么花草,院门口是光秃秃的一片。

她很久未归,这次回来却又是为了离开。连蔷不免遗憾,决定再待几日再走。

连蔷舒舒服服地过了几日,虽时不时还会想起迟星霁,但只一想这时他大概已经回到了天上去,便也不再多想了。

这日,她来到魔界与人界的关口,却见许多魔修都堵塞于此,愁眉苦脸。连蔷不解,拉住一人,要细问:“请问,前头怎么了?这里不都是要出去的么?”

“别提了,”那魔修摆摆手,眉眼间满是不平又无可奈何,“从几日前,就有一个剑修堵着,满身仙气!弟兄们也想走,却打不过他,他偏要一个个查过去,问他要做什么,他也不说。真不知道这人是不是脑子有毛病,怎么不回天界守门去!”

连蔷眉心一跳,剑修?

直觉告诉她,她应该这时就转头回去,但她的脚步仿若被钉住一般,一步都迈不开。

人流逐渐往前挪动,身边的人越来越稀疏,这便露出了那位堵着关口的剑修来。

多日不见,他还是一身玄衣,眉目间仍是疏离,执剑站在那儿,威压尽显。以他为中心,四周空出了一大片。

连蔷不知道迟星霁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她只知道,自己该跑了。

——跑得越远越好。

连蔷浑身的血液齐齐上涌,冲得她头晕脑胀,她一步、一步后退,却意外地对上一双熟悉的眼。

上次见到这双眼,恍如就在昨日。

她不假思索转身要跑,然而在人群之中,她逆流的动静着实太大,更遑论早就被人牢牢锁定,无处可逃。

连蔷还未挪动几步,便闻见有人从天而降的动静,下一瞬,她的臂膀被紧紧扣住

,怎么挣都挣不开,连蔷不管不顾地反手一掌推出:“放开我!这里是魔界,你凭什么这么造次!”

她想不明白,迟星霁怎么能这么阴魂不散啊!

早知如此,她早该一把烧了梦蚕丝,和他做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如今还不至于如此窘迫!

“容不容我造次,是我说了算。”他风轻云淡一句话,更是让她气极——

作者有话说:天空一声巨响,前夫哥闪亮登场!

最近更新时间可能不稳定,大家多多包涵TT可以尽量晚一点或者第二天再来看感谢在2023-05-1021:22:44~2023-05-1322:34:5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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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故梦(六)

连蔷气极反笑,眼见周围簇拥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她并不想把事情闹大,就站定下来,稳了稳情绪:“这里人多眼杂,仙君不妨借一步说话?”

迟星霁环顾一圈,明白了她的意思,道:“好。”

他这一身仙气在魔界中太扎眼,别无他法,连蔷只得带他来到栖身的小院,迟星霁起初并不进门,扫了一眼,问了句:“你不曾种什么树么?”

“之前种过了,种不活。”连蔷不加思索,回答脱口而出,答了方觉自己说了什么。

她更担心的是,迟星霁为什么会这么问?他莫非是知道了她的喜好习惯?

所幸迟星霁仿佛只是随口一问。连蔷冷着脸将他带进门,连壶茶水都不愿意替他上了。

他倒也直接开门见山:“这些日子,你一直都在骗我。”

“我没有!”连蔷本能欲反驳,又被迟星霁澄澈的目光牢牢锁住。她慌乱避开,又觉自己太过明显,强装镇定地迎上去。

“你有,”他念得很笃定,“若非如此,我来找你,不过是相识一场的朋友前来叙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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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何必紧张?”

连蔷阖眸,努力平息了胸膛里涌动的不平怒气,再度睁眼:“我早就说过了,仙魔有别。仙君只身来魔界寻我,不怕引起非议,我还怕。你来找我,定是有事前来吧,我能做到的,一定会做到,但说无妨。”

“我近日找到了些许有关我前尘往事的线索,我知晓了自己曾经的宗门,”迟星霁越说,连蔷的心越提起,“我希望你陪我去一趟无极剑宗。”

“不行!”

连蔷回绝得飞快,迟星霁反问:“为什么?不是说但说无妨么?”

深呼吸一口气,连蔷真是恨不得立即将他扫地出门,这一句句话,她真的被拿捏得死死的。她总不能告诉迟星霁,那里留存了她太多不好的、与他相关的回忆,也怕他想起什么,所以才不愿再去了。

见她沉默,迟星霁继续步步紧逼:“你若问心无愧,为何不敢同我前去?”

“仙君,我可是魔,”连蔷忽地冷笑起来,此刻终于有了勇气直视他,举起手将手背上的黑色莲花展示,“你叫一介魔修深入仙门重地,万一不慎被人发现,你是想看我被围剿致死么?”

“我担保,我会护你全身而退……”

“——本尊的人,还是不劳仙君费心相护了。”有人推门而入,冷冷道。连蔷忙起身,想站到将琅身后去。

迟星霁要伸手去握她,却扑了空,指尖与她的袖口险险擦过。他盯着指尖看了一会儿,才抬眼看她顺顺利利地站到了将琅身后。

“你怎么来了?”连蔷问得很小声,问完却又觉得自己是多此一举。迟星霁闹了这么大的动静,将琅只可能是不想管,而不是不知情。

果不其然,将琅睨她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之中。二人的这番看似亲昵的互动落入迟星霁眼中,他眼眸一晦,衣袖下的手一点点扣紧。

“本尊还当是谁在我的地界这样逞威风,”将琅眯了眯眼,绽出一个笑,“竟然是星霁仙君,久仰大名。”

二人之间谁都没有动用力量,只是平平地站着,连蔷却嗅到了一股剑拔弩张的气息。

她扯了扯将琅的衣袖,示意他说话客气一些,迟星霁再行事乖张,得罪了他终归不是好事一桩——她的小动作自然逃不过迟星霁的眼睛,迟星霁竟不知她还会这样维护一个人。

剑修定定心神,启唇:“我来此,只是来找她,并无意扰乱魔界秩序。”

迟星霁的目光再次移到连蔷身上:“多有得罪,还请包涵。”

“好一句无意扰乱,凡事若只论心不论迹。仙君即便无意,也坏了我们魔界的规矩,如今还想强行带走我的下属,你当本尊是死了不成?”将琅冷哼一声,大有誓不罢休的意思。

“……下属?你就是这样看待她的?”迟星霁咀嚼着这二字语义,连蔷闻言便知他定然是又误会了什么,而且她并未向将琅提及过这部分,张口要驳,却又觉得,不如将错就错。这样,对彼此都好。

将琅狐疑地瞧他一眼:“我如何看待她,是我们二人之间的事情,与你何干?”

“无论你是谁,都无权干涉她想要做什么。”迟星霁平静了下来,“她若是愿意同我走,即便是覆了这里,我也要带她走;她若不愿,今次也是我唐突。”

魔尊笑了两声:“不愿?唐突?连蔷先前说的,你都没听到么?她说了,她不愿同你去。她都说了自己的顾虑,你却还要一而再再而三地逼迫她,难不成这就是仙君的处事之道么?”

他的语气一下子犀利起来:“你究竟真的像你说的那般尊重她么?”

像是被戳中了痛处,迟星霁良久没有说话。

自遇到连蔷之时起,他也觉得自己性情变化颇大。从前,他堪称无欲无求,唯一的欲念也不过是找回曾经的记忆,可为何要找回记忆?迟星霁对此一点儿也不知道。

他只是感觉,失去的一切对他无比重要,是比他的性命还要重要的东西。

为此,他下界了,就此遇见了连蔷。

有什么随消失的记忆湮灭的东西似乎在一点点复苏,迟星霁看着自己不可自拔地一点点走近她,就好像终于失而复得什么。明明她已用狠绝的语言说明了他们该就此分道扬镳,可察觉到不对劲的迟星霁,还是赶来了。

——一种他自己也不知道来源的情绪在驱使着自己。他只感觉,要是就这样放她离开,他余生恐怕都要后悔下去。

迟星霁缓缓睁开眼,不大的房间中,被他与将琅无形地分成了两界,而连蔷,在他遥遥的、难以企及的那头,注视着他。

他若想走过去,将琅怕也是不允的。

“……最后一件事,”迟星霁艰涩地开口,“只陪我做完这一件事,我便再也不会来纠缠你了。我只求这一个答案。但你若不愿,我也立刻就走,绝无怨言。”

连蔷亦很久没有说话。她本该拒绝的,迟星霁都这般说了,又有将琅回护她,她大可以利落地拒绝。

但她拒绝了,胸口的梦蚕丝隐隐发烫起来,似乎在质问她。

——就这样回绝了他,你当真甘心吗?

——说着不用梦蚕丝,要尽力释怀,你当真能没有遗憾吗?

——他千里迢迢来魔界寻你,你当真不觉得他怀有真情实意,不会动摇吗?

这一刻,连蔷明白,“迟星霁”三个字于她而言,就是长久的一场梦魇,更何况,是失去记忆的迟星霁。她无法控制自己不做这样一个梦,哪怕是噩梦,她也甘之如饴。

说不定,他们会再度相遇,也是命中注定的,命里注定他们要这样纠缠不休。

“好,”连蔷听见自己同样艰涩地开口,“我再同你去最后一次。”

“连蔷——”将琅不满要驳,却被她微笑着摇摇头制止。

迟星霁双眸一亮,正要说话,又被她快一步拦住:“只是希望仙君遵守诺言,之后莫要缠着我不放了。”

缠着她……不放吗?

眼里希冀顿时一灭,迟星霁又是缄默半晌,才抿抿唇:“

……一言为定。”

将琅不满,欲再一次发难,却被迟星霁定定道:“魔尊放心,我是如何带她去的,也定如何将她带回来,绝不会让她受半分损伤。”

事已至此,将琅再为难,也显得不近人情了些。连蔷借口要再安置几日,先行劝走了迟星霁。面对恨铁不成钢的将琅,连蔷自觉理亏,忙信誓旦旦道:“你放心,等我回来,我一定就把梦蚕丝点了,不会再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了。”

“梦蚕丝?倒有几分稀奇,”将琅像是听见了什么新奇玩意儿,“只是我竟不知,你何时去的昆仑山?”

连蔷的笑容一下子凝滞住:“你……什么意思?”

“什么叫我什么意思?你屡次擅离职守,不知道跑去哪里快活,还不许我多问几句了?”将琅要去叩她的头,连蔷一时怔住,竟没有躲开。

“梦蚕丝,你不是也有么?”

她比划了一下,却见将琅皱眉,神情不似作伪,疑惑道:“我要梦蚕丝做什么?”

连蔷哑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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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即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或许,是将琅点燃了梦蚕丝,将相关的一切都忘记了。

思来想去,怕是也只有这一种可能。

连蔷虽觉得遗憾,但也明了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他自己要同过去告别,于情于理,她也不该多加议论,就掩饰好自己的神色,笑着一语带过了。

说要安置,连蔷实际也并没有什么东西要带走,她两手空空,亦是一身轻。通过这几日,连蔷才发现,若是她死了,也留不下什么,她身上最沉重的,便是她的过往。

而她和迟星霁即将要做的,便是再一次揭开那些过往。

途中,二人并无话可说,可看着旅途越发接近目的地,连蔷嗅到了不对。比起无极剑宗,这条路,更像是……通向他们曾经的小家。

连蔷心底惊涛骇浪,却不能显现。她猜迟星霁是发现了什么,才会折而复返,但一定没有摸透真相,她千万不能自乱阵脚。

只要她不愿承认,迟星霁便不能将她怎么样——连蔷心里下定决心,誓要装傻到底。

可当他们真的站定在记忆中的院落时,连蔷的心情难掩复杂。

这么多年了……她还是,回来了啊。还是同迟星霁一起回来了。

百年过去,物非,人的心境也不如从前了。

第44章 故梦(七)

“我本来听闻我先前师承无极剑宗,想前往查看,却叫我无意之中发现了这个地方。”迟星霁轻车熟路地推开门。

一切未变,仿若还是百年前的模样,他们只是稍稍离家了一会儿,也许是出门游历,也许只是回了宗门一趟,便很快归来了。

“……不是说要带我去无极剑宗么?又为何带我来此?”连蔷强打着精神应付,她实在是疏于同迟星霁周旋了。

入门的时候,即使心中早已做好了准备,目光触及时,她的心还是不免被刺痛了一般。

——入目的满院杏花,全枯死了。她早该想到的。

“我察觉到些许熟悉灵力的残留,追踪溯源,这才寻到这里,”迟星霁一面引着她走入林中,一面沉声道,“果不其然,发现了这里或是我曾经的居所,除此之外……”

听到最后半句,连蔷才抬眼给他一个眼神:“什么?”

“我发现了你的灵力,微弱,但确实存在。事到如今,你还不愿意承认么?”

因而先前有了铺垫,连蔷被突然发问,也不显慌张:“许是错认。”

“不会错认。”迟星霁很是笃定。连蔷轻笑了下:“可这又能说明什么?”

“你说我们先前不曾相识,都是仗着我失去记忆刻意骗我的。是么?”

他心中已有答案,连蔷也不再遮掩:“是。”

迟星霁眉目微动,可见她一副一扫之前遮瞒的样子,忽地心亦随之冷了下去,他想张口问什么,但问不出口。

“你问的,无非是我为何要瞒你,你我之间过去又发生了什么事,”连蔷径直越过他向前走去,直至瞧见那棵记忆中的灵树荡然无存,她才顿步,“我可以告诉你,但要在去过无极剑宗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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