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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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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尾生抱柱(七)

“你胡说!”连蔷脱口而出,“那狐妖连寻常百姓都不曾杀害,更与你女儿无冤无仇,好端端地为何要杀害她?还引来你的悬赏?”

一贯以亲厚面目示人的安忱双眸浮现出阴冷来:“妖终归是妖,即便滥杀无辜,也无需什么托辞,只是他们天性恶劣,本性使然!”

连蔷脑袋轰地一声,似要炸开,天性、天性、又是天性!身而为人,他到底多自视清白,罔顾是非?

眼见魔气越发浓郁,迟星霁上前一步,将连蔷挡在身后,既为保护,也好让她稍稍冷静:“你口口声声说她是被狐妖所害,那狐妖又是如何杀她的?”

这一次,安忱抿紧唇,无论如何不再开口了。

“你不愿意说,那我自己去查!”连蔷没耐心再与他消耗下去,转身就走,挥开合上的门,她不曾预料到外头有人偷听,她这一举动,惊了那人,那人痛呼了一声,重重栽在地上。

“……安夫人?”连蔷定睛一看,赶忙将其从地上搀扶了起来,还要替她检查摔伤。

安夫人站稳身后,冲连蔷摇摇头示意自己无事,缓缓开口道:“你们方才的对话,我都听到了。实不相瞒,不仅是二位贵客,我实则也有这样的疑惑。”

她语调轻轻柔柔,不站在自己丈夫的那方痛斥二人,却也不愿拂了他的面子。

“淑姿……”安忱唤了她一声,面露不忍。

连蔷惊觉,这似乎是她第一次听见安夫人的名讳,从前她隐在安忱身后,连蔷也只以安夫人的身份看待她,可现在的她,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当日你只说女儿是被狐妖所杀,连尸首都怕我见了伤心,不让我送女儿最后一程,”伍淑姿的语调自有一股柔软的坚定,“我信了,你说狐妖杀了女儿,又在城中伤人,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都要将他杀之以安民心,我也信了。”

她一步步走到厅中:“可如二位贵客所言,你话中漏洞颇多,葭儿自幼因为……深居简出,又性格和善,哪里能结识狐妖,又触怒了他,招来杀身之祸?只是我伤心过度,一时不察这些疏漏。”

说到这儿,伍淑姿叹了口气:“安忱,你我夫妻数十载,我平日里从未求过你,今日只图你一句真话——葭儿到底是怎么死的?是意外,抑或是人祸,还是……别的什么?”

“你问我千遍百遍,我的答案也只会有一个,”安忱睁开眼同她的视线碰撞,“就如我先前告诉你的那样,她是被那狡诈的狐妖杀害的。”

“你知道,我要听的不是这个,我要知道,她是怎么死的!”伍淑姿再强撑不住平和的模样,她摇摇欲坠,仿佛下一刻就会倒地,“利爪,还是牙齿,又或者是别的什么,到底是什么,是什么害死了她?是什么夺走了我的女儿的性命!”

她数次想象着女儿临死时的惨状,就觉喉咙被死死扼住一般,无法呼吸,心更是绞痛。热泪滚滚而下,伍淑姿哽咽得要说不出话来:“她遭遇了那么多不公……凭什么……为何命运对她如此不公……”

一旁的连蔷心生不忍,若她的娘亲还在,眼睁睁看着她经历百年前的那些事,会不会也这般难过,这般心疼她?娘亲总是最疼他们兄妹三个的,不,父亲也很疼他们,只不过是刀子嘴豆腐心。

天下父母,屡有无情不义之辈,但总有父母是发自心底爱护自己孩子的。

她想要帮帮这位可怜的母亲:“安夫……您若不介意,不如带我们去她的闺房看看,或许还能有残留的蛛丝马迹解开疑惑。”

“既然如此,便劳烦二位了,我伍淑姿,在此谢过。”伍淑姿一把抹去自己的眼泪,端正朝二人行了一礼,眸中闪着名为坚毅的东西。连蔷和迟星霁谁都没避,都承了她这一礼,此刻,她是母亲,也是最无坚不摧之人。

“淑姿,若真相当真如我所说,你又当如何?”安忱再度说话,仍旧想要将她劝退,“你非要你我夫妻二人心生嫌隙吗?”

而伍淑姿只深深凝望了他一眼:“当你不如实相告之时,你就该知道嫌隙早晚会有。如果事实真如你所言,那时,我也绝对无怨无悔。”

三人离去,徒留安忱一人独立在那儿,目送着他们远去。

由伍淑姿领着,三人行在长长的回廊间,一路上,有许多人向他们行礼,伍淑姿目不斜视,一味大步地向前跨去。

终于,三人行至一处院落前。院门已被木条封死,上头落了厚厚的一层灰,想是尘封已久。

“自葭儿死后,他就不让任何人靠近这里,”伍淑姿拂去灰尘,目露留恋,“哪怕是我和良儿,也被他要求不得靠近半步。我原以为他只是怕我们触景生情……”

“……节哀顺变。”欲言又止的下文往往最是伤人,连蔷实在想不出话来劝慰这位失去了爱女的母亲,毕竟任何言语都那样苍白无力。

好在伍淑姿并不因为短暂的悲伤而忘却正事,她勉力冲连蔷笑笑。

“你们先退后几步。”迟星霁出言打破二人的互动,他持着剑,同悲甚至没有出鞘——但用来劈开木条,已然足够了。

待二人走远,他毫不犹豫,一剑落下,刹那间飞沙走石,而连蔷眼前的世界在顷刻间天旋地转,待她再度睁眼,眼前景致已经全

然不同。

——她似乎身在一间房间中。连蔷想要走动一下观察周围的景致,却发觉异样,她低头一看,登时骇然——她竟坐在一把轮椅上,而双腿亦像是失去了知觉!

连蔷尝试从轮椅上站起,却是徒然,骤然失去了行走的能力,连蔷惊恐片刻,但很快镇定下来,尝试运起魔气来。

然而这一次,又出乎了她的意料,她的魔气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精纯的灵力。

与此同时,连蔷竟觉得自己的精神力无比的强大,天边降至的轰鸣雷声,她听得分明,心中亦随之震颤起来。

自从亲眼目睹着迟星霁飞升之后,连蔷就落下了惧怕惊雷的毛病,但现下不是害怕的时候,连蔷抚抚心口,自我安慰着,体内久违的奔腾灵力让她不免生出自己回到了百年前还未被魔气污染的时刻。

但这不可能——连蔷定了定心神,写定的往事不会被改变,她方才还在安家中,唯一可能遭致这场异变的,只可能是安思葭的院落。

环视一圈周围,连蔷发现了自己要找寻的物设,她试着推动轮椅,好在房中陈设简单,许是为了轮椅的行进方便,虽有阻碍,但她还是顺利来到铜镜前。

果不其然,铜镜中映照出的面容是一张陌生但又有几分相熟的脸。是个女子,额间一点丹砂,与安梓良的面容有些许相仿,较之他的娇憨,却多了几分清冷与平和。

“……安思葭?”心中有了答案,连蔷轻轻启唇,镜中的人亦随之动作。

哪怕安梓良不在旁边,连蔷也不得不感叹,姐弟二人的修为,真是……一个天一个地啊。先不说安思葭资质如何,这样强盛的灵魂,日后必然是能成就一番事业的。

只可惜……她夭折了。连蔷淡淡挪开视线,不想看了。人魔如果是鸿沟,那生与死,便更是难以逾越的距离。

可现下,她以安思葭的面貌好端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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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在这儿……安忱知人知面不知心,他说的可能有假,但是对于安思葭的死讯,他没必要欺骗伍淑姿与安梓良。连蔷相信,安思葭是真的死了。

但结合她现在拥有的精神力,连蔷觉着,若是安思葭死后神魂固执,不愿转世离去,留待此处化作幻境,也并非没有可能。

不然,她是真想不出谁还能煞费苦心地布了这样一个局,将幻境里安思葭房中的一切都拟得若有其事。

为今之计,连蔷需要找到破境之法,她曾听说过这样的幻境,以蛮力强行破境或许可行,只是先不说她有没有那个能耐,恐怕安思葭残魂犹在,也被她破得灰飞烟灭了。

这个幻境若是安思葭执念所化,那找到她的执念所在,也许能找到破解之法,连蔷支颐在轮椅扶手上,细细想着。

她想得正出神,恰逢一道惊雷划破天际,屋内白光一闪,连蔷被突兀一吓,差点儿没从轮椅上跌落下去。

此时,她屋内的门扉却悄然推开,连蔷转动轮椅,来人竟是安忱。

“……父亲?”并不清楚这对父母关系如何,连蔷不敢贸然试探深浅,只得先用最保险的方式问路。

“思葭,”安忱沉声道,“你今夜要做的事,为父已听梓良说了。”

什么事?连蔷一怔,但安忱没管她的怔愣,只自顾自往下说:“你从来温顺有礼,让我们担心的事,你一件都不会做,可梓良说得煞有介事,为父再不信,也该来问问你。”

深夜……让安忱夫妇担心的事情……连蔷茅塞顿开,安忱说的,该不会是安思葭同旭泽定下的约定吧?

这样说来,幻境中的时日,正是四月初十,他们相约的那日,也是安思葭的……死期?

想到这儿,连蔷难免呼吸急促起来,搭在扶手上的手亦一点点攥紧。

她是不是,即将可以知晓,谁是杀害安思葭的凶手了?

第32章 尾生抱柱(八)

“……父亲心中既已有成算,又何必来问我?”

连蔷坐于轮椅之上,较之安忱矮上许多,可屋中灯烛竟不及她眸光雪亮。

安忱无言地注视着她,良久才下定了极大的决心缓缓开口道:“你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让我和你母亲操过心。天生不良于行,落到别人身上,恐怕要就此一蹶不振,但你从未因此气馁,还会告诉我们人定胜天,你要十倍百倍地勤加修炼。”

回忆起往事,安忱的语气软了又软,嘴角都带着柔软的笑。女儿天真又倔强的模样仿佛尚在眼前,他本以为思葭会一直懂事明礼下去,可是,而今她竟要做出如此离经叛道之举。

“你母亲年迈,她不曾修行,未必有几年好活了。她唯一的愿望,也不过是我们一家人团团圆圆、美美满满的——我记得你十岁生辰也是许的这个愿望,对不对?”

连蔷虽是局外人,可见安忱一派沉浸在回忆里的神色,也不免有了些许动容。

如果是当时的安思葭,她现下会怎么做?依旧我行我素,坚持去赴与旭泽的约,还是就此顺着安忱的心意,改变想法?

……她且再试试。连蔷也放软了语调,如同撒娇般道:“父亲既如此疼惜我,为什么不成全女儿?”

她这一句话,叫安忱从记忆中立即脱身出来,他端正了神色,无比严肃道:“那是妖!不是旁人!若换作常人,为父为何不能随了你的意!”

安忱的气势慑人,但连蔷丝毫没有被他的威势所迫:“既然常人可以,为何妖不行?妖难道没有好坏优劣……”

不待她说完,安忱已斩钉截铁地打断了她:“没有!那是妖!你见过多少妖吃人害人的场景么?你知道多少人因为妖流离失所、家破人亡么!”

“凡事总有例外!”“没有例外!”

话音落下,天边一道惊雷响起,父女二人无声无息地对视着。

终归,又是安忱先开了口:“听话,不要再去找那只妖了。往后你喜欢哪家的男子,父亲无论如何都不会阻拦你。从小到大,你都最听为父的话了,这一次,也听我的吧。”

“我不要。”

如果说一开始安忱的态度还让连蔷有些犹豫,但现下,她觉得已同他没什么好说的了。

他疼爱安思葭不假,但从始至终,他都没有站在她的立场考虑片刻,哪怕他对安思葭有那么一点点的信任,都不会全盘去否定旭泽。

安思葭从小的乖巧,也更不是他罔顾女儿想法的借口。

安忱还不死心,还欲苦口婆心地劝诱:“你还年幼,被那妖物一时蒙骗,也是常事。可我们是你的至亲家人,你难道真的要为了那只妖放弃我们么?思葭,你若肯回心转意,为父立刻派人去绞杀了那蛊惑人心的妖物,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他本以为自己为她铺设的后路足够宽敞安稳,但令安忱诧异的是,连蔷竟像是听见了什么极好笑的笑话,断断续续地笑起来:“又是这样……永远是这样……”

真是拳拳的一片爱女之心啊!曾经什么时候,她也听过相似的话?只是那时,她是放在天平上权衡利弊后被牺牲的那一端。

不经角色转换,哪来的设身处地、感同身受?所以此时此刻,她才能觉得安忱的提议有多么可笑残酷。

“我意已决,就不劳你挂心了。”事到如今,连蔷也懒得同他废话,甚至不愿再代入安思葭的角色唤他一声“父亲”。

连蔷转动轮椅,背过身去,不愿再看他一眼,谁知安忱亦同她一样,笑了起来:“思葭,你以为,不经为父允许,你走得出去吗?你以为,就算你出得去,那妖还等得到你吗?”

轮子滑出刺耳的声响,连蔷猛然转身看向他:“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为父已派了数十人,去杀他了。”

安忱吐字清

晰,一步步走近她,正逢雷声连番炸响,连蔷闻言,整个人都如坠冰窟,哆嗦起来。

“他没有做错什么,他秉性纯良,从来没有伤过人——”旭泽的行径历历在目,连蔷为他争辩的话却戛然而止,唇边似乎有什么溢出,一股腥味,随之而来的是胸口被贯穿的剧痛。

连蔷微微低头,一柄锋利的匕首准确无误地扎进了她的心脏,连蔷顺着匕首抬眼看去,对上了安忱面无表情的脸。

“不,他有错,错在蓄意勾引你,你亦有错,错在不识是非,”他的声音也在发抖,却暗含着某种势在必得的决心,“如果你乖乖听话,父亲是不愿意下手的。可是你为何,为何偏要忤逆我?”

连蔷费力地张了几下唇,才叫声音顺利地从喉咙间吐出来:“你一开始,就没有想着能说服我……”

“不,你错了。”安忱拔刀而出,却再一次将其送进亲生女儿的心口,“为父教过你的,做事从来不能只留一条后路。”

血液与生机一同流逝得很快,如果连蔷还有力气,她一定会疾言厉色地反驳安忱,可是她没有。

她只能在最后关头,看着他将匕首丢弃到一边,再跌跌撞撞地走进雨中,毫无体面尊严地摔倒跪伏,嚎啕大哭起来。

“思葭!我的女儿啊!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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葭!”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只因是幻境,连蔷倒没有对于自己安危的担忧,想着幻境或许会就此破裂,又或者在某一处重启。

——结果,当她睁开眼,却是和先前如出一辙的场景。

——是安忱还没有到来的场景。

连蔷呼出两口气,企图让自己冷静下来。至少她已经知晓了安思葭是被何人所杀……思及这点,连蔷心头无比唏嘘。

安忱对于安思葭的疼爱是伪装的么?其实未必,可若如此,他对于手刃亲女这件事,实施得又这么果断决绝。

如果事情结束,幻境还没有结束,那说明破局的关键不在于此,难道是要让安思葭从安忱手中活下来?

连蔷这样想着,做好了防备,安思葭修为比不上安忱,但也未必不能活下来。

可一次、两次、三次……无论如何,做出怎样的选择,顺从也罢,逃遁也好,安思葭的结局都是被安忱杀死,连蔷再一遍一遍地经历轮回。

每经历一次轮回,被杀死的痛苦与绝望就更加真实,她对于安忱的脸就无可避免地惊惧一分,像是……像是她在成为安思葭。

到底破局的点在哪里?连蔷烦闷地敲了敲扶手,一想到安忱即将造访,她的心情就无可避免地低落下去,根本没办法静心思考。

轰——又是一道惊雷炸响,连蔷本能地要去捂住耳朵,却瞧见窗户被人推开!

她心中惊疑未消,厉喝一声:“谁!”

带着凉风与夜露,一脸平静的旭泽,翻越过窗,轻巧落在她眼前。

深刻却早被尘封起来的记忆像是又被打开了一般,连蔷怔怔地看着这位不速之客,明明是截然不同的人站在那儿,却叫她无端想起了另一个人。

“迟星霁……”连蔷本欲捂住双耳的手都缓缓放下。

那个曾经夜深时翻过她家的墙与窗户,只为赶来同她相会的少年。

——她竟然以为自己又看到他了,但是怎么可能呢,这是幻境,不是她的记忆……

而“旭泽”只是习以为常地点点头:“嗯,是我。”

像是没听清他说了什么,连蔷揉揉耳朵:“你刚刚说你是谁?”

“迟星霁。”“旭泽”面露无奈,“这次听清了吗?”

旭泽在这时候并不认识迟星霁,因此没有乔装的可能。她很快认出了迟星霁,他也能由此判断她是连蔷。可是,连蔷脸色古怪起来:“你为什么会变成旭泽?”

“我也不知道。我对于现实最后的记忆,是我们三人在安思葭的院落前。这一点你应当也是吧?”

连蔷点点头,复想到一个问题:“咦,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我既然变成了旭泽,那你自然也有变成旁人的概率。我只是猜了一猜这个幻境的主人是谁,赌了一把。没成想,倒是赌对了。”

迟星霁说得格外云淡风轻,其中的实践难度却可想而知。

看来这个幻境远比她想象的架构得远啊。连蔷起初以为这方幻境只存在在这个院落中,竟想不到连“旭泽”那边的情境,安思葭都设想到了。

她无意瞥过迟星霁的衣摆,却见一道划痕,显然是利器所致。联想起先前安忱说的话来,迟星霁必然是迎上了他派去的修士。连蔷忙不迭转动轮椅靠近他:“你受伤了?”

迟星霁自己似乎都没有发觉自己衣服破了,忙摇首道:“没有受伤。”

若是迟星霁本人,即便受伤,以一敌十,想来也非难事,可换作旭泽,能死里逃生已是万幸。

仔细端详一番,发现他所言不假,连蔷才稍稍放下心来:“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不对的?”

“幻境重启的时间点很怪,我或在同他们缠斗,或摆脱了他们独自遁走,我所做的事对幻境并没有什么实质影响,我就想到,你若是也入了幻境,或许关键会在你这边。”

这次连蔷醒来还早,短短时间内,迟星霁就甩掉了他们,找到她了?

“你和我说一句实话,”连蔷又一次问迟星霁,眼睛一瞬不错地盯着他,“这是你尝试找我的第几次?”

以他本身的实力,大可以强行破局,但他还是为了隐患,心甘情愿地留下来,遵守着幻境主人的规则——连蔷在想,他是怕耽误找到安思葭的死因,还是担心同在环境中的她被波及,难以抽身?

“……第三次。”被她这样注视着,就算是迟星霁也有些禁不住,只得说了实话,“用这具身体的修为脱身,也实在有些勉强。”

他垂下眼睫,颇为无可奈何,连蔷却忍俊不禁,对于接连死亡的阴影都冲淡不少。

原来不是只有她一人在背负这些啊,这样想着,连蔷的心情都轻快不少,有迟星霁在身边,哪怕知道安忱即将来临,她也觉得十分有成算。

——但,她又一次死了。以安思葭的面目,死在迟星霁眼前。

第33章 尾生抱柱(九)

这是连蔷如何也想不到的结局。

她本以为凭借着她和迟星霁的力量,能从安忱手下死里逃生,却又是一场徒然。

但,值得庆幸的是,迟星霁现下用的是旭泽的脸,她甚至都没来得及看清他的表情。否则若是迟星霁以原来面目示人,无论是面无表情地坦然见她死去,还是惊慌失措地目送,都是连蔷不愿见到的。

……她还是怕自己会心软。

时光再度回转,连蔷已然习惯了在死生一线来回跳跃的感觉。这一次,她只是在心中默数了一刻,窗户便传来被人推动的声响。

这一次远比她估算的要快,看来迟星霁并不是对于她的死无动于衷。

连蔷刚要回头,却叫人牢牢握住了手腕,迟星霁强迫她转身过来面朝自己,尽管是截然不同的面容,眼里的光却同那个疏离又强大的仙君一模一样,连蔷竟有些不敢直视他。

“幻境重来了几次,你就死了几次,是么?”

他用着笃定的口吻询问,显然是不论连蔷给予什么答案,他都已认定了唯一的事实。连蔷轻轻挣了下,就从他的桎梏中脱身出来:“……对。”

“为什么不阻止他?你就这么想死么!”一想到自己以为自己那些九死一生的时刻已经十分惊险,却远远比不上连蔷一次次自我赴死的困苦,迟星霁竟不知,该怪罪于谁。

任他再如何深吐远虑,他又怎么想得到安忱会杀了自己的亲生女儿,连蔷还一次次地飞蛾扑火,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

他要是想得到,他要是想得到,他一定……

可连蔷在这时偏偏抬起眼看他,将迟星霁的情绪波动尽收眼底,唇边是几分无奈的笑:“你以为我有得选吗?你以为我没有试过吗?没用的。”

她堪称平静的话语奇迹般抚平了迟星霁心中的焦躁。

迟星霁只缄默地望着她。

“八次,安思葭被他杀了八次。”连蔷知晓,此刻叫迟星霁从情境中脱身出来才是最好的办法,“除却第一次,我毫无防备,其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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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每一次,我都做足了准备,但是,没有用。”

这个幻境简直……就是让安思葭一次次被安忱杀死般。

如果说,安思葭死后残魂设下这个幻境是因为心有不甘,想在此中改变自己的命运,或是与旭泽成功相聚,又或是别的什么,便不会是要将他们困在其中的死局。

——一定是他们还没有找到生路。

所以要破局的关键在于,安思葭为什么会创造这样一个幻境?

反反复复回忆着细节,连蔷忽有一念:“我记得,之前安忱说,他之所以会发现安思葭要与旭泽私奔,是因为安梓良告的密,我们要不要从安梓良那里下手?”

“——没用的,”这次却轮到了迟星霁来反驳连蔷,他深深地注视着她,像是全然不知自己吐出的是怎样令人惊骇的话,“一路行来,除了追杀‘旭泽’的修士,安忱和你,我没有再碰见过另外一个活人。”

迟星霁舒出一口气,终于下定了某种决心般:“而且,那些修士没有脸。”

连蔷的神情瞬间凝滞住,半晌艰涩开口道:“你的意思是,安思葭的幻境,也是有所限制的?”

迟星霁颔首。

因为那一夜,安思葭只遇见了安忱,从安忱口中得知了旭泽的下落,所以能在幻境中呈现出来,却因为只是听闻,所以无法把细节复原得尽善尽美?

二人沉思之际,门口又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这一次同上次一样,深夜赶来的安忱原本怀着劝说的心思,却意外地撞到了旭泽,这无异于火上浇油,没说几句,便同二人动起了手。

而这一次,又与上一次有了些不同——连蔷怔怔地看着挡在她身前的身影,眼前的一切都在扭曲,这是幻境重启的征兆。

“旭泽”微微侧身过来,费力地举起了手摆了摆,是在告诉她不要再看了吗?可是她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刹那间苍白的面色,胸口泅开的赤色水渍,和争抢着从他身体逝去的生命。

“为什么……”她不明白,迟星霁为什么要替她挡刀,幻境中一切痛觉照旧,他为什么要挺身而出?

是……想验证安思葭不死的可行性,还是,不愿再看到她再一次死在他眼前了?

“……我向你保证,不会再有,第九次了。”

迟星霁在幻境外贵为仙君,在幻境中仍是肉体凡胎,利器入体的巨痛,他需得实打实受着,别说开口,就连呼吸都艰难。可即便这样,他仍旧努力地,将自己要说的话完完整整讲给了连蔷听。

有什么模糊了眼睛,可是只是眨眼的须臾时间,安忱和“旭泽”都消失在了眼前。

一切如初。

——第九次的轮回。

唯有眼中泪水告诉连蔷,方才发生的一切不是她的臆想。

“啊——”

也只有喊叫能稍稍宣泄此时的愤怒,连蔷狠狠将屋中物设掼倒在地,哪怕马上这些巨大声响便会引来安忱,她也丝毫不介意了!

因为行走不便,她少不得受磕磕碰碰,一通下来,气没出多少,身上淤青倒是可以想见。

数次被杀的后怕与目睹着迟星霁死去的气愤,凝聚在一起,连蔷真的恨不得现在就冲出幻境,去手刃了那个现实中一切的始作俑者。

但,她还做不到——连蔷忽地笑了,幻境外的动不了,幻境里不是还有一个么?

就算会死,她也能重新来过,她又有何惧?

这次,连蔷不想再等迟星霁来了,她径直推着轮椅走向院落。

无人是么?要来找她是么?

雨水落在她身上,顷刻间,全身上下的衣物都被浇透了,连蔷只当浑然不觉。

“安忱,你给我出来——”连蔷高声大喊,伴着灵力扩散开去,穿透层层雨幕,安忱若是不聋,一定能听到。

果不其然,在声音遍布安家的下一刻,安忱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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