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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若让你走了,我们怕也呆不长了。”宋萝有些心軟,蹲下身,递过去张帕子。
秦浓玉抬起凝满泪的脸,哽咽着问:“是不是陆云风让你看着我的?”
宋萝用帕子轻柔擦去她脸上的泪水,放軟语气:“这倒不是,陆大夫对此讳莫若深,像是在屋里藏了个珍宝。对我们隐瞒,恐怕也是担心我们去报官,怕姑娘再被抓回去,我觉得他是想护着你的。”
她声音如清凌凌的溪水流淌,不疾不徐,温柔沉静。
秦浓玉停住了哭泣,不自觉抓住脸颊边的帕子。
宋萝继续劝诱:“若姑娘想走,等我妹妹的腿伤好了,我雇辆马车悄悄地把你运出去。你今天这样跑出去,既没带钱银,也没带遮掩面目的幂篱,不说陆大夫,周府的人都能轻而易举找到你。”
秦浓玉本就处于神思溃散边缘,被她这番话砸过来,神情动摇:“真的?你没有骗我嗎?”
“不对,你我非亲非故,你为什么要帮我?”秦浓玉转了转晕乎乎的眼珠,按着额头。
“因为姑娘现在走了,陆大夫也会走。”
“什么?”秦浓玉将这话想了一遍,发疯似地高喊,“他不会!他不会!他爹给他立了遗誓,五年前我就劝他走,他不听,他不会跟我走!他就是要把自己赔给这里的死人一辈子!”
宋萝望着她眉心的紅痣,伸手握住她颤抖的手臂,安抚地说:“为什么不会?我听说姑娘和陆大夫青梅竹马,感情甚笃,我觉得陆大夫会的。”
指尖按住她的脉搏,果然没猜错:脉象细长散乱,阴盛阳虚,她活不长了。
秦浓玉逐渐平静下来,抽噎着没说话。微抬起眼:“你摸我的脉做什么。”
宋萝松开手指,弯起眼,“诊脉呀,你脉象虚弱,更不能哭啦,你这样夜夜长哭,身子吃不消的。”
“”秦浓玉沉默了一会,“你说到时候会帮我逃出去,是真的嗎?”
“当然是真的了。”宋萝点点脑袋,索性将计划说与她听,“到时候我妹妹腿伤好了,我起早雇一辆马车,把陆大夫支开,你便可趁机跑出来。我家中经商,结识不少官员商贾,等到了长安,帮你弄个过所不成问题。”
秦浓玉呆呆地看着她:“你真厉害。”
宋萝觉得她有点像幼妹,情不自禁地摸了摸她的头,温柔说道:“同为女子,你的处境我也懂,帮你是应该的。”
秦浓玉抹了抹脸,眉间显露一丝尴尬。闹了这么一通,不仅没跑成,还对阻拦她的这女子生了些好感。她耳尖泛红,声若蚊蝇:“那你别忘了。”
“姑娘眉心的红痣是生来就带着的吗?”
秦浓玉闻言眼中浮现茫然,“红痣?”随即她反应过来,在对方关切的眼眸中,不自觉说道,“不是,好像进就有了,周府的姨娘都有。”
宋萝想起来了。去年在崔珉身边曾经见过这种眉心带红痣的美人,眼神空洞,神色木然,犹如木偶,进入府后不到两个月就死去了。
“你问这个?”崔珉看了看茶盏里晶莹一团的东西,地上躺着面目青白的美人,敞开的肚皮裂开道缝,不见血液,依稀可见里面干瘪灰色的脏器。
他抬起眼,见她面色发白,温柔地笑了笑:“阿萝别怕,这是一种蛊虫,我从古书上习得,不过好像炼制失败了。”
“真是可惜了一个美人。”他装模作样地叹息一声。
“此蛊寄居人腹中,引人求欢,若不得于交合,则会蚕食腹中血肉,直至寄体身亡,自腹中破出。若得于交合,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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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便长期衷于情事之上,久而久之,意识消沉,變成一个只能求欢的野兽。”
他颊边酒窝更深,“阿萝你说,这是不是比毒药还厉害得多。”
“还有个更有趣的。这蛊虫还会钻入梦境,引人沉溺幻梦,这可比控制人心的手段高多了。”
崔珉的手都伸到商县来了吗?
沈洵舟那日的话浮现脑中,他说这不是春.药,而是一种情蛊。他也中了蛊,看反应,似乎也和求.欢差不多,不对,差很多,他看上去十分正常,远不如秦浓玉神智不清。
而且还能掐人!她现在手腕还疼着呢。
宋萝将秦浓玉扶起来,插.上门闩,回首微笑,哄道:“那我们现在回房?”
*
陆云风垂首,对着满桌酒菜,面无表情。
琵琶声缠绵地绕在耳边,雅间内蒸着不知名的甜香,酒杯清脆地碰了一声。
“陆大夫,怎么不喝?”谢灵台举着酒杯,双指纤白,瞧着他神色,“莫不是夫人在家,不许你饮酒吧?”
“谢御史想听的我已经说了。”陆云风冷淡道,“我可以走了吗?”
谢灵台笑了笑:“是啊,是个精彩的故事,难道不值得饮一杯?”他啜了口酒,双颊泛上些许红晕。
“五年前那场瘟疫带走几百人性命,不少人因此痛丧亲人,至今还未从悲痛里走出来。”陆云风冷冷地盯着他,“你把这称为精彩的故事?”
“这我知晓,他们一悲痛,就去踹你爹娘的墓碑。”日光透入窗,照进谢灵台后靠的身上,黑色圆领袍泛起柔软如水的色泽,他敲了敲桌面,“那不少人都认为你爹是罪魁祸首,但本官不这么认为。”
他语调懒散:“代入周县丞的视角,这可不就是个精彩的故事么?初来商县,就撞上这么一件天灾,等人死的差不多了,正是人心惶惶的时候,他又带着捕快找到了瘟疫的源头,三天内宛如神助,颁布施令,控制住了这场瘟疫,将灾祸变成了政绩,还得了先帝赏识。”
“此事过后,所有人对周县丞百般爱戴,却恨上了第一个救治疫病的你爹,甚至你一家五口人都死了,你不觉得奇怪吗?”
“我觉得奇怪那又改变得了什么。”陆云风在桌下死死攥住衣袖,说:“我报过案,但于县令将我赶出来了。”
谢灵台直起身子,一合掌:“正巧,本官就是来查此事的。这种操控人心,推波助澜的事最近在长安也出了一件,本官顺着往下查,查到了这桩案子。”
他
压低了声音,“悄悄和你说,本官背靠的可是当朝沈相,陛下身前的大红人儿,哪是那于县令可比的,有什么你尽可与本官说便是,无需多虑。”
他手指弯曲,又敲了敲:“现在可以说一说黄大土了吧?”
五年前,商县。
烛火点亮屋内,清苦的药材味弥漫开,一卷草席上躺着面目青白的十三四岁少年,满脸稚嫩,緊闭双眼,才咽了气。
“你还我儿子的命!你把我儿子的命还回来!”
黄大土攥着眼前大夫的衣领,双目赤红,眼下青黑,面上青筋凸起,恨不得将他食血啖肉:“你不是神医吗!为什么要害死我儿子!”
“阿弟!阿弟呜呜呜——”年轻的青年被陆云风拉着,大喊:“你们陆家医馆都是骗子!”
陆叙元叹气:“来的太晚了,他送来之时已是回天乏力,我尽力了,请节哀。”
黄大土“呸”了声,“明明是你施完针我儿子就死了!”他三十多岁的年纪,眼睛红了一圈,气得嘴上的胡须都在抖。
“我听说商县陆大夫是个神医,带着阿苑走了几百里路过来,结果到你这他就死了!”
“你知道在路上阿苑与我说什么吗?他说好高兴,见到神医我就能活下去了,他睁着那么大的眼睛,望着我,他说他能活下去了!”黄大土捏着衣领,手指颤抖,喉间溢出抽气声,“你还我儿子的命啊!”
陆叙元以一根木簪束发,被他拽住衣领,神色未变,冷淡地说:“施针之时我也说了,此法凶险……我已尽力,节哀。”
黄大土怔怔地放开手,脸色几经变换。陆叙元后退两步,清瘦的脸颊没入阴影中,在柜台前取了些碎银。
“收下安葬了吧。”
黄大土一把推开他,银子洒落,咕噜噜滚落,撞到布鞋边。黑色的鞋面上的淤泥已干涸,凝成硬状的黄色土块,显得脏污不堪。
他一路长途跋涉,走了许久才来到这里。
沾湿的帕子擦去鞋面上的脏泥,这长靴又显得光滑耀目了。谢灵运靠在软椅背上,翘起一只腿,听着陆云风古井无波地叙述着,难得有些犯困,揉了揉额角。
心想着:这是何等催眠的语调,简直比学堂里的夫子讲课还要让人犯困。
“黄大土不要我爹的银子,背上他儿子走了,过了几日,县里新上任的县丞来了,我和我爹在医馆里,只是偶有听说,那新来的县丞很是廉明,一来就帮县里修路造桥,人也公正,县里最有钱的李员外犯事也照抓不误。”
“后来的一个深夜,捕快敲响了医馆的门,说是县丞忽然犯了高热,请我爹去医治。直到第二天早上我爹才背着药箱回来,他同我说,躺在县衙里的周县丞,就是那天晚上抱着儿子来看病的黄大土。”陆云风说到此处,冷淡的神情碎裂了。
“轰隆——”
雷声划过夜色,乌云亮了一瞬,又沉沉地暗下去。地上的的泥土腥气与涩苦的草叶味向上弥漫,淹没到了人腰间。
“爹!你过来看,这里倒着个人!”
黄大土扒开半人高的发黄的草丛,看见那人脖间翻起的泛白皮肉,里面的血已干透了,凝在青白的脖子、面颊和藏蓝袍子上。
这是一件上好绸缎制成的圆领长袍,摸在手中顺滑柔软,与苎麻制成的粗糙短袍完全不同。
黄大土没摸到这死人的钱袋,摸到了一张轻柔的纸,又是一声“轰隆”,闪起的亮光照亮这张展开的宣纸,墨迹显现出来,他看清了上方的红印。
吓得撒手:“这死的是个当官的!”
他惊慌了一瞬,文书的粗粝触感割着手指,有个不可思议的念头从心中升起来,他又捞回这薄薄的纸,攥在了手心里。
这是不是老天爷给他的机遇?来弥补他倾散的家产,弥补他死去的阿苑?活了三十六年,终于有了出人头地的机会。
难以言喻的欣喜划过黄大土全身,令他不住地颤抖起来。
*
烛火点亮屋内,照出桌前的四个影子。
三个人面面相觑,弥漫着难以形容的死寂。
在这诡异的气氛中,宋萝极其自然地夹起一筷子魚,吃得津津有味,她往嘴里扒了口饭,奇怪地望了一眼:“你们不吃吗?都看着我做什么?”
秦浓玉不安地看了看身侧,陆云风緊紧盯着她,眉毛轻皱着。
对面漂亮的少女撑着脸,黑润润的眼眸饶有兴趣地在他俩身上来回绕,耳垂上的碧石坠子晃晃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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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折出一点烛光,脖间系着的白纱隐入阴影,下方裸露的锁骨泛起莹白。
秦浓玉不安地搅起手指,一双筷子夹着肉落进她面前的碗。
陆云风的声音将她拉回神:“快吃吧。”
宋萝看得心中惊奇:这还是那个冷淡的陆大夫吗?眼睛里的柔情都快化成水溢出来了。
好巧不巧,正是要将秦浓玉带回房时,陆云风回来了。
那时的场面十分尴尬,现在四人坐在一起吃饭的局面也算不上正常,每个人揣着心事,默契地没捅破这层窗户纸。
她戳了戳碗里白胖胖的米粒,打破沉默:“还不知陆大夫你夫人的名姓,今日匆忙碰面,倒是吓了一跳。”
“你叫她……玉娘吧。”陆云风转看向她,眼眸重新变得冷淡,“玉娘一直在房中养病,鲜少出门。”
1
“哦。”宋萝眨了眨眼,手中的筷子放下了,“陆大夫,今日有位穿着华贵的男子找你。”
“嗯。”陆云风应了声,他身边的秦浓玉骤然站起身,椅子在地面擦出声响,三人都望过去。
秦浓玉神情欲泣,眼神惊惶地绕了一圈:“我……我,我想坐在宋姑娘身边。”
话音刚落,她感觉有道凉凉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犹如冰凌,冻得后背发凉。
她看过去。高挑美貌的少女眸光带着冷意,微勾起唇,面前的碗丝毫未动。她想起味道诡异甜腻的魚肉,顺着喉咙往上涌,竟想吐。
“可以呀。”宋萝笑盈盈地说,“正巧我也与夫人一见如故,觉得十分亲切呢。”
见陆云风没有阻拦的意思,秦浓玉颤巍巍拉过椅子,在宋萝右侧坐下了。
沈洵舟冷冷看着她俩挨近的身子,扯起唇角:她还真是会哄人。
耳边响起少女叽叽喳喳的声音,他心想,她果然是属小鸟的吧,这么能吵,话这么多。
他看见两人的手握住了,那哭得让人心烦的女子此时柔柔顺顺地贴在她身上,甚至叫起了“姐姐”,他拿起筷子夹了块魚肉,戳着上面的刺。
宋萝被紧贴着,看见她腕间绳索绑过的红痕,安抚地摸了摸她的手背,笑着说:“感觉像有了两个妹妹。”
一只碗被推过来,米饭像个小山似地堆起来,尖尖上盖着片魚肉。如玉的手指缩回去,顺着往上,是白皙的下颌,殷红的唇紧紧抿着,看上去不大高兴。
宋萝递去目光:?
烛光下,沈洵舟漆黑的眸子泛起暖色,似凝起一片水意,犹如清湖,隐隐晃动。与这柔软的眸光不同,他脸色堪称阴沉,见她久久没有动作,勾起唇,露出一个冷笑,寒意森森。
美人即便冷下脸来,亦有几分风情。他顶着少女才梳的双髻,抱起手臂。轻薄的襟衫贴着皮肤,因往后靠,系在脖间的白帕撩开一角,露出大片莹色的锁骨。
他微扬起下巴,投落的影子晃着两只尖尖的耳朵,矜傲地瞪着她。
宋萝懂了,他这是要她给他剔鱼刺。
她心想:这人没长手吗,这么娇贵,干脆把饭喂他嘴里得了!
思索了一下把饭灌进他口中的场景还挺解气的。
她拿起筷子,三两下把刺剔出来,将碗推回去:“行了吧?”
沈洵舟神色缓了缓,屈尊降贵地挑了点鱼肉放进嘴里,随即皱起了眉。他仿若无事地放下筷,端起手边的茶喝了口。
宋萝看得想笑。这鱼晾了这么久,早就凉了,让他不吃,现在吃不了了吧?
察觉到另一边的注视,她偏过头,对上秦浓玉迟疑的眼神。她想了想,问:“我也帮你剔一块?我手艺很好的,保准让你一根鱼刺也吃不到。”
秦浓玉有些踌躇地说:“为什么这个鱼是甜的?”
沉默片刻,宋萝决定把问题抛给桌前气鼓鼓喝茶的小猫,带了嗔怒:“沈青青,你为什么非得吃甜的鱼?”
沈洵舟浑身一僵,这比小字还亲昵的称呼传入耳,仿佛有阵冷气顺着脊骨蹿了上去,他
不自觉绷紧了后背,坐直了。
连耳朵都在发麻。
忍过这难以言喻的痒,自心底却勾出一股渴望来。
想听她再多叫叫,想让她抱着自己唤他的小字。
怎么会有这样的声音,清脆脆地像淌过的溪水,却有带着少女独有的绵软,尾音总是压下去,如往下勾的羽。
他放下茶杯,吞咽了一下,偏开脑袋不看她。
宋萝盯着他漆黑的后脑勺,转回脸,顶着两人的视线,代他回答:“我妹妹爱吃甜的,所以便多放了些糖。芸娘不喜欢的话,我明天做个咸口的。”
话音刚落,她裙边传来拽力,两根手指在裙子上攥起了一个角。
她睁大了眼睛:这人是怎么做到背对着她,还准确拽住她裙子的?
应该是离得太近了。
她伸手把他身下的轮椅推远。
沈洵舟下意识松开手,扶住木把稳住身子。他似要发作,冷眼看了她半晌,又忍下了。
一顿饭吃的食不知味,收拾了碗筷,夜色沉沉罩下来。清凉的雨汽顺着支起的窗透进来,染湿烛火下莹润如玉的面颊,碧绿的耳坠被摘下,捏在指尖。
沈洵舟双髻拆开,如墨的长发散下来。他黑润的眼珠被照得发亮,看向镜中身后为他梳发的少女,不知在想什么。
宋萝放下梳子,侧耳听了听:“今天倒是没哭了,我还以为她没能逃出去,会哭的比往日更加厉害呢。”
沈洵舟嗤了声:“方才吃饭的时候倒是装的姐妹情深。”
“那人家喊我姐姐,我也不能不应呀。”宋萝扶上椅背,转而往床前推,“况且我觉得芸娘也不是真的想逃,她对陆大夫还是有感情的,但如果她真的想走,帮她一把也不是不行,大人觉得呢?”
沈洵舟陷入柔软的被褥,半靠着,仰起脸看她,眸中映出潋滟,轻声问:“不是说没银子了?你还要带上她?”
宋萝迟疑了下,被他抓住手腕。青年漂亮的面孔逼近,方才装出来的温和迅速褪去,眸中的冷笑止不住外溢:“你还真想带上她,她叫你几声姐姐,你就善心大发了?”
“”她莫名其妙瞅着他,“这和人家叫我姐姐有什么关系,顺手帮一把怎么了?银子可以再赚呀。”
现在明明是他被她养着,忽然发什么脾气。宋萝心中冒起了火:“大人既装扮成女子,也稍微理解一下女子的处境吧?这世道女子本就艰难,就算换作另一个女娘也会帮秦姑娘的,我帮她有什么稀奇。”
床帐散落,沈洵舟面颊暗下来,张开红艳艳的唇,语调森森:“那真是令你可惜了,我不是女子。”
宋萝膝盖抵在他腰侧,整个人罩在他上方,俯视着他:“那你把我的衣裳脱下来还给我呀。”
沈洵舟眼眸沉沉,看了她半晌,忽然将她的手腕往胸前的裙带上扯。宋萝猝不及防,身子被带着靠近一大截,几乎与他紧贴,胸口起伏间,传来喷薄的温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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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你来脱。”沈洵舟按着她的手,说话时胸腔震得她掌心发麻。
宋萝被他这副不知廉耻的模样惊住了,热意顺着手心爬上脸颊,她挣了挣没挣开,反而在他胸前推了几下,手掌下的触感柔软,按下去被弹起来,像是未熟透的青涩的橘子。
“唔”
沈洵舟唇边溢出喘息,身躯猛地颤了颤,胸口的起伏变剧烈了。系在脖间的白纱已解下来,露出毫无遮挡的喉结,浮起一层薄薄的汗,带着水泽,上下滚动。
他有些恼:“你乱摸什么?”
宋萝感觉耳尖都在发烫,望着他,小声说:“那大人您放手呀。”鼓动的心跳响了一会,圈在她腕间的手指松开了。
身下的青年深陷床褥,仰起白皙的脖颈,浮现几条淡色的青筋,她微微后退,烛光照进来,他额角鬓间微微发亮,这层水光覆在他肌肤上,如浸在水中的玉,一片莹色。
这莹色又被红潮浸润,泛起桃瓣般的粉,漆黑眼眸迷蒙地看着她,抿住了唇。
这副柔柔弱弱,委委屈屈的模样落在眼里,宋萝瞬间就来了气势,也不下床了,伸手掀开被子,趁他没反应过来,又掀起他的裙子。
裙摆被按住了。
沈洵舟制住她,声音不稳:“你做什么?”
“脱衣裳呀,不是大人叫我脱的吗?”宋萝维持着这个姿势,将话还给他,“您又不是女子,怕什么?”
沈洵舟喘了喘,抬起水意弥漫的眸子:“你”顿了片刻,他捏住自己的裙子,耳尖红得滴血,咬牙切齿地说,“算了,你带那女子走,我不管了!”
“把手拿开!”
“哦。”宋萝抽回手,又帮他把被子盖上了,拍了拍。
心想:摸一下他就脸红成这样,还让我脱衣裳,现在还缩进被子里,好像她欺负他似的。
方才被她按了几下,沈洵舟腹中的蛊虫扭动,翻涌起阵阵浪潮,他半阖着眼忍耐,闭上唇,以免喘息溢出。
好热。
为什么被她摸胸口这么舒服,还想要。
耳边传来被褥摩擦声,她掀开被子躺下来了。
视线处于黑暗中,触感更加敏锐,他感觉到身侧传来的热意,像一块暖呼呼的糯糕,散来浅淡的香气。腹中的空虚如火般撩了上来,他忽然有些饿。
无数羞耻的念头泛上来,他不得不想些别的来分散心神。
“你是不是有个妹妹?”
宋萝刚闭上眼,听到这奸相的问询,惊得后背发凉,谨慎地回道:“亲生的妹妹倒是没有,但珍珠喊我姐姐,我也就把她当妹妹看了。”
那边沉默下去。
她猜想他估计早忘了珍珠是谁,翻了个身,“就是绣坊里那个脸圆圆的,年纪最小的绣娘。”
床榻轻摇。
沈洵舟感受到晃动,心想:怪不得那么熟稔,梳头发,系裙带,剔鱼刺,都给另一个女子做过。
她对他这样,是不是把他当作了那什么珍珠?
情.潮翻涌,搅得他心神不稳,不自觉地转过去,靠她近了一点。宋萝裹着被子,隆起模糊的轮廓,真像一片糯甜的长糕,他舔了舔齿尖,感受到刺痛,稍微清醒了些。
他睁着眼眸,压低声线,语气粘腻而甜蜜,唤道:“姐姐。”
宋萝以为自己听错了。可能是最近睡的太晚,人一累,就容易听见各种声音。她心想着:赶紧睡吧!
然而那吐出的气息温热,如毒蛇缠在她耳边,甜腻腻地又唤了一遍:
“姐姐。”——
作者有话说:啊啊本来应该剧情和感情夹杂着写的,但是赶稿有点匆忙,就直接推剧情了(我有空再修一下),但推完就可以写点刺激的了!小沈发疯破防然后酱酱酿酿,期待!
第34章 第三十四步试探
仿若细碎的冰粒从耳廓上滚过,遇熱即化,如同春暖雪融,成了缠绵的春水流下来,黏黏糊糊带起湿意。
宋蘿后颈炸起一片鸡皮疙瘩,心跳“咚咚”在胸腔中跳,她舌尖有点麻,難以置信地想:
这奸相不会被鬼附身了吧?
身后传来窸窣声,那熱更近了,她能感受到他张开唇吐出的气息,吹动发丝,传来轻癢。
他又甜丝丝地唤:“姐姐”
忍无可忍。
宋蘿拉下被子,坐起身,伸手一把将他推开。沈洵舟几乎貼在她背上,卷着被褥,像条卷饼似地滚远了,撞到墙停住。
现在她耳朵就跟被鬼吹了气似的,又涼又癢。她真是覺得他有病,脱口道:“大人您被鬼附身了吗?!”
沈洵舟語气飘忽忽的:“你不喜欢?”
宋蘿怔住了,心中的怒寒变成了无語:“您要是没事干就早点睡吧,您不睡我还睡呢。”她躺回去,又小声嘟囔,“还天天嫌我吵,大半夜的闹的人睡不了覺的是谁啊?”
两人就在一张床内,这话自然传进了沈洵舟耳中。他一反常态地没发作,语调悠悠:“我们装扮成姐妹,我却没叫过你一声姐姐,方才我这样叫你,你不喜欢吗?”
他尾音向上飘起,像在认真发问,气息从齿间吐出,靠了过来。
宋萝没忍住往后躲了一下,模糊的人影轮廓停在她面前,面孔在黑暗中亮起来,泛着莹潤如玉的光泽,朦胧地晃动。
沈洵舟侧身凑近,眨了眨黑潤润的眼眸,视线被黑笼罩住,令他失去了方向感,感受到拂在脸頰上的涼,骤然顿住了。
本来只是想看看她的神情的,没想到什么也看不清。
不小心靠得过近了。
少女好像张开了唇,溫熱的呼吸蹭到他下巴,轻飘飘地从唇上擦过,猶如貼过来的鸟羽,若有似无地撩蹭了下,又撤开了。暖热瞬间冷却下去,他喉间升起细微的痒,感覺那羽毛又扫过喉咙。
宋萝背后抵着坚硬的床架,只好垂下脑袋,避开他逼近的身躯,忙说:“不喜欢!”
“大人是大人,我哪敢和您姐妹相称呀,这是权宜之计,权宜之计。”说完这一串,她咬住唇,捏住了掌心下柔軟的被褥,热度蔓延至耳尖。
清晰的“咕咚”声响起,在这床帐的暗里勾出几分旖旎。
他他咽什么口水啊!
正猶豫着要不要将他推开,这张微亮起来的漂亮面孔忽然后退,凉意灌进身前,扬起的风吹拂额前冒出的细汗,她松了口气。
“睡吧。”
这声音冷淡平和,好像方才发疯的人不是他似的。
宋萝莫名其妙,瞅着他自己把被子裹上,又躺成了一条卷饼,方才心中过快跳动的震出酸意,堵在里面不上不下,她捂住心口,不放心地说:“那我睡了啊,大人您可别再叫了。”
真是叫的人心慌。
她恨恨想:这人指定是有什么毛病!
沈洵舟闭着眼,身下的床榻晃了晃,被褥摩擦了几下,随后传来平稳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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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睡的也太快了。
他扬起唇,转过身睁开眼睛看着她。一团模糊不清的漆黑轮廓逐渐清晰,在他眼中变成了碧裙的少女。心底涌上難以言喻的暖意,像是被什么軟绵绵,暖呼呼的东西填满了。
盯了她片刻,他悄悄挪近了些,贴住她的被子。
她睡觉嫌热,伸出两只手臂晾在被子上,等冷了又迷迷糊糊地缩回去。
沈洵舟慢慢勾住她的小指,摸着凸起的指节蹭过去,先是中指食指,然后是柔軟的掌心,握住了。他重复这缓慢磨人的贴近,终于抱住了她的胳膊。
虛虛拢着,止住腹中蛊虫勾起的渴意。
每每带着这股情.潮入睡,总是睡得不安稳。
这三年来,他躺在床榻上,总觉得身上被冷水浸着,寒意渗入骨头,冷得睡不着,只有燃起檀香,才能驱散一些寒。
中蛊之后,那冷水变成了沸水,煮着他,皮肤烫得烧灼起来,半夜惊醒,嗓中止不住的血腥味。
可今日不知是那空虚感被别的什么填了一些,他竟觉得不那么难耐了。抱着她的手臂,心口像是装了溫热的水,暖洋洋地晃。他眼皮沉沉,唇边不自觉带起了笑,意识坠落下去。
*
烛火摇晃,窗纸上的影子跟着颤动,那手指捏着小巧的剪刀,“嚓”一声,少女纤细的影稳住了,内室重新亮起来,映得窗纸暖黄。
剪完了烛芯,她勾着剪刀尾端绕了个圈,美人榻堆起几个软枕,金丝绣成的鸳鸯磨损,突起一个线头。
她看见帘后站着的人,不大高兴地鼓起脸,眉间掠过嗔怒:“站在那做什么呀?子青?”
珠帘撞起来,犹如落进玉盘。
他走到美人榻前,微微低头。少女指尖捏起线头,拽出金线,剪刀抵在枕上,“嚓”一声,线齐根断了。
软枕被她压在腰下,松散地靠下去,勾出朦胧的腰线。
她向后仰,肩上的紗衣滑落,露出里面的紅色布兜,似是贪凉,布兜往上卷了一截,露出雪白平坦的肚子。
再往下,裸露的双腿隐在垂落下的紗间,膝盖上放着摊开的书页,翘起一只脚,脚趾莹白,踹了踹他的衣摆。
他下意识握住,手指圈住软滑的肌肤,摩挲了一下。掌心下的脚踝纤瘦,灵活得如一尾鱼,从他手里脱开了。
少女捏起书晃了晃,栗色的眼睛弯起,明媚的面孔浸上烛光。
他看清了这张脸,心底的念头迟疑地冒上来:我是在做梦么?
这样与他亲昵的宋萝,神情柔软……犹如一朵软乎乎的云。
梦里的他俯身过去,抽走她手里的书,轻柔问道:“在看什么?”
“医书呀。”
少女在榻上翻过身,支起一只手撑着脸頰,语调有些幽怨:“娘不是最近腰疼嘛,我请了个按摩师傅过来教我,他给了我这册书,让我记着穴位。”
“娘?”
他心想着:哪来的娘?她管谁叫娘?
“就是……”她眸中溢了点羞怯,有些不习惯改口,闷闷地说,“你阿娘。”
他在榻边坐下,凑近了些,如情人一般低语:“羞什么?不是已经成亲了,还不适应的话,就多叫我几声夫君。”
少女推了他一把:“把书还我!”
碧色的紗衣柔顺地堆叠在她身上,随着扬起的手臂,露出肩膀的大片肌肤,鲜紅的肚兜衬着雪白,微微起伏。
她喘了口气:“你就会折腾我!”直起身望着他,“夫君夫君夫君夫君!行了吧?”
如桃瓣的唇张合,清脆的字句吐出来,撞进耳中。他想起来了,前几日他们早已成亲拜堂,喝了交杯酒。
“今天你不在,娘在外头院子里耍红缨槍,我见了觉着新奇,娘就问我要不要試試,那我肯定点头了呀。”她比划着槍法,语气蔫下来,“结果教到一半娘把腰给闪了,现在还疼呢。”
“你赶紧把书给我,我学完明儿个去给娘按按腰。”
他却把书一抬,没忍住笑:“娘骗你的。”
少女抓了个空,转而在他腰间拧了下:“胡说,娘骗我做什么?”
阿娘练枪都练了十几年了,抱着红缨枪的时日比抱他还多,军中大半将士的枪法都是与她学的,怎么会教着教着闪了腰。
估计是兴致来了又走了,懒得再教。
他捏住腰间作乱的手指,揉了揉:“骗你给她按腰。”
“……”
她瞪大眼睛,沉默半晌,栗色的眸子转了转,忽而凑过来,肩上的纱衣倾落。
唇上一暖,温热的气息抵入他唇缝,目眩神迷,手中瞬间空了。
少女退回去,得意洋洋晃着抢来的书。
他覆身过去,将她压在了榻上,垂下纤长的睫毛。腹中升起空虚的渴,逐渐化为难耐的灼烧,齿间发痒,令他想咬点什么。
目光落在她的唇。
少女捂住了嘴巴,眸光闪烁:“不行。”
他气笑了:“真不讲道理。你亲我就行,我亲你就不行?”
“那还不是因为你会咬我!”
他扬起眉,催促:“那还不快去床上睡,不许看了。”
烛火跳动,窗纸上交缠的影子抖了抖,随即分开了。
“哎,等等呀。”她伸出手,拽住他的衣摆,
“其实我学完了,你趴下来,我给你按两下试试。”
他下巴陷入柔软的榻,脸颊贴着她落下来的纱衣,刺得发痒。她膝盖往前顶了顶,扯开堆叠的纱,小腿毫无阻隔地贴上他的唇。
“嗯……”
闷哼一声。
少女慌忙道歉:“磕到你了吗,子青?”
“继续。”
后腰上的手指动了起来,游走着按了按,不知按到哪个穴位,极致的麻意从顺着脊骨窜上来,他猛地颤了颤,捏皱了软枕。
抑制住不稳的喘息,他翻过身,抓住她的手臂,再次将她反压在身下。
他撑在她腰侧的手指上抬,慢慢滑上了她裸露在外的肌肤。肚兜卷起,下方的白皙鼓起,平下去,再次鼓起。
他触上去,感受她起伏的呼吸。
活生生的,温热的。
这怎么会是梦呢?
少女瞪着他:“你硌到我了!”
他眨了眨眼,很轻地问:“哪里?”
“你还说是哪?当然是手腕了!”她皱起眉,“好端端的你戴什么鐲子呀?”
鐲子。
他目光下移,看见手腕上圈着莹透的玉镯,卡在腕骨上方。
心重重地跳了下。
暖黄的烛光,少女的面孔,碧色的纱衣一齐灰暗下去,像是墨画泼了水,朦胧着晕开了。
他骤然睁开眼睛,清爽的凉意拂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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