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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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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宴无好宴(完)

荀舒卜算所得,竟与大理寺的推断不谋而合。

黎宋看着荀舒手中的铜盘,不解道:“一个时辰前,我曾命人再下池塘,仔细翻找过,依旧没发现赈灾银啊……难道时间隔得太久,连玄门之术也无用了?

“掌盘不会有错。你们给的时间是赈灾银被偷盗的时间,只能算出钱款第一次被偷走后藏在哪里,若是小偷中间又换了位置,便做不得准了。”荀舒将铜盘小心翼翼塞回挎包,慢吞吞道,“你们可还记得郑姝说的?郑县令生前,经常在夜里去后院池塘边散心,有一次被郑姝撞到浑身湿漉漉的,说是不小心摔下池塘。也许,那并不是不小心摔下池塘,而是跳下池塘,将赈灾银挪了位置。”

黎宋自然不知道此事,好奇问道:“为何要突然换位置?”

“许是觉察到危机吧。”贺玄靠在石榴树上,敛眸看着坐在桌旁的荀舒,“几人为了这笔赈灾银谋划半年,不惜杀害赈灾官河道总督,伪装成自杀。原以为等过几年风平浪静后,可以一起将这笔钱取出分赃,却没料到大理寺和刑部的官员,很快便发现了河道总督案件系他杀。这案子必须有个了断,郑县令却惊恐察觉,他的同伴们想要将他推出去,承担所有的罪责,甚至不惜以他的家人相要挟。”

荀舒抬起头,望向贺玄:“所以他将赈灾银偷偷换了位置,并且不告诉其他人?难道他不会担心,这几个人因为寻不到这笔钱,而对他的家人们下手吗?”

贺玄正欲解答,却被黎宋抢了先:“连灾民们的赈灾银都能偷盗的人,无论能不能拿到这笔钱,都不会善待他的家人的。我若是郑县令,我也会将这笔钱藏起,将藏钱的地点告诉我的家人,待我死后,这便是他们傍身用的钱。若他们背我连累,这兴许能成为他们的最后一线生机。只可惜,大概郑县令还没来得及将一切准备妥当,告诉身边人,便被关押带走,再没机会见到他们。”

话音落下,黎宋感觉后脑凉飕飕的,似有阴风刮过。他扭过头,正好对上贺玄阴恻恻的目光,这才意识到他抢了某人出风头的机会。

贺玄眯了眯眼睛,向他走近,擦肩而过时,不轻不重撞了他一下,将他撞得一个趔趄险些跌倒。贺玄坐到荀舒对面,脸上早已换上灿烂笑容:“阿舒猜那笔赈灾银会被郑县令挪到哪里?”

荀舒思索片刻,抬起双手,边说边比划着:“几十万的银两,不仅重,瞧着也该像堆小山似的。若是只靠他一人,定没办法在不惊动他人的情

况下,搬到很远的地方。我想那笔钱应该还在池塘附近。”她突然想到什么,眼睛亮了起来,双手撑在桌上站起身,“贺玄,你还记得一个月前的大雨吗?那时后院池塘发了大水,府中仆役搬着草裹泥包和石块向后院跑。那时仆役说,每年雨季,池塘中都会有水溢出,蔓延到前院,是以府中常备着挡水的物件。”

这如何能不记得?贺玄挑眉道:“后院池塘是活水,定有暗渠连着宅子外的江河,按理说池中水不该因大雨而溢出。阿舒的意思是,那笔钱被郑县令塞入了暗渠中,堵住了部分,以至于每年雨季,雨水无法顺着暗渠排出,这才会从池塘中溢出。”

五年的悬案眼看着要告破,黎宋喜气洋洋,恨不能立刻跳入池塘中:“我这就派人,不,我亲自去搜查那条暗渠。”

“等等。”贺玄喊住毛毛躁躁向院外跑的人,“赈灾银说不定已经被移出暗渠,你现在去可能什么都不会发现。”

黎宋不解:“这又是何意?”

“一个月前赵夫人去世,冯县丞撺掇着赵县令在后院修了座像坟包的假山,说是可以化解赵夫人身亡地的阴煞之气。此事是冯县丞全权负责,他不仅修了假山,还将池塘里里外外翻新了一遍。我猜他定仔细搜查过池塘,兴许已经发现了那些赈灾银。”

黎宋挠了挠头,有几分丧气:“那又该去哪儿寻?”

这人到底是怎么混到大理寺正的?贺玄眯着眼睛瞪面前的人,眼中全是嫌弃。

荀舒不知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悠悠道:“可以将那坟头,不,那假山推平,兴许那些银子就藏在里面。我觉得,挪到地面上要更容易取用些,不然我实在想不通为何要在那处建这么一个与风水毫无益处的东西。”-

黎宋得了答案,急急忙忙离开。赵宅事了,荀舒和贺玄终于可以离开。二人从后厨借了两匹小毛驴,顶着正午最烈的太阳,一前一后慢慢悠悠,沿着树荫向棺材铺去。

那日原以为只是来吃个席,入夜前便能归家,却没想到再出府门往家走时,竟已是三日之后。

阳光灼热明媚,道路似是被火炙烤的炉子,贺玄未行几步,额角便渗出汗珠。道路空旷无人,树下阴凉处狭窄,他将那丁点凉爽全部让给荀舒,而他则走在外侧,落后半步,悄悄打量前方的人。小毛驴的蹄子每响三下,他必抬起头瞥前方的人一眼,心中忐忑不安。

自出了赵宅的门,荀舒便一直沉默不语,不知在想什么。贺玄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焦急,不上不下,如热锅上的蚂蚁,浑身难受,连唇角的笑容都僵硬起来。

就在他忍耐不住,决定主动和盘托出的前一刻,荀舒终于开口:“我有些想不通,这些人都忍了这许多年,为何要在这时突然动手。”

竟是为了这件事。贺玄松了口气,解释道:“可还记得半年前大理寺少卿失踪一事?那时他便是为了查这桩旧案而出京,却在半路被人伏击,你猜伏击他的会是谁?”

“定然是不想让这桩旧案水落石出之人。”荀舒回答得肯定,却依旧不解,“他应当是秘密出京的吧?为何他的行踪会被人提前知晓?”

贺玄苦笑道:“这事倒是不知,但我猜,应当是他身边之人泄露了他的行踪。这几个偷赈灾银的人尚未将银两分赃,自然不能让案子这么快查清,最简单的方式便是杀了查案之人。可另一方面,他们也知晓,新帝登基,大理寺卿换了人,查清这桩旧案势在力行,总不能来一个杀一个,若是能尽快将赃款分了,众人再不联系,方有可能保住性命。赵夫人身亡后,赈灾银的藏处暴露,几人立刻将分赃之事提上日程,于是便有了后面的事。”

贺玄的解释将所有的一切连在一起,荀舒叹了口气,再没有更多的问题,只感叹道:“竟是这样。如今这案子也算查清了,希望所有做了坏事的人,都能受到应有的惩罚。”

“一定会的。”

解释完此事后,贺玄的思绪再次回到刚刚纠结犹豫之事上。

现在说吗?还是回到棺材铺再找机会说?

犹犹豫豫磨磨蹭蹭许久,贺玄终于下定决心,抱着早死早超生的念头,想要尽快解决此事。他策驴上前,与荀舒并排而行,轻声道:“阿舒,我要话要同你说。你还记得昨日我说的事吗,其实——”

他的话没说完,却被荀舒打断。她并没看他,而是指着前方不远处的棺材铺道:“姜叔一定在家中等咱们,还是快些回去,让他安心。”她抿着唇笑,“都到家门口了,何必急在这一时?”

贺玄愣住,侧眸看着荀舒颤动的眼睫,惊觉她心中的犹豫纠结,并不比他的少。他沉默片刻,点点头:“好,先回去同姜叔报平安。”

二人在棺材铺正门前下驴,店铺门大敞着,店中无人,只有并排摆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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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材。荀舒走在前方,牵着驴走入铺子中,贺玄正要跟上时,余光瞥见街边角落里站着一人。他转过头去瞧那人,看着那人打了几个手势后迅速离开,脚步顿在原地。

荀舒注意到他没跟上,转过头问道:“怎么了?”

店铺的大门像是一道明与暗的分割线。

门外的太阳很大,光线刺眼分毫毕现,门内的棺材铺昏暗模糊,什么都看不清晰。

荀舒站在门内看门外之人,眼中满是疑惑和期待,贺玄立于门外阳光下,不知该如何开口。

半晌,他压下心头的不安和苦涩:“我需要先离开一下,不能陪你和姜叔一起用午膳了。”

荀舒松了口气,露出颊边小小的梨涡:“看你脸色这么差,还当是遇到什么事了。你先去忙你的,棺材铺就在这里,我和姜叔也在这里,你忙完了,记得回来就成。别忘了——”她直直望进贺玄的眼眸深处,慢吞吞道,“我还等你一个解释呢。”

贺玄点头,强压下如擂鼓般的心跳,也笑了起来:“好,我定快去快回。你们可要等我回来用晚膳,我给你带泡泡油糕。”

贺玄翻身上驴,不再耽搁,挥了挥手,径直离开。在他走后,荀舒重新走入阳光下,望着那渐行渐远的背影,直到彻底消失不见,方叹了口气,转身往棺材铺里走。

一转身,一张巨大的脸出现在面前,吓得荀舒后退一步,险些摔倒。等到她好不容易站稳,瞧见面前之人是方晏时,泥人儿也生出了三分气性:“你做什么啊!”

方晏也没想到能吓到她,满脸歉意:“对不住。我看你在这儿半天都没进门,想着来看看你在做什么,没想到能吓到你。”他向荀舒的身后张望,“我刚刚似乎听到贺玄的声音了,他人呢?”

“他还有别的事,晚些回来。”

“他能有什么事,不过一个棺材铺的小伙计。”话音落下,方晏像是意识到什么,震惊道,“难道他记忆恢复了?”

这话要她怎么回答?贺玄尚还没告诉她那些他掩藏的秘密,她又能说什么?只能含糊着道:“有点像,但又不能肯定,等他晚上回来,我再好好问问他。”

二人穿过店铺,走到小院里,姜拯已然做了满满一大桌的菜,荀舒的视线依次扫过,只觉得这些菜瞧着比赵宅的宴席,要好吃诱人得多,只一眼便食欲大开。

姜拯笑着招呼荀舒,如往常的无数个日子一般。他没瞧见贺玄,问了和方晏一般的问题,荀舒依旧是刚刚那套说辞。姜拯见她的表情不似寻常,知晓其中定有内情,但此刻有外人在,不便多问,也只将好奇咽下,招呼俩人吃饭。

荀舒和方晏将这几日发生的事简略说给姜拯听,听得他惊叹不已,猛然拍了下桌子,道:“前几日得了坛好酒,正该此刻拿出来喝。你们俩稍等等,我这就回屋去拿。”

方晏按住姜拯的肩膀,道:“姜叔您忙活了一上午了,快歇着,还是我去取吧。”

“也好。就在我床边的小桌子上,你进去就能瞧见。”

见方晏这般热心,荀舒也不与他争,只边吃菜,边继续讲赵宅的事。片刻后,方晏捧着一坛酒从姜拯的屋中走出,笑道:“姜叔,这是隔壁王婶酿的酒吧?这酒她也送了寿衣店一坛,可惜家中无人喝酒,赶明儿我就将那坛送到棺材铺,好酒就该让喜欢的人品尝,方不算辜负。”

“那自然好!我正愁这一坛酒不够喝呢!”姜拯笑起来,眼角纹路明显,柔和了岁月,“赶明儿我腌些鸭货,也给你们送去。那可是姜叔祖上的独门手艺,定让你们吃一次后,时时刻刻惦念着,还想再吃!”

第42章 有风来1

姜拯爱

酒,一坛子酒很快便见了底,只余下最后一杯,是留给还未归家的贺玄的。

酒足饭饱,方晏起身告辞,姜拯的思绪因美酒而迟缓,半晌才口齿含糊地问道:“你今日不是不用去衙门吗?为何这般着急?”

方晏只饮了一小盏,面色虽染上坨红,头脑却仍旧清晰:“原本是不用的,但仔细想想,这几日衙门中定积压了许多公务,如今赵县令已死,毕县尉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了,留曲主簿一人在县衙中忙活,我却在此处躲闲,实在不妥。”

这话颇有些道理,姜拯不再挽留。

荀舒送着方晏出门,返回后院时,姜拯正站在院子角落堆着的棺材木前自言自语:“最近死了不少人啊,看来要再进山一趟,寻点好货了……”

“……”荀舒走到姜拯身后,扶着他道,“姜叔,你喝多了,回房休息吧。”

“一坛酒,哪里就能醉了?我这是高兴!”姜拯嘴上这么说,还是顺从地任由荀舒拉着他向屋里走,“你和小玄都平安归来,我可高兴了……”

荀舒呼吸一滞,不可避免地想到贺玄的身份。她抿着唇心中犹豫,想要提前铺垫一下,可瞧见姜拯高兴的脸,终是什么都说不出口。

她扶着姜拯进屋,坐到桌旁的椅子上,正准备离开去准备醒酒的热茶,突然听见身后的姜拯含糊着道:“小舒,我这几日总是心神不宁,感觉很不好,似乎有什么事要发生似的。”

荀舒一愣,转身细细瞧过他的眉眼,瞧不出什么,只能安抚道:“不会的,一定是错觉。”、

姜拯摇摇头:“小舒,干咱们这行的,大事发生前,多少能得些预感。我没同你说过吧?前些日子,我瞧见有人鬼鬼祟祟在附近转悠,可他们未主动上前,我也不能上前将他们驱赶。做生意的,总不能挡着客人上门吧?”

“……可咱们卖的是棺材啊,谁会愿意在棺材铺附近逗留,察觉到古怪上前驱赶,也是无妨的。”荀舒默默道。

“卖什么都是做生意,讲究一个开门迎客。”

姜拯酒劲儿上头,困乏不已,陈年积事涌上心头,嘀嘀咕咕说个没完。荀舒见他尚能自理,离开房间去煮醒酒热茶,等水开的功夫,从挎包中翻出那三枚跟着她许多年的铜钱,捏在手中细细打量。

为亲近之人看面相,因着牵绊太重,难能看准,倒是起卦卜凶吉,兴许能窥到分毫。

去赵宅前,她曾为贺玄请过一卦,是个大吉。赵县令死后,贺玄和她被困在赵宅中时,她曾疑惑这卦到底吉在哪里,会不会是她学艺不精,算错了卦,又或是她和贺玄间的羁绊比她以为的要深。如今事情已了,她终于明白,她没辜负师父的教诲,亦没算错她和贺玄的关系。

赵宅的一切,对贺玄来说,可不就是大吉之势吗。

荀舒撇了撇唇角,收敛心神,抛起铜钱,看铜钱在空中旋转,起起落落,最终拼成个坎为水,愣在原地。

坎为水卦,大凶之卦,是个困难重重,进退两难之相。

姜拯处处行善,心肠极软,怎么会得这种卦呢……

热气自炉上茶釜中冒出,釜中水面从平静逐渐到汹涌,荀舒垫着厚布,小心翼翼注水入茶碗中,目不转视盯着碎茶叶在碗中沉浮,心思却全在刚刚的卦象上。

棺材铺里住了三人,除了姜拯,还有她和贺玄。贺玄这人虽然秘密多,可命格尊贵,能给身边人带来福祉,或许偶有风波,却不会引来这般大的灾祸……若不是贺玄,那只剩下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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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她的话……

荀舒咬着牙推开脑海中的门,强迫着走入被尘封已久的记忆。

那是多久以前的事?好像是五年前吧。

那日师父夜观天象,卜了一卦,次日便将她逐出师门,不留丝毫情面,命令她此生不许再回司天阁,再不能对世人提及她和司天阁的关系。

司天阁是传承了千年的玄门大宗,她从小便在阁中长大,她的全部记忆都是围绕着司天阁,围绕着云淡山,围绕着师门。自她记事起,师兄师姐一个接一个下山出世,她想过有一天也会离开这个地方,却没想到是在十岁这一年。

下山后,天地骤变,她跟着流民走了百余里,遇到回城的姜拯。若不是正好遇到他,她怕是早就没了吧?

那时的她不理解,她明明没有做错任何事,为何要将她逐出师门,为何要这般匆忙地将她赶下山,以至于她怨恨、难过了很久。后来,等到她在棺材铺安顿下来,洪涝退散后,她听到了一些关于司天阁的消息。

司天阁阁主离奇身亡,整个司天阁被付之一炬,传承千年的神阁至此消亡。

司天阁出了几任国师,一向是历任帝皇极为敬重的地方。岁月轮转,皇权更替,唯有司天阁隐于山中,历经千年,如今还是到了退场的时候。

消息传入先帝耳中,先帝极为在意,特让在潮州尚未回京的大理寺少卿秦渊前去阁中看看情况,正巧碰到藏在云淡山中,想偷偷回阁中探查一番的她。幸好姜拯因为不放心她,悄悄跟随她走了百里路,这才及时出现,替她解围。也是那次,姜拯知晓了她的事,这么多年来,一直默默替她隐瞒,护她周全。

那是她记忆中最后一次去到云淡山,最后一次在山林中眺望山巅的司天阁。

这些年,她虽藏身于棺材铺中,却也多少听到些江湖上的事,比如这些年出了个长生殿,似乎和司天阁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又比如江湖上有不少人,一直在寻找随司天阁一同消失不见的宝物,传闻中一面可看前世今生的宝镜。

第一次听闻时,荀舒见说话之人言之凿凿,险些以为她脑子坏掉了,记忆丢失了。

司天阁哪有宝镜?这般荒谬的事,也不知是从何处传出的。

姜拯的预感莫不是与此事有关?会不会是她的身份被人发现,有人想找她打听这莫须有的镜子,这才在棺材铺外晃荡?

还有,在赵宅中提起的那个司天阁弟子。她下山前几年,山中仅剩她最后一个弟子,那人究竟是谁?若真的是她的师兄,都到了潮州,为何不回山中看看师父?

还还有,司天阁中有一密室,只有亲传弟子才知。若离开的师兄们真的做了不利于天下万民之事,定会生出歹心,将密室中的典籍带出。那密室是否完好?司天阁最后留在世上的物件,是否已被偷走损毁?

荀舒叹了口气,决定还是要回司天阁瞧瞧。

桌上茶水凉得差不多了,她端起往姜拯的屋子走。姜拯昏昏欲睡,瞧见进门的荀舒,抬了抬眼皮,笑道:“小舒快去歇歇吧,刚从那豺狼虎豹窝里出来,定然累得紧。”

荀舒想起刚刚替姜拯求的卦象,又念着司天阁的事,下定决心下午便启程,早去早回,避免棺材铺中发生意外,而她却不在,无法帮忙。

她将要离开之事同姜拯说了,姜拯晃了晃脑袋,困顿的双眼瞬间睁开,倒也不阻拦:“你也许多年没回去了,回去祭拜一下师父也好。只是千万要小心,早去早归。”

荀舒乖巧点头:“好,我一会儿去寿衣店借匹马,快马加鞭,最晚后日便能回来。这两日,姜叔也一定要小心啊。”

她扶着姜拯到床塌上躺下,一抬头瞧见床边挂着的铜镜,愣了一瞬。

这镜子是她屋中的,平日里搁在窗台上,积了一层灰,不怎么用,倒是不知何时被姜拯拿到此处。

姜拯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尴尬解释:“我瞧着好看,便挂在此处了。”

“那便留在此处吧,放在我屋中也是落灰。”荀舒起身离开,到门前时不忘叮嘱,“叔早些歇息,我走时会将铺子给关了。贺玄估计下午便能回来,你不要同他说太多,只告诉他我去山中采野蕈就好。”

“知道啦。”姜拯挥挥手。

“还有,记得转告他,就说那些事,等我

回来后再说。”眼见姜拯面有疑惑,荀舒怕他多问,忙补了一句,“你就这般说,他自会明白。”-

贺玄送荀舒回了棺材铺,瞧见信号后,快驴加鞭赶回赵宅,一路畅通无阻到后花园时,正瞧见黎宋带人将那假山推倒,露出藏在其中的白花花的银两。

黎宋笑着招呼贺玄,眉宇间全是兴奋:“五年前的旧案终于了结,秦大人能安心,你也能驳了他人质疑,以后再不会有人说你是因着长公主的关系,才能进入大理寺了!”

“我若不是长公主和平阳侯之子,确实未必能进大理寺,任大理寺少卿。他们若想质疑,便由他们去吧,同我又没什么关系。”贺玄弯腰拾起一块银铤,拂去表面尘土,露出银铤上的印记,确认无误后,道,“赈灾银寻到,此事终于了结了一半。”

黎宋的笑声卡在喉咙中,疑惑道:“只了结了一半?另一半难道是欧阳刺史?”

“嗯。我总觉得,欧阳刺史背后应当还有其他人,只是此刻没有证据,怕是不能拿他怎么样。”贺玄将银铤扔回银堆,慢条斯理拍净手指上沾染的泥土,“无妨,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黎宋叹道:“就佩服你和秦大人的耐心和决心。”

贺玄环顾四周,见一切有条不紊,道:“没别的事了吧?没事的话,我这便回去了。”

“等等。”黎宋拉住贺玄的手臂,“你莫不是以为我叫你折返回来,是让你看钱数钱的吧?是刑部侍郎听说此案有了眉目,派了刑部之人来潮州,与我一同出发。他们脚程慢,估摸着今日傍晚能到,今晚潮州县衙设宴款待,你我都需出席。”

贺玄揉了揉酸痛的额角,脸上全是无奈。

他传消息回大理寺,调黎宋等人来潮州时,便料到他面上装病,实际来潮州查案的事再无法隐瞒。他原本以为,潮州地远,等这消息传入潮州时,他已经同荀舒坦白了一切,却没料到刑部竟直接派人与黎宋一同出发。

今晚的接风宴他若不在,确实于理不合,只盼望着荀舒今日不要出门,更不要去找方晏,从他那先一步得到消息。

关于他隐藏的秘密,他希望能亲口告诉她。

黎宋见他这幅模样,皱起眉头:“你莫不是在这乡野小城,扮演棺材铺小伙计上瘾了,不想回大理寺了吧?等等——”他像是突然开窍了,试探道,“你莫不是,还没告诉荀姑娘你的身份吧?”

贺玄寒着一张脸,没有说话。

黎宋瞪大双眼,旋即捧腹大笑,半晌直不起腰。他正要抓住这个机会,再挤兑贺玄两句,突然听他开口道:“哪里需要我来说?阿舒这般聪慧,怕是早就猜到了。”

黎宋的笑声没来得及收回,噎在喉头变成了沙哑的鸭叫:“那你为何还这般模样?”

贺玄垂下眼睛,盯着地上刺眼的白光:“她是否猜到是她的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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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否坦白是我的事。我终归欠她一个解释。”-

荀舒自然在等贺玄的坦白,只是相比这坦白,此刻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她往挎包中塞了几块饼,又带了两个装满水的小葫芦,将棺材铺的店门关好后,向着寿衣店去。

寿衣店同棺材铺一般,今日没什么生意,冷冷清清,方家伯父坐在店中打盹,瞧见荀舒,略有些惊讶:“小晏不是去你们家了吗?你怎么过来了?”

“衙门临时有事,方晏哥回衙门了。”荀舒双手攥在一起,轻声道,“大伯,我想借你们家的马,出城一趟。”

“可是要去远些的地方寻棺材木?最近城里的白事确实多,需要多备些木材了。”

荀舒不会撒谎,只能含糊着“嗯”了几声。好在方伯父并没在意她的不妥,快步走到后院马厩,牵着马从后门离开,绕了一圈到店铺门外,将缰绳交到荀舒手中,仔细叮嘱道:“小舒一个人出门,定要注意安全啊。”

荀舒点点头,小心翼翼翻身上马,辞别方伯父后不再耽搁,策马出城。

云淡山距潮州百余里,从北侧城门离开,先沿着河流边的沙石路走一个半时辰,再行山路,翻越一座山,方能窥见云淡山一角。

五年前怎么都走不到尽头的路,如今几个时辰便能走完。到云淡山脚下时,天色暗沉,荀舒仰头看着前方足以遮天蔽日的山峦,终于意识到,有的地方,她或许再也回不去了。

第43章 有风来2

云淡山无人居住,只有司天阁建于山巅的悬崖峭壁处,地势险峻,易守难攻。山体隐蔽处藏有云梯,阁中弟子上下山可攀山壁,亦可走云梯,并无可供马匹通行的路。

荀舒在山脚处寻了个草丛肥沃的地方,将缰绳系在树枝上,留马匹在隐秘处吃草,而她则将裤腿扎紧,靠双腿继续前行。

多年未有人打理,杂草已过腰,荀舒艰难地走了十几步,突然弯下腰,仔细打量面前被压塌在泥土中的一小片杂草。

杂草正在腐烂,应是不久前刚被踩踏所致,大小比她一路走来的脚步要大些,边缘部还留有模糊的鞋子纹路。

是脚印无疑。

这里最近有人来过。

司天阁早已成了空楼,这些行走的痕迹必然是寻找司天阁所留“宝物”之人所留。

荀舒面目凝重,不再耽搁,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继续前行。

她今日并不准备上山,绕过面前茂密的树林,向远离司天阁的方向走了约莫百步的距离,面前出现几十棵依照奇门遁甲阵布局的树。她绕过树阵,继续前行,拨开愈发高挺的杂草,确认四周无人跟随后,钻入了藏匿在杂草丛中的小山洞。

山洞不深,一眼便可望到尽头。荀舒借走到洞底的石壁前停下,一如许多年前一般,在黑暗中、熟练地在墙壁上摸索,却并没摸到打开暗门的机关。

她一愣,摸出火折子,轻轻吹了口气,瞬间有火苗燃起。

那火苗很小,所散发出的光亮正好能照亮整个小山洞。荀舒借着这火光向四处瞧,惊觉记忆里无比宽阔的山洞,不知何时变得这般狭小。她再次看向那藏着机关的石壁,突然想到什么,低下头,果然在刚刚触摸的石壁下三寸的地方,发现了机关。

她如今比当年长高了不少,曾经伸手正好能碰到的机关,现在需要弯腰才能摸到。

荀舒熟练又生疏地按过石壁上的几个机关,片刻后,石块移动,声如闷雷,角落隐蔽处露出一个半人高的漆黑山洞。她爬入山洞,将石门复了位,这才悄悄松了口气。

爬过一段狭长的甬道,进入一个宽敞的山洞。洞中石壁上每隔几步凿着一个小小的龛,龛中摆放着夜明珠。接连不断的夜明珠驱散黑暗,让山洞亮如白昼。

石门的开合带着空气流动,地面上积攒多年的灰尘被吹到空中,荀舒鼻子发痒,忍不住咳嗽几声,只能以袖子遮面,等到烟尘散去,才向更深处走去。

说是密室,这里更像是司天阁的藏书楼,上千年来,各类与玄门之术相关的典籍被历任司天阁阁主寻来收集在此处,最早的典籍甚至是写在龟甲上的,文字奇形怪状,荀舒从未读懂过。

书阁排列工整有序,其中塞着满满的典籍。除了角落结着的层层叠叠的蛛网,和典籍表面的厚厚灰尘,一切都还是多年前的模样

不像是有人来过的模样。

荀舒悬着的心安下几分,开始翻找书籍,想

要找到关于“司天阁宝物”的信息,却一无所获。她不气馁,啃着带来的饼,继续找和长生殿有关的记载,依旧什么都寻不到。

找不到,未尝不是一个好消息。

荀舒叹了口气,抱膝坐在地上,看着眼前无比熟悉的一切,有些舍不得离开。

如今她已长大,当年师父急着将她逐出师门的原因,她多少猜到几分。

师父定是察觉到危险,又掐算准了她遇到贵人的时刻,这才匆匆忙忙将她赶下云淡山。若她没下山,怕是躲不过后面的风险,早就随师父一起去了地下吧?

只是她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这群歹人不仅在江湖上四处打探,还要闯入这深山老林中反复搜查……他们到底为何这般笃定司天阁中有宝物?是不是有人告诉了他们什么?

还有姜拯的劫难,若真的与她有关,这群人又是怎么知道她的存在的?

荀舒百思不得其解,头痛不已。

司天阁就是个神棍窝,真的没有宝物啊,她要如何让他们相信呢……

荀舒在山洞中呆了许久,认真翻阅书籍,不只是为了查宝物的线索,亦是想要在此处寻找多年来积攒的问题的答案。

师父已经不在了,只有这些书还能帮她了。

走出山洞时,已是第二日的清晨。骤然瞧见亮光,瞬间的明暗变换让荀舒忍不住闭上双眼,缓和了许久。

山洞外阳光大盛,正是一天中最好的时候。她小心翼翼将留下的痕迹抹去,寻到吃饱喝足的马儿,最后抬头望了一眼隐在层云中的飞檐,翻身上马,决然离去,不再停留-

贺玄在黎宋的要求下,留在县衙参加接风宴。

宴席极为无趣,每个人的脸上都似是带了一张厚厚的面具,说些假惺惺的场面话,没有半分意义。唯一有点意思的,便是贺玄以大理寺少卿李玄鹤的身份出现在众人面前时,衙门中人的吃惊模样。

特别是方晏,一瞬间双目圆睁,贺玄甚至担心他的眼珠子从眼眶中掉出来。

贺玄阴郁了一晚上的心情,在此刻晴了一个小角落,终于有心情和众人寒暄几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人醉的醉,晕的晕,席间陆续有人离开,包括方晏。

贺玄一直紧盯着方晏的动向,此刻见他离开,恨不能立刻冲出衙门,在他之前赶回棺材铺。可惜一旁的曲主簿早喝得酩酊大醉,拉着他喋喋不休,说个没完。等到他终于摆脱了众人,准备离开时,又被刑部的人拦住,硬要拉着他聊赈灾银的案子。

贺玄气得牙痒痒,很想问他们,你们这醉醺醺的模样能聊得清楚吗?但想着圣上的嘱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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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不久后便要返回京中,面对一团乱麻的关系权利,只能强忍着心中的不耐,跟着他们到了后院。

等到一切彻底结束,已是后半夜,贺玄估摸着方晏已经将今日的见闻告诉了荀舒,早一个时辰回去,晚一个时辰回去,已然没什么区别。

贺玄破罐子破摔,干脆住在县衙中,打算明日天亮时分,和打鸣的鸡一起起床,将众人喊起来,拉扯到公堂,一起将这几桩案子收尾。

不就是比谁能熬吗?他还能输了不成?

等到衙门事了,已是次日的午时初,他惦念着棺材铺中的一老一少,想着现在回去,刚好能同他们一起用午膳,心中三分雀跃四分忐忑。他重新换上“贺玄”的粗布衣裳,没忘记给荀舒买了她喜欢吃的泡泡油糕和透花糍,又绕去张家烧鸡铺带了一只烧鸡,这才向棺材铺去。

贺玄看着手中满满的油纸包,心中安定几分。

这些都是荀舒喜欢吃的东西,她吃了后,定能心软原谅他。

一定能的-

午时初,荀舒从北门策马进城,径直往棺材铺去,比原计划要早了半天。

正值晌午,太阳毒辣,街道上空空荡荡的,许久都瞧不见半个人影。

即将要回到棺材铺,荀舒的心却怎么都安定不下来,越靠近,越忐忑,心脏砰砰跳个不停,无法平息。她策马前行,一路狂奔,心中只想着快一点、再快一点回到那个熟悉的地方。

仿佛回去了,她便能重获安稳。

棺材铺四周没什么店铺和住宅,往日里偶有行人经过,今日却是静得离奇,连蝉鸣都哑了几分。荀舒在街道拐角处下马,将马儿留在枣树下,趁着无人注意,放轻脚步压住心跳,向棺材铺溜去。

棺材铺的后门虚掩着,并未上锁,一推即开,荀舒推开一条门缝,小心翼翼走进院内。

院内一切如常,桌椅板凳放在院中央,桌上有未收的饭菜,桌边搁了两副碗筷,都有用过的痕迹。

瞧着没什么异样。

荀舒吞了口口水,轻声道:“姜叔?”

一片寂静,无人回应。

她放大了声音:“姜叔?你在家吗?”

依旧无人应答。

她快步走到前面的棺材铺,却见店门合着,今日竟没开张,又去了姜拯的屋子,一推门,依旧没看到姜拯的身影。

她里里外外转了几圈,检查了姜拯的房间,并没瞧出少什么东西,却在门边发现了一小块血迹。

那血迹不大,不足以致命,却让荀舒像被重锤敲了下脑壳,瞬间慌了神。她耷拉着脑袋,如无头苍蝇一般在房间中乱窜,正不知如何是好时,一抬眼便瞧见那悬挂着的铜镜不见了。

荀舒愣在原地,思绪清晰了几分。

昨日她离开前还在姜拯房中瞧见过那面镜子,怎么今日便不见了踪影?房间中什么都没缺,姜拯连寻常出门必带的荷包都没拿,这镜子定不是他拿走的……还有门口的那摊血迹……姜拯十有八九是被人掳走了,掳走他的人将那镜子一同带了去。

荀舒泄了气,自责不已。

昨日就该将那镜子要回来的,怎么就留在姜拯手中了呢?

说起来,那镜子只是个普通镜子,并没什么特别,只因是她自小使用的,又是师父送给她的,所以一直留在身边,不舍得丢弃。那镜子的底部有一个小小的印记,是司天阁独有的图腾,昨日瞧见那镜子时,她曾有一瞬间犹豫,要不要将镜子讨回,免得因这图腾生出什么事端,但又觉得那镜子普普通通,颇为陈旧,那图腾小小一个,缩在角落里,应当不会有人注意。

如今看来,是她大意了。

是她连累了姜拯。

荀舒站在院中,任由烈日将她整个人都笼罩,心头的寒意却仍旧丝丝缕缕接连不断地冒出,片刻便麻木了她的身体,可与酷暑抗衡,怎么都缓和不过来。

房间没有被翻乱,显然掳走姜拯之人极熟悉这里的一切。还有院中桌上的碗筷,证明昨夜姜拯和另一个人在此处一同用了晚膳。

荀舒轻咬着嘴唇,心中一片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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