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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宣示主权
余响不太自然地把脸转开了一些:“应该是某种冷血动物吧。”
江雨婷一听, 脸上写满了赞同:“对对对!我也这么觉得,他就是冷血动物, 蛇啊什么的,冷血恐怖。”
余响又把脸转了回来:“……?”
你别瞎赞同啊我可没说像蛇!
他本想再说点什么挽救一下,就见坐在另一边的江辞突然站起了身,来到了余响身前。
余响不明所以地舔了一口冰淇淋,仰起脸不解地看着他。
冰淇淋只买了两支,他和江雨婷一人一个,江辞表示他不想吃就没买。
而现在江辞居高临下地投下视线,他一时分不清这是对他有什么想法还是对他手上的冰淇淋有什么想法。
江雨婷也很懵,紧张地瞅向这边,连冰淇淋流到手上了都没注意。
就在余响想问“你是不是后悔了想吃了”的时候, 江辞抬起手, 双手捧着余响的脸。
余响睁大眼一脸愕然地看着他:“你干嘛突然摸我脸?!”
“什么感觉?”
“什么什么感觉?有病吧你?”余响一脑门问号。
江辞不语, 变本加厉地像揉面似的揉了揉。
“喂喂!你别得寸进尺!”
“是冷的还是热的?”
余响下意识答:“温的啊。”
“冷血动物的皮肤表面是凉的。”
言外之意已经明显的不能再明显了,对此余响只能是敢怒不敢言:“……”
旁边的江雨婷已经是瞳孔地震的状态了, 呆若木鸡似的一动不动,眼睛紧盯着江辞捧着余响脸颊的手。
看起来手感好好她也想摸摸!可恶的表哥!
“别看了, 冰淇淋要掉了。”江辞淡淡地扫了她一眼, 提醒道。
江雨婷这才猛地回过神来,悲愤的发现融化的冰淇淋不仅流了她一手, 还滴了几滴在衣服上:“啊!我的衣服!你们谁带纸了?”
江辞收了手,从书包侧面拿出一包面巾纸递给她:“拿去擦吧。”
“喔,谢谢。”吃人嘴短拿人手软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有了刚才那个小插曲, 江雨婷接下来的一路都没敢没话找话,生怕江辞又来一手“实践证明”而去迫害余响。
他们本该在家门口就和余响分开,但刚到附近就看见洛芳已经等在了门口, 说是烤了小蛋糕让余响一起过去吃点。
于是三人就一同坐进了江家的客厅,互相大眼瞪小眼地等着洛芳把蛋糕端过来,吃完了蛋糕后,洛芳又提出留他们在家吃饭。
余响当然不好意思又蹭蛋糕又蹭饭的,当即找了个借口就溜之大吉了,徒留江辞和江雨婷这对表兄妹在原地干瞪眼,谁也看不惯谁。
而江雨婷的母亲也比预想的来的要快,恰好赶上了饭点,顺理成章地留下来坐一块儿吃了顿饭。
临走的时候她妈妈还在跟洛芳和江易聊有关江老爷子的病情,叫江雨婷先去门口等一下,江辞便主动提出送她出去。
这个举动在江雨婷看来就跟黄鼠狼给鸡拜年没有什么区别,奈何两边家长就在身边,她也不敢说什么。
果不其然,江辞在跟她一起走到门口的时候,一脸淡然地对她说了句:“江雨婷,以后不要靠他这么近。”
这个‘他’是谁她心知肚明,所以她不是很服气:“为什么?”
“因为,”江辞上前,压低了声音一字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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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说,“他是我的。”
“哈?”江雨婷的瞳孔因为过度震惊而放大,“你你你……!”
她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接着越来越绿,憋了好半天才憋出来一句:“你把话说清楚,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江辞还是一如既往的淡定,“我是你的情敌。”
三分钟后,结束聊天的洛芳几人也出来了——一出来就感觉到俩孩子之间气氛不太对。
“怎么了雨婷,一转眼嘴怎么撅起来了?”
“表哥是幼稚鬼!不对!他是霸道鬼!”江雨婷气的直磨牙,指着江辞控诉道。
受到指控的江辞半个身子倚靠在门边,闻言淡声回道:“你都已经上高一了,心智要成熟一点,有些事情不是你现在该考虑的。”
“我不管,我要跟你公平竞争!”
两边家长听得一头雾水,目光在江辞和江雨婷之间反复横跳,愣是没明白他们到底在说什么,只能默默套起了万能公式——
洛芳将审视的目光投向江辞:“小辞,你又欺负人家了?”
江雨婷的母亲则望向了自家女儿:“雨婷,不要无理取闹。”
“我没有。”
“我没有!”
异口同声的回答,却是截然不同的语气。
三位家长你看我我看你,各自交换了一个无奈的眼神。
不过有点神奇的是,自从江雨婷单方面给江辞下了“公平竞争”的战书之后,学习积极性高了不少,还扬言说总有一天要超过江辞。
有这个志气当然是好的,但能不能实现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时间很快就来到了年底。
经过几个月的高强度学习,高三的学生都已经适应了这种状态,但也不乏有人感到麻木。
“那什么,同志们,元旦晚会就要来了,各位有什么想法吗?”某一个课间,班里的文艺委员拎着通知单站上了讲台,清了清嗓子就扬声道。
“能有啥想法?都高三了难道还出节目?不应该是重在参与吗?”陆子扬第一个抬起头。
“是这样,据说是咱校长觉得有必要趁这个机会让我们高三释放一下压力,所以抽了六个班,要求每个班都出个即兴小品,时长控制在五分钟以内。”
陆子扬“嘶”了一声:“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班很不辛的被抽中了?”
文艺委员抬手抹了一把额头上并不存在的冷汗,点了点头:“是这样的。”
她话音刚落,底下很快就传来了各种抱怨。
“这确定是释放压力不是增加压力吗?”
“对啊,我们哪有那个国际时间来排练,题都刷不完。”
“无语了。”
“这个……我也不是很理解,但这是学校的意思,我只是代为转达一下。”文艺委员本还想客套地问一下有没有人自愿,但看这情况估计是没人自愿了,只能是硬着头皮启动B计划,“而且学校也强调了要合理安排时间,不用排练很多次,只需要凭着感觉演就行了,最重要的是开心——那么我们还是老规矩,抽号数?”
“抽吧抽吧。”
“啊?又抽什么?”写题写得昏昏欲睡的余响一听到这个关键词就坐直了,一脸懵地看向江辞,“英语又要抽人背诵了?!”
“是元旦晚会的即兴小品。”江辞回答说,“你这是被抽出ptsd了?”
“有点吧……”余响念叨着,往黑板上瞥了一眼,在看见某个数字后倒吸一口凉气,“我怎么好像看见了我的号数。”
江辞顺着他的话也向黑板看去,冷静道:“你没看错。”
“这么说来我又中奖了?”余响一脸难以置信地指了指自己,“继上次运动会中奖之后又来???”
他至今都还记得他上个月的运动会抽签抽中了男子1500m和跳高,差点没两眼一黑当场昏过去。
当然了,最后他把1500m敢死队的名额强行让给了江辞,自己则跟他换了100m短跑,还拿下了不错的成绩。
“余哥,你咋又中奖了?”前排的方承羽回头疑惑道。
同时回头的还有张淼:“余哥你要不然等会儿下课去买个彩票吧,说不定能中他个五百万?”
余响听得眉尖直抽:“你们两个再站着说话不腰疼我就去跟文艺委员说你们非常愿意参演。”
张淼大惊失色:“补药啊余哥我错了——”
“别滑跪了三水,转头看看,你也中奖了。”徐天浩很没道德在张淼边上狂笑,“哈哈哈哈!!!我期待你的表演~”
张淼:“?卧槽不带这样的?”
不过很快,徐天浩就笑不出来了——台上刚公布了下一个号数,恰巧就是他的座号。
几天后,被抽中的六人个倒霉蛋在升旗台前的空地上开始了他们的排练。
“打劫!把、把你们身上的作业都交出来!”张淼一脸紧张地对着面前的徐天浩说。
“卡卡卡!台词错了,什么作业,应该是‘把你们身上所有的作业都交出来,再去给我炒俩菜’才对!”担任导演的陆子扬马上叫停,扯着嗓子纠正他道。
还在候场的余响不忍直视地挪开视线,无力地吐槽道:“……这么癫的剧本到底是谁写的?”
方承羽表情也很木:“……疑似被作业逼疯前的高中生最后的幻想。”
余响:“所以是谁写的?”
“还能有谁,就是陆子扬。”方承羽摆了摆手,“他写好了之后笑整整五分钟才肯拿过来。”
“相信我,五分钟只是课间的极限,不是他的。”余响扯着嘴角评价道,“不然他至少得笑半个小时。”
“我也觉得——话说回来江哥呢他怎么不跟你一起下来?”方承羽奇怪道。
“他被雷公叫去谈话了,不知道要多久。”
“谈话?莫非你们的事被他知道了?”方承羽顿时警觉起来,“不会吧?”
“你清醒一点,我们还什么事都没有。”余响睨了他一眼,应该只是正常的谈话。
“那就好。”方承羽这才松了口气。
事实证明,江辞很快就从办公室被解放了出来,到排练现场的时候,正好轮到余响说台词。
余响饰演的是一个高冷学神,但是按照陆子扬写的那个一言难尽的剧本,他必须要各种土味耍帅,还有土味表白的戏码。
于是江辞向方承羽问出了和刚才余响一样的问题:“这剧本是谁写的?”——
作者有话说:私密马赛昨天卡文卡的头秃忘记更新了(滑跪)
第65章 终点
在得知这是陆子扬的“杰作”之后, 江辞找到了他陆子扬本人,提出要帮忙修改一下剧本。
后者欣然答应, 并且表示自己创作水平有限只能想出这么土的剧情,能改是最好的了。
不过经江辞之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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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本其实也没正常多少——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他认可了打劫作业那一段,只是稍微修改余响的那一部分剧情。
修改过后,他自己还“挺身而出”,作为一个客串角色帮余响对戏,解救了要听余响表白的汪铭。
“太感激了学神,我真的,你都不知道我之前经历了什么。”汪铭差点就要感动的一把鼻涕一把泪了,“虽然余哥长得非常帅,但是我是个钢铁直男……”
“没关系, 毕竟剧本是我改的。”
“那你也是看不下去了才改的, 你能做出这么大的牺牲已经很……”汪铭还在絮絮叨叨地念着, 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江辞出于礼貌,也只能是默默地听着。
该说不说他其实没有很勉强, 也没觉得是牺牲。
这么一来皆大欢喜——除了余响。
“你说你既然改都改了,为什么不干脆把这一段删掉。”余响幽怨地瞅着他, “看着我的眼睛, 回答我!”
江辞一本正经的答:“这是出于对原作者的尊重。”
余响凉凉道:“所以呢?你就不顾一下我的死活吗?”
“如果你实在有意见,我们可以互换一下角色。”江辞镇定地说, “你觉得怎么样?”
余响:“?”
于是到了正式表演的那天,全校人都看见他们学校高三乃至整个学校最帅的两位男生,一个面无表情, 一个视死如归地在那说着肉麻的台词。
江辞:“等一毕业我们就结婚。”
余响咬牙切齿:“……好啊。”
江辞:“你爱我吗?”
余响牙都快要咬碎了,但是还是硬着头皮把台词说了出来:“哦亲爱的,我当然爱你, 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江辞:“……”
“哈哈哈哈——”台下爆发出了一阵大笑。
“尬尬的但是真的好好笑啊!”
“这俩一看就是被迫营业哈哈哈笑死我了,这是哪个天才想出来的剧情?”
“尬得我脚趾抓地原地抠出一座城堡啊——”
“诶诶,雨婷,台上的是不是你哥哥来着?”
江雨婷脸绿的仿佛生啃了十斤苦瓜,显然不太愿意承认:“表的。”
原本以为四班的节目已经够尴尬够抽象了,但他们没想到的是另外几个班更是抽象的没边,演技一个比一个浮夸,成功让本来抬不起头的四班人重新昂首挺胸。
——这么一对比,他们班的节目还不算太癫。
最重要的是演员这块肯定完胜!
这晚之后,他们表演的视频就在班级群里广为流传了一段时间,甚至还有经久不衰的架势。
X:这么一看我演的还是挺好的,够帅。
思恬呀:你还欣赏上了?
水水水:质疑→接受→认可
小鱼:能不能删掉。
小鱼:hello,听见了吗,我说删掉。
花开富贵:别呀,经典永流传
X:同桌你怎么又换昵称了,花开富贵是什么鬼?你要进军中老年人的圈子了?
花开富贵:爱了吗你们?
思恬呀:我求你正常一点
辞:品味挺独特
水水水:妈呀什么风把江哥吹出来了?
思恬呀:肯定是连江辞都看不下去了
花开富贵:谁说的?他说不定是在夸我呢
辞:没有在夸你
花开富贵:???伤心了!我要退网!
然而尽管他这样说,也没能阻止一群人打了满屏的“哈哈哈哈”。
余响翘着二郎腿看着手机消息,刚想打字,就见顶部弹出来一条私信,来自江辞。
——在干什么?
他顺手点进去回复。
——在适当利用手机获得精神上的放松
其实就是玩手机,只是说的委婉了一点。
——那就是有空了,出来阳台一趟
余响狐疑地起身走到阳台门前,拉开了门,果然看见江辞已经等在那了。
“你叫我出来做什么?”被外面的冷风一吹,余响的浑身都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忍不住搓了搓手臂,“这大晚上的。”
不过当他看清江辞此刻的脸之后又不由得愣住了。
现在的江辞,看起来跟平常很不一样。
“爷爷病情恶化了,刚才医生有来家里,说是可能撑不过今晚。”江辞似乎在极力隐忍着自己的情绪,努力保持着平静的语气。
“你……”余响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一时语塞,“为什么不告诉我?”
江辞肯定不是突然才知道这件事的,但他硬是忍着,制造自己什么事都没有的假象,甚至刚才还在班群里聊天。
对啊,他早该想到,江辞平时根本不在班群里冒泡的,上一次还是在很久以前。
是因为心里太难受,所以才不得不做点什么别的事来转移注意力吗?
“不想让你太担心,这也是爷爷的意思。”江辞抬眸望向了他,“但是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告诉你。”
余响无意识地咬紧了下唇,一种难以言述的情绪涌上心头,鼻子和眼睛都在忍不住地泛酸。
但他强行把泪意憋了回去,有些瓮声瓮气地说:“那我现在能去看看他吗?”
江辞轻轻点了点头;“嗯。记得多穿点衣服,别着凉了。”
说是这样说,但余响还是只套了一个外套就匆匆忙忙地下楼了。
在路上他想了很多,过往的种种回忆接连不断地冒出来,眼前也因为再也忍不住的眼泪而变得模糊。
不是说想看到我和江辞考上大学吗?
明明就快了……
你要食言了吗?
余响胡乱地抹了一把脸上的泪,冲到门口的时候,江辞正在那里等着他。
两人一起到江老爷子房间时,江易和洛芳也在,看见余响的时候不由得一愣:“小响你怎么……明天不是还要……”
“他想来看看爷爷。”江辞替他回答了。
如此,他们也就不说话了。
江老爷子现在的意识已经不太清楚了,不过他似乎还是察觉到了来人,手指动了动。
余响握住了他的手,什么都没说,又仿佛什么都说了。
房间里站了不少人,却安静的连一根针落在地上的声音都听得见。
余响在里面待了大概有半个小时,才抿着唇沉默不语地出去。
跟着出去的还有江辞。
余响是走到外面听到轻微的关门声才知道江辞也跟了出来,不由得奇怪道:“你不在里面陪着爷爷吗?”
“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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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应该不希望我亲眼见证我跟他的离别。”江辞的声音没了平日里的四平八稳,反而有些颤抖。
他手上拿着一条灰色的围巾,迈步走到余响身前,细心地替他围好:“不是让你多穿点衣服了么,怎么套个外套就出来了?”
“我不是很冷……阿嚏!”余响说到一半就鼻子一痒打了一个喷嚏,一下子就老实了。
“嘴硬。”
余响自知理亏,不好多说什么,只好默默转移了话题:“爷爷他……能撑过去的吧?”
江辞仰起头,望向了天空:“大家都是这么希望的。”
但结果不是想怎么样就可以怎么样的。
这个道理余响也懂,他这是还不太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你们这些人真的很自私,这么大的事情居然瞒着我。”余响低下头喃喃道,“还得找借口说是照顾我的情绪,为了我好,你们根本没有想……”
后半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完,他就被江辞紧紧地抱住了。
“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用,都这个时候了。”余响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眼泪一滴一滴地从脸上滚落下来,“你们就是自私鬼!”
余响把脸埋进江辞的肩窝,攥紧了江辞的衣服,用力到手指都发白了,闷着哭了好一会儿才红着眼睛抬起头,跟江辞对上视线。
江辞的眼眶也是红的,他的痛苦跟余响比起来只多不少。
“对不起……”余响垂下眼帘,闷声道。
“怎么突然道歉?”
“你应该也很难受,我不该这么任性。”
“没关系。”
江辞越是说没关系,余响就越觉得愧疚:“……你要是想哭就哭吧,我会装作没看见的。”
“我不想哭。”江辞抱着他的手又收紧了几分,“但是我很难受,所以就这样让我抱一会儿,好吗?”
余响没有说话,但用行动回答了他。
冬日的风就像刀一样呼呼地刮着,他们在夜色下沉默地相拥着,谁也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分享着对方的体温,寻求慰藉。
翌日。
余响顶着一双黑眼圈来到学校,不出意外的,身边的位置是空的——江辞没有来。
“余哥,我早餐买多了你要不……我的妈这黑眼圈咋回事?你失眠了?”方承羽拎着两个包子到余响座位边,在看见余响的脸之后吓了一大跳。
“一晚上没睡而已。”余响说话的力气都要没了,“包子留下,人可以走了。”
“那我就放你桌上了啊。”方承羽忧心忡忡地看着余响一眼,余光一瞥发现江辞的座位是空的,顿时更疑惑了,“江哥呢?他可是从来不迟到的啊?”
“他请假了。”余响答道,“家里有事。”
“这样啊。”见余响不太想多说,方承羽也就识趣地没有多问,放下包子就直接回了自己的位置。
这一上午余响觉得无比漫长,硬着头皮听了两节课后,他起身打算去教室外面透透气,顺便去上个厕所。
但在路过五班时,一段对话就传到了他耳朵里。
“听说了吗,这学期特等奖学金又是江辞。”
“知道啊,昨天去办公室交作业的时候看见老班桌上的名单了。”
“每次都是他,都被他垄断了,根本不给别人留点活路啊。”
听到江辞的名字,余响不自觉地放慢脚步,状似不经意地瞥过去。
第66章 冲突
“有什么办法, 人家有本事呗,我们死命学都考不过他, 也是有够倒霉,跟他同一届。”其中一个留着寸头的男生酸溜溜地说。
这人余响有点眼熟,但叫不上来名字,但成绩似乎还可以。
“他参加各种竞赛都拿了这么多奖金了,这种校内的就不能让给更有需要的人吗?我家经济条件就那样,我家里人就希望我多拿点奖学金。”
“而且我听说他家挺有钱的……”
听到这里余响终于忍不了了,干脆停下脚步扭过脸,直直地望向那俩男生,冷冷地开口:“贫困生就去申请助学金啊,凭什么要别人把奖学金让给你?”
两男生被余响这一声给吓了一跳, 缓过来后才重新找回自己的气势:“不是, 跟你有什么关系啊?又没说你。”
他们之中有个人认出了余响, 但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哦,你不就是那个谁吗?四班那个余响?奖学金跟你也没什么关系啊, 别来瞎掺和好吗?”
“不好意思啊,进步奖还真跟我有点关系。”余响足足比他们高了小半个头, 居高临下地睨了他们一眼, “只是恰好路过听到了你们的逆天发言,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你——”
“哎。别急眼啊。”余响冷声打断了那个气急败坏的男生, “自己没本事就怪别人太强,又不敢当着人面说,这不就是妥妥的小人行径?”
“你再说一遍试试?!”寸头男脸都涨红了, 恼羞成怒道。
余响丝毫不怵他:“还想让人把奖学金让给你?这不就是乞讨吗?按你说的如果他不拿特等奖学金就该你拿了?那你应该能拿个一等吧?一等跟特等不就差了几百,你就缺那几百?”
“你给我闭嘴!”寸头男是真急了,扬起拳头作势要往余响的脸上打。
他本意是只想吓一吓他, 杀杀他的锐气,但他没想到余响根本就没打算躲,面无表情的一动不动,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
这样一来他就更憋屈了——他不敢真打。
“干什么干什么干什么?!”刚从教室出来的张淼和方承羽看到这一幕,想都没想就争先恐后地冲过去挡在余响身前,“走廊上有监控呢,你们想造反啊?想打去校外啊,我们跟你过两招?”
“没事,他们不敢动手的,真动手就要和他们的奖学金彻底说再见了。”余响在后面拍了拍张淼的肩膀,“走吧,等下引来老师就麻烦了。”
“啊?啥玩意?”方承羽一头雾水,“跟奖学金有什么关系?”
不过张淼认出了那俩人:“噢我知道了,这不是五班那俩学霸吗?还学霸呢,这么不文明,跟我们班江哥差远了,怪不得每次考试都考不过咱江哥。”
这番话无疑精准的踩在了那两人的雷点上,让他们原本就被余响骂的不太好看的脸上更是难看到了极点,跟吃了苍蝇一样。
但碍于对方人多,又害怕真的把老师引过来,他们不敢再造次,只得是丢下一句“懒得跟你们计较”就回到了班里。
“那俩有病吧?”张淼果断地朝他们的背影竖了个中指,随后转向余响,上上下下地把他打量了一遍,确认毫发无伤后才松了口气,“余哥咋跟他们闹起矛盾了?发生什么了?”
“对啊,你认识他们?”方承羽奇怪道。
余响把事情的经过大致跟他们描述了一下。
“卧槽,臭不要脸啊!”张淼听完之后惊呼,“简直死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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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开水烫,他们就是嫉妒。”
“真逆天。”方承羽也是叹为观止,“去校园墙上挂他们算了,让全校都知道他们的为人。”
“算了没事,经过这次他们应该也长了教训。”余响迈步继续往前走,“不要让江辞知道这件事。”
“啊?为什么?”张淼疑惑地问道。
“影响心情,晦气。”
“也是,确实晦气。”张淼附和道,“不过他今天怎么请假了啊?生病了吗?”
“没,他爷爷去世了。”余响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啊……”张淼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节哀啊。”
“嗯,会替你转告他的。”
“好……余哥你现在去哪?”
“厕所。要一起吗?”
“那必须的。”
“……”
中午下课铃一敲,余响就直接站起身打算离开,把正打算拖课的范正清看得眼睛都直了:“某些同学不要太过分了啊,我还没宣布下课呢。”
余响一愣:“但是下课铃已经响过了。”
范正清黑着脸:“是铃声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
范正清一摆出这幅表情把全班人都看得心里发毛,默默将目光都集中在了余响身上,并在心里为其竖起了大拇指。
勇士。
“余哥平时不是挺怕范魔王的吗?怎么今天那么刚?”方承羽不动声色地凑到张淼耳边,每个字都活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我怎么知道?不过余哥今天一上午都很不对劲,就跟那个制冷空调似的。”张淼低声回道。
“难道是因为江哥没来心情不好?”
“大概?”
余响对上范正清严肃的眼神,冷静地回答说:“但您之前自己说铃声就是命令的。”
范正清一噎:“……”
偏偏余响还在火上浇油:“还说过不止一次。”
范正清脸都要绿了。
他的确说过不止一次——但都是指预备铃和上课铃。
“行了,下课吧。”他自知理亏,倒也没有继续为难余响,摆了摆手宣布了下课。
至此,四班一众悬着的心才总算是可以放下,窸窸窣窣地收拾起了东西,住宿生更是弹射起步准备冲去食堂吃饭。
余响则空着手以最快速度回了家。
陈晓美和余锦盛早已在家等着他了,见他回来就招呼他一起去隔壁参加江老爷子的葬礼。
余响过去后第一眼就看见了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直直地站在江易和洛芳身边的江辞,而在距离他很近的地方,江老爷子的遗照就摆在那,照片上的他慈祥地笑着,和余响记忆中的笑容重叠在了一起。
江辞也注意到了余响的到来,向他投来了视线。
两人的目光短暂相接,随即又很有分寸地分开。
余响手上抱着一束白色的菊花,走到江老爷子的遗像前,深深地鞠了一躬,随后将花仔细地摆好。
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但江辞分明看见余响的嘴唇其实动了动。
他说的是:“再见。爷爷。”
在这之后,余响用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才逐渐接受了这个结果,江辞也亦然。
再过了几个月,高考将至。
此起彼伏的蝉鸣已然宣告了毕业季的到来,越是临近高考高三的学生们就越是躁动,班里的违禁品也越来越多——他们学到这个时候已经很是不耐了,许多人开始捣鼓起了各种与学习无关的东西。
比方说在某个课间可以听到雷万全气急败坏的怒吼:“陆子扬!不许拿扫帚当吉他在后面唱歌!你以为你这样很帅吗?!还有那个谁?不许把垃圾袋套头上!”
除此之外上课走神的人也越来越多,余响也是其中之一。
当他不知道从自己的第几个幻想中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完全不知道老师现在在讲哪一题了。
他把桌上那张试卷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也没能找到跟PPT上显示的一模一样的题目,疑惑之际就听旁边传来了江辞无奈的提醒:“别翻了,老师已经讲到下一张了。”
余响翻动试卷的动作一滞,尴尬地扯了扯嘴角:“……是吗。”
“好烦啊,能不能明天就高考,我真的受不了了。”高考前一周的某个傍晚,方承羽长叹一声,哀嚎道。
“赶紧结束吧——”张淼也跟着附和。
只是他们嘴上这么说着,真到了要考试的前一天就马上变了脸。
“什么?怎么明天就要高考了?我物理分数还没我鞋码大啊救命啊!”
余响颇为无语地睨了正在哭天喊地的两人一眼:“我依稀记得你们俩上周可不是这个嘴脸。”
张淼妩媚一笑:“人都是会变的嘛。”
方承羽嫌弃道:“三水我求你不要笑的这么恶心。”
张淼:“?”
张淼:“什么话!我告诉你老方,咱俩能过就过‘’,不能过就换座位!”
“你吓唬谁呢?你以为我很喜欢跟你坐?”
“太可恶了!你给我等着,我要把你的黑历史昭告天下!”
“哦呦呦我好怕,顺带一提其实去年冬天你跟我说那天身体不舒服总觉得呼吸困难其实是因为你毛衣穿反了,但是我没有告诉你哈哈哈——”
“???太过分了!”
江辞和余响在边上默默听了一会儿,而后很有默契地同他们拉开了一段距离,假装自己跟他们不熟。
他们的高中生涯就要结束了。
高考结束后的一周,余响基本上都是从早睡到晚,睡眠时间长的把陈晓美吓了一大跳,每隔几个小时就要进去确认一下自家儿子是否还活着。
这样的日子直到要返校参加毕业典礼的那天才算结束。
“余响,快点起床了,你今天不是要回学校参加毕业典礼吗?”陈晓美女士一大早就拿着个鸡毛掸子冲进了余响房间叫他起床,“快点起床,小辞托我带话给你说他有点事要先去学校,你记得不要迟到。”
“老妈……毕业典礼九点才开始,现在才七点啊。”余响眼神都还是迷离的,挣扎着想起来但是又失败了,“我再睡会儿。”
第67章 毕业典礼
“九点开始, 但你得提前去啊,你赶紧起来把自己捯饬一下, 你自己照照镜子看看你那鸡窝头,抱只母鸡在你头上都能下一窝蛋。”
余响拿空调被蒙住头,权当自己没听见。
正所谓三步之内必有解药,陈晓美女士显然也深谙这个道理,于是她扬起手中的鸡毛掸子,瞄准某个方位不轻不重地来了一下。
效果立竿见影,余响马上就掀了被子直挺挺地坐起身,顶着鸡窝头不满地抗议:“老妈!我已经成年了!你不能再打我屁股了!”
“嚯,就算成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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